第37章 章
第 37 章
第三十七章
在從前的四年中, 宋霜甜從來都沒想過會主動投入紀名雪的懷抱。
omega把手搭在了alpha的肩膀上,任由alpha小心翼翼地用嘴唇觸碰着嬌弱的腺體。
每一下灼熱嘴唇的觸碰,都讓宋霜甜的精神為之一顫。
alpha的動作很小心, 生怕弄碎了這件過于名貴的瓷器。
她像惡龍守護着最耀眼的寶藏, 又像是普通人獲得了博物館中最昂貴的珍藏。
每一下觸碰,宋霜甜都能感受到紀名雪指尖的緊張僵直。
宋霜甜緩緩閉上眼睛。
她不得不承認紀名雪這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真的戳中了她心中最柔軟的點。
她看不得紀名雪撒嬌。
到了這一步,若說是為了孩子,簡直是無稽之談。
omega宛如蝶翼般顫動的睫毛懸挂着淚水,随即又被alpha用手指擦拭去。
濃郁香甜的橙花味信息素在空氣中彌漫,好像有某種生命力似的牢牢地纏繞着屬于她的alpha。
“紀名雪,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你可不能再欺負我了。”
她被紀名雪按在了沙發上,皓腕上印上了星星點點的親吻,腳尖繃直成最漂亮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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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霜甜, 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求你不要離開我。
紀名雪沙啞的在宋霜甜耳邊說,她的聲音極輕, 想要得到确定的答複, 又怕驚擾了宋霜甜。
帶有原罪的信徒, 盡心盡力伺候着她的神明,以求得到贖罪的機會。
……
……
……
窗外雷聲響動,傾盆大雨落下, 宋霜甜從熱水中走出, 渾身都冒着熱氣。
她回頭看了眼已經陷入深眠的紀名雪。
餍足的omega笑了一下。
如果紀名雪看到這副笑顏, 一定會被迷得神魂颠倒。
次日清晨。
紀名雪猛然睜開眼睛。
alpha身上沒有什麽痕跡,她迷迷糊糊地凝視着貼滿金箔的天花板, 滿眼都是昨日的……荒唐。
她暈倒了,然後呢?
她不幹淨!
紀名雪突然坐起來,空氣中有不可忽視的omega的信息素。
但她知道宋霜甜絕對不可能來。
陸杏推開門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alpha傻傻呆呆的盤腿坐在亂七八糟的床上,西式和中式的早餐擺滿了一桌子,但alpha沒有絲毫要吃的跡象。
陸杏把文件放她面前,“這是時尚周的活動規劃,紀總來簽個字。”
陸杏說完後,房間裏沒有絲毫動靜。
陸杏:?
紀名雪僵硬開口,“昨天誰來我房裏了?”
陸杏:“房卡只有你和罐罐有。”
陸杏也聞到了tomega的信息素。
有點像宋霜甜。
但是宋霜甜怎麽會在這裏?
紀名雪發了瘋似的把頭埋到雙手裏,陸杏突然幻視她家老板像個絕望的寡婦。
“到底是誰來我房間裏了!是哪個狗膽包天的東西,爬上我的床,必須給我查清楚!”
在長期沒有宋霜甜信息素滋養的情況下,忽然攝取了大量的omeg息素,讓紀名雪的身體有一種陌生奇異的滿足感。
“是誰找到和宋霜甜差不多氣味的信息素來騙我,必須要把幕後黑手找出來!陸杏,不對,我自己親自去查!”
自顧自的說完,紀名雪光着腳大步走向浴室,緊接着陸杏聽到了蓮蓬頭嘩嘩的響聲,和浴室門被重重關上的劇烈聲響。
陸杏: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紀名雪紅着眼用沐浴露一遍一遍地清洗身體,但omega的氣息仍然像刻在骨子裏似的根本洗不幹淨。
房間裏也充斥着她熟悉的信息素。
紀名雪知道,宋霜甜絕對不可能來。
她對不起宋霜甜,宋霜甜也讨厭她。
alpha大力梳着打結的長發,她好像感覺不到疼似的,一下比一下梳得重。
完了完了。
宋霜甜更不會原諒她。
她已經不幹淨了。
她像個歹人占了便宜的良家婦女。
宋霜甜不會喜歡不幹淨的人。
紀名雪失魂落魄地把身上擦幹,沐浴露的氣息抵擋不住身上omega的信息素。
陸杏沒看過大老板如此暴躁絕望的樣子,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我去查監控?”
紀名雪機械性的往嘴裏送吃的,然後機械地吞咽
“嗯”
半小時後,陸杏把監控拷來。
“看背影,是宋霜甜。”
陸杏用手指搓着下巴,代表理智的金絲邊眼鏡後的眼睛劃過睿智。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宋霜甜不可能來。”
紀名雪低下頭念念有詞。
“一定是有人要算計我,找了個和宋霜甜背影相似的人過來。”
“甚至還找了個和白玉團子相似的孩子。”
陸杏:“……?”
陸杏拿出手機開始聯系精神科的醫生。
# 不出意外,老板終于瘋了 #
“不行,我髒了。”
紀名雪又跑去洗了個澡。
她在宋霜甜還是小職員時欺負過她
這是罪行一。
她在宋霜甜走後沒有找到懷孕的宋霜甜
這是罪行二。
她在幫助Reborn的條款中加上了宋霜甜需要滿足她易感期的惡劣要求,并在車中标記宋霜甜
這是罪行三。
她讓罐罐受涼感冒,吃壞肚子。
這是罪行四。
現在她……她在意識混沌時标記了來路不明的omega。
這是罪行五。
紀名雪快碎了。
她現在去跳盧瓦爾河能不能洗清罪孽。
必須要把罪魁禍首抓起來,綁上石頭,扔進盧瓦爾湖。
……
袁音面無表情:“所以你真要和那個狗東西複合?”
宋霜甜正在準備時尚周要展出的最後一件珠寶,
“。”
袁音松了口氣,“我就說那個死東西不是良配。”
宋霜甜:“。”
紀名雪昨天晚上在她懷裏哭的樣子過于可憐,讓宋霜甜現在想起來都意猶未盡。
挺可愛的。
想讓人多欺負一下alpha。
alpha的淚,就是omega的春.藥。
宋霜甜在鑲嵌寶石,袁音對這方面不算了解,雙手環胸靠在一旁的設備上,
“我聽說紀名雪昨天晚上出軌了。”
宋霜甜:?
袁音義正言辭,“我聽紀名雪身邊的人說,紀名雪昨天晚上标記了一個陌生的omega,那個omega悄悄溜進紀名雪的房間裏,翻雲覆雨好久,我聽說啊,那個omega長得還挺像你。”
宋霜甜的手一抖,差點在項鏈底座上留下不可修複的劃痕。
宋霜甜:“??”
袁音在大腦中自動補全昨晚的信息,“也就是說你昨天晚上去了她房間後,紀名雪又搞了一個漂亮替身妹妹。”
宋霜甜覺得莫名其妙。
就紀名雪睡得和個死豬一樣,怎麽可能。
宋霜甜覺得袁音在胡說八道,兩人親自找了酒店的錄像來看。
全程只有宋霜甜一個人,不太明白紀名雪那邊究竟以訛傳訛成了什麽離譜的樣子。
袁音:摸不到腦袋.jpg
袁音:“她沒出軌又怎樣,鑒別alpha紮不紮的方法只有一個,把手指伸到她鼻子下面,只要會喘氣兒的都是渣的。。”
宋霜甜心想你也是個alpha。
袁音走後,宋霜甜安安靜靜地坐着手頭上的工作。
omega後脖頸的腺體上,貼着嚴嚴實實的腺體貼。
昨天晚上紀名雪動作很輕,沒敢在她身上留下任何不良的痕跡。
兩人之前沒做過,都只停留在咬脖子。
她才發現紀名雪的技術生疏,需要她指導才能順利完成。
像紀名雪這樣養尊處優錦衣玉食被人捧着的alpha,到現在為止都沒有長期的床伴,本就是一件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再聯想到紀名雪不喜歡別的omega的信息素,她注孤身的命運早早便被定下了。
在恢複平靜後,宋霜甜心想她和紀名雪似乎都為信息素所困擾。
宋霜甜遇到紀名雪之前,甚至無法判斷自己是alpha還是omega,亦或者是沒有信息素的 Beta。
沒有易感期,沒有發.情期。
甚至因為信息素方面的殘缺,讓父親厭惡。
而紀名雪的情況似乎并不比她好多少,市面上沒有任何一種信息素抑制劑,能夠解決紀名雪信息素的問題。
雖然是alpha,卻被易感期死死禁锢住,又對宋霜甜的信息素超敏。
真不知道是好是壞。
宋霜甜心想:兩個信息素有缺陷的人還挺配。
完成最後一顆珍珠的鑲嵌,宋霜甜把作品鎖在保險櫃裏。
“誰在後面?!”
一道無法讓人忽略的視線從背後而來,宋霜甜攥緊鑰匙突然回頭。
背後什麽都沒有。
有了許憐雲的前車之鑒,宋霜甜不敢有絲毫松懈。
空曠的工房裏只剩下宋霜甜一個人,她踩着高跟鞋快步走到轉角處。
頭頂的水晶吊燈随着穿堂風緩慢搖晃,宋霜甜額頭上滴下冷汗。
她随手抄起角落裏的鍛造鐵棍,揮動兩下,便發出空氣被撕裂的破空聲。
“出來!!”
宋霜甜一手拿着鐵棍,另一只手按住報警電話。
就在宋霜甜以為走向轉角處會面對和歹徒的搏鬥時,“歹徒”并沒有想逃跑的意思。
“怎麽是你。”
紀名雪拿着文件站在水晶吊燈下,她的臉色不算好看,仔細看去甚至有一絲蒼白。
紀名雪:“……我知道你恨我,但不用這樣吧。”
紀名雪看了一眼宋霜甜手上拿着的破傷風之棍。
宋霜甜:“……”
把鍛造鐵棍扔到一邊。
“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做派,真不像是紀總你呀。”
紀名雪原本只想遠遠看一眼,卻沒想到被宋霜甜發現。
紀名雪安靜如雞,這倒讓宋霜甜有些詫異。
“紀總找我有事?”
宋霜甜回頭,卻見紀名雪把頭歪向一邊,不敢和她對視。
宋霜甜:?
随着鑰匙落鎖,宋霜甜把手頭的工作處理好,她又奇怪地看了紀名雪。
只見alpha不僅沒有離開的架勢,反到目光一直黏在她背後,當宋霜甜回頭看去時,紀名雪又很心虛地挪開目光。
除開這張極有辨識度的臉,和一身昂貴的私人定制衣服之外,看神态還真挺像是個小偷。
“紀總不會真來偷東西吧?”
宋霜甜開玩笑說,“以M集團的實力,還真沒什麽東西能值得紀總來跑一趟。”
紀名雪手指捏成拳,手掌心和後背已經全是冷汗,她幾欲開口,話音都沙啞的過分。
“對不起。”
“你說什麽?”
紀名雪嘴唇動了動,最終只說出了一句對不起,“昨天晚上好像有個人進了我的客房。”
宋霜甜突然想起了袁音和她說的小道消息。
宋霜甜:“。”
她是不是腦子不好?
紀名雪一鼓作氣快走兩步,捏住了宋霜甜的手腕,卻不敢捏得太緊,只把手指松松地搭在她的手腕內側。
“我不知道對方是誰,我當時易感期暈了,過去房間裏有很像你的信息素,我會查清背後主使,我不是故意要……”出軌。
“罐罐只會有你一個媽媽,我,我不可能和別人在一起。”
這位在外面職高氣昂不可一世的alpha看上去快碎了,她甚至除了不斷地承諾之外,拿不出任何佐證t來證明她說的話是真的。
她的初心,想讓甜甜安慰她。
她真的很無措。
她主動和宋霜甜說,不想讓宋霜甜聽到外面的風言風語。
她本以為會聽到宋霜甜的嗤笑,怒罵,甚至在制作華麗的工坊中揚起戴了戒指的手,在她臉上扇一巴掌,留下讓人破相的傷痕。
寂靜,只有沉默。
宋霜甜笑了。
不是嗤笑,也不是嘲笑,她捂着嘴,笑着前仰後合,肩膀聳動。
這個蠢貨。
紀名雪錯愕。
“宋霜甜,對不起,我……”
紀名雪的手腕上套着和田玉手镯,無論她如何用力都無法把镯子給摘下,不論塗了多少護手霜,這镯子都像是焊在她的手上。
紀名雪再一次嘗試把镯子拿下來還給宋霜甜,卻見宋霜甜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她擺擺手,“無所謂,你易感期平安度過就好。”
說完宋霜甜邊走邊笑,差點笑得直不起腰。
真是個傻子。
笨蛋。
明明看上去那麽精明,怎麽在感情裏就像個大笨蛋。
紀名雪獨自一人站在工坊裏,聽到背後門被關上的聲音,她不知所措地看着手腕上的手镯。
宋霜甜到底有沒有生氣?
宋霜甜沒有生氣,是因為已經不在乎她了嗎?
紀名雪蔫了,心髒處再次泛起了難以承受的酸脹疼痛。
……
時尚周正式開幕,紀名雪代表M集團出席此活動。
陸杏戰術性擦眼鏡。
# 有些人看上去一切安好,但實際上已經碎了 #
# alpha哭吧哭吧不是錯 #
紀名雪作為M集團的負責人,只露了一面後,就很金貴地坐在一旁,懷裏抱着她的罐。
白玉團子眨巴着眼睛,“母親是不是身體不舒服,罐罐好擔心母親。”
紀名雪扯出一抹苦笑,“母親沒事,罐罐不用擔心。”
紀名雪不能問白玉團子那天宋霜甜有沒有過來,她不想讓小孩子參與到大人的紛争當中。
“哇,這個孩子好可愛。”
“沒想到M集團已經有繼承人了,笑起來好甜好乖。”
一衆記者舉着閃光燈環繞在罐罐周圍,小罐罐一點都不怕生,對着鏡頭揮揮手打招呼。
媽媽和她說,別人對她笑,她也要笑着打招呼。
紀名雪不想讓孩子過多暴露在衆人的視野中,“寶貝來,母親抱着你。”
她招招手,罐罐便乖乖地重新回到紀名雪的懷裏。
一向以冷淡強勢的形象出現在媒體面前的紀名雪,對着孩子笑容很是溫柔,她低着頭不知道和孩子說了什麽,那小女孩咯咯地笑出聲。
紀名雪的這一行為在社交媒體上迅速刷了屏。
“沒想到紀名雪還有那麽有母愛的一面,可見孩子的媽媽一定非常得寵。”
“為什麽一定要用得寵形容呢?難道不能是勢均力敵?”
“就我一個人好奇,孩子的媽媽為什麽不出現?”
“之前任悄悄說一句,孩子媽媽已經出現了,大家猜猜看是誰?”
在直播彈幕上,無數人都在猜測在場所有人的名字。
甚至連猜陸杏的都有,最後以陸杏長得過于精英社畜,不可能在職業上升期生孩子為由,被人炮轟。
另外一邊,彈幕同樣炸開了鍋。
“沒想到我家塞麗娜居然是Reborn的粉絲,啊啊啊啊啊啊,塞麗娜在找宋霜甜合影,Reborn的創始人長得好美,我直接哈斯哈斯。”
“果然美女只和美女玩嗎?”
“塞麗娜今年剛蟬聯第三屆影後,不是我吹,現在全球的娛樂圈真的不能打。”
“這條綠裙子配和樹蛙胸針,真的是美爆了。”
塞麗娜在娛樂圈享譽盛名說一生是整個娛樂圈的神都不為過。
塞麗娜一看到宋霜甜,她淺色的眼眸一亮,提着裙擺快步走上來。
“終于見到你了,我的幸運女神,我已經連續三個晚上都激動得睡不着覺了。”
塞麗娜和宋霜甜在三年前認識,那時候塞麗娜正在拍一部新電影,而宋霜甜無償借給劇組她設計的高檔珠寶,其中就包括塞麗娜正在佩戴的樹蛙胸針。
最後這個樹蛙胸針被塞麗娜個人以極高的價格買走。
在參加頒獎典禮和各大場合時,塞麗娜都佩戴着這個胸針。
塞麗娜逢人都介紹是這枚胸針帶給她好運,讓她再三得到演藝圈最昂貴的桂冠。
外國人不像國人含蓄見面便禮貌性地互相貼着臉頰親吻。
紀名雪在不遠處看得眼睛都綠了。
罐罐:“母親你看,媽媽在和別人親親。”
紀名雪:“。”
紀名雪默默把白玉團子的眼睛捂住。
小孩子不能看。
罐罐不服氣,“我以前經常看到媽媽和別人貼貼,媽媽說這是正常的禮儀,母親你是不是少見多怪?”
少見多怪的紀名雪:……
紀名雪血壓升高。
紀名雪眼睜睜地看着那漂亮宛如上帝最鐘愛的洋娃娃的塞麗娜,拿出簽名版讓宋霜甜簽名。
然後牽着宋霜甜的手去看Reborn最新出的珠寶設計。
Reborn作為珠寶圈的新貴一經推出,就獲得了歐洲皇室的青睐。
前些日子舉辦的加冕典禮中,公主所佩戴的王冠權杖項鏈三件套都是由Reborn接手設計。
現在無論Reborn标價有多高,想買的人只會多不會少。
紀名雪站在最外圍,她酸了酸了。
她眼睜睜看着塞麗娜佩戴着宋霜甜設計親自打造的項鏈,好像項鏈上都沾有宋霜甜的體溫。
紀名雪的臉色更差了幾分。
不長眼的媒體就差沒把話筒怼到紀名雪的嘴上,“請問紀總對于Reborn的風頭正盛有何看法?”
紀名雪露出商業性的笑容。
“我很喜歡Reborn偏向于自然的設計理念,Reborn的每一項珠寶都是獨一無二的藝術品,傾注了設計者的心血,這些藝術品不只具有極高的審美價值,更是承載了對于我國西南部叢林的探索與神秘想象……”
紀名雪這話說得過于官方,讓記者都不知該如何寫稿子。
不怕死的記者繼續提問,“請問您對Reborn的創始人宋霜甜如何看待?M集團是否會與其展開合作?”
紀名雪用身形巧妙地阻擋了那些想要拍她懷中孩子的閃光燈。
“我和宋霜甜私底下是非,常,好,的,朋,友,至于合作,合作這個詞太生疏了,我不喜歡。”
叫什麽合作?
應該叫都是一家人,談錢就生疏了。
她給她老婆花錢,那怎麽能叫合作?那應該叫彩禮。
紀名雪沒有繼續多說的意思,她的目光只是遠遠地看着正在向媒體展示珠寶設計的宋霜甜,她的omega站在人群中最光輝閃爍處,而紀名雪站在暗處,靜靜注視她。
和田玉手镯挂在紀名雪的手腕上,她欠宋霜甜太多,不知該如何還給她。
采訪時間結束,一部分的貴客即将迎來接下來的舞會,而其餘人等都會被清出場。
紀名雪原本對這些社交活動不感興趣,她也不想讓罐罐總是待在嘈雜的地方。
就在她抱着罐罐準備離開時,“不跳舞嗎?我原本打算邀請你。”
宋霜甜的聲音出現在紀名雪的背後。
紀名雪停下腳步,倏然回頭。
紀名雪錯愕,她立刻低下眼眸,不敢去正視宋霜甜。
宋霜甜看紀名雪這副宛如若水狗狗的可憐樣子,她明明想要立刻沖上去和她跳舞,現在卻恐懼得後退一步,甚至連孩子都看出了紀名雪的不對勁。
“母親,是罐罐今天不聽話,讓母親不開心了嗎QAQ”
紀名雪薅了一把孩子的腦袋,“沒有,我們家寶寶很好。”
紀名雪分外珍惜和孩子相處的時光,不知什麽時候罐罐和宋霜甜都會永遠離開她。
最終,紀名雪無法對着宋霜甜的臉說拒絕的話。
在舞池正中間,宋霜甜調笑說,“我們的紀總手掌心在出冷汗。”
“和我跳舞就那麽緊張?”
紀名雪:“我覺得你更适合和塞麗娜跳舞。”
宋霜甜:“這就是紀總對我的态度?”
紀名雪:“什麽?”
宋霜甜笑得像只小狐貍:“我那天履行了合同上所說的幫你解決易感期的責任,紀總用完我就丢?既不過來和我談下一階段的合作,也不在媒體面前配合我宣傳。”
宋霜甜的高跟鞋踩在了紀名雪的鞋尖上。
在現場管弦樂的奏鳴下,宋霜甜的裙擺轉了t一個圈,下一刻,随着舞姿的動作,兩人貼得極近。
“我履行了條款,紀總的誠意呢?”
紀名雪腦瓜子嗡了一下。
“那天晚上真的是你?!”
舞曲沒有結束,而紀名雪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她打着卷的長發,好像都被吓得炸毛了。
在驚喜之餘,她發現了華點——
履行條款??
等等,到現在為止,甜甜都以為是在談工作?
誰家正經工作,會談到床.上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