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 章
26 第 26 章
◎送手機◎
早上舒禾醒來,把腳伸出被子外,雙手向上揚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哈欠,呆滞了幾秒鐘後,用手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讓自己清醒過來。
她聽見了浴室裏面傳來淅瀝瀝的淋浴聲音,看了一眼鬧鐘,早上八點,嘆了一口氣認命的從床上爬起來,去洗漱準備上班。
浴室裏,他正在蓬頭下閉着眼睛洗頭,沒發現她進來,目光透過玻璃隔斷,她将他勻稱,挺拔,強壯的身材盡收眼底。
她身上的所有細胞立刻被激活,她的身體對他的渴望永不滿足。
他洗好後,從淋浴房裏走了出來,用浴巾擦着濕漉漉的頭發,來到她身旁,親了一下她的臉頰,輕聲說:“寶貝,早上好,晚上睡得好嗎?”
舒禾将嘴裏的牙膏泡沫吐進洗漱盆裏,擡頭從鏡子裏看着他,露出一個微笑,“睡得挺好的,一覺到大天亮。你呢?”
“挺不錯的,”他将浴巾系在腰上,從置物架裏拿出剃須泡沫,擠在手上再往臉上抹。
“你現在的樣子像極了聖誕老人,” 她在心裏默默的補充道:限定性感款的年輕版聖誕老人。
她把牙刷放進杯子裏,側着身靠在洗漱臺上,饒有興趣的看他拿着剃須刀準備剃胡須。
“刷好牙了?”他把剃須刀遞給她說:“那介意幫我剃胡子嗎?”
“啊,我不會,我沒有給人剃過胡子。”
“你可以的,”他把剃須刀放在她手裏,用手向上撩起遮擋住視線的頭發,眼神灼熱的看着她。
在他的鼓勵下,她伸手去觸碰白色的泡沫,用剃須刀在他的下巴上比劃着,想尋找一個稱心的下手點,可惜沒找到。
舒禾說:“你太高了,我找不到合适的角度。”
Advertisement
他一把将她抱上洗漱臺,讓她坐在大理石櫃面上,緊接着低下頭把臉伸到她面前,雙手搭在她的腿上,雙眼注視她說:“這樣行嗎?”
“勉強可以,”她小聲說“你準備好了嗎?我要開始剃了。”
“來吧,準備好了,寶貝。”
她的視線停留在他那閃動着亮光的眼睛,手指觸碰上他的嘴唇,在剃須泡沫的襯托下顯現出健康的粉色,太誘人了。
她身體微微前傾想無視這些礙事的泡沫吻他。
“我還想剃胡子,寶貝,不要再誘惑我了,”他雙手輕輕的捏了一下她大腿,提醒她別越界了,他眼裏透出某種難讀的情緒,讓人難以拒t絕他的請求。
“你不想?”她低聲說。
“請你不要懷疑你對我的誘惑力,只不過,我喜歡這種難得的溫馨時刻,”他眼底掠過一抹笑意,握着她的手把剃須刀輕輕搭在自己的下巴,“開始吧。”
她心跳漏了一拍。
她也不想破壞這甜蜜的時刻,于是輕輕的拉動剃須刀,刮開了一條通道,将掩蓋在白色泡沫下的皮膚露了出來,她甚是得意,“先生,對于我的服務,你還滿意嗎?”
“還行,不錯,”他嘴角略微上揚,笑着說。
“下巴擡起來,”舒禾下令,小心翼翼的剃着他下巴的胡茬。
他配合她的吩咐照做,把下巴擡高,目光緊盯着她,輕聲說:“好的……”
她把剃須刀放在水龍頭下清洗幹淨後,再刮去他的臉部的白色泡沫,多次重複這個動作。
“向這邊來一點兒,”她輕輕的把他的頭往右邊側過來一些,她條不紊地的刮着泡沫,然後恣意地打量他展露出來的俊臉。
他長長的睫毛在臉上跳動,雙唇微微開啓,露出一小截牙齒尖尖,吐出溫熱的氣息打在她的臉上。
她真的想把自己的嘴唇覆蓋在上面,再把舌尖伸進去,攪動。
“嘶,”他發出輕微的聲音。
哦,該死,在她走神的時候,她不小心将他的皮膚刮破了。
她慌張的說:“出血了,怎麽辦……”
“噓噓,沒事,沒事,一點小傷,不用擔心,”他抓住她慌亂的手,讓她安靜下來,然後将血用毛巾擦掉,“你看,沒事,還剩一點了,幫我把它剃完。”
“你确定?”
“确定,”他用信任的眼神看着她。
她把剃須刀上的泡沫洗掉後,再次将他剩下的泡泡剃幹淨,這次她沒有在走神,很快她就完成了工作。
“好了,剃完了,”她用溫熱的毛巾将他臉上的白色泡沫擦幹淨,完成了他布置的任務。
他的臉上的青色的胡茬消失了,只剩下一張臉幹幹淨淨的,十分的帥氣臉。
她輕柔的在他唇上印下一個吻。
他也馬上把頭埋在她的脖子處,吻着她,手沿着腿向上,開始點火作亂。
舒禾馬上用手将其按住,阻止他的進一步動作,“我還想去上班。”
“我會很快的,”他一下子把她拉到桌子邊沿,環抱着她,吻了上去。
“啊,”舒禾吓得一下抱住他脖子,緊緊的挂在他身上,防止自己從臺面掉下去。
“在這裏還是卧室?”他一臉壞笑的看着她,雙唇誘人的向上勾起,眸色漸漸加深,眼神十分的熾熱。
“這裏,”她的脈搏加速,呼吸也變快了起來。
還好她上班時間是自由的,今天早上也不需要上庭和約委托人見面,就算晚點兒到律所也沒關系。
“選的好,”他的額頭抵着她的額頭,呢喃着說,手開始掠過她的皮膚,讓她不由自主的開始顫抖。
他的嘴唇沿着她的脖子,一路吻下去,在她的肩頭留下一排整齊的印子。
不知道什麽時候,他的浴巾滑落在地上……
舒禾看着鏡子裏的自己,頭發淩亂,雙手抵在大理石臺面上,慌亂的尋找一個支撐點,來承受他的讨伐,睡裙的一處肩帶掉落下來,鎖-骨-線條流暢優美……
他的雙手牢牢的緊固着她的腰,俯身吻着她,柔聲說:“我今天絕對會開心一整天……”
她在鏡子裏對上他的眼眸,他也正看着她,他的眼裏充滿了愛戀。
“啊,”舒禾的意識再次無法集中……他吻落在她的側臉,耳朵,脖子……
“寶貝,舒禾……”他閉上眼在她身後輕喚,雙手緊緊抱住她,幾秒過後,他劇烈的喘着粗氣,浴室的美好時光就此結束。
從浴室出來後,舒禾羞惱的看着他,“這就是你說的很快?”
她早上八點進的浴室洗漱,結果現在已經接近十點了。
他眼裏帶着笑意,親昵的說:“這不能怪我,我已經很努力了。”
舒禾還在糾結今天穿什麽衣服時,他已經套上一件高領白色羊毛衫,又從衣櫃裏選了一件風格簡約的灰色飛行夾克外套穿上,休閑又潮流。
舒禾看到他的這一身衣服搭配,滿腦子想的是:這個男人今天是要是走T臺嗎?
“我都沒時間吃早餐了,”舒禾挑了一件白色修身連衣裙,在配一件黑色羊毛中長款風衣,算是結束了今日份穿衣糾結。
“你看起來真美,”他倚靠在衣櫃上,交抱雙臂,将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
簡單的吃了早餐,兩人在十點半才正式出門。
在電梯裏他擁着她的腰,等待着電梯開門,舒禾低頭看見他的靴子鞋帶松開了,于是提醒他說:“你鞋帶松了。”
他低頭一看,右邊鞋子的鞋帶沒系好,于是将手裏的手機遞給她,“寶貝,幫我拿一下,謝謝。”
舒禾順勢就将手機揣進自己的大衣口袋裏,然後低頭看他系鞋帶。
他伸出鞋帶松的那一只腳,蹲下系好鞋帶後,電梯門剛剛好開啓,便站起牽着舒禾的手走出電梯。
“拜拜,祝你今天工作順利,”他上車前照例吻了她。
“嗯嗯,拜拜,”舒禾松開他的手,鑽進自己的車裏。
老譚系上安全帶後跟她打招呼,便也沒在說話,擰動鑰匙啓動車子上路。
兩人的車一前一後駛離地下停車場。
深秋天氣開始漸漸的冷了起來,舒禾感覺手有些涼,但是她又不喜歡在車裏開暖氣。
車裏開暖氣,會讓她感覺悶得慌,容易犯惡心和暈車。
她把手揣進大衣兜裏取暖,摸到兩個口袋裏都有手機,掏出來一看同款手機。
一個有手機殼,這是她的手機。
沒有手機殼那個,上面的邊角還有磕碰的痕跡,手機漆面也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劃痕,這是他的手機。
她這才想起來剛剛他系鞋帶時候,把手機遞給她讓幫忙拿一下,她給直接就給揣進口袋裏忘記還給他了。
舒禾怕他沒手機會耽誤事情,想也沒想就吩咐老譚說:“老譚,跟上先生的車,他把手機落我這裏了。”
“嗯,”他簡單的回應了一下,專心繼續開車。
現在都早上十點多了,市區的主幹道還是一如既往的堵車,大家走走停停的,剎車燈接二連三的亮起,喇叭聲也斷不絕耳。
“你有先生上班的地址嗎?我看不到他的車了,”前方老譚在紅綠燈停下後說。
這就尴尬了,她不知道他上班的地址,甚至連他的公司叫什麽名字都不知道。
舒禾發現交往差不多有兩個多月了。
可是她對他的了解少得可憐,就只知道他叫張遠北,住什麽地方,很有錢,人也很有趣,除此以外就沒有其他的信息了。
他家裏的具體情況,他在哪裏上學……她都不知道,也沒有見過他的朋友和家人。
對比之下,他見過她的家人,朋友,知道她的故事和秘密,了解她的方方面面。
看來她這個女朋友做得有些不稱職呀。
那天周蘭蘭的查戶口式的提問,她也沒回答上來。
現在老譚的問題,她也回答不上來。
她對他的了解真的太少了,她決定把這些查戶口式的問題記下來,有空的時候了解一下,免得到時候別人再問起她,她還一問三不知,真的很尴尬,連自己男朋友的職業都不知道。
舒禾窘迫的說:“額,我不知道他上班的地址。你看看能不能找到,找不到就算了。”
對于她的回答,老譚很驚訝,甚至還看了一眼後視鏡。
舒禾看向車窗外的車流,試圖掩蓋自己大寫的尴尬。
老譚收回視線後也不再多說什麽,稍微給車子加速,變換一個車子比較少的車道,視野更加開闊。
老譚說:“嗯,我盡力試試,看能不能找到。”
不過最後老譚還是找到了,因為前方有車,沒有超車的條件,旁邊也沒有可以停車的地方,老譚就保持着車距跟在後面。
看着他的車子正在駛進一棟寫字樓的停車廣場,這棟寫字樓的産權歸屬于全國知名企業:Sunflower。
Sunflower的産業遍布各個領域,其中以金融投資為主,在金融領域很有名,時常聽同事提起,十分想将Sunflower的業務拿到手,但是一直沒機會。
大公司糾紛多,官司多,法律業務也相應的多,因此律師費用也會是一筆非常可觀的金額。
可以這麽說,假如律所裏有人能拿下Sunflower的業務,他可以直接在律所橫着走!
眼見馬上就追上了,結果半路插進來了一輛車,攔截了他們的去路。
等前方的車裏離開後,老譚駛進寫字樓的入口,結果保安也不讓進去,說裏面已經沒有停車位了。
“老譚,我就在這裏下了,你找個地方臨時停一下車,我把手機送過去給他,很快就回來。我待會兒打你電話找你,”舒禾打開車門就下去了。
老譚連忙打開車t門,站在門後,神色慌張的喊她:“不行,舒小姐……”
舒禾小步跑着,希望能追上去,壓根不理會老譚在身後喊。
寫字樓的保安開始趕人說:“先生,這裏不允許停車,請您盡快離開。”
老譚無奈的鑽進車裏,離開這裏,在附近找了一個停車的地方,快速折返回來找舒禾。
舒禾看見在寫字樓的閘機前看見了向正揚和司機低頭交談着,“張遠北,你電話……”沒拿。
她話還沒說完呢,兩人就消失在寫字樓大廳的一個拐角裏了。
“哎,還是慢了一步,”舒禾嘆了一口氣。
當她正準備通過閘機的時候,她發現閘機的那根金屬閘杆完全推不動,看了一眼另外閘機通道的人,他們都是刷卡才能進去,每個人身上都帶了工牌。
她折去旁邊的寫字樓前臺,隔着高高的桌子,對前臺小姐姐說:“小姐,你好,我找一下張遠北,張總。”
前臺沒有理她,眼睛一直盯着電腦屏幕,移動鼠标按來按去,發出嗒嗒的聲音。
舒禾以為自己聲音太小對方沒聽見,于是在重複了一次,“小姐,你好,我找一下張遠北,張總。”
前臺過了一會兒,頭不都擡,手指頭在鍵盤上敲敲打打,态度十分傲慢的說:“名字?”
“什麽?”舒禾卡殼了一會兒,反應過來後說,“哦,張遠北。”
前臺像是耐心耗盡一樣,氣沖沖的說:“小姐,我說的是你的名字!聽不懂人話嗎?”
“舒禾,舒服的舒,禾苗的禾,”在告訴了前臺名字後,舒禾看了她的工卡,好脾氣的舒禾再也忍不住回嗆前臺,“趙小姐,你們公司培訓的時候沒有告訴你,基本的接待禮儀嗎?比如:在談話中,給予對方充分的尊重?”
前臺不屑的“哼”了一下,沒理會舒禾,在鍵盤上快速的敲打了幾下,冷冷的說:“這位小姐,不好意思,沒有找到你的預約,你不能進去。”
“他的手機忘了拿了,我給他送過來,” 舒禾回答。
前臺像是奪回主權一樣,擡起頭,高傲的對她說:“公司規定,沒有預約就不能進去。”
“我認識你們張總,就是那個剛剛進去的穿着飛行夾克外套……的人”
這個時候,前臺嘲諷着說:“你說的那個人是我們向正揚,向總。不要随便逮到一個人就當成是張總,連這個點功課都不做……小姐,我不知道你有什麽目的,不過現在請你馬上離開。”
說完,前臺直接拿起對講機:“保安,麻煩過來一下前臺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