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 第22章
◎調解◎
早上,睡在被窩裏的舒禾感覺到又熱又悶,後背直冒汗不止。
她睜開眼睛,看見熟睡中的向正揚緊緊的将她纏住,頭緊挨着她,胳膊摟着她,一條大腿伸過去把她的兩條腿都攬住,他就跟樹袋熊一樣挂在她身上。
她被這些重量壓得動彈不得,感覺自己快被憋死了。
他的眼睛緊緊的閉着,長長的睫毛覆蓋在眼睑下,随着呼吸輕微的顫動着,睡顏令人十分的心動。
她小心翼翼的用手沿着他的額頭,鼻梁,向下滑動到嘴唇,冒着胡茬的下巴……
自從向他傾訴了自己家庭秘密後,舒禾對他的感情又上了一層。
她把自己的秘密告訴了他,向他展示自己的傷口。
他在治愈她,她感受到了他的愛。
她雖然失去了一份愛,但是她現在收獲了另外一份愛。
他的喉嚨發出一聲細微的咕哝,挪動了身體,在她的懷裏蹭來蹭去的似乎在尋找一個舒服的角落,然後他醒了,頂着一頭淩亂的頭發,睜開完全沒有清醒的眼睛,看着她。
“早上好,”她綻開笑臉迎接他的清晨。
“早,今天你怎麽醒來這麽早?”他疑狐的看着她,“你的手在幹什麽?”
“你睡着的樣子好迷人,”她的手滑倒了他滾動的喉結。
他迅速将她作怪的手抓住,眯起眼睛,寵溺的看着她,露出一個醉人的笑容,突然,他翻到她上方,扣住她的雙手,緊緊的釘在她的頭頂,用鼻尖輕輕的蹭着她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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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清早的就開始調皮了哦,” 他唇角勾起彎曲的弧度,笑得很甜,很明媚。
“嗯,我就調皮。我只喜歡對你調皮。”
“是嗎?”他的尾音微揚,整個人慵懶而散漫,俯下頭親吻了她的嘴唇,“起床還是?”
他目不轉睛的看着她,眼底充滿了渴望。
她攬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耳邊輕聲說:“我想把你當做今天的早點。”
“如你所願,菜已經做好,我可以随時開始上菜,”他貼着她的脖子輕聲呢喃,親吻着她,他驚喜的擡頭看着她的眼睛,“看樣子,你已經準備好了。”
“我等了你好久,”她小聲的說。
“寶貝,你點的菜來了,請享用,”他嗓音嘶啞的說。
“啊……”她不由自主的向後仰頭,閉着眼睛,感受着這一刻的快樂。
他把頭埋在她的脖子裏,親吻着她的耳朵,然後輕聲說,“我愛你。”
她睜開眼睛,急促的呼吸着,轉過頭對上他的灼灼的目光,在他嘴唇上留下一吻,然後說:“我也愛你。”
他劇烈的喘息着,緊緊的抱着她,然後閉上眼睛沉醉着,最後筋疲力盡的倒了下來。
她起身在他的胸膛留下了一吻,雙手交疊墊在下巴,趴在他的胸膛上,看着他。
他輕柔的撫摸着她的頭發和胳膊,拇指滑過她的下唇,深情的說:“你時刻都讓我為你心動。”
她的心情瞬間好到了極點,就好像是向陽而開的向日葵。
“你也是,”她挪動了身體,輕輕的吻了他嘴唇,借着窗外灑進來溫暖的陽光,欣賞他容顏,非常惬意的一個早上。
下巴長出了新胡茬,喉結上下滑動,身上還留着她的傑作,甚至還有被她指甲抓破的地方。
她指尖沿着他的胸膛的那條線向下滑,低聲說:“再來?”
“額……我看還是算了吧,我們留到晚上,”他看了一眼鬧鐘,快八點了,“該起床了,我上午9點半還有一個股東會議,你也該去上班了。”
她看着他,“幾點了?”
“快八點了。”
“完蛋了,”她馬上從床上爬起來,神色十分的慌張,在穿拖鞋時,還差點兒被絆倒,“早上約了客戶,九點前到,我要遲到了!”
他躺在床上笑着看她。
“不許笑!”她轉過身像是小孩子惱羞成怒一樣,威脅他說,“我從來都沒有遲到過。都怪你長得這麽性感!這麽撩人!”
他從床上起來,靠在她身後,用鼻子蹭着她的脖子說,“你也一樣,”然後赤-條-條的走進浴室洗漱,給她留下一個線條結實的背影。
舒禾收拾好,來到玄關準備穿鞋出門時,她看到地板上凝固着一灘紅色的不明物質,應該是從門外滲透進來,一股十分刺鼻的味道沖進了她的鼻腔,是一股濃濃的油漆味。
“退後。”
他看到了跟她一樣的場景後,把她護在身後,腳步避開油漆,謹慎的把門打開。
向裏開的黑色大門上面被人潑了紅色的油漆,觸目驚心。
“走,我先送你去上班,這裏我會讓人過來處理,”他的臉色漸漸陰沉下來,神情變得嚴峻起來,眉頭之間透出冷厲之色。
舒禾看着他:“你知道是誰做的?”
“嗯,”他點點頭,“大概率是她做的,她喜歡潑油漆,她曾經潑過很多女同事的家。”
她指的是王安瑜,舒禾前段時間曾經見過的那個奇怪的客戶,一個精神分裂症患者,他公司女同事,自稱是他的妻子,對接近他的女人都抱有極大的惡意。
那個奇怪的客戶不僅知道了她的工作地址,還知道了她的家庭住址,甚至可能進行了報複,一想到被一個人這麽緊盯着,她感到害怕。
“我打個電話,你去收拾一下你的東西,我們暫時去我家住,”他t親了一下她的額頭,轉身打了一個電話。
“你查一下王安瑜昨天晚上的行蹤,看她有沒有在療養院?還有你找幾個人過來這邊清理一下……嗯,這個地址……還有……你找個保镖……”
舒禾在衣帽間将自己的衣服放進行李箱裏,依稀聽見他在客廳打電話。
她看了一下時間,快到了跟客戶約定的時間了。
她應該是趕不上早上跟客戶的這次見面了。
于是給客戶打了一個電話,詢問能否把見面時間推遲半個小時,客戶很爽快的就答應了。
一周之內發生了兩起針對她的恐吓事件,她現在吓得有些不知所措。
一個是不知道嫌疑人是誰,另外一個是嫌疑人待确認。
她拉着行李箱上了車,他駛出停車場,上了環城快速路,車載電話響起,他按下了接聽鍵。
“老板,王安瑜的父母一個月前發生了車禍,她的監護權轉移到了她的叔叔身上。”
“在一個星期前,她叔叔從療養院把她回家了,她現在已經不是療養院的病人了。”
“我們已經派人去調取舒小姐家的電梯監控和大門出入口監控,很快就能确認是不是她了,到時第一時間通知您。”
在舒禾的認知裏,這種查監控的行為無異于大海撈針,費時費力,最後不一定能完全确認嫌疑人,變量因素太多了。
“嗯,好的,”他平靜的說,然後挂了電話。
“送我去律所,我呆會兒還要見客戶,下午還有上庭。”
他沒有回答,反而注意觀察着後視鏡,她這才意識到他在看有沒有人跟蹤他們。
他神情嚴肅的說:“我給你找了一個保镖,你家門口我也讓人裝了監控。”
舒禾皺眉,感覺他有些誇張,“你有點小題做大了。”
她想着平時小心一些就好了,她又不是什麽億萬富豪,保镖完全沒必要。
“聽話,王安瑜比你想象中的聰明,她現在只是警告,我不敢賭她會不會有進一步舉動,在沒确定她的行蹤之前,我需要保镖跟你寸步不離,”他的嘴唇緊緊的抿着,表情很嚴肅。
帶着保镖上庭和見客戶?舒禾一想到這個畫面就覺得搞笑離譜。
“沒這個必要,事情沒有你想象中的這麽嚴重。”
“你要麽帶保镖,要麽你就呆在我家辦公,不用出門。”
“你在開玩笑嗎?我需要上庭以及跟委托人見面!”
“我沒有跟你開玩笑,你知道我是認真的。”
舒禾第一次見到他這個樣子,面色陰沉,十分的冷靜,完全沒有平日裏的笑容和溫柔,有的只是不容置疑的權威和獨斷。
“行吧,”她完全不是他的對手,但是她也不是什麽無原則的人,于是提出說,“我不需要他24小時跟着我,我自己也會注意的,他只需要每天負責接送我上下班就好了。”
“嗯,可以,”他看着她眼裏的倔強,最後點頭同意。
最後兩人各退一步達成協議。
他把她送進律所大門後,這才離開。
在律所的會議室,舒禾差點兒跟客戶吵了起來,她看着坐在對面的客戶,十分的不理解,“張先生,下午馬上就開庭了,你為什麽突然改變主意要跟對方調解?”
張先生的案子是一起合同糾紛案,一家公司長期拖欠張先生的貨款,一審法院要強制性,被告拒不執行提起上訴。
張先生躲閃着她的目光,嗫嗫嚅嚅說:“其實對方提的條件挺不錯了,我能接受,這也是一家很有潛力的公司。”
這個理由舒禾完全不信,張先生跟她說的調解方案過于離譜。
張先生會拿到對方的三百萬現金,剩餘的一千七百萬折成公司股權入股這家公司,跟一審上訴要求對方現金支付清兩千萬貨款,完全不搭邊。
舒禾:“張先生,這場官司我們一審已經贏了,二審改判的可能性非常小,我們必贏,為什麽要接受調解,能告訴我真實的理由嗎?”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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