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斯內普愛上的第二個人

第12章 章

第 12 章

在學期結束的最後兩個星期，天空的光景突然變得讓人眼花燎亂，貓眼石白的晨霜閃爍生光地覆蓋在泥濘的土地上。在城堡之中，空氣裏已經布滿了耶誕節的喜悅。弗立維教授，這個符咒學的教師，已經用發閃爍的星星裝飾他的教室，旋光變幻得非常真實，就像妖精之舞。那些學生們全都在快樂地讨論他們的假期計劃。金妮和赫敏都決定留在霍格沃茲，金妮說這樣她就可以兩個星期不用見到珀西了，而赫敏則是說必須使用圖書館查一些資料，但哈莉全沒當真——她知道她們是為了自己才留下來的，這讓她感動莫名。

除了哈莉之外，每個人都很高興地談論着上個周末的霍格莫德村的旅行。

“我們可以在那裏買所們所有的聖誕節禮物！”赫敏說：“媽媽和爸爸會喜歡那些來自蜂蜜公爵的薄荷牙線！”

這再一次提醒了她是三年級唯一留下來的事實，哈莉向伍德借了一本“巫術掃把”，并且為了造把新的，決定每天都要讀上一點。她現在在球隊裏的練習，是用一把老舊的學校掃把擊星，這把老古董又慢又不穩定；她了解自己一定要買一把新的掃帚。

而似乎正是瞌睡有人送枕頭。聖誕節之前幾天，她收到了一個匿名的包裹，拆開一看居然是最新的火弩箭——跟她每天都心心念念想買的對角巷的那把火弩箭一模一樣！只可惜這個火弩箭禮物并沒有署名是誰送的。

金妮猜是鄧布利多——雖然上次那個隐形鬥篷是他送的，但那個本來就是她爸爸的遺物。

金妮又猜盧平——可是很顯然時間對不上，而且他要是有這個錢早就能買幾件新袍子了。

然而哈莉沒高興多久，她的火弩箭就被麥格教授以有可能施有魔咒而帶走檢查了——麥格給出了另一個猜測，這個火箭驽很有可能是小天狼星送的。

拜訪霍格莫德的周末早晨來到了，哈莉跟金妮和赫敏說再見，她們正裹在重重的鬥蓬和圍巾之下，然後她形單影只地回頭走上大理石階梯，回到格蘭芬多塔。

窗外已經完全被雪覆蓋住了，而且城堡是一片寂靜。

“別出聲…哈莉！”

她轉過身來，在三樓，彎腰駝背地像個獨眼巫一般的凝視着弗雷德和喬治。

“你們在做什麽？”哈莉好奇地說：“為什麽你們沒有去霍格莫德？”

“在我們去之前，我們要給你一點驚喜，”弗雷德神秘地眨一眨眼說：“快來這裏……”

他向一張獨眼畫像左邊的空教室點了點頭。哈莉跟着弗雷德和喬治鑽進了去。

喬治靜靜地把門關上，然後轉而兩眼發光地看着哈莉。

“為你提早慶祝聖誕，哈莉。”他說。

弗雷德慎重地從他的鬥蓬裏面拿出一樣東西放在書桌上。它是個不很大大的，四方形的，磨損的很嚴重的羊皮紙。哈莉懷疑這又是弗雷德和喬治開的玩笑，因此時刻提防着那張羊皮紙。

“你們想幹什麽？”

“這個，哈莉，這就是我們縱橫天下的秘密。”喬治寵溺地輕拍羊皮紙說。

“把它送給你，我們也是很心痛的，”弗雷德說：“但是昨晚我們決定，你比我們更需要它。”因為擔心你被斯內普逮住。這句話弗雷德沒有說，但是哈莉感覺他似乎就是這個意思。

“不管怎麽樣，雖然明知這如同挖了我們的心一樣，”喬治說：“我們還是把它送給你。我們不再這麽需要它了。”

“但是我要這麽個陳舊的羊皮紙卷做什麽？”哈莉說。

“一卷舊的羊皮紙卷！”說弗雷德，他臉上歪曲的表情讓哈莉覺得好像自己犯了什麽死罪似的。“解釋，喬治。”

“好的……那是我們一年級的時候，哈莉…那時我們年輕、無憂無慮，并且純潔無瑕…”

哈莉不由地哼了一聲。她懷疑弗雷德和喬治是否有過純潔無瑕的年代。

“好吧，至少比我們現在純潔一點……我們卷入了與費爾奇之間永無止境的争鬥。”

“我們在走廊燃放鞭炮，為了給他好看…”

“當他把我們拖到他的辦公室并且如同往常的開始恐吓我們…”

“…關禁閉…”

“而我們沒辦法不去注意他的一個抽屜，上面标記着‘沒收與高危險物品’。”

“別告訴我…”哈莉也開始笑出聲音的說。

“好啦，接下來你會怎麽做呢？”弗雷德說：“喬治先是放了另一個鞭炮移轉注意，我就迅雷不及掩耳的把抽屜打開，并且抓出了…這個。”

“真是見面不如聞名，”喬治說：“我們不知費爾奇是從哪裏弄來的。也許他懷疑過這是什麽，不然他也不會沒收它了。”

“你知道該怎麽用它嗎？”

“哦當然，”弗雷德嘻嘻做笑地說：“對付這種可怕的小東西，我們可是比學校所有的老師還行。”

“你在釣我上鈎嗎？”哈莉看了一眼陳舊的羊皮紙說。

“哦，我們會嗎？”喬治說。

他拿出他的魔杖，瘋狂的往羊皮紙輕輕一點，并且說：“我鄭重地發誓我不幹好事。”

過了一會兒，淡淡的墨水線條開始随着喬治瘋狂像蜘蛛網一樣傳開來。他們彼此互相交叉，縱橫了羊皮紙的每個角落：然後一排大字橫列于最高處，彎彎的綠色文字如花朵般綻開：

月亮臉、蟲尾巴、大腳板和尖頭叉子

專為魔法惡作劇制造者提供幫助的諸位先生

隆重推出

活點地圖

這張地圖顯示了霍格沃茲城堡和地上人物的所有有細節。但是真正稀奇的地方是在它周圍有少量的墨點會移動，每個小點上都有一個草寫的小字記述着一個名字。哈莉驚駭地彎下去見。左上角裏的一個點上的标簽顯示着鄧不利多教授，正在他的研究室裏踱着方步；費爾奇的貓洛麗絲太太，正潛行到二樓覓食；而且現在皮皮鬼正在獎杯陳列室裏跳來跳去。當哈莉的眼睛上下地掃視于那些熟悉的走廊時，她突然注意別的東西。

這張地圖顯示了許多她從不曾知的秘密。而且其中有許多好像通往……

“對，通往霍格莫德，”弗雷德的手指指着其中一條通通道說：“這裏總共有七條。現在，費爾奇大概只知道這四條…”他指了那四條出來“…但是我們确信我們是唯一知知道全部秘密的。只有在四樓的鏡子後面那一個有點麻煩。我們直到去年冬季都是用那條的，但是它塌掉了…現在全部堵住了。而在任何情況下，我們都不打算用這一個，因為打人柳就種在入口的正上方。但是還有這一個，這一個通到蜂蜜公爵的地窖內。我們已經試過了。不過當你使用的時候必須注意，入口外側的這個房間，有一個獨眼的的老太太擋着。”

“月亮臉、蟲尾巴、大腳板和尖頭叉子……”喬治發出嘆息之聲，輕拍地圖的标題：“我們實在欠他們好多。”

“真是高貴的男人，孜孜不倦的協助新一代的犯/罪者。”弗雷德嚴肅地說。

“沒錯，”喬治高興地說：“在你用過之後，不要忘記把它消除幹淨…”

“…否則任何人都可以看到。”弗雷德叮囑地說。

“只要再輕輕敲它一次并且說：‘惡作劇完畢！’它就會又變成一張白紙了。”

“那麽，年輕的哈莉，”弗雷德裝出一副怪誕的派西模樣說：“好自為之了。”

“蜂蜜公爵見喽。”喬治眨了眨眼說。

他們離開房間，兩個人對他們的所作所為感到滿意的嘻嘻作笑。

靠着活點地圖，再帶上隐形衣，哈莉順利地到了霍格莫德與金妮和赫敏會和，她還順帶捉弄了馬爾福三人。随後，她們前往三把掃帚酒吧，發現了麥格教授、海格和魔法部的福吉和羅斯默塔女士——他們在談論小天狼星的事！

哈莉用隐形鬥篷偷聽着，然後她無比震驚地發現原來小天狼星是出賣她父母的人。

“卑鄙無恥的叛徒！”海格大叫道，吸引了半個酒吧的人的注意。哈莉趁亂回到了蜂蜜公爵處。

“如果他不出賣我爸媽，伏地魔就算在醫院外面再怎麽徘徊都找不到人的！！！”她無比崩潰和憤怒地對赫敏和金妮說。“如果我讓我碰到小天狼星，我一定要親手殺死他。”

“不要沖動！哈莉！你千萬不要主動去找他！”金妮和赫敏對視一眼，努力勸哈莉冷靜。“攝魂怪會把他抓回去的。”

正當她們讨論小天狼星的問題的時候，另外一個噩耗傳了過來。盧修斯開始動作了。因為海格的巴克比克打傷了德拉科的手臂，現在要海格帶着巴克比克前往危險動物委員會接受審判。這意味着海格必須準備充足有力的辯護，如果敗訴，那麽巴克比克就會被斬殺。哈莉、金妮和赫敏都很擔心，因為很顯然可憐的海格似乎根本不是位高權重的盧修斯的對手。

另外一件事引起了哈莉的注意。金妮的老鼠斑斑最近情況不同太好，甚至在枕頭上留下了一些血跡，這讓看起來也日漸虛弱，金妮非常沮喪，她一度懷疑是赫敏的貓克魯克山抓傷了斑斑——因為克魯克山和斑斑一直不對付。這樣的想法讓她和赫敏的關系忽然變得緊張起來。

聖誕節如期而至。

早上，格蘭芬多的起居室雖然沒有幾個人卻是相當緊張的。赫敏把克魯克山關在她的宿舍裏，但是金妮還是氣得想去踢他一頓；哈莉放棄試着讓他們彼此說話，而專心地檢查她下次比賽要用的新火弩箭。赫敏好像為了什麽理由在苦惱；她沒有說什麽，但是她暗地裏一直看着掃帚，好像它也曾經批評過她的貓。

午餐時間他們下來到大廳，發現各個學院的桌子都被移到牆壁旁邊了，在大廳的中間只擺了一張桌子和十二張椅子。鄧不利多教授、麥格教授、斯內普教授，斯特勞普教授，都跟費爾奇坐在一起，那個霍格沃茲的看門人，仍然穿着他平常的褐色外套和一個非常老舊而且有點發黴的燕尾服。另外只有三個其他的學生，一年級的兩個看起來相當的緊張，面對着一個好像有點生氣的斯萊特林五年級的學生。

“聖誕快樂！”當哈莉、金妮和赫敏接近桌子時，鄧不利多說：“只有我們這幾個留下來，分學院坐的話實在很蠢……坐下，坐下！”

哈莉、金妮和赫敏并排在桌子的最後面坐下。

“鞭炮！”鄧不利多熱心地說，拿了一個銀色的大鞭炮将尾端遞給斯內普，斯內普一臉不情願地接過來用力一拉。“砰”地一聲爆竹的巨響，鞭炮炸開，露出了一頂大大的尖頂女巫帽，上面盯着一只禿鹫的标本。

哈莉想起博格特的事與金妮相視而笑；而斯內普則一臉尴尬，他的嘴抿成一條線，有些羞惱地把帽子朝鄧布利多一推，鄧布利多卻似乎毫不在意，他換下了自己都頂上的那個巫師帽，然後把禿鹫帽戴在了頭頂。

“痛快地吃吧！”他笑眯眯地號召大家快吃。

當哈莉正在自行取用烤馬鈴薯時，大廳的門再次打開。特裏勞妮教授突然慌慌張張地沖了進來。

“西比爾，這真是令人驚訝！”鄧不利多站了起來說。

“我剛剛在做水晶球凝視，校長，”特裏勞妮教授的聲音像是從霧蒙蒙的遠方傳來說：“而且我感到驚異，我看見我自己放棄我的孤獨，而來參加你的午宴。我豈可拒絕命運的安排呢？所以我立刻從我的塔裏趕來，請原諒我的遲到……”

“不客氣，不客氣，”鄧不利多的眼睛閃爍的說：“讓我為你畫上一張椅子……”

而且他真的用他的魔法在半空中畫出一張椅子，他的魔法在斯內普教授和麥格教授之間旋轉了幾秒後，砰的一聲落下。然而特裏勞妮教授沒有坐下來；她巨大的眼睛徘徊在桌子周圍，突然地發出一種低低的尖叫。

“我不敢，校長！如果我坐下來的話，我們将是十三個人！沒有比這個更不吉利的數字！不要忘記如果十三個人一起用正餐的時候，第一個站起來的就會第一個死！”

“讓我們冒點險吧，西比爾，”麥格教授不耐煩的說：“快點坐下，火都要冷了。”

特裏勞妮教授猶豫着，最後還是坐了下來，眼睛閉起來，嘴抿得緊緊的，好像擔心雷電會劈上桌子。他們開始讨論起盧平教授。

“盧平教授去哪裏了？”

“那個可憐的人又病了。”鄧布利多說道，“正好趕上聖誕節，真實太不幸了。” 聽到關于狼人，哈莉有意支起耳朵聽他們談話。

“想必你早就知道了吧，西比爾。”麥格教授揚起眉毛問道。

“是的……是的……我透過水晶球看到可憐的盧平教授在我們這裏待不長了。他似乎也知道自己時間不多了——我給他看水晶球的時候他分明是匆忙逃走的……”

“不難想象。”麥格冷淡地說道。

“我持懷疑态度。”鄧布利多語氣卻很輕快：“我不認為他有什麽迫在眉睫的危險。西弗勒斯，你給他配藥了嗎？”

“配了，校長。”斯內普面無表情地回答。

“很好。那他很快就能起來活動了。”

……

哈莉一邊吃着盤子裏的食物，思緒卻有些混亂。她總覺的盧平教授有什麽秘密，而當特裏勞妮教授說他很快就要離開霍格沃茲的時候，她情緒變得異常低落。她真希望特裏勞妮的預言都是不準的，希望盧平這樣和藹又有能力教授能一直教他們黑魔法防禦課。但是冥冥之中，她的內心一直在贊同特裏勞妮的預言，并且她确信水晶球裏的東西确實在預示着什麽。

她在水晶球裏看到的葛萊姆應該就是小天狼星的僞裝；看到的狼人——她曾經和赫敏猜測過，那很有可能就是盧平。斯內普那天上那節課的用意大概就是提醒大家盧平其實是個危險的狼人——狼人在魔法界是最低賤的存在，法律甚至都要把他們劃分為異類，如果盧平真的是狼人，他的身份一旦暴露，很有可能會被霍格沃茲開除。至于那只老鼠，哈莉卻沒有什麽頭緒，她唯一知道的老鼠就是金妮的斑斑，但是，這跟斑斑有什麽聯系嗎？她自嘲地笑了一下，繼續低頭吃飯。

兩個小時之後，直到聖誕節晚餐快完時，特裏勞妮教授的表現都很正常。一直悶聲不發的爆竹，終于在聖誕餐後全面引爆，哈莉和金妮第一個想離開餐桌時，她吓得尖聲大聲阻止：

“親愛的！你們為什麽要第一個離開你的座位？為什麽？”

“不知道，”金妮不安地看向哈莉。

“我不相信這有多大區別。”麥格教授冷冷地說，她根本不信特裏勞妮教授的那套說辭。

“走嗎？”哈莉小聲問赫敏。

“不，我要跟麥格教授說幾句說話。”

“大概又想再多上幾門課吧。”金妮顯得有些不屑。

不等哈莉她們起身，她看到鄧布利多站起身去給一個男孩遞香腸，男孩似乎有些受寵若驚。而特裏勞妮教授則像神經過敏一樣顫抖起來：“鄧布利多是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