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38.覺來方知一場夢(2)
覺來方知一場夢(2)
寧莫修回來的那天,沈心墨正在睡覺,他走的這十天無時無刻不在想她,其實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原來自己已經是那麽愛她了。
明明半個月的事情,硬是在十天內全部加班加點搞定完,只為早些回來陪着她。
但是眼前的人,卻睡夢正酣,沒有預料之中的歡喜,沒有預料之中的迎接,他不是沒告訴過王阿姨讓她告訴沈心墨他今天會回來,一種失落感從心底漸漸升起,到底是有多不想他才能如此安穩地睡着
只是她睡夢中,眉頭依然緊皺,眼角還猶挂着兩滴淚水,他知道她心裏的委屈,知道他曾經可惡,所以,他舍不得去責怪她一丁點兒。輕輕吻去她眉眼的淚水,這段時間他常常在想,如果他曾經早些放下過往,放棄那錯誤的仇恨,他們何至于走那麽多彎路呢
而他寧莫修要做的事,從來就沒有失敗過。唯獨在她身上失了那勝算。
到如今,他才知道,愛情,真的不由人!心被束縛,身不與心同行,折磨的最後還是愛人與自己。
所以,跟随自己的心走,所以,他絕不會放手。
因為他們的路還很長。想着明天要給她的東西,他的嘴角微微上翹,眼裏是止不住的喜悅。
沈心墨睡夢中,迷迷糊糊感覺有人在自己身上起伏,那好似冰火兩重天的感覺,讓她又喜歡又難耐,不自覺地扭動自己的身子,似迎合,也似抗拒。這讓在她身上馳騁的男人更加狂野,動作更加兇猛。
而動作的幅度越來越大,讓沈心墨也逐漸清醒過來,在看清身上的人以後,有一瞬抗拒,卻還是沒推開他,任由了他去。
只是寧莫修是何等精明的人,她那一瞬的清醒的抗拒,讓他帶有濃烈情/欲的眸子,漸漸沉了下來。随之而來的是更大的狂風暴雨。
而那一晚上,直到沈心墨再次沉沉睡去,能感受到的就是只剩下一個“累”字。
******
醒來後的沈心墨,滿手的汗,她這段時間總是夢見奇怪的夢,夢中全是那人和別的女人上床的畫面,而每次醒來之後,才發現還是自己一個人在空蕩蕩,烏漆墨黑的房間裏面躺着。
而如今醒來看見身旁躺着的是時常在她夢裏面的那人,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那也是她曾深愛的人。
只是如今她能感受到的就只是一個“累”字,不止是身體累,更是心累。
太遠的路,太久的時間,也讓她忘了回去的方向。
感覺到旁邊的人動了動,沈心墨知道是他醒了,他的懷抱是溫暖的,就像曾經給她幼時的心靈帶來溫暖一般,只是那種溫暖,也許只是一種存于世的假象。
“怎麽了”旁邊的人感到她的不安,輕撫着她的背部。
沈心墨只是短暫地沉了沉眼眸,然後開口是輕松的調侃語氣: “我夢見你和其他女人上床了,還趕我走呢!我想看清楚那個女人的樣貌,可就是看不清嘛,讓我知道是誰,我準揍她。”還煞有介事地揮了揮拳頭。
面對和他調笑的沈心墨,寧莫修有些受寵若驚,從醫院回來以後,雖然沈心墨在他身邊,可是他卻覺得她離他好遠,他一度以為沈心墨不再愛他了,卻看如今,他想,也許他錯了,以為她不會原諒,其實,愛,哪有那麽容易談恨與不愛呢
只要有時間,只要人在身邊,他願意用一生去彌補。
卸去冷漠的外表,他依然是那個曾經溫潤如玉的男人,當然,這個只是針對于他的墨兒一個人。
好笑地伸出手指,輕輕夾了夾她可以挂油瓶的嘴: “那你看,現在和我上床是的其他女人一個夢也能生氣,什麽時候能長大啊。”
“當然,有你在,才不要長大呢。我好不容易把你綁在身邊,怎麽能被搶走呢,是不是說,你是不是我的”
寧莫修輕咬了一口她的鼻子, “是呀,是呀,我只是墨兒一個人的。要不要為夫的再證明一次啊”邊說邊帶着她的手往他身下摸去,沈心墨想着昨晚被折騰的“慘狀”,嗷叫一聲,掙脫他的手,拉過被子戒備起來,只露出一雙眼睛滴溜溜地看着他, “以前你沒那麽不正經的。”寧莫修大笑,出差了十天回來,太想她了,昨晚确實把她累壞了, “再睡一會兒,我等下叫你。”,親了親她的眼睛,起身穿衣服。
只是睡在床上的沈心墨再也睡不着了,直到确定了寧莫修回了公司,他才開始着手實行自己的計劃,只是今天的寧莫修很反常,他要她等他的電話,這讓她心底總有那麽一點隐隐的擔心。
******
從醫院回來前,沈心墨就知道沈心喻對她和寧莫修再在一起的事情很是抵觸,甚至警告過她,這是她自己的選擇,如果她要是再有任何的想法,絕對不會幫她了,姐妹也如此。
而直到後來,沈心喻卻是開始和寧莫修站在了同一條戰線,沈心墨很是自嘲地勾了勾嘴角,每次她出門,不是沈心喻派的人跟着她,就是寧莫修的人跟着她,不遠不近,距離正好。
在她的世界中,現在能幫助到她的還是只有溫昊辰和那個人了,盡管當初自己那次的離開,溫昊辰被吓慘了。她知道溫昊辰并不怕寧莫修他們,當初所流露出來的,也只是一種擔心她,也擔心那人會做出什麽過/激的事情。
而沈心墨和沈心喻逛街分手後,用了很大的勁兒才甩掉寧莫修的派來的眼線,這不僅仰仗于這段時間她對他們的熟悉,也感謝另一個人一直在背後的支持,她知道,那人說過,只要她有需要,他随時會站出來。
她記得那天走出他的病房前,許諾最後說過, “小墨,我并不奢求什麽。還是那句話,只要有你需要我就會出現。”她不是不感動的,曾經自己避如瘟疫的人,一直以來用着一種最隐藏也最直白的方式愛着她。只有他才能一二再二三的寬容她,直到最後盡管她要求解除婚姻承諾,他眼裏的哀傷那麽顯而易見,卻依然執着說出那句感動的話,那是怎樣的愛,才能那麽不計較。
當初沈心墨是知道他是為了幫助自己才說出結婚,她知道他會當真的,而她自己卻可恥地利用了這一切來逃避該有的傷痛,就像一個在大海上漂泊已久的人,好不容易抓住一根浮木,事後的她又是那麽後悔,卻說不出一句悔婚的話語,直到,直到寧莫修用了最狠絕的方式逼迫她。
她知道自己對許諾有多麽殘忍,所以,她清楚地知道,她注定是不該有幸福的。從寧莫修逼迫她的那一天起,她就知道,她不會幸福。
直到到了“竹”才緩了一口氣,這是一處秘密房産,名下是屬于一個外地商人,實際擁有者卻是早年沈心墨托溫昊辰在國內置辦的。沈心墨知道不管寧莫修怎麽查,也肯定是查不到的,但是隐隐的擔心,還是讓她一坐下便給溫昊辰去了電話。
挂斷電話的她,眼睛毫無焦距地看向一處地方,等待着許諾和溫昊辰過來。如今能帶她離開的,除了他們,她不知道還有誰。
往事一幕幕回放,就像一場老電影,待到結束的時候,才發現,那些纏綿,那些缱绻,那些愛恨…原來都是一場戲。只是看戲的,演戲的人,都入了戲。
只是,帷幕拉下,便曲終人散。
直到溫昊辰和許諾過來,沈心墨一直維持着坐在沙發上,雙手遮着額頭的姿勢,近了才知曉原來是睡着了。只是滿臉的淚痕,緊皺的眉,和那慘白的臉色,讓人知道她哪怕是在睡夢中,也不是那麽安穩。
但是時間不能耽誤,他們都是好不容易趁寧莫修去了公司,沒了阻礙過來的,必須趁着這個時間把沈心墨帶走,否則再也沒了機會。
“小墨,醒醒。”許諾拍了拍沈心墨。
沈心墨模模糊糊地睜開了眼睛,看向他的眼神有一瞬哀傷,讓許諾的心狠狠抽痛一下了,他那麽寶貝的女人,竟是如此憔悴,他不知道當初自己的放手究竟是對還是錯,只是,他也得讓寧莫修得點教訓,沈心墨已經被他逼到這樣了,再下去,也離抑郁不遠了。
“小墨,願意跟我走嗎”許諾看向她的眼神中,有一抹複雜的光閃過,沒有曾經的愛戀,更多的是心疼。
沈心墨隔了良久,點了點頭。
“咳,咳…二位,再這樣下去,就不用走了。”溫昊辰開口說道。
“車在外面,鑰匙拿去。好好照顧她。”
“阿昊,好好照顧自己,還有,謝謝你。”沈心墨看向他的眼神中有着躲閃,她是有多麽卑鄙,才利用了他想看到顏陌的籌碼來讓他幫她。
“不用,你也幫了我。”他知道她躲閃的是什麽,遂給予安慰一笑, “我不會有事的,再不走,你們真來不及了。許諾,我對你雖然一直不待見,但是我知道,只有你,現在可以幫助她。”
許諾點了點頭。
————————
和第一章呼應了,有木有
我不是男主的親媽,我是兒子女兒的親媽。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