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39.聚散皆不易,萬事不由人(1)
聚散皆不易,萬事不由人(1)
“我們去哪裏呢”沈心墨雖然一直想逃走,但是她卻沒想好去哪裏,如今天大地大,他倆卻根本不像是逃跑的人,就許諾那悠悠的态度,反而更像是帶着她游山玩水般,但是當事人的她并不知道何處是歸處。
他們走的是小路出的C市,就怕寧莫修得知沈心墨離開的消息,派人追來,只是按照這個點,想必那邊已經知道了。
光是想想寧莫修的反應,許諾都覺得很爽。
“總有我們可以去的地方啊。”許諾回頭側頭看了看沈心墨,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發,只是那溫柔中,有的只是心疼而已, “你累了,睡一會兒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本來就有點累的沈心墨,聽着許諾的話,乖巧地點點頭,便把椅子放了下去,戴上眼罩開始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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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身在C市的寧莫修,剛從公司去機場接了國際知名婚紗設計師Eizzy,就接到了家裏打來的電話,說是沈心墨不見了,而派去保護她的人,全被她甩掉了。
寧莫修淡淡地應着,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只是那越收越緊的手,連捏疼了自己也渾然不覺。
旁邊的林秘書看到自家老板的情況,便知不對,連忙派人把Eizzy送去開始安排好的酒店,而寧莫修則一臉陰沉地回到了“錦繡嘉園”,只是這次房子裏面,沈心喻他們早已等了他許久。
衆人在看到他陰雲密布的臉的時候,都不知道該說什麽,最後還是沈心喻開了口, “我姐和我逛了街以後便分手了,我以為你的人一直在保護他,便撤走了一批人,結果,就讓姐姐給跑了。這是在她房間裏發現的一封信。”沈心喻說完,把王阿姨交給她的信,遞給了寧莫修。
捏着信的手,隐隐在顫抖,在看到信的內容以後,寧莫修頹然地跌倒在沙發中,閉上眼睛, “你們,走吧。”
“哥…”寧莫言看着他哀傷的樣子,不忍心。
“走。”語氣中的哀傷與淡漠,讓人很是不忍,卻又不容拒絕。
衆人互相看了一眼,躊躇了一下,便離開了“錦繡嘉園”。
漆黑的房間,沒有可以照亮的媒介,就像一個黑暗的世界中,連唯一的光源都沒有了,她沒有要他給的任何東西,卻留下了她的所有,房間裏到處彌漫的是她的味道,他枕在她睡過的枕頭上,仿佛上面還殘留着她的味道,那是她常用的洗發水夢幻香型的味道。
他記得以前,他還笑她用的那麽幼稚的味道,那時候的她也只是撇撇嘴,不理睬他而已。
而如今無數次撥打她的電話,卻永遠聽到的是“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她是真不理睬他了。他多希望這只是一場夢。
早上的時候,她明明還是那麽親近他的,為什麽一轉眼就離開了
“不要以愛為名,來妄圖控制與吞噬我。從此以後,天各一方”多狠絕的話語,她不要他,是真的不要他了,從此天各一方,甚至怕找到她,連家人也不要了。出門前,他以為她和沈心喻在一起,就派了幾個人看着,她居然甩掉了他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如何能擺脫訓練有素的保镖,那一定是計劃了許久,為什麽他就沒發現呢
疼痛不可抑制,額上也開始冒着汗,他究竟要做到什麽程度她才會原諒他
他以為他強留她在身邊,可以撫平一切的傷痕,
原來,一切皆是徒勞。
她就沒看到他在學着愛,在努力嗎
“不要以愛為名,來妄圖控制與吞噬我”,他反反複複的咀嚼着這段話,他多想告訴她,他并沒有,他會給予她所想要的一切,然而她卻不肯給她機會了。
當他查看C市的所有路段監控的時候,他才發現他錯的有多離譜。
她依然和許諾在一起,他們甚至為了擺脫他,竟然走的小路出的城。
她是真的不愛他了。難道那個男人,真要代替他的位置了光是想想她被壓在那個男人身下,像曾經對着他承歡的樣子,心便慌亂不已,止不住的疼痛。
就像那次在看到他們在咖啡館擁抱時候,他的嫉妒焚燒了一切。
她,怎麽可以如何那麽殘忍
他今天是準備正式向她求婚的,捏着手上拿獨一無二的“櫻花物語”的粉鑽戒指,和那為她和他準備的一對情人系列的鉑金镯子,淚水便暈濕了枕頭。
她可知道,那镯子,戴上便只能靠唯一的一把鑰匙打開,而那把鑰匙,已被他扔掉,他要她只能是她的。
一切未來的及,人卻已經走了。
有的只是一種無力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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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寧莫修身邊的人,都知道,這幾天自家老板臉黑很的厲害,所以,人人看見他都是繞道而行,這也苦了跟随他多年的林秘書,事無巨細,頂着壓力去彙報,還得承受老板的低氣壓。
寧莫修哪怕那晚想了一晚上,也沒想通,那女人怎的如此狠心,杳無音訊,顏子夕他們都問他,要不再找找得了,可是面對一個二話不說離開的女人,他是怎麽回答的,他說死了得了。
可是,轉念又想到那女人瘦瘦小小的樣子,在外面是否能照顧好自己更何況在一頭狼的身邊。(阿萌:貌似你才是那頭狼)
對着她的照片喃喃自語: “小墨,我對你這段時間,溫柔很多,笑容很多,就以為我不強你了”就算是死,她也只能在他身邊,撥通內線: “幫我約“盛世”的佟暮陽先生,旋轉人生VIP包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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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暮陽看着寧莫修暗沉的臉色,轉着杯子輕輕笑了, “以前就說過,別玩火,記得顏子夕也說過,女人傷心了,可不容易回來,你還這樣用你自己逼迫她。那可是她的底線。”
“出了C市,可就不好查了。”看着眼前平時運籌帷幄的寧莫修露出一抹慌亂的神色,佟暮陽不是不詫異的,慢悠悠說道, “我已經吩咐了人從他們走的那條路查下去了。有了消息,第一時間告訴你。”
“謝謝。”寧莫修誠懇地吐出了兩個字。
”女人可不是那麽好哄的,沈心墨,沈家的大小姐,是很軟,可是,再軟的人,被逼到底了,也會想方法逃離的。你愛人的方法沒對,慢慢來吧。寧莫言的那個強取豪奪言論,可以摒棄了,又不是在床上。”
“你是從辛悅身上體會到的吧”寧莫修若有所思地看向他。
“是的。別等到後悔再去,什麽都晚了。”佟暮陽搖着酒杯,眼裏閃過一絲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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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溫昊辰這邊,早在許諾和沈心墨離開以後,便等着寧莫修找上門的這一天。他知道他遲早會發現的,但是他卻一點不後悔幫助沈心墨。
門被打開以後,寧莫修提着溫昊辰的衣領,狠狠照着他的臉揮了一拳, “你他媽的把她送哪兒去了”
溫昊辰的嘴角瞬間有一絲血絲溢出,但他什麽也沒說,只是偏頭吐出口裏的血,這下手勁,真狠。然而溫昊辰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看着他,淡淡的表情, “你覺得她再留在你身邊,還是一個活人嗎”
只這一句話,讓寧莫修握緊的揮起的拳頭,漸漸垂了下去,如果不是佟暮陽調查出來沈心墨的離開是溫昊辰助了力的,到現在他還被蒙在鼓裏。得知消息的他,第一時間便抛下公司的所有事情,一路開車狂飙到溫昊辰的公寓,而他悠悠的一句“你覺得她再留在你身邊,還是一個活人嗎”便讓他滿腔的怒火漸漸如被灌了冷水般,逐漸消失。
他不明白為什麽所有的事情變得一塌糊塗。
她再留在他身邊,便會成為一個活死人,他曾經是有多殘忍
從在美國最後一天的時候,便已經解真相的他,狠狠收拾了曾經參與過綁架他母親的人,而許家他沒那麽輕易放過,至于沈家,母親不是她家殺死的,卻也因他們而死。
那時候的他被仇恨噬了心,一切不過是一場戲,然而他不明白,他是何時愛上沈心墨的,是在他還以為是仇人之女的時候
怎麽可能
他也不允許!
用沈心墨對他的愛來傷她,已到被迷失的程度,直到她要離開他的時候,他才漸漸恐慌,不惜用盡一切下作手段讓她回來。
記得幾米說過,有一種愛,明知無前路,心卻早已收不回來。
而他知道的那一天,已經晚了。
他的墨兒,從頭到尾就知道真相,想用愛來撫平他,可是他做了什麽
他是真恨不得一把刀結果了自己。
然而一切已晚,是有多恨他,多讨厭他了,才能在歡好過後毫不留情地離開他,在她回來以後,他曾一度以為他依然是這場賭局的勝利者,因為運籌帷幄的他,從來都知道賭局的規矩,賭徒的勝敗,只在于誰比誰狠心, “出千”只是一種手段而已,他賭的是她的心,他以為他贏了,卻不知道,他才是那個輸家。
當他最終拿起那把刀的時候,他已然把她逼近了死胡同。
佟暮陽,顏子夕,溫昊辰都說過,女人的心傷了補不回來。
然而,在他接受的教育中,要得到便要狠下心,他目睹過許幻知為逼洛楓回來,狠下心殺掉自己母親莫蘇的過程,也目睹過那些美國地下勢力的小喽啰們為奪上位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争鬥,也目睹過商場上的血雨腥風…他從小便知道,要強大,就要比他人強,甚至需要不折手段。
可是他卻不知道,愛情當中的強取豪奪不是人人都可以的。那要在于那人是否愛,是否心死,也甚至要看那人的性格。就如佟暮陽所說的,再軟的人,被逼到了極限,不是奮起反抗,便是逃走。
這麽簡單的道理,為什麽他就是不懂呢還傻傻地以為,她依然會原諒他。
雙手無力,垂于兩旁,從未有過的疲憊在他身上顯現。
他錯了,他知道,可是他也不是沒檢讨過自己的啊,他多想站在她面前,告訴她,他錯了,只求她不要離開,只求她回到他身邊來,他願意用一切換回她,然而伸手卻是空氣。
漸漸紅的眼睛,被雙手擋住, “借你地方躺一下,你先出去吧。”
溫昊辰看到他的樣子,什麽也沒說,轉身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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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地不起了
霸王們,出來吧。
來砸俺,俺為啥虐女主那麽順手捏
這女主,軟妹子啊軟妹子啊。來,你們來罵醒她吧。
男主也是渣渣,罵吧。
嘿嘿。我今天啃了十串骨肉相連,我都詫異了我太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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