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破城,屈辱
第四十三章 破城,屈辱
“快逃啊,景國兵來了!——”
王都的東城門,破了,率先攻進來的,是冷陽率領的一萬騎兵。
溫言他們聽到外頭的鬧哄聲,趴在牆頭看。
當遠遠看到景國旗幟的時候,溫言耐心等,看是誰。
等看見是冷陽,溫言猶豫了一下,但傅明庭建議他們不能再等下去,若是再等來其他國家的兵馬,他們會很危險。
溫言趴在牆頭大喊,景國語大喊,
“冷将軍——冷陽——妹夫——”
急奔的騎兵們聽了下來,弩箭手對準了溫言,
“冷陽,你不長眼啊,老娘手裏的令牌看不見啊!”
溫言哇啦哇啦,冷陽低頭看着像難民一樣的溫言,髒兮兮的臉上,眸子清亮,他簡短吐出,
“跟上。”
“去搶輛馬車來。”
溫言把令牌貼到了一旁冷陽親兵的臉上,皲裂的臉吹風要痛死她。
寬大的馬車裏,溫言五人開始換衣,裏頭的貼身衣都是幹淨舒适的,只需要換掉外頭的破衣。
寒酥和彩娥,分別給溫言傅明庭梳發戴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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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變得光鮮亮麗後,立即騎高頭馬,見證破燕國皇宮。
懸殊的力量,燕王宮很快就攻破了,宮人們四處逃散,護衛們要護送宴棠舟離開,他站在政殿前不動,并不怕死。
“陛下,只有您活着,我們才還有複國的機會。”
林有鹿穿着他的龍袍,從內殿裏走出來,宴棠舟眼淚流下,不忍辜負他的忠心,強忍着悲憤換上侍衛衣服,離開了。
只是,他們沒有想到,溫言竟然也在,識破了他們的交換。
“這不是林大人嗎,怎麽,今朝你做皇帝啦。”
溫言就在冷陽的身邊,她的話,他聽得一清二楚,下令活捉林有鹿。
原本,準備拖時間的林有鹿,怒恨迸發的看着溫言,此人不除,難解心頭亡國恨。
“宴棠舟怎麽把你推出來當替死鬼,他人呢。”
溫言說的不是燕語,而是景國語,林有鹿用罵她卑鄙無恥,燕國把她奉上賓對待,她卻讓人來攻打,
“林大人,你們燕國男人無能,卻怪罪的女人的歷史,真的很長。”
溫言嘲諷的話語落下,景國兵全部笑了出來,溫言舉高了女帝賜下的號令三軍令牌,
“衆人聽令,搶光這裏所有的東西,帶不走的,通通砸碎!”
冷陽偏過頭去看她,沒出聲。
景國兵們嘴中發出歡呼聲,駕馬沖進了皇宮各處,尖叫聲此起彼伏的響起。
林有鹿目眦欲裂的盯着溫言,殺心起,搶了侍衛的劍,沖向她。
溫言坐在高馬上,絲毫不慌張,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反抗,
“弩箭拿來。”
在西北的時候,季應祈有教她。
溫言擡起弩對準了林有鹿,第一箭射歪了,有笑聲出現,
“你們不準笑,下一箭肯定中。”
冷陽給她換了一支輕羽箭,溫言拉杆後,壓低目光,瞄準了目标,板動扣梢。
飛箭射中了林有鹿的大腿,刀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就在此時,有人來報,
“将軍,找到燕王了。”
林有鹿要站起來,被制死住,他望着景國人遠去的背影,痛苦的閉上眼,不去看燕王宮被摧殘踐踏的一幕。
宴棠舟等人被圍住在厮殺,見下屬都不敵,冷陽下馬抽劍,親自去擒拿燕王。
宴棠舟的武藝,出乎意料的高強,他看到溫言坐在高馬上,不在乎生死,要殺她。
傅明庭借劍跳下馬,迎上去阻擋他的攻勢。
溫言的弩箭,瞄來瞄去,最後放棄,誤傷就不好了。
冷陽和傅明庭前後夾擊宴棠舟,漸漸的,他落入了下風,就在要擒住他時,他的護衛沖向溫言,手中的火折子燃起。
他的身上綁了許許多多的黑色火球,溫言大喊,
“快殺了他!”
有弩箭射中了他,可他倒地後,手還要去點燃,傅明庭一劍削去他的手,火折子和火球斷離。
就在這閃電間,又有一名護衛沖過來,溫言吓得大驚失色,冷陽一劍刺穿人的心口,踢掉手中的火折子。
兩人分散之際,宴棠舟有了空檔跑離,溫言下令弩箭射他。
背後有一箭射入,就在宴棠舟被捕時,一群黑衣人出現,在箭雨下,冒死把宴棠舟給救走了。
死去的黑衣人身上,什麽信息都沒有,溫言氣得罵冷陽居然讓人跑了,冷陽嫌聒噪,皺眉拎起她橫在馬背上,駕馬進象征着燕國繁榮昌盛的天壇殿。
天壇殿的大火熊熊燒起,景國的旗幟插在了最高處。
溫言站在高牆上,俯視着遼闊的燕土,心口有力跳動着,景國的開疆擴土,有她溫言的一筆,多麽令人激動。
她聞着硝煙的味道,展開雙臂大聲喊,
“景國萬歲!”
聲音回蕩在王宮裏,一支冷箭射來,傅明庭及時拉開溫言,一劍斬斷了箭支,她吓得抱頭蹲下。
冷陽射箭射死了偷襲的人,去看腳邊的人,
“還亂喊嗎。”
溫言搖頭,她再也不亂喊了,激情豪邁,全部被這一箭吓沒了。
王都被破的消息傳遍了整個燕國,士氣全洩,兵敗如山倒,再也無法抵抗敵人。
等到周邊小國來到王都,瞧見好東西全被景國人搶走了,跳腳不服。
“不服,那打啊!”
冷陽是個沉默寡言,不善言辭的人,打嘴仗的事,全有溫言出面,他只需站在溫言身邊給別人造成壓力就行。
景國後頭還有幾十萬大兵,搞不好,還能打破他們的國家,小國們軟了下去,去撿剩下的東西了。
好幾國的旗幟插在了燕王宮前,景國的黑金鷹旗,在最高最中間。
半個月後,景國的軍隊陸續彙合。
瓜分燕國的事項,女帝全權交給溫言,在大帥冷如柏抵達之前,就已經在和各國談了。
溫言在會上激情發言,有人不服,冷陽就抽劍亮寒光,眼神盯着不服的那位官員,仿佛下一秒可以取他人頭。
兩人配合的打壓其他國,威脅對方本人性命。
待溫言說完,她的謀士就把列出來的條約繼續念下去。
遼國來的最晚,好處少得可憐,他們不幹,要求重新分,溫言冷冷看着遼國代表,
“給你們口吃的不錯了,別得寸進尺,這裏沒草原,你們把帳子紮到這裏來沒用。”
景遼兩國常年有摩擦,不對付。
“我們要那鹽庫三州。”
遼國産鹽很少,基本靠買進。
“阿勒烈,你們遼國想的挺美,那是我們景國的。”
“哼,是誰的,得靠真家夥說話。”
“我放下話,我們景國現在就可以宣戰,你問問你們的王,應不應!”
遼王被他弟弟偷襲,受了傷後把心思放在打壓內部,沒有外戰的打算。
遼人氣得憋紅了臉,景國人哪裏得來的消息,可惡。
七國的燕烽會議公開舉行,其中,有燕國代表,林儒生,林有鹿是他兒子。
已經談妥的六國,把條約提出來,等着他拿國玺蓋印。
燕國的地分布的太廣,全侵占并不好管理,更何況,馬元齊手裏的兵馬并未消亡,燕國民間的抵抗情緒很高。
景國吞了燕國許多的國土,還侵占了鐵礦,煤礦,鹽地等,拿走了燕國最有價值的東西。
其他五國不是占取土地,就是要錢賠償。
屈辱至極的條約,林儒生拿國玺,蓋了上去,他知道,這一刻起,他也是燕國的罪人。
一夜間白的發,靠染黑才變的正常,條約達成後,他來到了溫言面前,陰鹜的眸子盯着她,
“大驸馬,還請你高擡貴手,放小兒一馬。”
溫言的背後,站着一列景國将軍,包括冷如柏,目光冷咧咧看着燕人,
溫言微微笑道,
“可以,只要你拿宴棠舟來換。”
陰鹜的眼變得陰狠,溫言心裏有點毛,這幾天養成的習慣,手往後勾手指,在冷如柏側目的目光中,冷陽上前站到了溫言身邊,護衛一樣面無表情。
“大驸馬,只要你放了小兒,其他事情在下能做到的,一定做到。”
溫言在冷陽耳邊問了幾句,冷陽小聲回她,兩人交頭接耳的樣子,在林儒生眼中像極了狼和狽。
冷陽告訴溫言,景國目前特別缺勞動力。
十萬壯丁換一個林有鹿,非常劃算。
冷陽命人把林有鹿帶過來,然後在溫言耳邊說他下屬手勁大,人可能會有點問題,溫言瞪他,不早說。
冷陽說完就把手放在了劍柄上,一副與他無關樣。
當林有鹿被兩個士兵左右拖進來時,溫言心裏罵冷陽,幹得什麽好事,這叫只有一點問題?
事已至此,溫言也只能硬着頭皮看着林儒生。
林有鹿受到了嚴刑逼供,來前冷陽的下屬貼心換下了血衣。
見到林有鹿還活着,林儒生深吸一口氣,
“大驸馬,還請言而有信,告辭。”
虛弱昏迷的林有鹿,還在景國士兵的手裏,十萬壯丁什麽時候送到景國,他就什麽時候送回。
被林儒生那殺人的目光看,溫言心中戚戚,肯定被記恨上了,等他離開,溫言把氣撒在冷陽身上,二話不說去擰他手臂,
“你敢躲試試!居然讓我背黑鍋!”
冷陽想躲的手臂,被擰到,痛的他嘶嘶嘶,等溫言松手,他一手拍了溫言的後背,讓她往前趔趄了,這可不得了了,點炸了溫言,
“你還敢還手了!”
“救你命還這副态度。”
“我是你長官,你才是什麽态度!”
“條約已經生成,你不是了。”
“冷木頭,老娘跟你沒完!”
溫言上前去就要打回來,沈确快速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往回拉,冷如柏也出聲做和事佬,
“哼!”/“哼!”
狼和狽散夥。
溫言甩開沈确的手,在他陰沉的目光下,和傅明庭帶着林有鹿離開了。
季應祈壓住唇角的翹起,沈确也夠昏的,居然把宋顏帶了溫言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