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終于把她騙到手了。
應溪音聞言, 輕輕皺了皺眉,內心湧起奇怪的思緒,這話為什麽會給她一種處心積慮良久的感覺?
沒等她問出口, 脖頸突然被大掌擒住,随後下唇被人極快極輕地咬了口,應溪音吃痛地啓唇。
許易澤順勢探入, 宛如一頭兇狠的猛獸, 發狠似地親她,吻勢強悍且具有極強的攻擊性。
應溪音經過這段時間的練習, 吻技提升許多,可也架不住他這種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的吻法。在幾近窒息之時, 她終于忍不住推開許易澤。
許易澤依舊沒肯放開,繞後鉗制住她雙手,稍稍減緩攻勢, 邊斷斷續續地吻, 邊故意問:“bb,洗澡了嗎?”
明知故問。他們才剛回來, 哪有時間洗澡。應溪音硬梆梆地偏頭, “沒有沒有。”
她面上仍是濃豔的新娘妝,身着杏色刺繡旗袍敬酒服, 此刻正在試圖掙紮甩開雙手上的束縛, 可因動作過于劇烈,導致頂頭的盤扣松開,露出點點微醺粉紅的肌膚。
許易澤對她的抗拒視而不見,擡手摩挲她的肌膚, 嗓音中帶上了些許意味不明的暗啞:“那先去洗澡,好不好?”
“好好。”應溪音逮着機會能逃脫, 忙不疊答應。
許易澤見狀,笑了笑,沒說什麽,眼見她慌忙進浴室。
其實,應溪音起初對這事并不算非常抗拒。
直到前幾天在網上搜索時,意外看到了因男生尺寸大,導致女生撕裂的新聞。
她雖沒親眼看過,但感受過許易澤那處,很大,因而現在才會感覺到害怕。
應溪音害怕到,在浴室內整整磨蹭了近兩個小時,是以往洗澡時間的雙倍。然而她再怎麽拖延時間,也不可能在浴室躲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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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了狠心,她裝作淡然地走出,說:“你洗吧。”內心暗暗祈禱,許易澤能洗得久一點,久到她吹完頭發,護完膚,進入夢鄉。
畢竟,他總不可能喪盡天良到,把她叫醒做那事吧。
不可能吧。
可惜事與願違,應溪音急匆匆忙完一切,站在床邊準備睡覺時,聽見了浴室門開的動響。
她下意識地看過去,許易澤站在那裏,腰腹肌肉白皙線條感強,兩雙長腿修長緊實,十分養眼。
可是,他為什麽不穿衣服,只用白色短浴巾圍住那處。
應溪音移開眼,極力掩飾自身情緒,默默躺進被窩,拉長被子蓋住臉睡覺,卻根本睡不着。
太吵了。
他的腳步聲,吹風機吹幹頭發的聲音,外面風吹的聲音。
一切的一切,都太吵了。
應溪音努力讓自己不去聽,可片刻後,她察覺到身側的床墊下陷。
“睡着了?”許易澤的聲音近在咫尺。
嗯。應溪音在心裏回複,暗暗下定決心,今天說什麽都要裝到底。
許易澤慢條斯理地開口,語言放蕩,“那就把你操.醒好了。”
他怎麽這樣說話,許易澤再次刷新了應溪音對他的認知。
應溪音本以為他最多最多是将她叫醒來做那事,沒想到他打算睡着直接來。
又或是明知道她裝睡,故意脅迫她醒來配合他。
應溪音哪裏還裝得下去,知道逃不過了,放下決心,迅速睜開眼。
瞬間,許易澤翻身,手肘撐在她的臂旁,饒有興趣地瞧她,嘬了口她的唇,“好巧。你醒了。”
一點都不巧。
不過應溪音沒理由自打自臉,她點點頭,演技拙劣地打了個哈欠。
許易澤解開她的衣扣,通知她,“那新婚夜正式開始。”
許易澤眼神炙熱,看得應溪音心頭無端生起愧疚。他已經為自己忍耐這麽久了,而自己卻一直想要逃避。
應溪音在心頭嘆口氣,妥協,“你先把燈關了吧。”看不清他,她能減少些羞感。
“可我想看看你。”許易澤指腹粗粝,慢條斯理地來回描摹她的鎖骨,掀起陣陣麻感,“而且你都沒見過他,不想打打招呼嗎?”
是他?還是它?
應溪音瘋狂搖頭,閉緊眼睛,她不好意思看,搪塞:“下次。”
話音剛落,她察覺到一陣窸窣動響,以及他兩指擡起了自己的後腦。
他在幹什麽?
應溪音正準備睜眼,突然,眼部覆上遮擋物,立刻貼實收緊,令她看不到一絲光線。
許易澤紮好領帶,語氣愉悅,“各退一步。”她不用看,他也不強迫她看。
應溪音伸手摸了摸,條狀的,布料厚實,刺繡做工精良。
是他的領帶。
她被他的領帶遮住了雙眼……
這樣的确不需要關燈,不需要閉眼,也不用看他,而他也能看自己。
然而應溪音總感覺好像是自己吃虧了,無奈表示不看的人也是自己,于是她只能默默地将這悶虧咽下。
眼睛不能視物,應溪音因此格外依賴許易澤,随着他的動作而動作,無限放大他所有的輕微碰觸。
她的腦海中仍盤旋着那駭人的新聞,開口提醒他,“輕點。”
“放心。”許易澤聲線平穩,像是認為這事不過如此,讓她不必擔心。
他應該是經驗豐富了。應溪音沒有被這話安慰到,反而努力不去深想他的過往,可是終是印制不住地泛酸。
應溪音感受到他的撫摸,感受到他的進入,頓時痛得絞動。
以往許易澤在她遇到難熬的時刻,都會安慰她,這次卻沒有,甚至應溪音聽到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許易澤不安慰自己,應溪音就自己在心頭數數,放松身體。
一秒、兩秒、三秒……
數到十一秒時,緊張感突然消失了,但不是因為快感,而是被松弛感取而代之。
竟然這麽快就結束了?
應溪音想解開領帶,去看看到底是什麽情況,意外聽到許易澤從牙齒縫中冒出兩個字,“失誤。”
失誤不可能失誤到這種地步吧。她瞬間想起許易澤先前的忍耐,怪不得都那樣了也不碰自己,原來是……
應溪音善解人意地說:“沒事,也挺好的。”正好她也害怕,不過他那次在浴室自己弄的時候,不是挺久的嗎?
怎麽可能沒事。許易澤聞言,霸道地重新進入,舌尖上抵,“重來。”
那一晚,應溪音認為要是能停留在第一次,就真的挺好的。這樣就不會有後來,她被弄得爽昏頭求饒,被他翻來覆去弄的場景了。
以及最後的最後,他說:“謝謝你的生日禮物。”
生日禮物是誰?是哪個人?不言而喻。
唯一慶幸的是,她清楚認識到,許易澤先前并未騙她,他的确也沒有過其他人,也沒有過第一次,更沒有過新婚夜……
因為他第一次表現出來的水平,和後面幾次完全沒法比較。
至于他先前的經驗豐富表現,應溪音估摸是,學習過再多的理論,畢竟也沒真切感受過。
…………
時間跳轉到第二天,天乍亮。
察覺到身旁人離開,應溪音無力去管,因為她累得渾身酸痛,連根手指都懶得動。
她聽見,“我去處理點事情,你好好休息,沒事別看手機。”
事情。什麽事情。
反正不該是正事。因為兩人約好了,這周不忙工作,而是選擇去旅游蜜月。
至于後面那句突兀的別看手機。
應溪音沒多想,只以為是許易澤不喜歡她總玩手機。
直到她被蘇可接二連三的信息震醒,強撐着困意,去看信息內容。
最醒目刺眼的是,一條轉發而來的新聞。
标題是——“寒門女苦心多年,母憑子貴入豪門”。
标題字字直戳她的內心。
應溪音的意識瞬間清醒,屏息點入,卻沒想到文章顯示已經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