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36.第三十六章打鬧
第三十六章 打鬧
燕婪涫也沒将她的嗔怪放在心上,彼此心意相通,怎會不知這責怪的語氣中藏着喜愛與驚喜呢?
燕婪涫輕掐了一下許琅殷的臉,“給你個驚喜。翻牆進來的,下藥對付你将軍府的幾個門衛還不值得。”随手又拍了拍自己已經放下去的右腿的大腿,“來。”
許琅殷像是十分熟練似的一下子不客氣的坐下去,“我們将軍府的衛兵怎麽了?再不濟,還有他們的小姐我能對付你”許琅殷說着就用食指戳了一下子燕婪涫的太陽穴,另一只手輕輕摸到大腿上想掐一下。
戳頭的動作被燕婪涫向後一躲,沒想到這動作落空後,還有下一步,着實讓他吃痛了一下。
“呲你這女人!幾天沒見是愈發大膽了,需得讓為夫治治你不可。”說着就用手向許琅殷的易發癢處撓去,想給她點教訓。
許琅殷的癢癢肉他燕婪涫是一清二楚,黑手直接下了過去,撓的許琅殷咯咯笑。
許琅殷一邊反攻燕婪涫,一邊笑着說,“我怕了你了,怕了怕了!”
燕婪涫一臉腹黑,“真的?”但是這進攻的方面還是不停手。直向許琅殷最敏感的的皮膚搗去。
許琅殷本想再反抗一下,沒想到這厮下手更甚,笑的聲音就愈發大了,“我求你了我錯了,不搞了不搞了,一會來人了!”一邊求饒,一邊阻擋着這位洵王進攻的手掌。
不是這許琅殷料事如神,是真的她聲音太大招來了不速之客。這一切都被那牆角邊上的許伊棠盡收眼底。一絲淩厲在眼底劃過。
這邊許琅殷還沒有發現自己被人監視了,好不容易求饒了燕婪涫放過他,剛擦完眼角笑出來的眼淚,要挽住燕婪涫的手臂想說兩句知心話的時候,謹慎的向四周望了望。
這一望,便發現了牆角的影子,月光是由西向東照的,好巧不巧這人站着的位置正叉開這個月光,完完全全的裸露在了地面上。
細心的許琅殷發現了這一點,默不作聲的捅了捅燕婪涫。他們相互通力合作了這樁樁件件,早已知道了彼此一個動作一個眼神所代表的含義。他直看向許琅殷所看的方向,給了許琅殷一個眼神,意為讓她将這鬼鬼祟祟之人乍出來。
“來者何人?這雖不是光天化日,但做這等偷偷摸摸之事,就不怕被人所不齒嗎!”許琅殷這輕呵,明顯将影子裏的人吓了一跳,感覺自己被發現了,又覺得對方在詐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看見你了,別藏了,出來吧。”許琅殷聲音稍微婉轉了些,只見這影子的本人蹑手蹑腳的走出來,卻用着與她本人行為所不符的理直氣壯的聲音說道,“我堂堂将軍府的小姐,在這裏走動一下又有何妨?誰知道會在此處偶遇殷姐姐。”許伊棠壓了壓自己聲音裏稍微有些抖動的聲音,讓自己看起來很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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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棠妹妹,大晚上的夜深霜重,你身子單薄,還是少走動的好。”許琅殷用着和許伊棠剛剛同樣的音調予以回應,讓看慣了她一向胡鬧的燕婪涫一哆嗦,心想女人還真是如同那被喚做美人面的花,少惹的好。
“姐姐身強力壯的也不應該給自己晚上找麻煩啊。哦原來是在跟友人說話。見過洵王。”許伊棠向燕婪涫行了一個大禮,燕婪涫也沒說起,便直回道,“本王正和你殷姐姐商量出游之事。你怎在那牆角摩挲?”
燕婪涫這一說話不要緊,許伊棠直被燕婪涫似吸了魂魄般迷離,只見她眼神飄忽的看向燕婪涫。燕婪涫被她看的眼神發毛,向許琅殷投了一枚求助的眼神。
許琅殷奇怪的看向燕婪涫一眼,一下子就了解了許伊棠的意思。不怪許伊棠,這燕婪涫本身就秀氣又英俊,在那一坐有着皇家的貴氣卻又不是朝堂之上的俗氣,一身紫衣着身,又将這頭發挽的發髻比女人還利落整齊,五官就完完全全被暴露在這浮沉滿天的俗世中,平日裏見慣了街上的流氓地痞,也見慣了做官之人的阿谀奉承之色,卻少見這種不沾染塵世之氣的公子。再加上這月光正好打到了燕婪涫的臉上,更顯五官立體。
許琅殷看了看燕婪涫的疑色,又見許伊棠的迷離,一下子氣不打一出來,卻又不好明說,直道,“洵王讓我妹妹跪了這許久,能否讓她起來了?”
看似在為許伊棠求情,卻冥冥之中救了燕婪涫一命,他可受不起一個黃花大閨女的這種表情。雖然之前也見得多,但這畢竟是許琅殷的妹妹,他還是不要直接說出來,以免對女孩子的名聲有所影響。
“是啊,快起來吧!”燕婪涫恢複一臉冷漠之色,并不像剛剛如同和許琅殷打鬧時的那般親密模樣。
許伊棠心中驟升嫉妒之感,但聽到燕婪涫這麽說,便趕緊起身,“謝過洵王。”雖想問問他們之間是什麽關系,但覺得自己在這種情況下會給自己掉分,于是擺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妹妹怎的有話要說?我知道你想要問什麽,剛才洵王已經告訴你了,我們是在商讨擇日要出去游玩之事,怎的?妹妹想要一同前往?”許琅殷一副寬容大度的大姐模樣。
“可以嗎姐姐?不知道是哪一天呢?”雖知道這是假的,但許伊棠總不願意放過任何一個能夠和洵王相處的機會,盡管她已經有了四皇子。
“哪天啊?剛本來在商量哪天,不過好像妹妹一來就被打斷了,不過就算是哪一天,都跟妹妹也沒什麽關系了,姐姐突然想起來,這車馬的分配啊,已經滿人了,沒算上妹妹,妹妹要是愣加進來,還真是讓姐姐不知道該怎麽辦呢!”許琅殷話裏藏刀,絲毫不給許伊棠一起同游的機會,雖然這機會是假的,但是只要想到她會一起跟着去,許琅殷心裏就不爽。
“洵王不是也一同去嗎,洵王必定騎馬吧,我不用坐車,給我安排和洵王一同騎馬就行。”許伊棠一向這樣,只要她認定了一件事,絲毫不顧顏面。
這種表白又幹脆又露骨,這點許琅殷真是佩服極了。她看向燕婪涫,想讓他救救自己。可是這燕婪涫就好像沒看到的樣子,一臉不在意的欣賞月光?
也是,自己引的話題,也賴不到別人,只能自己解決。心裏罵了一通燕婪涫無情無恥之後,又一副淡定又從容的樣子“這一路颠簸勞累,洵王帶着你也不方便吧,何況你早已為四皇子所定親,這事傳出去,是不是有傷大雅呢?”
燕婪涫打心眼裏佩服許琅殷,不管什麽時候,聽她說話總能說到點子上,又不留情面,又條條在理,讓人無法反駁。
許伊棠一聽這話,心裏暗罵四皇子為何要來定親?誤了她的終身大事!聽說洵王至今未娶,但就憑自己的姿色,還能獲取不了這洵王的心?當然,許伊棠也對她自己的容貌過分自信了一些。
“好吧,殷姐姐,不去就便罷了。不知洵王你們聊完了沒有,如果聊完了的話,我可以鬥膽送洵王出門。”許伊棠發揮她一向不要臉的精神,又提出來一個這樣無理的要求,“像洵王這樣花容月貌的男子,如果不送出門的話,我怕會出什麽危險,到時候咱們将軍府擔不起啊!”
許伊棠病急亂投醫,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說的什麽前因後果,明明是出了門更危險,在這将軍府能出什麽事。再者,他洵王可是個男人啊!
“咳,姑娘過獎了,花容月貌我着實不敢當,這武功本王還是有一些的,防身沒有問題,就不勞姑娘費心了。”燕婪涫被人誇成這樣還是頭一次,讓他覺得有些好笑,卻又有些煩躁,總覺得這姑娘有些傻,說話也不機敏,實在比不上他的殷兒,在這裏着實煞了風景。并且,他與他殷娘子之間的悄悄話還沒說呢,怎的能容納第三人杵在這裏壞了他的好事。
更何況他跟他娘子之間打鬧,豈能允許有第三個人的存在?
“洵王果然不比常人,想必功夫在身十分厲害吧!”許伊棠此話一出,在場其他兩人就面色汗然,拜托!他是皇家子弟好不好!怎麽會不會些功夫!這有什麽好擺出一副崇拜的表情來的!
燕婪涫說,“本王不如你四皇子,只看他便知道本王身手了。”許伊棠這時候別提多麽讨厭四皇子了,心想,如果沒有他,我許伊棠現在早就把洵王迷住了。
許伊棠或許搞錯了,以為燕婪涫看不上她是因為她名花有主。實則,不管她是否已經有主,他燕婪涫都看不上,早已心有所屬。
“既然如此,那勞煩洵王能否把我送回閨房,剛才姐姐也說了,這夜深霜重,我自己回去着實有些害怕。”許伊棠這時候又擺出來一副弱不經風的模樣,總之話題盡管偏離惹人厭的四皇子,向洵王單獨靠攏就對了!
“妹妹,我看你剛才在那裏溜着玩的時候也不害怕啊,大晚上的出門也不帶個丫鬟,自己就往外跑,我還記得從小妹妹就膽大包天,妹妹前一陣還種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