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音社團的觀察日記

第4章 過節

過節

第十場

【出場人物：程小滿】

【5月20日前一天，程小滿輾轉難眠】

程小滿OS：（焦慮、心慌、抓耳撓腮）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末日來臨了！冷靜……冷靜！（深呼吸）我是先答應的岚前輩，而且準确來說是為了感謝他，才不是過節！所以必須要去！阿堪老師那邊約的是——是7點30！所以只要我在7點前和岚前輩吃完就可以趕到的！要是晚一點……那也沒關系，遲到十五分鐘不要緊吧！他說過不見不散的！那就可以把時間延遲到最晚7點15分趕到雲朵餐廳！嗯！一個小時的時間吃飯應該夠吧！還好時天只是要我陪他去學校，順便在他們食堂吃個飯，到時候我只要找個理由跟他說晚上有事就可以提前吃飯了！嗯！就這樣！接招吧！你可以的程小滿！

第十一場

【出場人物：程小滿、時天、許教授、食堂阿姨】

【5月20日下午17時06分，時天和程小滿去食堂路上……】

時天：（抱怨）520被喊回學校就夠慘的了，你還要提前回去，（大聲）程小滿！你說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程小滿：（慌張）……不是啊！我晚上真的有事，有個試音要回去錄一下。

許教授：（路過打招呼）呦～時小霸王，好久不見，今天有空回學校？

時天：昂！許老師好！我是特地帶朋友回來感受感受我們學校的氛圍！（洩氣）哪知道這家夥竟然跟我說有事要提前回去！你說過不過分？

許教授：（大笑）都考上研究生了你怎麽還怎麽任性？（小聲試問）這是你、男朋友吧？

時天：（天真、憧憬地）唔，目前還不是，以後說不定是呢，（對程小滿眨眼）對吧！

許教授：（嬉笑、對程小滿）聽我的別太寵他，不然有你受的！

程小滿：（略尴尬、想澄清）我們……

時天：（搶話）都說了還不是！我們去食堂了，回見哈許老師！

許教授：（笑）去吧！去2號食堂吃，今天有腐乳炖排骨，帶你朋友嘗嘗我們學校的特産！

時天：必須的！

程小滿：（走了幾步又回頭）這是你的老師嗎？覺得有點眼熟。

時天：（模仿許教授的表演、悔恨拍大腿）我什麽都沒有了！什麽都沒有了啊……（恢複正常）就是他，許承斌，息影後來我們學校擔任戲劇表演教授。

程小滿：（敬仰感）難怪！

【兩人來到食堂】

時天：我跟你說啊，我們學校除了腐乳炖排骨外，鮮蝦土豆餅也是一絕！你必須吃！

食堂阿姨：呦！這不是時小天嗎？你好久沒來了！

時天：昂！這不是來了嘛！

食堂阿姨：（掏了滿滿一勺）給，來得正是時候，晚來10分鐘可能就沒了！

程小滿OS：時天好受歡迎，在哪裏都是小太陽，誰都喜歡圍着他轉。

時天：（甜）可不是嘛！謝謝阿姨！

食堂阿姨：（對程小滿）來！生面孔啊，小時的朋友？

程小滿：嗯，謝謝阿姨！

時天：走，我們去那邊！

【兩分鐘後，程小滿時不時看手機。】

時天：（不滿）一分鐘不到你就要看一眼手機，知道的你要去錄音，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趕着去約會呢！（調侃）說！你是不是還有別的小可愛？是不是要去過520吃燭光晚餐？！

程小滿：（心慌）……不是，（轉移換題）那個、腐乳炖排骨确實很好吃，其實我可以嘗出來用了哪些食材和調料，回頭我給你做，保證和這個一樣好吃！

時天：（驚訝、天真）真的？（開心）那好！今天的事我先記着，等你什麽時候複制出這道菜，我就原諒你了！

程小滿：（笑）嗯！

程小滿OS：（放松）算過關了吧？

時天：（給程小滿夾菜）那你趕緊吃，早點回去錄，錄完了研究研究菜譜，別讓我等太久！

程小滿：嘿嘿！嗯！

程小滿OS：（失落）時天好單純哦，我不應該騙他……

第十二場

【出場人物：歐覺、程小滿、外賣員、岚、阿堪】

【5月20日晚上17點40分，歐覺尾随程小滿奔赴第二場晚餐。】

歐覺OS：（搖下車窗監視程小滿）這麽早出來了，才五點四十，接下來是去見岚還是見阿堪呢？

【歐覺開車尾随，18點20分，程小滿的出租車停在一家日料店門口。程小滿從出租車上下來，火急火燎進了餐廳。】

歐覺OS：（肚子叫了）沒帶零食、失策了！要不也進去吃點？不行！萬一撞見還蠻尴尬的。要不去旁邊面包店買個面包墊吧墊吧，也不行！萬一倆一言不合提前出來呢？（思索）還是叫外賣吧！這家日料店看着不錯，不知道送不送餐……

【20分鐘後，外賣員來了】

外賣員OS：（确認了一下地址）禦上料理前的藍色“秦”？（擡頭看前方）我是不是遇到財神了？

外賣員：（敲窗）先生，是您點的外賣嗎？

歐覺：（開窗、接過外賣）對，謝謝！

外賣員：（開心、鞠躬）謝謝您先生！這是我入行以來接過路程最短的訂單！謝謝！祝您用餐愉快！

歐覺OS：（尬笑關上車窗）（淡然地）媽的！

【餐廳內】

岚：（悠然地）嘗嘗三文魚！

程小滿：好，（淺嘗）嗯！有一種獨特的香味！

岚：是迷疊香，小滿做菜好像不太用香料？

程小滿：對，煲湯會用到一些，但是煲湯時間太久了，平時只做些容易做的菜，那也只是茴香花椒這些常見的香料。迷疊香在中餐中很少用到吧？

岚：（優雅地）哈姆雷特對奧菲利亞說過：“迷疊香是為了幫助回憶。親愛的，請你牢記在心。”

程小滿：（疑惑）岚前輩很喜歡迷疊香嗎？

岚：嗯，很喜歡！（撩撥）小滿願意跟我制造一些美好的回憶嗎？（夾菜）來，多吃點！

程小滿：（躲避）我……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岚：嗯？

程小滿：（擔憂地）……你、不喜歡時天嗎？

岚：（不可思議地）噗，哈哈，你覺得我喜歡時天？（盛湯）這裏的味增很不錯！

程小滿：哦，謝謝！不是嗎？（小小聲）我覺得你對時天很特別。

岚：（撥頭發、迷人地）我對你也很特別！（夾烤肉給程小滿）我還教你唱歌呢！（輕撩、淺笑）怎麽不說我喜歡你？

程小滿OS：（大喘氣）好熱，我快不行了！岚前輩怎麽撩地那麽自然！他這麽問顯然是讓我回問他是不是喜歡我，而且而且，他怎麽一個勁給我夾菜，我吃不下了啊！

程小滿：（屏住呼吸）岚前輩怎麽可能喜歡我？（假笑）呵呵，可能是我誤會了！

岚：那我說我喜歡時天，（夾壽司）你會吃醋嗎？

程小滿OS：這是在試探我？這人怎麽這樣？不說明自己的心意，撩我、讓我親他、還……（羞澀）還偷偷蹭我小腿，上次要不是我機靈，他是不是會蹭上我大腿？（思索）可是，現在看起來又很紳士，他到底什麽意思？

岚：想不好怎麽回答，那就是不會咯，也是，（自嘲感）都不喜歡了，又怎麽會吃醋呢？（程小滿的碗實在塞不下了）（體貼地）你怎麽都不吃？不合胃口嗎？

程小滿：呃，不是，我不太餓……呵呵。

程小滿OS：（痛苦）我吃不下了啊！還得留着肚子吃第三頓！（疑惑）诶他剛剛是不是說了“了”？為什麽是過去式？奇怪，是口誤嗎？

程小滿：岚前輩，今天這頓是我請你，上次說好的，感謝你幫我錄歌。

岚：呵！這就要跟我劃清界限了？

程小滿：（急迫地）不是！我只是覺得，其實今天的日子跟岚前輩單獨出來吃飯挺不合适的！

岚：（掃視周圍的情侶）（淺笑、輕佻）跟我不合适，小滿今天是想和誰單獨出來吃飯比較合适呢？

程小滿：（莫名心虛）沒、沒誰！（看手機屏幕）岚前輩，已經快7點半了，我們也都吃完了，要不回去吧？

程小滿OS：先穩住！一會兒再下來理由出去……（內疚）對不起啊阿堪老師，我要遲到了！

岚：（趴在餐桌）（憂傷地）我不想你走。

程小滿：什麽？

岚：（擡頭看着程小滿、真摯地）陪我去看電影吧！我已經買了票。

程小滿：……（啞然）看電影？

岚：（翻出手機訂單給程小滿看電影票）抱歉，自作主張了，你不想去也沒關系，我一個人去。

程小滿OS：（揪心）一個人看電影，未免也……好想告訴岚前輩，阿堪老師正在等我，可是那樣的話……（糾結）我還沒給阿堪老師回應，也不知道他願不願意公開我們的關系，唉，我要不給阿堪老師發條消息，讓他回去吧？之後再賠禮道歉，告訴他我其實是想和他一起過520的……

程小滿：那，好吧。等我一下，我去一下洗手間。

岚：嗯。（程小滿離開）（喃喃自語、柔軟地）難怪會喜歡呢！真是個善良的孩子。

【洗手間內】

程小滿OS：（煩躁）怎麽辦啊，該怎麽和阿堪老師說我遲到很久約會取消吧？

程小滿（發消息）：阿堪老師！對不起對不起！我這邊有些事還沒處理好！挺久的，要不……取消吧？

阿堪（回複語音）：要多久？

程小滿（發消息）：……兩個小時、多吧？

阿堪（回複消息）：那你吃過飯了嗎？

程小滿OS：（感動）不問我有什麽事，也不怪我不提前告訴他，只關心我吃了沒有，他怎麽會這麽好？而我，卻這樣對待他……

程小滿（發消息）：（內疚）這就去吃，你也去吃吧，別等我了。

阿堪（回複消息）：說好不見不散的！我會等你。

程小滿OS：（心動地、埋怨）真傻！

阿堪（發語音）：我會等你，多晚都沒關系！也會去吃飯，你不用擔心。餐廳那邊可以取消，“不見不散”不可收回！

程小滿（發語音）：（歡喜地）好！不見不散！阿堪！

【19點35分，程小滿和岚從日料店出來。】

歐覺OS：出來了！（發動汽車）這倆應該沒什麽進展吧，都沒牽手，不像和情人約會，有海王的潛力怎麽不幹海王該幹的事兒呢？難道說程小滿已經心有所屬，那個人是阿堪？那就對了！算你還知道守男德，接下來是要去赴阿堪的約了吧？

【程小滿和岚走進一家電影院】

歐覺OS：（大為震驚）看電影？？所以阿堪出局了？不應該啊！阿堪哪裏比不上岚？！啧！（不甘心）跟去看看。

【十分鐘後，三人在同一個放映廳，歐覺坐在他們正後方第二排的位置。】

歐覺OS：沒有異常啊！不像是在一起了，難不成阿堪那邊爽約了？所以程小滿覺得來都來了，不如看了電影再回去？

【兩小時後，電影散場，歐覺提前一步離開，在車裏等那兩人出來。】

歐覺OS：總覺得沒那麽簡單，我得先去樓下等他們……

岚：（滿足）走了！回家吧！

程小滿：（緊張）岚前輩，我想起來我9點50約了Tony老師剪頭發的，你先回去吧！我得趕過去了！

岚：剪頭發？你剛才怎麽不說？

程小滿：剛才沒想起來，（扯皮技術越來越熟練）我定了鬧鐘，剛剛提醒我來着。

岚OS：（輕蔑）是沒想起來怎麽騙我吧？呵……

岚：（微笑）在哪？要我送你過去嗎？

程小滿：（心虛）不用不用！我自己過去就可以！你先、你先回去吧！

岚：好吧！（靠近，眨眼）我在你床上等你哦！

程小滿：啊？

【三分鐘後，兩人離開電影院，并朝兩個方向走遠。】

岚：那，家裏見！

程小滿：家裏見！

歐覺OS：（得意且淡定）果然有情況！（成就感）不枉我等我那麽久！

第十三場

【出場人物：歐覺、程小滿、阿堪、服務員】

【5月20日晚上22時20分，江邊小酒館】

歐覺OS：這家小酒店裝修得挺溫馨，還有些異國風情……程小滿上廁所怎麽那麽慢……

【歐覺坐在離廁所最近的位置上。】

歐覺OS：（朝洗手臺看）還塗唇膏？還是我買的那支……（略不爽）我怎麽也有種被綠的感覺？

程小滿OS：（從廁所出來，看到靜靜等待他的阿堪）（心動地）阿堪老師，久等了！我來了！

程小滿：（興高采烈快步過去）阿堪老師！

歐覺OS：哎呦呦，這一臉春風滿面……

阿堪：小滿！怎麽樣？過來還順利嗎？這個點還讓你出來會不會有點困？

程小滿：不累！也不困！不見不散嘛，說好的！

歐覺OS：（感嘆）喜歡一個人真的會變得不一樣嗎？這到底是一種什麽感覺，程小滿看起來比和岚在一起更光彩也更可愛了……（震驚、冷靜地認識到）我、我剛剛用了“可愛”兩個字？

服務員：先生，點單嗎？

歐覺：（吓一跳、故作鎮定）呃，那來杯——勇敢的公牛！

服務員：好的，要其他小食嗎？

歐覺：就來一份你們店的特色菜吧！

服務員：墨西哥炸雞肉卷可以嗎？

歐覺：嗯，就要這個。

服務員：好的，馬上為您上菜！

【另一邊】

阿堪：（笑）這個點許多餐廳都打烊了，又不想帶你去夜宵攤，（遞菜單）你看下想吃什麽，老板是墨西哥人，雖然是酒館卻也有很多墨西哥特色菜，比如這個牛肉塔可，你可是嘗嘗的！你應該會喜歡。

程小滿：（開心）那就這個吧！

阿堪：喝酒嗎？雞尾酒？莫吉托或是馬天尼？還是普通酒類？

程小滿：不用，我不會喝酒。

阿堪：嗯，那我點單了。

【30分鐘後，在江邊，兩人走前面，歐覺在後面跟着。】

阿堪：冷嗎？

程小滿：不冷。

阿堪：（搖頭淡笑）你怎麽那麽老實。沒談過？

程小滿：（傻笑）沒！阿堪老師談過吧？

阿堪：（跟着傻笑）嗯，談過一個。

程小滿：那你的前任，通常是怎麽回答的？（模仿阿堪的語氣）咳！冷嗎？

阿堪：冷啊，怎麽？給我暖暖？

程小滿：（裝笑）原來要這麽回答！那你再問我一遍？

阿堪：不用，你是你，他是他。

程小滿：（嘆氣、有點酸但忍着）都說初戀難忘是真的嗎？

阿堪：難忘不是不會忘，總會過去的！

程小滿：可你現在還記得他說過的話。

阿堪：（後知後覺）小滿……你？在意了嗎？

程小滿：（點頭）在意了。

阿堪：（開心）可以牽手嗎？

程小滿：（伸出手）嗯。

阿堪：（牽手、甜笑）你手真暖和！

程小滿：嗯，（小傲嬌）所以說不出你想聽的話。

阿堪：（溫柔地、哄着）怎麽會？你現在的每一句都讓我心動。

程小滿OS：（不安地）原來這就是戀愛的感覺嗎？有點甜，有點酸，有點希望他眼裏只有我！有種想确定戀愛關系的沖動，但怕沒多久就原形畢露，怕他忽然發現其實我不是他喜歡的那個樣子。

程小滿：（深情地）阿堪！

阿堪：嗯？

程小滿：可以擁抱嗎？

阿堪：（笑）當然可以！

【阿堪打開雙臂，把程小滿擁入懷中。】

程小滿OS：好溫暖！好踏實的感覺。

歐覺OS：這就愛上了？（感慨）總算松了一口氣，不用擔心誰會退出社團了，能及時做出決定就好！以後好好做人！等你們官宣。

【歐覺離去。】

阿堪：你身上有迷疊香的味道！很淡很淡，之前都沒聞到，真好聞。

程小滿：怎麽會？我沒噴香水啊！

阿堪：（調情）難道是誰那裏沾來的？

程小滿OS：（懷疑）是岚？我說呢吃了一塊迷疊香煎三文魚怎麽那股香味一直沒散去，（心慌）是岚身上的味道！

阿堪：（哄笑）怎麽不說話了？好了，我開玩笑的，沒有懷疑你的意思。

程小滿：（心虛）嘿嘿……嗯。

阿堪：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程小滿OS：（大為不解）回去？？所以他今天出來不是要确定我們的關系？（失落）我都準備好接受他了……他真的喜歡我嗎？

程小滿：為什麽是送我回去？不是應該說我們一起回去嗎？

阿堪：我今天得回家睡，明天一早我要陪我媽去爬山，好久沒回去了。

程小滿OS：（揪心地）陪媽媽爬山……我離他的生活還很遠很遠。

程小滿：哦，差點忘了你是本地人，那你回去吧，我自己可以打車的。

阿堪：我送你吧，順路。

程小滿：哦，那好吧。

第十四場

【出場人物：歐覺、程小滿、岚】

【歐覺先一步回到公寓，等着程小滿和阿堪帶着新身份回來。】

歐覺OS：他們不會不回來了吧？男的和男的談戀愛是不是可以跳過矜持一步到位？（輕蔑笑）呵，快活去吧，看把他高興的，戀愛腦！（孤寂感）就是一想到他塗了我買的唇膏去親別人就怪膈應的……

【開門聲】

歐覺OS：怎麽好像只有程小滿一個人回來？那麽快就吵架了？（擔心）不會是阿堪發現什麽了吧？

【程小滿換好鞋回到房間，岚整躺在他床上。沒開燈】

岚：（神秘地）才回來，我等你很久了。

程小滿：（驚吓）啊！岚前輩你怎麽在我房間？

程小滿OS：（驚慌）糟了！！跟岚前輩說去剪頭發來着……

岚：（輕笑）給你暖床啊！怎麽不開燈？

程小滿OS：想起來了，他确實說過在我床上等我的，我還以為是開玩笑……

程小滿：（急中生智，避免慌亂）我、突然覺得有點餓，想吃瘦肉丸！我下去吃個夜宵再上來！

【程小滿逃跑。】

岚：（腹黑感）哼

【歐覺聽到動靜從卧室出來。】

歐覺：程小滿，你去哪裏？不是剛回來嗎？

程小滿：我……去吃個夜宵

歐覺：（讪笑）夜宵？你不撐嗎？

程小滿：（疑惑）啊？

程小滿OS：是有點撐……但是歐覺老師怎麽會這麽問，這個點吃夜宵很正常吧？這已經是我想到的最合适的理由了呀！

歐覺：（諷刺地）沒什麽，就是提醒你一下，這個點吃東西容易積食、不消化。

程小滿：（欣喜地）哦！嘿嘿，謝謝！沒關系，我腸胃挺好的！

歐覺：（挖苦）那可不，不然怎麽吃得消呢，尤其是腸子，得好好養，功能過度開發，超負荷的話，是很容易生病的！

程小滿OS：（警覺）功能過度開發？他知道我是……（卑微）看來歐覺老師讨厭gay。呵，沒關系的，不是非要他能接受，他也只是在正常地表達情緒而已，嗯！保持距離就好！

程小滿：（假裝聽不懂、強顏歡笑）呃，謝謝歐覺老師提醒！我知道了，我會少吃一點……

歐覺：去吧。

【程小滿離開，門被關上。】

歐覺：（原地反思）他好像臉色不太好……（有些後悔）我怎麽回事，不知不覺就說了些過分的話。（嘆息）算了，睡覺吧！

【1小時後，程小滿回來了，家裏靜悄悄的，他回到房間，推開門。】

程小滿OS：（忐忑）岚前輩不會還來吧？（開燈）（松了一口氣）幸好不在了！他估計早就回自己房間了吧！（氣憤）天殺的！樓下理發店真是貴！（苦惱）又要吃土了……

【拿了換洗的衣服去洗澡，洗澡後……】

程小滿OS：（擦拭鏡子上的霧氣）（自我欣賞）不過還挺好看，這顏色挺顯白！（期盼地）不知道阿堪看到我染了頭發會是什麽反應，嘿嘿。

第十五場

【出場人物：社長、時天、岚、唛唛、默夜別枝、暖鸨鸨、阿堪、歐覺】

【第二天晚上，新劇殺青，同時昨天第一集上線，反響極好，社長在群裏通知新劇社員們團建。】

（以下為微信群聊）

社長：下周一、二放你們《配音社》劇組的五位兩天假，去迪士尼玩，我和你們社長夫人也一起去，大家把身份證拍照私我哈！

時天：迪士尼！！！！社長大人棒棒！！！

社長：對了！為降低團建成本，給你們訂了家庭房，一張大床，兩張小床，我看過空間特別大！沒問題吧？有問題的可以不去（微笑）

時天：（興奮）聽起來很有趣啊！！okkkk！我可以帶上“恭喜發財”嗎？

社長：［翻白眼］

岚：小時天，社長說有問題可以不去。

時天：［哭唧唧］好吧……

唛唛：（嫉妒）社長偏心！我也要去！！

社長：那就要看甲方給不給你機會了！

唛唛：什麽嘛［我要鬧了］

默夜別枝：（撩撥）乖！哥哥帶你去！哥哥請你去！

暖鸨鸨：（陰陽怪氣）誰不知道呀，工作室團建都是從年終獎扣的！恭喜！您的獎勵打折了！

社長：知道點好行不行，放假不扣底薪，票價也比外面便宜，有意見可以不去嘛！

暖鸨鸨：（哭訴）［淚奔］你真的不愛我了！連我檸檬了你都看不出來。

社長：求求你了，別！我媳婦吃咱倆的檸檬都堆成山了，你來看看，一屋子的榴蓮殼，每根刺都是我跪彎的！

唛唛：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要和社長夫人舉報鸨鸨又勾搭社長了！

社長：@默夜別枝 你家奶狗子皮癢了，管管他。

岚：打擾一下，不去可以不上班嗎？

社長：那不行，你問甲方願不願意？

阿堪：我和程小滿沒問題，他現在在忙，一會兒再傳身份證。

社長：［點贊］

唛唛：（吃瓜）嘿呦～有情況啊阿堪同學

阿堪：在一起工作而已！想點好的！

岚：（挑釁）默夜，你是不是不行？

【歐覺上線，并看完聊天記錄】

歐覺OS：（苦惱）一群基佬！（非常苦惱）5個人兩張床怎麽睡？诶不對啊，他們同性戀睡一張床是不是就像我們異性戀睡一張床一樣？這能忍？怎麽就沒人提這個問題？（頓然）一般只有女性才會反對與異性同床共枕，他們本質上是男性，不管是0是1都沒在怕的啊！（吞口水）他們是不是還很期待？（郁悶）難怪社長單獨提前跟我約，估計是看準了我不會去，麻煩……被坑了。

默夜別枝：岚這是在維護誰呢？

時天：你家唛唛啊，想想，你要是不行，哭死誰了？

【程小滿上線，并看完了聊天記錄】

程小滿OS：（憂愁）今天早上出門到現在，岚前輩一句話都沒跟我說，他是不是看出了什麽？所以生氣了呢？那句話是因為阿堪說了和我在一起後被唛唛拿來起哄才說的，他是在……維護我嗎？可他從來沒說過喜歡我……岚老師好神秘。

第十六場

【出場人物：歐覺、程小滿、時天、阿堪、岚】

【因要去迪士尼而做了個夢。以下為歐覺的夢境。】

程小滿：（親吻、吸氣）時天，你這裏好嫩，和花枝鼠一樣好捏。

時天：（哼哼唧唧）嗯，最喜歡小滿捏我。

歐覺OS：（在被窩裏被吵醒）（含糊地）什麽聲音？

阿堪：（氣息帶勁）小滿？喜歡嗎？

歐覺OS（睜開眼、大為震驚）他們這是……這？是不花錢能看的嗎？（閉眼、焦躁）我一定在做夢！快醒來快醒來快醒來！

岚：小滿偏心……我的不僅很好捏還很好吃，不信你嘗嘗？

歐覺OS：（捂耳朵、心态炸裂、心髒猛跳）嘶……我為什麽會在這裏？對了，我們在迪士尼附近的酒店，這是社長訂的家庭房，我在小床上睡覺，他們……他們在做……多人運動，（冷笑瘋癫）呵，呵呵，哈哈哈哈，這是我的夢！他們竟敢在我夢裏為所欲為！

程小滿：（呻，吟）歐……歐覺老師……

【歐覺拉上被子】

岚：乖，別說話，幹正事呢！

時天：（癡笑）唔……別叫他，是我們三個不夠賣力嗎？

阿堪：（情迷、聲線淺啞帶鼻音）小滿，全部交給我～

歐覺OS：（呼吸粗長、全身緊繃）髒！好髒！好惡心！

程小滿：（誘惑、楚楚可憐）歐覺老師，過來，疼疼我……

歐覺OS：（逐漸大喊）別叫我……別叫我！別叫我！！

程小滿：（嬌吟）歐覺……老師，看看我！你，不喜歡我嗎？哈，你、過來嘗嘗，今天的我也是水蜜桃味的呢！

歐覺：（癡迷）程小滿、你，真好看。

【歐覺驚醒，在床上坐起來。】

歐覺：（驚恐又意猶未盡）不對！不對不對……

歐覺：（空虛又釋然地自嘲）呵、瘋了吧……

第十七場

【出場人物：歐覺、程小滿、阿堪】

【午飯後，在工作室休息間，社長拒絕了歐覺團建請假的申請，無奈下打算與程小滿開誠布公。】

歐覺OS：團建請假被拒絕了，拒絕理由是“拒絕性向歧視”？（無奈地）我這請假緣由是有什麽問題嗎？我只是闡述事實而已啊，我這麽突兀一個直男，他們敢當着我的面纏成麻花，是誰歧視誰了！！雖然是夢境，可是誰曉得是不是預知夢呢？（回憶夢境、憂愁地）唉！

程小滿：（突然出現）歐覺老師，你在這裏啊！

歐覺：找我？

程小滿：嗯。你不想去迪士尼？（怯懦地）那個，社長覺得你最近有些焦慮，讓我問問你是不是遇到什麽事了？（生硬複述）我們都是一家人，心理健康靠大家，沒有過不去的坎，只有到不出油的、悶葫蘆……高哔格社團永遠與你共進退，齊攜手！

歐覺OS：（躺平、埋怨）焦慮，還不是因為你。

歐覺：過來坐。

程小滿：（喜悅地）嗯！

歐覺：（關切又嚴肅地）他們三個，你喜歡誰？

程小滿：（疑惑而真誠地）……我，都挺喜歡啊，時天純真可愛，岚前輩又帥又美，聲音好聽，有個性，（低頭羞澀地）阿堪老師很溫柔，對我特別好……（純真開朗地）哦！歐覺老師我也喜歡啊！你雖然不茍言笑，很少說話，但我知道，你其實很關心我們的，很珍惜彼此間的緣分。

歐覺OS：（損笑）夠博愛的。

歐覺：既然你知道我是怎樣的人，那我就直說了，（冷淡地）我不喜歡幹涉別人的感情生活，但是為了社團——（訓斥）你能不能不要那麽貪心？能不能像你表面上看起來那麽純天然？能不能放過他們幾個？阿堪跟你表白你不拒絕，時天跟你親近你也順着他亂來，岚跟你示好你又裝不知道，你可真行！（唾棄笑）我為什麽不想去迪士尼，呵呵，去看你們4p表演？

程小滿：（驚恐、愧疚）你都知道……

歐覺：（諷刺）你來我們社團，是來耍着他們玩兒的？你說我是不是該感謝你沒來招惹我？

【程小滿不知道從何解釋。】

歐覺：（低聲質問）你想玩到什麽時候？

程小滿：我沒有玩。（委屈地）阿堪老師是跟我表白了，但我沒有談過戀愛，我不知道要怎麽辦……

歐覺：（打斷、責備）不知道怎麽辦？你多大了？喜歡就同意不喜歡就拒絕，這都不會？

程小滿：（緊張地）對不起……是我沒有處理好。

歐覺：行！你不用跟我道歉，那至少在你沒考慮好之前是不是不該和岚和時天過于親密？

程小滿：（誠懇地）我沒有啊……我對時天是崇拜，雖然以前當粉絲的時候，也、也想過，那都是以前的想法了，而且我對他不是那種喜歡。（愁苦）至于岚前輩……我不知道他為什麽這樣做，他沒有說過喜歡我之類的話、他可能本來就是這樣的人？

歐覺：（嗤笑）是誰親的誰啊？自己做的事還推給別人！

程小滿：（聲音微微顫抖）你看到了？

歐覺：對！我都看到了！阿堪對你表白，岚抱着你做泥巴，你給時天喂馄饨，後來阿堪親了你，你又親了岚，時天也親了你……

程小滿：（煩躁、捂耳）別說了……

歐覺：你那520過的也挺充實！時間管理大師撒了不少謊吧？

程小滿：（哭泣）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

歐覺：（稍顯歉疚）哭什麽？！

程小滿：我不知道！（抽泣）岚前輩是因為他教我唱歌，親他和吃飯和看電影都是為了感謝他，我知道這樣好像有點過了，（停頓、嘆息）沒有拒絕是我的問題，我當時沒有想那麽多！時天也是……我承認都是我的錯，沒能處理好大家的關系。

歐覺：（拿了紙給程小滿、同情地）先擦擦吧。

程小滿：（抽泣）歐覺老師，你能幫我嗎？（苦悶地）我該怎麽辦？

歐覺：回答我剛才的問題，（關懷地）他們三個，你到底喜歡誰？

程小滿：（迷惘地）阿……阿堪老師、大概。

歐覺：（輕笑）大概？

程小滿：只有他清楚地說過喜歡我，我覺得他人挺好的，我想試試。

歐覺：那好，你今天就勇敢點告訴他你心裏的想法，等你們在一起了，時天和岚那邊應該不會再與你糾纏的。

程小滿：（無助、自責）歐覺老師，我真的太壞了是不是……

歐覺：（無助、自責）你、別、別哭了！

【程小滿痛哭，歐覺有些心疼，主動擁抱了他。】

歐覺：（拍背）不是你一個人的原因，你別哭了……

【阿堪推門進來】

阿堪：（拉開程小滿）小滿？你怎麽了？（仇視歐覺）你做了什麽？

程小滿：（安撫）沒什麽，只是聊了一些事，沒忍住就哭了。（欣慰）阿堪，我有話對你說，我們去天臺好嗎？

阿堪：嗯，我也有話對你說。

程小滿：（對歐覺笑）我先走了。

歐覺：嗯。

【程小滿和阿堪離開】

歐覺：（輕嘆）加油吧。

第十八場

【出場人物：阿堪、程小滿】

【兩人在天臺确認關系。】

……

阿堪：（激動）小滿，你說真的？你想好跟我在一起了？

程小滿：（嬌羞）嗯，想好了。阿堪……來做我男朋友吧！

阿堪：（開心）你知道男朋友該做些什麽吧？

程小滿：（低聲細語）……知道。

【阿堪上前親吻程小滿，程小滿慢慢主動，兩人深情擁吻。】

阿堪：（突然停下）小滿，有個事想和你說清楚。

程小滿：什麽？

阿堪：（支支吾吾）我們的事暫時先不要公開好嗎？你才搬過來沒多久……現在公開，我覺得太突然了……

程小滿：（天真地）沒關系啊，我們好好處就行了，只要你還是喜歡我的，就夠了！

阿堪：那……歐覺那邊也……他剛剛看着我們上來的。

程小滿：嗯，明白！我也不會告訴他的。

程小滿OS：（為難地）呵呵，歐覺老師應該會幫我保密吧！

阿堪：（溫柔笑、捧臉）小滿，我好喜歡你！

程小滿：（甜蜜而堅定）嗯！我也喜歡阿堪！

第十九場

【出場人物：岚、程小滿、歐覺】

【當天晚上錄音棚控制室，岚與程小滿在等歐覺錄音。】

岚：先對下本吧。

程小滿：嗯，我問下歐覺老師到哪了。

岚：他出去了？

程小滿：下午好像去了別的棚。

岚：哦，那你問問。

【以下為程小滿與歐覺的微信】

程小滿：報告導演我們到棚裏了！

歐覺：心情不錯，搞定了？

程小滿：嗯！

歐覺：那就好，我還有10分鐘到。

程小滿：好的［收到］

程小滿：對了，阿堪說暫時不公開，所以，你能不能當不知道？

歐覺：為什麽？

程小滿：（撒嬌）你就當不知道嘛！我不想他覺得我不保守秘密。

歐覺：我是問，他為什麽不打算公開？

程小滿：（純真地）不是不打算，只是暫時不打算！

歐覺：（疑惑）……好吧，知道了。

【程小滿放下手機】

程小滿：歐覺老師一會就到。

岚：好！那我們排演一遍？

程小滿：啊？

岚：你第一次錄商劇主役，先對一遍，一會兒錄起來比較順利。

程小滿：（恍然地）哦！那行。

【5分鐘後】

岚：（抓手、臺詞病嬌）過來！我允許你勾引別人了？

程小滿：（下意識推拒、出戲）那是我的血太香了，誰都想要，你不也是……

岚：（靠近、咬脖）果然甜！

程小滿：（驚慌推開）岚前輩！

岚：（笑）怎麽了？排演而已，你幹嘛那麽緊張？

【歐覺靠近，聽到動靜，在門口駐足。】

歐覺OS：沒聽說要提前對詞啊，岚在幹嘛？

程小滿：（害怕地）熟悉臺詞就好了，不用動手……的吧

岚：（撫摸程小滿的臉）這樣更真實不是嗎？（冷豔）不喜歡別人貼近你？（摸唇、清冷誘惑）你的唇，真讨人喜歡，不嘗一嘗豈不是太可惜了！

程小滿：（被拽住、低頭逃避）……不要，別這樣。

岚：（冷笑）不願意？

歐覺：（拉開程小滿、憤然）岚！請你自重！

岚：（慵懶地）怎麽？你也喜歡他？

【程小滿下意識掙脫被歐覺牽着的手。】

歐覺：（輕微詫異、低聲）小滿……

程小滿：你別亂說，歐覺老師只是幫我解圍。

歐覺：（順勢地）沒錯，你剛剛已經越過正常的社交距離了。而且小滿很不舒服，你沒看出來嗎？

岚：你說對了，我就想跟他有非正常社交距離！

歐覺：你喜歡他？

岚：不行嗎？還要經過你同意？

歐覺：（強硬）至少也要經過他同意吧？

程小滿OS：（小感動、小激動）歐覺老師……我不能再唯唯諾諾了，我不能讓他失望！

程小滿：（因緊張而太用力）岚前輩！（畏懼感）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想跟我有非正常社交距離是指什麽？你能不能說清楚？

岚：（清冷大笑、随意地）非正常社交距離就是——喜歡你呗！

程小滿：（不安且稍有自責）可是我……（使勁吞口水、堅決地）我有喜歡的人了！

岚：（大笑）你喜歡的人，也喜歡你嗎？

程小滿：當然！

岚：（苦笑）那麽确定？那什麽時候介紹給大家認識認識？

程小滿：（猶豫地）以後……會的。

岚：……

岚：（嚴肅）開始吧，一晚上錄完，我不想明天繼續。

歐覺：（對程小滿）怎麽樣？開始嗎？

程小滿：（欣笑）嗯，開始吧！

【旁白，程小滿（朝氣地）：有點酸，不過大部分是甜的！那點小酸澀也不算什麽，那說明我喜歡呀！這種感覺很陌生，也很新鮮，這就是戀愛吧！在人群中偷偷對眼，就仿佛全世界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他能穿透我的心髒，從空氣中親吻到我的臉頰，嘻嘻！對了，原來很多事沒有我想的那麽複雜，說清楚一點也不困難，就算是誤會，也比悶在心裏一個人胡思亂想好！有些以前滿不在乎的東西，其實是自己不夠勇敢而選擇的逃避，比如與人交流、表達自己、理解他人。這些都是我需要成長的！加油！程小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