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音社團的觀察日記

第5章 美滿

美滿

第二十場

【出場人物：阿堪、歐覺、時天、程小滿】

【三天後，阿堪在床頭櫃上發現了一張小紙條……】

阿堪OS：這是？（讀）星河灣酒店1908房間，等你哦！［愛心］（猜想）小滿留的？他……還真可愛！

阿堪：（興沖沖）我出去一下。

歐覺：回來吃飯嗎？

阿堪：（邊穿鞋邊說）不了吧！

【歐覺正在拖地，路過阿堪房間。】

歐覺OS：這麽急，房門都沒關，（朝裏往）地板都踩上鞋印了……還是幫他拖一下吧！

【歐覺進房間，看到留言條。】

歐覺OS：（欣慰地）呵！出息了！

【時天從對門出來，聽到動靜】

時天：（悄悄過去查看）歐覺？你怎麽在這？還笑得那麽癡漢，看什麽呢？（搶過）什麽東西拿出來，讓我也高興高興！

【紙條別搶走。】

歐覺：（掩護）沒什麽，小情侶之間的情趣吧！

歐覺OS：答應小滿要保密的！

時天：（震驚地）這是誰給他留的？！

歐覺：我像是知道的樣子嗎？

時天：（喃喃）他們和好了？

歐覺：（感覺到不對勁）誰們？

時天：（自我推理）這個8，一定是他寫的！可是這個字……（茅塞頓開地）糟了！

歐覺：你說什麽？

時天：（惶恐）阿堪去哪了？

歐覺：字條都這麽寫了，還能去哪？

【時天沖出家門。】

歐覺：（追上去）時天？你去哪？

時天：回頭再跟你說！

歐覺OS：（不安）這是怎麽了？要不我也跟去看看？

歐覺：等等我！

【阿堪到達酒店，給程小滿發消息，以下為微信聊天】

阿堪：我到樓下了！［愛心］

程小滿：？

阿堪OS：（笑）還裝不知道，呵呵，傻瓜！

阿堪：［發送當前位置］

程小滿OS：酒店？（突然被撩）怎麽都不提前說一聲……這也太快了吧！（想象黃色畫面）唔、好害羞，反正早晚要做的！總不能拒絕男朋友的需求吧！嘿嘿！

程小滿：等着哦～男朋友。

第二十一場

【出場人物阿堪、岚、司機師傅、時天、歐覺、酒店前臺、客房部、商場群雜】

【阿堪去了字條上寫的酒店房間，房間燈被關，窗簾拉黑，房門沒關。進門被壁咚。手被按住，下肢頂着，兩人熱吻】

阿堪OS：這個感覺……好熟悉。不是小滿！

阿堪：……唔、岚！你做什麽？

岚：（喘息、冷笑）堪！（輕吻嘴唇）我們複合吧！我想通了，為你做0，如何？

阿堪：你發什麽瘋！（掙脫未果、平靜地）你說過我們沒可能了。

岚：對！我後悔了，行嗎？

【阿堪開了燈。站在面前的人，衣衫不整，長發齊腰，有些誘人。】

阿堪：紙條是你寫的？

岚：（腹黑感、聲音清美）是啊！特意學了他的字！

阿堪：我對他是認真的！

岚：（誘且美）那為什麽不公開？你怕我知道是不是？才分手7個月09天，就學會偷情了？！（笑）哦～不對！我們這樣才叫偷情呢！你說要是被那孩子知道了，會怎麽樣？（誘惑、撩人）跟我偷情吧！堪！我不幹預你們交往。

阿堪：你瘋了！

岚：（笑）多寒心啊！從前你不就喜歡我瘋嗎？（親吻）現在喜歡乖的，就看不上我了？

阿堪：岚，放過彼此——是我們分手時約定好的！

岚：（吻他最喜歡被吻的地方）可你還愛着我啊！你看看你，多習慣我的吻，這麽久了，你的身體對我依然保留着記憶。

阿堪：（閉眼、默認）我不想對不起小滿。

岚：你跟他表白起，就已經對不起他了！

阿堪：你一直監視我？

岚：監視？行！不跟你争這個，老實說，你還愛着我，對吧？你敢看着我說你不愛我了嗎？

阿堪：（閉目不答、呼吸不暢）……

岚：算了，不逼你，（放開手、絕望感嘆）是我為難你了，（自嘲笑）可是我嫉妒他，520的禮物，從前問你要過，沒想到你會送給他！

阿堪：（心塞、欲言又止）你……

岚：你那天不在，是我簽收的快遞，（背過身）眼賤，看了快遞單上的信息。（苦笑）好嫉妒，呵呵，難過得好幾晚都沒睡着……

阿堪：那是給你的。

岚：（轉頭）哈？

阿堪：（後背抱岚）你說喜歡那條項鏈，那時候我就預訂了，一直排着隊，分手後也沒有取消訂單……我沒打算送他，那至始至終都是你的。

【岚轉身激吻，阿堪給了他最強烈的回應，無比契合的兩人逐漸失控。】

阿堪：（吻頭發）哼。

岚：（氣息氤氲）你喜歡，為你留的(指長發)。

阿堪：嗯。好看。

岚：（抱着翻身）你還是一樣帶感！

阿堪：（笑）不然呢？忘了為什麽分手嗎？

岚：（嘆息）記得，撞號了。

阿堪：（坐起熱吻）別讓我失望，不然，我要你加倍奉還！

岚：（氣聲）別廢話了……

【歐覺和時天上了一輛網約車。】

司機師傅：（熱情服務）您好，尾號1221對吧？去星河灣酒店？

歐覺：（扒門）時天！

時天：（着急）對！師傅，走最快的路線，謝謝！

司機師傅：好嘞！

歐覺：（上車、關門）時天？

時天：（煩躁）別問了，到了你就知道了。

歐覺OS：小家夥對程小滿的占有欲已經這麽深了……不行！等到了酒店我得給他使絆子。

司機師傅：小哥哥這是去捉奸？

時天：（焦慮地）談不上，充其量只是吃瓜而已。

歐覺OS：知道只是吃瓜而已，為什麽非得去現場給自己找沒趣？

【13分鐘後，兩人到達酒店。時天沖向前臺。】

時天：（冷靜地）你好！我住1908，我房卡忘拔了，能不能幫我開下門？

前臺：可以，這邊需要核實下入住登記者的身份。

時天：陳鑫岚，身份證後四位1026。

歐覺OS：（驚愕）陳鑫……岚？！

前臺：好的，稍等，這邊安排客房部帶你們上去。

時天：謝謝！

歐覺OS：他連岚的身份證號都知道？到底怎麽回事！

歐覺：（猜測）那張紙條，是……岚寫的？

時天：哦？！（笑）你好聰明，再猜猜？

歐覺：……他模仿了程小滿的筆跡約阿堪來酒店？

時天：（恍然大悟）哦！果然是小滿！

歐覺：果然？

時天：（俏皮地）對啊，我只感覺阿堪有情況，但不知道那個人是小滿，哈哈哈！

客房部：您好，是1908的客人嗎？

時天：對！

客房部：好的，我帶你們上去。

時天：嗯！謝謝姐姐！

客房部：（引路）不客氣，這邊走。

【兩人來到房間門口，客房部幫忙刷了房卡。】

阿堪：（驚）小滿？

岚：（擡頭）小時天，你不厚道啊～

阿堪：（有氣無力地）時天……歐覺？

岚：（清美）躺下，交給我。

歐覺：（捂臉、大喘氣）你們慢聊，我先走了。

【歐覺跑到樓下，給程小滿打電話。】

歐覺：（擔憂地）小滿，你在哪裏？

程小滿：（喜悅帶着點青澀）唔……阿堪約我去（小小聲）開房，我現在剛下地鐵！嘿嘿！

歐覺：你別去！

程小滿：啊？可是……我想去，我想過了，總會有那麽一天的嘛。

歐覺：（心疼地）別去！聽我的！

程小滿：怎麽了嘛，你不是說我應該勇敢點的？！

歐覺：（脫口而出）我錯了！（斟酌）你……別去好嗎？

程小滿：為什麽啊？

歐覺：（拙劣地表演）我、那個，我手受傷了，你知道我沒什麽朋友，我……流了一地血，正趕去醫院，我在醫院等你，你快點來，（生硬地）我害怕！

程小滿：（擔憂）那……行吧，你聽醫生的別着急啊。我馬上到！

歐覺：好！我發你定位。

【挂掉電話】

歐覺OS：得讓他相信我真的受傷了……

【歐覺跑進商場，正好遇上在展示刀具。奪過菜刀往自己手臂上砍，路人紛紛驚慌擴散，業務員口頭勸阻，超市保安趕了過來。】

業務員：先生，別激動，有話好好說！

歐覺：（扔下刀）還你，刀很好！（捂着往外冒血的傷口）幫我叫救護車，我暈血。

業務員：（疑惑又緊張）哦！好好好……

群衆：卧槽，真勇！自己砍自己

群衆：不會是精神病吧？

群衆：估計是要債的，逼急了鬧自殺！

群衆：救護車來了……

歐覺OS：（強忍）真他媽疼！

第二十二場

【人物：醫生、歐覺、程小滿】

【歐覺在醫院包紮，程小滿随後就到。】

醫生：（清創消毒中）怎麽弄的？

歐覺：不小心劃的。

醫生：（瞪）刀不錯，劃得真整齊，再狠點就劃到骨頭了。（嘆氣）要幫你報警嗎？

歐覺：（果斷搖頭）不用！（一本正經）我這是苦肉計，我對象跟我鬧脾氣，我想吓唬他，這是我自己弄的。

醫生：（淡定吃瓜）哦～是個狠人！（縫針）縫三針，不用拆線。別抖啊！

程小滿：（推門進來、愣住）歐覺老師！

歐覺：（心慌、無力地）來啦，沒事，快好了……

醫生：你是不是有點暈血？

歐覺：不看就好。

醫生：是條漢子！

程小滿：（擔憂）怎麽弄的？那麽多血……

歐覺：（給醫生使眼色）那個、買水果沒注意。

醫生：（笑）這是你學生？

歐覺：不是！

醫生：哦！你對象啊？

程小滿：啊？

歐覺：（煩悶）我說醫生，你這個月是不是還沒被投訴過？

醫生：是沒有！還拿了一面錦旗，喏，牆上挂呢！

【錦旗：救死扶傷心靈美，千裏姻緣一線牽】

程小滿OS：（茫然）這是醫生還是婚介所？

程小滿：（社恐、但是要說）醫生，你能不能認真點……

醫生：（笑）他暈血，你看他手抖的……我這是調節氣氛，或者你抱着他的腦袋，安撫安撫？

歐覺：我……

【程小滿果斷把歐覺的腦袋塞自己懷裏。】

程小滿：別怕別怕，馬上就好了！

歐覺OS：（心悅）……值了。

【回去路上。】

歐覺：阿堪那邊？

程小滿：我已經跟他解釋過了，讓我先照顧你，他很理解的。放心吧。

歐覺OS：理解個屁。

歐覺：你，有多喜歡他？

程小滿：唔……我也不知道，就是覺得在一起挺好的，互相喜歡，那就好好相處吧！

歐覺：（小心翼翼、忐忑）你要不，別喜歡他了。你要找男朋友……我也可以！

程小滿：什麽？

歐覺：我說，你需要男朋友的話，我可以為你彎的！

程小滿：（震驚、突然大笑）歐覺老師，你一本正經地開玩笑真的讓人覺得很好笑，對不起！哈哈哈哈！

歐覺：（心酸但配合、平靜地）呵呵，是呢！

第二十三場

【出場人物：歐覺、岚、阿堪、時天】

【晚上11點，公寓內，歐覺建了四人群，讓阿堪、岚和時天說清楚白天的事。】

【歐覺聽到開關門聲，确認其他三人回來了，建立四人群聊，以下為群聊】

歐覺：先別睡，把白天的事情說清楚！阿堪和岚，你倆到底什麽關系？

岚：就是你看到的那種關系咯！

阿堪：前男友。

歐覺：然後呢？現在是複合了？

岚：（痞氣）沒有！他愛上了別人。

阿堪：複合了！

歐覺：鬧呢？說清楚！

時天：我來說吧，他倆的事我知道。

時天：他倆大學就在一起了，我和阿堪是同學，我們學校和岚的學校很近，關系也不錯，常常一起搞活動，後來一起玩配音，一起進社團，他倆分手了也還一直住在一起，如你所見就是我們現在住的這裏。

時天：我說完了。

歐覺：你們幹這些事的時候想過小滿嗎？

岚：不是有你嗎？

阿堪：是我的錯，我會跟他道歉的。

歐覺：他圖你道歉？

歐覺：要說道歉，岚你是不是也該認個錯？

岚：（笑）我錯哪了？

歐覺：你明知道阿堪追求程小滿！

岚：那又怎樣？我也有争取的權利！而且，我還給你那麽多的提示呢，沒想到你竟然這麽蠢，只字不提，你敢說你就沒有責任？

阿堪：什麽意思？什麽提示？

岚：只要保持和平就好，別的不管你的事，歐覺你不就這麽想的嘛！現在這是幹嘛？也愛上程小滿了嗎？

【歐覺推開門，沖進岚的房間，上去就是一拳。】

岚：（得意地）呵，我說對了是吧？！

【阿堪也跑了過來？】

阿堪：（擔心地）岚！

阿堪：（對歐覺）別傷及無辜，是我的錯，你打我吧！

歐覺：（冷笑）傷及無辜？

【歐覺重拳揮向阿堪。】

【程小滿被動靜吵醒。】

程小滿OS：（擔憂）怎麽了？他們這是打起來了？

【程小滿進門。】

程小滿：（緊張地）阿堪！（看到手上的繃帶，忍住了，沒罵）歐覺……

岚：（冷笑）歐覺，沒想到你也有氣性這麽大的時候。

程小滿：（觸碰阿堪的傷口）疼嗎？我……

阿堪：（回避、閃爍其詞）累了，明天再說吧……

程小滿OS：他是不是因為我陪歐覺去醫院，沒有赴約所以生氣了？所以，那時候說讓我先照顧歐覺老師，是在吃醋？對了！（沮喪地）阿堪不想公開我們的關系，我現在是不是太暴露了？

【歐覺牽過程小滿的手，拉着出了門。】

程小滿：歐覺老師，你帶我去哪裏？你的手不疼了嗎？

……

第二十四場

【出場人物：程小滿、歐覺】

【歐覺将程小滿帶到附近酒吧。】

【歐覺自顧自喝酒抽煙。】

程小滿：歐覺老師……你別再喝了！對傷口不好！

歐覺：（趴着看程小滿）他都沒追過來，程小滿，他沒那麽喜歡你。

程小滿：不是的！他只是不想公開，當然不能追過來！

歐覺：真會替他找理由，就那麽非他不可？

程小滿：（歉意地笑）你之前說可以為我彎，不會是真的吧？

歐覺：你覺得呢？

程小滿：我……我覺得無論是不是真的，歐覺老師都沒必要這樣做的。

歐覺：（托腮細聽）怎樣做？

程小滿：不公開是我同意的，你不要覺得他渣，除了不能公開以外，他對我都挺好的。還有岚那邊，之前不都已經說清楚了嘛，他這幾天沒有再纏我了。

歐覺：（笑）你覺得我揍他們是因為這些？

程小滿：不是嗎？

歐覺OS：以前覺得他腳踏三只船，是個海王，現在才知道，他是最單純的那一個，算了，小滿什麽都不知道，不知道最好。

歐覺：（寵溺笑）沒錯！就是你想的這樣。

程小滿：唉，阿堪老師肯定覺得莫名其妙，你揍他的時候沒說什麽吧？

歐覺：比如？

程小滿：比如讓他察覺到你其實知道我和他的事……之類的話？

歐覺OS：這個傻瓜，還在擔心沒守住和渣男地下戀的秘密。

歐覺：放心吧，什麽也沒說。

程小滿：（笑）嗯！謝謝你啊歐覺老師。還有，抱歉，我心裏有人了，雖然不清楚你到底是不是認真的，不過還是要告訴你比較好！

歐覺：（酸澀、強顏歡笑）拒絕我你倒是挺幹脆的！

程小滿：嗯！歐覺老師教得好！說清楚很重要！

【歐覺收到一條信息】

阿堪：我會和小滿說清楚的。

歐覺：委婉點，他現在，（苦笑）很喜歡你……你跟岚的事先別提，就說是你自己的原因。

阿堪：知道。

【歐覺放下手機】

歐覺：回家吧。

程小滿：（開心地）嗯！回家！

【旁白，歐覺：（低落地）四葉草，年生植物，是三葉草的變異，沒有種子，一千萬株傳統的三葉草中才能尋到一株，彌足珍貴，它的花語是——幸運。愛情是那麽不聽話的東西，明知前路坎坷卻甘之如饴；明知他不會愛你心底卻甘心情願，每天都想告訴他：遇見你，我很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