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音社團的觀察日記

第3章 融洽

融洽

第七場

【出場人物：錄音師、岚、歐覺、程小滿】

【大白天，錄音棚內】

錄音師：OK！總算錄完啦！

岚：辛苦了！

錄音師：不好意思，有個事要去處理一下，大概半小時吧！正好你也休息下，一會兒再錄歐覺的。

岚：好，一會兒見！

【程小滿從棚裏出來】

歐覺：錄完了？

程小滿：不好意思，歐覺老師，讓你等了大半天。

歐覺：沒事，你要走了嗎？

程小滿：哦我不急，等你錄完一起回去。（生硬）這裏有點遠，一起回去低成本，呵呵。

歐覺：那行，我點了咖啡在樓下，我去拿。

岚：（在錄音棚叫喚）程小滿，過來。

程小滿：哦，來了。

岚：熟悉一下後期混音、修音，對軌和均衡，對你以後錄音有幫助，特別是錄歌。

程小滿OS：（低落）我果然唱的不好！

程小滿：（自責）對不起啊，岚前輩，我太笨了，你都幫我錄demo了，我還唱不好。

岚：（清冷）我不想聽對不起，說“對不起”說明你沒學進去，我想聽你說“謝謝”，那樣才沒白費功夫。

程小滿：（誠摯地）其實我今天還是有學到的！謝謝岚前輩教我唱歌還一直在控制室陪我，（靈機一動）改天我請你吃飯！

岚：（慵懶）哎呀，嘴上感謝的方式有三種，一種是說，“說謝謝”，一種是吃，請我吃飯，還有一種，（靠近、挑逗）你知道是什麽嗎？

程小滿：是什麽？

岚：（眉目傳情）你不妨猜猜，嘴除了吃和說還有什麽用處？

程小滿：（猜測、吞口水）岚……前輩？

岚：告訴你一個成功的秘訣，那就是——（貼近、誘惑）貪心。（點點自己的唇邊）親這裏！

程小滿OS：（不解）為什麽？岚前輩和時天真的只是營業？他們彼此間一點好感都沒有嗎？（擔憂）如果有……那現在是在做什麽？他這樣一點也不像在讨要謝禮。

岚：（失望）唉，一個上午白幹了！白幹咯！

程小滿：不是，我……（不安）岚前輩這樣，真的只是想我謝謝你嗎？

岚：（輕笑）不然呢？（裝作一點驚訝）以為我想追你？

程小滿：（稍大聲）哦不是不是！那……行吧。

【岚做好準備，等着程小滿親。】

【歐覺提着一大袋咖啡回來了。】

歐覺OS：人呢？（邊移動邊猜想）在控制室？

程小滿：（撅着嘴緩緩貼向岚）mua～

歐覺OS：（腦內自抽）（悔恨交加）啧！不長記性啊！真的歐覺你可長點心吧！這一天天的，聽人牆角，看人門縫，我這坦坦蕩蕩的君子風範是要斷送在姓程的手裏了啊！（好奇）他到底哪裏特別？值得他們一個兩個三個的淪陷？他這樣是不是叫……後宮？（輕蔑笑）嗐！什麽後宮，小渣男。（回憶便利店遇到過的大哥）（恍然大悟）資源……共享！

程小滿：（成就感）岚前輩，現在就剩“吃”了！你什麽時候有空啊，我請你吃飯！

岚：（有備而來）520，我在日料店訂了座，你來吧。

程小滿：好，那就這麽定……（遲鈍、吃驚）等會兒！520？？

岚：（慵懶一笑）520！你已經答應了！而且我只有那天有空！

歐覺OS：明顯要泡程小滿，小滿會答應嗎？據最近幾天觀察，他應該更喜歡時天一些，否則阿堪怎麽會那麽久了還沒追到，（猜想）看身高……對嘛！在上面是男人的天性誰喜歡被壓？

程小滿：好、好吧。

歐覺：（冷笑、回到休息位）呵，情場高手，綠茶男！

岚：（輕笑）稍等。

程小滿：（彳亍）哦，好的。

岚：（走出錄音棚）歐覺，錄音老師去忙了，說是得半小時，我帶小滿熟悉下後期，你再等等。

歐覺：成！你們忙。

歐覺OS：熟悉後期……程小滿在配音上目前還是天賦占主要優勢，聽說試音都是用手機錄的，（感慨）自帶飯碗投胎就是好，一投一個準，（惆悵）不像我們，筷子都沒一雙，純用嘴接！都在嘴邊了都有可能被風吹走。（擔心、不爽）他最好踩穩了他那三條船！和諧、融洽地和備胎們共處一室，那可是我們社團的頂流！別劇沒錄完社團先散了……

第八場

【出場人物：時天、程小滿、岚、阿堪、歐覺】

【某日夜裏，公寓內，時天和岚剛到家，阿堪和程小滿在餐桌上用pad正在看電影，歐覺在洗澡】

時天：（開心地）我們回來啦！

程小滿：（探頭）歡迎回來！

時天：好餓！（沮喪）小滿啊，你說氣不氣人，岚就是不讓我吃夜宵！我都餓得走不動路了！

岚：（記憶猶新）我可不想背你回來，誰不知道你在外面吃夜宵愛喝酒，酒量又差！

程小滿：（新奇）真的嗎？時天還有這樣一面？哈哈哈哈。

阿堪：（笑）領教過！

時天：（強詞奪理）肚子餓了不得吃夜宵嗎？那吃夜宵、不喝酒叫吃夜宵嗎？我喝的又不多……

岚：那确實不多，半聽果酒就喪失了自主能力，哪能叫多。小兔子就該乖乖回家，別學人家貪杯了。

時天：（跺腳）我不管我餓了，（撒嬌）小滿，我想吃你包的馄饨！

程小滿：好，我去煮！

岚：幫我也煮一份吧！

時天：（生氣）你看看你，吃完回來多好，還要麻煩小滿營業深夜食堂，你良心不會痛嗎？嗯？

程小滿：（通情達理）沒關系，也不晚，煮馄饨很快的！

時天：那好吧，（期待）我先去洗澡了！

岚：（坐到阿堪對面）在看電影？

阿堪：（目不轉睛看電影）嗯。

【十五分鐘後。】

程小滿：（端到桌上喊）馄饨好了！快來吃吧！

岚：謝謝！

時天：（從房間傳來）哦！來了！

歐覺：（穿着睡衣從公用洗手間出來）诶，你們都在啊！

程小滿：他倆剛回來沒多久，歐覺老師吃馄饨嗎？鍋裏還有一些，剛煮好，熱乎的！

歐覺：不用了，你們吃。（走去房間，關上門。）

程小滿OS：（不快）我被讨厭了？歐覺老師平時雖然話少但人其實不錯，最近幾天是怎麽了？好像、只對我冷淡？

阿堪：（安慰）你怎麽都不問我？我也想吃。

程小滿：（笑）好！我去盛！

【四人同桌，程小滿和阿堪坐一邊，兩人看着電影，阿堪握住了程小滿放在桌下的手。時天和岚坐一邊，兩人吃着馄饨，岚脫掉拖鞋踩在程小滿的腳背上蹭，時天偷偷給程小滿發短信。】

程小滿OS：（被撩）阿堪老師的手好暖，就這麽牽着好像也不錯，（羞澀）嘿嘿，好像還有一點點刺激，當着室友的面暗搓搓牽手這種事，果然會讓人飄飄然，（幻想）男朋友……如果阿堪老師是我男朋友……嘿嘿嘿，我好像有點喜歡他了。（猛然擡眼，和岚對上視線）（內心躁動）岚前輩？他在……蹭我的腳？？……他的腳好冰！

岚：都五月了，晚上怎麽還那麽冷，吃着馄饨腳都沒熱起來。

程小滿OS：（驚慌）岚前輩這麽說，是怕我誤會？只是想我幫他暖腳嗎？可是這樣也太……暧昧，太大膽了吧？

時天：就是，好煩這天，白天穿短袖晚上穿棉襖。

【程小滿手機響了，惶恐地看着屏幕上的自己。】

程小滿OS：時天在拍我！

時天：（發送信息給程小滿）小滿在發呆哦！和阿堪看電影那麽不認真被我發現啦！

程小滿OS：（及其不安）怎麽辦，手心都出汗了！

【持續中，歐覺去衛生間拿髒衣服出來，路過餐廳……】

歐覺：你們有要洗的衣服嗎？一起洗了！

時天：嗯！有！在陽臺上粉色的框框裏！

歐覺：（看着時天，不小心看到他的手機界面）哦。

歐覺OS：面對面發消息又是哪門子情趣？基佬真會玩。

【有一只襪子掉地，彎腰去撿，頓時桌下美景一覽無餘。】

歐覺OS：（面如死灰走向陽臺）……OMG還演什麽廣播劇？什麽劇有我們社團精彩？（痛心疾首地）他們幾個偷偷摸摸，為什麽最痛苦的卻是我？他們一定不知道一個人知道別人的秘密還不能說出來是一種怎樣的煎熬！我、真憋屈！（冷靜地）不行！還是得找程渣男聊聊，就算是為了社團的将來！我一個被強迫型見證者、被按頭吃瓜的觀衆，現在只有我能站出來和程渣男進行心靈上的溝通，以維護好大家的關系！對！一切為了社團！

程小滿：（突然起立）都吃完了，我去洗碗！

阿堪：（關上pad）我來吧！剛剛你就說想洗澡，讓你去我房間洗你還不願意，現在歐覺洗完了，你去洗吧！這裏交給我！

時天：（起哄）呀啊～阿堪哥哥好貼心哦！

阿堪：（笑）說什麽呢？

岚：去我那裏洗也行啊！我的衛生間也可以共用！

時天：哦！我的也可以！

程小滿：（焦慮）我……還是和歐覺老師用一個好了，不用那麽麻煩。

阿堪/岚：不麻煩。

時天：（尬笑）我也不麻煩！

歐覺OS：（從陽臺回來）看吧！說什麽來着，修羅場這就要開始了！！唉……

程小滿：（求救）歐覺老師！等一下！

歐覺：怎麽了？

程小滿：後天我約了牙醫拔智齒，就是之前您推薦我的那家，您能陪我去嗎，我還不知道怎麽過去。

阿堪：（小抱怨）你要拔牙？！怎麽沒跟我說……

程小滿OS：……本來是想跟你說的，這不是事出突然一時找不到脫身的辦法嘛。

時天：他拔牙為什麽要跟你說？（對程小滿）我陪你去吧，正好我去洗牙，已經好久沒洗牙了！

岚：（悠悠地）洗什麽牙？小時天，你後天不是要錄電視劇嗎？

時天：是哦……

岚：歐覺介紹的那家我也知道，我帶你去吧？

程小滿：（陷入新一輪不知所措）（眼神求助歐覺）啊……

歐覺OS：看我幹嘛？他不會是……把我當成新獵物了？

阿堪：（體貼且有些生氣）你自己決定吧，不用為難。

岚：（笑）嗯，小滿自己決定。

程小滿：我、我還是自己去吧，聽說拔智齒要好久，後天你們應該都有事的吧，不用為了我改變計劃的。

歐覺OS：不過倒是個獨處的好機會！拔完牙好好交流交流！

歐覺：那還是我陪你去吧，我那天正好有空。

程小滿：（危機解除，笑逐顏開）好！那就麻煩歐覺老師了！

【五分鐘後，程小滿去洗澡】

程小滿：（喃喃）難怪歐覺老師洗了那麽久才出來，原來是在刷洗衛生間啊！（喜悅）連我的牙杯底下都幫我擦洗過了。到處都好幹淨，像全新的一樣！說起來，歐覺老師好像有點潔癖，雖然是按家務表輪流值日，但他其實一有空就會打掃公共區域，還從來沒抱怨過我們打掃得不仔細。他其實是個很溫暖的人吧！

【歐覺躺下後想起了一個事，給時天發去信息，以下為微信消息。】

歐覺：今天工作室回來，Q醬讓我跟你說一聲，下周二去錄歌，你什麽時候有空回個信給她，最好是下午，我上午沒空。

時天：那款乙女游戲裏的？

歐覺：對。

時天：下午也可以，得快些，約了小滿吃飯。［羞羞臉.jpg］

歐覺：行！那我跟她說一聲。晚安。

時天：晚安［蓋被被.jpg］

【十分鐘後。】

歐覺OS：（猛然睜眼）等會！下周二不就是520？？時天說下周二晚上約了程渣男吃飯？诶？？？他不是還答應了岚嗎？別人過情人節還知道分兩天，13號陪野生情人，14號陪家養情人，他倒好！（往奇怪的方向懷疑）他難道有分身術？還是有個雙胞胎兄弟？不不不，那都是小說中的設定而已，怎麽可能會在現實生活中出現嘛！嗐！魔障了。所以他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第九場

【出場人物：老牙醫、護士小姐、程小滿、歐覺、阿堪、護士小姐、結賬臺】

【上午，牙科醫院，程小滿拔牙前】

牙醫：你的牙很整齊，要保持哦！現在開始打麻藥了，請躺平。

程小滿：（害怕）是要打在牙龈裏？

老牙醫：（微笑服務）您可以選擇無痛麻醉，120一次，不進醫保。

程小滿OS：這麽貴！唉算了，忍一忍就過去了！

歐覺：害怕可以拽着我。

程小滿：哦。（掐着歐覺的手腕發抖）開，開始吧……

歐覺：（嘆氣）翟醫生，麻煩給他打無痛。

牙醫：好！

程小滿：（急迫）唉不用不用……

歐覺：（打斷）我不想看骨傷科。

程小滿：（猛然撒手）（愧疚）哦，對不起。

牙醫：那開始了哈，請躺平。

程小滿：……（尴尬地請求）能不能不要說躺平兩個字。

牙醫：抱歉，經過多次測試，這個詞的合作效果最好。

程小滿：好吧，（對歐覺）幫我保管一下手機。

歐覺：（接過手機）好，我去平臺抽根煙。

程小滿：哦！

程小滿OS：歐覺老師，原來會抽煙？怎麽重來沒見他抽過？（回憶）唔，還是有的，可那次因為錄劇共情才點的吧。

【歐覺站在平臺抽煙】

歐覺OS：（吸煙、糾結）一會兒該怎麽跟他說呢？委婉的？他看起來傻兮兮的，會不會不理解，還是直接一點的好！

歐覺：（排演）咳！程渣男……（洩氣）不是！（重來）程小滿！你跟他們三個之間的事我都知道了，說吧，你到底選誰？

歐覺OS：（斟酌）這麽問是不是不太尊重他們三個，感覺就像……就像（想起了豬八戒撞天婚挑女婿那段）（搖頭傻笑）……

歐覺：（嚴肅）程小滿，你們四人的事我都知道了！我覺得你應該當機立斷做出做一個決定，再這樣下去，萬一他們都……

歐覺OS：不行！太啰嗦了，還是言簡意赅一些好。

歐覺：我覺得你應該當機立斷做出一個決定，我知道這很難抉擇，他們都很優秀，（抽煙）但拖得越久傷害就越大，我想你應該明白的！

【程小滿的手機振動】

歐覺：（驚吓、左顧右盼）咳咳！吓我一跳……

【程小滿的手機主頁顯示收到一條阿堪發來的消息。】

阿堪：520晚上8點半，雲朵餐廳，我會一直等你！不見不散！

歐覺：（倒吸一口涼氣、唏噓地笑）第三單業務，如期而至。

【20分鐘後，歐覺回到診室】

歐覺：快好了？

牙醫：快了，智齒長得還算乖巧，很好拔！

護士小姐：（對歐覺）先生，請先去前臺結一下賬！

歐覺：好！

程小滿：（含糊）拿我的醫保卡！

歐覺：拿着了。

【結賬臺】

結賬臺：您好，請出示醫保卡！

歐覺：麻醉藥另付，刷支付寶，謝謝！

結賬臺：好的！

【回到診室】

牙醫：好了！起來吧！兩小時後才能喝水，八小時後吃流質食物，24小時內不要刷牙，48小時後恢複正常飲食。

程小滿：（口腔不适）好，謝謝翟醫生！

【走出診室】

歐覺：難受嗎？

程小滿：說不上來，反正不太舒服。

歐覺：（從口袋裏拿出手機）剛才手機振動，可能有消息，你看一下。

程小滿：哦！我都忘了手機在你那裏！嘿嘿嘿，謝謝歐覺老師！

歐覺：（笑）沒腦子。

程小滿：（驚奇）歐覺老師？

歐覺：怎麽了？

程小滿：（甜笑）你笑起來挺好看的！

歐覺OS：（站住、拉開距離）嚎呦！魚塘的網撒到我身上來了！可惜你搞錯了，我是直的！

歐覺：（收起笑容）咳，好好看路！

程小滿：（恢複拘謹感）哦。（看手機、瞳孔地震）诶——

歐覺：（憋笑又真切地）怎麽了？

程小滿：（尬笑）啊哈哈哈、沒什麽，看到一個令人窒息的消息，（掩飾）呃不過不要緊，也不是什麽大事。

歐覺OS：（佩服）您可真行！果然不是雨露均沾的時間管理大師就不是好海王！（搞事情）突然想知道我要是約他，他是不是也不會拒絕？那得同時有四個胃吧！哼，真的牛！（感慨、暗笑）有點想看他狼狽的樣子！（同情）不過話說拔智齒也算是臺小手術，（看程小滿）嘴唇都幹得起皮了，還不能喝水……

歐覺：你等一下！我馬上回來。

程小滿：（愣住）怎麽了？

【歐覺快步走向便利店，不一會兒小跑回來，給程小滿一支兒童唇膏】

歐覺：塗一下，起皮了。

程小滿：（驚喜）這是兒童用的吧？

歐覺：是嗎？沒注意，包裝挺好看的。

程小滿：（開心）桃子味，上面還是肉墊圖案！太可愛了吧，适合時天！

歐覺：（不快）先塗一下吧，你要是不喜歡回去處理一下送給時天也行。

程小滿：（真摯地搖頭）不送！我喜歡，（塗唇膏）很清香的桃子味！真好聞。

歐覺：（欣慰）那就好。

程小滿：（找話題聊）……對了，歐覺老師，您抽煙嗎？是不是我們都不抽煙，所以你才不在家抽？

歐覺：不是，你想多了，只有特殊情況才會想抽煙，平時不抽。

程小滿：哦！嘿嘿！

程小滿OS：果然和我想的一樣！不過，剛剛會是什麽特殊情況導致歐覺想抽煙呢？他看上去也沒有心情不好呀！算了，還是不問了，歐覺老師估計不喜歡我話太多。

歐覺OS：（感嘆）那根煙算是白抽了……再給你一次機會，等過了520再說吧，無論最後和誰确定關系，我就當這事兒翻篇了，一輩子幫你保守這個秘密。

【旁白，歐覺：（揪心地）原來最可怕的事，是事态已經失控，情緒卻依然在受控之中，這就好像，你清醒地意識到自己的心髒、血液、四肢在一點點停止、靜止、終止，而你卻毫無辦法，只能平靜地忍受它一點點崩潰。失控的情緒确實不能喚醒轉機，但至少能坦誠地讓自己讓別人知道，你有多在乎。可惜，我的身體裏好像不存在那種裝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