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音社團的觀察日記

第2章 相處

相處

第四場

出場人物：歐覺、岚、程小滿、手作老師、情侶

【周日下午，可以體驗做陶土的貓咖。】

歐覺OS：（享受）（散文腔）貸款終于還清了！告別盒飯，告別李子園。這才是生活該有的樣子，寧靜的午後陽光，遇見一杯濃郁而不甜膩，香醇而不厚重的Kapuziner，看看，這舒展、與日光融為一體的熱氣，看看，這群慵懶又逗趣的貓咪，看看，隔壁櫥窗裏專注的一絲不茍的手工匠人，這、才是生活該有的……（看到熟人、凝眉）岚？（确認）這一頭騷動的毛發，沒錯了！不過，他怎麽也在這裏？（恍然大悟）不奇怪，這家店就是他推薦給我的。

岚：（前胸貼後背，手把手教程小滿做陶土）先這樣，把手打濕，放在陶土上，轉動均勻……

歐覺OS：（換了個角度看）等會！（震驚）程小滿！！！這……這孩子、他怎麽……gay！圈！海！王！？不是！（吃驚）岚也是彎的？！！他看上去很直男啊！雖然留了長發、雖然長得很好看、雖然和時天炒CP、雖然……（覺悟）呃，好吧。

程小滿：（害怕）岚、岚前輩，我知道了，我可以自己來的。

岚：（貼着耳朵）是嗎？那你保持這個形狀不塌，我就相信你自己可以。

程小滿：（雙手努力扶住濕潤的陶土）……（塌了）呃，（尬笑）好像不太行。

岚：（手把手）（撩）像這樣，上下lu，輕柔一點，但也不能太輕，太輕了固定不住形狀，（氣音笑）你做的很好！

程小滿OS：（慌張）也太近了吧……感覺怪怪的，難道岚也想追我？我現在要怎麽辦？

岚：（暧昧笑）是不是有點太幹了？詩意點會比較好做哦！

程小滿OS：（心跳加速）這話怎麽聽着那麽別扭，他、是在撩我吧？

程小滿：呃、我加點水……

岚：（看着陶土）小滿想做什麽呢？碗還是杯子？

程小滿：杯子……杯子好像簡單一些。

岚：（緩緩道來）沒關系，你喜歡什麽，我可以幫你做，其他器皿也沒問題。

歐覺OS：（心靈在顫抖）他倆還能再近點嗎？都要親上了啊，怎麽沒見岚和時天走那麽近？岚天果然是假的！（煩躁）我不該在這裏……我應該在家裏，（同情）阿堪，但願你是個色盲！（感慨）彎的福氣直男不配懂，別看了別看了，貓毛不軟嗎？咖啡不香嗎？陽光不夠刺眼嗎？？歐覺啊歐覺，你是直男你別管！嗯，對！

程小滿：岚前輩……（鼓起勇氣）我們是不是貼太近了？

岚：你想什麽呢？師父就是這樣教徒弟的啊，你又不會自己做，專心一點，小徒弟。

程小滿OS：可能是我想多了吧，他圖我什麽呀？我那麽普通，岚前輩這樣的配音界禁欲天花板怎麽可能看上我？而且而且，我可是岚天粉！嗯！一定是我想多了！岚前輩只是在教我做陶土而已！

程小滿：（放松地）嗯，就做杯子吧，實用！

岚：（笑）好，就做杯子，诶，你怎麽又軟了，再加點土……

【20分鐘後】

歐覺OS：（隐忍）他們怎麽還沒做好？好像去廁所，去廁所要經過陶土區，他們一定會看到我……（掙紮）可是，我有點憋不住了，感覺旁光要炸了，（大喘氣）會不會得旁光炎，qlx炎什麽的？要不沖過去？（糾結）靠！不行，不能讓他們發現我，還不清楚程小滿喜歡誰的情況下，我這一出去務必會影響他的選擇，岚這麽精明，一定會利用我追求程小滿，程小滿這人一看就不懂拒絕，那阿堪和時天豈不是沒機會了？畢竟除了我以外沒有第三個人知道程小滿分別和他們三個都發過騷啊！他們以後見面一定會尴尬吧！（絕望）程小滿你到底喜歡誰啊？能不能果斷一點！社團才剛步入正軌！我不想大家因為你鬧掰了啊！（頓悟）還是說他就是只喜歡玩兒暧昧？哦，那我更應該假裝不知道了，只要我不說，世界就是和平的！（痛苦）可我、真的快憋不住了，斯——不說他們吧，就我現在這樣碰面了更尴尬，呃，老子再也不穿牛仔褲了！

程小滿：（開心）終于做好了！真不容易，體會到了手工藝人的辛苦。

岚：辛苦了，做得很棒！

手作老師：（将做好的陶土收起來）接下來還要晾幹、燒制，需要3個工作日，到時候後臺會通知你們來上色，注意查看客服消息哦！

程小滿：好！謝謝！

歐覺OS：（偷偷注視）是要走了嗎？（松了一口氣）呼～終于要走了！

【貓咖店門口】

岚：（看手機）抱歉小滿，要回一下工作室，你能自己回去嗎？

程小滿：哦！可以，你去忙吧！

岚：（摸頭殺）今天過得很開心，謝謝你陪我過來，下次上色我們再約。我先走了，拜拜。

程小滿：（開心）嗯！拜拜，岚前輩慢走！

【貓咖廁所，一對情侶在隔間發出不可描述的聲音】

男A：……有人來了

男B：（氣息、輕笑）哼嗯，來了更好

男A：（急促）嗯哈……你……唔。

男B：(加重)你這個反應，讓人發瘋啊寶貝！唔……

歐覺OS：（尴尬、無奈）艹！莫非做陶土是個新發明的調琴游戲？這個世界太瘋魔了。（開沖水尿尿以蓋過奇怪的聲音）（咬牙切齒）決定了！今天開始崆峒！！

第五場

【出場人物：阿堪、程小滿、歐覺】

【下午，阿堪接程小滿回公寓。】

程小滿：（開門）我回來了……（左右看）家裏好像沒人。

阿堪：對，時天回學校了，估計不回家吃飯吧！歐覺出門時說去過周末，晚飯後回來。

程小滿：哦，那今晚只有我倆在家，我做兩菜一湯夠嗎？

阿堪：嗯，行啊，我幫你。

程小滿：……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可以。

阿堪：（笑）那我洗碗。

程小滿OS：（心動）阿堪老師好溫柔，笑起來仿佛時光柔軟又平靜，我做飯他洗碗，（憧憬地笑）好像兩口子。

阿堪：怎麽樣，和岚出去開心嗎？

程小滿：（突然心虛）開，開心……

阿堪：岚是美術生，做的陶藝可是拿過獎的！

程小滿：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做陶藝是興趣，原來是專業啊！

阿堪：對啊，一幅畫買5位數，明明可以靠手吃飯偏偏要來做配音演員。

程小滿：哇！岚前輩原來那麽厲害！那他現在還畫嗎？

阿堪：（猶豫）……心情不好的時候會畫。

程小滿：（低落）是嗎？（好奇）你們是不是很早就認識了？

阿堪：大學時候認識的，我們傳媒和對面的美院關系很好，常常一起聯辦活動，一來二去就認識了。

程小滿：（思考）哦，那你們是一起進社團的吧！（試探）他和時天……

阿堪：（深情注視）（打斷）小滿，答應給你時間了解我，結果你都在問別人的事。

程小滿：（小委屈）呃，我不問了。

阿堪：（笑）沒事，我只是有點吃醋。

程小滿：（感到意外）啊？哦。

阿堪：（逗樂）哦？！哈哈哈，小滿，你好可愛！

程小滿：（羞澀）沒有啊，時天也很可愛。

阿堪：（寵溺）你跟他不一樣，你會害羞！

程小滿：（臉紅、嬌笑）啊啊不早了，我去做飯了。

阿堪：（滿足感）哈哈哈哈。

【30分鐘後】

程小滿：（喊）阿堪老師，吃飯了！

阿堪：（從房間出來）小滿，你能不能別叫我老師，就叫我阿堪或……阿堪哥哥！

程小滿：（被撩）可我都習慣了。

阿堪：壞習慣！改了！

程小滿：不行，（小聲）我叫不出口

阿堪：現在沒別人，試試？（真摯）我想聽聽你叫我的名字。

程小滿：（小心嘗試）阿……阿堪……老師。

阿堪：（寵溺）哈哈，這樣，你把老師兩個字當作是OS，不要說出來

程小滿：阿堪……（欲言又止）

阿堪：（輕撫程小滿的臉）嗯，好聽！以後就這麽叫我，你要是害羞，就一步步來，先私下沒人的時候叫我，等你叫習慣了，那自然就習慣了。

程小滿：（開心、放松）什麽叫我叫習慣了就自然習慣了？廢話文學嗎？

阿堪：（笑）對啊！

阿堪：對了，你是不是快畢業了？準備畢業旅行嗎？

程小滿：想過，但還是算了。

阿堪：為什麽算了？

程小滿：（平靜地）我們班就兩個男的，關系還不好，和女生去也不太方便。

阿堪：那，有沒有想去的地方？

程小滿：有啊！想去海邊，想聽海浪的聲音。

阿堪：海邊——現在去不成，不過海浪聲倒是可以聽到。（溫柔地）你帶上耳機，我給你拿瓶可樂，等我一下。

程小滿：好！

阿堪：（拿着可樂過來）戴上耳機聽輕音樂，把聲音開小一些，然後喝可樂，你能聽見海浪聲了！

程小滿：（新奇）真的嗎？（照做）

阿堪：也麽樣？像嗎？

程小滿：（激動）真的是海浪聲，好浪漫的感覺，配上輕音樂，就好像真的在海邊一樣！

阿堪：嗯，那我去洗碗了！

程小滿：嗯嗯。

【10分鐘後，程小滿幹完一瓶500毫升可樂。】

程小滿OS：（打嗝）我是不是傻！想聽海浪直接找白噪音不就行了，為什麽要喝可樂？？

【又10分鐘後，晚上七點多，歐覺回來了。】

阿堪：（收拾廚房）歐覺，這麽早就回來了？不是說吃過晚飯回來嗎？

歐覺：吃過了。你們還沒吃？

阿堪：吃了，我收拾一下廚房。

歐覺：（瞄了眼沙發）程小滿是不是睡着了？

阿堪：（探出來看）好像是……

歐覺：（欲言又止）你……

阿堪：嗯？

歐覺OS：算了，不問了，萬一最後沒追上還被第三個同住的人知道，那豈不是很尴尬，還怎麽住一塊兒！

歐覺：沒事，我去收衣服了。

阿堪：……嗯。

阿堪：（走到程小滿身邊，輕聲地）小滿，小滿？醒醒去房間睡吧！

程小滿：（不舒服地動了動）唔……

阿堪：（寵笑）我抱你進去。

阿堪：（把程小滿放在床上、掩好被子、輕聲細語）睡吧！好夢！

程小滿：（迷迷糊糊）阿堪……

阿堪：嗯，在呢！

程小滿：（沒動靜）……

阿堪：（在額頭上輕吻）傻瓜。

【陽臺上歐覺正在收衣服】

歐覺：（哼着小曲）（小聲抱怨）陽臺一股飼料味……（逗花枝鼠）喂，每天呆在籠子裏悶不悶？要不要我把你們放出來溜溜彎？呵呵。

【朝程小滿窗戶邊走去，透過窗戶把親吻的一幕看得明明白白……】

歐覺OS：（故作鎮定，滿臉黑線）呵，呵呵。小場面。

第六場

出場人物：主持人、時天、岚、程小滿、歐覺、阿堪

【某天晚上10點，合租公寓內，岚和時天正在房間做新劇破400w福利直播】

主持人：（随性地）大家好！晚上好！哈喽哈喽，好！（正經主持）歡迎大家來到××社團《啥啥啥》點擊率破400w的主役雙人福利直播現場！歡迎歡迎！兩位，打個招呼吧！

時天：（元氣滿滿）大家好！我是時天，在《啥啥啥》中為時天配音。

岚：（清冷）晚上好！我是岚，在《啥啥啥》中為岚配音。

程小滿OS：（躲在房間開手機看直播）嘿嘿嘿，他們可真甜！雖然知道是營業，但還是覺得岚天是真的。也許是還沒捅破那層窗戶紙吧！

時天：（為難）這不好吧！這個懲罰是在搞事情吧！

岚：可是懲罰是事先說的呀！小時天，願賭服輸哦！

時天：（捂臉、嬌俏）也太害羞了吧！（演）管理呢管理來了管理說這不能播！

岚：這樣吧，親耳朵太……就親手吧，好吧？

主持人：這落差太大了吧，彈幕都飛起來了，要不折個中，親臉頰怎麽樣？

岚：我沒問題啊。

時天：（半推半就）那，好吧。留一下，很快的那種。

岚：（露出左臉頰）嗯，請吧！

時天：（側身親吻）mua～

程小滿OS：啊啊啊啊！！！我願奉獻膝蓋祭天，求求你們快點he吧！！嗚嗚嗚嗚，太好磕了！（反省）我之前怎麽會以為岚前輩要追我呢？還好是只幾秒鐘的念頭，否則我一定會讨厭自己的！

【一小時後，直播結束。】

時天：好累啊！終于結束了，我去洗澡了哈！

【12分鐘後】

時天：（向房間門外喊）客廳有人在嗎？

程小滿：我在，怎麽了？

時天：小滿啊！我的浴巾在陽臺忘記收了，幫我拿一下，謝謝！

程小滿：好，馬上！

【程小滿收了浴巾向時天房間走去……】

阿堪：（從餐桌追過來）我來吧！

岚：（從自己房間出來）我去！

程小滿：（愣住）呃……

歐覺OS：（在客廳倒水）嚯！修羅場！

程小滿：（靈機一動）我收了兩條，一個一條？

歐覺OS：（喝水）哈！茶藝高手！（打哈欠）不關直男的事，睡覺去了！

阿堪：（主動放棄角逐，側過身）你拿吧！

【岚去送浴巾……】

程小滿：阿堪老師？

阿堪：（溫柔地笑）沒什麽，時天在洗澡，一定沒穿衣服，我不想讓你看到他裸着。

程小滿：（笑）哦。其實沒關系的，我雖然挺喜歡時天，但不是那種喜歡！

阿堪：小滿，（輕聲試探）我能不能認為你對我解釋這些是因為喜歡我？

程小滿：（吃驚）我不是這個意思……

阿堪：（嬉笑）逗你的，笨蛋。緊張得耳朵都紅了。

程小滿：……呵呵。

阿堪：不早了，快去休息吧。

程小滿：嗯，晚安阿堪老師。

阿堪：晚安。

【時天來程小滿房間吹頭發】

時天：（敲門）是我，我可以進來嗎？

程小滿OS：（疑惑）時天？我偶像要來我房間？

程小滿：可以，門沒鎖。

時天：（開門）我的吹風機壞了，新買的還沒到，我能借你的嗎？

程小滿：行啊，我拿給你。

時天：（喜悅）那你幫我吹吧！

程小滿：……（覺得不妥但不想拒絕）好、好啊。

【五分鐘後】

【歐覺出來倒水喝看到餐桌上放着一團耳機】

歐覺OS：（操心）程小滿的耳機？他是不是忘了拿進去？算了，喝完水順便幫他送去吧！

【程小滿房內、門半掩着。】

程小滿：好了！

時天：謝謝！我對你的服務很滿意！

程小滿：（開心）那，有小費嗎？

時天：哈哈哈哈，（咳嗽、輕蔑笑）第一次服務就想要小費，小爺我可是很難伺候的！

程小滿：（配合表演）那麽，歡迎下次光臨！

時天：嘿嘿！程小滿，你真有趣。

程小滿：沒有啦，（正經誇）是時天像小太陽，看到你就覺得什麽煩惱都沒了，人自然就變得有趣了。

時天：你有煩惱啊？（天真地笑）那你多看看我，我來幫你消滅煩惱！

程小滿：（欣喜）看了！我剛還看了你和岚前輩的直播。

時天：（驚訝）啊啊啊，你怎麽還看直播啊，我不就在這裏嗎？啊啊啊完了完了，聽你說看直播忽然就覺得好羞恥！我剛剛沒說什麽奇怪的話吧！？

程小滿：（寵笑安撫）沒有，全程都很歡樂，還很甜！

時天：你磕岚天啊？

程小滿：磕啊！你們超配的！總覺得岚前輩對你好寵！那個親親我都錄下來！唔，你們會是真的嗎？雖然作為唯粉還是有一絲檸檬的，但，是岚的話，我可以！！

時天：（回避）才沒有呢！（陽光地）只是營業而已嘛！（突然親了下程小滿的臉）不要吃醋！我最喜歡小滿啦！

程小滿：（突然心動）诶？

時天：（純真地）服務費！嘿嘿！

歐覺OS：（房間門口站住了腳步）打擾了……

【歐覺把耳機放回餐桌，走回房間，關上房門。】

【晚上11點多，阿堪給程小滿發信息】

阿堪：睡了嗎？

程小滿：準備睡了

阿堪：小滿今天有更了解我一點嗎？

程小滿OS：阿堪老師真的很好，很溫柔，很貼心，（嘆息）我是不是不該參與時天的三次元啊，總覺得這樣下去我這個事業粉會變質……好難決定啊！

阿堪：看來是沒有，那有喜歡我一點嗎？

程小滿：我……（幾分打動幾分同情）有的！但我還是沒考慮好。

阿堪：（發語音、溫柔地）有就好！我會等你，多久都可以。唔，叫我一聲，今天都沒叫我。

程小滿：（半邊已淪陷）（打文字）阿堪

阿堪：（發語音、滿足地）嗯！明天見！

程小滿：（發語音～羞澀心動地）明天見！

【旁白，歐覺：（悶騷）人生中的選擇錯綜複雜，沒有哪條路是一定正确的，但有一些路一定錯誤，《晉靈公不君》中有雲：“過而能改，善莫大焉，詩曰：‘靡不有初，鮮克有終。”——慎重是生活中絢爛的花，它有清透的花瓣浮動在過去的時光中，它有芳香的氣味指引前行的方向，它即使在未來的某一天殘敗，那也是壽滿天年，了無遺憾！在人生規劃中，慎重地做出選擇尤其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