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六千字章)
第82章 (六千字章)
寂靜漆黑山嶺之中, 猶如長龍般的火光突兀亮起,越來越多兵馬彙集山旁。
不少死傷的士兵被擡出, 馬背上的三藩王皺眉質問:“這麽多人馬和火yao,難道拿不下這座山不成?”
副将狼狽跪在一旁應:“請您恕罪,山中石洞通道實在太過交錯複雜,內裏又機關重重,衆多石門隔開許多人手,不少連逃出去都很困難, 所以不敢貿然進入其中。”
三藩王聞聲,心間詫異,便追問:“那黃金糧食的下落呢?”
“目前、還沒有任何消息。”
“真是群無用的東西!”
衆将紛紛叩拜, 不敢出聲!
“報,末将找到糧食儲存的石洞!”林雲領着一支人馬奔赴而來彙報。
三藩王這才變換臉色, 贊揚道:“林将軍做的好,來人, 快去把糧食黃金通通運出來!”
“是!”副将連忙起身,招人動作。
“可是黃金現下還沒任何下落,末将無能!”
除卻武林高手彙集的大堂, 山中別處林雲都已查遍。
那百問堂主心思狡猾, 很可能将黃金和糧食分道存放!
三藩王心生殺意出聲:“既然如此, 将帶來的huo藥都埋在此山,待運走所有糧食,立即炸山!”
現在絕不能放過解決那群危害朝堂統治的武林人士,這可是難得的大好機會!
至于黃金的事, 将來可以慢慢去查, 哪怕挖地三尺亦在所不辭!
林雲詫異如此狠斷抉擇,連忙出聲:“三藩王, 不如末将再去探查,一番若是能抓到百問堂主,說不定可以找到黃金下落!”
如果能夠及時通知那些江湖門派逃離,或許能夠救他們一命。
三藩王贊賞的看向勇氣可嘉的林雲,欣然應:“好,不過你要珍惜時機,卯時炸山,絕不更改!”
“是!”
林雲聞聲,快步行進山中,身影消失暗夜之中。
而運糧軍隊亦是忙活不停,山腳之下,車馬連綿不絕!
此時山中洞穴內裏,仍舊是一片混戰,入目盡是屍體陳列,鮮血飛濺,慘叫連連,衆人都已是殺紅了眼。
司沁與紀翊兩人招招致命,更是不遺餘力的想要對方的性命!
寒冰掌所擊打之地,冰封連接,不少倒黴者中招,當即碎成冰冷屍塊。
而毒霧撒落之處,更是令人防不勝防,大多滿面燎泡血污,只得痛苦而死。
兩人俱是力竭之時,奮力揮擊,司沁與狄姬對掌,霹靂聲響,雙方面露難色。
彼此內息仍舊試圖侵吞絞殺對方,司沁嘴角滴落鮮血,發間漸顯蒼白發絲,眉眼狠戾道:“老毒婦,你中了我寒冰掌死定了!”
紀翊亦好不到哪裏,喉間猩甜翻湧,得意應:“你以為你就能全身而退,老婆子就算死也得拉一個墊背!”
眼看兩人內息厮殺耗盡之時,雙方五髒六腑嚴重損傷,紛紛噴血而落地。
而另一方被三人追逐的狄姬,本來還想撐着月華宮主來救援自己,沒想卻見司沁被打敗,只得想尋法子逃竄!
芙駱武功相對較弱,一番打鬥,已是明顯沒有什麽力氣。
林錦揮動長鞭的力道亦不如從前,氣息不平。
三人之中只有白駿桉還勉強能夠應戰。
若非白駿桉被司藍打傷,其實三人對付狄姬并不是什麽棘手難事。
疲倦不堪的狄姬看出他們三人的差距,便趁機挾持住芙駱,手握匕首抵在她喉間,威脅道:“你們兩識相不要動,我只想安全離開,她會沒事的。”
芙駱沒料到狄姬突然偷襲,更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二次挾持,咬牙硬氣出聲阻止:“不行,她拿了诏書地圖,決不能讓她走!”
“變态,你能這麽說,那我就放心了。”林錦言語打趣道,步法警惕的試圖逼近。
白駿桉卻停了動作,遲疑出聲:“我可以放你走,你不準傷她!”
這話讓芙駱林錦兩人都傻了?!
林錦看熱鬧的在兩人之間打量道:“漬漬,變态你兩什麽關系?”
“別瞎猜,我們沒關系!”芙駱被看的瘆得慌,連忙一口否決,“白駿桉你是傻了嘛,那可是我爹最在乎的诏書地圖,絕對要拿到!”
白駿桉聞聲,一時陷入為難應:“可你是養父的唯一血脈,我不能見死不救。”
“你們吵什麽吵!”如此危急關頭,狄姬可沒有看熱鬧的心思!
這話一出,三人方才安靜。
只是沒想卻沖進來一隊士兵,為首者是林雲?
“小妹,你怎麽在這!”林雲看見林錦時,連忙上前查看,“這裏被包圍,你快走!”
林錦見林雲為三藩王做事,更是抵觸,憤憤出聲:“我的死活不用你管,大家各憑本事吧!”
狄姬心間驚訝女子跟朝廷将軍的關系,主動出聲:“這位将軍我有诏書地圖想獻給三藩王,不如助我一臂之力吧?”
芙駱察覺頸側刀鋒刺破肌膚傳來的刺痛時,當即吓得不輕,滿面冷汗直流,目光瞥見狄姬塞進袖裏的诏書地圖時,思量道:“等下,你們月華宮主受了傷,生死不明,難道你不該去救她嗎?”
狄姬目光陰狠的嗤笑道:“我早就恨不得司沁去死,反正我只要投奔三藩王,将來武林盟主就是我!”
話語落地,清脆悅耳嗓音,明快響起,朱珠嘲笑出聲:“你的目标可真遠大,可惜夢想不能成真咯。”
劍光閃爍時,滾滾寒流翻湧變幻,狄姬根本來不及做反應,那手握bi首挾持芙駱的右臂,斷落在地,鮮血飛濺。
而狄姬還在痛苦掙紮時,從斷臂蔓延的傷處,竟然彌漫厚重冰霜,寸寸吞噬而來。
“我的手!”狄姬眼露恐懼驚慌,疼得慘叫,從未見過如此厲害的寒冰訣,痛苦哀嚎,“救命、救命!”
狄姬整個人在頃刻之間化成一座毫無生氣的冰雕,匍匐掙紮的身姿亦成僵硬原态。
冰雕破碎聲響,雪塵飛布,寒霧之中的司藍手持佩劍,獨身靜立,寒流湧動,宛若冰川之上的一輪皎皎明月,林雲看的險些慌了神。
而芙駱借機躲避禁锢,便想要去撿斷手裏藏的诏書地圖。
可惜芙駱慢了一步,朱珠執劍先行挑起斷手,取出其中的诏書地圖,感慨道:“這東西真是害死不少人啊。”
“阿朱姑娘你、你拿走做什麽,不如還給我吧?”芙駱見朱珠恢複功力,自知打不過,只得出聲。
“你們百問堂因為這張東西遭受近乎毀滅性的圍攻,難道你覺得自己能留住這物件?”朱珠不解的看向芙駱,心想以她的怕事心性,按理不應該如此冒險才對。
芙駱面露遲疑,沉痛道:“我的武功是不夠,但這是我爹最後的遺願,我不能不聽。”
“別,你突然這麽正經,我好不習慣!”朱珠遞上手中的诏書地圖,雖然好奇重生石棺,但是這東西現在對自己沒有多少用處,還不如給芙駱還人情。
“多謝!”芙駱感動的紅了眼,擡手便欲去接诏書地圖。
沒想另一道內息,忽地沖擊而來,司藍蹙眉道:“師妹小心!”
朱珠來不及反應,掌心诏書地圖便被老巫婆一把奪走,只得揮劍護住芙駱,應對随之而來的掌風!
劍鋒劃破沖擊而來的掌風,朱珠勉強穩住身形,司藍緊随而來,探查詢問:“師妹,沒事吧?”
“我沒事,老巫婆的武功弱了好多啊。”朱珠困惑道。
司藍偏頭看向茍延殘喘的紀翊,出聲解釋:“因為她的內息将要熬近了。”
此時緊緊抓住诏書地圖的紀翊,仰天大笑,猖狂道:“老婆子終于得到手了!”
“老毒婦,你做夢吧,今日是絕對走不出洞窟!”司沁負傷撐起身,沉聲道。
紀翊聞聲,強行逆流經脈,目光輕蔑看向逼近而來的一幹人等,唇間鮮血噴流,卻眼露得意,張揚出聲:“老婆子得不到,你們亦休想得到!”
語落,紀翊周身氣息混亂膨脹,司藍探手護住朱珠,連忙退避強勁風浪。
許多士兵躲避不及,紛紛撞向石壁,重傷倒地死亡,林雲被沖撞不得不退步避讓。
砰地巨響,朱珠不敢相信的看着老巫婆爆體而亡,眼前飄散濃郁血霧,只覺怪惡心。
芙駱絕望的看着那飄散成灰霧的诏書地圖,面色蒼白,神情恹恹的沒了聲。
一切都完了,沒有诏書地圖就找不到重生石棺,那就沒辦法完成父親的遺願。
林錦上前,猶豫的出聲:“變态,你沒死的話就趕緊起來吧。”
“我現在孤苦伶仃,還不如死了呢!”芙駱自從娘死了以後,自己一直躲着不回凨城,可現在真成孤家寡人,心裏就像被挖走了一般痛苦。
“你爹你娘雖然不在人世,但是她們肯定希望你好好活着,這樣哭哭啼啼,太不像話了!”
“大小姐,我剛死了爹,哭喪都不行嗎?”
芙駱覺得這大小姐真是太嘴毒心狠!
林錦見此,只得改口道:“行,你要哭喪,至少把你爹收屍再哭吧?”
“算你還會說句人話!”芙駱見此,方才爬起身。
而此時同樣陷入絕望的,還有重傷的司沁和琦離兩人。
司沁內息大傷,發間的白發越來越多,就連面容亦蒼老的明顯,痛恨嘆道:“老毒婦做事真絕!”
琦離神色灰暗的沉默無聲,掌心緊握身側的小佩囊,沉痛咳嗽不止。
白駿桉見芙駱安然無恙,便去攙扶照看宗主。
“現在诏書地圖毀壞,大家總算都消停了。”朱珠懶散依靠司藍身側,轉而張望詢問,“師姐,師傅哪去了?”
司藍探手替朱珠在身側系好佩劍劍鞘應:“她們可能打到別處石洞去了。”
“這山洞裏大的就像迷宮,怎麽找啊?”
“也許師傅已經跑出洞外也說不定,畢竟那瘋老頭武功太厲害,一時半會肯定不會分出勝負。”
話音未落,無引師太柱動拐杖逼近,憤憤道:“好啊,你們兩個女娃,竟然說你們師傅死了來诓騙老衲!”
“師太,您冷靜點啊,慧靜妹妹趕緊攔着啊!”
“師傅,您消消氣吧。”
慧靜抱着無引師太胳膊,弱弱勸道。
無引師太輕哼,眉眼怒火未消,運用內息高聲喚:“亥慈,你再不出來,我就弄死你兩徒弟!”
這話語夾雜渾厚內息,朱珠司藍衆人都聽的耳膜受不了。
而聲音更是徑直穿過厚重石壁,傳達的更遠。
朱珠吓得連忙躲在司藍身後,犯嘀咕的出聲:“完了,師姐,我們趕緊遛吧!”
司藍颔首,探手牽着朱珠,便欲離開此地。
沒想司沁卻忽地出聲:“司藍,你不想知道寒冰訣的第九層心法口訣嗎?”
朱珠聞聲,偏頭看向重傷的司沁,猜想她大概是需要人來帶她離開此處。
可司藍反應平平,目光冷冽的看向滿面滄桑的司沁,淡漠出聲:“我練寒冰訣只是想救師妹,現下無需聽你拿捏。”
“可我是你親生母親,這些年一直都在找你,難道要見死不救?”司沁氣息微弱道。
“事到如今,你竟然還要滿嘴謊言試圖利用我。”司藍最是痛恨撒謊欺騙,冷若冰霜,情緒波動,“其實我已經翻閱過百問堂總堂的資料,其中根本沒有你尋人的任何記錄。”
司沁眼露驚訝,沒有想到司藍其實早就知道自己的謊言,面色陰沉出聲:“所以你跟我示好合作,不過是為救你師妹?”
“對,你我之間,以後再無瓜葛。”司藍絕情的移開目光,不願再多看一眼。
可朱珠卻能明顯感覺到,司藍的寒流內息波動異常,心知她絕非表現的如此不在意。
“師姐……”朱珠正要開口勸說時,沒想崖壁忽然破損一道口子,碎石脫落。
亥慈躍下落地,邁步走近無引師太,詢問:“你我多年未見,何必如此動怒,竟然傳音要殺我兩徒弟?”
無引師太看着眼前同樣已經是滿頭白發的亥慈,不客氣的回嗆道:“這就得問你那兩個說你離世的不孝徒弟!”
“什麽?”亥慈偏頭看向朱珠司藍,邁步走近,探手毫不猶豫的敲了下朱珠的腦門,“大逆不道,該罰!”
朱珠揉着腦門,滿眼無辜的看向從不發脾氣的師傅,賣乖道:“師傅,我們是被逼無奈才出此下策!”
“那也不能胡亂散布謠言,珠兒,你知錯了嗎?”
“嗯,知錯了。”
亥慈神情驟然變換,探手摸了摸朱珠的腦門,和藹笑道:“既然誠心知錯,這事就算了,司藍以後看緊你古靈精怪的師妹。”
“是,師傅。”
朱珠困惑不已,真奇怪,師傅怎麽就只敲自己一個腦門呢?
明明司藍她才是師姐,而且她也有參與啊!
朱珠偏頭看向司藍,卻見她眼露笑意,難得溫柔模樣,沒出息的小臉一紅,暗嘆,看來這個鍋只能自己背了!
這方亥慈轉身走向無引師太,示好道:“兩徒弟,我已經教訓過了,大家都一把年紀,你就原諒小輩吧?”
“這點懲罰就算教訓,我真是不知你怎麽當的師傅。”無引師太嘴上不依不饒,卻沒有再追究兩師姐妹,目光看向亥慈身後,“你怎麽解決度桦?”
“他啊,現在被我困在某處石洞,不過應該阻擋不了多久,大家快走吧。”亥慈一身輕松的應話,目光看向衆人,稀奇道,“你們先前為诏書地圖打的不可開交,現在怎麽沒動靜?”
無引師太如實應答:“紀翊拿着诏書地圖一塊灰飛煙滅,你這個向來不重名利不管親友的隐士,難道也想通過重生石棺回到過去改變命運不成?”
“我又不是出家人,自然有所圖,不過既然地圖已毀,那看來一切還是順其自然吧。”亥慈坦然迎上無引師太的打量目光,轉而看向緩慢走來的琦離,“琦離,你這人向來清淨無為,怎麽會摻和風波?”
琦離面露慚愧應:“我本想救師妹烏芩,現下看來倒是癡望了。”
“你啊,就是太憂心,什麽事都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所以當年得知烏芩死在天恨谷,這麽多年老婦都沒敢告知你消息。”亥慈嘆氣寬慰,視線看向死在角落的白一,“大家相識一場,彼此送他一程吧。”
“好。”琦離颔首,命白駿桉和劍門宗弟子去幫芙駱一道搬屍。
林雲見百問堂主已死,目光巡視四周,并無存活士兵,便直白出聲:“諸位,這裏卯時就要被炸毀,請趕緊離去吧!”
“可惡!”林錦探目看向他,憤憤質問,“既然三藩王想把大家一塊弄死,你何必假惺惺的提醒?”
林雲知道妹妹林錦嫉惡如仇的性子,只得解釋道:“小妹,我知道你很不恥如此行徑,但是三藩王已經是皇室裏較為愛民的賢君之主,需知當今即位新君的太子,更是荒淫無度,我們林家別無他法。”
芙駱見這兩兄妹話不投機半句多,眼看又要吵起來,連忙勸阻出聲:“大小姐,你哥至少是好心,現在先跑路要緊,否則這裏得是大家的墳墓!”
“行,我們各走各的!”林錦不想拖累林雲,更不想與他同盟,“往後父親若是問起我,你就說被炸死山中,不必牽挂!”
林雲無奈的看着林錦,一時陷入沉默。
芙駱林錦兩人帶着屍首往而暗道行進,偏頭提醒出聲:“這邊通別處山嶺出口,想活命的就趕快跑吧!”
衆人聞聲,忙動作,可崖壁又一次突然冒出動靜,瘋老頭破洞而出,踏步,緊追而來。
亥慈見狀,嘆氣出聲:“看來老婦得先引他出去,你們抓緊時間!”
說罷,亥慈動身離去,無引師太見狀喚:“你、小心點!”
“好。”亥慈略微意外,身形停頓的應,随即邁步動作。
琦離被白駿桉攙扶行進暗道,無引師太則被慧靜挽住手臂跟随其中。
朱珠視線落在不過須臾間就已白發蒼蒼的月華宮主,猶豫道:“師姐,我們不如帶她一塊出去再說吧。”
司藍意外的看向朱珠應:“師妹,她跟三藩王早有勾結,可不是什麽好人。”
“我當然知道她不是好人,可現在把她丢在這裏,待會可就死定了。”
“現在她內息傷的太重,而且又中毒很深,她已經活不了多久。”
朱珠見司藍心思已定,完全不打算更改,暗自困惑。
如果月華宮主是別人,那自然可以不顧死活。
可月華宮主偏偏是司藍的親生母親,朱珠知道司藍恨她,更知道司藍不會對沒有任何關系的人産生強烈情緒。
哪怕是恨,那也是因為司藍過分在意,否則早該無牽無挂才是。
朱珠思量道:“那好吧,師姐帶路,我背她走!”
說罷,朱珠上山攙扶背起司沁。
司藍吃驚之餘,亦不好耽擱時間,只得邁步于前帶路。
從幽深石道行進,光亮昏暗的很,司藍氣朱珠不聽話,因而走的有些快。
朱珠本就功力剛剛恢複,自然追不上司藍,氣息漸而粗重。
“你這個小姑娘為什麽要冒着司藍不高興來救我?”司沁不解的詢問。
“您怕是誤會了,我純粹是為我師姐着想,以免将來被人傳閑話,竟然對親生母親見死不救。”朱珠打從心裏不喜歡司沁,不僅是因為她心狠手辣,更重要是她抛棄司藍,直言道,“你不是個好母親,但是司藍并非壞女兒,她是被你傷透心,所以才恨你。”
司沁氣的冷笑,傲氣回應:“你若是在乎你師姐的名聲,就不該勾搭她做那等荒唐事!”
哪怕現在,司沁仍舊很是反對她們兩個女孩之間的不軌關系。
朱珠難得沒有生氣,而是坦然得意應:“您根本不了解司藍,如果她不喜歡我,我怎麽可能勾搭上她,所以我們這是兩廂情願才對。”
“你這少女真是不知廉恥!”
“承認了,不過我要是勾引師姐不知廉恥,您抛棄幼女就是喪盡天良!”
司沁被這伶牙俐齒的少女,說的一時無言。
待好不容易走到光亮處,朱珠累的不行,目光卻看不見司藍人影,當即慌的不行!
糟糕,司藍該不會氣的跑了吧!
“你放我下來。”
“好。”
司沁從袖中取出羊皮卷遞給她,虛弱出聲:“這是整套寒冰訣心法,你拿去給司藍。”
朱珠接過羊皮卷,擔心司藍跑的太快,便沒再多問的應:“好吧,那就告辭了。”
說罷,朱珠快步鑽進草叢尋人。
身影不見時,司沁偏頭彎身吐出鮮血,擡手露出掌心黑紫,痛苦嘆道:“難道真是喪盡天良的報應!”
夜色無邊,遠處猩紅火光伴随震天動靜,響徹山谷。
朱珠在崖邊枯樹下,找到形單影只的司藍,連忙快步來到身旁,怨念嬌氣的喚:“師姐,你可讓我好走啊。”
司藍偏頭看向滿面細汗的朱珠,從袖中取出手帕替她擦拭臉頰,沉聲應:“我不明白師妹為什麽要不聽話的救她?”
朱珠順勢撒嬌的攬住司藍纖長身段,側臉貼着她的掌心,認真道:“因為我聽到師姐的心聲呀。”
“胡說八道,我的心聲,師妹怎麽能聽到?”
“師姐別不信,我真的聽到了!”
司藍将信将疑的看着朱珠,試探問:“那師妹知道我此刻在想什麽嗎?”
朱珠眉眼彎彎的笑了笑,明眸燦若星眸,耍滑頭般的應:“我猜,師姐此刻最想親我,對吧?”
語畢,唇間溫熱停留,粘膩間泛着甘甜,讓人心間蕩漾。
司藍眸間顯露詫異的看着賣乖狡猾的朱珠,一時竟無法反駁她的話。
自從朱珠昏迷不醒,自己跟她真的很久沒親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