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六千字章)
第75章 (六千字章)
寒刀利劍映襯猩紅火光, 光亮躍動,分外刺眼, 溫熱鮮血噴落濺起,數人倒地。
朱珠揮劍痛快斬殺劍下秘衛,劍鋒淩厲挑開另一秘衛佩戴的黑面白紋面具,憤怒質問:“你們老大呢?”
秘衛不敵,狼狽受制,心生畏懼的看向這臉頰染上鮮血的少女, 宛若地獄惡煞,畏懼道:“我們可、是皇帝的宮廷節武衛使隊,若是膽敢殺我們, 你就是大逆不道的謀逆!”
朱珠冷笑看向死不悔改的殺手,掌心佩劍狠刺向他身前, 出聲:“你們這般這等濫殺無辜的朝廷走狗,就算死一萬遍都不足惜!”
語落, 劍鋒出身,淋漓鮮血滴落,秘衛倒在血泊之中, 已然沒了氣息。
朱珠偏頭看向燃起火光的凨城, 依稀能聽見不少啼哭聲, 鼻尖嗅到濃郁的鮮血氣息,恍惚回到幼年時噩夢般的場景。
“師妹,沒事吧?”司藍利落解決附近行動的秘衛,探步到面前, 掌心擦淨朱珠面上鮮血, 見并非是她的傷處,方才松了口氣。
先前瞧見朱珠周身染上不少血跡, 司藍還以為她受了傷。
“師姐,我沒事,現在去酒樓看看!”朱珠聞聲回神,掌心握緊佩劍,視線迎上司藍探望目光,堅定道。
“好!”司藍颔首,偏要一同行進。
可兩人還沒動作,身後卻傳來呼聲:“哎,等等本小姐!”
朱珠司藍兩人聞聲張望,只見林大小姐手臂揮動靈巧的長鞭,将一秘衛捆綁高高抛擲燃燒大火之中,眼見其葬身火海,方才踏步而來。
“本小姐與你們一塊去!”林錦上前出聲。
朱珠面露意外出聲:“你就不怕以後牽累到家人麽?”
林錦驕傲擡頭應:“本小姐現在只是無名無姓路見不平的江湖人氏罷了,今夜就算死也就死自己一個人!”
“好,你有膽量!”
“那當然,本小姐可不像那出爾反爾的死變态!”
三人于火光匆匆趕往酒樓,而此時酒樓堂內裏已經死傷慘重,火光亮堂,桌椅陳設皆已毀壞,屍體堆疊,已是難以落腳。
月華宮主司沁和無引師太以及劍門宗琦離,三人各自吃力的護守一方,而秘衛死傷不少,雙方呈對峙之勢!
“真沒想到,行走江湖數十年,老衲竟然會中了你們的毒!”無引師太柱動拐杖憤憤道。
琦離探手點住穴位勉強應對出聲:“這毒真是藏太深,恐怕是專門針對我們幾個老家夥的吧。”
“該死,到底誰是內奸!”月華宮主司沁額前布滿細汗,揮掌擊傷一試圖偷襲的秘衛,沉聲訓斥道。
那秘衛來不及慘叫驚呼,肢體迅速僵硬冰化,須臾間,面目便被冰封,随即粉碎成塊,令人望而卻步!
月華宮餘下弟子亦是懼怕不已,狄姬下意識的避開司沁目光,身影暗藏一旁。
而秘衛為首者見狀不敢貿然動作,手持蓮花刀甩幹刀鋒粘稠鮮血,眼神示意衆屬下警惕動作,一時陷入僵持。
秘衛之中緩緩走出一位白發黑袍的老婦人,嗓音蒼老而嘶啞,面上卻盡是得意緩緩出聲:“三位故人真是厲害,如此情況,竟然還能運用五成內力。”
“紀翊,多年不見,原來你不僅沒死,竟然投奔朝廷成為走狗!”無引師太深深唾棄道。
“呵,當年你們接受诏書封賞何嘗不是甘為走狗,更何況無引你我年歲相仿,老婆子若是死了,你也活不了幾日。”老婦人轉動灰白眼眸,冷漠笑道,面露嫉恨,“當年你姐姐亥慈贏了我,親手奪走原本該屬于我的诏書地圖,結果她卻又丢棄不取,實在是奇恥大辱!”
“時隔多年,你何必如此執着,現在朝廷出爾反爾設計我們,你難道還敢相信他們的承諾?”琦離忍住不适,出聲勸說。
“老婆子早就看你們不順眼,現下能夠火上澆油,何樂而不為呢?”老婦人陰沉笑道,随即疾步逼近與三人過招!
場面又一次陷入混戰,林雲與數位部下聽得雲裏霧裏,不過還是加入對抗這群面具殺手,阻止兇殘殺戮。
林雲快步逼近為首者呵斥道:“住手,本官是都城押司副使,你們是朝廷哪個官員派來的人,怎麽可以濫殺無辜?”
“大膽,我們是皇帝秘衛,任何阻攔者格殺勿論!”為首者将蓮花刀飛速旋轉,林雲連忙躲避,可随行部下卻是身手分離,當場暴斃!
“就算是天子秘衛,亦沒有道理濫殺無辜斬殺官吏,你們背棄天命如此瘋狂行事,簡直是目無王法!”林雲見部下死傷慘重,氣的揮刀再度逼近!
“天子說的話就是王法,更何況天子對于你們林家搖擺立場本就頗有微詞,現下你既然執意找死,那就成全你!”為首者出招狠毒,動作迅速,手中蓮花刀更是變化無常。
林雲接連敗退之時,便欲提刀砍向那形狀詭異的蓮花刀,沒想突然飛出數片利器緊緊裹住左臂,陷入血肉之中,一時痛嚎聲起,左臂随之斷落!
鮮血浸染衣袍,林雲滿面密汗,亦是無法抵抗。
“哥!”林錦揮動長鞭襲擊對方,而後逼近林雲,眼眸含淚看向他的左臂,連忙探手替他按住噴湧血液的傷處!
司藍目光那飛速旋轉收縮的蓮花刀時,眉眼驟然淩厲,腦海裏回想上一世朱珠的奇怪傷處,随即揮劍逼近與其糾纏!
“哎,師姐你小心點他的兵器!”朱珠看見那蓮花刀亦想起對方的陰險擔憂道,探手取出傷藥扔給林錦,“你給他敷上藥,只要止住血就算保住命了!”
說罷,朱珠忙奔向司藍那方。
誰想司藍揮掌将那為首者打出酒樓,随即縱身不依不饒的追了出去,速度之快,簡直令朱珠吃驚。
司藍從不是莽撞行事的性子,朱珠覺得太反常,提劍欲追,沒想老巫婆忽然整個人攔在面前,皺眉道:“小妮子數年不見,你倒是長高不少啊,莫非是受你師傅之名來救她妹妹不成?”
“您老客氣了,不過您可真是命硬!”朱珠翻身躲避老巫婆揮來的掌,可身後的秘衛就沒這麽走運,滿面血污般倒地掙紮嚎叫!
當年老巫婆竟然沒被淹死,看來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啊!
眼見老巫婆欲秋後算賬,朱珠不想耽擱時間,只得盤旋行走躲避,視線瞥見小尼姑正護着似是受傷的無引師太應對數個秘衛,連忙逼近,揮劍斬殺數人出聲:“小尼姑,你師傅怎麽了?”
“阿朱姐姐,師傅中du了。”
“這樣,你帶着無引師太往酒樓後門離開,我來幫你對付這些東西!”
語畢,朱珠飛腿踢倒三兩秘衛,手中劍鋒招招致命,目光看向追過來的老巫婆,心生後怕,出聲:“看來是您給那幾位老人家下的du,這傳出去可不好聽啊。”
老婦人沒法傷到如今身手矯健的少女,幾番失手,更是怒氣攻心應:“小妮子,老婆子殺了你不就沒人知道?”
“好一個殺人滅口,不過您幫朝廷走狗做這種事,難道皇帝他就不想殺人滅口,何必把事做的這麽絕呢?”
“呵,你這小妮子數年不見,嘴皮子倒是越發利索了!”
朱珠側身躲避,目光看向梁柱的掌印,面上冒露出冷汗,腳下動作一刻不敢停歇,唯恐丢了小命,出聲:“您老消消氣,不如做個交易吧,朝廷到底能給您什麽東西,讓您如此賣力?”
老婦人稍稍停歇動作,氣息略微不足,目光看着防備躲避自己的少女,心生試探出聲:“老婆子要她們各門的诏書地圖殘本,你能得手嗎?”
“當然能,我現在手裏就有一份地圖殘本,說不定可以送給您,不過真是令人好奇,诏書地圖到底有什麽用處?”
“老婆子不妨告訴你,完整的诏書地圖裏藏着一個能重生改變命運的仙門洞窟,只要能啓動重生石棺就能重新改變一切。”
朱珠聽着這話,突然懷疑自己重生或許跟這什麽仙門洞窟有關聯。
正當朱珠猶豫時,沒想月華宮主司沁冷冽出聲:“這種荒唐傳言,紀翊你都信,看來真是昏了頭!”
說話間,司沁運氣與老巫婆打成一團,寒氣環繞時,朱珠見狀,連忙開溜!
酒樓火光四射,俨然就要倒塌,朱珠見劍門宗和水若庵大部分弟子都已經離開堂內。
至于存活不多的秘衛,朱珠執劍給個痛快,便着急去找司藍。
心急的朱珠并沒有注意,不遠處角落另有人影,悄然離開。
而從酒樓大門出來的朱珠,見林錦和她那兄長在外間跟數秘衛對戰,并不見司藍身影,焦急出聲:“你們看見我師姐了嗎?”
“先前好像往那邊巷道處去了。”林錦揮動長鞭抽打秘衛,忙碌應道。
朱珠見狀,便提步躍上屋檐,步履輕盈避開塌陷火光,待視線遠遠看見司藍人影,急聲喚:“師姐,他的兵器有詐!”
司藍擡眸看向奔向這方而來的朱珠,而被打的重傷的秘衛為首者見狀,則忙揮動蓮花刀,欲趁其不備索命!
那蓮花刀迅速綻開,猶如精美花瓣,卻暗藏鋒利殺機,司藍蹙眉揮掌擊中他的頭顱,寒霜密布,連同那飛出的利器亦凍結成冰雕,靜美而脆弱。
“你真該死!”司藍怒火難平,不欲讓他痛快死去,掌心徑直擰動時,冰封發出破裂聲響。
“啊!“恐懼凝聚對方眼眸,慘叫聲驚起,肢體悉數斷裂之時,黑面白紋的面具亦是四分五裂,那沾染頭發的頭顱,竟生生碎成冰塊!
朱珠看的停了步,完全不敢靠近滿身寒氣的司藍。
此刻充斥洶湧澎湃殺意的司藍,絕對是朱珠從來沒有見過的駭人模樣!
而這一聲聲嚎叫亦是驚的人心發慌,林錦偏頭看向巷道那方,心裏瘆得慌,嘀咕:“宮廷節武衛使隊竟然得罪兩師姐妹,真是不知死活啊。”
林雲單手提刀砍倒秘衛,走近林錦身旁皺眉道:“小妹,凨城太危險,你現在必須離開!”
“哥,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你還是顧好自己吧。”林錦沒好氣的收回長鞭出聲。
“你別再胡鬧,父親特意讓我來找你,他老人家很擔心你。”
“我不需要你們擔心,更何況現在殺了皇帝的秘衛,就算回都城也只能牽連你們,倒不如當我死了吧!”
林雲見此,嘆氣道:“小妹你不知父親難處,所以才怨父親,我們林家曾跟未即位的太子,也就是如今的皇帝有過節,你不嫁人,到時或許就得跟着林家陪葬。”
“陪葬就陪葬,難道我是逃生怕死的人嗎?”林錦滿眼怒火的看向林雲,“我最讨厭你們名義上為我好,實際上卻把我當累贅丢棄的行為,總之我永遠都不會回林家!”
林雲一時無言,只得邁步跟上林錦往那方巷道行進。
這方司藍收斂體內寒冰訣的寒流,主動邁步走向朱珠,眼眸泛紅出聲:“師妹,我終于給你報仇。”
朱珠啞然的看着司藍,才明白她原來是發現自己上一世的死因,才那麽反常追着對方不放,心間感動的一塌糊塗,鼻頭聳動,別扭應:“師姐、跑的太快,我都差點找不到你了。”
不行,現在哭鼻子的話,肯定司藍又得笑話自己了。
司藍見朱珠牛頭不對馬嘴的應話,眼露茫然的看向她亮着淚光的明眸,方才明白她并非無動于衷,只是性子嬌氣的很,探手輕擁住她單薄身段,低聲應:“對不起,以後再也不會讓師妹找不到我。”
朱珠低頭枕着司藍的肩,還是沒出息的紅了眼,悄悄就着衣物擦拭眼淚,正聲應:“那我就原諒師姐一回吧。”
話音未落,腳步聲近,朱珠偏頭見是林錦和她哥,便忙拉開跟司藍的暧昧姿态。
司藍眉頭輕挑,有些不解朱珠的生分疏離,只是礙于外人,才沒有出聲詢問緣由。
“方才多謝兩位女俠相救!”林雲豪邁答謝,視線看向那清綠倩影佳人時,神情一怔,“不知兩位女俠姓氏?”
朱珠抱劍含糊應:“江湖中人不問出處,姓名這等俗物,我和我師姐早就扔了。”
現在殺了皇帝秘衛,若是再暴露姓名出身,那往後就更麻煩了!
“原來如此,林某冒昧了。”林雲見此,自不好多問,視線看了眼那沉悶不語的清麗絕色女子,而後避諱的不敢張望。
林錦見自己平日裏木頭似的兄長,竟然會盯着那冷淡師姐發呆,心生不好,忙出聲:“好了,現在城內秘衛死的死,傷的傷,我們先出凨城吧,以免被朝廷大軍圍攻。”
“好!”朱珠點頭應答。
四人一同穿過街道,沒想無數只火箭射向凨城,黑夜頓時亮如白晝,城牆之外已是打鬥厮殺聲不停。
從城門穿過的幾人,見一片混戰,朱珠離司藍近些出聲:“怎麽朝廷的人馬互相打起來了?”
“不是,這是三藩王的兵馬。”林雲蹙眉道。
林錦揮動長鞭抽打驅趕士兵,掃開一片通道應:“看來凨城真是讓人觊觎的寶地,百問堂肯定是守不住了。”
司藍皺眉,探手欲牽着朱珠離開混戰之地。
誰想朱珠故意避開自己的手。
朱珠礙于兩外人,拙劣的擡起手臂避開司藍的掌心,出聲:“哎,師姐,我們往這邊走吧!”
“好。”司藍眉眼諱莫如深,隐忍不發握緊掌心,沉沉應。
“你們等等啊!”林錦聞聲,欲跟上,林雲出聲:“小妹你要去哪?”
“當然是離開險境,闖蕩江湖呗。”
“小妹,現在三藩王在此,也許我們不必逃,朝廷天子之位可能會有大變。”
林錦困惑的看向兄長,思索間,皺眉道:“好啊,原來你來凨城并不是來找我,而是私下聯系三藩王的吧?”
“小妹,我找你和聯系三藩王都是父親的安排,林家要想明哲保身,如今新皇已經不可仰仗,必須另尋明主。”林雲嚴肅道。
“我現在總算是明白為什麽江湖中人讨厭朝廷,既然你另有安排,那我們就此別過吧!”
“小妹!”
林錦動作太快,根本不等林雲追,便消失黑夜之中。
寒風呼嘯而過,凨城大火越來越旺,大半房屋被毀。
待天光微明時,大火才勉強熄滅,而存活不多的秘衛亦被斬草除根!
城牆之上,屍橫遍野,旌旗招展,飛雪悄然飄落無聲掩埋鮮紅血跡。
“三藩王神機妙算,這些秘衛都被江湖中人斬殺大半,我們這是鹬蚌相争,坐收漁翁之利啊。”
“很好,現在朝廷跟武林衆人結怨越深,到時對本王就越有利!”
話語随風飄散,入目皆是荒蕪,全然不見新春之景。
而此時凨城外的荒野老宅裏,亦是蕭瑟頹敗景象。
朱珠司藍兩人跟林錦踏進內裏,沒想卻看見月華宮主司沁和百問堂主白一等人。
“還真是冤家路窄啊。”林錦看向百問堂主身旁的芙駱,不滿的瞪着她出聲。
朱珠則是擔心月華宮主司沁下狠手,對司藍警惕道:“師姐,既然裏邊如此熱鬧,我們就不打擾。”
“你們不必客氣,外邊風雪肆虐,還是稍作歇息要緊。”百問堂主白一看向兩人,主動出聲挽留。
月華宮主司沁面色蒼白,只瞥了眼淡漠的司藍,便沒再關注。
反倒是月華宮的狄姬,沒想到會碰上兩人,視線看向傷了自己眼睛的少女,心有忌恨道:“宮主,現在凨城被勾結朝廷的奸細攻破,我們的下落如果被得知,一定會被圍剿,她們兩留不得!”
盤坐休養的司沁蹙眉訓斥:“混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難道你有信心打贏她?”
這話說的狄姬沒了聲,朱珠偷笑探手挽着司藍,大搖大擺的坐在一方角落,咬耳朵出聲:“師姐,我跟你說月華宮主她中老巫婆的du,現在武功降低大半呢。”
司藍偏頭避開朱珠說話時的熱息,心裏怨着她先前一而再再而三的無故疏離,冷淡抽出被她抱住的手臂,淡然道:“怎麽,師妹有信心想比試不成?”
哎?
朱珠看着突然冷言冷語的司藍,心想這模樣這語氣,兩母女怎麽出奇的一致啊!
“哈哈!”林錦沒忍住噗呲笑出聲,偏頭依靠一旁揶揄道:“哎呦,這對話本小姐聽着覺得好熟悉啊。”
“大小姐,我可是救了你兄長的命。”朱珠面色難堪的看着林大小姐,回怼道。
林錦見此,方才不好看熱鬧,滿是客氣應:“行,本小姐欠你一個人情,以後會還的。”
“那勞煩你先把上回一千兩過路費和十匹綢緞債務還清吧?”
“你怎麽如此小氣,本小姐上回幫你跟蹤打探那啥的消息,報酬都沒要呢。”林錦顧忌百問堂主等人,只好模糊應答。
朱珠在司藍這兒受了冷落,哪裏還有好心情,輕哼一聲道:“我給你打個折,五百兩總得還吧,而且你兄長的治傷藥是另外的價錢!”
林錦瞠目結舌的看着這模樣甜美可人的小師妹,翻着白眼出聲:“你怎麽不去當土匪算了?”
“好啊,我突然覺得五百兩太便宜,價錢得翻兩倍!”
“你!”
司藍聽着朱珠跟人說鬧不止,心間更是氣堵,皺眉道:“師妹,不得無理!”
朱珠憋屈的看着竟然兇自己幫外人的司藍,臉頰氣鼓鼓的靠在一旁,心裏縱使憋屈,卻也不再出聲。
自己要是主動跟司藍說一句話,那就是大笨豬!
林錦亦察覺情況不太對勁,便知趣的停了話,暗想這師姐倒是師妹的克星啊。
老宅一時落得安靜,只餘篝火燃燒的動靜,芙駱看向腕間鎖鏈出聲:“為什麽還不放我?”
百問堂主受了傷,面色不好,目光看向滿是疏離的芙駱出聲:“芙兒,現在我們都将成為通緝犯,為父若是不看緊點,你的小命都會沒了!”
“我自己會顧好自己,你不如想想将來怎麽向我娘交代吧!”芙駱不好當衆說明,只得氣惱的走向那方角落。
“你!”百問堂主氣的面色更差,視線看向芙駱坐的角落,方才停了訓斥。
林錦擡眸看向走來的芙駱,沒好氣的甩着長鞭出聲:“呦,你哪位?”
芙駱小心避開長鞭,厚臉皮湊近道:“我這不是見你們安全離開凨城,所以特意來問好。”
朱珠瞥了眼芙駱手腕間的鏈條出聲:“呵,等你想起我們,我們都死在你家籠子裏了。”
“阿朱姑娘別生氣嘛。”芙駱從袖兜裏取出一疊銀票遞近,滿臉堆砌笑意,“這是我本來就想事成之後答謝你們的賠禮。”
朱珠不客氣的抽走銀票,目光偷看盤坐休息不搭理的司藍,心間煩悶道:“這事我們以後再慢慢算賬,你退下吧。”
芙駱傻眼的看着這拿錢擺爛的小師妹,暗想她至少得幫自己脫身啊!
林錦笑芙駱割肉喂狼白折騰,打趣道:“你,活該!”
朱珠閉目聽着芙駱賴在一旁跟林錦碎碎争執,腦袋裏卻怎麽想不明白司藍的心思!
先前司藍還那麽溫柔體貼,現下卻冷若冰霜愛搭不理,簡直就是冰火兩重天,讓人心裏怪難受的很!
明明司藍先讓自己沒面子,難道自己還得低聲下氣道歉不成?
朱珠閉着眼心裏掰扯小人時,全然不知司藍亦是糾結。
司藍無聲看向身旁隔着距離閉目休息的朱珠,想不明白她為何先前有意避諱跟自己的親近。
明明以前朱珠從來都不在意旁人的存在,總是大大咧咧的依賴自己。
司藍,很不喜歡朱珠的若即若離,仿佛她随時都可能會脫離自己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