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六千字章)
第72章 (六千字章)
“可師妹的眼睛分明就是在向我索要親昵。”司藍忍俊不禁看向別扭置氣的朱珠, 唇角上揚,輕聲道。
這話一出, 朱珠更是面熱的很,便試圖掙脫開司藍握住的手。
沒想司藍力道卻不容自己動作,朱珠眼露怨念出聲:“師姐,幹嘛抓着我不放?”
司藍嘴上言語笑話自己,手卻又抓着自己,真是令人讨厭!
“我以為這樣會讓師妹睡的安心些。”
“可是牽着手一點都不方便睡覺嘛!”
司藍見朱珠惱的厲害, 執意掙脫束縛,有些擔心自己弄傷她,只得松開手, 心間暗嘆可惜,緩聲應:“好吧, 師妹可別再偷看,早點休息睡吧。”
“知道啦!”朱珠裹住被褥, 轉身背對司藍,臉頰發熱的應。
唉,真是鬧了個大笑話!
難道自己盯司藍的眼神有這麽明顯?
朱珠探手摸向臉, 才知燙的都能烙餅, 暗嘆自己真是沒出息!
因而朱珠更是不肯轉身, 以免被司藍笑話。
待睡意深沉,呼吸綿長時,朱珠方才忘了芥蒂,翻身過來。
司藍看向乖巧熟睡姿态的朱珠, 無奈的輕嘆。
若是過去, 司藍剛才必定得跟朱珠執拗到底不可,哪能輕易松開她的手。
許是歷經生死兇險, 現下司藍漸而寬和許多,腦海思索白日裏的險境,仍舊心有餘悸,後怕不已。
今日差點就讓朱珠再次死在眼前,司藍哪裏還舍得讓她受半分傷損。
床榻紗帳遮掩微弱燭光,司藍稍稍撐起身,看向入睡的朱珠,半晌,伏身親了下她額前,方才平躺閉目入睡。
一夜風雪未停,天光微明時,窗外一陣馬蹄聲穿過街道,驚擾紗帳內裏熟睡的朱珠。
朱珠困頓的翻身,皺眉嘟囔道:“今天過年節,攤販都不開業,怎麽大清早這麽吵啊?”
司藍低頭看向抱着一角被褥,閉目呢喃的朱珠,出聲:“師妹,這是說夢話,還是醒了?”
“醒了,但是沒完全醒,我的眼皮在打架呢。”朱珠說話間,其實眼睛都沒有睜開,話語夾雜些許鼻音應着話。
“現下才卯時,外面的天已經亮堂許多,若是在天恨谷,師妹就該練劍了。”司藍聽着朱珠孩子氣般的話語,墨眸浮現淡笑,蔥白指腹挑起她散落臉頰的幾縷發絲,視線落在她殷紅的唇,像極豔麗春桃,微微恍神。
朱珠翻身被褥裹住腦袋,整個人宛若蠶蛹般防備,誤會道:“師姐,其實我剛才在說夢話呢,沒想起床啊。”
說罷,朱珠裝死一般的不再出聲。
司藍見此,無奈的收回手,看着貪睡不起的朱珠,難得沒催促,而是拿起針線,打算給她納雙新鞋。
而本以為司藍會出聲的朱珠,沒想自己一閉眼,再醒來,已是近午時。
朱珠腹中咕嚕叫喚不停,只得從被褥鑽出腦袋,看向司藍喚:“師姐,怎麽還不喊我起床吃飯?”
司藍指間停針,收拾針線物件,迎上朱珠探究目光應:“師妹,先前喊過你了。”
“奇怪,我怎麽沒聽見?!”朱珠懶散的撐坐起身,全然忘記早間自己耍賴回籠覺的事。
司藍挑眉,懶得跟睡迷糊的瞌睡蟲計較,自顧起身道:“現下正好用午飯,師妹趕緊洗漱吧。”
“好!”朱珠探手拿起衣物穿戴。
待洗漱一番,兩人簡便用飯。
從窗戶向芙蓉金鋪張望,飛雪消停,滿地霜白,街道寂靜無人。
寒風吹拂着燈籠晃悠,朱珠吃飽喝足不怕冷,目光打量閉門的芙蓉金鋪出聲:“今日放年假,我猜芙蓉金鋪應該只會留幾個看守的人。”
司藍端起茶水飲用,墨眸看向朱珠,困惑詢問:“師妹,為什麽想查探百問堂的芙蓉金鋪?”
從昨日至今司藍都沒想明白,朱珠對百問堂主的猜忌懷疑,從何而來。
朱珠聞聲,收回視線,轉而坐在悠閑喝茶的司藍身旁應:“師姐不覺得百問堂主有很多可疑之處嗎?”
“江湖中人大多謹慎,難免有所保留隐瞞,難道你我在旁人眼裏就不可疑?”
“我們是來歷不明的無名小輩,謹慎小心并不無過,百問堂主白一可是過去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五大高手之一,他的言行太過于反常。”
司藍面露不解問:“哪裏反常?”
“首先白一管轄的凨城和百問堂并沒有遭受特別大的損失,論地盤實力他都理應跟月華宮争一争,可他卻甘願做低,主動交出地圖,這一系列動作與其說是合作,倒不如說歸順更貼切。”朱珠想不明白百問堂主為什麽要如此卑微行事,實在是詭異。
“昨日我就說過,或許白一他想躲避風頭自保,難道有什麽不妥?”
“本來我也是如此認為,但是現下想想,白一若真想自保,他直接交出百問堂管轄地盤和門派勢力成員,豈不是一勞永逸,何必如此費盡心思的隐藏總堂,很明顯是另有心思。”
司藍聽朱珠如此說,一時亦思索不得,目光透過窗看向展開大門的芙蓉金鋪出聲:“師妹,他們出來了。”
朱珠亦探目張望,只見是百問堂主和昨日他身旁兩位長老,他們三人乘坐車馬很快離開街道。
估摸是要去張羅準備跟各宗門掌門弟子今夜的赴宴。
“這個地方似乎神秘的只有百問堂主和兩個長老知道。”司藍隐隐察覺蹊跷出聲。
“那就更值得探究!”朱珠一聽,滿心好奇。
司藍瞥向躍躍欲試的朱珠,擡手捏了下她的耳垂出聲:“師妹,我們可不是來打探百問堂主的閑事。”
朱珠歪着腦袋迎上司藍幽深墨眸,滿是真誠的應:“師姐,其實也不全是看熱鬧嘛,江湖上百問堂情報消息十分靈通,我想總堂說不定會存有關于面具殺手更詳細的消息呢。”
百問堂的情報網遍布江湖,按理來說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百問堂。
朱珠從心裏懷疑百問堂主先前對于江湖多起血案毫無察覺的說法。
“好吧。”司藍見此,方才勉強相信朱珠的話。
兩人本打算天黑潛入芙蓉金鋪,誰想午後沒過多久,卻看見林大小姐出現金鋪門前。
“你們芙蓉金鋪好大的面子,本小姐親自光顧,竟然不讓進!”
“這位貴客見諒,按照規矩年節一概不做買賣,您不如明年出節再來吧。”
金鋪掌櫃聽見外間鬧騰聲響,便忙領着幾個家仆應付這位穿金戴銀的富家千金。
林錦雙手十指各自戴着金燦燦黃金戒指,耳環更是亮閃奪目珠石,遠遠張望的朱珠都看花眼,禁不住嘆:“哇,她這也穿的太招搖了吧!”
司藍見芙蓉金鋪內出來數位仆人出聲:“看來師妹昨夜的話,并沒有讓她知難而退。”
“是啊,她還挺能鬧騰,不過正好方便我們呢。”朱珠看着芙蓉金鋪大門敞開,便想将計就計!
“可是現在進去會不會太早了?”
“這不是托林大小姐的福嘛,事情趕早不趕巧啊。”
于是兩人悄然出窗,飛身逼近芙蓉金鋪。
一陣大風襲來,地面飛雪猛地飛起,衆人視野受阻之時,朱珠司藍兩人悄然潛入。
“好邪門的風!”金鋪掌櫃探手扒開面上的飛雪困惑嘀咕。
而正跟數仆人糾纏的林錦,目光看向嗖嗖進入金鋪兩道身影,驚嘆道:“剛才有人進去!”
“這位大小姐您就別鬧了,本金鋪今個真不做生意,否則就把你押送衙門!”金鋪掌櫃并不相信對方話語,只以為她想胡攪蠻纏,臉色微沉吓唬,“我們芙蓉金鋪可不是誰都招惹的!”
“好大的口氣,本小姐要見你們金鋪當家人!”林錦氣不打一出來,自己好不容易買的一身豪華珠寶戒想蒙混過關,竟然讓那師姐妹占便宜的趁機行事!
現下林錦只能徹底把渾水攪到底了。
“我們金鋪當家人去赴宴,沒空見你。”
“你們這樣敷衍輕待客人,本小姐今日就不走了!”
金鋪掌櫃做生意多年,亦是沒見過這種驕橫跋扈的女子出聲:“既然你大過節發瘋,那就把她擡去衙門!”
林錦掌心抽出長鞭,對着上前來的仆人一頓亂抽,挑眉道:“誰敢碰本小姐,今個就得躺下過大年!”
不少仆人懼怕,金鋪掌櫃見此,只得出聲:“你這女子尋性滋事,來人立即去報官!”
“凨城州府令齊大人,本小姐得喊一聲叔叔,你們是想要報官,還是想要做生意,不妨好好想想吧。”
“胡說,老夫在凨城多年,怎麽從來不知齊大人有這麽一個親戚?”
“本小姐是都城來的貴人,你們這種小地方的草民,怎麽可能認識。”
金鋪掌櫃聽是都城人氏,面露警惕,只得揮手示意仆人們消停,試探出聲:“既然是都城來的貴家小姐,怎麽會在如此年節千裏迢迢來我們凨城的芙蓉金鋪?”
“哼,本小姐是來走親,你們芙蓉金鋪能被本小姐看得上眼,那自然是你們的榮幸!”
“大小姐,不知貴姓?”
林錦察覺對方的探究心思,回嗆道:“本小姐的閨名豈是你能打探,還不去請你們管事來做生意,再多管閑事,鞭子就不客氣了!”
金鋪掌櫃見此,亦不好多問,只謹慎答:“金鋪平日由本掌櫃打理,您若是真想要金器,不如我陪着入裏轉轉?”
林錦見芙蓉金鋪掌櫃防的緊,自己一個人想蒙混過關太難,更別提那兩師姐妹已經混進去,只得出聲:“不行,你們這麽大金鋪讓掌櫃來待客辦事,本小姐不滿意,可是不會罷休的!”
這時只能給兩師姐妹拖延時間了。
“來人,去請少當家來前堂。”金鋪掌櫃見對方來歷不明,更不想暴露自家老爺,只得緩和出聲。
林錦見此,方才入金鋪前堂,目光打量內裏層層栅欄櫃臺,暗想看來真是嚴防如監獄。
那兩師姐妹真的能探察到有用的消息嗎?
不多時,從廊道傳來腳步聲,以及埋怨話語斷斷續續響起:“老陳,我打扮成這個鬼樣子,又出不得金鋪大門,大過年見什麽客人啊?”
“小姐,您這樣打扮才會讓老爺高興啊。”
“老陳純屬無奈,這都城來的一位大小姐,非要能做主的人接待,否則就打人不走啊。”
林錦乍一聽聲,有些耳熟,探目一看,只覺得自己眼睛都要瞎了!
這來者一身粉嫩裙裳花枝招展的女子,竟然是那個女扮男裝的變态小偷!
“啊!”
“啊!”
金鋪堂內,兩人俱是震驚出聲,芙駱更是恨不得鑽進洞裏!
林錦探手擋着眼,不忍直視的出聲:“你穿裙子的樣子,真的是好不習慣!”
本來芙駱五官就生的便硬朗了些,男裝時倒不覺別扭,可更換女裝,怎麽看怎麽違和奇怪!
“你以為我願意穿給你看!”芙駱哪能聽不出林大小姐的話,丢臉的想跑路!
金鋪掌櫃見兩人認識,心下一緊,細聲道:“小姐,這位莫非是您在外邊招惹來的?”
“老陳您可別亂說話,這位兇悍可怕的大小姐真的會打死我!”
“這樣啊。”
林錦挑眉看向芙駱當面背刺,探手拍桌,頓時茶盞跳動,落得嘈雜聲響。
連帶金鋪掌櫃亦吓得哆嗦,暗想自家小姐要是招惹這驕橫姑娘,那真是惹到大麻煩了。
“兩位慢聊,有事出聲,小的絕不會打攪,亦不會告知老爺。”金鋪掌櫃随即知趣退至外間。
腳步聲遠,堂內陷入死寂,林錦忍着不适打量芙駱,心裏懷疑起她的身份,詢問:“這是你家?”
“那當然,我難道看起來不像金鋪少當家?”芙駱厚臉皮的躲避目光,探手端起茶盞,應話。
“金鋪這麽有錢,你還去當小偷,真是變态!”
“拜托我家有錢,不一定代表我有錢啊。”
林錦才不信她的鬼話,偏頭看向偌大的金鋪出聲:“芙蓉金鋪,難道你本名喚芙蓉?”
“噗!”芙駱把嘴裏的茶水噴了滿地,無話可說的看向來找茬的大小姐,“芙蓉是我母親的名,大小姐你到底是來買金器還是來砸場子?”
“本小姐穿的這麽富裕,你說呢!”林錦不想惹她懷疑,華麗展示指間珠寶黃金,回怼道。
芙駱亦被她豪橫裝扮亮晃了眼,逗弄出聲:“哎呦,大小姐看起來不需要買什麽金器啊,莫非是想買腳镯戴着玩?”
“呸,你才要買腳镯!”林錦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
芙駱忍笑應:“好吧,你到底來做什麽?”
“本小姐問你,你是百問堂的人嗎?”
“百問堂,大小姐是找百問堂買消息不成?”
芙駱佯裝不知,裝傻的應着。
林錦見她避諱不答,輕嗤一聲,直白道:“百問堂可能跟雲山血案有關聯,本小姐是來查探證據。”
“大小姐說話可是要講證據,否則就是誣陷。”芙駱神情微變,放下掌心茶盞。
“放心,證據本小姐會找的,不過百問堂對江湖消息如此靈通,竟然不曾知曉多起血案糾紛,難道你不覺可疑?”
“笑話,如果靠懷疑就能破案,那衙門早就關門大吉了。”
林錦見芙駱明顯袒護百問堂,更是斷定她是百問堂的人,氣憤出聲:“現下江湖門派因為多起血案而跟朝廷不合,如果不能盡快查出真正兇手,到時勢必會有更大的傷亡,難道你想看到血流成河嗎?”
芙駱躲避着林大小姐的目光,思量出聲:“百問堂不可能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江湖門派糾紛早已有之,打打殺殺亦不是沒有過,再說而且這跟朝廷有什麽關系?”
“看來你還不知道各門派懷疑是朝廷派人圍剿武林門派勢力,所以決議聯盟抵抗朝廷,凨城就是下一個必争之地!”
“朝廷從不摻和武林中的事物,凨城官府官兵更沒有半點動靜,不可能會有這種事發生啊。”
林錦見芙駱似乎一概不知,狐疑道:“難道你不知百問堂主其實才是凨城以及附近數州城的城主?”
“我從未聽聞什麽城主,再說凨城州府令是朝廷任命官員,怎麽會變成江湖門派勢力,簡直是聞所未聞。”芙駱詫異的有些懷疑林大小姐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你不信也得信,本小姐當初也不信,現在驗證的最好方式就是徹查這家名為芙蓉金鋪實為百問堂總堂的據點。”
“我勸你打消念頭,金鋪裏裏外外諸多限制,外人根本沒可能不被發現的闖入。”
林錦目光看向芙駱出聲:“我是外人,可金鋪是你家,這有什麽不方便的嗎?”
芙駱驚愕的看着理直氣壯的林大小姐,出聲:“我幫你調查我家,請問我腦子是有病嗎?”
這,簡直是瘋了嘛!
“既然如此,那本小姐可以找那掌櫃詳細聊聊你外邊的光榮事跡。”林錦悠閑的品着茶水緩慢說道。
“行,算你厲害!”芙駱深吸了冷氣應道,暗想果然老話說得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自己在外做的事,如果被捅出去,恐怕會被打的小命不保!
于是芙駱只得咬牙出聲:“老陳!”
“小姐有何吩咐?”金鋪掌櫃從外近來應。
“我帶她進自個屋聊聊,放心,很快就會把她趕出去!”
“小姐,老爺要是知道,可就……”
芙駱小聲嘀咕道:“老陳我也沒辦,她對我太癡情,如果不能哄她滿意,咱們金鋪都得被砸了不可啊!”
金鋪掌櫃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出聲:“那小姐要抓緊時間,夜裏宴席結束老爺回來,那就不好交待了。”
“放心,我知道。”說話間,芙駱連忙領着林大小姐穿過走廊。
林錦避開芙駱探手的手,瞪眼道:“死變态,你幹嘛?”
芙駱無奈的賠笑應:“大小姐,您往這邊請吧,別亂碰亂走,否則會沒命的。”
真是請神容易送神難啊!
這方兩人慢悠悠進入金鋪幽深廊道時,此刻在她們樓下兩層的朱珠司藍兩人,卻正是危機重重之時。
金鋪掌櫃面色微變,側身對身旁仆人出聲:“方才有人觸碰樓裏機關中招,你們看緊大門,不許掉以輕心,絕不能再放任何人進鋪!”
仆人低頭應道,“掌櫃,要不要立即通知老爺?”
“不必,芙蓉金鋪內的機關困着不知多少闖進來打探的賊,任他們死活去吧!”
“是!”
待金鋪大堂落得空曠,而底下的黑暗處,卻分外擁擠。
先前偷偷進入金鋪的兩人,全然沒有想到這筒子樓一般的地方,既然比雲山山莊還要兇險!
朱珠只不過探手敲了下牆壁,腳下木板凹陷,随即跟司藍一道滾落。
黑暗之中,司藍劍鞘卡住凹槽,探手攬住朱珠,方才勉強穩住身形,呼吸未平道:“師妹抱緊我,別動!”
朱珠雙臂攀住司藍,耳旁聽見黑暗處呼吸聲響,後怕的出聲:“師姐,底下是什麽?”
“巨蟒和一些屍骨。”司藍清晰的看着那盤旋的巨物,掌心試圖撐住牆,奈何濕滑的很,只好更是小心。
“巨蟒,它這會不該冬眠嗎?”朱珠本就怕黑,更不敢亂動,低聲道。
司藍謹慎的攀住些許縫隙,仰頭察看四周出聲:“幸好它是冬眠,否則我們就死定了。”
朱珠順着司藍的動作爬行,仿佛爬山壁虎,完全不敢大氣出聲。
通道過于濕滑,極難爬行,待好不容易爬至頂端,朱珠已是滿頭大汗,只見司藍不再動作,困惑問:“師姐,怎麽不走了?”
司藍運氣試圖推開阻擋,卻沒有動靜,蹙眉出聲:“師妹,出口好像封死了。”
“剛剛我們從這上面掉下來,不可能吧。”朱珠順着攀近,整個人貼近司藍,掌心拍了拍,面露難色,“師姐,這好像是金剛石!”
百問堂,可真是下了血本啊!
“也許是多層封鎖機關,看來不能原路返回,只能找別的出口。”司藍蹙眉道。
“對,這裏面應該不是密封,否則巨蟒活不了。”朱珠稍稍收斂喪氣念叨。
司藍聞聲,目光看向幽深黑暗處的巨蟒出聲:“師妹說得對,也許巨蟒待的地方會有通風處。”
朱珠察覺司藍的心思,當即吓得險些說不出話,腦袋低垂的枕着司藍的頸窩念叨:“師姐,我跟這些動物會不會太有緣分了!”
司藍聽着朱珠在耳側嗫嚅嬌氣的話語,難掩耳熱心悸,柔聲打趣道:“師妹千萬別念叨,小心又說靈驗了。”
當初天恨谷大老虎的事,把兩人折騰的夠嗆!
朱珠一聽,亦連忙打住話語,滿是虔誠出聲:“師姐說的是,我希望巨蟒專心睡懶覺,千萬不要早起!”
當年虎口脫險,好歹還有地方可以逃跑。
現在若是弄醒冬眠的巨蟒,那自己就只能乖乖給它當零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