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不太清楚
字數:6048
楚辭:“……”
這真相,有點刺激啊!
不過沒多久她又釋懷了。
也終于明白,為什麽三房只有陸盈一個孩子,卻沒有從她們這一輩女孩子的“兆”字,而是單名一個“盈”。
三夫人見楚辭只是臉色變化,卻并不言語,眼底不由閃過一抹難過,“世子妃,是不願意嗎?”
楚辭看着她眼角的淚,雖然為難,但還是點了點頭,“我是不願意。以後我也會有我自己的女兒,為什麽要将一半的疼愛分給別人的女兒呢!”
三夫人聽她這般說,臉色當即變得更加慘白,她哆嗦着嘴唇,一字一句道,“倒是我強人所難了。”
說着,她慢慢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搖搖晃晃,失魂落魄地朝外走去。
楚辭将她眼中的絕望看得分明,如何敢這樣就放她走。
忙給青苗使了個眼色。
青苗會意,上去抱住了三夫人的胳膊,道,“三夫人,您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要不,坐下來歇會兒再走。”
三夫人聞言,沒有理會青苗。
卻是僵硬地轉過頭來,紅着眼睛,看了眼楚辭,“我……還有一件事,想告訴世子妃,若是世子妃聽了之後,還不改初衷,那我便徹底地死心了。”
“你說。”楚辭看着她,淡淡地說了一句。
三夫人眼皮一動,又一滴淚珠落下,她帶着幾分哽咽,怨恨又無助道,“陸成鴻,他已經開始對阿盈動手動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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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成鴻,是三老爺的大名。
楚辭聽罷,不由大驚,“三嬸的意思是……”
“不然他為什麽這麽多年一直沒有子嗣,就是因為他偏好幼女,尤其是九歲到十一歲的。”三夫人一臉嘲諷地說道。
而阿盈,今年剛好虛歲九歲。
想到那個乖巧可愛的小姑娘,楚辭心裏當即憤怒起來。
她用力一拍桌子,厲聲罵了句,“當真是畜生。”
三夫人沒有言語,只是悲哀地看着楚辭,嗫嚅了下嘴唇,又道,“世子妃若是不想過繼阿盈,讓她跟在你身邊做個丫鬟也是可以的……”
楚辭:“……”
她實在不明白,三夫人怎麽就跟她杠上了。
“你就沒想過跟三老爺和離,然後帶着阿盈回娘家嗎?”默了片刻後,她擰起眉來,疑惑地問道。
三夫人聽她說起娘家,眼眶又是一紅,“世子妃,并非是我不想和離回娘家,而是……陸成鴻根本不肯跟我和離。退一萬步來講,或者就算和離了,我也回不去娘家……因為現在陳家當家做主的是我的繼母和繼弟,他們根本容不下我這個大歸的姑奶奶。比起接納我,他們會更願意我一根白绫吊死在郡王府。”
楚辭:“……”
她輕輕地嘆了口氣,“這些事,老夫人和母親知道嗎?”
三夫人搖頭,“之前顧念阿盈,我一直忍着,老夫人和大嫂并不太清楚。”
“那……你讓我再想想吧。”楚辭看着她,低低地說了一句。
“那我先帶阿盈回去。”三夫人說着,轉身便要離開。
楚辭卻開口叫住了她,“不用,你和阿盈暫且就留在點寒院裏。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
“如此,便多謝世子妃了!”三夫人沖着楚辭福了下身,然後才朝外退去。
楚辭看着她消瘦的背影一點一點地消失在門外,又長長地嘆了口氣。
沒多久,青苗從外面回來了。
她從芸娘那裏得知剛才發生的一切後,小心翼翼地觑了楚辭一眼——
“姑娘會幫三夫人和盈小姐嗎?”
楚辭擡頭朝青苗看去,待看到她微紅的眼眶時,喉頭滞了一下,“你希望我幫她們嗎?”
青苗緊緊地抿着唇,用力地點了點頭。
“為什麽?”楚辭問。
青苗低下頭去,小聲道,“因為奴婢當初就是被後娘騙着賣掉的,那種被後娘和繼弟欺負的苦,奴婢比誰都懂……只是奴婢幸運,後來遇到了姑娘,可三夫人……她實在是太苦了,還有盈小姐,也很可憐。奴婢希望她們也有貴人相助。”
“我知道了。”楚辭聽完青苗的話,微微點了點頭,“就是看在你的份上,我也會幫她們一把的。”
“那奴婢替三夫人和盈小姐先謝過姑娘!”青苗聽了楚辭的答複,立刻跪倒在地,認認真真地向她磕了個頭。
楚辭失聲笑笑,然後給芸娘使了個眼色,芸娘會意,立刻彎身扶起了青苗。
“不知姑娘可想好怎麽幫三夫人和盈小姐了沒,我們明天,可就要上路了呢!”芸娘安撫好青苗,又有些憂慮地看向楚辭,問了一聲。
楚辭搖了搖頭,“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最棘手的,就是三叔這個輩分……我想,不管我要怎麽做,都不能越過母親和父親去。”
“姑娘的意思是,要和郡王妃商量着來?”
楚辭點了點頭,“是這個意思。”
“那……奴婢現在幫您請郡王妃過來?”早早解決了,省得耽擱明天上路。
楚辭也想到了這個,稍微點了下頭,就由着芸娘去了。
牡丹院。
南郡王妃也在查驗明日上路要帶的行李,驟然聽到小丫鬟禀報世子妃身邊的芸娘求見,倒是有些愣怔。
“娘娘,世子妃向來識大體,能在這時候派人過來,應該是有要緊的事。”蓮子見自家主子愣怔,小聲地在旁邊進了一言。
南郡王妃聞言,點了點頭,“既然如此,就帶人進來罷!”
“是,娘娘!”蓮子答應了一聲,轉頭就去吩咐旁邊侍立的二等丫鬟。
二等丫鬟出去傳話。
很快,芸娘就随着兩個丫鬟一起走了進來。
“奴婢芸娘見過郡王妃,郡王妃吉祥!”芸娘上前行禮。
南郡王妃擺了擺手,“你們世子妃這個點叫你過來,可是有事?”
芸娘點了點頭,躬身道,“是有些事,姑娘請世子妃移步點寒院。”
還要她親自過去?
南郡王妃心裏打了個突,面上卻不動聲色地問,“阿辭可有說是什麽事情?”
“是關于三夫人和阿盈小姐的,她們有些事求到我們姑娘這裏了……我們姑娘輩分低,有些事決斷不來,只能請郡王妃過去商量。”
南郡王妃聽芸娘說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我就跟你走一趟!”
“多謝郡王妃體諒!”芸娘感激地道了聲謝。
南郡王妃沒有說什麽,只漫不經心地笑了笑,簡單換過衣裳,便帶上蓮子、蓮心,随着芸娘往點寒院的方向走去。
點寒院。
楚辭做完月子,現在已經搬回了正房。
她估摸着時間,然後交代芸娘将兩個孩子抱到了東次間。
三人前腳剛走,南郡王妃後腳就過來了。
“阿辭見過母親。”楚辭聽見動靜,立刻迎了出去,然後恭恭敬敬的向南郡王妃做了個萬福,“讓母親親自來點寒院,是阿辭不孝,還望母親恕罪!”
“快起來快起來,你剛出月子,做什麽這麽多禮,還什麽孝不孝的,我們娘兒兩之間用得着這麽見外!”南郡王妃一面親自扶楚辭起身,一面帶着她朝屏風後的羅漢床走去。
分別落座後,她一個眼風掃過去,示意蓮子、蓮心去守住門窗,然後看向楚辭,低聲問道,“聽芸娘說,你三嬸有些事求到你頭上了?”
楚辭點了點頭。
然後用只有她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将三夫人在點寒院發生的一切,事無巨細地全部說了出來。
南郡王妃聽完後,整個人都呆住了,她僵着臉,默了半晌,才開口道,“想不到,想不到啊……三老爺看起來人模人樣的,做起事來竟是這樣的不管不顧!”
“那母親的意思呢,這件事我該不該插手?”楚辭試探着問。
南郡王妃只掃了她一眼,就看出了她的試探,挑眉輕輕地笑了一聲,反問她道,“娘若說不管,阿辭你當真就能放開不管?”
楚辭:“……”
片刻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描補道,“我會勸母親的,勸到您願意管為止!”
“你這猴子!”南郡王妃聽着楚辭的話,忍不住也笑了,點着她的額頭罵道。
楚辭抿了抿唇,笑得憨态可掬。
然後接下來,南郡王妃的表情一下子就嚴肅起來,食指擱在矮幾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敲着道,“這件事,是該在進京之前解決了,不然以後再牽連出來,我們家可就要成了整個天下的笑柄了,你和風兒的孩子以後也不好說親。”
楚辭沒有言語,只是靜靜地傾聽着南郡王妃近乎自語的話。
南郡王妃像是陷入了深沉的思考,接着又道,“照你三嬸說的,将阿盈過繼給你,也不甚好。須知這養別人的孩子和養自家的孩子總是不同的,別人的孩子養的好了,那叫理所應當,養的不好,卻是罪該萬死……娘不希望你和風兒無故被人指摘。再者說了,阿盈這孩子的親生父母都還尚在人世呢,怎麽着,都輪不到你們做堂兄堂嫂的接受。”
楚辭表示贊成,“母親說的極是。”
南郡王妃看了她一眼,眼中陡然閃過一抹銳利,“所以現如今最好的法子,就是讓他們夫妻和離,然後我們帶着阿盈和你三嬸進京,沿途挑一個地方将她們安頓了。”
楚辭點了點頭,“事到如今,這的确是最好的法子。可三叔那邊,要是不同意呢?”
“他會同意的!”南郡王妃道,“這你不用管,就讓你三嬸和阿盈先在你這裏住着,今晚之前,我一定讓風兒給她把和離書送過來!”
楚辭“嗯”了一聲。
沒有問南郡王妃為什麽會這麽篤定。
不過她猜測,應該是大房手裏有三房的把柄。
原本很棘手的事情就這麽解決了。
楚辭送走南郡王妃之後,就沒再見過三夫人和阿盈。
她頗有些心焦地等着。
一直到亥初,陸小郡王将和離書帶過來,才松了口氣。
她緊緊地捏着和離書,起身就朝外走去,她想将這個好消息告訴三夫人。
可邁步時,胳膊卻突然被人給拽住了。
她一回頭,就看到燈下陸小郡王桃花潋滟的眼睛,那眸光,真是勝過夏夜裏漫天的星辰。
她不知不覺地就怔住了。
“還有什麽事嗎?”許久後,她才反應過來,看着他低聲問道。
陸小郡王又伸出另一只手,握住她另一條胳膊,挑眉笑道,“自然是有事!”
“什麽事?”
“娘子之前欠我的那五個親親該還了吧?”
楚辭:“……”
她揚了揚手裏的和離書,“我還有事,改日再還!”
說着,便要轉身離開。
可陸小郡王暗搓搓地等了這麽久,終于等到她出月子,卻不肯放人。
見她意欲轉身,他二話不說,手往上,扣着她的後腦勺就吻了上去。
楚辭:“唔唔唔……”放開她啊!
三夫人那裏可是人命關天的事。
可陸小郡王卻将她鉗制得死死的,知道嘗夠了她口中的芬芳,才慢慢地放開她,舔了舔嘴邊的晶亮,嘶啞道,“娘子,你好甜……”
楚辭眼底一片水澤,甩下一句“那你慢慢回味”,就打開他的手,頭也不回地朝外跑去。
陸小郡王看着她離開的背影。
心裏幽怨地碎碎念:娘子,你還記得你欠我一個圓房嗎?
另一邊,楚辭出了寝房,才停下奔跑地步子。
百合看見她出來,忙上前行了一禮,問,“姑娘怎麽出來了?”
楚辭擺了擺手,直接道,“三夫人和盈小姐安排在了那個房間,現在帶我過去!”
“是,姑娘!”百合見楚辭有些着急,也不敢再多問,道了聲“請”,便快步替楚辭帶起路來。
很快,兩人就到了西廂房靠南的一間。
“三嬸!”楚辭沒有敲門,直接叫了一聲。
屋裏沒有回應,她試探着又叫了兩聲。
一直叫到第五聲的時候,屋裏才傳來一點動靜,接着,房門被打開。
三夫人穿着白日裏的那身衣服,頭發披散,臉色煞白。看見她,低低地叫了“世子妃”。
楚辭擔心地看了她一眼,“方便進去說話嗎?”
三夫人緩緩地點了點頭,“阿盈已經睡過去了,世子妃進來罷。”
說着,讓開半個身子,讓楚辭得以進入。
楚辭進入之後,才發現屋裏沒有開燈。
她借着從窗戶透進來的亮堂月光,一步一步地走向燈燭的方向,将所有的蠟燭都點燃了,才看向三夫人,道,“三嬸,我已經幫您求到了和離書,阿盈可以跟着您離開了。”
“真的?”三夫人聽她這麽說,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有幾分不可置信地反問。
楚辭點了點頭,然後從袖子裏取出有些皺巴的和離書,道,“這是我剛拿到的。”
三夫人接過去,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
确定是陸成鴻的字跡,她眼淚一下子流了下來,然後近乎虔誠地将這張薄薄的紙,按在最貼近胸口的地方,失聲痛哭……
楚辭等她哭夠了。
又說了讓她和阿盈跟她們一起離開金陵的打算。
三夫人聽了更加感動,當即就要給楚辭下跪。
楚辭一直将三夫人當做長輩,忙扶住了她,疾聲道,“這如何使得,您和阿盈能走到這一步,可不全是我的功勞,最大的原因,還是您之前夠隐忍,發覺陸成鴻對阿盈不軌後,又當機立斷豁的出去,不然,我連您和阿盈所遭受的一切都不清楚,又何談援手呢!”
“三嬸,我最後再叫你一聲三嬸,您真的無需感激我,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
“……”三夫人只是哭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楚辭見狀,只好又安慰了她幾句,一直到她不再放聲大哭,才提出告辭。
點寒院,正房。
陸小郡王已經沐浴完。
正自顧自地在燈下擦頭發,嘴角銜着幾分有些蕩漾的笑意。
聽到獨屬于楚辭的腳步聲響在耳邊。
他回頭朝她看去。
微微解開的中衣露出一塊如玉的肌膚,端的是白嫩可口。
不過楚辭好像并沒有心思欣賞,只随意看了一眼就別過頭去。
然後直接問起了孩子。
陸小郡王美人計失策,正有點懊惱。
再一聽到楚辭問孩子,臉上就有幾分吃醋了,看着楚辭,巴巴道,“娘子,你沒有發現,自從你有了小爾和辛兒,眼裏就再也沒有為夫的存在了嗎?”
楚辭:“所以陸邑風你現在是越發出息了,連自己剛滿月的兒子的醋都要吃?”
神色間,分明是一臉嫌棄。
陸小郡王聽她這麽說着,更委屈了,看着她,控訴道,“娘子,我就知道你不愛我了!”
楚辭:“……”
這是撒嬌上瘾了嗎?
不過,想着自己的确很久沒有和陸小郡王這個相公親近。
她強壓下想看孩子的心思,緩緩朝他走去,拿起一旁微濕的帕子道,“既然相公你都委屈到這個份上了,那我今晚就疼愛疼愛你……”
說着,她便撫上他烏黑油亮的長發,親自幫他擦了起來。
陸小郡王還是第一次跟楚辭做這麽親密有情致的事情,唇角一下子勾了起來,不過言語上卻不肯承認自己的心動。
他輕輕地哼了一聲,“算你心裏還有一點我這個相公!”
楚辭幹笑了一聲,繼續幫她擦拭頭發。
兩人就這樣,一坐,一站,緩了好幾遍帕子,擦了有五六回,才将頭發徹底擦幹。
“好了!”楚辭感覺着這幹度可以了,随手将帕子一扔,含笑道,“對相公你今日份的愛已經表達完了,現在該去表達對小爾和辛兒的母愛了!”說着,她轉身便要離開。
可還沒往前走兩步,就又被陸小郡王給拽住了。
男子披散着一頭長發,就這樣将她拽進了懷裏。
燈光下,兩人四目相對。
楚辭的眼睛動了動,“相公……還有事嗎?”
陸小郡王咬了咬下唇,一臉的咬牙切齒,“娘子,你就沒發現,有個承諾你一直沒有跟為夫我兌現嗎?”
“……什麽承諾?”楚辭隐約猜到陸小郡王在說什麽,臉頰悄悄飛起一抹紅,面上卻裝不知道地反問。
陸小郡王低頭,用力在她豐潤的唇上咬了一下,恨恨地吐出兩個字,“圓房!”
楚辭臉更紅了。
陸小郡王毫不避諱地,就那麽直直地看着她有些躲閃的眼睛,反問,“這個承諾,娘子還要欠我多久呢?”
楚辭咬了咬唇。
她也不知道。
但是今晚肯定是不行的。
明日還要登車,第一天上路,她害怕自己沒有足夠的精力照顧兩個孩子。
陸小郡王看着楚辭的表情,和她不斷變換的眼神。
心裏更加失望了。
他輕輕地嗤了一聲,一個不小心,語氣就壞了起來,看着他,冷冷道,“楚小辭,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跟我圓房?!”
楚辭見他有些生氣,忙抱住他的脖子解釋道,“不,不是的。陸邑風,我既然嫁給了你,那就是你的人……我沒有不願意和你圓房。”
“那我們今晚就圓了!”陸小郡王得理不饒人。
楚辭一臉為難,“可明日要上路,我怕我路上沒精力找過小爾和辛兒!”
“我幫你照顧!”陸小郡王毫不猶豫地說道,“我精力充足,不只是小爾和辛兒,再加上一個你,我都能照顧得綽綽有餘。”
“可是……”楚辭還想推脫。
陸小郡王一臉惱火,“可是什麽?!你究竟還有多少顧慮,現在一條一條全部地說出來,小爺就不信小爺有解決不了的!”
楚辭看着他的眼睛。
想了很久很久。
然後一臉心虛道,“京城乃天子腳下,它……的風水比較好,在那裏懷上的孩子,以後一定會更有出息!”
陸小郡王聽楚辭突然間一本正經地跟他讨論起風水來。
簡直一臉懵逼。
圓房和風水有什麽關系?!
生孩子和風水有什麽關系?!
楚辭看出了陸小郡王沒有說出口的質疑。
繼續底氣不足道,“其實,還是有些關系的。”
“比如呢?”
“比如……”楚辭轉動着腦筋,正要瞎掰一二。
這時,外面突然響起芸娘的聲音,“姑娘,小公子突然哭了起來,奴婢和青苗怎麽勸都勸不下……然後大公子聽小公子哭得厲害,也開始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