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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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淼把腦袋埋進他懷裏，霍衍森往後退她身體就越往裏邊蹭，他滞了兩秒，聲音極輕地問她: “真不擔心我會動你”
她低低笑兩聲，覺得聽到句玩笑話: “你不會。”溫淼很肯定地把他抱得死緊，雙臂貼住他胸膛的時候能完全感受到霍衍森的呼吸規律，荷爾蒙爆炸的男性氣息包裹全身，她被弄得睡意朦胧， “去那麽遠的城市，你怎麽一天趕回來的。”
霍衍森說: “想想家裏還有頭豬需要喂，沒想到去外面吃了。”
他很少開玩笑，這話把她逗樂了，被逗樂之後她拿手掐他的腰: “你說誰豬你見過這麽瘦的豬嗎。”
他嗯聲，抓住她不安分的手: “今天喝了多少，我說什麽了，不是說不準你喝的嗎。”他語氣一下子嚴肅下來，瞬間有了長輩管教晚輩的态度，還是在床上。
溫淼滞了兩秒，考慮很多才問他: “你一定要在床上管教我……咱倆不是夫妻嗎，不是平等關系嗎。”
對方冷哼聲，低沉嗓音重重砸在她耳朵裏: “我管咱們什麽關系。”
她沉默兩秒，覺得在吵架這種事情上她一直敗陣，霍衍森總這樣，有時候完全猜不到他究竟在考慮什麽，溫淼慢慢憋出句: “那你為什麽總發脾氣，別說你沒發脾氣，你剛才明明有。”
霍衍森問: “……我問你今天怎麽回來的。”
“孟曦成送我回來的。”溫淼想想坐着摩托車奔在高架路上的速度就覺得很釋壓， “感覺不錯。”她說的是坐摩托車的感覺不錯，霍衍森想多了，導致他心下一沉，背對她翻身睡過去，沉默不言。
溫淼頓了下，以為他要睡了，但她自己現在酒勁完沒還全驅除正在興奮頭上，拿手戳戳霍衍森的背，百無聊賴地說: “我睡不着。”
對方依舊沒應。
溫淼努努嘴，索性又湊過去靠住他，雙手不安分地随意搭在他炙熱的身體上，溫淼兩手都被捂得滾燙起來，她嘴裏嘀咕: “三叔你那邊真暖，天已經冬至了。”秋天過得真快，霍衍森出差最長時間有一個月，加上兩人基本上不聯系，所以溫淼根本不清楚他在哪裏，如今媒體也捉摸不透霍衍森的行蹤了，只能說他躲避狗仔确實有辦法。
溫淼: “這兩天休息嗎。”
他低聲說: “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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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什麽安排。”
“訪談。”
溫淼哇聲: “公衆人物果然不一樣。”但周末是他生日。
“……”霍衍森說， “冷就別随便出去，這幾天會下雪。”
溫淼啊聲: “真的假的。”
對方明顯頓了三秒才無奈回答: “別在院子裏玩雪，會摔跤的。”
她噢聲，閉眼很快睡了過去。
過三天真下雪了，她從被窩裏鑽出來發現窗外白茫茫一片景色，溫淼很快換上衣服奪門去了院子，結果她發現真的很冷，被吓得趕緊縮回被窩裏捂暖，她咬着牙關嘴裏嘀嘀咕咕: “好冷。”腦袋又縮回被窩裏，很長時間不想搭理“想出去打雪仗”這種想法，雖然沒人陪她一塊。
宋緣在朋友圈透露她此時正在和她男朋友在外邊堆雪人，溫淼酸得呲呲牙，想到秀恩愛死得快這句話，立馬給她發消息讓她低調點，宋緣立馬發了哈哈表情包，說初雪不來點恩愛對不起這季節，而且剛好今天霍衍森生日啊啊啊，粉絲都去官博留言祝福了，雖然都知道霍衍森不會去看，可能他連生日都忘記了。
她想了幾秒，給霍衍森發信息問他今晚上能不能來老宅住。
他回得很快，單是一個“好”字，溫淼就樂了，因為霍衍森這兩天都住在了公司裏邊，沒時間回老宅。
她穿鞋刷牙洗漱，準備開車去蛋糕店拿預定好的蛋糕，但想想這路上大雪累積的，車都沒辦法通啊。
還是走十分鐘去坐地鐵吧。
周末地鐵人還很多，她戴好針織帽把耳朵都捂得死死的，陳一清卻忽然找她有事，讓她去公司一趟，溫淼當然沒空，她還要去拿蛋糕，怎麽可能有時間去。
陳一清說今天是決定《惡人》主角人選的日子。她之前就和陳一清講過，主角這東西還得她親自過去瞧瞧，陳一清也覺得有理，這不今天就是嗎。
溫淼說馬上到。
花了半小時到公司，這時候約好的幾個試鏡演員也差不多到了，個個身材高挑就是有些瘦，惡人這部劇主角體現的本身就是滄桑和罪惡感，這白鮮嫩的臉蛋擺在鏡頭面前擺姿勢真的有些違和感，溫淼轉頭，見陳一清也擰着眉，可想而知他對這幾個人也不怎麽滿意。
試鏡結束後陳導說了幾句發言，說有消息就會通知，他們态度拘謹，點點頭就走了。陳導就嘆口氣: “如今這年代，真得那種無腦戀愛劇才受歡迎嗎，你瞧瞧瞧瞧，瘦不拉幾的咋沒個身材超棒的人過來。”
溫淼說: “我看了兩個他們還不錯，身材。嗯，就是稚嫩了點。”不符合。
陳導搖頭晃腦。
溫淼笑: “是不是太嚴格了。”
陳導也笑: “不嚴格不行啊。”陳一清一直很認真對待每次拍攝工作。
溫淼: “之前不是想請霍衍森的嗎，怎麽沒請”
扯到這話題，陳導還愣是一股悶氣沒發出來: “他不同意啊，說多大年紀了還搶小演員的戲，擺明了不想演了想退娛樂圈了，我也知道他壓力，就把這當做最後一部作品也成啊。”
溫淼說: “他決定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陳導嘆氣，忽然想到一茬事兒，把眼睛瞥到她臉上， “哎對了，你不是他侄女兒嗎!”
溫淼也瞥他: “然後呢。”
陳導算是認清他倆了，一個比牛還倔另一個冷血無情，他哼聲表示不想搭理溫淼: “那你就看着你作品完吧，反正也挑不到好演員，我看要不然就翟鴻了，要不然那個老幹部劉宇也成，但他最近在拍戲啊，都在拍戲，我壓根請不到。”
溫淼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我覺得這事兒不能急，急了就辦不了。”
“說得是沒錯。”陳一清也準備離開面試房了， “今天下午有聚餐，準不準備和我們來啊你現在不還單身嗎，有不少鮮肉哦。”
溫淼: “慢慢玩，我回家還有事兒。”與陳一清說會兒話後才走，來了波面試的新人，陳一清就走了，她準備去洗手間，拐彎遇到很久沒見的翟鴻，他微笑朝她打招呼: “溫編，好久沒見到你啦。”
溫淼: “下午好啊，聽說你最近又在古城那邊拍戲了，真敬業。”
“也談不上敬業。”翟鴻笑起來，經紀人走過來拍拍翟鴻肩膀說: “該走了該走了，時間來不及了。”
翟鴻對她揮揮手: “那我走了。”
溫淼也揮手: “別累着自己。”
翟鴻眯眼笑起來: “不會，下次一起吃飯呀。”
溫淼: “有時間肯定。”
等翟鴻他們走了，溫淼拐過彎，旁邊會議室門被人打開，她人沒反應，就被人連拽帶拖地拉進房間。
門被反鎖，溫淼被他抵在牆角裏，她看清楚人後愣了下，沒想明白為什麽霍衍森今天會在公司裏堵她牆角，還是專挑她特別想上洗手間的時候。
溫淼低言問: “你幹什麽，不怕被人看見嗎。”
霍衍森身體微微屈着，面目沉默，只是伸手撥松了領帶，繼而眼眸低垂，越加筆直地望着她: “你剛剛和翟鴻談了什麽”
“沒談什麽。”溫淼想想真沒談什麽，只是些無關緊要的小事，難不成這是霍衍森拉她進會議室的主要原因，溫淼有些難以置信地額聲， “你剛剛一直在會議室”
霍衍森面不改色: “頭疼，在這裏休息。”
“頭疼別硬撐。”她凝眉， “今天早點回來。”
他沒回，眉眼陰沉一片，傻子都是看得出來他此刻情緒一點都不高興，即使從來沒見他高興過。溫淼背抵着牆壁，靜了幾秒，其實前兩天一直盤算等兩人見面了要和他說什麽話題，可人現在擺在眼前，她愣是什麽臺詞都忘記了。
溫淼擰着眉，覺得自己性子越來越軟了，敢情跟個初戀小情人似的追他滿世界跑，省點力氣吧還是。
溫淼現在的情緒有些微妙: “沒事我先回去了。”
霍衍森腦袋又微微偏下來，熱氣騰騰地呼吸全然撲向她臉頰，複雜難辨的視線凝滞如冰，全部被她望去，幾天沒見溫淼依然覺得他男性荷爾蒙爆棚，那瞬間她都以為他想吻她，整得她心髒一滞，整個人都僵硬地靠在牆上沒動。
“我知道了。”霍衍森身板後退些，身軀挺直地站在她眼前，目光沉沉，語速緩慢地繼續說， “大雪不安全，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溫淼說: “不用了，我還得去街上買點東西。”
霍衍森: “一個人嗎。”
溫淼轉身開門，頭也沒回: “沒，宋緣陪着我呢。”
她走了段路拐彎，身後聽到董央的聲音: “衍森，原來你在這裏啊，今天晚上你有空嗎，我想請你……”
溫淼沒心思再聽，很快離開。
走半路上下了大雪，坐地鐵到了那家蛋糕店，本來想退了蛋糕，但生日蛋糕已經提前做好，溫淼想想，還是拿走了。霍衍森和她都會不怎麽喜歡甜食，所以她訂了小尺寸的，她接過蛋糕盒子後直接回了老宅，路上還買了些零食。
老狐貍在外邊和別人喜唰唰慶祝好了，她一個人還吃得自在，喝酒都沒人阻止。她哼聲，滿肚子怨氣，穿防滑鞋的時候還摔了一跤，嘴裏嘀嘀咕咕真倒黴，又走了十分鐘回到老宅，張叔和李阿姨從今天開始休假，家裏沒人，少了點聲音，溫淼進屋子就開了電視機，節目剛好放的聖誕歌，她哼哼兩聲，把蛋糕放在冰箱裏後開始着手準備晚餐，買了五樣葷素，裝盤子擱桌上，更可喜的是她買了白酒，大冬天喝白酒賊爽快啊。
溫淼想得欣欣然，想着趁霍衍森回來前得把這些空罐子打掃幹淨，要不然那老狐貍肯定又禁她酒。
先不管，喝幾杯。
溫淼心滿意足地舔舔烈酒，老白酒勁兒果真烈，比火鍋店還要烈啊，她雙頰沒會兒一片酡紅，聽見有人開門的動靜，她一愣，立馬把酒藏好在身後。
可是來的人是張叔。
他見到溫淼，眼眶一酸: “溫小姐。”
溫淼笑起來: “張叔，你不是回家了嗎。”
張叔心下沉甸甸的: “霍先生出事了。”
溫淼愣住: “什麽。”
張叔說: “霍先生五點多下班，開車回來的路上遇到車禍，車禍肇事者因為犯病橫沖直撞，已經撞死了兩個人了，不過霍先生沒事，腦袋撞到了，他最近又是勞累，一直昏迷不醒。”
張叔開車送她去醫院的路上，溫淼的四肢一直冰涼透底，心裏也說不上什麽滋味，那感覺就像是有人忽然從你腦門上澆了盆冷水，滿肚子火估計也沒辦法朝他發洩了。
霍衍森被安排在vip病房，他出事的事兒只少數人知道，但戴争還擔心狗仔跟拍，張叔送她到病房後就去和戴争聊事了，溫淼拿了些他的換洗衣服走進去，霍衍森腦袋被紗布裹了大圈，正熟睡。
溫淼承認自己心軟了，誰讓這老狐貍無微不至照顧她這麽多年，關鍵還是特優秀的老狐貍。
給他擦了擦臉就坐在旁邊不知道做什麽了，她趴了會兒後，戴争走了進來: “溫小姐不用擔心，霍先生只是輕微腦震蕩，醫生說出不了兩天就能醒來，建議多和他說說話。”
溫淼站起來: “嗯，謝謝你。”
“這是我的工作。”戴争微笑。
溫淼說: “我來照顧三叔就行了，戴先生回去陪陪你家孩子吧，畢竟今天聖誕節。”
“那溫小姐回去注意安全，我就先走了。”戴争道謝後很快離開。
病房安靜下來，溫淼終于松了氣，身板趴下來閉着眼。
偏偏今天出事，那她生氣還有什麽用啊。
溫淼腦袋蹭了蹭他的手掌，嘴唇輕輕落在了男人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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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篇文都更了—。。—誇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