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師祖VS徒孫(34)
第34章 師祖VS徒孫(34)
兩個妖女一看秦青魚, 吓得面如土色,當即轉頭便逃。她們不過金丹修為,與撲到秦青魚腳邊的蛇姬不相上下, 不過是占了個雙拳難敵四手,這才讓蛇姬吃了虧。
她們逃便逃了, 秦青魚還巴不得多點人逃出去, 多一個人宣揚她師滅祖的事跡,便多一分力量。
蛇姬見得救了, 這才掙紮着從地上起來,捂着受傷的胳膊跪在了秦青魚面前。
“多謝王上救命之恩, 蛇姬願永遠效忠王上, 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秦青魚擡起蛇姬的下巴, 垂眸望着, 唇角逸出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怎麽?不為你的夫君報仇嗎?”
夫君自然指的是早就涼透的前任妖王。
蛇姬被擡着下巴,也不敢動,只能雙目赤誠地望着秦青魚道:“王上明鑒, 當初奴是被那畜生強搶入宮的,奴只是區區小妖, 如何能違抗王令?不過虛與委蛇, 只求能多得些修煉之物,待那畜生厭棄, 奴好歹還能有修為傍身。奴對那畜生從未有情, 更不談忠心,他是強搶奴的仇人, 奴只是無力報仇, 不是不恨,如今王上替奴報仇, 又救了奴的性命,奴感激不盡,自當全力報效王上!”
【淼淼:啧啧,這小嘴是真能叭叭,獨孤赤焰但凡有她一成功力,當年在擎昆手下也不至于那麽慘。】
對于蛇姬的言辭,秦青魚不置可否。
秦青魚看了眼黑沉沉的後宮殿宇,問道:”後宮出了什麽事?怎麽血腥味這麽重?”
蛇姬道:“後宮素來勾心鬥角,原本有那畜生壓制,她們不敢造次,如今聽聞那畜生死了,新王登位,新王又是女子,她們自覺在這妖宮再無容身之地,便有仇報仇,無仇逃散。奴前幾日剛在王上寝殿‘承寵’,接連三夜輾轉嬌吟,她們嫉恨奴,走之前便過來尋仇,奴拼死反抗,法器符咒都用盡了,實在抵擋不了,若非王上及時出現,奴今夜便要命喪于此。”
說到這裏,蛇姬嬌滴滴擦了擦眼淚,又道:“這後宮之中不只奴一人遭嫉恨,這些年積怨者不少,但凡受過寵的都有不少仇敵,臨走之前,要報仇的自然不會錯過機會,因而後宮血流成河,奴也是只顧着自己保命,實在也顧不得別人死活。”
秦青魚若有所思地望着黑暗中的後宮殿群,要過去的腳步頓了下,調轉頭又拐回妖王寝殿。
“既如此便罷了,橫豎也不是本王的後宮,随便她們折騰,待過兩日收拾了殘局便是。”
蛇姬趕緊起身跟上秦青魚道:“王上英明,此時過去确實污了王上的眼,讓下人們收拾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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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青魚回了寝殿,蛇姬也亦步亦趨地跟着秦青魚回了寝殿。
秦青魚頓住腳,回頭看向蛇姬道:“你跟着本王作甚?”
蛇姬立刻恭敬道:“效忠王上!”
秦青魚道:“這裏用不着你,你從哪兒來回哪兒去,不會再有人拘着你。”
蛇姬聽聞,眼圈當即紅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言辭鑿鑿道:“奴不過區區金丹小妖,又是那畜生的姬妾,離開能到哪兒去?只怕剛出了這妖王殿就會被仇家圍堵,便是沒有仇家,也會被旁的高階妖修圍堵。妖界素來強者為尊,殺人奪寶者比比皆是,若奴還未結丹尚且好活,如今金丹在身,又是天才地寶硬生生堆上的金丹,根基薄弱,這不就等于一盤菜自己在街上轉?誰看到不想抓了吃掉?”
“一盤菜?”秦青魚輕笑了聲,“罷了,你若想留下,便伺候王後吧。王後素來倔強,你幫本王勸着點兒,若能勸得她有你一半識時務,本王便是賞你個化神又有何不可?”
蛇姬眼睛立刻亮了,當即連磕三個頭:“多謝王上!多謝王上!”
秦青魚眸光深深,和善道:“起來吧。”
獨孤赤焰醒來便看到蛇姬妖嬈地站在榻前,一副忠心耿耿等妖後醒來的模樣。
獨孤赤焰憶起昨夜種種,銀牙咬碎,可她知道再如何憤恨都沒用,人在屋檐下,只能先把屋檐捅破了才有報仇之機。
獨孤赤焰咽下怒火,調整好情緒,她被鎮邪印壓制,無法動彈,只能勉強說着斷斷續續的話:“秦……青魚……呢?”
蛇姬恭敬道:“王上去大殿處置那些修士了。”
獨孤赤焰強忍身上的不适,蹙眉道:“你……為何……在此?”
蛇姬道:“王上派奴服侍王後,王後有什麽盡管吩咐。”
獨孤赤焰不露聲色地看了一圈寝殿,目光又落在蛇姬身上:“先給本座……用個……萬清訣。”
蛇姬恭敬道:“抱歉王後,奴不會。”
萬清訣是人修的法術,獨孤赤焰會用是因為她原本就是人修,後來才入的魔。
獨孤赤焰道:“那用……淨身……咒。”
淨身咒是妖族常用來淨身的咒術。
蛇姬微笑着又恭敬道:“抱歉王後,奴原是王的後妃,平日都有奴才伺候,這樣低賤的咒術,奴不會。”
低賤的咒術?
聽話聽音,獨孤赤焰這樣活了萬年的大能,又曾在爛泥裏受盡苦難,哪怕頭兩句沒聽出不妥,聽到這裏也聽出了不對。
獨孤赤焰道:“你……對本座……很有……敵意。”
蛇姬假笑了下,道:“王後說笑了,奴不過是個伺候人的奴才,還是投誠投得快的,不然早就被王上收拾了,如何敢對王後有敵意?”
獨孤赤焰道:“你……記恨……本座殺了……你夫君?”
除了這個,獨孤赤焰想不出自己哪裏得罪了這蛇妖。
蛇姬臉上的笑立刻凝固了,聲音冷了下來:“不錯,我是記恨你殺了他,可我不是對他有情,而是他活着我就有源源不斷的資源。我與你不同,我天賦極差,單修成人形就花了三百多年,能堆到金丹修為,靠的不是修煉,而是這些資源。你殺了我的財神爺,斷了我的資源,毀了我修行的捷徑,我如何不記恨?”
獨孤赤焰眸光沉沉地望着蛇姬,許久才道:“你……想要……修為?”
蛇姬嗤笑道:“不然呢?哪個修行的不想要修為?何況我是妖修,妖修可都是不擇手段的,只要能飛升,其餘都不重要。”
蛇姬掐指結了個淨身咒,施展在獨孤赤焰身上。其實秦青魚早給獨孤赤焰用過萬清訣了,只是當時獨孤赤焰昏睡着并不知情,再醒來總覺得哪兒都是粘膩不适的,不再清理一下渾身不舒服。
蛇姬道:“王後大可以把我這些話告訴王上,相信王上肯定會為了王後懲處我,但是再來的仆從可未必有我對王後有益。”
獨孤赤焰道:“你對……本座……有益?”
蛇姬道:“是我暗示的還不夠明顯嗎?留在這妖王殿伺候你,并非我所願,只不過是離了這妖王殿,我沒有出路,若我能有修為傍身,怎會屈居于此?何況伴君如伴虎,新任妖王喜怒無常,萬一一個順心,我的小命可就沒了。”
獨孤赤焰血眸微動,低聲道:“那你……想……怎樣?”
蛇姬微微一笑:“說來也巧,三百年前,我還未化形之時,曾是岳落山的小蛇,岳落山常年炎熱潮濕,沒有寒冬,于我大有裨益。當年我還曾有幸見過您一面,當時您還是萬人敬仰的赤焰仙尊,岳落山也還是您的山頭。”
這還真是沒想到,她與這蛇妖竟還有這淵源。
獨孤赤焰沒有說話,只是看着蛇姬。
蛇姬又道:“當年秦青魚吸幹您的修為,将您做成藥人時,我還在蛇洞蛻皮,雖沒有親見她欺辱您的畫面,可岳落山上下,但凡開了智的,無人不知此事,我自然也是知曉的。”
獨孤赤焰道:“你……到底……想……說什麽?”
蛇姬道:“您如今雖是魔尊,又淪落為妖王的新後,蛇姬卻還是想再喚您一聲仙尊。算起來,蛇姬也算是得過仙尊恩澤的,整座岳落山的妖獸都是得過仙尊恩澤的。旁人或許不知,我卻是知道的,仙尊您心氣兒極高,自然不願被秦青魚如此折辱,當年您在擎昆那兒都能抵死不從,如今大抵也是要抗衡到底的。既然如此,不如……我們做個交易?”
蛇姬俯身按在榻沿,湊到獨孤赤焰耳畔低聲耳語了幾句,語罷撤開身,依然按在榻邊,蛇瞳妖嬈地望着獨孤赤焰:“仙尊覺得如何?可願與奴……做這交易?”
獨孤赤焰半斂眼眸,片刻後擡眸道:“不過……片刻,你……對本座……的稱呼……變了幾變,蛇本陰險,本座……如何……信你?”
蛇姬滿不在乎地笑道:“仙尊可以不信,不過仙尊有選擇嗎?還是說……仙尊當真喜歡在自己昔日的小徒孫身下承歡?”
這話說的極為直白,獨孤赤焰難堪地轉開視線:“罷了,本座……同你……交易。”
蛇姬細長的蛇信飛快地吐了下,幾乎舔在獨孤赤焰臉上,笑得妖嬈得有些詭異:“仙尊的選擇絕對是正确的,祝我們交易愉快。”
秦青魚到婚典大殿又演了一通戲,大意是,我的師祖為了你們伺候的我很滿意,可就是因為太滿意,所以一想到師祖是為了你們才這麽委曲求全,我就很不高興,所以我要殺幾個人平息一下怒火。
秦青魚指定了幾個惡貫滿盈的修士,讓其餘人殺了他們,否則她就殺了所有人。
這些修士中,雖然大都是道貌岸然之輩,可也有那麽幾個好的,他們不願自相殘殺,還奮力勸說其他人一致對外不要自亂陣腳,可終究敵不過人類求生的本能,最終那幾個惡貫滿盈的修士還是被自己人斬殺。
秦青魚又假惺惺表達了一番對師祖的瘋批偏執,這才說了真正想說的那番話:“本王答應了師祖放了你們,自是不會食言,但一下子把你們都放了,本王又拿什麽威脅師祖?本王思來想去,即日起,每日放一人,如此便不算食言,至于放哪一個……”
秦青魚點了點下颌:“哪一個先歸降,本王就先放了哪個。”
話音落下,大殿鴉雀無聲,衆人面面相觑,突然有人撲通跪下,咚咚連磕三個響頭,還山呼:“吾願尊妖王為主!妖王萬福!妖王定能飛升大道!”
一開這個頭,不少人紛紛跪下,跟着山呼,也有不屈者大罵這些人認賊作父不得好死,大部分人還是抱着觀望心态,別人站他們就站,別人跪他們也跪。
秦青魚滿意地又點了點下颌,如玉的指尖塗着猩紅的豆蔻,點在那豔紅的唇邊,越發妖異美豔,也越發不像個好人。
秦青魚一揮袖,第一個跪下的人就驚呼一聲被甩出了伏靈陣,然後一個彈指,在那人身上下了追蹤咒。
秦青魚道:“若你敢給別人通風報信,便是天涯海角,本王也會将你碎屍萬段。”
那人趕緊屁滾尿流地跪地磕頭:“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秦青魚道:“滾吧。”
忙活完這一通,秦青魚又出了宮殿,見了駐守城外的矍骁行。
矍骁行正忙着調兵遣将,他指揮十萬魔軍迎敵妖軍,雖不多時便俘虜了大部分妖軍,可潛逃的餘孽卻費了他不少工夫,直到現在都還沒全部捕獲。
見到秦青魚,矍骁行并不意外,秦青魚是尊上的傀儡,這次能将人、妖兩族一網打盡,全靠秦青魚在卧底妖宮,尊上信任的傀儡,矍骁行自然也信任。
秦青魚見了矍骁行也不行禮,将妖王令遞給他,目光空洞地說道:“主人有令,以妖王令號令妖軍,即刻趕往人界,以妖王秦青魚之名攻入三宗十八派,逼他們歸降妖王,降者可活命,不降者投入煉魂鼎,魂飛魄散。”
矍骁行以為這是獨孤赤焰的命令,不疑有他,當即接令稱是,還一臉崇拜道:“尊上不愧是尊上,真是用兵如神!由我這個魔族将領帶領妖軍攻入人界,足可證明妖族已盡收我魔族麾下,不需一兵一卒便能震懾人族那群老東西!”
魔族好戰,矍骁行打了一夜也不嫌累,樂颠颠領着妖、魔兩軍直奔人界,十數萬大軍浩浩蕩蕩,妖軍打頭,魔軍在後,泾渭分明,蔚為壯觀。
解決完矍骁行,秦青魚這才轉身回了城,又重金收買了幾個說書、唱曲的,以衆所周知的“秦青魚懸賞任務”為開端,将魔尊與她那小徒孫不為人知的背德之戀杜撰給了他們,随便他們怎麽發散擴展。
玄幻世界不比現代,沒有互聯網,消息的傳播到底是慢了許多,還是得多方位全面散布才行。
忙完這些,秦青魚摘了遮掩身份的帷帽,回到寝殿,獨孤赤焰還在床榻躺着,蛇姬守在一旁。
秦青魚揮了揮手,示意蛇姬先下去,這才坐到榻邊,牽起獨孤赤焰的手,溫柔地握着,垂眸望着榻上美人。
“師祖可知錯了?若知錯,我便用玉淨瓶幫師祖療傷。”
獨孤赤焰長睫微顫了下,張開血眸看向秦青魚,冷若冰霜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獨孤赤焰道:“你……打算……一直這麽……壓制着……本座?”
秦青魚道:“有何不可?”
獨孤赤焰道:“你……不累?”
她抗衡威壓需要神識,秦青魚操控鎮邪印也需要神識,一刻不停的緊繃着神識,自然是累的。
秦青魚道:“累又能怎樣?只要能把師祖留在身邊,多累我都不覺得累。”
獨孤赤焰道:“我們……和解……吧?”
秦青魚微挑眉梢:“如何和解?”
獨孤赤焰道:“你……既說……愛慕本座,那……便……放開本座,本座……保證……不動你,也不會……逃走。”
秦青魚嫣然一笑,“師祖說這話……自己信嗎?”
獨孤赤焰道:“我們……結……魂契。”
結了魂契,一方死另一方也會跟着死,且無論對方在哪兒,另一方都能感應到。
秦青魚抿唇啧了下舌:“聽起來很有誠意,只是……師祖如此美妙,我還沒嘗夠,萬一我應了師祖,師祖卻拉着我同歸于盡,我豈不是虧大了?不如師祖好好伺候我,伺候的我膩了,說不得我就直接放了師祖,豈不是連魂契都省了?”
獨孤赤焰閉了閉眼道:“我在……擎昆手下……受……了……那麽多……折磨……都舍不得死,怎會……輕易……拉着你一起去死?”
秦青魚颔首:“說的也有道理,可師祖昨晚還幾次三番要殺我,突然說要與我和解,我不相信也是常理,你說對吧師祖?”
獨孤赤焰道:“那你……要……怎樣……才相信?”
秦青魚道:“我方才不是說了嗎?要師祖伺候我,主動伺候,要讓我感受到師祖的誠意,比如現在,師祖可以先試着說一句……給我~想要~”
就這一句調戲,獨孤赤焰眼眶乍然紅了,咬牙道:“你!”
秦青魚牽起獨孤赤焰的手,送到唇邊輕吻了下,笑道:“這就急了?我還只是讓師祖說說,都還沒讓師祖做呢。”
獨孤赤焰強忍羞憤,閉了閉眼道:“一定……要如此……羞辱我?”
秦青魚道:“冤枉啊師祖,這怎會是羞辱?我愛慕師祖,所以才想與師祖颠鸾倒鳳,師祖厭惡我,才會覺得這是羞辱。”
獨孤赤焰咬着牙,想說什麽,沒有說出來。
秦青魚眼波流轉,略一思索道:“師祖怕痛嗎?”
獨孤赤焰頓了下道:“什……麽?“
秦青魚道:“不如我取了師祖的靈元,暫時放進儲物袋,一炷香內再放回去,這樣便不會影響師祖的身體,只是取靈元會痛一點。”
靈元離體不能太久,超過一炷香,本體就有性命之憂。
獨孤赤焰蹙眉望着秦青魚:“你想……做……什麽?”
秦青魚道:“方才都說的那麽直白了,師祖怎麽還問?是還想讓我說得更直白些?也好,那我便說了,取了靈元,師祖就暫時沒了修為,我再封了師祖的神力,那師祖就是刀俎魚肉,雖然只有一炷香的時間,可我能暫時放心的撤掉鎮邪印,方便師祖主動吻我,主動誘惑我,主動牽着我的手往……”
獨孤赤焰聽不下去了,面紅耳赤道:“住口!”
秦青魚笑彎了星眸,道:“一炷香的時間,只一炷香,只要師祖讓我高興了,我便考慮結魂契。”
獨孤赤焰深吸了口氣,道:“考……慮?”
秦青魚道:“不考慮,直接答應可以吧?師祖還真是謹慎,這樣的字眼都要摳着。”
獨孤赤焰自嘲道:“與虎……謀皮,多謹慎……都……不算謹慎。”
秦青魚好脾氣地兩手握住獨孤赤焰的手,又親了親手背,一臉期待地望着獨孤赤焰道:“那師祖先說句‘給我,想要’,讓我聽聽。”
獨孤赤焰死死盯着秦青魚,一雙血瞳如汪洋深海,表面平靜,內裏還不知隐藏着怎樣都狂濤巨浪。
獨孤赤焰努力平靜道:“給我……”
秦青魚唇角的笑意加深:“還有呢?”
獨孤赤焰咬唇:“想、想……要。”
最後這兩個字結巴了下,像是一簇火苗,猝然點在了秦青魚心窩。
秦青魚原本帶着戲谑的眼眸黯了黯,她垂眸望着獨孤赤焰因羞恥而漲紅的臉,看着那粉透的耳垂,還有濕漉漉躲閃的視線,那羞憤欲死的模樣,普天之下,除了她,再沒人見過。
秦青魚道:“色字頭上一把刀啊師祖,若小魚有天死了,定是死在師祖這把刀上,師祖的秀色,天下無雙。”
獨孤赤焰睫尖輕抖了下,隐忍道:“我的……靈元……你……取吧。”
秦青魚道:“師祖不再确認一下嗎?”
獨孤赤焰道:“确認……什麽?”
秦青魚道:“确認你真的做了,我是不是真的會與你結魂契。這樣重要的事,通常都是反複确認的,不是嗎?”
獨孤赤焰道:“多說……無益,你若……騙我……我也沒有……辦法。”
秦青魚嘆息道:“師祖說得這樣可憐,我就算想欺負師祖,都有點下不去手了。”
秦青魚擡手,掌心盈光,對獨孤赤焰道:“師祖可千萬不要抵抗,不然我頂多丹田受損,鎮邪印不會有影響,師祖可就失去了最後一次被我信任的機會。”
低階修士取高階修士靈元,除非高階修士自願,或傷重不敵,否則低階修士必受反噬。
獨孤赤焰擱在床榻內側的手隐約抓住了錦被。
獨孤赤焰道:“我……不會……做那……蠢事。”
秦青魚道:“甚好。”
秦青魚說着話,手掌已伸進丹田,猛然一吸,将那跳動着赤色火焰的靈元取了出來。
秦青魚與獨孤赤焰都沒有說話,這場景似曾相識,似乎每次都沒好事。頭一次是獨孤赤焰被秦青魚哄騙,結果修為盡失;第二次是獨孤赤焰試探秦青魚,用神力震斷秦青魚滿身筋脈;如今這第三次,又會是怎樣的結果?
時間緊迫,秦青魚沒有磨蹭,轉手将靈元小心翼翼放進了儲物戒,随即取出天階法器,配合着結印封住了獨孤赤焰的神力。
秦青魚的修為遠不及獨孤赤焰,單靠結印是封不住獨孤赤焰的,必須借助法器。
沒了靈元,神力也被封,獨孤赤焰暫時沒了反抗之力,秦青魚這才收了鎮邪印,笑盈盈望着她的師祖,向後靠了靠,依然坐在榻邊,雙腿交疊,氣定神閑。
“可以開始了,我的師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