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師祖VS徒孫(33)
第33章 師祖VS徒孫(33)
秦青魚原本是沒打算把戲作得那麽足的, 用本體與任務對象過多糾纏,這嚴重違背了任務守則,她不是什麽守規則的人, 卻也知道什麽事該做什麽事不該做。
頭一次同獨孤赤焰發生親密關系,那是自己帶着氣, 又确實受到了蠱惑, 加之獨孤赤焰中了蛇毒,天時地利人和, 發生了也便發生了。
今日卻是她提前設計好的,實在沒有再發生的必要。
秦青魚撕完獨孤赤焰的嫁衣, 正想找個借口再說幾句臺詞, 宗旨是表現自己對獨孤赤焰的深情不悔, 不願意強迫師祖, 然後摟着獨孤赤焰一起睡覺即可。
卻不想,獨孤赤焰被鎮邪印壓制,人都動彈不得了, 嘴卻不停,怒罵不斷不說, 還啐了她一臉唾沫。
別的都能忍, 怎麽罵都能忍,甚至要打要殺都行, 淩遲車裂她都不帶皺眉的, 可啐唾沫算怎麽回事?
秦青魚作為一個有着正常衛生觀念的人,這一口唾沫下來, 十遍萬清訣都洗不掉那種口水感, 秦青魚氣笑了。
好啊獨孤赤焰,每次都能在不同的時間, 不同的地點,不同的情況下,精準踩上不同的雷。
上次是她難得發了善心下水去救獨孤赤焰,沒想到上演了一場東郭先生和狼。
這一次她不過走個過場,根本沒打算再跟獨孤赤焰超出規則,獨孤赤焰卻吐了她一臉唾沫。
既然如此,她還客氣什麽?
秦青魚深吸了口氣,再睜開眼,臉上的笑就藏了暗湧。
“師祖實在太不乖了,我若不讓師祖長長記性,師祖再有下次,我可是要傷心的。”
秦青魚單手按住獨孤赤焰兩只手,按在頭頂,另一只手從妖王的儲物戒中精心翻出一樣東西,握在手中,笑盈盈沖着身下人搖了搖。
“這是妖王的東西,也不知是新的還是用過的,畢竟他後妃三千,哦,不,兩千五,難免會用上這些。我看他儲物戒還有不少,今夜便先用這一樣,若下次師祖再有不智之舉,我再把其餘全都給師祖嘗嘗。師祖覺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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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赤焰原本還怒目而視,等看清她手裏的東西,臉色立刻變了,別人或許不知道獨孤赤焰為什麽變了,只以為是因為東西本身變的,秦青魚卻知道,這是擎昆當年曾差點用在獨孤赤焰身上的東西,雖然當年沒有成功,可那是用獨孤赤焰的命換來的,那晚獨孤赤焰差點死在擎昆面前。
如今再見到形似的東西,勾起的不只是對東西本身的恐懼,更是對當年那黑暗記憶的恐懼。
獨孤赤焰原本因為憤怒而漲紅的臉,此刻失去了血色,她緊緊盯着那東西,瞳孔縮成了一線,咬牙強撐着沒有發抖,好半天才擠出一句:“你、你要……幹什……麽?”
秦青魚道:“師祖不是很清楚嗎?何必明知故問?”
獨孤赤焰道:“你、你……不可……以。”
獨孤赤焰沉喘了口氣,剛剛才退去不久的血色又爬滿了眼眶,全眼血紅的模樣其實十分駭人,普通凡人看見只怕要做噩夢,秦青魚見多了,倒是習以為常,可往日看到這樣的眼睛都是在獨孤赤焰情緒癫狂之際,今日不見癫狂,只有拼命隐藏的恐懼。
獨孤赤焰竟然真的在害怕,時隔多年,竟然還會害怕?
秦青魚捏着那東西的手隐約緊了緊,她知道獨孤赤焰受過很多折磨,她也看了那些折磨的細節,可她是真沒想到獨孤赤焰還會有這麽明顯的恐懼,她原本只是想膈應獨孤赤焰,順便把後面的戲演了,這會兒倒是騎虎難下。
秦青魚道:“可不可以師祖說了不算,我說了才算。”
獨孤赤焰道:“你……不能……這樣。”
秦青魚道:“那師祖求我啊,我方才說了,若是師祖哭着求饒,我便饒過師祖,師祖要求饒嗎?”
獨孤赤焰咬牙道:“我……不!”
秦青魚道:“那我便沒辦法了。”
秦青魚看着獨孤赤焰慘白的臉,再看着那說話都有點顫抖的淡紅唇瓣,眸光黯了黯,嘴裏說得不客氣,手裏的東西卻拿的遠了點,被吐了一臉唾沫的不滿,這會兒已經沒剩多少。
想她也是做過幾千個世界的任務者,居然因為這種小學生行徑動了氣,說出去怕是要被人笑死。
秦青魚眉眼溫和了點,道:“我不為難師祖,師祖只要說一個‘求‘字,我便當師祖求了,便饒了師祖,如何?”
獨孤赤焰沒有回話,只是盯着秦青魚的手,一錯不錯,好像稍微挪開一點眼神,這東西就會對她造成傷害。
秦青魚又道:“只一個’求’字,沒有多難的,師祖何苦和自己過不去?”
獨孤赤焰依然不語。
秦青魚也沒覺得她會求饒,只是走過場道:“既然師祖冥頑不靈,那小魚只好懲罰師祖讓師祖長長記性了。”
秦青魚低頭親了親獨孤赤焰,沒有特別熱烈,也不帶任何情念,就單純地親了親,然後作勢要用那東西對付獨孤赤焰,卻不想,才剛碰了獨孤赤焰一下,獨孤赤焰立刻如驚弓之鳥,喊出一句:”不要!”
秦青魚擡眸看向獨孤赤焰,道:“要說‘求’,只說‘不要’可不行啊師祖。”
獨孤赤焰眼底的血色越發濃烈,像是泡在濃稠的血漿中,眼看就要滴出血淚來,那模樣與其說是魔氣森森讓人害怕,不如說是楚楚可憐讓人心軟。
秦青魚莫名的心裏有點不舒服。
目的已經達到,就此收手吧。
秦青魚打算随便找個托詞,今夜就放過獨孤赤焰,卻不料,她只是稍微收了下手,獨孤赤焰便吓得兩條腿都在瑟縮,一雙眼死死的盯着她,汗濕浃背。
真就這麽怕?
秦青魚:”……“
這三百年來,獨孤赤焰橫行三界,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魔尊,何曾露出過如此模樣?
裝的嗎?
不,不會,若獨孤赤焰肯裝,三百年前也不至于在擎昆手中吃了那麽多苦。哪怕服一個軟,說一句求饒的話,滿足了擎昆的征服欲,擎昆也不會把她折磨的生不如死。
在這個世界裏,任何人都可能服軟,身為無CP大女主的獨孤赤焰都不會。
秦青魚看着獨孤赤焰那模樣,散亂的發絲黏在臉側,汗濕的額頭水光涔涔,慘白如紙的臉,失了血色的唇,連頸筋都是繃直的,那樣子可憐又倔強,和平時大相徑庭,秦青魚原本想繞的彎突然繞不出口了,停了下,直接說出了最後一句:“師祖這樣看着我,還讓我如何狠得下心?今日便罷了,下次若師祖還是如此,我必不會再手下留情。”
今夜便到這裏吧。
秦青魚收了妖王的東西,又低頭親了下獨孤赤焰,這才和衣而卧,也不管新婚之夜不能滅燭,一個彈指滅了燈火,摟着獨孤赤焰蹭了蹭她汗濕的額頭。
“睡吧,師祖。”
獨孤赤焰僵硬地靠在她懷裏,一言不發,過了不知多久,獨孤赤焰突然斷斷續續道:“這樣……讓我……怎麽……睡?”
秦青魚睜開了眼,昏暗中看向懷裏的獨孤赤焰。
獨孤赤焰額角青筋還支着,汗珠猶在,整個人都是緊繃的,鎮邪印的威壓需要用自身修為去抗衡的,稍有松懈就可能傷及肺腑,這樣的狀況下,睡覺确實是奢侈,得時刻保持抗衡。
秦青魚道:“抱歉啊師祖,我的伏魔陣還不夠強,還不能徹底壓制師祖,所以不能收了鎮邪印的威壓。不是我不相信師祖,實在是師祖有前科在,我也不想真的去強迫師祖,不小心不行。”
頓了下,秦青魚又道:“不過我知道師祖确實累了,不如這樣,我這兒有安神丸,師祖吃上兩顆,待藥效發作,我便撤一撤威壓,如何?”
昏暗中只有獨孤赤焰咬牙抵抗威壓的呼吸聲,獨孤赤焰沒有理她。
秦青魚也不惱,取了安神丸塞進獨孤赤焰口中,獨孤赤焰舌頭頂了下,拒絕吃,秦青魚道:“師祖是想讓我口對口喂嗎?我倒是很樂意。”
獨孤赤焰從喉嚨深處擠出句含混不清的“無恥”,最終還是咽下了安神丸。
安神丸雖是高階迷藥,可對渡劫修士而言,也就相當于普通的安神香,不過這也足夠了。
玄幻世界的丹藥起效都很快,秦青魚等了片刻,獨孤赤焰就打了呵欠,秦青魚随着獨孤赤焰的呼吸調整着鎮邪印的威壓,全撤掉是不可能的,稍微收一收讓獨孤赤焰勉強睡下倒還是可以的。
感覺到獨孤赤焰僵硬的身體放松了一些,秦青魚便停下了,獨孤赤焰畢竟是渡劫修士,她區區金丹,只有一個鎮邪印可對抗,不小心不行。
秦青魚也有些累了,這幾天忙得腳不沾地,又要布置伏靈陣,又要布置伏魔陣,根本沒空休息,今天又操控了鎮邪印這麽久,确實有些精神力不足,雖然睡覺對于精神力的恢複有限,可聊勝于無。
秦青魚打了個呵欠,剛想閉上眼,懷裏的獨孤赤焰依稀動了動,以目前的威壓,獨孤赤焰頂多就是能稍微動一動,手腳都是沒有力氣的,根本做不出什麽的,秦青魚也沒在意,卻不料,獨孤赤焰突然勾住了她的脖子,一個吻貼了過來。
秦青魚愣了下,也就半個呼吸不到,鎮邪印随着她的愣神驟縮了瞬間,只一瞬間!
噗!
秦青魚心口陡然一涼!
唔!
不用低頭去看,秦青魚知道自己的心髒被攥住了。
獨孤赤焰一個虎口掏心!就那一瞬間的破綻,猛地掏向她的心髒,狠狠攥在手心!
秦青魚只是個金丹修士,雖脫離了凡人之軀,可缺胳膊少腿沒事,沒了心髒卻不能活。
不能讓獨孤赤焰掏出她的心髒!
秦青魚一把攥住獨孤赤焰的手腕,阻止她往外拽的動作,鮮血順着嘴角流下,幸好有疼痛屏蔽,不然這一下秦青魚還真就控制不住心神,一旦心神不穩,鎮邪印可就壓不住獨孤赤焰了。
昏暗中,秦青魚目光如炬,眼底翻湧着暗潮,她笑了,今晚第二次被氣笑。
“師祖就這麽巴不得我死?”
秦青魚掐緊虎口,逼得獨孤赤焰松開手裏的心髒,從心窩拽出獨孤赤焰的手,鮮血滴答而落,秦青魚的長發無風浮動,眼眸微眯。
“明知道贏面微乎其微,又何苦動手?”
獨孤赤焰被陡然暴漲的威壓壓得胸口劇痛,嘴裏泛起猩甜,她強忍着,嗤笑道:“若贏了……你便……死了。”
“可惜你輸了。”
秦青魚祭出玉淨瓶,治愈胸前傷口,再一個翻手,剛剛被收回去的原本屬于妖王的東西再度出現在掌心。
那東西在掌心浮浮沉沉,透着一絲微光,一看便是加了咒印的,秦青魚粗略感應了下,還真不是什麽好咒印,比之交尾毒不差多少。
只不過,交尾毒是特殊時期才能分泌的毒液,平時是沒有的。
秦青魚掌心朝上,任由那東西懸浮掌心,在昏暗中十分惹眼,獨孤赤焰看着那東西,神色不變,絲毫不為所動。
獨孤赤焰道:“你……不會以為……我真……怕了它?”
秦青魚道:“怎麽?你不怕?”
獨孤赤焰喘了口氣,鎮邪印的威壓比剛才大了很多,她說話十分困難:“方才……我……不過……故意裝怕,不然如何……放松你的……警惕?”
秦青魚微微一笑:“原來如此,那算了,師祖不怕,我用它便沒了意思。”
秦青魚翻手要收了那東西,可也只是虛晃了一招,再伸開手,那東西依然還在,螢光爍爍。
秦青魚臉色陡沉,道:“師祖不會以為我是個傻的吧?你當真一點都不在意這個東西?我方才再三警告師祖,師祖偏不肯聽,那就別怪我翻臉無情!”
秦青魚按住獨孤赤焰,毫不留情對待。
獨孤赤焰掙脫不開,咬牙瞪着她,目眦俱裂,僞裝的鎮定徹底消弭,怒道:“孽障!你……殺了……我!!!”
滔天的怒意轉化成言語,被威壓截成幾段,立刻就少了許多氣勢,獨孤赤焰虎落平陽,哪怕恨不得生吞活剝了眼前的仇人,依然無濟于事。
秦青魚并不理會獨孤赤焰,她帶着氣,卻也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她走的每一步,都是為了最終任務的完成。
只是今夜,她的個人情緒似乎多了些,多餘做了一些不做也可以的事。
可那又怎樣?并不會影響任務的完成。
豔絕的美人在懷,秦青魚邪火旺盛,不管不顧地逞兇,耳畔都是獨孤赤焰不甘的怒罵,先是罵她孽障、無恥,又叫嚣着一定要将她碎屍萬段,最後漸漸變成了不要、放開我,隐隐竟帶了哭腔,這些秦青魚聽在耳中并不甚在意,甚至還能助興,卻不料,耳畔突然傳來措不及防的一個字。
“求……”
秦青魚擡眸看向獨孤赤焰,看到的不是那駭人的通眼血紅,而是一雙倔強的噙着淚的眼睛。
這不是方才疑似要流出血淚,這是真的,實打實的噙着眼淚。
不管是曾經溫和的赤焰仙尊,還是後來受盡屈辱的藥人,獨孤赤焰從未掉過眼淚,更沒有求饒過,就在剛才,秦青魚還篤定了獨孤赤焰不會服軟。
可現在她聽到了什麽?獨孤赤焰說了什麽?
那個“求”字,是真實的?還是幻聽?
不管是真的還是幻聽,至少那在眼底打轉的眼淚是真的,哪怕是僞裝,那也是眼淚。
秦青魚看着那滿額頭的冷汗,看着那暈紅的眼框,看着那薄薄的眼皮下青色的血管,再看着獨孤赤焰憋紅的嘴唇,那是強忍眼淚憋出的熱紅嘴唇,像是塗了層漂亮的胭脂,又水又潤,顏色豔麗,勾撩人心。
秦青魚緩緩收了掌心的東西,心底某處古怪的有些不舒服,她抿了抿唇,一字一句道:“死罪饒過,活罪難逃,師祖一而再再而三犯錯,不會以為就真能輕輕松松翻篇吧?”
秦青魚俯身下去,捏着獨孤赤焰的下颌,原本是想親吻那讓她心神恍惚的唇瓣,最後卻落在了那噙着淚的眼睛。
“我知道你是裝的,也知道你在想什麽,我給你機會,你可要……抓好了。”
獨孤赤焰眼底的淚驟然凝滞,血瞳變冷,秦青魚看在眼裏,她還真的是時時刻刻都在想着怎麽殺死她。
秦青魚溫柔地吻過獨孤赤焰的淚眼,從眼簾到眼尾,有從眼尾細碎地吻過臉頰,吻到唇角,突然惡狠狠吻住那蠱惑人心的唇,毫不留情,近乎蹂|躏地肆意啃咬着!
秦青魚故意減緩了少許威壓,讓獨孤赤焰可以動,可以微弱的反抗,卻偏偏反抗不了,只能無能狂怒,只能恨得捶打她,咬她,恨得兩腿不斷蹬踹,然後被她攥住腳踝,更加羞憤。
那注定是一個滿屏馬賽克的夜晚,系統居然一晚上沒有休眠,淩晨獨孤赤焰終于被折騰到睡着時,系統都還在待機。
【秦青魚:看得過瘾了嗎?】
【淼淼:滿屏馬賽克看得我眼暈。】
【秦青魚:那你還不休眠?】
【淼淼:我不休眠難道是為了看嗎?在你眼裏我就說這樣的統嗎?太侮辱統了!為了替你監視女主,我蹲了一晚上我,我容易嗎我?你居然還這麽說我!】
【秦青魚:把你錄的音頻都給我删了。】
【淼淼:!!!!!】
【淼淼:你怎麽知道?我明明是在你最嗨的時候偷偷打開的錄音!】
【秦青魚:删了。】
【淼淼:…………】
【淼淼:我就聽個廣播劇你都不能忍,你對你的統太沒有愛了,你這樣會失去我的。】
【秦青魚:删了。】
【淼淼:………………】
【淼淼:好嘛。】
系統感覺得出來,宿主心情不太好,不然不會可着勁兒的折騰女主,也不會放任它錄音,雖然現在還是讓它删除,不過原本它根本不會有錄音的機會,早在最開始,宿主就會強行關機了它,哪會兒等到現在才發作?
可宿主到底在氣什麽?氣女主要殺她?女主從來就是想要她死的,只不過原本是想折磨夠了再殺,現在是想直接殺,這明擺的事,有什麽好氣的?
【淼淼:內個,老大,你該不會被女主睡服了吧?】
【秦青魚:?】
【秦青魚:是我太和顏悅色了嗎?你想強制關機?】
【淼淼:不是老大,我覺得你有點不對勁,這可是你的本體,上次你濕身就算了,這次又主動濕,以前你可是連投影都要抽走靈魂的,你不會……真喜歡上她了吧?】
【秦青魚:你還記得這是個無CP世界嗎?】
【淼淼:也是哦,無CP女主是不可能有感情戲的,女主不可能喜歡上任何人,但是你可以單箭頭啊!】
【秦青魚:呵呵。】
宿主這一聲冷笑,系統什麽“不對勁”都覺不出來了。
【淼淼:哈哈,咳,主要是宿主昨天立的瘋批強制愛人設太成功了,我一時入了戲,我是在誇你演技好!】
秦青魚沒理她,看着榻上即便睡着依然擰着眉心的獨孤赤焰,眸光沉了沉。
系統也覺得自己剛才真是聽“廣播劇”聽出真情實感了,昏了頭了才會覺得冷酷無情的宿主老大會動真情,這不是天方夜譚嗎?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淼淼:我就跟你開個玩笑,你不會真生氣了吧?你可是攻略過幾千個世界的大佬,但凡有一回心軟,你也走不到今天這樣的輝煌!】
秦青魚擡起的手頓了下,掐出一個萬清訣,收拾掉滿地的嫁衣碎片。
輝煌嗎?那為什麽會有0.02%的失敗率?而且還對她單向隐藏?
【淼淼:那你也知道女主不會喜歡任何人,你還這麽強制愛,是嫌她恨你恨得還不夠?雖然你強行洗白超乎了我的想象,可回頭女主太恨你飛升不了怎麽辦?同一個世界第三回再來可是連道具都不能用了。】
秦青魚沒有理會系統,天依然黑沉沉的,還未天亮,秦青魚起身出了大殿,只把鎮邪印一直罩在獨孤赤焰身上。
殿外空空蕩蕩,不見一個人,只有殿門口的傲毐還在盤膝打坐,無法離開陣眼。
看見她出來,傲毐立刻跳了起來,怒目而視,恨不得撲過來一刀捅死她。
“你對尊上做了什麽?!!我殺了你!!!殺了你!!!!”
秦青魚并不理會傲毐,繞過傲毐出了寝殿,順着淡淡的血腥氣一路到了後宮。
剛走不遠,就見後宮跑出一道人影,那人速度不快,像是蛇在地上蜿蜒,那人身後跟着兩個女妖,一個個殺氣騰騰。
秦青魚蹙眉走了過去,還沒靠近,就見那兩人祭出兩道淩光,直朝地上的女妖殺去!
那女妖驚叫一聲,眼看就要躲不過去,突然看到了秦青魚,立刻不管不顧撲了過來。
“王上救我!王上救我!”
秦青魚垂眸看去,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喊了三個晚上的女妖,蛇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