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師祖VS徒孫(32)
第32章 師祖VS徒孫(32)
秦青魚?!
這妖女居然是大名鼎鼎的秦青魚?!
衆人驚呆了, 簡直不可思議。
這三百年來,但凡是個修士,哪怕沒聽說過獨孤赤焰的名號, 也不可能沒聽過秦青魚的名號。不是秦青魚有多厲害,而是獨孤赤焰滿世界尋找秦青魚, 四海八荒挂滿了秦青魚的賞金通告, 為了得到那讓人眼熱的報酬,明裏暗裏許多人都在尋找秦青魚。
起初還有人知道這是魔尊下的賞金任務, 三百年過去了,老一輩人還知道個中緣由, 許多後起之秀已經不知道這任務背後的恩怨, 只知道抓住秦青魚能得天材地寶。
雖說因為三百年都沒找到人, 當年的“尋魚”熱潮早就退去, 可“秦青魚”三個字卻依然在四海八荒流傳,已經相當于“天材地寶”的代名詞。
許多宗門弟子開玩笑時會說:“沒錢修煉?找秦青魚啊。”
或者:“修煉一直突破不了?找秦青魚啊。”
如今傳聞中的秦青魚就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不管是老一輩修士, 還是後起之秀,哪個能不震驚?!
那一瞬間, 衆修士心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不是除魔衛道, 而是可恥的抓住她領賞金!
衆人被鎮邪印的威壓震懾的只能趴在地上,別管心中如何驚濤駭浪百轉千回, 都只能忍辱負重像個卑微的蝼蟻一樣仰視着秦妖女。
區區金丹修為怎麽可能壓制住在場這麽多人?連修真界第一人的獨孤赤焰都無法抗衡?!
剛才那妖女說了什麽?她說她是邪魔?獨孤赤焰渡劫巅峰已有百年, 遲遲沒有飛升是為了鎮壓她?
那妖女還說,獨孤赤焰之所以殺了那麽多三界修士, 不是因為魔性大發嗜血殘暴, 而是為了趕在秦青魚殺他們之前保住他們的魂魄?!
這……這怎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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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們并不是真的關心獨孤赤焰到底是正是邪,他們只是忌憚獨孤赤焰, 同時也觊觎獨孤赤焰的靈元與數不清的天材地寶,可人人得而誅之的女魔頭突然變成救世主,這怎麽不讓人震驚?說出去又有幾個人能輕易相信?!
衆人驚疑不定地仰視着大殿中央的秦青魚與獨孤赤焰,這輩子都沒有心情這麽複雜過,恐懼、疑惑、驚愕、憤恨……這些萦繞在每個人心頭,就連傲毐都難以置信秦青魚竟有如此高深的本領。
尊上危矣!
傲毐想護主,可惜趴在地上起都起不來。
秦青魚的一句“師尊心裏就只能有我秦青魚”出口,整個大殿鴉雀無聲,只剩下被壓制的沉促喘息聲,還有間或一兩聲承受不住劇痛的呻|吟。
獨孤赤焰通眼血紅,十分駭人,緊咬的牙關繃緊了兩腮,她被迫靠在秦青魚懷裏,下颌被制,無法回頭瞪視秦青魚,只能看着場中被壓制的動彈不得的衆人,每一個被壓制的人都是秦青魚實力的象征,即便是她獨孤赤焰也不可能同時壓制這麽多大能修士!
獨孤赤焰心中恨意滔天,她顧不得思考秦青魚話中的意思,她只想殺了這個三百年前背叛她,如今又玩弄她的畜生!!
“我……殺了……你!”
明明恨得恨不得啖其血肉,可獨孤赤焰卻被壓制的連說句話都斷斷續續,像只陷落捕獸夾的惡狼,再怎麽張狂也只是狼狽不堪。
秦青魚摟着獨孤赤焰,輕笑了聲道:“師祖追殺了我三百年,我如何不知師祖時時想要殺?可師祖殺得了嗎?我可是邪魔降世,生來就是要殺盡天下人的,這些年若不是師祖處處與我做對,這四海八荒哪裏還會有一個活的?”
秦青魚突然湊到獨孤赤焰耳畔,當着衆目睽睽的面,鮮紅的舌尖慢悠悠舔過獨孤赤焰氣到緋紅的耳廓,一路滑到柔軟的耳垂。
獨孤赤焰本能地瑟縮了下。
秦青魚微勾了下唇。
“師祖若是真想殺我,我倒是可以為師祖指條明路,都說榻上尋歡最是極樂,也最是讓人放松警惕,不如師祖就做我的入幕之賓,趁着我最歡愉之時,殺我個措手不及,說不定……能成功呢?”
什麽?她在說什麽?!
在場衆人全都瞪大了雙眼,雖然命在旦夕,可這香豔刺激的畫面與那驚世駭俗的言辭,還是深刻沖擊到了他們。
這是什麽天理不容的三界秘聞?!
這是什麽欺師滅祖的背德之戀?!
難怪當年獨孤赤焰四處追緝秦青魚,原來還有這不為人知的隐秘!
“秦……青魚!”
獨孤赤焰羞憤難當,怒不可遏,秦青魚這一番話,對她而言就是踐踏與羞辱,是拿腳往她臉上踩。
她在擎昆那裏拼了命保下來的清白,秦青魚不屑一顧也就罷了,偏還要奪走!奪走她清白還不罷休,還要當衆提起,當衆羞辱她!!!
獨孤赤焰越想越怒,恨不得和秦青魚同歸于盡!她憑借着那股憤恨爆發了前所未有的力量,竟然猛地掙脫了秦青魚的束縛,一個回手就是鎖喉,狠狠掐住了秦青魚的脖子,恨不得連皮帶骨給她摳個窟窿!
卻不料,脖子沒給秦青魚扭斷,秦青魚卻突然攥住她的手腕,緩慢卻堅定的給她反剪到背後,咬牙切齒道:“師祖對這些人倒是極好,哪怕他們方才還想要你的命,你都要護着,倒是我一心愛慕師祖,師祖卻時刻想着除魔衛道!”
秦青魚聲音陡然拔高。
“既如此,那我現在就殺了這些礙眼的蝼蟻!讓師祖眼裏只能有我一個!”
鎮邪印的威壓驟然強大,原本就已經承受不住的衆人根本就來不及驚呼,一個個吐血的吐血,暈厥的暈厥,場中彌漫着可怕的死亡氣息,如果方才衆人還有心情震驚背德之戀,這會兒就只剩下痛苦的哀鳴。
獨孤赤焰被秦青魚反剪着手臂攬進懷裏,鎮邪印的威壓讓獨孤赤焰根本掙脫不開,只能用唯一自由的左手推擋在秦青魚胸口,憤恨地瞪視着秦青魚。
“你……”
獨孤赤焰剛說了一個字,秦青魚突然探頭吻住了她:“閉嘴!我不想再聽師祖為他們求饒!”
誰要幫他們求饒了?本座就是來殺他們的!
你個孽障!放開本座!!!
獨孤赤焰氣得胸口劇烈起伏,通眼的赤紅昭示着,若是平日這種狀态,她早已失去理智發癫發狂,可如今被秦青魚扼住,她再怎麽腦中嗡鳴神智狂亂,都動彈不得,只能被動接受那個濃烈的吻,唯一能做的就是……咬她!
秦青魚舌頭被咬,吃痛的嘶了一聲,透血的舌尖舔了下上唇,唇上也染上瑰麗的紅。
秦青魚并未生氣,反而溫和了下來,柔聲道: “好了師祖,今日是咱們的大喜之日,可別為了這些蝼蟻生氣。我答應師祖,只要師祖乖乖同我成親,我就饒他們一命,如何?”
本座是來殺他們的!殺他們的!!
獨孤赤焰怒然道:“你……到底……在……”
“噓——”
秦青魚修白的手指按在獨孤赤焰唇上,煙眉秀目,溫柔至極:“我不準師祖再替他們說話,咱們的婚禮才進行了一半,繼續吧,今日我們就是道侶了。”
秦青魚攔腰抱起獨孤赤焰,獨孤赤焰這輩子都沒被人這樣公主抱過,愕然又羞恥,羞恥後更是難言的憤怒。
她還想再說什麽,秦青魚已經解除了禮官的威壓,一個眼神過去,那禮官顧不得擦嘴角的血,趕緊起身顫巍巍念詞,先是拜妖神,再是祭酒,幾個流程下來,禮成。秦青魚一路抱着獨孤赤焰完成了所有程序,最後在禮官的”妖王與往後洪福齊天”中,抱着獨孤赤焰前往寝殿。
“即日起,本王便是新任妖王,繼位與大婚雙喜臨門,本王暫且饒了爾等性命,若今夜本王洞房的高興,你們還能多活幾日,若洞房的不高興……呵呵,那本王便殺光你們給本王的新婚助興。”
秦青魚走了,鎮邪印的威壓也淡了,雖然沒有全部消失,可衆人總算能喘上一口氣,紛紛爬起來打坐調息。
伏靈陣困住了衆人,他們走不了,也無法向外傳遞消息,只能指望妖軍殺過來,可遠處的喊殺聲漸漸停了,只怕都中了妖女的圈套。
難道他們真的要困死這裏嗎?沒有人願意坐以待斃,他們從未像這一刻如此團結,紛紛絞盡腦汁想辦法破陣。
傲毐做為唯一的魔族,也是唯一不受伏靈陣束縛的魔修,掙紮着出了法陣,攥緊手中的長刀,死也要從那妖女手中救下主人。
傲毐一路疾奔趕去妖王寝殿,剛邁進殿門,渾身魔氣突然被抽幹,她腳下一軟單膝跪地,随即傲毐驚愕地發現,由她所踩之處,一個龐大的法陣猝然而起,金色的流光籠罩了整座寝殿,這是……伏魔陣!
伏魔陣和婚典大殿的伏靈陣異曲同工,都是可以壓制修為,并且讓要困的人無法離開法陣。
可正常而言,無法離開歸無法離開,法陣之內還是可以自由行走的,為什麽傲毐卻動彈不得?
傲毐又掙紮了兩下,赫然明白過來,秦青魚這是拿她當了陣眼,她若不來,這伏魔陣根本無法開啓!
秦青魚!好惡毒的妖女!她居然早設計好了這一切,還聰明至此,居然能改造伏魔陣以她為陣眼,這可是前所未有的獨創!
傲毐追悔莫及,一悔當初沒勸尊上直接殺了秦青魚以絕後患,二悔不該莽撞追來中了秦青魚的圈套。她自己受困也便罷了,她中了這個圈套,開啓了伏魔陣,最終困住的卻是尊上!她相當于助纣為虐,親自将尊上送入牢籠!
傲毐痛苦萬分,卻無能為力,想聯系矍骁行營救尊上,卻根本無法傳送消息。
秦青魚抱着獨孤赤焰進了寝殿,徑直抱到了榻上,大婚的寝卧披紅挂緋,還有一對龍鳳燭燃着不滅妖火。
秦青魚的威壓一路針對着獨孤赤焰,直到把人放下才略微收了收,獨孤赤焰稍一能活動,立刻寄出血魔劍就要殺秦青魚,秦青魚只能再度增加威壓,壓得獨孤赤焰腰都直不起來,只能趴在床榻,臉貼着床褥渾身顫抖,怒目而視。
“秦……青……魚!!”
秦青魚撣了撣婚服上看不到的灰塵,悠然坐下,探手摸了摸獨孤赤焰因憤恨而憋紅的臉,平心而論,倒是比平時冷若冰霜的模樣多了許多不一樣的風情。
獨孤赤焰硬撐着避開秦青魚的手,秦青魚也不惱,氣定神閑地望着獨孤赤焰道:“師祖到現在還不明白嗎?我當日吸幹師祖修為,是因為我掐算出師祖馬上要飛升,我不許師尊抛下我飛升。我将師祖做成藥人,是想讓師祖獨屬于我。我将師祖送于擎昆,是為了讓師祖明白,除了我,沒人真正在意師祖。”
秦青魚勾起獨孤赤焰一縷發絲,繞在指尖緩緩交纏,剔透的眼眸清澈如水,仿佛每一言每一語都是發自肺腑,單看那張漂亮的臉就讓人想要相信。
秦青魚又道:“我愛慕師祖,師祖是我的光,是将我從死亡邊緣救回的人,是唯一給了我溫暖的人,我嫉妒所有靠近師祖的人,只想讓師祖看着我。我原本計劃着等師祖看清世人的真面目,等師祖在擎昆手下吃些苦頭,我再救師祖于黑暗,這樣我在師祖眼裏也成了光,師祖必然會明白我的苦心,會與我兩情相悅雙宿雙飛。可我沒想到中間出了岔子,我被困上古秘境,一困就是三百年,沒來得及去救師祖。”
秦青魚擡手,緩緩顯出古樸厚重的鎮邪印,小小一方青銅印,懸浮在秦青魚掌心,單那威壓就彰顯了它的不俗。
秦青魚道:“這三百年倒也不算白費,這是我在上古秘境尋得的寶物,名為鎮邪印,可鎮天下一切邪魔。”
獨孤赤焰盯着鎮邪印,勉強擠出一句:“邪……魔?那些人……修……也是……邪魔?”
秦青魚笑道:“邪魔可不只是妖族和魔族,只要心中有邪念,那都是邪魔,普天之下,又有幾人心裏是幹淨的?”
秦青魚将那鎮邪印送到獨孤赤焰面前,小意溫柔道:“這些外物于我不過是得到師祖的手段罷了,若師祖能接受我,與我永不分離,我便把這鎮邪印送于師祖又何妨?”
獨孤赤焰赤紅的眼白漸漸褪色,只剩下眼瞳依然鮮紅如血,一錯不錯注視着秦青魚。
獨孤赤焰道:“你當真……願意……送本座?”
秦青魚道:“我愛慕師祖,絕非虛言,若師祖真心與我長相厮守,這鎮邪印便是我與師祖的定情信物,我自然願意送給師祖。”
獨孤赤焰閉了閉眼,片刻後道:“你先……解……開……威壓。”
秦青魚微微一笑:“解開自然是可以,可有一樣,師祖不準再對我動手,不然我怕我一氣之下再對師祖做出什麽大逆不道的事來,屆時便是師祖哭着求饒我也是不會心軟的。”
這話意有所指,獨孤赤焰自然聽得明白,她想起數日前在那林中泉邊的颠鸾倒鳳,真恨不得當場殺了秦青魚,可如今只能權且忍耐。
獨孤赤焰道:“你我……實力……懸殊,本座……自不會……做那……無謂蠢事。”
秦青魚道:“如此甚好,我自然是相信師祖的。”
說着,秦青魚一揮手,将鎮邪印收入體內,來自鎮邪印的威壓自然跟着解除。
獨孤赤焰緊繃的身形略微松懈,起身坐好,先環視了一圈婚房,這才看向秦青魚。
“你這傀儡身是從何而來?”
秦青魚道:“傀儡身是我不小心陷落七星陣,陰差陽錯被陣法留下頂替了原本的傀儡,具體因由……我也不知道。”
獨孤赤焰微點了下頭,又問:“你是何時擺脫的傀儡結印?”
秦青魚道:“到了妖宮後不久,魂魄歸位之時。”
獨孤赤焰看了秦青魚一眼,也不知信了多少,又問:“當日在泉邊,你已有了一魂七魄,這也無法擺脫傀儡結印?”
秦青魚颔首:“活死人傀儡從古至今都是無魂無魄的,如我這般實在是絕無僅有,我若說即便是現在魂魄俱全,我操控身體依然費了許多心力,師祖怕是不信吧?魂魄俱全尚且如此,魂魄不全自然難以操控。”
獨孤赤焰微抿了下唇,妖族娶親是以傍晚為吉時,如今天色已暗,殿內紅燭搖曳,燭光下的獨孤赤焰一身大紅嫁衣,原本冷若冰霜的臉被染上燭火的暖意,半斂着眼眸的模樣頗有幾分低眉順眼的柔順,與平日的高高在上大相徑庭,秦青魚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獨孤赤焰沉默了片刻,擡眸看向秦青魚,雖然依舊是不茍言笑的模樣,可那微撩的眼尾卻有着說不出的魅惑,勾人心魂。
獨孤赤焰道:“不喝交杯酒嗎?”
秦青魚愣了下,随即笑道:“那必須得喝,今日是我與師祖的大喜之日,這交杯酒如何能少?”
之前大殿鬧得天翻地覆,吓跑了原本守在殿外的仆從,好在婚房白日就已布置完備,酒杯酒壺都在,有沒有仆從都不耽誤。
秦青魚徑自斟滿兩杯酒,兩手各端一杯,一杯遞給走到桌邊的獨孤赤焰,一杯舉起,繞過獨孤赤焰的胳膊,含情脈脈望着獨孤赤焰:“等了盼了三百年,今日終于得償所願,我好高興,師祖。”
獨孤赤焰鴿子血般的眼眸注視着秦青魚,緩緩勾起一個美到極致的微笑:“本座也……很高興。”
兩人同時仰頭喝交杯酒,系統突然在腦中尖叫。
【淼淼:小心!!】
不等秦青魚放下酒杯,獨孤赤焰迅雷不及掩耳,突然咬破手指按在她的眉心!
“傀儡印起!急急如律令!”
傀儡術源于道家,最早以符紙驅之,後來才演化為結印。
獨孤赤焰這一點指尖血,雖比不上心頭血,卻也是上古精血,直接這麽按在傀儡印上,哪怕秦青魚有魂魄又如何?當即便被鎮住一動也不能再動。
【淼淼:完了,女主絕對不會放過你,就說不讓你把魂魄全放出去,你就是不聽!現在怎麽辦?!】
同一世界,魂魄只能收入系統空間一次。
【秦青魚:淡定。】
淡定?系統怎麽可能淡定的了?獨孤赤焰用傀儡術鎮住秦青魚後,第一個命令就是:“交出鎮邪印!”
秦青魚僵硬地目視前方,單手如爪,照着胸口用力一吸,暈着玄光的鎮邪印便從胸口浮出,懸浮于秦青魚掌心。
獨孤赤焰伸手去接,鎮邪印緩緩移動到獨孤赤焰掌心,獨孤赤焰蹙眉看着這從未見過的神器,嘗試着用靈力驅使。
鎮邪印收到靈力,突然飛高,罩在了秦青魚頭頂,沒等獨孤赤焰高興,下一個瞬間,鎮邪印突然調轉回頭,龐大的威壓狠狠壓在獨孤赤焰頭頂!
獨孤赤焰雖提着十二分的小心,卻還是轟咚一聲單膝跪地,胸口血氣翻湧,強忍着才沒噴出鮮血,可人卻支撐不住,被壓得趴在了秦青魚腳下。
一切發生的太快,獨孤赤焰根本來不及躲閃。
傀儡一樣的秦青魚微動了動,噗嗤一聲笑了,撩裙蹲下,青色的裙擺擦過獨孤赤焰緊貼地面的手,仿佛在嘲諷獨孤赤焰的愚蠢。
秦青魚捏起獨孤赤焰的下巴,斜勾的唇角無比邪惡:“我的傻師祖啊,我身有傀儡結印,怎麽可能不防着你?忘了告訴師祖了,我在上古秘境不止得了鎮邪印一件寶物,還有另一件。”
秦青魚身側緩緩浮現一個通體瑩白的瓷瓶,瓶身雕刻着繁複的花紋,花鳥蟲魚一應俱全。
秦青魚微笑道:”這是玉淨瓶,可治百病,雖解不了這傀儡結印,卻能用它暫時隔絕外來的一切污物,比如,毒藥、寒邪、瘴氣以及……師祖的神族精血。”
獨孤赤焰的血眸映着那精巧的玉淨瓶,一言不發,波瀾不驚的臉上看不出絲毫表情。
秦青魚收起玉淨瓶,獨孤赤焰的視線複又轉到了秦青魚臉上。
秦青魚用力捏着那下巴,捏得下巴起了紅印:“我方才說的,師祖可是忘了?不如我就幫師祖回憶回憶?”
秦青魚抱起獨孤赤焰,毫不憐惜地丢上床榻,不用靈力,徒手撕碎獨孤赤焰大紅的喜服,滿地的碎片如雨夜打落一地的花瓣。
獨孤赤焰被鎮邪印壓得動彈不得,冷靜的假象繃出絲絲裂紋:“孽障,放開……本座!”
秦青魚單膝跪在榻邊,慢悠悠解開自己的青色裙帶,道:“我方才就說了,師祖若不老實,那就別怪我大逆不道。不過……如若師祖真的哭着求饒,我倒不一定真能硬得下心腸,師祖不如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