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師祖VS徒孫(31)
第31章 師祖VS徒孫(31)
秦青魚垂眸看着懷裏的女妖, 美目盼兮,紅唇嬌豔,微卷的長發蛇一般鋪陳在裸着的雪白香肩, 還真是美人。
女妖修為不高,堪堪金丹, 和秦青魚不相上下, 秦青魚一眼便看出了她的原身是蛇,還是和妖王極其匹配的赤口蝮蛇。
妖王才剛回宮她就得了消息, 旁的妃嫔不敢過來,就她敢來爬床, 顯然平日是受妖王寵愛的, 至少妖王讓她有了被寵愛的錯覺。
秦青魚還保持着打坐的姿勢, 兩手擱在膝頭, 女妖故意貼壓着秦青魚,豔紅的嘴唇湊了過來,嬌滴滴落在秦青魚的唇角。
“王上出宮多日, 蛇姬甚是想念,王上都不想蛇姬的嗎?”
蛇姬?這名字取的還真是通俗易懂。
蛇姬兩手攀上了秦青魚的肩膀, 指尖若有似無描畫着秦青魚的側頸, 不時劃過她柔軟的耳垂。
“王上為何不理蛇姬?莫不是真看上了那人族女子,要娶妖後, 便不要蛇姬了?”
秦青魚是傀儡, 只能執行主人的命令,可顯然獨孤赤焰料想到了各種情形, 也預設了各種應對方案, 卻獨獨沒想到這種的。
秦青魚垂着眼簾看着蛇姬在她身上作妖,眼看那柔若無骨的小手已經撩遍了上身, 豔紅的唇也獻上濕漉漉的香吻,蛇姬還故意錯開了秦青魚的嘴唇,朝着脖頸以下細碎的吻去。
美人輕解羅衫,身姿妖嬈如蛇,可惜身為一條蛇,腰還不夠細,腰肢的柔韌居然還不如獨孤赤焰這個女魔,實在是愧對她的原身。
秦青魚一言不發地望着蛇姬,蛇姬得不到任何回應居然也不怯場,反而嬌笑着把手伸向了妖王的腰帶。
【淼淼:不是吧老大?!你不攔着她嗎?你真不攔嗎?你該不會濕了一次身就自暴自棄,随便什麽人啊蛇的都能吃到下去吧?!這明顯是個炮灰,還是個被妖王翻來覆去無數次的炮灰,這你都能要?!】
秦青魚:“………………”
【秦青魚:不然你說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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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淼淼:鎮邪印啊!妖王反複無常,殺個寵妃不很正常嗎?!】
【秦青魚:你都說了她是寵妃,我怎麽舍得?】
【淼淼:???】
【淼淼:幾個意思?每一個字我都認識,怎麽合到一切我就看不懂了?】
【秦青魚:這可是寵妃,我的。】
【淼淼:!!!!!!!!】
【淼淼:你不會真色迷心竅吧?你變态啊你?!!】
秦青魚任由那蛇姬一通忙活,直到該真刀實槍了,隔着袍子蛇姬都感覺到了不對。
”王、王上,您這……這是太累了?”
蛇姬說得很委婉,天大的膽子她也不敢直呼妖王ED。
這可是幻化的妖王,隔着袍子能看就不錯了,還指望能用?
蛇姬戰戰兢兢看了一眼秦青魚,秦青魚依然保持着最初的面無表情,一直這樣的神情,一直這樣的眼神,蛇姬冷汗下來了。
“王、王上。”
蛇姬又小心翼翼喚了秦青魚一聲。
秦青魚深吸一口氣,沒有主人的命令,傀儡印記的影響就最弱,秦青魚意志力極強,搶奪了這麽會兒,終于暫時奪回了身體在操控權,在不違背主人命令的前提下,摟住了蛇姬的香肩。
“本王重傷未愈,你且陪着本王安歇吧。”
蛇姬聽了這話,總算松了口氣,嬌笑着輕捶了秦青魚兩下,道:“王上可吓壞蛇姬了,蛇姬還以為王上厭煩了蛇姬呢。”
秦青魚又虛與委蛇了兩句,謊稱重傷未愈之事不能讓外人知曉,蛇姬十分上道,當即表忠心道:“王上交給蛇姬便是,保管明兒個滿宮的人都知曉王上骁勇威猛!”
很好。
秦青魚繼續盤膝打坐,蛇姬揮手熄了宮燈,嬌吟聲演繹了整晚,不時還高亢兩聲,或是嬌嗔兩句:“王上輕點,王上饒了妾吧。”
不用等第二日,當晚整個妖宮的人都知道了妖王剛回宮就馬不停蹄寵幸了姬妾,更坐實了妖王娶人族女子為後只是為對付魔族的權宜之計,也暫時打消了某些蠢蠢欲動的不臣之心。
第二日早晨,秦青魚調息了整晚神清氣爽,蛇姬嚎了整晚嗓子啞了,實在扛不住躺在妖王榻上沉沉睡去。
秦青魚随她睡着,出門時還叮囑宮人不必催促,讓愛妃多睡會兒。
大婚三日後舉行,秦青魚受主人命令,督促手下盡快籌備婚禮事宜,趕制的婚服當晚便送來了,各方請柬也都用傳訊符發了過去。
人族自地蝰兩戰傷亡慘重,他們既恨獨孤赤焰,又怕獨孤赤焰報複,有妖族聯盟是唯一出路,收到請柬後自然熱情回應,哪怕各門各派已經損失了不少大能修士,擠也要擠出幾個修為高的過來充門面,既是防備妖族見人族勢弱突然調頭先滅人族,也是人族與妖王聯盟的底氣。
如此一來,各門各派留守的幾乎已經沒有高階修士,最後幾位拿得出手的也都趕往了妖界。
說是幾位,這個門派幾位,那個宗門幾位,合在一起也是浩浩蕩蕩,頗有幾分壯觀,起碼能糊弄的妖王以為人族人才濟濟,聯盟也更加穩固。
秦青魚能想到這些,獨孤赤焰自然也能想到,不然獨孤赤焰也不會設計這一出妖王娶後的戲碼,為的就是一網打盡人、妖兩族,一統三界。
自然,秦青魚相信獨孤赤焰并非貪戀權勢,獨孤赤焰只不過是厭煩了被人算計,這是報複,也是為了清靜,只有權勢能讓人随心所欲。
百裏之外,獨孤赤焰與藏在隐息陣裏的十萬魔軍會合,按照既定計劃等待大婚當日一舉制勝。
傲毐帶着妖王宮的消息觐見,将昨日殿內發生的一切一一禀報。
獨孤赤焰閱着手中書簡,并未過多表示,只淺淺“嗯”了一聲。
禀告完了,傲毐卻依然杵在一旁,沒走。
獨孤赤焰擡眸看了她一眼,淡淡道:“還有事?”
傲毐面有躊躇,最終還是抱拳道:“禀尊上,秦青魚她……她……”
獨孤赤焰放下手中書簡,再度擡眸看向傲毐:“她怎麽?”
傲毐一咬牙,快速禀報道:“秦青魚昨夜與妖王寵妃蛇姬歡|愛整晚,滿宮上下皆知!”
獨孤赤焰眯窄血眸看着傲毐,片刻後重新拿起案幾上的書簡,翻閱道:”确認屬實?”
傲毐道:“咱們的細作在殿外蹲了一宿,确認屬實!”
獨孤赤焰拿着書簡的手指微微捏緊,片刻後道:“下去吧。”
第二日,傲毐又來禀報,大婚雖有些倉促,好在一切順利,各路賓客陸續趕到,想來計劃定能成功。
禀報完,傲毐又道:“昨夜秦青魚又與蛇姬荒唐了整晚,阖宮上下都是蛇姬的蕩叫。”
傲毐等了片刻不見獨孤赤焰回應,輕喚了聲:“尊上?”
獨孤赤焰這才道:“叮囑宮裏的,小心為上。”
傲毐道:“是!"
第三日,蛇姬有些力不從心,旁的不說,陪着王上也太費嗓子了,連喊了兩宿,喉嚨都要冒煙了,王上居然也沒賞賜點靈丹妙藥,更別提奇珍異寶,以往王上可是相當大方的,哪次都會賞賜她許多,還都是有助于修行的。
罷了,王上這幾日忙着娶後,想來是一時顧不得,待忙完了定能想起自己的好。
蛇姬又叫了整晚,累得起不來床,還沒等睡下,就聽到宮人來報,那馬上要成為妖後的人族女子已經被護送到了宮門前。
蛇姬顧不得再睡,頂着滿是血絲的眼睛,一路趕去了宮門。
宮門前停着一個馬車外形的飛行法器,車簾飄忽,若隐若現着車內貌美婉約的女子,那女子一身素白,沒有繁複的配飾,青絲披肩,玉簪绾發,看着修為不高,頂多金丹,卻被她家王上如珠如寶地請了出來,牽着手一同前往寝殿。
蛇姬一看,心裏醋浪滔天,自己昨晚還為王上叫破了喉嚨,今日王上就要帶這清湯寡水的女子占了她的地盤?
蛇姬立刻轉身抄小道先一步回了妖王寝殿,既然王上早晨沒趕她走,她自然就能繼續做寝殿安歇,正好給那人族女子一個下馬威!
蛇姬方才躺下,妖王便攜同那人族女子進了殿,沒有直接入寝殿,而是到了正殿。
妖王吩咐先傳膳,這可是大補的靈草靈獸做的膳食,不為果腹,築基以後便已辟谷,主要是為了補氣養身增長修為。妖王說待用了膳再讓那人族女子去偏殿安歇,等大婚之後方才一同入寝殿同眠。
蛇姬在妖王寝殿攤煎餅似的躺了片刻,心道:難怪王上不趕我走,這是壓根沒打算讓那人族女子進來。
蛇姬躺了片刻實在躺不住,雖聽聞這此娶後只是為了對付魔族的手段,可聽着正殿妖王的溫聲細語,蛇姬心裏又有些不确定。
蛇姬略一思索,仗着自己是唯一一個接連留宿王上寝殿的姬妾,突然生出來幾分恃寵而驕來,起身就出了寝卧來到正殿。
一出門就見妖王正給那人族女子夾菜,口裏還喚着:“柔兒,嘗嘗。”
柔兒?我呸!有誰能跟我蛇族比柔軟?我首尾能相連,你能嗎?!
蛇姬醋意大發,故意扭腰擺臀,一副風情萬種的樣子走了過去,嬌滴滴喚來聲王上。
柔兒轉眸看了她一眼,不知是錯覺還是真的,蛇姬總覺得那眼神有些冰寒,像是能一刀捅穿她似的。
蛇姬心生了幾分怯意,可再看那女子頂多和自己一樣的修為,又有了底氣,見妖王沒理自己,幹脆上手扯住了妖王的袖子。
“王上,蛇姬整夜伺候王上,這會子也餓了。”
秦青魚這才轉頭看向蛇姬,沒有搶奪身體的操控權,而是按照主人預設的指令道:“你這是在邀功?不過讓你做了這麽點事便敢找本王邀功,可是活膩了?!”
這原本是針對妖王下屬的指令,自然言辭兇狠,以震懾下屬。
妖王的威壓,區區金丹小妖如何承受?蛇姬立刻軟在了地上,可心裏仍有不甘,又扯住了秦青魚的袖子,哀戚道:“妾并沒有邀功,妾對王上忠心耿耿,便是肝腦塗地也毫無怨言,妾只求王上憐惜。”
忠心耿耿,毫無怨言。
這兩組詞又對應了主人的預設。
秦青魚傀儡道:“本王自然知你是個忠心的,之前做的不錯,繼續各司其職,待大婚過來,本王必會論功行賞。”
蛇姬聞聽,心底的畏懼立刻散了不少,嬌羞道:“那今夜妾……繼續司職?”
秦青魚道:“善。”
蛇姬得了首肯,不再留下繼續狎醋,美滋滋走了,不是回自己寝殿,而是故意扭着細腰沖柔兒勾了個挑釁的笑,随即回了秦青魚的寝卧,翻身上榻繼續補覺。
柔兒看着蛇姬離開的身影,回眸淡淡掃向秦青魚。
“本座不在這幾日,你倒是玩得不亦說乎。”
傀儡可以随時感應到主人的位置,秦青魚早在門口接人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柔兒就是獨孤赤焰。
只是秦青魚有些意外,她原本以為會是傲毐過來,傲毐是化神修為,僞裝人族女修最容易,且傲毐對獨孤赤焰忠心耿耿,也最得獨孤赤焰信任,這樣的重任交給傲毐最合适。
就算不選傲毐,無論如何也不該是獨孤赤焰親自來。妖王娶後,最受矚目的不是妖王,而是這個傳說中的“後”,獨孤赤焰親自上,必然會被無數雙眼睛盯着,反而不方便行動,讓傲毐做後吸引注意,獨孤赤焰混進賓客伺機而動,矍骁行帶兵圍剿殿外妖軍,這才是一網打盡的上策。
獨孤赤焰這樣聰明的人,怎麽就走了這麽一步不太高明的棋?
自然,以獨孤赤焰的修為,即便在衆目睽睽之下,想一網打盡也不難,可有上上策幹嘛非要走中上策?
她的這個師祖,有時候的确讓她費解。
不過這樣也好,送到面前的機會,不用白不用。
秦青魚望着獨孤赤焰,對于獨孤赤焰這不算命令的言辭,按照原本的預設回答:“有柔兒在,本王自然高興。”
獨孤赤焰抿了口靈茶,并未再多言。
秦青魚聽從原本預設的指令一起用膳,難得兩人和平共處了一個午後。
第二日,終于迎來大婚,秦青魚按照主人命令,早已在妖宮布下天羅地網,還是打着防止魔族趁亂入侵的旗號布下的。
大婚當日,人、妖兩族齊聚一堂,人族為彰顯實力,僅剩的高階修士全都現身,妖族自然不能讓人族看輕,高階妖修也都齊聚觀禮。
一時間,妖王宮鼓樂齊鳴熱鬧非凡,整個妖都也都跟着歡呼慶祝。
妖王娶後不比納妾,那自然是要好生慶祝的,妖都城門人來人往,連平時戒備森嚴的結界也都臨時打開,供各地妖修前來祝賀。
妖都好久沒有這麽熱鬧過,衆人都十分好奇妖後究竟是何人,又是何等美貌才讓妖王舍得許以後位。
吉時到,秦青魚一身大紅婚服,牽着獨孤赤焰假扮的柔兒,一同上了轎辇外形的飛行法器,繞着妖都緩緩巡游,腳下全是妖修們的歡呼聲。
轎辇巡游完,重回妖宮,随着禮官一同進了大殿。
殿裏擠滿了參加大婚的各方修士,修為最少也是金丹,都是人、妖兩族碩果僅存的精英。
妖族不拜天地,只拜妖神,秦青魚牽着獨孤赤焰的手,朝着妖神神像緩緩跪下,第一個頭磕在地上的瞬間,人群中突然傳來騷動,傲毐一招斬殺了一位元嬰妖修,觀禮臺立刻亂了。
衆人紛紛揮劍殺向傲毐,仗着人多勢衆,倒是沒有人畏縮潛逃,反而士氣大漲,想要一雪前恥。
獨孤赤焰立刻揚手掐念法訣,啓動早已布置好的陣法,那是她吩咐秦青魚布置的表面伏魔陣,實際伏靈陣。
伏靈陣可困一切生靈,此陣十分難得,需要數樣珍貴神器,許多修士終其一生都未見過。
為了讓伏靈陣只困人、妖兩族,不困魔族,獨孤赤焰特意改動了陣法,并将此法傳于秦青魚,由其布置。
陣法一開,殿內修士方寸大亂,他們感覺不妙,可再想逃已然來不及。
衆人沒有退路,只得專心對付傲毐,傲毐修為雖高,卻遠不及獨孤赤焰,被這樣團團圍攻,一時失手被打在後心,噴出一口鮮血。
一看傲毐受傷,衆人士氣大增,正要上前結果了傲毐,卻不料,身後突然煞氣滔天,衆人愕然回頭,只見新娘形容大變,竟是那女魔頭獨孤赤焰!
衆人大驚失色,雖然心中懼怕,可到底都是大能修士,倒也還算鎮定,有人領頭大喝:“先殺了傲毐,再對付女魔頭!”
衆人立刻集中火力對付傲毐,眼看傲毐便要慘死衆矢之下,獨孤赤焰祭出血魔劍擋下所有攻擊,一個手吸,将傲毐吸至自己身側。
衆人無法,只能紛紛調轉矛頭硬着頭皮對付獨孤赤焰,并呼喊妖王聯手殺了獨孤赤焰。
獨孤赤焰長發翻飛,袍角獵獵,一雙血瞳孔結着冰霜,紅唇抿着涔涔寒意:“你們且看妖王是誰!”
獨孤赤焰一個袖手,吸出秦青魚身上的煥顏丹。
衆人一看煥顏丹,當即方寸大亂。
“他不是妖王?!難道妖王真的已經死了?!”
“這是魔族的奸計!這是故意設了圈套要将咱們一網打盡!”
“天要亡我!!”
“大丈夫何懼生死?!跟她拼了!”
“我還不想死,魔尊饒命,魔尊饒命啊!”
大難臨頭,衆人情态各出,這會兒也顧不得那麽許多,有人拼了命想逃出伏靈陣,有人蜷縮一旁吓得瑟瑟發抖,有人求饒,有人目眦俱裂勢要搏個你死我活,大多數人還是仗着人多勢衆,不肯輕易放棄,齊齊将劍指向獨孤赤焰。
“女魔頭!你休要得意!這裏是妖都!殿外都是妖軍!你能殺了我們這麽多人,你能殺盡駐守的的十萬妖軍?!”
話音未落,遠處傳來了厮殺聲,矍骁行帶着十萬魔軍一路殺進妖都,喊殺聲震天,在大殿都能聽到。
衆人臉色大變,一咬牙,紛紛沖向獨孤赤焰。
獨孤赤焰面不改色,周身盈滿魔氣,剛要揮劍戰群雄,突然感到一道鋪天蓋地的威壓!場中衆人全都捂胸跪地,只有獨孤赤焰一人勉強站立。
怎麽回事?!
這威壓如此奇怪,竟分不清是何種修為,這是衆人從未感受過的,雖不致命,卻讓人恐懼的威壓。
衆人強忍劇痛,勉力擡眼望去,卻見一妖族女子立于大殿中央,長發如絲,青裙飄渺,煙眉秀目,紅唇嬌媚如花。
這不是方才那取了煥顏丹的妖女嗎?沒想到區區金丹竟如此厲害!
全場大概只有獨孤赤焰一人熟悉這威壓,當日在龍岩關,就是這威壓絞殺了地蝰兇獸!
這威壓怎會和秦青魚有關?如果秦青魚如此厲害,又怎麽會被她關押這麽久?!
獨孤赤焰驚疑不定地望着秦青魚,心底驚濤駭浪,面上依然沉穩。
秦青魚控制着剛從系統空間取出來,暫時藏匿在身體裏的鎮邪印,轉眸看向獨孤赤焰,柔荑素手搭在獨孤赤焰肩膀,只輕輕一按,獨孤赤焰便膝頭一軟,單膝跪了地。
這就麽個簡單的舉動,勾起了獨孤赤焰三百年前被□□的記憶,這對獨孤赤焰而言是何等的恥辱!
獨孤赤焰怒目而視:“你!”
秦青魚微微一笑,靈巧的小舌故意慢悠悠舔了下嫣紅的唇瓣,氣定神閑道:“我的好師祖,你為了鎮壓我這邪魔,放着大好的飛升機會不要,偏偏滞留人間,真的是感動上蒼呢。”
獨孤赤焰咬緊銀牙,血瞳如火,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剝,可礙于威壓,連說句話都是從牙縫擠出來的:“你……在……說什麽?!”
秦青魚挑起獨孤赤焰的手腕,握着獨孤赤焰的手,抿開指尖按在自己額頭。
“師祖不如探一探,我的魂魄可是全了?”
獨孤赤焰的眼白肉眼可見的爬滿血絲,眨眼便通眼血紅,紅得駭人!
“你……不是……傀儡!你一直……在……騙我!”
“我可沒有騙師祖哦~”
秦青魚一把将獨孤赤焰拉進懷裏,自背後抱着獨孤赤焰,掐着獨孤赤焰的下颌,迫使她看向衆人。
“他們可都是想要你命的蠢貨,你為了他們放棄飛升,他們卻不識好歹,真的值得嗎?”
獨孤赤焰道:“你……到底……在……說什麽?!”
不止獨孤赤焰不明白,被鎮邪印壓得趴在地上的衆人也都不明白。
秦青魚揚手将鎮邪印祭出,鎮邪印化作一道赤光罩在一化神妖修身上,這是妖王的大長老,與妖王沆瀣一氣,壞事做盡。
鎮邪印鎮這種不上臺面的小妖,根本鎮不了,太弱了,稍微用點力就是魂飛魄散。
衆人趴在地上艱難地仰着頭,看着化神大能一息之間灰飛煙滅,死得連魂兒都沒有,當即吓得面如土色。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魂飛魄散!
被這女魔頭殺死好歹不會魂飛魄散,這妖女出手竟如此狠毒!
秦青魚摟着獨孤赤焰,卡着獨孤赤焰的脖子,逼她看着那魂飛魄散的妖修,軟綿綿笑道:”師祖每次都搶在我之前出手,不就是為了保全他們的魂魄嗎?師祖如此心系天下,可天下又是怎麽對待師祖的?他們打你罵你辱你,他們叫嚣着要殺了你這女魔頭除魔衛道,你卻還甘願為了他們背負罵名,值得嗎?”
“今日我便當着師祖的面,讓他們全都魂飛魄散,這樣就再也沒有人讓師祖牽挂了,師祖心裏就只能有我了,只能有我秦、青、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