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男友懷孕了怎麽辦
男友懷孕了怎麽辦
有了迷藥和致幻劑的交易記錄以及賣家、崔璞璞對犯罪事實的供認不諱, 高俊再有十萬個不願意,也不得不在證據面前低頭認罪。
經此一事,高家徹底垮臺, 一夜之間從海市小有名氣的富裕人家變成負債千萬的喪家之犬。
林涵父母那是眼看他高樓起, 眼看他樓塌了,暗自慶幸當時沒貪圖那八十萬彩禮,否則還不知道要怎麽被連累呢。
只是夜深人靜時偶爾會想起那八十萬, 不免有些心痛。
更令他們心痛惱怒的是從警局出來後,女兒林涵便人間蒸發似的消失了, 消息不回電話打不通, 辭了工作退了租房, 讓他們在海市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氣得兩口子報了好幾回警,但并沒什麽卵用。
林涵除了态度堅決的拒絕和父母溝通,該給的贍養費一分不少,屬于家庭糾紛, 這種情況下警察只能以勸導為主,不能強硬介入。
三個月後一審判決結果出來,由于高俊的涉案情節嚴重, 又有許家和徐家推波助瀾, 高俊被判十二年有期徒刑,而崔璞璞因身懷有孕被判緩刑兩年。
高俊不服當庭提出上訴, 二審駁回維持原判。
當然, 以上都是後話。
*
上回在警局碰過面後, 姜稚把許燦言的微信加了回來。
段鶴予雖然心裏不大爽快, 表面卻裝出一副風輕雲淡,慷慨大度的樣子。
實則因為幹媽蘇媛慧在場, 且他和姜稚已經是領證的合法夫妻,諒許燦言那小子也不敢撬他牆角。
“幹媽,聽鶴予說上回我爸爸的事情是許叔出手相助,按下那些不實報道,及時保住了我爸爸的聲譽。”
姜稚眼神真誠,語氣誠懇:“不知道您和許叔什麽時候有空,我爸爸想請你們吃頓飯,感謝你們的相助。”
蘇媛慧帶着笑意,拍拍她的手,說:“小事而已哪裏需要特別感謝呀,不過我和你許叔确實想見見你父母,你回去問問哪個時間合适,我來安排就好。”
姜稚只當蘇媛慧喜歡她,所以順帶想交好她的父母。
回去後,姜稚便詢問了姜青山和鄭婉的意思。
那些報道雖然撤的快,沒有造成特別大範圍的影響,實際仍舊影響了姜青山的聲譽。
他曾試着和周圍人解釋,但除了相對親近友好的朋友同事,其餘人基本是抱着看熱鬧的态度,自然只選擇自己願意相信的。
鄭婉适時安慰他:“其他的人看法不重要,咱們自己問心無愧就好了。”
聽完妻子的安慰,姜青山一想是這麽個理,自此便放寬心态,懶得管那小貓三兩只的看法了。
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商量定哪天的日子合适。
姜青山很是慎重:“阿稚,你一會兒親自打電話問問許總和許夫人,周六是否方便,咱們主要以他們的時間為準。”
素未蒙面卻願意伸出援手,對姜青山而言這份恩情非同小可。
“爸,交給我吧,我來問。”
段鶴予自告奮勇,但凡是能在岳父岳母面前表現的機會,他都不會放過。
姜青山眼中盛滿柔和的笑意,姜稚和段鶴予沒領證前,身為老父親的他曾偷偷擔心過段鶴予婚後會“暴露本性”。
聽多了婚前婚後表現不一的例子,姜青山如何能不擔心,他就那麽一個小棉襖,若不是段鶴予意外懷孕,他們夫妻倆都做好養姜稚一輩子的打算了。
段鶴予嘴甜的和蘇媛慧打去電話,對方很痛快的答應了。
到了周六這天,姜青山總算見到心心念念的許總。
包廂大門推開前,姜青山微微低頭打理了下自己的頭發和衣領,再擡頭入眼的卻是一張輪廓五官與自己極為相似的面龐。
仿若孿生兄弟的二人讓包廂為之一靜。
饒是見過許父幾回的段鶴予也不禁怔住,驚愕的眼神來回在岳父和許叔臉上掃。
讷讷咋舌道:“之前怎麽沒發現你們這麽像……”
說來也是神奇,倆人沒碰面前,段鶴予只覺得岳父姜青山長的眼熟,概因倆人的氣質實在大相徑庭,他愣是沒将倆人的面貌聯系到一塊兒。
這會兒姜青山和許叔撞到一塊兒,那股說不上來的熟悉感終于有了解釋。
除了氣質與衣着天壤之別外,這兩人的五官簡直是複制粘貼啊。
蘇媛慧和鄭婉隔着一段距離愣愣相望,時不時看眼身旁的丈夫,又看看對面神似丈夫的人,一股奇異的直覺爬上倆人心頭。
他們該不會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弟吧?
蘇媛慧:沒聽說婆婆有流落在外的兒子啊。
鄭婉斂眉沉思,之前種種在婆家的違和感似乎能撥開雲霧見月明了,想那個可能,她胸口重重的跳了起來,面上卻不動聲色。
作為當事者的倆人倒是最先反應過來。
“你好。”
“許總。”
同時開口的默契讓倆人又是短暫的怔了怔,姜青山起身快步迎上前,笑容和煦:“許總請坐,沒想到我和許總還有別樣的緣分。”
那讓人如沐春風的氣質與許叔上位者的淩冽冰冷氣質對比鮮明至極。
奇怪的是,姜青山非但沒感到拘謹,反倒對他打從心底有股久別重逢的好感,這點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
許叔依舊維持着平日不茍言笑,惜字如金的風格:“坐。”
但和他同床共枕多年,朝夕相處的結發妻子蘇媛慧卻很輕易的便察覺出丈夫的異樣。
不對勁,這老悶貨大冬天的額頭竟然出了層細汗,除了跟她結婚那天,就沒見他這麽緊張過,談幾個億項目都淡定的眉頭不帶挑一下的。
今天是怎麽了?
有古怪。
衆人重新坐下後便開始點菜,等上菜的空檔裏,姜青山熟稔的與許叔一人一句聊着。
即便對方從頭到尾面癱似的沒舒展過一次笑顏,姜青山始終都帶着淡淡喜色的笑意,眸光明亮的與他閑聊。
姜青山端着一小杯酒:“許總,上次的事情真的很感謝你,阿稚都和我說過,您夫人是鶴予的幹媽,那您自然也是兩個孩子的幹爸,我是沾了兩個孩子的光,在這裏必須要感謝你的仗義相助。”
說完他一飲而盡。
許廷霁自然的端起身前酒杯回敬:“舉手之勞,不必言謝。”
姜青山很高興,他覺得許廷霁一點不像女婿口中冷淡到生人勿近的老總,一通接觸下來不就是一個話稍微少些的同齡人而已嗎。
人還很有禮貌呢。
“許總,不知道您喜歡什麽,我這裏給您帶了點大紅袍。”
姜青山從妻子手裏接過包裝高檔精致的茶葉禮盒,一斤兩萬的大紅袍有價無市,他托了很多的關系才弄來的。
也不知道許廷霁喜不喜歡。
許廷霁垂眸瞥過一眼,那雙古井無波的眸子辨不出任何喜怒,姜青山卻硬是從他平淡到毫無起伏的語句裏,品出一絲絲的和軟之意。
“多謝。”
許廷霁收下禮物後,給兒子許燦言遞了個眼神。
許燦言心領神會,從身後取出一方絲毫不遜色的禮盒,捧着送到姜青山跟前。
“這是一套茶具,送你的。”
他還有禮物?
對上姜青山驚訝疑惑又帶着暖意的眼神,許廷霁正色道:“禮尚往來,應該的。”
姜稚看着這幕忍俊不禁,不知怎麽的,她覺得親爹和那位許總的相處存在一種莫名的诙諧感。
卻很和諧。
或許因為他們長得特別像,所以磁場類似,才造成這種意外和諧的現象?
正感嘆着,那頭許廷霁忽而話鋒一轉,神情頗為認真道:“姜先生,我母親想見見你,不知道你是否方便?”
姜青山不禁錯愕了下。
姜青山:“……不知令堂因何緣由想見我?當然不是不願意,只是有些突然,不免想多問兩句。”
鄭婉和姜稚、段鶴予同樣好奇的望着,等着許廷霁的回答。
許廷霁視線晦暗的在姜青山身上打轉,不經意間透露出一股高高在上的睥睨感,令姜青山有些不适的皺皺眉。
許廷霁迅速收斂上位者的氣勢。
放在桌面的清瘦白皙手指一下一下叩着,大提琴似低沉溫和的嗓音緩緩流淌出:“姜先生您長的像我兄長。”
“在我之前曾有過一個兄長,可惜三歲便因病夭折,兄長的死一直是我母親的心病,已郁郁寡歡多年。”
“姜先生和我兄長年紀相仿,若真有輪回之說,說不定您便是我兄長的轉世。”
因果輪回之說,年輕時的許廷霁曾嗤之以鼻,覺得荒謬至極。
可當人上了一定年紀,經歷的風浪多了,思想也不禁發生改變,從前不信的現在開始信了。
尤其像他這種掌權多年的上位者,更信深不可測的玄學,難以捉摸的命理。
所以,當看見姜青山的那一刻,他便對輪回之說深信不疑。
倘若不是輪回,倘若不是命運的安排,怎麽會有一張和他大差不大的臉,又與他有着如此奇妙的緣分?
“所以,我想請姜先生您見一見我母親,說不定可以一舉化解我母親多年的心結。”
衆人:“……”
蘇媛慧瞪大了眼,一副見鬼的表情,心道這個老悶貨是在跟人家宣傳封建迷信嗎??
什麽轉世投胎啊,都什麽年代了還搞這套。
難以置信會從許廷霁這種大人物嘴裏聽到如此驚掉人下巴的話,姜青山傻了好一會兒,才慢吞吞眨了眨眼。
“許總……這,這能有用嗎?”
“不試試怎麽知道。”許廷霁眸光深深,言辭懇切。“還請姜先生一試。”
“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