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男友懷孕了怎麽辦
男友懷孕了怎麽辦
如此一吓唬, 林父林母也不敢亂來。
高俊原本抱的就是試探的目的,見林涵父母真如調查出的那樣貪財,六成的把握瞬間到了八成。
沒有抓到實質性證據前, 高俊和崔璞璞都被取保候審。
崔璞璞從另一間審訊室出來, 徐穗已經從警察口中知道他所供述的一切,憋着滿肚子氣和許燦言等在門口。
出來的崔璞璞每步走的小心翼翼,探頭探腦, 蹑手蹑腳躲在魁梧的警員身後。
他才露出一點頭,立馬被眼尖的徐穗察覺到:“崔、璞、璞!”
仿佛魔音穿耳, 崔璞璞身形一僵, 吓得就要往回跑。
徐穗身手靈活得一個箭步上前, 快準狠一把揪住他耳朵,冷聲:“往哪兒躲?”
躲是躲不了了,崔璞璞苦哈哈着一張臉回頭:“穗穗……”
在警察告知她可能被崔璞璞下過含催/情作用的致/幻/劑前,她從沒想到崔璞璞這厮能這麽膽包天,不但敢給她下藥, 還敢偷偷把她綠了之後讓她喜當媽!
這算盤打的可真是噼啪響啊,怎麽着,她長了張大怨種的臉?
“穗穗, 對不起對不起, 我錯了!我也想告訴你來着,可我怕你收拾我, 我和那個女生就那麽一次, 我沒想到會懷孕, 我……”
徐穗聽着就來氣:“閉嘴吧你!”
真是天天打雁被雁啄了眼, 沒想到崔璞璞這個表面上唯唯諾諾的嘤嘤怪也有花花腸子,花着她的錢去夜店玩兒一夜/情, 真有他的。
她居高臨下的斜睨他,冷冰冰道:
“之前送你的那些禮物當喂狗了,你前前後後找我借過三次錢,一共一百五十萬,必須還清。”
崔璞璞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徐穗果然叫他還錢。
他哪來的錢啊,那一百五十萬早讓他花個精光了。
崔璞璞這回是欲哭無淚,悔不當初。“穗穗……”
他覺得自己真是腦子有泡,放着好好的白富美不伺候着,為了一時的歡愉跑去夜店跟着玩兒一夜情,還搞出了個孩子出來。
這下白富美跟長期飯票都被作沒了,孩子他媽還不知道猴年馬月能找到。
崔璞璞後悔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站在原地不停捶胸頓足。
徐穗半點不帶心軟的,冷睨着他:“崔璞璞,一個月內你要是還不清欠款,我就把你犯的事全抖落回你老家,我記得你父母似乎也挺愛面子的吧。”
要不是在警局,她絕對要狠狠扇他幾耳光。
她有定期體檢的習慣,幸好這兩個月都沒有檢查出什麽惡心的性/病來,否則她殺了他的心都有。
崔家父母當然也接到了警局的電話,還在趕來的路上。
崔璞璞一想到父母,渾身的血都快涼透了,完了完了,他肯定會被他爸打斷一條腿。
而就在幾個小時後,崔家父母拿着兒子的孕檢大眼瞪小眼,陷入長長的沉默,果斷的怎麽來怎麽回去,這兒子不能要了。
讓他自生自滅吧!
徐穗懶得再聽崔璞璞的各種賣慘哭求,冷漠而厭惡的轉身離開。
路過林涵一家身邊時,她被那鬧哄哄的動靜所吸引,細聽之下全是不堪入耳的咒罵。
徐穗不禁多看了林家父母倆眼,出了門立即姜稚打電話。
“阿稚,我在警局。”
徐穗毫不避諱的将今晚經歷的種種告訴了姜稚,最後談到林涵時,低聲道:“我不太确定是不是你的室友林涵……”
“一定是她。”電話那頭姜稚的聲音很是篤定:“因為林涵在和許燦言交往。”
“穗穗,我現在過來,你幫我注意點他們倆。”
挂了電話,姜稚起身換衣服準備出門。
“原來他倆一開始是一夜情啊。”
“哈哈許燦言和徐穗睡了啊,這可有好戲看了。”
段鶴予被那炸裂的消息驚的握不住手裏的瓜,連忙緊随其後,吃瓜當然要在第一線。
姜稚回頭疑惑:“你不是不想見許燦言嗎?”
“那小子之前對你圖謀不軌我當然煩他,現在他名草有主了我還煩個屁,見呗有啥不能見的。”
段鶴予心态倒是調整的快,出了門姜稚邊走邊糾正他:“你別沒事幹給自己弄個假想敵出來,他哪裏就對我圖謀不軌了。”
段家和許家是至交,段母羅雪娴和許母蘇媛慧少女時期便認識,向來情同姐妹。
段鶴予小時候經常被羅雪娴帶着去串門,從小被迫聽周圍人誇獎許燦言多麽聰明,是難得一遇的天才。
段經國和羅雪娴隔三差五把許燦言挂在嘴邊,誇他的同時不忘數落他,弄的段鶴予一肚子氣不能向父母撒,只好把氣撒在許燦言這個罪魁禍首上。
基于段鶴予對許燦言的态度,路上姜稚不停囑咐:“到了那裏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記好了,最重要的不許偷笑。”
她實在不放心這貨。
“知道了知道了。”
他倆剛趕到警局,許家父母和徐家父母已經站在大廳裏談笑風生,商量着定下哪天的婚期。
徐穗一臉菜色的摳手指,她爸媽到底是有多怕她嫁不出去啊,嫁給許木頭不如單身到死。
姜稚輕輕拍了下她肩膀:“穗穗。”
徐穗可算有了能肆意傾訴的對象了,撲到姐妹懷裏滿臉委屈:“阿稚,我怎麽那麽倒黴,那麽慘啊。”
姜稚心疼的攬着對方,輕聲安慰着。
從男人能懷孕開始起,姜稚便有預感會有崔璞璞這樣的男人出現,劈成八條腿的章魚渣男太多了,還都不愛戴套,估計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孩子的媽是哪個一個。
“阿稚,你怎麽會……”林涵聲音戛然而止。
姜稚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始末,轉身把林涵拉到一旁說話,又是心疼又是氣惱的低聲問:“涵涵,你父母又是不是打着壞主意呢?”
林涵父母因為在警局高聲喧嘩被警員警告過,這會兒安靜如雞,不敢有大動作,卻時時刻刻注意着林涵的動向。
“嗯。”林涵說,“他們想逼我回家結婚。”
“和誰結婚?”
“誰知道呢,可能是個老頭,也可能是個鳏夫吧。”
像是林家父母能幹出的事兒。
姜稚氣的臉都紅了,女兒出了事兒不想着解決,還想推女兒進另一個火坑,這種缺德的人怎麽配當人父母的!
“涵涵,你是不是擔心公司不給蓋實習章,拿不到畢業證,所以一直留着沒走?”
上回她借給林涵十萬,就是想助她跳出火坑,當時想的簡單,沒考慮到這茬兒。
林涵極輕的嗯了聲,面色羞愧:“對不起阿稚……”
“你沒有什麽對不起我的。”姜稚嚴詞打斷她,“涵涵,實習章的事情我有辦法,你別擔心這個,上次是我想的不夠周到,以為有錢萬事大吉。”
“那個公司你肯定不能再呆了,更不能跟着你父母回家,案子結束前你可以先住我那裏,等結束了你就遠走高飛吧,去哪裏都行,別再回來了。”
姜稚話音剛落,一股巨大的暖意瞬間包裹住林涵。
大學四年她們宿舍關系雖然和睦融洽,卻沒好到閨蜜的地步,可如今姜稚為她做的,卻遠遠超過了普通大學室友能做的。
能遇到姜稚這樣一心對她好的朋友,她已經比許多人要幸運得多。
林涵不敢奢求太多,她揉了揉酸澀的鼻子,努力擠出笑容:“阿稚,謝謝你。但是那個強/奸/犯家裏有權有勢,這個案子可能一時半會兒判不下來,我不能一直麻煩你啊。”
徐穗聽到這裏實在憋不住了,咬着後槽牙恨聲:“你不用擔心,那個該死的畜生敢坑害我,敢幹出喪盡天良的事本小姐有的是辦法收拾他,高家算個屁啊,想弄他們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同時得罪許徐兩家,高家祖宗棺材板都要蓋不住了。
徐穗沒有說大話,高俊的案子還沒有判下來,高家便被許徐兩家聯手打壓到只剩一口氣。
就那一口氣還是倆家刻意留着,讓他們見證高俊進監獄踩縫紉機的高光時刻。
高家在海市算小富豪,旗下的月華酒店是海市第二大酒店。
高俊從小被寵的目中無人,橫行霸道,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在未打探清楚前,僅憑幾面之緣,盲目的将許燦言看做普通富豪家庭,嫉妒他衆多光環加身,因此惡從膽邊生,故意将他拖下水,只為看看許燦言大驚失色的模樣。
以為事情會按照自己想象中的發展,誰知林涵不僅沒報警,反倒跟許燦言走到了一塊兒。
如膠似漆,恩恩愛愛,看得他憋悶不已。
高父母得知兒子闖下的彌天大禍,第一時間便帶上豐厚的禮物前去兩家賠罪,結果門都沒進成讓人轟走了。
碰了一鼻子灰的兩人心知無力回天,在家哭的肝腸寸斷,向來溺愛兒子的高夫人都氣得給了寶貝兒子倆耳刮。
“畜生啊,你爺爺和你爸爸辛苦打來的家産就這麽讓你糟蹋沒了!憑咱家的條件,什麽清白人家的女孩你要不到,非要去幹那些下三濫的事!”
“我真是寧願沒生過你!”
彼時,高俊處在一種被親媽掌掴了的震驚中,失神的捂着腫的老高的臉,感覺不到疼痛。
他家偌大的家業真就這麽沒了嗎……
在許家和徐家的幫助下,警方停滞不前的調查終于有了重大的推動,順利揪住隐藏在黑市的賣家,搗毀售賣違禁藥品的産業鏈,由此破獲好幾樁買賣違禁毒品的大案。
為許多和林涵遭遇一樣的女孩兒們讨回了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