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明知他是渣男
明知他是渣男
錦戮已經知道她的秉性了,決不能問她,你想要嗎,你舒服嗎,也不能說,我厲害吧,要讓她覺得她才是給與者,是她主宰這場歡愛,要說,我很想要你,你讓我很舒服,你真棒,你真厲害,你真是人間尤物,我恨不得死在你身上,如此,她便什麽都願意做,也樂在其中。
真是一個傲嬌的小公主。錦戮心想。他就從來不在乎這些表面上的東西,爽到了就好。
事後。
“時間不早了,你也可以回去了。”
“你不送我?”姬羽琪問。
“讓阿昌送你吧,我還有事。”說着,沖她眨了眨眼,“我要去找別的小姑娘了。”
“你、你也不怕哪天死在床上!”姬羽琪生氣道,“我不準你去找別的女人!”
“別的女人又甜說話又好聽,為什麽不可以去找?”他說着,開始惟妙惟肖模仿起來,“錦戮哥哥,你真猛,你好棒啊,我超愛你,我想一生一世和你在一起。錦戮哥哥,你什麽時候再來?你不要走,你走了我會死的。錦戮哥哥,我還想要,你給我好不好。”
姬羽琪聽得怒火中燒。
“我是你的未婚妻,你不可以找別的女人!”
“你翻來複起只會這一句?”錦戮問,“從一而終我很難,但我,會以後多來找你就是。”
“你來找我我就會答應?”姬羽琪不屑地切了一聲,“那也得看我的心情。而且,你記住了,是你為我服務,是你伺候我。”
“是是是,姬小姐,”錦戮親了一下她的額頭,“我伺候你,我讓你如入青雲。”随後又快速穿上衣服,變得認真起來,“我得走了,我真有事。”
“什麽事?”
“男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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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男人的事?”
“這你就少管,反正我不會去找女人就是了。”
“那你注意身體啊。”
“活着呗。”錦戮一臉戲谑。
“快走快走!”門外三人立刻撤退,迅速溜走,回到舞會。
向天看一眼笑得很蕩漾的兩個女人,只有嘆氣:“有什麽好聽的?”他終于忍不住問。
晴鶴笑得紅光滿面,又帶一點惡作劇得逞的快樂:“其實我們擁有透視的能力。”
向天頓時皺眉,随後恍然大悟,痛苦扶額。
她們興致勃勃,向天只覺得浪費生命,之前靠着牆角睡着了,醒來之後還沒結束,接着睡,睡醒了,還沒完,恨不得框框砸門,大聲問錦戮“你好了沒有”。
“甜蜜蜜 你笑得甜蜜蜜;好象花兒開在春風裏,開在春風裏;在哪裏,在哪裏見過你;你的笑容這樣熟悉……”舞會上,白素弦和晴鶴扭着腰,開心地唱歌跳舞。
“向天,來都來了,你不跳個舞什麽的?”晴鶴攬着白素弦,邊跳邊打趣道,“舞會上這麽多美女呢,你不散發魅力吸引幾個?也許和錦戮一樣發現舞會的樂趣了呢。”
白素弦頓時笑出聲來。
“我沒心情。”向天悶悶道。
晴鶴對白素弦使了個眼色,兩個人立刻一左一右去拉他,貼着他強迫他一起跳舞。
音樂變得歡快活潑,周圍的人也根據旋律變換舞蹈,一時一片其樂融融。
“我們白家的人,什麽都可以不會,唯獨不能不會跳舞,”白素弦道,“不然就浪費了那麽好的身段和腰,不會跳舞的虬褫就和不會游泳的鴨子一樣,是不合格的!”
說着,她拉過他,和他跳起舞來,柔軟的身段,軟若無骨,靈活曼妙,随着音樂即興而舞,美得妙不可言。
“你在這兒時間比我久,按說會的舞該比我多,可你怎麽還沒我會跳?”她一邊教他跳舞,一邊打趣問。
“我不愛跳舞,”向天答,“跳不好,也沒有舞伴。”
“你舞藝精了,自然就會吸引到舞伴了,而且,就算沒有舞伴也能跳舞啊,”白素弦笑道,“我就經常在宴會上表演獨舞,因為跳太好了,沒人敢當我的舞伴,他們怕相形見绌。”
“你好自戀啊,”向天忍不住笑出聲來,“驕傲使人落後,知道嗎?”
“又來滿招損謙受益這套?這可不是自戀,你沒見過我跳家鄉的舞時的樣子,你若見了就知道,我不是誇誇其談。”白素弦也忍不住笑出聲,“我年華正好,灼灼綻放的年紀,藏着掩着做什麽?等我再年長些,再來虛幻若谷吧!”
“綻放好啊。”向天笑着,連連點頭,真如欣賞一朵花一般欣賞她,眼神也越發明亮。
她與他翩翩起舞,跳了一曲又一曲。
舞會,真的挺有意思。他心想。
之後的錦戮和姬羽琪,有了一斷堪比熱戀的醉生夢死的時光。
每天精心打扮了等錦戮的電話,去郊游,去看電影,去逛畫展,去音樂廳聽交響樂……
白素弦帶着晴鶴又帶着向天照樣緊追其後,一場都不願意落下。
剛開始的時候,姬羽琪叫自家司機送去,後來錦戮親自開車來接,再後來錦戮連電話都不打,想到了就去找姬羽琪,耐心坐在樓下,等她刻意花三個小時配衣服再用兩個小時化妝。
聞翠在一旁焦急催促:“格格,您可快點吧,錦少爺一直等着呢。”
“讓他等,他願意。”姬羽琪帶着一點恃寵而驕,甜甜笑道。
再後來,錦戮到樓上等,姬羽琪就經常一身一身換衣服,問他“好不好看”,錦戮就說,你穿什麽都好看。
姬羽琪說:“今天我不想坐汽車。”
“那你要坐什麽?”錦戮問。
“自行車。”她答。
錦戮于是找來一輛自行車,招呼姬羽琪坐後面,姬羽琪抱住錦戮後背。
錦戮說:“抓緊了!”然後飛速騎起來,眼看着要撞上牆。
姬羽琪大叫:“牆,前面有牆!”
錦戮卻故意直起身子加速蹬起來。
姬羽琪大叫:“你幹什麽?”
錦戮狠狠騎上去,卻又在眼看要撞上的時候靈巧躲開,讓姬羽琪白驚慌一場,她松了一口氣,但很快錦戮又往另一邊的樹上飛速騎去。
“樹!樹!”她大叫。
“看準了,大樹,我們來了!”錦戮說着,蓄勢待發。
“我讓你停我沒讓你撞!”姬羽琪忙道,“啊!住手!停住!啊!”
但錦戮又靈巧躲開,一連幾次,他都這樣捉弄姬羽琪,她嗓子都快喊啞了。
“別鬧了,你再這樣我就跳車。”姬羽琪威脅道。
“好吧。”錦戮一臉無奈,“我的車技怎樣?”
“就那麽回事吧。”姬羽琪道。
錦戮又站起身來蹬,加快速度,眼看着要沖到河裏。
“啊!住手!停下!啊!行行行!你厲害,你棒!”姬羽琪驚慌大叫。錦戮這才滿意,露出得逞的笑容,放慢速度,正常騎行。
“怎麽樣,今天天氣不錯吧。”他說。
“嗯,好極了。”姬羽琪道。
陽光下,姬羽琪望着錦戮的測驗,笑得格外燦爛。
有陽光的味道,她嗅了嗅錦戮的白襯衫,錦戮搖着自行車車鈴,叮鈴叮鈴,她以前覺得吵,現在覺得美妙,奏響在她心弦上。她不知道錦戮用這樣的花招逗過多少女孩子,或對女孩子使過多少招數,此刻她都不計較。
明知他是個渣男,但覺得,和他相處也沒那麽糟。
相比之下,向天就苦逼得多,蹬個三輪車一直辛苦地追在後面,施展了術法,錦戮他們并不會發現他們,但,依然不輕松。要擔心撞上錦戮,還要忍受車上兩個女人的抱怨。
“快點!快點!跟上行不行啊!沒吃飯嗎?”
“慢一點!慢一點!要撞上了!長眼睛了嗎?”
“你行不行啊?”
“影響我追進度了!”
“你小心點好嗎?剛剛我們都快撞樹上了,錦戮能躲開,你怎麽躲不開?”
“廢話!他是兩個輪子,我是三個輪子!車的體積都不一樣好嗎?而且我載了兩個人,錦戮才載一個!”
同樣是騎車帶人,錦戮甜甜蜜蜜,自己無比苦逼,真是要翻一個白眼。
“媽的智障!”向天越想越覺得自己憋屈,好好的工作沒了,每天像個苦力,還成為了跟蹤狂。
靈珠也真奇怪,有時間不好好談自己的戀愛,偏要去看錦戮和姬羽琪談戀愛,越想越胸悶。偷偷往後瞥了一眼三輪車上的心上人,安慰自己,算了,這也是約會。
這段時間三個人經常同進同出,錦戮和姬羽琪去哪裏他們就跟到哪裏,更加坐實了“向天娶了兩個貌美姨太太後開始堕落,整日花天酒地”的外界傳聞。
賭場裏。
錦戮叼着雪茄,微微散着襯衫衣領,笑得合不攏嘴,把大把籌碼往自己懷中摟,
“哎呀,錦公子最近可真是,春光滿面,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都是情場得意,賭場失意,可錦兄你賭場情場都得意,真是叫我們嫉妒啊。”
“羨煞旁人,羨煞旁人啊!”
錦戮将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得意洋洋:“我早就說過,我以前沒得手,是不想,只要我出手,就沒有搞不定的女人。”
“沙發上,床上,浴缸裏,地板上,花園裏,我都搞過,我上午騎完母馬,下午騎她,啧啧啧,美哉美哉。”幾杯酒下肚,錦戮飄飄然起來。
“哎呀!厲害厲害!”周圍的人連連鼓掌,神情言語都猥瑣起來,“還是錦兄弟厲害!”
“潘驢鄧小閑,沒幾個女人架不住,除非呀,他是個男的。”錦戮哈哈笑着。
“以錦兄弟的相貌,手段,就算是男的,也會對你動心。”一幫人又笑起來。
“別說了,來來來,給錢給錢!”錦戮做了個錢的手勢,“當初可說好了,我若能在一個月內拿下姬羽琪,你們就得給錢,一個個都別賴。”
“得得得,願賭服輸。”一個很無奈,“本以為她不可攀,原來也不過如此。”
“還是我有先見之明,我就押了錦兄一定能勝!”另一個笑嘻嘻道。
“我也押了錦兄。”
“啧,早知道我就押你了,都怪那娘兒們平常裝的太好了!”
“錦兄,你可得請我們喝一杯!不然這錢,我輸的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