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邪惡的服務生
邪惡的服務生
錦戮關上門,又重重上了鎖。
姬羽琪轉身,正想和錦戮說幾句話,卻見錦戮正在解衣服扣子。
“你幹什麽!”姬羽琪立刻捂住雙眼,“你不準亂來!”
“蘭蘭小姐,”錦戮邪魅一笑,走近她,把她按在沙發上,呵氣如蘭,“你的父母有沒有告訴過你,不要在晚上輕易進一個男人家裏?”
“錦戮你……”姬羽琪和他的臉貼得極近,男人的氣息撲在她臉上,讓她心跳加速。
“我不是什麽錦戮,我是……”錦戮修長好看的手指摸在她發燙的臉上,又停留在她唇邊,暧昧地将手指在她唇邊摩挲,又把濕潤的手指伸進她口中,啞聲道,“一個邪惡的服務生。”
“噗哈哈哈哈……羞得我想死!哈哈哈哈哈。媽的太肉麻了,我雞皮疙瘩又起來了。”——來自門外貼着門偷聽的晴鶴。
“我也很想死!”向天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我TM每天都在陪你們幹什麽?你們正常點好嗎?這個番外還能過審嗎?”
“你可以不來的。”白素弦也緊緊貼着門,笑嘻嘻道,“你不懂我們這些磕CP的人,如果我的CP下一秒要十八禁了而我不知道,我會傷心死。我自己的戀愛已經是垃圾了,我需要磕CP來甜一甜。”
“怎麽就垃圾了?你的戀愛怎麽就垃圾了?我委屈你了嗎?”向天忙着急地問,随後耳朵一陣紅熱,清了清嗓子道,“你若是想有進一步發展……”
“閉嘴!閉嘴!別打擾我偷聽!”晴鶴忙打斷他。
“你……”姬羽琪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錦戮捧住臉狠狠吻了起來,她倒在沙發裏,身子柔軟得不受她掌控。
“今晚不論發生什麽,你的未婚夫都不會來,你不是姬家大小姐,我也不是錦家少爺,”錦戮喘着粗氣,撕開了她的上衣,把頭埋在她胸前,意亂情迷,“你身上好香,你真美……”
錦戮向來愛誇贊女人,尤其是在有肌膚之親時。
“你真美,你是我見過的最美麗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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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上香香的,就像栀子花。”
“你軟綿綿的,就像棉花糖,嘗起來味道真好。”
“怎麽會有人不喜歡你呢?我可太喜歡你了,乖,不要亂動。”
“你的身體真迷人,我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我嫉妒以後會和你在一起的男人。但今晚,你只屬于我。”
“喜歡嗎?舒服嗎?我很舒服,你呢?你讓我醉生夢死的。”
“你真棒,你真是人間尤物。”
姬羽琪喘息着,發出迷離的聲音,緊緊抱住錦戮,任由他胡來。
有那麽一瞬間她懂了為什麽他的女人緣那麽好,誰架得住一個長得帥身材好,眼神魅惑會撩撥人,技術好又甜言蜜語的情郎呢?
即便他現在說的話,和每一個之前的女孩子都說過。
但至少有了短暫的歡愉。
至純至善,什麽都不想,只有魚水之歡。
她看着他寫滿欲望又純真的雙眼,忽然覺得自己并不了解他。
錦戮嫌面具礙事,摘掉了彼此臉上的隔閡,兩人又親密無間了一些。
其實誰都知道誰是誰,又何必裝作不認識誰呢。姬羽琪心想。
一場完畢,姬羽琪去沖涼,錦戮拿來一身真絲的連衣裙。
“就這?”她問。
“你自己去衣帽間挑,随便你選。”錦戮答。
見到衣帽間一排又一排春夏秋冬不同尺寸的女裝時,她更加堅信一件事:走腎就可以了,千萬不要走心。夢醒了,生活還要繼續。
“邪惡的服務生先生?”她換好衣服,心想時間不早也不晚,是留在這裏呢還是回家。
“誰跟誰呢?都知道是誰,這麽叫不惡心人嗎?”錦戮一臉嫌棄。
“不都是你先弄出來的花樣嗎?”姬羽琪道,“拔屌就不認了?”
“和別人我覺得還挺有情趣的,和你真不行,欲蓋彌彰,”錦戮連連擺手,“你減減肥吧,坐我身上,我都快颠不動了。”錦戮很真誠建議。
你有什麽資格嫌棄!姬羽琪瞪圓了眼睛,氣得要上前打他,錦戮一個側身,姬羽琪就撲了個空,撲倒了地毯上。
“你有沒有搞錯啊?你就看着我摔倒,不扶我一把?”姬羽琪氣得坐在地上。
“我剛才差點傷着腰了,動作不靈活。”錦戮道,“你自己起來吧。還說病了呢,壯得和什麽似的。”
“你的腰,沒事吧?”姬羽琪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微微紅了臉,問。
“不過一場,也想我有事?”錦戮一聲嗤笑,“你摔死了我都沒事。”
“想摔死我,沒那麽容易。”姬羽琪優雅踱步,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即便神情自若,錦戮還是觀察到她細微的小表情。
“扭傷了?”他問。
“沒傷着,稍微有點紅腫,很快就好了。”
“我給你揉揉。”
錦戮說着,單膝而跪,輕輕捧起姬羽琪的玉足,十個手指溫柔地為她揉捏。
“你的腳也很好看,”他說,“指甲小巧可愛,像貝殼一樣。”溫暖的指腹放在她的指甲上。
“我的腳指甲最醜了,”姬羽琪有些不好意思地想把腳縮起來,“又短又小,指甲油都不好擦。”
“光澤亮麗,這麽好看,怎麽能說它們醜呢?”錦戮笑了笑,“你是獨一無二的姬羽琪,它們是獨一無二的姬羽琪的腳指甲,都是寶貝。”說着,錦戮捏起把她的腳放在唇邊,親了一下。
他一笑,對上姬羽琪的雙眼,那一刻他眼神清澈,姬羽琪心中狠狠一抖,她一直提醒自己小心錦戮的甜言蜜語,他說那些話都是為了方便他搞女人,甚至搞女人的心,但她還是心神搖曳了。
“我撿到過一只藍色高跟鞋,上面鑲滿了藍寶石,你的這些指甲,晶瑩剔透,就像藍寶石一樣閃閃發光,世界上哪個女孩像你一樣珍貴,連腳指甲都是藍寶石做的,簡直是,不折不扣的童話裏的小公主。”
“你……撿到了我的鞋子?”姬羽琪心中一動,那是她最喜歡的一雙鞋子,因為極為昂貴,只在她心中重要的場合穿,失去一只後,她還難過地哭了一場。
“在我家中的保險櫃裏,至今珍藏。”錦戮漆黑如黑曜石的雙目,此刻深情且充滿憐惜。
“錦戮……”姬羽琪心砰砰跳着,“你怎麽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我還是我啊,”錦戮不解,“是你一直對我抱有偏見。”
姬羽琪皺眉,縮回了腳:“錦戮,我和你遇到的其它女孩子不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你是落魄皇族,所以不一樣?”
“不,我是指,我要的,不是那種玩玩就好。”
“我們有婚約在身,一定娶你過門,怎麽可能只是玩玩?”
姬羽琪想問,那你能以後只有我嗎?又覺得這一切太過奢侈。她的父親,錦戮的父親,還有她的朋友們的父親和丈夫,都不會只有一個女人。她的母親,就是因為奢望丈夫從一而終而失寵,至少,她現在是幸福的,被捧為掌上明珠,被好言好語哄着。
小公主,誰真的把她當做公主?前朝早已亡了,抱着這個破碎的夢不願醒來的姬家人,咬着牙要的這份尊貴,誰是真心給的呢?
錦戮也未必是真心,他對女人什麽好話都說得出來,但她有時希望他是真心。
死在前朝政變中的那些官宦人家,有些女子被殺有些被賣做妓女,随風飄搖,姬家頑強地挺到了現在,她不怪父親,如果沒有父親,她要麽死要麽為妓,哪來現在這份體面?
她想起以前教養過她的嬷嬷說起八國聯軍闖入圓明園時,見到女人就強,管她是宮女還是格格,摁在地上,一個男人一個男人地上,痛不欲生還沒來得及咬舌自盡,外國鬼就一槍對準了她的□□,“砰”一聲送了她的命,死了的還是解脫的,活着的,被塞入木棍,被插在樹樁上,奄奄一息卻分外清醒地活着受辱。
南下逃難的時候,見過為了讓一家活下來,自動獻出年輕女子的,見過為了保護子女不受傷害,一邊自己解開衣服扣子,一邊對着惡人磕頭說“求求您放過孩子,我做什麽都願意”的。
身邊的丫鬟越來越少,賣的賣,自戕的自戕,逃跑的逃跑,逃一半被捉回來,脫光了衣服被綁在大樹上,所有人看着她受刑。
那段時間,她經常吓得大哭,她一哭,他父親就毫不留情煽她耳光,煽得她雙臉紅腫,鼻血和牙齒的血一起流下來。
“晦氣東西!哭什麽哭!皇上還活着,只是一時受困!他會回來的!他會光複的!我是大清的貝勒爺,你是大清的格格,你的弟弟妹妹都是皇親國戚!豈能自亂陣腳,丢了皇室尊嚴?”
“你要哭不如去給我死!給我堂堂正正帶着皇家尊嚴去死!別學那些廢物東西!你活一日,你就要記着你格格的身份,不可丢了我的臉面!總有一日,皇上會重新回到紫禁城去!”
她眼睛一酸,又掉下淚來。
“還是疼嗎?”錦戮又替她揉捏起來,“女人就是麻煩。”他替她吹了吹,又陸續親其他的指甲,再然後,他開始用舌頭舔舐她小巧玲珑的腳趾。
姬羽琪看他的眼神不由得潮濕了起來。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在錦戮卧室,背靠着錦戮,在他懷中扭過頭,激烈地和他接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