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傲嬌千金
傲嬌千金
“劉歡顏,你爹爹去年做壽那天,我穿着一身黑西裝從車上下來,她就迎了上來,說天氣太熱了替我去挂衣服,然後……”
“然後什麽?”姬羽琪緊張不已。
“然後她把我拉到了偏僻的屋子裏,開始脫她自己的衣服。”
“就在我家?就在我爹做壽的那天?”姬羽琪簡直要背過氣去。
劉歡顏,那可是相處了近十年的好姐妹!她知道她不滿婚約,時常勸說她一些“尋找真愛,不要理會家裏給你的鎖鏈,若遇到喜歡的私奔也行啊”之類的話。她曾視她為知心人,現在一想,原來另有目的。
“李玉瑤,八個月前,我在金蟬師父廟裏祈福,她誇我一身棉麻中式素衣,配上一臉虔誠的表情,就像禁欲的天神一樣,令人心生向往,想與我促膝長談,深入交流……”
“那可是在寺廟!”姬羽琪咬牙切齒。
“我當然不會瘋到在寺廟!”錦戮一臉“你把我當什麽人了”的驚訝表情,“她一直從早上等到傍晚,等到那一日祈福活動徹底結束哎!我們後來去外面開了賓館房間的。”
我不生氣,一點也不生氣。姬羽琪努力保持微笑。李玉瑤對她說過,錦戮一身桃花債,罪孽深重,配不上她,她該去找更好的。
“趙仙兒,我與她是在公園,那天我逗草坪上的流浪狗玩,被抓到了手,她過來替我查看傷口,然後開始神情暧昧地舔我的手指,一邊舔一邊眼波流轉……”
“倒是都不怕有個狂犬病什麽的呢,呵呵。”姬羽琪翻了個白眼,眼圈卻紅了。
“錢薔薇,我和她曾在舞場跳過一支舞,她給我留了紙條,問我願不願意在車裏等她。”
“李羅蘭,唱歌很棒,經常在你辦的茶會上唱西洋歌那個,她說她唱歌很好聽,喘起來更好聽。”
“周嘉藝,音樂世家,鋼琴彈很好,我們在游輪上吃西餐,彈完鋼琴,她坐在我腿上,告訴我她吹簫也很妙。”
“鄭芳杏,她說她喜歡我很久了,覺得我好可憐,要面對整天擺着臭臉毫無情趣的你,說要是我寂寞了,随時可以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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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錦戮每說出一個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名字,姬羽琪都覺得心在滴血,往日裏和姐妹團們嬉笑的場景歷歷在目,此刻她們卻變了臉,一個一個輪流把她摁在冰冷漆黑的深水裏,她撲騰着想浮上來喘口氣,卻被一點一點拽下深淵。
她确實不在乎錦戮的莺莺燕燕,但受不了她當做朋友的人,一邊對她說着錦戮的壞話,一邊迫不及待爬上錦戮的床。
“你搞了我身邊那麽多朋友。”姬羽琪臉色發白,心仿佛被緊緊捏住,呼吸都帶着疼痛。
“姬小姐,”錦戮覺得有點好笑,“你要注意主次,是你身邊的朋友們搞了我。”見她一臉沒落,又有些于心不忍,“不過你也別太傷心了,知道了也好。”
“我怎麽可能傷心?惡心還來不及!”姬羽琪啐了一口。
不論是她的朋友搞了她的未婚夫,還是她的未婚夫搞了她的朋友,或者他們互相搞在了一起,她都無法忍受!
“你們太□□了。”好半天,她才怔怔地擠出一句話,随後變得兇神惡煞,從牙縫裏扔出一句,“一幫爛□□!”
錦戮玩世不恭,眉目裏帶着風情,慵懶的聲音充滿磁性,“姬小姐,我是個正常的氣血方剛的男人,恰好生性風流,難以拒絕美人示好,往日裏你也不叫我沾一沾,還不許我碰別人了?酒色財氣黃賭毒,我若一樣不碰,去哪裏消遣?難不成像你似的憋成一個怨女,傷心的時候不能哭,高興的時候不能笑,愛一個人不能愛,活得人不人鬼不鬼,最後心裏崩潰成了瘋子?”
“你才是瘋子!你們都是瘋子!明明是你沾花惹草,卻說的好像是我的錯!”姬羽琪氣得沒出發洩,錦戮卻還總是挑着眉挑釁她。
“哦?”錦戮擡了擡眼皮,像貓抓耗子一樣看着她,欺身向前,攬過她,把她扣在懷裏,“那一日是誰崩潰地剪斷了長發?是誰扯着臉把自己抓得滿是傷痕?你這吹彈可破的臉蛋兒要是毀了,嫁不到好人家,你阿爸不得氣死?”
“你放開我!”姬羽琪掙紮扭動,錦戮力氣大得驚人,她根本沒辦法掙脫。
“還是……你已經放棄了自己的想法,就這樣淪為姬家棋子,讓他,随意安排你的人生呢?”錦戮在她耳邊,咬着她的耳朵,雙手也不安分起來,“那一日若不是遇到我,你會變成怎樣?”
“閉嘴!”姬羽琪臉漲得通紅,那是她最不願意回想起的一夜,甚至,她寧願被陌生人糟蹋後自盡,也不願意碰到錦戮,并流着淚說出混賬話做出混賬事。
“那一日,我也正好有需求!”姬羽琪高高将頭昂起,“而且,你記住了,是我玩的你!”
“所以我說和你在一起最沒勁,”錦戮搖了搖頭,“什麽我玩你你玩我,非得分個高低貴賤來。耳鬓厮磨,魚水之歡,本是天底下最快樂的事情,至純至善,什麽都不需要想,全情投入就好。你不快樂嗎?不快樂還不如不做,去打場球騎個馬不好嗎?同樣是流汗,還輕松些,折騰來折騰去,還要聽你嗚嗚咽咽的,放不開還嘴硬,煩死個人。”
錦戮說着,不耐煩地推開姬羽琪,起身去找地上的衣服。
“你站住!你去哪裏?”姬羽琪生氣地問。
“天底下有的是女人,難道非找你不成?”錦戮得意笑了一下,“我下樓買包煙,都能遇到十個想上我的年輕小姑娘。”
“你閉嘴!”姬羽琪狠狠打了他後背一下,聲音清脆響亮,“我告訴你,從今以後,你不能碰別的女人!不可以!”
“就這點力氣也想讓我聽你的話?從一而終?”錦戮笑了,“我可辦不到!”
“我不管,你要是再去找別人,我就告訴金蟬師父,我讓他用鞭子抽你!”
“你這女人怎麽這麽奇怪,上次還說金蟬師父對我太狠,這次還希望他抽我,你變态吧你!姬小姐,我們雖然是未婚夫婦,但我也早就說了,你要是不滿意,可以退婚,你要是不好開口怕家裏罵,我來開口,就說我得了不治之症,或者我下面爛了,快死了,好嗎?”
“不行!”姬羽琪氣得跺腳,“換以前還可以,但現在,我爹已經說了,不可以再把婚姻當兒戲……”
“這可真是個難題。”錦戮停下了穿衣服的動作,“大家都是身不由己,走一步算一步吧。”說罷,又開始扣紐扣。
“你真的要走?”姬羽琪有些委屈。
“對,我要去找狐媚子,放開了玩那種。”錦戮調皮地回頭望了姬羽琪一眼,笑嘻嘻道,“反正呢,是和你不一樣的類型,我也不指望你變成那樣,怪瘆人的。”
“你!”姬羽琪揪住他的衣角,“反正你不可以再亂來!我不能忍受和別人共用一個男人!萬一你得了風流病連累我怎麽辦!”
“我還是很惜命的。”錦戮道,“我比你都怕得病,萬一就這麽死了,該有多少美人為我傷心。”随後他把姬羽琪的裙子扔給她,“你也走吧,留在這兒幹嘛?”
姬羽琪接過衣服,心裏不是滋味,她哼了一聲,把衣服甩在床上,然後走到錦戮身邊,抓起他的手臂,狠狠咬了下去。
“你要鬧到什麽時候?”錦戮吃痛,但也懶得在意。
姬羽琪狠狠咬着,要把所有的怨氣和憤怒都咬碎一般,血流了下來,錦戮不聲不響,也不讓她停下,姬羽琪覺得累了,松開口,換了一個位置,又繼續咬,一共咬了不知道幾口,咬得自己的臉都酸了,才心滿意足。
等回過神來,錦戮整條胳膊已經血流如注了。
“啊!”姬羽琪吓得叫了起來。
“你鬼叫個頭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無辜的呢。”錦戮啧了一聲。
“你,你怎麽不吭聲啊?”姬羽琪反問,“你要是說一聲痛,我不就不會咬你了嗎?”
“你有那麽聽話?”錦戮哼了一聲,“我叫你把腰擡高點你怎麽不擡呢?”
“你!”姬羽琪又羞又惱,“你不要總提起那種事!下流!卑鄙!無恥!”
“不好意思啊,”錦戮笑了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呢,我腦子裏只有那種事。”
“你……”姬羽琪還想說着什麽,但血已經染紅了錦戮的衣服,她決定大人不記小人過,忙提醒他,“你還是快去醫院看看吧!”
“這點啊?小意思。”錦戮眼皮都懶得擡,雖然有點疼,但比起以前曾經差點被咬掉整條胳膊來,簡直不值一提。
“我以前咬別人的時候,他們都會喊疼的,他們一喊疼,我就停手了。”姬羽琪小聲說着。
“想不到姬大小姐還有這種愛好,”錦戮整了整衣領,随後湊到她耳邊,神情暧昧道,“下次你可以一邊做一邊咬我肩膀,再用力我也受得住。”
“你!”都什麽時候了還要開黃腔!這個錦戮腦子裏難道沒別的東西嗎?姬羽琪決定不理他了,“愛死不死吧你!”
錦戮用水沖了沖傷口,随後帶她下樓,姬羽琪想帶他去醫院,錦戮嫌她礙事,一溜煙就逃走了,剩姬羽琪在原地,望着人頭攢動的街頭焦急尋找。
都這樣了,總不會還去找女人吧?姬羽琪氣得不行,真是要這樣,她一定閹了他!
“快跟上!快跟上!”另一邊,晴鶴興奮地兩眼發光。
“有病!你們有病!”向天除了以此作為抗議外,也毫無辦法,“你們……你們怎麽會有這種癖好?”
“呸!”白素弦狠狠啐了一口,“告訴你,因為這是我牽的紅線,我得保證質量!換別人,我才懶得管呢!”
“那也不至于……連這也要确認。”向天微微紅了臉。
“因為我們是變态。”晴鶴一本正經道。
向天頓時皺眉。
“對,因為我們是變态。”白素弦也一本正經告訴他,“這樣行了嗎?”
“……”向天的頭越來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