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風流史
風流史
三天之後,錦戮打電話過來,約姬羽琪見面,帶她去騎馬,又說要帶她去看夜景。
姬羽琪臉微微一紅,想到錦戮曾說過要還他救她的人情,便知道他最終目的是什麽。
“鋪墊那麽多還不是為了那事,做那麽多沒用的,只讓我煩心,直接快進吧,速戰速決,我還有事呢。”
錦戮笑道:“姬小姐倒是個爽快人,那我就直接進入主題吧。”
錦碌把她帶到一個小旅館,姬羽琪嘲笑這裏破爛,錦戮答:“就是因為破爛,才有一種粗俗的美感。”
姬羽琪狠了很心,直接往床上一趟,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情:“來吧。”
錦戮對着她,連連嘆氣:“對着你,我真是半點都硬不起來,但又不能讓自己吃虧,不然我在日本人面前的窩囊氣就白受了。”
她曾經想過嫁給錦戮後的夫妻任務,随便一躺,像個死人一樣,任由他去,反正她不會有任何想法,他厭倦了最好,她的身體是他随便處置的,她的心是自己的。
她明白現在她的身體已經屬于他了,但心是自己的,她不會因為身體屬于一個男人後,便覺得自己一切都屬于這個男人了。我只是在報答他,姬羽琪對自己說,報答他救下了我,報答他讓我以後免遭羞辱,我不喜歡欠人情。
“姬小姐,你不要以為只有你自己不喜歡這樁婚事,我想到餘生要對着你,我也很煩,哪個男人回家不想看到一個愛自己的老婆,我一想到家裏有你,我家都不想回。但現在我們都騎虎難下,只能認命。”錦戮慢悠悠道。
姬羽琪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你愛回不回。”
“那是我家,我的房子,我被你逼得不想回家,你有沒有半點良心?”錦戮咬牙切齒道。
姬羽琪哼了一聲:“廢話少說,快點辦事,我還要回去呢。”
錦戮上前,去解開她的衣扣,見她一副翻白眼的樣子,頓時沒了興趣。
“我去找點東西助助興,我也不是野獸,見到女人就發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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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吶,錦少爺,你竟然不是嗎?”姬羽琪故作誇張道。
“天吶,姬小姐,對着你我真的硬不起來耶,不信你摸摸?你摸摸?”他說着,去抓她的手,把它往自己身上那話上放。
姬羽琪尖叫不已:“你幹什麽,變态!你簡直變态!”
“噗!”隔壁房間裏,晴鶴和白素弦貼着牆壁偷聽得正歡。
“你們兩個有病。”向天在一旁冷冷道,“下流!無恥!”
“我們已經不用術法直接觀看了,你還想幹什麽?”晴鶴不滿道,“連偷聽都不行了嗎?”
“你不想看不代表我們不想看啊,”白素弦道,“你不想看到我們這樣子,你別跟着來不就好了?”
“剛才老板娘看到你帶着我們兩個進來,眼神都變了呢,哈哈哈哈!”
“就是,你要是不來,我和晴鶴兩個,也不會遭受那樣惡意的揣測啊,都怪你。”
向天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清者自清!而且,這有什麽好看的?”
“你懂什麽,我是土狗,我就愛看這!”晴鶴笑得滿面紅光。
“你……你要看你自己看,拉上靈珠做什麽?你在帶壞她你知道嗎?”向天不滿道。
“我們相處了那麽多年了,早帶壞了,還差這一會兒半會兒的?”晴鶴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比起龍的海天盛筵來,這算什麽啊!”
“什麽海天盛筵?”向天耳內頓時一陣轟鳴,“你們……你們……”
“想那麽多幹什麽,我們就是去瞧瞧的,見見世面,又不加入其中,”白素弦道,随後咬了咬牙,罵了一聲,“媽的,晴鶴告訴我的時候,我還以為是那一年風調雨順,海鮮特別多特別好,他們為了慶祝海鮮大豐收,辦了個海鮮盛宴呢!”
“哈哈哈哈!誰叫你耳朵不好?”晴鶴笑得特別快樂,指着白素弦,笑得整個人軟到在地,“她還,她還,帶了兩個很大的打包袋,說是,吃不完,可以打包帶走,哈哈哈哈!”
“噗!”向天也忍不住笑起來。
“有什麽好笑的?”白素弦頓時紅了臉,“正常人聽到什麽海天盛筵,都以為是吃飯吧!而且有些龍族産海鮮,我就以為……都怪晴鶴!”
“我那是為了讓你看穿紅塵,免得你戀愛瘾犯了。”
另一邊,錦戮從旅館櫃子裏拿出一本泛黃的書,坐在姬羽琪身邊津津有味翻閱起來。
“你在看什麽?”姬羽琪說着,瞄了一眼,只見裏面畫着各色裸女,畫風,可以用醜來形容,她漲紅了臉,“你在看什麽?你變态啊!”
錦戮不理她,繼續翻閱,不時嘴角泛起笑意。
“畫那麽醜,有什麽好看的?”姬羽琪不滿,“變态!”
錦戮把書合上,深深吸了一口氣:“再醜也沒你醜。”然後翻身,把她壓在身下,繼續解她扣子,“好了,有感覺了。”
“什麽?”姬羽琪正想諷刺幾句,嘴被錦戮用手捂住。
“你別說話,你一說話就破壞氣氛,我還得再想別的辦法。”
這裏因為破舊隔音并不好,另一邊屋子裏傳來別人交合的聲音,女人叫得很歡很浪,姬羽琪聽得面紅耳赤,錦戮倒是很忘情,享受其中。
完事兒後。
錦戮坐在床邊,調整了身子,姬羽琪慢慢整理頭發,去觀察他的表情。錦戮随手拿起地上的雜志,翻開一看是電影女星蝶舞的專題采訪,他看了幾眼,嬉笑起來。
“有什麽好笑的,”姬羽琪道,“人家可是大明星。”
“大明星又怎樣,我還不是睡過。”錦戮道,“人家技術比你好多了,不會半路讓我陽萎。”
“你……”姬羽琪生氣。
“就是太貴了,”錦碌道,“安排見面,送花送禮,吃飯,花了我不少錢。”
“你們錦家的錢都被你用來做這些事?我看将來啊,你離流落街頭不遠了。”姬羽琪嘲笑道。
“不還有你們姬家嗎?岳父大人一直栽培我呢,便是我把錦家的錢花光了,等我想用錢泡女人的時候,你不還是會乖乖掏出來嗎?”他故意氣她。
“你休想。”姬羽琪說完,又諷刺了幾句。
“我也不是只會給女人花錢,”錦戮道,“也有很多富婆上趕着給我花錢吶。”
錦戮笑了:“不少富婆和名媛,為我一擲千金,而且還不少嘞。”随後揚了揚手腕,有些得意地把手表留露給她看,“全鑲鑽的,瑞士名表,一塊能頂好幾套房子,我的愛人可舍不得我過苦日子。”
“什麽你的愛人?惡不惡心?”姬羽琪忙把他的手腕抓過來看,咬牙切齒,又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冷聲道,“不過是一塊手表,有什麽好顯擺的,跟舞廳裏那些得了賞的舞小姐一樣,真沒出息。”
“還有我的好幾輛車,黃金紐扣,黃金的懷表,高定的西服,還有好幾多條街上的鋪子……”錦戮娓娓道來。
“閉嘴!”姬羽琪不悅地扭了一下身子,心裏簡直要冒火,“哼,該不會是些五六十的老太婆吧,你堂堂錦家少爺,正經的家業不去繼承,卻學這些做派,你,你知不知羞?”
“我與達令們情投意合你情我願,互贈有無,怎麽就不知羞恥?”錦戮依舊懶洋洋的樣子,“若是彼此都一毛不拔,斤斤計較,連定情信物都沒有,還談個勞什子的男歡女愛?”
“而且,我身邊大部分都是年輕姑娘,”錦戮不服氣,一時脫口而出,“還有不少你身邊認識的呢。”
“我認識的?呵!”姬羽琪覺得可笑,“我身邊都是有教養的千金小姐,怎麽可能和你……”随後,她眉頭警覺地皺了起來。
那日她去金家玩,在金巧燕閨房裏發現一截煙頭,金巧燕最讨厭聞煙味,怎麽可能容忍有人在她房間裏抽煙呢?這煙是姬家定制的,上面有獨一無二的LOGO,因為原料和工序都很講究,定制費時費力,只送給了錦家和其他關系好的朋友,金家是沒有的。
那日她問金巧燕,金巧燕支支吾吾,說是別人送給她爸爸的,姬羽琪心想人與人之間送來送去也是有的,便沒放在心上。
姬羽琪突然爬起來,起身去翻錦戮的衣服,随後在他西裝袋子裏,掏出一盒香煙,煙上的LOGO和那日在金巧燕閨房裏看到的一模一樣。
混賬東西!姬羽琪将煙盒緊緊攥着。
錦戮看着她一臉正色,被逗笑了:“姬小姐,你力氣可真大,那可是銀打造的盒子,都快被你捏變形了。”
笑什麽笑,你還有臉笑!姬羽琪氣呼呼把煙盒扔到錦戮身邊,大聲質問道:“你明知金巧燕是我的朋友,你還勾搭她?你!你是不是想氣死我?”
“朋友?”錦戮又笑了,笑裏帶着諷刺,“姬小姐,你怎麽還是這麽幼稚?你的朋友說她第一次見到我,看到我身着白襯衫倚在門框上點煙的畫面,她就想搞我,每天日思夜想地搞我,我不過是完成她的心願罷了。”
“不可能!”姬羽琪微微顫抖,“金巧燕素來膽小,行事懦弱,是個規規矩矩的,怎麽可能說出那樣不知廉恥的話?明明是你勾引良家女子,你卻說是她想勾引你,你以為我會信?”
“可能這就是我美貌帶來的罪吧,”錦戮眨巴了一下眼睛,“貪戀我美色想獻身的,金巧燕不是第一個,”錦戮起身,把亂了的劉海撥了撥,笑得天真無邪,“她們都心知肚明,彼此瞞着,只有你不知道。我本想你一無所知也很好,但既然說開了……”
“你說,還有誰?”姬羽琪心裏咯噔了一下,努力鎮定下來。
她們?都?心知肚明?彼此?瞞着?姬羽琪全身的血忽然冰冷,全身緊繃着。
錦戮眯起眼睛望向她,似乎在問,你确定?
姬羽琪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寧願面對這支離破碎的真相,也不願意被當做傻瓜蒙在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