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章
第 32 章
Chapter.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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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月凜甩了甩匕首上的鮮血,表情不屑一顧。
他無視了地下的屍體,靠在牆邊,欣賞着眼前的打鬥。
威雀和赤井秀一差了不是一個級別,但勝在狠辣,招招都可以要人的命。
赤井秀一在先前還有留手,但到了後面他也認真起來。
除了要應對威雀之外,他還要分出注意力,盯着站在一邊虎視眈眈的薩澤拉克。
又擋住威雀的一拳後,赤井秀一連忙退後幾步,掃了一眼現場的情形,他沉默的舉起雙手。
現在好了,不止有薩澤拉克,琴酒他們也來了。
一個個手裏拿着那麽危險的武器是怕他跑了嗎!
赤井秀一神色扭曲的一瞬間。
就憑眼前的情形,他稍微動一步恐怕都會死無全屍。
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他那個莫名失蹤的老爹還沒有找到,今天留在這裏太虧了。
威雀握緊拳頭,今天認認真真的打了這一架,才讓他知道他們之間的差距。
這個家夥根本就沒有用全力!
這算什麽?
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是不是在對方心中,自己挑釁的行為,就如同醜小鴨一般可笑。
威雀閉上眼睛,他默默離開了現場,以現在的況來看,也用不着他了。
“吶,王牌先生,”津月凜嗤笑:“看來你的好心似乎被誤解了,看到這一副情況你有何感想?”
赤井秀一:“……”
他默默掃了一眼現場,那個熟悉的女人并沒有在這裏。
赤井秀一松了口氣,看來朱蒂成功逃出去了。
“薩澤拉克,你似乎有點過度解讀我的行為了。”赤井秀一淡定開口,言下之意就是你想的太多了。
津月凜冷哼兩聲:“看來你此刻的心态還很平衡,就是不知道之後,你還會不會保持這一副好心态了。”
琴酒走過來,綠色的眼睛裏滿是敵意:“為了防止你有什麽後手,我是不是現在崩了你比較好。”
赤井秀一下意識想到了自己袖中的袖珍手槍,如果這群人真打算在這裏就殺了他,那他只能拼一拼了。
雖然最終的結果,只可能是為地下多添一份塵土。
津月凜眨眨眼,身上的劣氣在傾課間消失的一幹二淨:“吶,這樣可就沒有意思了,我還想請王牌先生回組織裏談談。”
“随便你,別翻車了。”琴酒對于這點小事毫不在意。
“王牌先生,我會好好招待你的。”津月凜眼中流轉着惡意。
對于這兩個人之間的關系,無論看多少次,赤井秀一仍然覺得不可思議。
他不明白琴酒這樣的人,怎麽會喜歡上一個人,也不明白薩澤拉克這麽強的人,為什麽會偏偏看上冷血的琴酒。
察覺到某人探究的眼神,津月凜轉過頭狠狠剜了赤井秀一一眼:“看什麽看!”
赤井秀一:“……”
這臉變得真快,他都沒有反應過來。
得,占有欲極強的小瘋子。
津月凜不爽了,他不爽就得有人遭殃,而目前的出氣口只有一個。
津月凜走到赤井秀一面前利落地卸了對方的四肢,順便将身上的武器都搜了出來。
即便落到如此境地,赤井秀一的臉上仍然波瀾不驚。
仿佛這世間的一切就沒有什麽可以打動他,總之這張臉現在看着極為欠揍。
津月凜捏了捏拳頭,懷疑自己剛才下的手有些輕,要不然這個人為什麽連個眼神都不成變化。
呵,到時候有這個人好受的!津月凜磨牙。
“薩澤拉克大人…”
“人數不對,跑了兩個。”
一名成員統計完現場的情況報告。
津月凜原本就不好的心情現在變得更僵:“廢物,這附近不都被你們封鎖了麽?!”
成員:“……”
他們也搞不懂那兩個人是怎麽出去的。
深深嘆了口氣成員低下頭,他總不能說他們連人影都沒看見吧,那一定會死的。
“滾!沒用的雜碎!”
津月凜轉身,他怕這人在留在這裏,他直接掏槍把人崩了。
成員連忙離開,那速度仿佛身後有什麽洪水猛獸似的。
赤井秀一眼神中多了絲驚訝,以薩澤拉克的脾氣竟然沒有直接把人處理了。
他離開組織這麽多年,是發生了什麽都不知道的變化嗎?
得找一個機會試探一下。
天知道現在津月凜是費了多少功夫才壓下憤怒。
跑了兩個蟲子而已,為他們生氣崩了自家人不值得,那兩個蟲子不配讓組織成員來陪葬。
……
屋中昏暗一片,只有桌上點着一根蠟燭,視線可見度很低。
牆上沾着點點幹枯的血跡,桌子旁邊的刑具在這陰暗的光下格外陰森。
赤井秀一把觀察到的一切都印入腦中。
組織的審訊室他當然來過,只不過那時候是作為代號成員是審訊的那一個。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被挂在牆上成為了被審訊的。
不過此刻赤井秀一心态良好,就組織那點手段他在熟悉不過,根本不會對他造成什麽傷害…也許?
□□傷害不算。
他沉默的等待起來。
按照他的想法來看,以組織對他的仇恨值,應該很快就會對他展開審訊,然而他足足等了三小時都沒有人過來。
赤井秀一:“???”
難不成是在研究審訊他的套路?
那再等一等好了,反正什麽樣的套路都不可能對他有用。
又等了大約又過了三小時後,赤井秀一陷入沉思,組織總不可能把他關在這裏忘記了吧。
他突然覺得有些心涼。
基地一間裝修舒适的房間中,津月凜貼到了琴酒的脖頸邊,溫熱的肌膚互相靠近,仿佛能聽到下面汩汩流淌的血液奔湧之聲。
“別鬧。”
琴酒的掌心貼在津月凜的腰上,嗅着從津月凜身上傳來淡淡的薄荷香,耳邊是略帶顫音的呻/吟。
津月凜臉上的紅暈遲遲未退下,少年冷哼了一聲,不再有任何動作,準備從琴酒身上下來。
“你打算怎麽處理赤井秀一。”
琴酒拉回津月凜,讓津月凜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點燃一根煙含入嘴中,猩紅的火苗跳躍着。
津月凜聞着琴酒身上略帶着煙草味的冷冽氣息,聲音沙啞:“就先晾他一會兒好了,最少關個十來天,哼。”
說着津月凜調整了一下在琴酒腿上的姿勢,以便自己靠的更舒服一些:“唔,順便看看能不能再引出一些蟲子。”
琴酒眼中流過鋒芒,那是獵人盯上獵物的眼神。
“他們最好能安分一些,否則我不建議送他們上路。”
“朗姆可不會是安分的人,”津月凜皺眉:“那個讨厭的家夥最近又不知道在做什麽,就連先生那邊都很少過去了。”
“總歸就是那些不入流的小把戲。”琴酒嗤笑,如果對方真的伸手他不介意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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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姐姐,你可以放我回去嗎?我想找爸爸。”女孩眼含淚水,她渴求的望着眼前美麗的女人。
貝爾摩德輕笑:“不可以,你已經歸我了,至于你那個父親,誰知道他怎麽樣了呢…”
由雅緊緊抿住唇,她抽泣起來,悲傷完全将她包裹。
貝爾摩德眼中的情緒絲毫沒有變化,依舊冷漠,只是她的語氣柔和了一點。
“如果你乖乖的,我給你一個去見你父親的機會怎麽樣?”
由雅急忙擦幹眼淚:“你說的是真的?”
貝爾摩德撩起她的頭發:“你只能相信我。”
由雅點頭應下,她會乖乖的。
把小姑娘哄的睡着之後,貝爾摩德走出門,她冷冷的瞥了一眼靠在角落之中的威雀:“你來這裏做什麽?”
威雀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你竟然會帶人回來,真是新奇。”
貝爾摩德睫毛一顫:“你就當這是我無聊的閑心吧。”
總之真正的理由,她是不可能說出去的。
威雀掐滅手中的煙頭:“我有事問你,那個叛徒他在哪?我聽說他被你們帶回來了。”
“叛徒?”貝爾摩德嗤笑:“赤井秀一?你想做什麽。”
威雀神色晦暗不明:“你只用說你知不知道就對了,總之我不會做傷害組織利益的事情。”
“這可不一定啊。”貝爾摩德意味不明的低喃了一句。
在其他人看來威雀已經徹底堕入了黑暗,但她明明還能從這個人身上感覺到那股強烈的感情。
感情是最讓人能失去理智的東西,就像她的情況一樣,明明是組織的人,卻為了守住那麽一點光明,而做了許多不該做的事。
威雀現在的情況可比她危險多了。
他那此刻就仿佛吊在半空中一樣,既上不去但也沒有完全落下去。
只有一根很細的繩子在他腰間拴着,一但風波大一點便會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貝爾摩德嘆氣:“他在最底層的審訊室裏,不過沒有薩澤拉克的命令,誰也不能靠近。”
得到了準确的答案後,威雀便轉身離開,他沒有看到身後貝爾摩德冷漠而悲憫的目光,那眼神就像看一個一去不複返的人。
“啧。”津月凜輕輕敲打着桌面:“威雀…”
思索了許久津月凜把郵件回了過去。
再發過郵件的那一瞬間,津月凜就把審訊室裏的監控,切到了自己手機上。
借此機會也可以看清威雀,會不會留下可全看這次了。
組織可容不得叛徒啊。
威雀,你可別忘了,你是因為什麽才加入組織的。
赤井秀一不知道自己被關了多久,直到那扇沉重的審訊室門終于被打開。
突然照進來的強光,讓他眼睛不适的眨了眨,等看清楚來人後,赤井秀一叫出了來人的名字。
被叫到名字的威雀深吸一口氣:“我從來沒有設想過我們會在這種情況下聊天。”
赤井秀一嘴角一抽,他也沒有想過,自己被組織抓到的這個幾率可是不足百分之一的。
然而他偏偏就翻了車,眼前這個人的功勞還不小。
“好巧,我也沒有想過。”
赤井秀一語氣平淡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