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一節課就這麽狠啊!” (19)
人任務,便一直沒聯系。
佟師兄猜測可能與任務有關,受了重傷,一路到了藥園邊,又因身上的傷口吸引來老虎。
束師姐很快便被送了出來,井師姐笑眯眯地看着寶兒,輕聲說:
“束師妹已經沒事了,聽說是你給她進行的急救,你的手法很純熟,她身上的傷處理的很及時,傷口都得到了很好的治療,送到我這時已經沒什麽大礙了,我也沒費多大勁。讓她好好睡一覺吧,她幾日未睡了,身上的傷被治療後,她就陷入了沉睡,所以才一直沒有醒,晚上她就能醒過來了,有什麽事也要等晚上她醒過來再說了。”
“謝謝井師姐。”唐鮮還是感激地道謝,“還有寶兒,真是太感謝你了,這都第二回了,等束師姐醒了,我一定讓她好好謝謝你。”
唐鮮邊說邊緊緊地抱了抱寶兒,那力道之大,差點把她攔腰折斷。
“既然束師姐已經沒事了,我還要準備下午的比賽,先走了。”佟師兄輕輕地道,對幾人颔首道別。
井師姐帶兩人來到束師姐休息病房裏,便離開了。
“佟仙長怎麽跟你一起來了?”寶兒這時才有機會詢問,怕吵醒束師姐,她小小聲地問。
“我收到你通訊時,佟師兄正好在我旁邊經過,聽到了你的話,便跟我一起來了。”唐鮮也小聲地回道。
“哦,看樣子,佟師兄挺關心束師姐的。”寶兒恍然大悟道。
“我也這麽覺得,唉,我告訴你啊,他們兩經常一起出任務的,每次看見他們走在一起,我都覺得自己特別多餘。其實,他們還挺配的。”唐鮮也八卦道。
“你可別當着束師姐的面這麽說,小心她打你。時間不早了,我跟小荷約好了,該回去了。你下午不是也要比賽嗎,看着點時間別遲到了。”寶兒提醒道,看了看床上的束師姐,輕手輕腳地離開了。
唐鮮把寶兒送到院門口,看着寶兒坐上赤霞才回去繼續守着束師姐。
寶兒彙合了何荷,兩人一起飛去了龍門廣場。
賽場內的空間被分上中下三個區域,共六層,每個區域設置的障礙都一樣,只是三個區域的靈獸們都不一樣。
待大家走進拱門後,寶兒被分到了中區域下層,擡頭看到的是晴朗的天空,低頭看到的是真實的大地,雖然看不到其他區域,但根據靈獸可以辨別出自己身在中區域的下層。
此時大家都站在困住靈獸群的栅欄外,心裏祈禱能抽到個聽話的。
當準備的三下鑼聲響起時,每個人手中都多了一個號碼牌,寶兒的號碼是六五八號,找到同樣號碼的靈獸就可以了。
進入栅欄找了一圈,最後在中間找到一頭威武的雄鹿,他脖子上挂着的號碼牌正是六五八號。
寶兒慢慢走過去,小心的拱手行禮,那頭鹿低頭看了看寶兒,鼻子裏噴出口氣,把她上下嗅了嗅,這才往前走了兩步,把頭低下來碰了碰寶兒的手臂。
☆、人參精
寶兒欣喜地擡手摸了摸鹿先生的脖子,喂他吃了一小把奇香草,看鹿先生很喜歡的樣子,這才小心地爬上他的背,指點鹿先生走出栅欄,來到跑道起點處。
已經來到起點處的人不超過十個,其他人要麽還沒找到自己的靈獸,要麽還沒有勾通好。
很快比賽開始的鑼聲敲響了,寶兒同其他早已準備好的選手率先沖了出去。
騎跑比賽靈獸是不能飛行的,只能在賽場內奔跑,所以一些原陸地靈獸會比較有優勢。
載着寶兒的鹿先生顯然就是其中之一,快速沖出平坦的一百米,前面就是一條淺河,可以看到水底,為了保險,寶兒示意鹿先生從露出水面的大石上踏過去,身邊有人騎着鴕鳥跑向了河中,卻撲通一聲落入河中,一人一獸掙紮着最後還是沉入了水底消失不見。
“居然就這麽被淘汰了,咱們還是小心謹慎些的好。”寶兒摸摸鹿先生的脖子,平安地從石頭上過了河。
接下來是一段上坡路,而且是陡峭的山路,近乎于直角的山體,成為了衆人面前巨大的攔路石。
鹿先生靈巧地在山石間跳躍,片刻就上了山頂,山的那一面居然是雪地,一人一鹿發出驚恐的叫聲,咻地滑到了山下。
“鹿先生,咱們要不要先緩口氣?”寶兒心有餘悸地回頭看了眼雪坡,詢問道。
“呦。”鹿先生回頭對寶兒大叫了一聲,晃了晃頭上的一對漂亮的大角,沖着前面的迷霧跑了過去。
在外面看時迷霧也就一小團,可是真的走進去,才知道又是壓縮陣法,鹿先生跑了有一柱香時間,才跑出來,結果卻不是應該出現的沙丘,而且一片森林。
“我們不是被淘汰出局了吧?”寶兒愣愣地問。
“呦呦。”鹿先生搖搖頭,在原地來回踱步,不知該向哪個方向跑。
“若這裏也是賽場上的話,咱們就筆直向前跑吧。”寶兒拍了拍鹿先生的背,決定道。
鹿先生高聲叫了一下,又快速奔跑起來。又跑了一柱香時間還沒跑出去,折回去跑也沒看見其他人。
“咱們可能迷路了,也沒有個标識,根本不知道跑道在哪。”寶兒困惑地說,雙眼掃視着四周,想看出點不同來。
“嘎唧嘎唧。”
寶兒聽到熟悉地聲音,望過去,果然是中午遇見的那個黃衣小娃娃。
他就站在半人高的草叢中,伸出胖乎乎的小臉對着寶兒笑,左手的大風車被風吹的呼啦啦打着轉。
“你們在這?這不是賽場上嗎?”寶兒奇怪地問。
“嘎唧。”小娃娃從草叢中跑出來,一下子撲到鹿先生跟前,抱住鹿先生的一條前大腿,笑嘻嘻地發出奇怪的聲音。
鹿先生垂下頭輕輕蹭着小娃娃的頭,小娃娃發出開心的嘎唧聲。
“鹿先生認識這個小娃娃?”寶兒看着這溫馨的一幕,好奇地問。
“呦。”鹿先生輕叫了一聲,小娃娃擡頭看了看寶兒,大風車指向了他藏身的草叢。
“你想告訴我什麽?”寶兒不明白地問。
“嘎唧。”小娃娃大叫了一聲,大風車不停地指着那處草叢。
鹿先生咬住小娃娃的後脖領子,幾步就鑽進了草叢中,原來在草叢之中,有隐約的霧氣,若不走進草叢中根本看不到。鹿先生走到霧氣之中,寶兒眼前便又是一片迷霧了,感覺到鹿先生向前奔跑了起來,突然間陽光照射下來,寶兒擡手遮了遮,這才看清已經在跑道上了。
鹿先生咬着的小娃娃卻已經不見了,一人一鹿四處瞧了瞧都沒看到小娃娃的影子,比賽還在繼續,鹿先生在寶兒的撫摸之中,再次奔跑起來。
沙丘是會移動的,只要提前避開就能輕松跑出去。
寶兒前面沒有其他人,想來大家都被困在迷霧中的那片森林之中了。
他們也沒有因此松懈下來,跑過六七個關卡後,便到了終點。
結束了比賽寶兒還未來得及與鹿先生告別,就被傳送到了外面。
“寶兒,你這回表現不錯,第三名,第一名是那個沈昱。”白團撲到她懷裏高興道。
“沈昱第一我竟然不意外,不過,我第三?真的?哈哈,鹿先生果然好厲害。”寶兒開心地抱起白團,“真該好好謝謝鹿先生,不知道他會不會有什麽獎勵。”
“會給他們不少好吃的靈果吧。”白團猜測說,饞的鑽進了寶兒腰間的荷包,再把腦袋伸出來時,兩只前爪正抓着一顆蘋果啃着。
“你就知道吃吃吃,剛才在迷霧裏的事你看到了嗎?”寶兒坐下來,小聲問道。
“迷霧裏?沒有啊,就是好多人進去了然後就沒出來,你也進去好半天才出來,裏面發生什麽了嗎,竟然呆這麽久?”白團邊吃邊問。
“先是一片迷霧,然後進了森林中,我們迷路了,找不到出去的路,後來還是遇見了那個黃衣服的小娃娃,我們才走出來的。”寶兒解釋說。
“就是中午在藥園那邊遇到的那個厲害的小娃娃?”白團放下蘋果,轉頭看着寶兒嚴肅地問。
“就是那個孩子,他和鹿先生很親近,鹿先生也很喜歡他,就是那個孩子給我們指了路,我們才這麽快從迷霧中跑出來的,不過出來時那孩子明明被鹿先生咬住了衣服,應該會與我們一同出來,結果卻不見了。”寶兒蹙眉道。
“怪不得你們出來時站在那裏東瞅西看的,還以為你們在裏面轉迷糊了呢。”白團看了看賽場,又放松下來繼續吃蘋果。
“你說,那個孩子到底是誰家的?”寶兒不放過白團,堅持地問。
“若是我感覺沒錯,他是人參精,而且是從小仙界創造之初就被帶進來的上古妖精。”白團用輕巧的語氣說着駭人聽聞地事情。
“上古妖精?他是妖?還是人參妖?”寶兒驚詫地問。
“他可不是妖,應該是上古時候被神仙點化後開了靈智,成了妖精,可以說是妖以前的形态,現在的神仙無法點化動植物,妖經過自己的修行、衍變,才有了現在的妖族,只有通過人死前的執念,機緣巧合下吸了靈氣才能化為妖,可以說與那個人參精從根本上就不一樣了。”白團吃光了蘋果,舔了舔爪子與臉,這才一本正經地對寶兒解說道。
“原來如此,怪不得中午你遇見他時那麽警惕。”寶兒理解地點點頭。
“現在像他這樣的妖精應該不多了吧,他是人參精自然活的久些,其他妖精未必如此。你可別見他一副奶娃娃的樣子,差不多上萬歲了。”白團猜測道。
“這麽大歲數?”寶兒震驚了。
“那可不是,人參精本來就是小孩子的模樣,他那麽小,應該是早早就被點化了,所以才會看起來比其他人參精還要小,不論妖精還是妖族,化成人形以後是不會像人一樣成長變化,畢竟只是化形,不是真的變成人。”
“聽起來好像吃了長生不老丹一樣,你知道的還有哪些上古妖精嗎?”寶兒好奇地問。
“那可太多了,你不是從書上看到過,還問我幹嘛。”白團沒好氣地說。
“那有九尾狐嗎?”寶兒問,這種傳說中的大妖她也很好奇啊,書上也沒有太多上古妖精的描寫,她之前也沒有太留意這方面的內容。
“九尾狐?哈哈哈。”白團突然大聲嘲笑道,“那得多大的屁股才能長出九條尾巴啊!除非尾巴長的特別纖細,屁股上才能容得下九條!”
寶兒呆滞了一瞬,抽了抽眼角還是争辯地說。“你說的好像挺有道理的,不過,真的沒有嗎?可是《山海經》裏有記載啊。”
“看到我眉心的花紋了吧,這種花形妖紋,花瓣數越多,說明修為越高,沒有根據尾巴數量來确定修為的。”白團笑夠了,還是向寶兒解釋道,“不過,上古時候,其實還是有九尾、九頭這種妖的,現在的小仙界,應該沒有吧,至少我沒有記憶。”
“那你還嘲笑我。”寶兒板着臉,輕哼道。
“開個玩笑嘛,我也确實沒見過九尾狐啊,光想想就覺得好笑,九條尾巴的大屁股,或者是九個頭腦的大脖子,哈哈哈……”白團自己想象着,又哈哈大笑起來。
“沒想到你竟然笑點這麽低。”寶兒也不等比賽結束了,起身回去。
“明天最後兩場比賽了,上午是禦空比賽,下午是器具比賽,都不是我最擅長的,就不準備了,還是抓緊時間練習法術吧,今天已經耽誤不少時間了,有機會還得練練膽子,救束師姐那時真把我吓到了。”寶兒小聲說道。
“你還是多參加一些任務的好。”白團又拿出一顆桫露果,讓寶兒幫忙扒皮。
“說的對,我可不能像子軒那樣膽小。有一個膽子小的人就夠了。”
一人一妖坐着赤霞往白鷺峰飛,從一片瀑布前飛過時,寶兒看到河裏有個黑影。
☆、白團失戀
讓赤霞靠近那飄在水面上的黑影,寶兒掐訣撈了上來。竟是只紅狐貍。
“是赤狐妖!”白團從荷包中跑出來,圍着那只紅狐貍聞來聞去,興奮地說。
“也是妖族的?我看他看得很清楚,不像看土豆那樣模糊,看來他是個強大的妖。”
寶兒幫這只狐貍烘幹了身體,做了檢查,沒有外傷,可能是內傷,進行急救治療後,用一條毛巾小心的包裹住他。
到了芊芊白鷺,寶兒把紅狐貍放到屋裏,紅他凝了一團白雲讓他在上面休息,白團一直跟在旁邊,見狀把白雲拉到自己窩邊,然後緊挨着紅狐貍趴下了。
寶兒正好讓白團幫忙照看他,自己則拿了手劄去後院練習。
太陽西斜時,比賽結束了,寶兒真是第三名,一只風筝帶着一個荷包飛到寶兒面前,裏面是比賽獎勵,只有前五名才有獎勵,寶兒參加比賽以來,頭一回拿獎。一枚帶防禦陣法的胸針和三枚白葉。
可能是得了獎心情好,一下午法術進展極快,四、五面全部拿下。
暮色蒼蒼時,白團大叫起來。
“寶兒,他醒啦。”
“來了。”寶兒收到手劄,一步閃進了屋內。
紅狐貍剛醒過來便警惕地看着白團,見寶兒進來,便瞪大了眼睛看向她。
“你沒事了吧,我已經給你治過傷了,現在感覺怎麽樣?我們在河邊救的你,不會傷害你的,放心。”寶兒沒敢走近,只站在屏風前和善地問。
“你額上有三瓣花紋,所以你可以說話的吧。”白團小心地說,狗臉上全是媚笑。
那狐貍瞅了瞅寶兒,又看了眼白團,然後跳下白雲,身體一下子拉長,竟瞬間變成了類人的樣子。
這是個戴紅色玉冠的男子,一身紅衣大氅,白色腰帶黑色玉佩,面孔兩邊人類耳朵的部位上卻是兩只尖尖的狐貍耳,黑色的鼻頭,臉頰兩側還長着長胡須,沒有眉毛只有眉頭,還長着數根長長的須子,四肢仍舊是狐貍爪子,注意這裏說得四肢包括胳膊、腿,所以他有毛胳膊、毛腿,不過被寬大的衣衫遮住,寶兒只在他擡手時看到點端倪,後面還有一條紅尾巴正來回甩動着。
寶兒頭一回見妖的第二形态,一時間看愣了,與她想象中的大衆獸人形象不同,一眼就能看出來與人類有着巨大的差別,但意外的毛茸茸般可愛呢。白團呆了呆也跳下雲彩,變成了類人形态。
白團的類人形态與狐貍的差不多,只是毛色是純白的,個子也比人家矮一截,穿着白衣,把可愛的狗爪撲在人家身上,狗尾巴快速的擺動着。
“我叫白團,美人你叫什麽?嫁給我吧。”白團花癡地說。
“白團,矜持一點。”寶兒被白團大膽的話驚醒了,扯着白團後退幾步。
“美人,能遇到喜歡的同族多不容易啊,咱們妖族壽命漫長,也沒法像神仙一樣生育後代,不若你嫁給我,咱們正好可以做伴,一起度過這美麗的妖生。”白團被寶兒拉開了,也不掙紮,只搖晃着尾巴,沖狐貍美男示愛道。
“謝謝。”狐貍□□本沒有搭理白團,只定定地看着寶兒,輕聲道謝。
“不客氣,這是我家白團,年紀小,讓你見笑了,哈哈。”寶兒尴尬地說,手上死勁拽着白團,就怕他又撲到人家身上去發花癡。
“你一來,我家白團就學會變身了呢,我還要謝謝你呢,看我,你剛醒一定又餓又渴吧,你們妖都喜歡吃靈果,我這裏有不少呢,你也吃一點吧,桫露怎麽樣,水份多解渴。”寶兒幹巴巴地說,拿出一小籃桫露遞給對方。
狐貍男伸出爪子拿了一個,三兩個便扒了皮,坐在白雲上小口小口地吃起來。
寶兒怎麽看怎麽覺得對方比白團聰明許多倍的樣子。
“這可真是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白團,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學着點。”寶兒恨鐵不成鋼地教訓道。
“美人,我也有桫露,我扒給你吃。”白團完全當寶兒不存在,伸爪在寶兒的荷包裏掏出一個桫露,笨拙地扒起皮來。
“美人你叫什麽呀,怎麽會受傷呢,你以前都生活在哪兒啊,不如跟我們一起生活吧,天天都有好吃的靈果,以後你也不會再被人欺負,也不會受傷了,美人,嫁給我吧。別看我小,但我很聰明的,修為很快就能追上你的,以後我會保護你的,你是赤狐,我是山犬,多登對呀,是吧,美人,你就嫁給我吧。”白團爪上忙着,嘴上也不停歇。
寶兒捂住臉不想看白團這副丢人的樣子,恨不能把耳朵堵上,沒看人家兩耳不聞專心吃果的樣子嗎,這就是拒絕啊拒絕。
“謝謝你救了我,以後我會報答你的。”狐貍男吃完果子,站起身對着寶兒恭敬地行禮道,“我還有事,就此告辭。”
狐貍男說完變回狐貍的樣子,跑到屋外,騰雲而去了。
白團嘴裏叫着“美人”追了出去,卻只能眼睜睜看着對方消失在天邊。
“美人,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白團傷心地大喊。
“哼,白團,你不是一直說你功力不夠,還無法變身嗎?”寶兒見人已經走沒了影,這才陰測測地說。
“呀,寶兒,我能變身了呢,真要謝謝美人,要不是看到他變身的樣子,我也不能變呢,哈哈。”白團停止哭嚎,小心地轉過身,裝傻地說。
“是嗎?”寶兒微笑着反問。
“寶兒,你看,我都失戀了,你怎麽忍心罵我呢,我多可憐啊。”白團幹笑了兩聲突然又變了回來,撲到寶兒懷裏,郁郁寡歡道。
寶兒挑挑眉,抱起白團仔細瞅他的狗臉,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傷心,意外地,白團的一雙大狗眼竟然真有淚水。
“唉,說不定以後你們還會遇到啊,你們壽命這麽長,總能再次相遇的,你好好修煉,等下次相見,你比他修為高了,能保護他了,他說不定就答應,答應嫁給你了呢。”寶兒艱難地勸慰道,想讓狐貍男嫁給白團,這可真是個艱巨的任務啊。
“天都黑了,咱們去好好吃一頓吧,都說失戀了就要好好吃一頓安慰自己,今晚我們就吃馄饨大餐吧。”寶兒抱着白團輕輕拍撫着,去隔壁叫何荷一起吃飯。
現在兩人時間緊張,快速吃完飯,何荷便先回了白鷺峰,寶兒轉道去看束師姐。
“你救了我兩次,現在我都不知道該如何謝你了。”束師姐笑着說。
“這有什麽好謝的,你是我師姐,遇見了自然要救的。”寶兒不好意思地說。
“就是,都是一家人,客氣什麽呀,寶兒,你吃了嗎,要不要一起吃?”唐鮮拿出飯菜,擺在床桌上。
“吃過飯才來的,你們吃吧,我正好去治治眼睛,最近看書太久,有點近視了。”寶兒起身向外走。
“那你快去吧,我餓了就不管你了。”唐鮮擺擺手,開始低頭吃飯。
“明天賽場見。”束師姐揮手道。
“明天見。”
找了位執事醫師給自己上了藥,只要小睡一會兒就好了。
寶兒躺在病床上,仔細嗅聞這種眼藥的成份,以後自己做好了,就不用再來了,好浪費時間。
她正在胡思亂想着,隔壁傳來罵罵咧咧的吵鬧聲。寶兒透過屏風上的影子看出來,有人被擡到床上,周圍站着三四個人,他們顯然素質不好,大聲喧嘩,影響其他病人休息。
寶兒皺皺眉,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打算回去,耳中卻聽到他們提到唐鮮。
寶兒想了想,走到屏風邊打算偷聽,那邊的人也沒有任何防備,還在大聲叫嚷着。
“也不關她的事,插什麽手啊,一個仙女,這麽暴力,将來有誰敢娶她。”
“要不是她,束仙姐說不定會給我一個機會。”
“不是束仙姐拒絕你之後,你罵人,唐仙姐才動的手嗎,她們也下重手,算了吧。”
“你小子哪邊的,還幫她們兩個說話。”
“秦仙姐提醒我,當時我以為她是嫉妒束祉的優秀才那麽說,沒想到,束祉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她不勾引我,我會去告白嗎,居然還讓唐鮮打我,這口氣我忍不了。”
“你想做什麽,可別亂來啊,你這傷一會兒就好了,算了吧。”
“你這個吃裏扒外的,滾,我看見你就煩。”
一個人被趕了出去,寶兒暗自冷笑,就想離開。
那個告白不成反被打的病人突然陰沉地說:“明天的比賽,我一定要她們重傷。”
“沒問題,誰遇到她們都別手下留情,那個束祉正好有傷,咱們正好讓她們傷上加傷。”
“唐鮮身手好,得用些手段才行。”
“我有辦法,倒時用這個絕對能贏她們。”似乎是誰拿出了什麽,寶兒看不到,但知道的也七七八八了,便悄然離開了病房。
“你現在要去告訴她們嗎?”白團冒出腦袋問。
“自然是要告訴她們的,提防着點。”
“好吧,那你記得布上結界,別像他們這麽傻。”
寶兒快步走到束師姐的病房,見唐鮮還在,布上隔絕陣法,将剛才聽到的告訴她們,兩人一商量決定在賽場上反擊回去,讓他們自食惡果。
寶兒也不認識那幫人,傳了話便離開了。
☆、卷二:失戀
第二日是運動賽的最後一天,上午禦空比賽,是一場混戰,所有人共分上下兩個區域,寶兒在上層,比賽開始後,認識的人互相間聯合在一起一致對外。
寶兒騰雲而起,沖着束師姐飛去,她與何荷沒分到一起,剛才看到束師姐和唐鮮,正好與她們一起。只是不知會不會影響到她們的反擊計劃。
禦空比賽,就是飛在天上,在各種幹擾下堅持時間最久的人就是冠軍,當然了攻擊其他人也是一種手段,只要不傷及性命。
寶兒彙合了束師姐兩人,還有其他幾位寶兒不認識的師兄、師姐,他們一組人便圍成圓形,防範他人攻擊,避開其他陷阱。
随着時間慢慢過去,天上零散的人逐漸被淘汰出去,剩下的全是一夥夥組成的團隊。
“別浪費時間了,直接殺過去。”唐鮮揮動着手中的大刀,躍躍欲試地說。
“唐師妹說的對,與其坐以待斃,不如直接撕殺。”束師姐也難得熱血地喊道。
“殺過去。”其他人也舉起武器大聲應喝。
寶兒握緊百一跟着衆人一起叫喊道,她也不想浪費時間。
他們一夥八個人直接從最近的那夥人開打。那是一幫仙子,十一個人,見他們沖過去,也哈哈一笑,沖了上來。
兩幫人操控着武器在半空中乒乓扭打,本人則纏鬥在一起,要打散對方的雲。
寶兒險險的避開幾次對方的偷襲,靈活地閃躲着,感到疲累時就跳到對方的雲朵上,腳下一絆将對方摔出去,自己再騰雲離開。
接連滅掉三個團隊後,寶兒他們遇到了沈昱所在的北院交換生隊伍。
也許是沈昱手下留情,兩方打鬥時,他一直與寶兒糾纏,直到他們人數減少只剩三人時,沈昱才回到隊伍裏同其他隊員一起退走。
還沒等寶兒喘口氣,南院交換生的隊伍突然打了過來。寶兒雖然與明澈大哥認了親,但這些南院的交換生她從沒結識過。
亂鬥中,不小心被他們的法術打中,左手臂劃開好大一條傷口,來不及為自己治傷避開戰火密集處,這才得到片刻時間止血恢複。
“你沒事吧?”一個南院的人遠遠飛過來問道。
“沒事。”寶兒警惕地看着對方,莫名其妙地回道。
“我是楊明澈的師弟,所以對不起,剛才是我不小心打到你的。”那人也沒靠近,只遠遠地向寶兒道歉。
寶兒笑了笑,想起這人就是那天體術課上找自己麻煩的人,手指一勾百一從那人後面使出煙消雲散,将他淘汰出局。
“我接受你的道歉。”寶兒沖着他下落的身影特別誠懇地喊道。
他們這邊的戰鬥還沒結束,一夥人亂打着慢慢靠近了這邊的戰局。
寶兒不認識他們,只小心地避開他們的戰鬥餘波,唐鮮淘汰一人後,看到那些人,大喊一句:“打狗啦。”便丢掉這邊的對手向着那夥人殺了過去,一刀下去淘汰兩個,那夥人也沒料到唐鮮會突然出手,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束師姐一串符箓緊随唐鮮身後,将三人淘汰。
寶兒這才猜測到,那夥人應該就是要在比賽上進行報複的人渣了。
拿出衛子軒給他的丹藥,一粒不剩全丢了過去。
看到他們被一波波爆炸吹得東倒西歪,嘿嘿直樂,沒想到衛子軒這回煉出的丹藥這麽實用。
寶兒收回百一,正想随同其他人一起進攻時,眼角餘光看到旁邊正在戰鬥的兩個隊伍,一個仙子懷裏護着一個仙女一把長劍化做光影擋在兩人身前。
那仙子正是釣魚少年,寶兒這麽一分神,沒注意到前方的各種攻擊餘波,一道氣浪沖寶兒襲來,當寶兒感覺有異舉刀下劈時已是晚了,身子被沖擊地失去平衡,身子後仰腳下立足不穩,掉了下去。
這是寶兒第二次感覺到讓人心跳極速加快的下墜感,寶兒看着天上還在戰鬥的人影,突然一陣眩暈身子已經停了下來,寶兒眼前一花就躺在了拱門邊上。
就知道會被淘汰,只是因為跟束師姐他們一起,才堅持到現在。
寶兒站起來,接過飛奔而來的白團,轉身便向外走。
“你怎麽了?輸的不甘心嗎?”白團不解地看着寶兒,小心地問。
“不知道,就是感覺好沒意思啊,渾身提不起勁,什麽都不想幹。”寶兒面無表情地說着,召來赤霞,翻身躺了上去,一路飛回芊芊白鷺,寶兒也沒從赤霞背上下來。
赤霞就載着寶兒,在後院沿着樹一圈圈地散步。
中午沒同何荷一起吃飯,到了時間直接被赤霞帶到龍門廣場,進了拱門,頭腦混亂,看着面前的一堆奇奇怪怪的東西,随手拿了一個巴掌大的石球,下一瞬便被淘汰出來了。
寶兒愣了愣,也沒過多思考,轉身離開了賽場。
運動賽今天就結束了,寶兒心裏也松了口氣。接下來可以專注在手劄上了。
想到手劄,寶兒不再頹廢,打起精神翻看手劄。
一刻鐘過去了,寶兒眼珠一動未動,手劄一頁未翻。
“你到底怎麽了?”白團舔了舔寶兒的手,擔心地問。
“哦。”寶兒晃了晃神,抱起白團就要出去。
“寶兒師姐,寶兒師姐。”花花小師妹蹦跳着跑進了院子。
“小師妹?什麽事啊?”寶兒松手白團順勢跳到地上,她沖着花花小師妹微笑着說。
“來給你送好吃的,這是我娘剛做好的肉丸清湯,你現在身體不好,要多吃些有營養的食物,還有棒棒糖。”小師妹從袖中端出一小盆清湯放到桌上,又遞給寶兒一個兔頭棒棒糖。
“謝謝,小師妹。”寶兒坐在小師妹身邊,拿出碗勺盛湯吃。
“你怎麽啦?失戀了?怎麽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小師妹舔了舔小兔子的一對長耳朵,關心地問。
“沒有啊,我樣子很難看嗎?”寶兒放下勺子,摸着自己的臉問。
“你都不會笑啦,而且雙眼呆滞,恍恍惚惚的,不是失戀是什麽。不過,也沒見你跟誰約會啊。”小師妹吃着棒棒糖懵懂地說。
“原來如此,多謝小師妹指點迷津,寶兒師姐在此謝過。”寶兒如夢初醒,終是笑了出來。
“客氣客氣。”小師妹含着棒棒糖拱手回禮。
“我現在失戀了,要出去借酒消愁,所以,花花小師妹先回去吧,這肉丸清湯我收起來明天早上喝,如何?”寶兒征求地問。
“好吧,那你沙喝點,我爹每次喝完酒,都會瘋瘋癫癫的,你要是瘋起來将來就嫁不出去了。”小師妹邊向外走,邊交待寶兒道。
“好好好,都聽小師妹的,我就應個景,不多喝。”寶兒連聲答應。
送走了小師妹,寶兒把白團塞進荷包,騎着赤霞飛去了酒泉,在外院時便聽說了酒泉河的酒有多好喝,進了內院也沒去酒泉看過,除了重陽節的菊花酒,寶兒還真沒嘗過其他酒。
“今天咱倆都失戀了,就去酒泉小酌一下,好好體味這種滋味吧,我也想醉一回,徹夜發洩出來,以免影響我的修行。”寶兒對白團輕聲說。
“你戀誰啦,我怎麽沒發現,不會是衛子軒吧,怎麽可能?”白團不可思議道。
“沒誰,只是多想罷了,正好陪你一起失戀。”寶兒模棱兩可地說。
酒泉在遙夢山的山腰上,整座山紅楓搖擺,很漂亮,楓葉灑落到酒泉河水中,順流而下一直飄流到外院。
秋末冬初之際,山裏已經很冷了,穿着厚實的衣袍,曬着暖暖的太陽,走在美麗的楓樹下,什麽惆悵都被風吹走了。
酒泉就像是從地底突然噴發出來的小噴泉,高達三四米,落到地上形成小面積的酒潭,順着山勢向下流成小河。
寶兒拿出一個白玉杯,又給白團拿出一個白玉碗。
“你自己舀着喝吧,我可顧不上你了。”寶兒說着便在酒潭中盛了一杯清澈透亮的酒,小抿一口。
“酸酸甜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