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一節課就這麽狠啊!” (17)
來,然後——誤會了!”
“你會不會想太多。”白團抹抹臉說。
“誰知道呢,還是去吃飯吧,已經耽誤不少時間了,下午還有課呢。”
晚上放了學,衛子軒黑着臉找來五清院。
“你這是怎麽了?沒吃晚飯?”寶兒驚訝地問。
“還不是唐師兄!沒想到他這麽可怕。”衛子軒接過寶兒倒給他的茶水,一飲而盡。
“他又把你抓去做實驗了?你不主動找他,他怎麽會去找你。”寶兒完全不信這個可能。
“今天上午我被師父收為親傳弟子了。”衛子軒平平淡淡地投下一顆□□。
“你成為田峰主的親傳弟子了?”寶兒與白團異口同聲地問,震驚地呆立當場。
“嗯哼。”衛子軒輕聲哼了哼,還是忍不住咧嘴笑了起來。
“那你怎麽不告訴我,中午時好好慶祝一下啊。”寶兒高興地拍拍他的肩,心裏有點失落,自己這邊還沒眉目呢。
這種又高興又難過的矛盾心情,她無法表現出來,只能勉強笑着,不想影響到朋友的喜悅之情。
“唉,還說呢,下課後就直接去行了拜師禮,領到了弟子服,我正打算去分給我的院子時,被唐師兄抓去做實驗了,午飯都沒吃,下午也沒去上課,我一出來便逃到你這裏了,還沒吃晚飯呢。”
“我這裏有靈果,還有糕點,先吃一點吧。”寶兒拿出一盤水果放在桌上,又拿出兩盤點心放到衛子軒面前。
“謝了。我打算接外院的代課任務,反正也用不了多長時間,你覺得怎麽樣?”
“你覺得唐仙長還會去找你嗎?”寶兒喝了口茶水,反問。
“一定會,我問過其他師兄師姐了,他們被師父收為弟子後,至少半個月,唐師兄每天必到,除非出去做任務,回來以後,被他逮到也就折磨三天罷了,比起半個月好太多了。”
“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只能祝你好運了,不過比賽怎麽辦?”寶兒嘆息道,轉念又想到了進行了一半的運動賽。
“接了任務就可以在比賽上棄權了。”衛子軒無辜地說,“你不知道嗎?”
“真是千金難買早知道啊!”寶兒悔恨地捶捶胸,二十一項啊,太摧殘人的意志了,“現在接任務也不遲吧?”
“當然不遲了,不過,你考慮清楚了,不參加比賽,你要等到何時才會被花峰主收為徒弟啊。”衛子軒放下茶杯,提醒道。
“那,我還是繼續比賽吧,反正也進行一半了。”
之後,兩人偷偷地把唐蕃罵了一通,衛子軒這才心情舒爽地回去了。
翌日上午是幻球賽,這回沒有靈鳥做幫手,全靠個人的應變能力,寶兒法術成績不錯,反應速度也不慢,竟然堅持了五、六場還沒輸,雖然在第七敗下陣來,但她卻心情不錯,找了個位置坐下等白團找來。
才剛看了一場比賽,便收到了郁長老的風筝傳喚。
寶兒伸出胳膊,那紙燕子風筝便像真的鳥一樣落了下來。
“有人要見你,速來。還有,要抓牢風筝。”寶兒聽見郁長老如此說,還未反應過來,風筝便飛了起來,寶兒被抓在下面,驚吓了一秒,雙手條件反射地抓住風筝下面的細線,一股拉扯力從細線上傳來,風筝速度竟快過了騰雲飛行的速度。
當寶兒平安落地時,已是衣發淩亂。
“我還是更喜歡乘坐坐騎,哪怕是騰雲飛行也好過這傳訊風筝。”寶兒一臉的生無可戀樣。
“喵。”白團早就躲進了荷包中,只露出個毛腦袋看着外面。
風筝放下寶兒便消失了,她一邊整理衣衫、發型,一邊用雙眼四處打量,這裏應該是浩正峰上的十二柱大殿外。
據說十二柱大殿高大的殿門前有兩個祥雲柱,寶兒就是看到這兩根柱子才确定了自己的所在地。
“是楊地仙吧,郁長老等人就在大殿中,請跟我來。”一位年紀頗大的女人走到寶兒面前,腰上挂着執事牌,正是浩正峰上的執事地仙。
“謝謝這位地仙。”寶兒笑了笑,跟着女人邁上階梯跨過門檻,走進高大氣派地大殿內。
殿內正如其名所示,有十二根巨柱,分別雕刻着十二生肖的模樣。內裏之高、之大,實乃寶兒見過之最,恢弘大氣不輸金銮殿,但是卻不奢華,保持着中都學院一慣簡樸的素質。
大殿正中圍着一張大圓桌分賓主的坐了幾個人,待走的近了,寶兒才看清,都是認識的人,主位上是王校長,郁長老右側坐陪,左側坐着兩位客人,一位風塵仆仆,竟是……
“楊神仙?”寶兒驚呼出聲,自知失禮,連忙對幾人拱手施禮,“白鷺峰地仙楊寶兒拜見王校長、郁長老。”
“寶兒,寶兒。”楊神仙像見到了救命恩人般神情激動的撲到寶兒身前,抓着她的雙臂,眼泛淚花哽咽着說。
“青峰,冷靜點,吓到孩子了。”王校長不由分說地拉開了楊神仙。
寶兒驚疑不定地看着幾人,跟楊神仙坐在一起的另一位客人正是明日剛見過的那位坐客白鷺峰的男子。
男子也一臉微笑地看着寶兒,這目光看得她毛骨悚然。
“郁長老叫我來,說是有人要見我,是楊神仙嗎?”寶兒理了理思路,笑着問郁長老。
“是的,不過,這應該算是你們之間的私事,我和王校長不好插手,你們幾位都冷靜一下,好好說清楚,我和王校長在側殿等着。”郁長老站起來沉穩地說,對着楊神仙點了點頭,便和王校長一起走到了側殿。
“寶兒,你父親可是叫楊青岳?母親可是叫宋凇?”楊神仙坐在椅子上平複下心情,直直的看着寶兒好半天才啞聲問。
“是的,有什麽問題嗎?”寶兒抓了抓腰間的毛腦袋,內心很是茫然,接下來的事情她幾乎能夠預見到,有點狗血,有點——讓她措手不及。
“我應該早點認出你的,我怎麽這麽糊塗,你和你爸爸那麽像,你又姓楊,我怎麽沒想到。”楊神仙聽到寶兒的回答,再也控制不住地哇哇大哭起來。
寶兒不知所措地站在那裏,看着楊神仙像個小孩子似的大哭。
“唉,我來說吧。”那男子拍了拍哭癱在椅子上的楊神仙,神情略有些哀傷地說,“爺爺有兩個兒子,我父親叫楊青峰,行二,我大伯叫楊青岳,大伯母叫宋凇,當年,南都學院內部因校長之位紛争不斷,大伯被人算計受了重傷,情況複雜,大伯繼續留在學院中只會沒命,在外逃亡兩年之後,爺爺無奈之下,決定把大伯一家送出去。當時,大伯身上有件法寶,能夠進行瞬移,移動的範圍也包括小仙界結界之外的中原,只是若要瞬移到中原,法寶用過之後便會粉碎,換言之,大伯他們若到了中原便再也回不來了。”
“所以,他們最終瞬移到了中原,而我是從中原來的,姓楊,父母與你大伯、大伯母同名同姓,哦,還有那個玉筍,也算是個信物吧,雖然我的不見了,但憑借某些特殊手段,你們用我雕出的木筍檢驗出真假,所以,你們确定我就是你大伯的女兒,所以,楊神仙是我叔叔,你是我哥。”寶兒接着男子的話往下說,語氣很平靜。
“那玉筍是我們楊家的家傳之物,是我楊家家傳寶竹所出,每一個楊家血脈出生時都會佩戴上屬于自己的那個玉筍,每一個玉筍合在一起,通過特殊的手法就能變成竹子。你身上的,是你奶奶在你父母離開前準備的。”楊神仙擦了擦眼淚,從懷裏拿出一個玉筍遞給男子,男子手裏也拿出了一個相同的玉筍,又是一番變戲法般的動作,兩個玉筍變成一段碧綠玉竹,與那天一樣的結果。
☆、流言
楊神仙走到寶兒面前,仔仔細細地看着寶兒,“當年,我們都以為大嫂她……沒想到,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當年怎麽了,我母親也受了傷?”寶兒皺皺眉,這場認親她不認也不成了,事實就擺在眼前,她相信他們說的每一句話,何況還有王校長、郁長老側面做了保證。
寶兒對當年發生的事本不想理會,若是爸媽都受了重傷,那就要問清楚了。
“都是過去的事了,不提這個,你爺爺奶奶聽說了你的事,原本也要過來,被明澈阻止了,當時還不能确定,現在已經确定了,走,跟二叔回南院,見見你爺爺奶奶,他們一定很喜歡你。”楊二叔對當年之事絕口不提,拉着寶兒便要向殿外走,那高興勁特別能感染人,整個大殿裏只聽他嘴上不停地說,“明澈是你大哥的名字,你還有個二姐,叫□□,她在南院上學,聽說了你的事,直嚷着後悔沒做交換生呢。”
“明澈說你的玉筍丢了,沒關系回到南院後,讓你爺爺用傳家寶竹找一找,不管它在小仙界的哪個角落裏,都能被召喚回來,不用擔心。快跟我說說你們在中原過的怎麽樣,你奶奶經常去許願池,就想看看能不能聽到你們的消息,這麽多年了,一次也沒收到過,我們還一度以為是舊傷複發,現在好了,你來了小仙界,說不定你父母也能回來……”
“楊神仙……”寶兒現在腦子還有點亂,被這麽一拉才從迷糊狀态中清醒過來,無奈插嘴道。
“該叫二叔。”楊二叔笑呵呵地說。
“二叔,我現在還不能跟你們回去,我要留在學院裏讀書。”寶兒話一出口,楊家父子二人便都停住了腳步不解地看着她。
“回南院一樣可以讀書,你爺爺奶奶還能親自教你,他們現在是南院長老,能教你的絕不比這裏少。”
“不是這個原因,從我進入學院以來,一直在調查我穿越結界的原因,我懷疑與仙樹有關,後來又發生不少事,我被尋的人抓走了……”
寶兒又把兩人拉回桌邊坐下,這才把入學後的一系列事件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也不擔心側殿的王校長、郁長老會不會聽見,除了手鏈、那晚的幻象,其他事情她從未隐瞞過。
“怪不得你後來便不再聯系我了,還以為你是課業繁忙,竟也沒主動聯系你,讓你吃了這些若。”楊二叔憐惜地摸摸她的頭說。
“也沒什麽啦,這些年我過的很好啊,只是到了現在我雖然能走進黑森林中,卻一直找不出仙樹的線索,無法肯定當時暈倒前看到的景象是真是假,只能再想辦法,手鏈現在也不在我手上,只有仙樹這一條線索了,我絕對不能離開。”寶兒态度堅決地說。
“你若執意留下,我也勉強你跟我們回去,但以後暑假了,讓明澈來接你,我們一家人好好聚聚,說說你們家在中原上事情,讓安安兩位老人的心。”楊二叔眼睛希冀地看着寶兒。
“南院也有關于仙樹的一些記載,你到時也可以好好看看,畢竟是你親身經歷了這一切,我們可能會有疏漏,但若是你一定不會。”楊明澈也勸說道。
“那就再好不過了,這些年我還從來沒去過學院以外的地方呢。”寶兒也不忍心拒絕他們,她也很好奇自己的爺爺奶奶是什麽樣的人,爸媽從前又是生活在什麽樣的地方。
“真沒想到你居然是小仙界的後裔,竟然混成了蠻人,也是很玄妙的一件事啊。那件法寶一定不是凡品,這些年你可能查錯了方向,你應該查查法器,說不定你穿越來跟那個法寶有關系呢。”白團晃晃耳朵對寶兒說。
寶兒輕輕撫了撫白團的頭做回應,耳朵繼續聽楊二叔說南院藏書之事。
“父親,我們回去應該先幫寶兒找到玉筍。”楊明澈拿出茶壺,沏了三杯茶杯放下,聽到父親已經開始讨論起結界之事,無奈地出聲打斷。
“也對,玉筍是怎麽丢的,你仔細說說。”楊二叔被兒子打斷了話題,也不惱,繼續關心地看着寶兒問。
“當時我正在比賽,玉筍突然熱了起來……”
寶兒将當時的情況細細說了一遍,若是能找回玉筍再好不過了,總不能見到奶奶時,說自己把她送的玉筍弄沒了吧。
“不是丢了,是融入你的身體之中了。”楊神仙大笑着說。
“玉筍又不是法寶,怎麽能融入身體?”楊明澈詫異地問。
“應該是寶兒得到了某種機緣,才會使玉筍進階成靈器,能與靈魂綁定,玉筍不是消失了,而是被你的靈魂吸收了,需要它時自然會出現。”楊二叔舒心地笑道。
“父親是說寶兒在戰鬥中得到了機緣?”明澈皺眉道。
“當然不是在戰鬥中,可能是穿越結界時便有了改變,經過幾年時間,這種變化穩定下來,那場戰鬥你被隔壁吸引的心神,可能明澈當時就在你的旁邊,同源的玉筍引動了你的玉筍,進而與你的靈魂綁定,消失了。”楊二叔篤定地說。
之後三人又圍着寶兒一家在中原時的生活聊了好一會兒,讓楊二叔、楊明澈了解個大概,又把兩人的氣息收入傳音耳飾中,王校長、郁長老便悠悠然地再次現身了。
“看樣子,三位聊的很愉快。”王校長不見外地坐在楊二叔身邊,也不管是不是主座。
“王校長、郁長老。”寶兒站起來行禮道。
“快坐下,快坐下。”王校長笑呵呵地說,“既然你們聊完了,咱們是不是還要再聊聊?”
“是這麽回事,寶兒讓明澈送你回去,有什麽需要直管告訴他,一會兒我和王校長說完話,我們便要回去了,他們還等着呢。”
“好,那我走了。”寶兒向幾人道別後,同楊明澈一起離開了十二柱大殿。
一路飛回白鷺峰,看見兩人同行的人不少,很快內院便有了流言,不過此時的二人卻毫不知曉。
這一天都像在做夢,寶兒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下午的比賽也是心不在焉地,稀裏糊塗堅持到第九場才敗下陣來,晚上也睡不好,就怕這種美夢一下子醒了,自己還是孤孤單單一個人生活在小仙界,根本沒有什麽親人,更別說爺爺奶奶這些人了,都是做夢。
白團被折磨地也睡不好,一會兒被寶兒抓一下,一會兒又被抱起來問東問西,最後白團看着她眼中光芒一閃,寶兒終于閉上眼睡着了。
轉天,寶兒神清氣爽的起床晨練,好心情一直維持到早飯時間。
“看,我趕個大早買的最新流行法器。”夏雪蓮得意地拿出一個項鏈擺給三人看。
“這是,圓玉筍?呵,真夠漂亮的,都要閃瞎我的雙眼了。”何荷撇了眼項鏈,幹笑了兩聲問。
“說是仿着南都某家族的傳家寶做出的竹筍法器,我找了好久才找到圓的呢。”夏雪蓮愛不釋手地摸着脖子上的圓玉墜子。
“仿的?”寶兒挑着眉毛,不動聲色地問。
“你們沒聽說嗎?南院交換生中好像有一個來自大家族的子弟,他身上戴的傳家寶就是一個竹筍項鏈,說是比賽中被人偷了,那個傳家寶能在關鍵時刻救命呢,特別重要,大家都猜測偷走的人不會自己戴,那樣就暴露了,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會轉手賣出去,然後北海北上就到處都在賣這種項鏈了,什麽玉的、寶石的、木頭的、石頭的、還有符箓做的呢,我還是覺得玉制的可愛。”
“肯定是假的,傳家寶都能被偷,太扯了。”何荷不屑地說。
“我也覺得是假的,不少人說小偷是一個叫束祉的親傳弟子偷的,她跟南院的人接觸最多,比賽上也遇見過好多次。”夏雪蓮攤着手說,完全不相信的樣子。
“束祉?呵,這肯定是有人在故意栽贓,我們那個團隊任務的隊長就是束仙姐,人很正直,哪有這麽卑劣。”何荷氣憤地丢下筷子,轉身看着其他正在吃飯的人,恨不得現在就揪出那個放出流言的人。
“別看了,昨天就傳遍了內院,你們幾個不是埋頭練功就是埋頭讀書,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什麽消息都得靠我去打探。”
寶兒低頭吃着飯,好心情蕩然無存。這個流言很大可能起源于自己這裏,然後有人把髒水倒在了束仙姐身上。
這條流言除了南院、傳家寶、竹筍這三點是正确的之外,哪裏都不對。
“昨天在大殿不可能有人聽壁角,而且流言是昨天就傳開了,說明事情是在那之前發生的。”白團從荷包裏冒出頭,爪子上抓着半顆草莓,分析道。
“該不會是那堂體術課吧。”寶兒低頭小聲說。
“很有可能,你們當時也沒避着誰,對方可能瞎貓碰上死耗子,猜中了傳家寶吧。”
☆、何荷搬家
“我要不要去找束仙姐解釋一下,幫她澄清事實。”
“你可別去添亂了,能牽扯到親傳弟子身上,這件事一定有人管,不會任由幕後黑手亂來的,內院現在可不只是你們這些中都的地仙,還有那些交換生在,一個弄不好,就是毀了中都學院的名聲,你就安心等着事态發展吧。”白團吃掉草莓,把寶兒安撫下來才又鑽回去繼續吃他的早飯。
事情果然如白團所說,內院的執事在佟仙長的帶領下,效率相當之高,當天晚上便查明了真相。
竟是一位女仙因嫉妒束仙姐,又碰巧在路上看見一個南院地仙與本院的一名地仙,因為一個竹筍項鏈在對峙,所以想出了這麽一個流言。
寶兒聽到後便記起了與大哥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正是在去食堂的路上。
至于這個女仙是誰,執事們沒有公布出來,但夏雪蓮地仙就是這麽的神通廣大,明明白白地告訴三人,那個女仙就是博巧峰的秦白。
說起秦白三人是根本不認識的,但若是說起她的出身,她們便明白了。秦白出身南都世家秦家,秦家這一輩有五仙女,老幺是唯一的仙子,而秦白是秦家二仙女。
“沒錯,秦白的三妹就是秦紫,寶兒外院時的舍友。”夏雪蓮右手在桌上這麽一拍,大喝一聲肯定地說。
“那她不是該誣陷寶兒嗎,怎麽換成了束仙姐?”梁爍爍不明白地問。
“若是大家繼續查下去,自然就查到我了,那個玉筍項鏈是我的,那天跟南院來的客人在路上談了一些私事,可能被她看見了吧,所以才有了那條流言。”寶兒無辜地說,既然流言已經澄清了,那麽她也要向束仙姐解釋一下,畢竟跟她也有那麽一點關系。
這麽想着,寶兒便動手按住通訊器,将這縷思緒化為信息給束仙姐發送過去,把這件事解釋得一清二楚,自己認親的事情也簡單帶過,沒什麽可隐瞞的,他們調查時可能就知道了。
束仙姐也很快發了消息過來,傳入耳朵:“這次應該是我連累了你,我要向你道歉呢,沒想到你反倒向我道歉了,以後見到秦家的人你要小心點,他們也許會遷怒于你,你家裏的事,我們這裏會壓下來,你要做好準備,用不了多久,大家都會知道,可能還會有點流言,別放在心上。”
寶兒這邊消息進入腦海也只是轉念間的事,她最後回到:“謝謝束仙姐,我不打算隐瞞什麽,與其等着別人說出來,不如我自己主動說出來。”
“傳家寶是真的?”夏雪蓮眼睛閃亮亮地看着寶兒問。
“你跟南院的人有什麽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何荷敏感地問。
“沒出什麽事就好。”梁爍爍松了口氣地說,聽說是秦白,她就比較擔心。
“簡單地說,那個玉筍是我的身份證明,我與他們是親戚。”
“你不是蠻人嗎?”三人異口同聲地問。
“沒錯,我是蠻人,我父母是從小仙界來到中原的,單程票去了就回不來了,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畢竟那時還沒我呢,可能跟他們有什麽關系吧,我才能代替父母回來了小仙界。”寶兒一本正經地瞎說,其實也算不上是瞎說,也許她穿越的真相就是這麽簡單呢。
“有道理,可憐的寶兒,你可能再也見不到你父母了吧。”夏雪蓮抱緊寶兒,安慰道。
“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寶兒笑笑道。
“悲觀的人長得最醜。”何荷拍了拍她的肩膀道。
寶兒:……
“小荷,你是不是該說點什麽呢?”梁爍爍突然說道。
寶兒、夏雪蓮愣了愣看向何荷。
“小荷怎麽了?”夏雪蓮好奇地問。
“看來這回是我最先收到消息了。”梁爍爍神秘地笑了笑。
“快說快說,什麽事,什麽時候發生的,我怎麽可能錯過呢。”夏雪蓮不敢置信地說,一直以來她都是五清院裏消息最靈通的人。
梁爍爍卻什麽都不說,只是看着何荷,優雅地喝着果茶。
“今日下午陽光明媚,何姓仙女喜得花姓夫子傳召,于衆弟子面前跪行拜師禮、恭敬拜師茶。”何荷抓抓臉說,眼神游移就是不看幾人。
“這可是大喜事啊,居然忍到現在都沒說。”寶兒驚呼道,替何荷高興。
“天吶,這麽重要的事情我居然不知道,爍爍,你怎麽知道的,該不會你也?”夏雪蓮懊惱地問。
“下午我和小荷在一起時,張仙姐把她叫走了,進入內院這麽長時間了,還沒有一人被花夫子傳喚過,咱們二五屆優秀的地仙還是不少的,不可能一個親傳弟子也沒有,所以,我就猜測出來了。”梁爍爍笑呵呵地說。
“你今天沒搬過去,也沒穿弟子服,所以我可不可以認為消息只有少數人知道呢?”夏雪蓮小心地問。
“妄想是病,得治。”何荷無情地說。
“聽說出任務的師兄姐也被通知過了。”梁爍爍好心提醒道。
“還來得及,我也是現在才知道。”夏雪蓮話沒說完,便跑了出去。
“她這是去交換消息了吧。”梁爍爍道。
“那你明天就要搬出去了嗎?”寶兒不舍地問。
“明天搬,今晚算是在五清院的最後一夜了。明年之前,都不會有人住進五清院,所以我還是會常常回來的,不用太想我。”何荷抱住兩人安慰道。
“那說定啦。”寶兒低低地說。
好不容易有了相處友好的舍友,竟然馬上就要分開了,夏雪蓮平時總是不見人影,東跑西蹿去探聽各種消息,梁爍爍為人喜靜,不是上課就是呆在屋裏,也不知也鼓弄什麽。
只有何荷經常和寶兒一起行動,還一起做任務,兩人感情是四人中最好的。
只是寶兒的傷感并沒有維持多久。
翌日上午繼續昨天下午還未比出結果的辨音賽,因為是不是兩人對抗賽,全部人員要一關一關的過,賽場內的空間又設立了一層疊加陣,所有人單獨分到一個空間之中,身處一片黑暗,靠耳朵去聽聲音,一盞茶時間一關,闖到最後便是冠軍了。
比賽參與起來很有趣,作為觀衆看起來就會覺得很無聊。寶兒不打算去看比賽,一個人慢悠悠吃了一大碗茴香馄饨,這才動身前往珍本堂,打算找找關于許願池的書。
那天之後,寶兒又抽空去了幾次,可是再也沒收到她爸媽的任何消息,不知道是他們沒有許願,還是自己沒找到,或者是被別處的許願池收到了。
何荷今天也起了個大早,與晨練的寶兒碰了面。
何荷取下了自己的名牌擦掉名字放回了屋裏,東西都已經放到了收納空間中,與寶兒揮手告別後便搬去了白鷺峰,她的屋子就那麽空了下來,五清院的牌匾也摘了下來,靠在院牆內,等待下一次的挂起。
“這兩天就像坐過山車似的,玩的就是一個心跳。一會兒是讓人開心到不行不行的喜事,一會兒是讓人難過得不得了的傷心事,人生還真是善變啊,你永遠都不知道下一秒鐘會發生什麽。”寶兒低頭對腰間的白腦袋說。
“你感慨什麽啊,快去珍本堂找找法器的書,別浪費時間了。”白團曬着暖洋洋的太陽,催促道。
“若是你不能成為親傳弟子,那麽珍本堂裏的孤本啊、珍藏本啊,你都看不到了。”白團看寶兒還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大聲說道。
“是啊,明天的法術課上,我好好表現一下吧,下午的比賽我也要争取一下名次,不能這麽消極怠工,最近我是不是有點……”寶兒正做着自我檢讨,何荷坐着白鷺突然從而降。
“寶兒。”
“小荷?你不是搬家嗎,怎麽有空出來啊?”寶兒問。
“我知道大家現在都不想看見我得意的面孔。”何荷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弟子服說道。
寶兒:……
“師父傳喚,快跟我來。”何荷喜形于色地說,拉着寶兒上了白鷺。
“花夫子找我?大哥不是走了嗎,難道又回來了?不會是,爺爺奶奶親自來了吧。”寶兒小聲嘟哝着,雖然已經用通訊器與他們見過面了,但大家都比較激動,說不定一個沖動就過來了。
“是不是有什麽東西要捎給我?我大哥說今天我應該會收到包裹。”寶兒詢問道。
“我的得意竟影響了你的智商嗎,”何荷看了寶兒一眼,嫌棄地說,“當然是要收你為徒啊,今早師父問了我不少你的事情,然後便讓我叫你過去。”
“你沒會錯意?真不是我家人的事嗎?”寶兒根本不相信她說的話,哪有問上兩句就要收徒的,自己又不是什麽天縱之姿,就算是,那也早就被收徒了,何必等到現在。
“看來你已經欣喜地傻掉了,不管如何,去了不就知道了。”何荷不在意地說,臉上仍舊笑意不減,“到時候,你就是我師妹了,咱倆的院子也會挨着,偷樂吧。”
寶兒搖搖頭,任由何荷自己瞎想。
☆、拜師
到了白鷺峰,何荷帶着寶兒來到了山頂上的正殿。
花夫子坐在正中間,兩邊站了十一位弟子。據說目前還住在白鷺峰上的弟子共有二十一位,算上何荷就有二十二位了。
“師父,我把楊寶兒帶來了。”何荷帶着寶兒走到衆人面前,行禮道。
“嗯。”
何荷幾步退到弟子隊伍末尾,笑看着寶兒,眼帶鼓勵。
“花夫子早,各位仙長、仙姐早。”寶兒拱手問安後,便垂手站直了身子,等待花夫子先開口。
“你在法術上資質尚佳,我欲收你為徒,你可願意?”花夫子雖然仍是慢吞吞地說話,聽起來卻正常許多,也沒打哈欠。
“寶兒是自是願意的。”寶兒鎮定地回答道,原來何荷真猜對了。
張仙姐拿來一個蒲團放在寶兒身前,另兩位仙長端來一條長桌上面置放着一鼎香爐,張仙姐點燃三支香遞給了寶兒。
“行三跪九叩之禮。”張仙姐小聲提醒道。
寶兒點點頭表示明白。雙手執香叩拜三次,跪在蒲團上一拜,如此三回,方站起來将香插進香爐之中。
寶兒在書上看到過,進了內院也聽大家讨論過,知道這是被收做弟子前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了。
拜過師父,便要敬茶了。
寶兒端着茶跪到花峣君面前,恭敬道:“請師父喝茶。”
花峣君伸出細白的手接過茶盞,呷了一口,才應聲道:
“寶兒起來吧,以後你就是我門下,第二十五位親傳弟子,望你今後能知難而上,不畏懼、不退縮。”花峣君颔首說道。
花峣君伸手從袖子中取出一本古舊的書本交給寶兒,交待道:“你就搬到小荷隔壁的芊芊白鷺住吧,這本書,限你一個月內習得,一個月後我會對你們倆進行考試。小荷與你所學不同,你二人不可互相參照比對,需靜心沉神,細思細磨。”
“是,師父。”寶兒與何荷點頭應道,将泛黃的書本仔細地收進發夾中。
殿上衆人目送花峣君離開後,一股腦圍了上來。
“師父今年一下子收了兩個師妹,想來你們資質一定不錯,我是你們十九師兄,齊布瑞。”一個濃眉大眼的敦厚男子說道。
“二師弟、七師弟出去歷練四五年沒回來了,其他十位師弟、師妹都在執行任務,回來再給你們介紹。”張恭大師姐解釋說。
在場的十一位師兄、師姐們都一一介紹起自己來,每人都送了一份見面禮,寶兒也沒客氣,人家給了,她便接着,窮日子過習慣了,養成了貪財的性子。
只是人太多,名字左耳進、右耳出,一時間寶兒着實記不住。
“以後都在白鷺峰上住,慢慢就都熟悉了。”齊師兄理解地笑道。
其他人也都忍不住笑鬧起來。
“行了,都安靜點,別吵到師父,人也認識了,大家就都散了吧,別圍在這裏了,小荷你帶寶兒四處轉轉,弟子服等物品已經放到芊芊白鷺了,回頭記得換上。”張師姐看了看何荷的藍色內院校服,囑咐道。
“知道了,張師姐。”兩人應道,也跟着大家出了正殿,向着山腰處走去。
他們上課的教室在白鷺峰山腳下,再往上便是弟子居住的院落。
寶兒的芊芊白鷺緊挨着何荷的億萬白鷺,兩個院子的布局大體一樣。
前院花草樹木錯落有致,一道曲折平整石子路通向屋子,從隔壁流過來的溪水在石子路下流淌而過,人走在石子路上,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