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尋書名、關鍵詞

第79章 ☆79.第78章生死決鬥

第78章 生死決鬥

楚震和那些副将聽了白牡嵘的話,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宇文玠。

立下生死狀這種話也是能随便亂說的?但凡立下生死狀,非得死一個不可,不然就不會結束。

而且,她的賭注也明顯不是賭注,她在最初就應該是抱着這個目的。

而楚夫人也驚覺自己上了當,連續兩晚她在自己嘴裏挖出了那麽多軍營的規矩,就是為了找機會救姜率和他手底下的兵。

她和姜率有什麽關系?明明是八竿子打不着。

“王妃,立下生死狀這種話可不是随便亂說的。立下生死狀,等同于押上性命。但您是王妃,小王爺也在這兒,若是本将夫人失了分寸,致使王妃有個好歹,這可如何是好。”楚震揚着調子,但眼睛裏卻明顯都是不快,因着那兩條眉毛,他的眼睛看起來分外陰郁。

宇文玠看着白牡嵘,面上雖平靜,卻是也沒有太多的意外。那時她已經提前透露過了,還問他會不會救人。

他不會,即便再問他一次,他也是不會。

但,她明顯是打定了主意。套用她自己曾說過的一句話,咬定青山不放松,真是用鐵條擰成的腦筋,不轉彎。

不過,這也符合她的本性,她本就是一個喜好打抱不平的人,看見了自己不順眼的事兒,多難也得參上一腳,十頭牛都拉不回。

“王妃一直關心北方白災,路遇從北方逃難來的百姓,她把自己以及身邊所有人的錢都搜刮了個幹淨用來幫助那些拖着老人孩子的難民。去往北方救災,想必誰也不願意去。這姜率既然有大罪在身,容留他一條性命去救災,倒也是物盡其用。”宇文玠開口,變相的贊同了白牡嵘立下生死狀的要求。

楚震面色不太好看,那些副将也都快速的用眼神兒交流,一時間這裏的氣氛都詭異了起來。

“一方是楚夫人,一方是本王的王妃。誰缺了手臂少了腿都不好看,點到為止吧。”宇文玠又開口,将這生死狀的底限往上提了提,明顯是希望不要以命相駁。

“怕是小王爺不知生死狀所代表的是什麽,立下生死狀,兩人之中必有一死一生。若點到為止,這立下生死狀還有什麽意義?”楚夫人站起身,她看着白牡嵘,眼裏怒氣猶勝。這幾天來,一直都被她糊弄,從自己嘴裏撬出這麽多,也該讓她付出點代價來。

然而,楚夫人可能忘了,她也一直在有目的的從白牡嵘嘴裏撬東西,且極其貪心,做的也不是多光明正大的事兒。

兩個人可以說是半斤八兩,各懷目的,各有鬼胎。

“我也認為生死狀的意義非同小可,不能說改就改。再說,這才有意思啊。有道是,與天鬥與地鬥其樂無窮,一場結局不明卻又只能二選一的賭注,多刺激。”解開身上的披風扔到椅子上,白牡嵘就知會這樣。

這楚夫人一看就是個練家子,但她也并不畏懼。

她的行為可以說是到了不知者無畏的地步,在那些副将看來,她明顯不知道生死狀到底意味着什麽。

楚夫人向前一步,她個子要比白牡嵘高那麽一些,所以也故意的居高臨下低頭看她,“王妃,這麽多人在場作證,你若到時反悔,可來不及了。”

白牡嵘雙臂環胸,聽她說完,她點了點頭,“楚夫人不必如此擔憂,反悔不反悔的,現在說還為時過早。”

她這話聽着就有些心虛,楚夫人笑了一聲,對她滿是不屑。在她看來,白牡嵘的戰鬥力及不上她一條胳膊,還想和她立生死狀,簡直不知死活。

“對了,既然咱們要準備決鬥了,那是不是得把那些賭注都叫出來呀。這若是我贏了,等來的卻是他們的屍體,豈不是白費功夫了。”白牡嵘環視一圈,她要見到姜率,以及他手底下的兵。

楚震看了一眼楚夫人,随後擡手,吩咐小兵去把人帶來。

不過片刻,一大群被五花大綁的兵士浩浩蕩蕩的從營地的後方走了出來。

果真人很多,密密麻麻,各個都被捆的像粽子似得,就差在臉上刻上叛徒的刺青了,他們還真是遭到了罪犯的待遇。

這些兵士上了年紀的和年輕的各占一半,而且,他們和這大營裏的大部分兵士長得都不一樣。

他們的特征挺明顯的,個子不高,但看走路的姿勢能瞧得出很靈活。頭較為小,所以臉也短,在臉上分布的五官就顯得很局促。

這些兵士都來自夷南河,那裏分布着雜亂的夷人,有的群居的夷人不過三五千,等同于少數民族。

但,官方認為不屬于自己族類的就是夷人,這就是一個蔑稱,這夷南軍裏接近五分之四都是夷人。

他們的将領姜率不是夷人,他是在年輕時就被調到了夷南河,之後建功統領了夷南軍。

同樣被五花大綁的姜率出現,他快速的尋找,很快就看到了白牡嵘。猶如死灰似得臉上升起了一縷希望之色,本就挺直的肩背再次拔起來。

他不畏死,但是,手底下這麽多的兵,他們誓死跟随他,若是也就此送了性命,到了地底下他有何顏面再見他們。

将近五千的夷南軍被押到了空地對面,押解的兵士狠踹他們的腿彎,他們不得不跪在地上。但大多數兵将都滿臉不服輸的勁頭,如同姜率一樣,都是些不畏死的家夥。

親眼見到活生生的人如同畜生一樣被捆綁,白牡嵘心裏的火也竄了起來。那時聽姜率講述時,她只覺得楚震心狠手辣。但見到了這些不服輸冤屈的臉,卻發現楚震不止心狠手辣,野心蓬勃殺人如麻。

楚震意欲管制這邊關十城,其實就是妄想做個草頭天子,不受皇城梁帝的管制。但是,他雖有兵馬,但卻沒有財富來支撐。

這邊關十城每年都要繳兩部分的稅,一是送至皇城上交朝廷的,二就是繳到楚震這裏的。所以,邊關十城的賦稅可以說是很重,諸多百姓苦不堪言,但兵馬看守的嚴苛,誰又敢吱聲。

十城裏的官員大多與楚震同流合污,收斂苛捐雜稅,他們也能放到自己口袋裏一部分。

近來,楚震的財物又吃緊了,所以便生出了用戰事連敗兵士慘死來朝皇城要錢的主意來,接連幾次與趙國的小仗都以慘敗收尾。

姜率是個耿直的人,幾次戰敗他都覺得蹊跷,之後就聽到了楚震與他手底下的人商議此事,他氣不過楚震拿兵士性命當兒戲,當即就沖進去與楚震大吵反目。

之後,楚震也生出過想要把他也拉下水的主意,可是姜率根本不吃這套。所以,惹得楚震起了殺心,且只殺他一人根本不夠,因為姜率手底下的兵都是一些夷人,跟随姜率許久,一個個像木頭一樣根本拉攏不來。

姜率也看出了楚震的目的,後來聽說皇城來人,他就想将此事盡數上禀,想着鬧到皇上那裏去,革了楚震的職。宇文玠來到邊關那天,他就從營地偷跑了出來,混進将軍府裏打算見宇文玠。

那時他就有預感,楚震必是制造了什麽能置他于死地的證據,他若将這些事告知宇文玠,而自己又沒有充分的證據,反倒會被楚震反咬一口。

最後還沒想好怎麽說時,楚夫人就發現了他。

之後,白牡嵘找到了他,并告知她的身份,姜率就将這些事來龍去脈全盤告知,并發誓他所言一字不假,請求白牡嵘轉告給宇文玠。

白牡嵘思量了半晌,沒有先與宇文玠說這事兒,反而是問他會不會救人。但他的答案是否定的,所以她覺得也別想着在他身上浪費口舌了。

他是個忠于自己大局的人,才不會為了這些突發情況而改變自己的計劃。盡管不知,他的狗屁計劃到底是什麽,她理解不了。

那時姜率就言明,如果自己拿到了證據,定會在第一時間想法子給白牡嵘送去。但等了兩天他都沒動靜,白牡嵘就知道他失敗了。

所以,就只能另想法子了,指望不上他。

楚震又不是吃素的,作為邊關元帥,他想制造罪證給一個人扣屎盆子,多容易的事兒。

今日,正如白牡嵘所猜測,楚震膽敢當着宇文玠的面栽贓陷害姜率,所說的一切以及拿出的證據都滴水不露,姜率這通敵的罪名板上釘釘。

宇文玠的視線在姜率以及他身邊的兵士身上一一而過,他依然平靜,似乎即便他們當即就被割頭祭旗,他也不會有任何的驚訝。

楚震是個有野心的人,但同時,他也絕對是個不可多得的将帥,這麽多年來他守在邊關,沒讓出過一分一毫的地皮,他可是趙國的大敵。

邊關平穩,還是幾千人的性命,任何一個居在高位的人都會在第一時間做出選擇。

這便是他與白牡嵘的不同之處,沒有誰對誰錯之說。

在白牡嵘看來,黑白必須分明,但宇文玠則認為,黑白之間有一條灰色地帶,才是穩住大局的主要之地。

雖兩人想法不同,但宇文玠也并未阻止她,她想要這麽做,誰也改變不了她的決定。

“賭注已到,王妃,請吧。”楚夫人身上的铠甲在陽光底下特別的刺眼,她因為白牡嵘這幾日來的試探而怒氣橫生,眼下她已經迫不及待要教訓她了。

“請吧。”白牡嵘揚起下颌,随後腳下一轉,朝着前方的空地而去。

這邊,坐在椅子上的那些人也都不眨眼的看着她們,事情忽然發展至此,是誰也沒想到的。

陽光很烈,發散它最大的熱度,此時的氣溫雖說不高,但在這陽光下,未免覺得有些熱。

二人走至空地當中各自停下,前方幾十米開外,就是被押解跪了一地的夷南軍。

白牡嵘的視線在那些面孔上一一而過,最後落到了姜率的臉上。

“諸位,如果今日我贏了楚夫人,那麽你們也就能免除一死了。不過,即便免除一死也是戴罪之身,去北方挖雪救災。雖是艱苦了些,但總比死了要好。”無法拿出有力的證據來反告楚震,甚至根本不可能撼動他在邊關的地位,那麽只留下一條命,已經是最大的幸運了。

姜率立即便明白,白牡嵘是選擇了立生死狀的方式來為他們求得生路。面上神色也一變,這可不是鬧着玩兒的。

想要說話,白牡嵘卻轉過了身,面對楚夫人。

擡起一只手,示意楚夫人可以開始了,陽光刺目,她身上的铠甲一樣。白牡嵘早就将楚夫人的戰鬥力列在了最高,所以心裏也有準備。

死或不死,這回看老天了,盡管她一直也沒信過老天。自己也算來了一回大開廟門不燒香,事到臨頭許牛羊,希望老天這次能開眼,別讓心思不軌的人一直逍遙,不然就真是朗朗乾坤,百鬼出行,陰陽颠倒了。

楚夫人冷笑了一聲,她在邊關數年,也參與過數次的戰鬥,憑她一個養在深閨裏的嬌小姐,還想和她鬥,簡直不自量力。

一腳向前,她雙手成拳,下一瞬倏地離開原地,徑直的撲向白牡嵘。

她動作快且利落,甚至帶着一股撲面的勁風,讓人不敢小觑。

白牡嵘選擇後退,步法輕靈,但速度終究遜色楚夫人,她的拳頭很快就到了眼前。

而且,似乎她的指縫裏夾着什麽東西,在倏忽抵達眼前時,白牡嵘明明瞧見銀光一閃。

她微微偏頭,楚夫人的拳頭就擦着她的鼻尖而過,她同時擡起左手扣住了她的手臂,腳尖點地借力,身體翻飛而起,順勢就要壓在楚夫人的後頸上。

知她目的,楚夫人腿一彎,同時身體迅速向後撤,幾乎貼着地皮從白牡嵘的身下撤出去。被她抓住的手臂翻轉,直接由下抓住她的臂彎。

她手指間的确是有東西,而且極其鋒利,在手臂被抓住的同時白牡嵘就覺得一痛。

而楚夫人沒有死死地抓住她的手臂,反而是恍若脫手狀的從她的臂彎一直滑到她的手腕附近,而她手路過之處,布料平整的破開,一條血線由上至下暈開,布料都變了顏色。

白牡嵘迅速翻轉身體,将手臂從她的手下抽出來,她紅唇緊抿,垂在一側的手也有血滑到了手心上,然後順着指尖往下滴落。

先前并沒有說決鬥可否用兵器,所以,楚夫人用這種近乎于下三濫的暗器也并不算違約,白牡嵘無話可說。

楚夫人眼角眉梢間均是蔑視,不給她喘息的機會,再次迎身而來。

白牡嵘急速後退躲避,在退出去幾米開外時,她穩住下盤,上半身則後仰至九十度。随着楚夫人的一條腿虛空踢過她腰腹以上時,她猛地扭住她的腳踝,一腿飛起,穩準的踹在了她另外一條腿上。

楚夫人失衡,身體前傾,白牡嵘借勢翻起下半身,雙腿夾住她的腰,要将她困住。

然而,楚夫人的爆發力也十分強,深知被她困住之後再掙脫就會很困難,所以迅速的以小臂攻擊白牡嵘的頸項。

趁她躲避之時,楚夫人下半身逃出她的禁锢,雙臂猶如龍蛇,圈住了她的上半身。

她手指間的暗器再次發光,直朝着白牡嵘的胸口刺去。

白牡嵘一只手擋在了她的手臂下,用盡了力氣支撐,致使楚夫人指間的暗器以毫厘之距上上下下,始終沒有成功的刺進去。

兩人僵持一處,所有人都在盯着他們,姜率以及他手底下的兵更是連呼吸都停了。白牡嵘若是輸了,可能命都不保,他們也非得一死不可。

高處的椅子上,楚震面露得意之色,掃了一眼宇文玠,他卻依舊很安靜,就像個假人似得。不過,他打小就這樣,楚震也并不驚訝。

宇文玠的面色的确是安然,浸水的眼眸在陽光下瞧着更是水汪汪的波光粼粼,他至始至終看的都很清楚。托着茶杯的一只手骨節凸出,手背上的青筋都浮了起來,在白色的皮膚下特別清晰。

僵持了将近兩分鐘,白牡嵘驀地腰間用力,帶着楚夫人一并躍了起來。

二人分開,但下一刻又纏鬥一處,明顯各自都發了力,纏鬥之間輾轉騰挪,身影交錯。

楚夫人身上有铠甲,白牡嵘數次擊中她的前腹卻沒對她造成什麽太大的影響。她開始改變攻擊目标,專找铠甲覆蓋的空隙處。

楚夫人亦看出她的目的,手中的暗器不再收回,專朝着白牡嵘的臉攻擊。

那暗器也不知是什麽材質制成,劃過之時發出咻咻的聲音,極其刺耳。

她再次朝着她的臉過來,白牡嵘再次後仰頭躲避,楚夫人在電光火石之間手一轉,直朝着她的喉嚨劃了下去。

脖子一絲火熱,白牡嵘就知自己的皮再次被劃開了。所幸差了那麽分毫,不然她非得血濺當場。

但,就是這一刻,她反而尋到了機會再次扣住了她的手臂,同時一個後空翻,順着楚夫人的頭頂翻過去,雙臂箍住了她的脖子。

兩個人直接倒在了地上,白牡嵘在下,楚夫人在上。

她就躺在白牡嵘的身上,脖子卻被死死地扣住。

這是白牡嵘最拿手的斷頭臺,一旦被扣住便無法呼吸,頸骨也會受到極大的壓力,根本動彈不得。

楚夫人擡起兩手抓住白牡嵘的胳膊,指間的暗器再次紮入她的皮肉裏,但她絲毫不放松。

僵持片刻,楚夫人就開始力竭,連眼睛都開始翻白。

箍住她脖子的手臂不動,另一手松開,手指翻轉間一支精細又鋒利堅韌的箭出現,她反扣着箭直接抵在了她的下巴颏下,尖端陷入皮膚,血也跟着流了出來。

“生死狀立下,兩人必有一死一生,這是規矩。”說着,她持箭的手又加了些力道,箭尖也深入皮肉裏一截。

見此,那邊座位上楚震霍的站起身,他也沒想到會這樣。面上的焦急掩蓋不住,想說些什麽,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此時,宇文玠才将茶杯放下,緩緩的将手指張開又合上,不知何時,他這只手都要抽筋了。

不過,那邊白牡嵘卻遲遲沒有下手,楚夫人看起來好像要暈厥了,連腿都使不上力氣,攤開着。

“不過,我覺得我若真殺了你,怕是別想活着離開邊關了。但我流血了,心裏終是不痛快。這樣吧,咱們來個另類的割頭儀式,是死是生,看你造化了。”話落,她驀地松開箍住楚夫人脖子的手,然後迅速的起身将她也推了起來。

手中箭順着她的脖子劃了一圈,皮開肉綻卻是分寸有餘,血流下來,但也僅限于此,并沒有傷到要害。

做完這一切,白牡嵘便松開她站起了身,翻轉手指将手中箭放了起來,而楚夫人則無力的再次倒地。

但她是有知覺的,大口的呼吸,她一邊慢慢的擡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脖子,都是血。

“楚将軍,你覺得意下如何?若是覺得我此時也不算贏,那接下來可以再來一次。”她脖子上也都是血,還有左臂,青色的衣袖都成了黑色的。

楚震咽不下這口氣,但看了一眼仍舊倒地未起的楚夫人,只得僵硬的點頭,“王妃贏了。”

白牡嵘輕笑,轉頭看向姜率,他滿眼激動之色,最後朝着白牡嵘磕頭。

夷南軍的小兵忍不住撞開押解的兵士跳起來高呼,一時間,一片沸騰。

楚震看着他們,雙目冰冷至極點,“別高興的太早,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罪将姜率以及其部下夷南軍即日起押解極北白災之地,永不還朝。”

那些兵士并沒有在意,依舊持續歡呼,姜率的臉上反倒再次幾分沉重,依楚震的為人,不把自己弄死,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不過,自己死便死了,只要手底下的這些兵士留住了命,便知足了。

兩個小兵過來将楚夫人擡了起來,她的脖子已經變成了血色的,活像被剝了皮似得。衣領往下也依舊被血浸濕了,铠甲都變了顏色。

白牡嵘的狀況也與她差不了多少,但流了一點血根本不算什麽。楚夫人只是缺氧了一會兒,大腦供氧不足,身體才會無力,得好一會兒才能好轉。

朝着宇文玠走過來,包括楚震在內,那些副将看着她的眼神兒可謂殺意不掩。但,又都很奇怪,她一個鷺闕塢來的女人為何要救姜率,他們根本不會有關聯的才是。

但轉念一想,如果不是這個女人的意思,而是宇文玠的意思呢?

這倒是極有可能,興許宇文玠才是幕後指使者。

看着她回來,宇文玠也站起了身,拿過她之前扔在椅子上的披風,在她走到自己面前站定時,他抖開披風蓋在了她身上。

擡眼看着他,白牡嵘想笑,她若是真在這場決鬥裏死了,估計他會如甩了個麻煩一樣開心。但到底是讓他失望了,她命大,還活着呢。

“楚将軍,軍營之事本王回皇城後會如一上禀父皇。邊關重地,楚将軍幾年如一日嚴守,雖出了一些意外的狀況,但皆事出有因。軍饷以及糧草,待父皇示下,即會送往邊關,還望楚将軍耐心等待。”宇文玠言辭之間還是安撫為主,要楚震好好鎮守邊關。

楚震的臉冷硬的如同被凍住了一樣,拱了拱手,沒有任何尊重可言,“勞煩小王爺了,一路返回皇城,還望小王爺保重身體。還有王妃,本将真是萬萬沒想到,王妃還是高手。如果再見,本将倒是希望能有機會與王妃切磋一番。”

“承讓承讓。楚将軍能言而有信,老天也會感謝你的。”從他的臉就看得出他氣盛的很,但又無可奈何,畢竟她也沒真的殺了他夫人。

最後,楚震真的是廢話都懶得說了,宇文玠則帶着白牡嵘以及衆護衛上了馬,這便要離開邊關返回皇城了。

騎在馬上,白牡嵘回頭看了看,瞧楚震那忽陰忽陽的臉,心裏倒是幾分不安。這個人,怕是不會要姜率和夷南軍那麽安然的到北方去。

最後告別時,太陽都開始偏西了,想來按照最初的設定,楚震必會在軍營中設下宴席之類的。但,這會兒誰都沒提這個,楚震是巴不得他們趕緊滾,而在白牡嵘的立場上來看,楚震真邀他們吃飯,這飯也不敢吃,沒準兒他一個氣不過,往飯菜裏下毒了呢。

進了山中的山道,在前帶路的軍中兵士就催馬快奔,後面的隊伍也跟着奔跑了起來。

白牡嵘忍着身上的疼痛,一直挺胸擡頭,騎馬的姿勢一如既往。所以在別人看來,她似乎也沒什麽問題。不由得也幾分敬佩她,比想象中的能打的多。

披風下,她左臂被豁開的內側火辣辣的疼,那楚夫人手裏的暗器真是不簡單,交手之時殺人于無形。其實到最後她也沒看清她手上的暗器到底是什麽樣兒,是個指環的樣子,并不起眼。那兩晚與她喝酒,也沒見她戴過。

在與她決鬥前戴在了手上,也是下了要殺她的狠心了。

忍不住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被劃開了一道口子,流下來的血已經幹了,但是觸碰到傷口時,還有血往外流,沾了她一手。

虧得她躲得快,否則自己眼下必然是去見馬克思了。

很快的,隊伍出了山道,那些在前給開路的兵士還一副繼續給開路的架勢,前頭的護衛兇神惡煞的把他們攔開了,然後要後面的隊伍先過去。

直至隊伍全部上了官道,那幾個護衛才駕馬前行,邊走邊回頭看,那些個兵士沒有再跟着,只是停在原地繼續看着他們,直至他們消失在官道盡頭。

離開了那些兵士所能看見的距離,白牡嵘座下的棗紅馬就逐漸慢了下來。前後的隊伍也緩緩地跟着慢下速度,陸續不一的都看向她。

深吸口氣,白牡嵘環視了一下周邊的人,不由得笑了一聲,“看我做什麽,我沒事,就是有些餓了。”

“再忍耐一會兒吧,這邊官道途中有驿站,今晚在驿站落腳休息。”宇文玠看了看她,随後道。

這走的的确不是來時的官道,白牡嵘也認出來了,甚至方向都不一樣。由邊關那座城來看,這是正北方向,而來時那條路對于那座城來說,是東北方向。

“好,我還能撐住,問題不大。不過,有件事我得問問你,想看看經過你的腦袋瓜兒計算出來的結果會有什麽不同。”驅使着馬兒往前走,白牡嵘一邊說道。

宇文玠沒有言語,只是看着她有些發白的臉,其實大致已經能猜到她要對他說什麽了。

太陽開始西墜,官道一望無際,雖說質量不是特別好,跑起馬來塵煙飛揚,但是它就像一條幹涸的水道,在群山荒田之間蜿蜒向前,沒有盡頭。

終于,在太陽落下山邊的時候,驿站出現在了視線之中。

驿站臨山而建,在官道上開辟出了一條岔路來,直通驿站。

這個昏暗的天色下,那驿站亮着幾盞燈籠,乍一看像鬼屋似得。

隊伍下了官道,順着岔路前往驿站,大概是有放哨的一早看到了,有幾個人匆匆忙忙的從驿站側門那兒跑了出來。

最先抵達驿站前的護衛亮出了腰牌,驿站的小兵随即快步的跑去開大門。

大門吱吱嘎嘎的敞開,後面陸續抵達的隊伍也暢通無阻的進了驿站。

勒馬停下,白牡嵘看了看依山而建的驿站,二層的小樓,大約有二十幾間房。兩側還有很長的平房,小兵五六個,倒像是個農家院。

從馬背上下來,她左臂幾乎不敢動,所幸是裹在披風下,別人也瞧不見。

宇文玠看過來,注視了她一會兒,“你先上樓吧。”

“嗯。”答應了一聲,白牡嵘走出人群,然後順着外面露天的樓梯上了樓。

二樓都是房間,門窗緊閉也瞧不見裏頭什麽樣兒,白牡嵘挑了一間房進去,黑乎乎的。

她還沒坐下呢,驿站的小兵就上來了,匆匆忙忙的給她作揖問了安,就開始燃燈。

有了光亮,這房間倒是不再像鬼屋了,看着小兵退下去,白牡嵘單手扯開披風,然後開始看自己的左臂。

這左臂也沒有防護,所以輕易的就被楚夫人手中的暗器割開了。破開的布料兩側平整,沒有絲毫毛糙,就足以見得那暗器的鋒利程度。

外層布料上的血都幹了,變成了黑色的,她動手撕扯着布料,內層粘在了傷口上,這一扯還挺疼。、

搖了搖頭,她轉身在床上坐下,這床狹窄的很,而且除了進出這個地方是開闊的外,其餘的都是木板,連镂空都沒有,就像是把一個木頭箱子開了口一樣。真夠粗糙的,睡在這裏頭非氣悶不可。

就在白牡嵘略嫌棄這床的時候,房門再次被從外打開,是宇文玠走了進來。

他手裏拿着一個小包袱,進來後就反手關上了門。

“你進別人房間的時候能不能先敲門?萬一我正在脫衣服呢。”這人沒禮貌。

“如果你在脫衣服,為什麽不在裏面将門扣上呢?這樣本王推門推不開,就知道你在裏面做見不得人的事了。”他回答,理由很充分,而且還很有道理的樣子。

白牡嵘無言以對,“脫衣服怎麽就變成見不得人的事兒了?我脫我自己的衣服天經地義,又沒扒別人的衣服。”不可理喻。

将那包袱放在桌子上解開,裏面是一些瓶瓶罐罐,還有一卷紗布。

“過來。”他在一個木椅子上坐下,一邊道。

白牡嵘只得走過去,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她伸出左臂直接放置在桌面上。

宇文玠拿起一個較大的瓷瓶,拔掉塞子,然後抓住她的手固定她的手臂,便緩緩地傾倒瓷瓶。

一股濃烈的酒味兒襲來,白牡嵘微微皺眉,烈酒浸濕她的衣服,也刺激到了傷口,她眉頭皺的更厲害了。

浸濕了的布料也和幹涸的傷口逐漸分開了,宇文玠不快不慢的一點點撕扯開她的衣袖,小臂內側的傷口也露了出來。

很長的一道口子,從臂彎內側一直到手腕,活像一條蛇趴在上面似得。

但所幸的是,傷口并不深,無需縫合。

宇文玠用瓷瓶裏剩餘的酒又洗了洗她的傷口,見沒什麽不妥,就扯下一條紗布來,緩緩地擦拭。

他的動作很輕,看起來很溫柔,也沒弄疼她。

比上次他強硬的箍住她讓大夫給她縫合時可溫柔多了,那時簡直就是無言的粗暴。

擦拭幹淨了傷口附近,他又拿出藥瓶來,裏面的藥是膏狀的,他用無名指挖出一些來,一點一點的塗抹到她的傷口上。

“你手幹淨麽?”看他塗抹,白牡嵘生出疑問。

“你自己來?”擡眼看向她,火光之中他水汪汪的眼睛美的很。

白牡嵘看着他的臉,然後搖頭,“還是你來伺候白姐吧。”

不理會她,他繼續塗藥,直至塗到手腕時才停下。

拿出幹淨的紗布,捏着她的手肘,開始一圈一圈的纏繞。

直至纏滿整條小臂,他才停手,在手腕上打結,這一處傷口處理完了。

白牡嵘看了看,也很滿意,“小王爺手藝可以嘛。”

沒理會她,他又抓起她另外一條手臂放在了桌子上。她右臂套着袖箭,但是接近手肘部分卻是在最後她箍住楚夫人脖頸時被她用暗器刺了一下。那兒的布料都變成了黑色的,一處孔洞也很明顯。

重複之前的舉動,這兒的傷口倒是不足為慮,一個小洞罷了。倒是楚夫人那暗器夠鋒利,這一個孔洞就像被釘了一根釘子又拔出來了似得,圓圓的。

塗抹了藥,無需包紮,只要好好養着,兩三天也就長好了。

這回她流的血不多,就是一番打鬥累的夠嗆,騎馬在路上的時候有一段時間丹田虛空,她也無力到了極點。不過,之後緩緩的就好了。

處理完這處,宇文玠也若有似無的松了口氣,看向她,視線從她的臉上轉了一圈,最後落在了她的脖子上。

“擡頭。”他靜靜地指揮,随後站起了身。

仰頭,白牡嵘一邊轉着眼睛看他,他小心的處理她脖子上的傷口,極淺極細,但是血流的相對較多。

而且他觸碰之下,不免有些疼,白牡嵘也不由得跟着皺眉頭。

“疼了。”看到她皺眉,宇文玠問道。

“廢話,這是肉,又不是矽膠,當然疼了。”貨真價實的傷。

“既然知道疼,為何要奮不顧身的為與自己無關的人去決鬥。”認定的事兒不回頭,可是又因何要為此冒險,只憑一腔熱血麽?

“你知道一句話麽,叫做,有錢難買我樂意。”她看着他精致的小臉兒,一邊笑道。笑的有些大,扯得脖子也跟着疼。

處理她傷口的手頓了頓,宇文玠再次看向她的眼睛,“這麽說,只要是你樂意願意去做的,多麽冒險多麽艱難都會去做麽?”

“當然。”回答的毫不遲疑。

宇文玠幾不可微的颌首,繼續手上的動作,還加了力,疼的白牡嵘一哆嗦。

“看吧,這就是你義無反顧的後果。”到處受傷。

“那我也樂意,這叫無愧于心。每個人的道德标準不同,所以也不強求別人,但是我會強求我自己,因為心過不去。”心是一道坎,是自己的心,也是自己的坎兒。

宇文玠沒有再問她,她的想法他大概都了解了,她就是這麽個人,一如既往的黑白分明。

+A -A

同類推薦

  1.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古代言情 已完結 514.3萬字
  2.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62.0萬字
  3.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古代言情 已完結 303.8萬字
  4.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古代言情 已完結 388.1萬字
  5.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76.9萬字
  6.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06.1萬字
  7. 女奸臣杠上假太監

    女奸臣杠上假太監

    她是女扮男裝的“小丞相”,游刃朝堂,臭名遠揚;他是把持朝野的東廠督主,前朝後宮,一言九鼎。“朝堂玩夠了,留下給我暖床?”他抓住她,肆意寵愛,滿朝盛傳東廠死太監喜歡男人,他樂了:“你也算男人?”“我不是男人,你也不是!”他挑眉,呵呵,這丫頭自己撩火,可別怪他辣手摧花!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30.0萬字
  8. 盛唐小炒

    盛唐小炒

    穿越唐朝當廚子會是一件倒黴事嗎?白錦兒回答——絕對是的。什麽,你說自帶系統還能成天下第一,還附贈一個俊俏上進溫柔體貼的竹馬?好吧,那就值得好好斟酌斟酌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17.5萬字
  9. 啓禀陛下:愛妻又跑跑跑路了

    啓禀陛下:愛妻又跑跑跑路了

    他是手握重兵,權傾天下,令無數女兒家朝思暮想的大晏攝政王容翎。她是生性涼薄,睚眦必報的21世紀天才醫生鳳卿,當她和他相遇一一一“憑你也配嫁給本王,癡心枉想。”“沒事離得本王遠點,”後來,他成了新帝一一“卿卿,從此後,你就是我的皇後了。”“不敢癡心枉想。”“卿卿,我帶你出宮玩,”“沒興趣。”嗯,我的皇後真香!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79.5萬字
  10. 傲嬌小萌妃:殿下太腹黑

    傲嬌小萌妃:殿下太腹黑

    “公子,一起洗澡吧!”時年五歲的葉七七拖着墨寒卿進了浴桶中,并且……帶着驚奇的目光毫不客氣地拽了他的小蘿蔔。
    墨寒卿臉色鐵青,咬牙切齒,奈何技不如人,居人籬下,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八年後,他是殺伐決斷、冷酷無情,號稱墨國第一公子的靖安王,世人都說,他極度厭惡女人,且有斷袖之癖,殊不知,他的眼裏心裏滿滿的都只有一個人。

  11. 戮凰劫之嫡女狂後

    戮凰劫之嫡女狂後

    殺手藍墨靈穿越在了倒黴女身上。 替她出嫁也就算了,卻沒有想到竟然被退婚? 哎喲我去,我這暴脾氣! 做人太厚道是不是不行! 那我就不厚道給你們看!

    古代言情 已完結 501.8萬字
  12. 一胎二寶,腹黑邪王賴上門

    一胎二寶,腹黑邪王賴上門

    作為海城人民醫院外科二把手,雲若夕一直覺得,自己救人無數,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誰曾想,一朝穿越,家徒四壁,左臉毀容,還吃了上頓沒下頓?
    最關鍵,腳邊還有兩只嗷嗷待哺的小包子?


    雲若夕有些偏頭疼!
    好在上天可憐見,讓她一出門,就撿到個免費勞動力。
    只是這免費勞動力有毒,自打她說,他是她弟後,這十裏八鄉的女人都發了瘋,成天往她破屋鑽。
    被弄得不厭其煩的雲若夕後悔了,早知道就說是相公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363.0萬字
  13. 君寵不休:夫人要爬牆

    君寵不休:夫人要爬牆

    夫君,我有身孕了。”
    某女摸着小皮球一樣的圓肚子,笑眯眯道。
    “……誰的!”某男咬牙切齒,臉黑成了夜。
    “……君子修,我要跟你和離,敢質疑我!”
    “不可能,我都三年沒碰你了!”
    “好巧,我正好也懷了三年了……”
    标簽:寵文、君主、專情、寶寶、權謀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92.7萬字
  14. 上邪

    上邪

    傅九卿心裏藏着一個大秘密,自家的媳婦,是他悄悄撿來的……
    她為他雙手染血,為他心中的白月光,做了一回解毒的藥罐子。
    可是那日匪寇圍城,他說:你去引開他們,我去救她。
    後來,他悔了,她卻再也沒回來……
    再後來,她遇見了他。
    靳月不願意嫁入傅家的,可父親下獄,她一個弱女子又能如何?
    只是嫁過去之後,傳說中的病秧子,好似病得沒那麽嚴重。
    尤其是折磨人的手段,怎麽就……這麽狠?
    某日,靳月大徹大悟,夫君是只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
    ————————————————————————
    我心三分:日、月與你。日月贈你,卿盡(靳)天下!——傅九卿。
    ★鑽石每200加一更!
    ★鹹吃蘿蔔淡操心,架得很空莫考據。
    ★男主是大尾巴狼,女主原是母老虎!
    更新準時準點,麽麽噠!!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90.7萬字
  15. 養狐成妃:邪魅冷王甜甜寵

    養狐成妃:邪魅冷王甜甜寵

    傳聞,軒阆帝國四王爺,俊美無雙,功績赫赫,得恩聖寵,當朝無兩。傳聞,四王爺手段兇殘,殺人只在眨眼間,令人聞之喪膽!傳聞,四王爺冷酷無情,從不将任何人放在眼裏,然而,事實卻是——
    “不好了四爺,火狐跟十九爺打架,将藏書閣給毀了!”
    “無妨,收拾收拾就好!”
    “不好了四爺,火狐偷吃了皇上賜的千年七色果了!”
    “無妨,它喜歡吃就好!”
    四王府人盡皆知,火狐乃是他們四爺心頭寶,然而,當火狐化身成人……
    天哪!看着眼前這一雙芊芊玉手,蘇酒酒徹底雷得外焦裏嫩的。她不是穿越成狐了嗎!?怎麽如今化身成人了!?那麽,她現在到底是人,還是妖!?仰或是……人妖!?

    古代言情 已完結 405.7萬字
  16. 重生燃情年代

    重生燃情年代

    再次睜開眼睛,梁一飛回到了似曾相識的90年代。然後,一飛沖天!新書已發,書名《逆流驚濤》‘網上每年各種挂法穿越的小夥伴,手拉手可以組成一個中等規模的城市;而他們創立的偉大事業,加起來可以買下整個銀河系!其實吧,才穿越那幾天,陸岳濤滿心憤懑,恨不得和這個世界同歸于盡。很快的,他釋然了。算了吧,又不是不能過。雖然大學落榜在複讀,爹媽鬧離婚,家裏還欠了一屁股債……’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80.9萬字
  17.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蘇邀一遭穿越,成了替嫁小可憐,無才無德,奇醜無比!
    夫君還是個廢了雙腿的病嬌王爺!
    廢柴小姐嫁給了殘疾王爺,天下再也找不出比他們更配的了。
    婚後,蘇邀與趙霁約法三章:“我治好你的病,你與我和離!”誰知治好這戲精王爺後,蘇邀卻被一把抱起,丢到軟塌之上。
    某個扮豬吃老虎的王爺眼神纏綿:“這兩年委屈夫人了,有些事也該辦了...”蘇邀瞪眼,怒吼:“辦你二大爺!
    和離!”趙霁一臉受傷:“如今夫人把為夫該看的都看了,該碰都也都碰了,難道要不負責任、始亂終棄嗎?”蘇邀:“......”原來這兩年她被這戲精給騙婚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81.5萬字
  18. 掌家福運小嬌娘

    掌家福運小嬌娘

    現代醫生蔣勝男死後穿越到異域時空,立志不婚的她睜眼便是人婦,入贅夫君又瞎又瘸,在她的努力下,改善了生存環境,也融入了這個家,并且收獲了愛情
    天有不測風雲,當日子越來越紅火時,災禍悄悄降臨,她又帶領全村走上了逃難之路,為了救治百姓,重新撿起前世的專業,成為一方名醫,幫助百姓度過災情
    就在重振家業之時,仇家又來了,為了自保,只好拿起武器,加入戰鬥,經過艱苦卓絕的鬥争,最後取得了勝利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33.5萬字
  19. 盛寵之嫡妻歸來

    盛寵之嫡妻歸來

    青磚綠瓦,陌上花開香染衣;朱門紫殿,素手摘星霓作裳。

    古代言情 已完結 867.2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