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大結局上
大結局上
大漂亮要一把劍,一把自己打的劍。誰都不知道那是一把什麽樣的劍。
“我要變得更強,我要所有軟弱離我而去。”大漂亮就像入了禪定,她敲一下功力震一下,吹得火蹭蹭往外冒,人被包裹在火光中。
随着打鐵聲越來越大,功力波及範圍漸廣,山莊的半邊天像火燒雲一樣。
白骨沖入其中,被功力彈出。
熊孩兒快風卷來,揮動着一張秘籍殘頁,“是第三冊,第七千八百四十三頁。我之前撕下來問表姐是什麽。”
白骨看完,不再阻止。
只是新王瘋魔叫人感到害怕。烏浩楠更無比恐懼地站在火光前,“別打了,你只會越來越成魔。”
白骨飛向山莊之頂,頭戴面具亦如鬼魔,“我大漂亮不是魔。惡人入魔殺別人,好人入魔只殺自己,那叫魔嗎?那叫太老實。”
烏浩楠呆了片刻,朝白骨伸出大拇指,“我悟到了。”
“悟到什麽啊,你們嘛呢?”
屋頂下,烏蘭賀雙眼憔悴,人像被吸幹了。杜志惡中箭沒醒,這裏又炸開鍋,他的生命有點太折騰了。
“小黑,打劍而已。”白骨手中紙飛落直下。
秘籍殘頁落入他手,其上記載:身入魔,拿玄鐵,滴血入鐵,注魔功。劍是人,人是劍,天地萬物皆可斬。
這一頁一筆一畫,都帶着扭曲。
烏蘭賀劃遍重點,從未見過此頁。這是什麽邪功?!老爹怎麽寫了這樣的東西?難道他幹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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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竟不出聲,還轉頭望天,“看,怪物!”
“爹,解釋下。”烏蘭賀壓低了眉。
“啾啾啾!”天空飄來怪響。
生命總是出其不意,是真的有怪物。天上飄着好些個大風筝,風筝下是一團又一團的毛狀人形物。
他們盤旋而來,朝玉和山莊扔下一物。
“嘭!”一袋怪東西落地,滲出灘血出,袋子還在扭動。
衆人不敢上前,猜測是何物。
“咯咯咯!”袋開,一只大公雞蹦出,随它翅膀揮動,空氣中彌漫出一股苦味。随風吹散,到這頭到那頭。
人人搖搖晃晃,眼神迷惘。
“這是迷藥?”白骨揉揉眼,從屋頂摔下。
烏蘭賀接住她,也不住揉眼,“不是迷藥,好像是毒藥。”
不是迷藥,但聞了頭暈,視線望出去像蒙了一層薄霧,總覺眼睛髒了。
且不止是玉和山莊一處,空中大風筝橫穿蜀陽,不停地朝下扔大公雞。
“沒事沒事,地影術主打防禦。你們跟我走穴入脈,調功驅毒。來,一二,”才擡手一下,“噗!”鮮血從烏浩楠口中噴出,在場之人無一幸免。
“爹,有沒有可能,不是所有毒都能防。”烏蘭賀已躺地,虛弱地擦擦嘴角。
烏浩楠陷入沉思,“這什麽毒?”
脖後針入,白骨飛撒銀針,将衆人紮了一遍。以針暫封氣血流動,緩毒攻入。
白骨正欲打落一只風筝,上空大風筝卻自己落下。在不太清晰的視線裏,闖入一團亂毛。
白骨眯着眼,忍了又忍,看了又看,從那形狀來看,她基本确定了,是野猴子。
野猴子的目标只有一個,拿出畫像對着白骨,然後點頭,“九條鐵棍。”說罷,就把白骨拖上風筝。
烏蘭賀撲上去抓白骨的腳,“一出接一出,敵軍和胖頭龍肯定串通好了,他們聯合要先把我們吃掉。”
“那我們得吃掉他們。”烏浩楠也撲了過去。
白骨腳下更重,一個撲一個,小紅豆,熊孩兒,山莊人……風筝下卧着長串人,野猴子的風筝飛不起來了。
“說,你們放了什麽毒?”白骨抓緊野猴子。
衆人齊力大甩特甩,野猴子們東倒西歪,一會兒撞這兒,一會兒撞那兒。在經過四面八方甩地重擊後,幾滴血落地,随後匕首落地,野猴子們都割喉自盡了。
“如此之狠,定有陰謀,”小紅豆掐掐手指,憑多年搜羅情報,他想起了件偏門事,“傳聞鄂古王好制毒,愛以劑小毒大取勝。按投毒之法,可能是千錘百煉消魂散。”
這名字花裏胡哨,烏蘭賀只抓了一個重點,“鄂古王都來了?”
其他人的重點卻是,“這是何毒?會死嗎?”
“不會死,會傻。此毒從屍體裏提取而出,再經活物投放。專毒人腦,能使活物如魂魄消散般聽話。”
“那他們攻城,豈非能不戰而勝?”白骨心想這可大為不妙,“可知解藥是什麽?”
“只有鄂古王有,他有一個毒庫錦盒,随身帶在身邊。”小紅豆道。
也就是要找解藥,就得去找鄂古王。可鄂古王躲在何處?白骨只能去問俘獲的三殿下了。
然當白骨與山莊人趕至牢籠時,只有死屍一片。
“沒經住酷刑,”白骨捶了下鐵門,還真後悔莫及,“殺早了。”
烏蘭賀拎起只滴血的大公雞,“是鄂古王怕他們洩露。”
“敵軍定在等待一個時辰後攻城,不能坐以待斃,”白骨毫不停歇,從玉和山莊出來,就見滿地毒公雞。只有一個時辰,必須拿到解藥,“他們要抓我,我去引出他們。”
烏蘭賀追上,從懷裏掏出他給自己打的白骨面具,“我都已決定和你做雌雄雙煞,絕不再留你一人。”
白骨頓了頓,沒想到小黑也要變魔頭。
兩人之間鑽出烏浩楠,“你們成親的時候再玩這個好不好,現在能不能想個靠譜的對策。”
二人相視,片刻後,異口同聲重疊在一起。
烏蘭賀道,“不想成親。”
白骨道,“沒有對策。”
說罷,二人對彼此之言驚詫。
換了衆人沉默。
白骨先走,烏蘭賀跟上白骨。他面具撞入餘光,白骨靈光閃現,把自己面具摘了,扛起烏蘭賀沖出城門。
“九條鐵棍在此!”
白骨在城門外舉着烏蘭賀,來回上下舉了三次。
白骨的靈光就是裝作投敵,潛入敵營,拿到解藥。
現實和想象毫無差距,真的把敵軍引出來,而且是一大群。
“抓那個女的。”敵軍直接指了白骨。
烏蘭賀當即跳下,“不對勁,他們怎麽知道你是九條鐵棍?”
“誰是九條鐵棍?”烏浩楠抓了個敵軍,因為玉和山莊再次遭到敵軍偷襲。
敵軍依然帶着畫,目标依然是九條鐵棍,可還是不說話就自殺。
直到敵軍掉下的畫像被風吹開……烏浩楠往後大退,“她有多少條?”
此畫實在畫得拙劣,腦袋一張白骨面具,上半身肌肉雄厚,下半身長九條鐵棍。正因為視線不清,畫面看起來如輕紗遮住磅礴的肌肉,好一副猶抱琵琶半遮面。
“九條!我就是九條,”九節鞭垂在腳邊,周邊兵馬環繞,白骨和烏蘭賀背靠背,視線已經變得昏暗了,“你們要抓就抓。”
“不抓,直接大卸八塊。”敵軍長刀砍來。
白骨持鞭抵上,看不清,聽聲揮鞭。
“我們先走。”烏蘭賀牽住白骨就往上空跳。
二人一跳方知,輕功竟因毒藥消減,才上幾尺高人就墜下。
敵軍在下長矛相對,烏蘭賀雙掌運出氣光,沖抵地面,将敵軍散了一層。二人墜地免于被紮,可敵軍很快圍上,長矛已把二人壓住。
“我們中計了,他們的目标就是把你大卸八塊。”烏蘭賀未顧其他,把白骨護在身下。
“小黑,這回若活着,我與你之間的婚事就好好談談。”白骨翻身反壓,腿踢長矛。
“這時候說這個,一向不吉利。”烏蘭賀複壓而過,踢開另一側的長矛。
此時馬蹄震耳欲聾,從敵軍左右穿刺而來。但見一群白骨面具,皆着白袍,如鬼魂橫穿進來。
這是什麽?二人不敢信眼前之景。
“上馬,快。”對面蘭花指勾起,拉來兩匹馬。
是小紅豆和玉和山莊的人!
白骨和烏蘭賀跳上馬,隐入群魔之中。
白袍鐵鞭重重疊疊,骸骨面具随影随風,敵軍沒中毒,卻看花了眼,“九條鐵棍在哪裏?”
面具之下,多少人面色牽強,但都擲地有聲:
“這裏!”
“這裏!”
“這裏!”
……
人人都回應。
這麽多魔頭都是九條鐵棍,敵軍瘋了般撲殺而來。
白骨與玉和山莊衆人聚在一起,他們兵馬就如聚在一起的巨石。敵軍勢如箭直穿而來,聲至耳旁,尚約十人間距,白骨揚鞭打響。
兵馬分成兩列,從敵軍左右兩側穿殺過去。敵軍除了往前逃,別無他路。
他們逃,他們就追。
可敵軍方向是虎頭山。
烏蘭賀對此總覺不安,“是不是又有詐。”
白骨晃晃腦袋,視線更加暗了,“管不了了,一定要拿到解藥。”
天才微微亮,茂密深林,陰幽無光。敵軍隐入其內,愈往而前,就見一座金像。
誰想得到,敵營就在虎頭山,還是當日建佛處。誰想得到,昔日金佛碎,今日九條鐵棍的白骨石像被造起。
一群白骨面具紛紛擡頭看神像,無法接受這詭異之物。
小紅豆更深受刺激,“拜這種神,太監都沒這想象力。”
“吃了九條鐵棍,就能有九條鐵棍!”一大群野猴子兵跑出,将他們包圍。
烏蘭賀深受震驚,敵軍找白骨,是為了吃掉她,然後長出九條鐵棍。
也不知因藥效還是他們的魔笑,他頭疼得像炸開,“誰告訴你們有這功效?不是,你們為什麽要有這功效?”
說完,人摔下馬,他的視線不僅昏暗,腦子還重了。
随後人人倒下。
白骨不禁質疑,“小紅豆,不是說好一個時辰嗎?”
“此毒偏門,情報可能有誤。”小紅豆亦是彷徨。
如果是這樣,那蜀陽城豈不是更快要破?
九條鐵棍的魔頭,再次被請入敵營,這回抓了一群。他們都倒在地上,一人疊一人,像任人撿的野果。
而石像本人,正被猴子群架起。
“吃掉吃掉!”猴子群擡着她喊。
“我中毒了,你現在吃我,藥效不好,得先給我解藥。”白骨覺得就算吃掉,得吃幹淨的吧,那總得先解毒吧。
猴子群繼續擡着她,嘴角都快揚到眉毛了,“不,就這麽吃。”
這種笑讓烏蘭賀抓狂,他們說的吃和白骨以為的吃顯然是兩回事。
“你們放開她。”烏蘭賀氣力全無,可他還能喊,已經是那群人裏最有活力的一個了。
“他為什麽叫這麽響?”猴子群直瞟烏蘭賀。
白骨急道,“他沒有鐵棍,是我寵物,不能給你們吃。”
烏蘭賀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面具下唇角耷拉,不知道是委屈還是感動。
他身周人,包括老爹都似回魂般驚醒。無數張白骨面具注視着烏蘭賀,烏蘭賀不想說人話了,“嗚嗚嗚。”
“沒關系,一起。”
“什麽?”所有面具靜止。
“嗷嗷嗷!”只有烏蘭賀踢腿亂晃,這無疑是更大的打擊。
噗通,白骨被扔到大鐵桶裏,這是幹什麽?洗澡嗎?
又噗通,小黑也被扔進來。
“為什麽連寵物都一起扔進來,你們有沒有人性。”烏蘭賀現在只是一只寵物,寵物也要一起嗎?
白煙滾滾彌漫四周,冒煙了?怎麽冒煙了?
腳底還有點燙,水溫正在上升。
烏蘭賀到桶邊一看,猴子群一個勁得塞柴火,他們在生火……
這就是他們的一起嗎?
“把你們吃掉,我們就有九條鐵棍。”
吃掉,真的是指吃掉。而且不止他和白骨,小紅豆正在慘叫,“我是太監,沒有你們還吃?”
營周竟有數十個鐵桶,老爹、小紅豆、玉和山莊所有人,都被扔進去。
炊煙已起,柴火燒着,整個營地開始煮飯。
猴子群碎碎道:
“變九條鐵棍,省時省力。”
“一胎來九個,一個兵三個女人,就能生二十七個。”
“我們馬上能有百萬雄師。”
怎麽又是省時省力,百萬雄師。烏蘭賀狂撓腦袋,這個世間瘋得看不懂。
但橫豎不能變這種藥材,他想帶白骨爬出來。但随着水溫升高,體內功力撞來撞去,身體在水裏浮浮沉沉。一時熱一時冷,周圍還冒水泡。
白骨潛下水了,吐着水泡咕嚕咕嚕。
“你幹嘛呀,要燙熟自己嗎?”烏蘭賀吓得抓住她,她腦袋愣是不浮出來。
鐵桶震動,一拳頭從裏頭沖出。趁着水溫升高,白骨借亂動的功力打出。
水流出,火滅了。白骨拎烏蘭賀出桶,趁功力還在,九節鞭甩出,打碎其他鐵桶。衆人群沖而出,猴子群大喊,“九條鐵棍跑了!”
無數兵馬圍來,白骨打翻周圍火把,“鄂古王,你再不出來,我燒你營地。”
視線時明實暗,時虛時實,白骨嗅出一股油味,就是王城裏的豬肘味。龍袍由人擡出,圓滾滾的肚子比得上他身懷六甲時。
出來的竟是胖頭龍。
“不好,如果投毒的是他,那就不是千錘百煉消魂散,”小紅豆眼珠睜得豆圓,目光貼在那龍袍上,“不會是稽查司的融骨散吧。”
“這名字聽起來很過分啊。”別說,烏蘭賀已經覺得腿開始像融掉了。
在迷糊中,聽得小紅豆聲音顫動,“融骨散,骨融肉散,殺人無形如同灰飛煙滅,我們還剩三刻。”
“什麽意思?還有三刻,就要人融成灰?”白骨身子越軟,晃晃悠悠起來。
烏蘭賀跟着一起東倒西歪,所有人都越來越癱軟。
難道此刻毒發?
胖頭龍滿臉得意,“這可是我研究的終極版,你們連被針紮都感覺不到了吧。”他下轎,趾高氣揚不,他缺腳趾。可缺了後,真像指鹿為馬的大太監。
衆人身子骨頓若瓦解,料想不到猴子群方才撒出針,針上帶紅線。所有人都被紅線勒緊,如若線下人偶。
“王上,我們怎麽吃他們?”猴子群的目标只有這個。
“吞服。”胖頭龍道。
什麽叫吞服?
還沒人理解,胖頭龍就指了烏浩楠,“你把其他人都殺了。”
随此令,紅線拉動。
烏浩楠胳膊擡起,就揮劍亂砍。而其他人由猴子群拉動針線,根本動不了。
眼看砍到傻兒子,烏浩楠環身氣光噴若泉,又隐入身。烏浩楠用盡意力,把所有功力封存,如此就可阻止自己殺別人。
此番封功之法熟練至極,不由讓烏蘭賀猜想,老爹是不是以前經常這麽幹。
而胖頭龍竟見怪不怪,“你還是老樣子啊,二十年前用萬劍催命陣迫孤留滿城反賊,孤有今朝難受,絕不讓你好受。”胖頭龍指罵,手指還忍不住翹起。
烏浩楠盯着他手指一瞧,“你變得又娘又毒。”
就是那一眼,就是被罵娘,胖頭龍徹底失去冷靜。他坡腳跳出,朝白骨而去,“都是你這個女人,是你砍了孤的腳趾,讓孤變小腳,孤才會變娘!”
胖頭龍成了跳跳龍,一蹦蹦,肚子一晃晃。
對此聲聲指控,白骨歪頭眨眨眼,“你有沒有搞錯,又不是閹了你。”
胖頭龍直接奪了紅線,親自操控,“你讓孤痛失王城王位,和閹了孤有什麽區別。孤也要讓你永失所愛,你最喜歡什麽,把它交給孤。”
最喜歡的交給他?白骨一聽就憋嘴,拼命搖頭,“不給,不給,不給。”
胖頭龍勒緊白骨頸部紅線,迫使她擡頭。他雙目直望,命令白骨,“把你最喜歡的,交出來。”
命令下達,經脈抽動,白骨手腳不能控制。她轉身跑出,扛上烏蘭賀。
含淚交出,只是一個人。
烏蘭賀坐在地上,風冷冷吹在臉上,和胖頭龍面對面,大眼瞪小眼。
胖頭龍沒想到是這個答案,往事羞辱無不湧來,氣得他提起烏蘭賀,“好啊好啊,一個當國師,一個算風水,弄大孤的肚子。天天背着孤狼狽為奸,一起睡覺。奸佞!”
胖頭龍的口水都噴烏蘭賀臉上了,那叫一個義憤填膺,歇斯底裏。
烏蘭賀忍不住摳摳指甲,“事兒是這麽個事,但你說出來它變味了。”
“把他殺了。”胖頭龍捏緊紅線。
白骨不由控制,手臂擡起,鞭打出,為了阻止內力攻出,直把它轟散在體內。紅衣飛落滾地,沾着層層土,白骨身緊繃,咬牙抵抗。
“你就不幹人事。”烏蘭賀雙手朝胖頭龍撓下,胖頭龍眼一疼松了雙手。
白骨身上紅線無人控,當即拉回自己的線,可恨,功力削弱不得震出針,她只能把紅線纏腰。
要出鞭時,胖頭龍舉出一物,“我要把周子颢做成猴子幹,解藥和烏蘭賀,你要哪個?”
白骨看到了,一個藍色藥瓶在胖頭龍手裏,那就是融骨散的解藥?
她難以确信,但果斷回答,“小黑。”
“全城百姓和他,你要哪個?”
“小黑。”
“你看,你又不是大仁大義之人。既然要他,又何必救全城,投奔于孤,孤也可放他。”
“我選他,當然是為了和他好好活,那便要蜀陽全城安然無恙。”
燙熱直達烏蘭賀眼裏,雖然白骨對成親這事很勉強,但此刻與她已然超越了成親。
“白骨,這個答案已經夠了。你做不到,我來幫你,”烏蘭賀拔出匕首對着自己,“你只需拿到解藥。”
白骨掌起就來,功力如旋風而過,揮開那匕首,“你從來不會留我一人,我也不會。”
這一掌她扇得急,又太厲害,掌風吹過。把烏蘭賀吹得眼花,還把猴子群吹散,空中飄蕩起很多長毛。
“阿嚏!”白骨鼻子癢了,空中的毛太多了。
是猴子群的毛掉了,他們露出了臉。那哪是鄂古兵馬,一看就是大晉人士。
也就是胖頭龍讓他們裝敵軍,也就是這一回還有陰謀。
“你這條胖頭龍,我要讓你下地獄!”白骨揮鞭甩了胖頭龍手腕,去奪飛出的藥瓶。
刀劍亦正起,衆人都把紅線纏到自己腰上,與猴子群亂鬥。
奪下解藥,白骨打開瓶蓋時又疑慮,扔給小紅豆。
胖頭龍咧着嘴,只冷瞧。
很快,聽得小紅豆絕望喊出,“是毒藥!”
胖頭龍眉開眼笑,“當然是毒藥,不然怎麽拖時間讓你們化掉。你們化成灰,他們就可吞服了。”
小紅豆整張面具似鬼混無息,“來不及了,解藥在稽查司,哪怕快馬加鞭也需要一個時辰。”
那就是徹底無望,救不回蜀陽了,所有人都要死了……這聽起來難以接受,還難以想象。
原來此行本無解藥,白骨仍覺身處虛幻,她拳出,身子卻摔下,知覺軟綿綿。她才領會到小紅豆說的融掉,就是像冰一樣融掉,所有人都和她一樣倒下了。
那麽整個蜀陽城也是如此了。
“你怎麽能把毒投到蜀陽全城,那都是無辜百姓。”她朝胖頭龍的腳一拳砸下。
她割過他腳趾,傷口至今還沒好全,又砸了下。即便沒多大力氣,痛覺還是直達頭頂,胖頭龍用另一只腳踢開白骨。
“是滿城反賊!”胖頭龍指向他的兵馬,“你看他們多乖,孤說吃你們能長出九條,他們就信。蝼蟻本該如此,你們非要蝼蟻醒來。這樣的世間不該融掉嗎?它就該灰飛煙滅。”
胖頭龍氣急敗壞,不知背後氣光洶湧,把他震倒。
那氣光是雄厚的功力,注入白骨體內。竟是老爹,他胸膛冒着氣光,眼睛已是赤紅。
“爹封的是魔功?爹入過魔?”烏蘭賀受此功力,才覺多麽熟悉。
“小紅豆,用我的功力,趕去京城,只要一刻,”憑此魔功,他将功力傳于衆人,“我們也能撐一刻,抓緊時間。”
功力波及,石像震動。
“快,殺了他們。”胖頭龍再下殺令。
可已不怕,将死之徒,皆要背水一戰。他們現在只有一個希望,送小紅豆出去,解救蜀陽全城百姓。
玉和山莊所有人圍成一堵牆,擋在小紅豆身前。
小紅豆轉頭飛上林間。
兵馬很快圍剿過來,千軍萬馬,四面八方。
烏蘭賀給小紅豆劈開生路,白骨甩出銀針定上追上的兵馬。
小紅豆踏林而去,他聽到石像崩裂,但不能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