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追妻路上被封神
追妻路上被封神
烏蘭賀阻止她,可她功力太強,壓死他的手。這個姿勢很不對,他想翻身,這又激起她進攻狀态,她坐到他腿上壓住他。
這個姿勢更不對!
而她只是很冷靜地扯開他腰帶,不會笑卻脫他衣服,一陣熱沖了頭腦,烏蘭賀眩暈不已。她……她……像一只老虎野蠻地撲倒獵物,卻用爪子慢慢割開獵物的毛。
這比以前更狠,以前是猛地扒了,他反應不過來也就算了。現在給他一層層脫,慢慢脫,那不得心神具歪,皮膚能冒出火星子……
衣襟松開,胸膛顯露無疑。三十九次拔針,胸前留着青紫色的淤血。
她手扶上他心脈,冰冷喚起烏蘭賀血管裏的疼痛。肌肉那麽一縮,他痛喘一聲,臉又很燙。
可她臉上偏偏看不到一點波動,用內力游走在他淤青處。為他療傷,神色未變,倒是眼瞳上上下下烙入他眸裏。
“三十九次拔針,你也幹得出。”她氣呼出,臉頰鼓起。
這一點尤為熟悉,還是曾經的白骨。
烏蘭賀瞅她氣得可愛又可憐,總也無法狠心,手指在她臉上一刮,“是我紮太狠了。”
眼眸中利光出,她爪子捏緊,那可真是氣了。可她爪子是在他心脈,那就是捏住他的心,他成了她爪下被捏住的獵物。
不懂事的老虎只會生啃獵物,懂事的老虎叫獵物招架不住。
他心跳砰砰砰的,身子熱乎乎的,一時難控擡起身,就把熱氣呼在她唇邊。
她頭沖前,張牙就咬來。這就像激發她進攻狀态一樣快速,可他還是怕疼的,忙縮了回去,“你怎麽還是咬的。”
她身前傾,頓在那兒抿抿唇,“改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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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習慣融入骨髓,此刻她自己也覺得怪,便朝後退去。
意亂情迷陡停,讓安靜擴至最大。彼此互望一眼,呼吸都局促了。
“你害怕成親,是因為以前過得不好,對嗎?”烏蘭賀突然在想,她不想成親是不是因為這個。
她揪着手指,舒了好些氣,才敢道,“成親是成家,可家令我失望,包括世間嫁娶。”
陳家那些事,密道那些血痕,幕幕回湧腦海。烏蘭賀親身經歷過,再不問了,捧起她的臉吻下。
她始料未及,發懵時沒有張牙,他又停了下,壓着熱急的氣,“家,不是你給我,是我給你。我是小黑,你是白骨,看看我,別趕走我。”
他再次吻下,極力證明,那人是他,不會讓她過從前那般日子。
可被她推開了,“對不起小黑,現在的我做不到。”
“真的不要我了?要我走了?你說好的一輩子都不算數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是陳芍,我不知道怎麽縫好以前的人生。它爛了,我若縫不好,沒辦法承擔你的人生。”她盔甲縮成小團,哆哆嗦嗦再也說不下去。
與她相隔不過幾厘,卻覺隔了千裏萬裏,那是宛若鴻溝般的人生。可親眼見證過陳家那些事,烏蘭賀無法再逼她。
白骨昨日還是痛也無所謂的人,今日就一夜長大。長大真不是件好事,落得滿頭白發換不回。
他輕輕撫過她的白絲,還覺觸着可怕刺手,“可是白骨……”
營外戰鼓起。
“我該走了。”白骨擦擦臉頰,像風一樣沖了出去。
烏蘭賀話沒有來得及說,還是整着衣服出去。
人人盔甲在身,只有烏蘭賀衣衫不整。
“出發。”付譽丞垂着眼簾,匆匆而去。
已不用再考慮白骨是不是盛華,因為她不是。可有件可怕的事出現了,付譽丞見烏蘭賀這樣出來,心頭仍然酸澀。
但杜志惡很高興,他握着小狗爪子,已然堅信,“這個家沒我們真得散啊。”
“嗯!”小狗搖尾贊同。
只有烏蘭賀知道,剛才裏面真散了。
戰鼓起,兵馬出。他們人人褪去盔甲,僞裝成運送黃金的車馬。
烏蘭賀跟在白骨身後。正如他所言,無論白骨飛去哪裏,他都繼續跑,繼續追。
白骨回頭趕他走,“前面危險。”
他方知,白骨和付譽丞畫路線,是追擊敵軍的路線。
根據烏容海的線報,周子颢曾運送黃金出城。他已找到黃金運輸的終點站,那裏盤踞着敵軍人馬。也就是說周子颢在和敵國做黃金買賣。
“只準你去,不準我去?我就去,”烏蘭賀執意不退,還把一頂白骨面具戴上去,“危險怕什麽,我現在是白骨魔頭。”
他一人揚鞭策馬。
這鐵面具是他總結重點的時候打的,本來想送給白骨,現在他自己用了。
馬巅了他三下,就聽身後小圓喊,“将軍她原配,你搞什麽?南邊!”
白骨她竟然連這都不提醒,早往南跑了,烏蘭賀心又塞了。在面具下撅嘴含淚,驅馬跟上,好在有面具擋,誰也看不到。
馳一路,兵分兩路,一路人散出作為援軍在後。一路人抵達終點,那裏有個小土堆,土堆前就是烏容海。
“他們在裏面,我們現在是周子颢的人,”烏容海看了一圈人,把烏蘭賀面具撤下來,“你幹嘛呢?”
面具下,烏蘭賀雙目紅腫,叫烏容海一驚。
“現在我是白骨魔頭。”烏蘭賀奪回面具,吸吸鼻子,賭氣又戴上了。
黃金押入,他和白骨每走一步,就相隔幾尺。須臾,白骨停下。
小小土堆裏是密道,道路狹長彎曲,看不到頭。
白骨停下,隊伍停下。
她讓開身,人群走過時,她卻扶牆望牆,不能踏出一步。
“你怎麽了?”付譽丞在前回頭。
白骨沒有回答,不停吸着氣。手指摳上牆,十指下白痕抓過。
“你們先去,我看着她。”烏蘭賀攙上白骨,她一針紮了自己。
“沒事了。”白骨強迫自己往前走,步履間,曾經在密道裏的吶喊與咆哮,掙紮與憤怒,傾數湧現。呼吸變得急促,永遠是那個畫面,白袍面具拿着金鑰匙,戳上牆,轉動鑰匙。
她被記憶掐住喉嚨,只要想到那面具下的臉,過去、現在、未來都在碎掉。
白骨手裏的針越來越多,她哪裏疼紮哪裏。只會這麽做了,就這麽走到黃金處。
烏蘭賀就在後面看着她,一聲未響。
人馬定,黃金在前,不見敵軍,暗器先來。
付譽丞和烏容海出劍阻擋。
密道裏回音陣陣,“我們得到消息,周公子已經死了。”
“他死了,生意就不做了嗎?”烏容海旁觀四路,未發現說話人。
“那你們帶什麽女人?都說大晉改女人當家了,你們一看就不是周公子的人。”
“女人就不可以做生意了嗎?”小圓一腳踏上黃金車,掀開車布。
車上黃金燦燦耀眼,正是周子颢府裏所拿。當然周府裏皆為假物,只能用來糊弄敵軍。
敵方愣了一二,“你們到底哪邊的。”
“無論哪邊的人,不都得做生意。”小圓道。
“好!我就是喜歡生意人,”有個粗狂身影躍出,跳到白骨面前,搓搓手,“你挺特別的,毛發特殊,渾身紮滿針,這脫掉衣服長什麽樣?不如做我小妾吧。”
白骨把自己紮成刺猬才走到這裏,她在人群裏顯得太過特殊,被那怪人一眼相中。
他比白骨高一個頭,寬兩個人。那長得實在粗糙抽象,一團毛裏只長兩只眼睛,連嘴巴都看不到。
“哕,”白骨從來沒見過長這樣的,閉目吐舌,“好醜的野猴子。”
“姐姐,你為什麽要說人家是野猴子。”
一把刀已架在小圓脖子後。
就因為白骨說他是野猴子,敵軍沖出,包圍四周。他們個個毛發叢生,只能看到眼珠。
白骨認了半會兒,更加堅信,“野猴子。”
“小娘子,我讓你嘗嘗野猴子的滋味。”野猴子張着毛茸茸的手伸向白骨,讓白骨回憶起周子颢的模樣。過去一旦想起,人生中每一步,都不會再放過她。
白骨又給自己紮上一針,如此忘記疼,飛腳踹開他。
“抓你大爺的小娘子!”烏蘭賀挑起坐倒了醜猴子,一拳拳暴打他。
他可是氣急了,心情正不好,被姑娘甩了,這醜猴子還當面調戲甩他的姑娘。
氣死了,氣死了!越想越氣,烏蘭賀一拳頭砸下,血從他腳底流出。
烏蘭賀尚未發覺,白骨抓住他下一拳頭,“他死了。”
烏蘭賀慌得離去,“我才打幾下就死了?”
“你從上面坐下,石頭紮到他脖子,他身形肥厚推不開,死掉了。”
竟然這麽輕易就幹掉了敵軍?烏蘭賀不知該不該慶賀下。
可形勢已等不到他慶祝,猴子群飛馳而來,如團亂毛巨怪,這一灘那一灘。他們隊形變換,像液體分離。
付譽丞斬劍而來,“先撤再說。”
猴子群又換隊形,宛若觸手延伸包圍而來,形勢亂如麻。
烏容海破開一條路,“完蛋了,你殺了鄂古二殿下。”
那潦草的胖家夥屍骨未寒,竟會是堂堂二殿下,還是被一屁股坐死的。這禍闖的,烏蘭賀都沒打過瘾,“那會怎麽樣?”
“別管了,先抓這裏的敵軍,別讓他們逃了。”小圓吹響號角,外頭的兵馬沖入。
可是出現了古怪一幕。
裏頭的兩個人有點毛病。
“紮紮紮,紮成刺猬還紮!”烏蘭賀攔着白骨紮針,攔着她去打架。他一路看着,實在忍不下去了。明明在密道不好受,還非要逞強。
拉扯中,敵軍刀劍斬來,白骨推開烏蘭賀,提鞭上去。烏蘭賀又拉開白骨,踢上敵軍。
他們誰也不肯想讓,成了互相牽制。敵軍再度斬來,二人出手難敵,方知躲避,互相推開,雙雙被砍傷手臂。
血流出,才知了疼。
小圓氣得把他們拉出來,“你們嘛呢?關鍵時刻掉什麽鏈子。”
再不讓他倆出手,援軍方制服敵軍。
土堆已被占據,屍首一個個擡出。
烏蘭賀手捂傷口,實在好奇,“臉都看不到,怎麽認出哪個是二殿下?”
“他們以毛發茂盛為美,二殿下毛發最旺盛,附近的三殿下毛發稀疏,被看不起。我們現在殺了二殿下,三殿下得到消息就會來接手黃金,還會借此生事。”烏容海道。
“他來我們抓他呗,兵來将擋水來土掩,想那麽多幹嘛。”人生在世,烏蘭賀就信奉這一點。因為這樣,他免不了看看白骨,她現在想得可多了。
“你們兩個還堵氣的話,回去吧,別壞事。”付譽丞冷臉警告,那是作為一個将軍。但他看看白骨和烏蘭賀,又心間不自在,別別扭扭。
烏蘭賀只覺付譽丞故意的,哪壺不開提哪壺。他坐到一旁,瞥了眼白骨,她針紮得都拔不完了。
就這樣,還不坑聲,真倔啊。
“關鍵時刻掉鏈子,不會是因為你掉鏈子吧。”小圓一本正經問,但能看出她在憋笑。
烏蘭賀拿起磚頭吓唬她,“你個黃毛丫頭能不能正經一點,自從穿上盔甲,滿腦子都什麽東西。”
“啧啧啧,”小圓對他搖手指,“被扒成那樣還不成,你考慮接小紅豆的班吧。”
白骨針拔完了,不想聽他們亂說,走開去包紮。烏蘭賀依舊未動。
小圓眼珠咕嚕轉轉,瞧這兩只到時候肯定壞事,這可不行。
小圓當機立斷,把兩只換下。白骨和烏蘭賀被趕去援軍那兒,原地待命。
這下好了,夜漫漫,人安靜,更難熬了。
烏蘭賀戴着魔頭面具,和白骨相望不出聲,四周圍滿了人,就差嗑瓜子了。
耳邊皆如花和尚念經般的聲兒。
“有啥毛病不?”
“大招真不行?”
“要吃點藥不?”
大漂亮的這幫女将一個比一個話狠。
“你們夠啦,我也是有尊嚴的!”烏蘭賀氣呼呼跑了。
漫漫長夜,敵軍不至,白骨又被推出去,“看看人家吧,多慘啊。身有疾,心有病。”
當然主要還是夜裏無聊,這些女将想看個後續。
可是啊,就看得白骨走一步蹲下,烏蘭賀回頭又走開,總是相隔幾尺來回,遠遠近近。
月光照下,唯是影子拉長碰到一起。
烏蘭賀開始懷念以前的白骨,她被紮了三針,卻能跳到他身上。現在的她,沒了針,失去笑容,永困密道,還能把自己紮成刺猬。
烏蘭賀伸手向白骨的影子,也只有他的影子碰上她。
這般虛無相觸,抓不得,不敢碰,何嘗不抓心撓肝。
“小黑,對不起,我縫不好,”她低頭,就讓影子在他掌下,好似過往他摸她腦袋那樣,“我曾以為只有我娘親那樣選,後來發現那樣選的人可多了。我可以理解所有人的選擇,但沒辦法釋懷娘親這麽對我。”
陳十一娘,她的母親,成了她的噩夢。那種無法剝離又想要剝離的東西,稱之為血緣。
而最可怕的是,當她記起來後已是歷經江湖種種。她看到了世間,知道這是人世最尋常的選擇,一代複一代循環往複。那樣的話,更加縫不好了。
巨大的痛苦成了最普通的痛苦,就是這等普通,才使普通變得無力掙紮。
烏蘭賀手撫過影子,又終于無法再停在影子上。他回頭沖過去,差點抱上她,還是收了手。
她蹲着,他雙膝跪下,“你都願意想通你娘親,卻不願意想通你自己。你承擔得起誰的人生,你只需顧好自己。”
“你為我做了很多事,我一定要對你負責。”
“你覺得我很無私嗎?人都是自私的,我不過是個見色起意的人,為你做的任何事,就是為了得到你。”他拽過她,面具停留在她唇角幾厘處。
煩死了,為什麽忘記脫面具了?
白骨眼眸壓下,“你認真的?”
目光似箭穿下,直入他眼底,鑽入他心裏,“當然。”他倔強道。
她手抓他下巴,指尖觸碰。他抖了一下,有點慫,但不想認。
面具被她掀到頭頂,她面無所動,眼神堅定,“我不信你是那樣的人。”
“你太高看我了,男人都是這鬼樣子。”他昂起頭就吻去,以此來證明他的自私。
他雙手在她後背緊抱,将她拽進胸懷。白骨唇緊閉,被他這樣子吓住,他像極了狼吃肉,不帶猶豫,不給喘息。
她再沒有生出要咬他的想法,想掙脫,他還扶住了她脖子,不許她逃。
彼此貼緊,未留餘地。
不過烏蘭賀強硬了會兒,又無法過自己那關,舌頭絆了下,靠在她臉旁,“當然,也要得到你的心,我要的多了些。”
他喘着急氣,睫毛從她眉毛刷過。剛才成了十惡不赦之人,他很嫌棄但不想為自己辯解,怕她跑,又抱住她,不敢看她。
白骨并不知如何反應,她只嘗到他變苦了。本來小黑是甜甜的糖,現在卻像藥。
還聽得他的低泣。
他變得如此痛苦,那分明那是她想避免的事。
“小黑,我們之間變成這樣,我不知道怎麽辦。”白骨像看一地碎片,根本不知該撿起哪一塊。
“你根本不需要那麽負責,”頭抵在她肩,拼命搖着,“你為什麽要替我承擔人生?以前說找不回自己,不跟我熟,現在說,縫不好人生,不和我在一起。人生爛有什麽關系,讓它爛掉的是你嗎?爛掉的挖掉扔掉就好了,還在意什麽。”他雙臂摟緊,怎也不放她,就想摟暖這人。
她沉默很久,想了很久。在她的認知裏,不能不負責,這緣由就是在密道。
她本是株無人管的野草,後來娘親把她變成了莊稼,在密道裏被瘋狂灌水施肥,澆下來的都是那些:
“你的人生是你娘親給的,你要為了她活。”
“攀上周公子,你才有用,這是報答她生養之恩。”
“你不可以不負責任,除了靠你嫁男人,還能靠誰。”
在日日夜夜的逼迫下,它們根植入腦海。
小黑卻在讓她看另一種世間。
“原來可以不負責的嗎?”白骨還從沒被人教過這個。
為什麽抓住的重點只有這個!
烏蘭賀擡起頭,揉揉她的後腦勺,“你不負責,我纏着你不就好了。”
他的呼吸吹在鼻前,這回是在等待。
白骨遲疑了些許,小黑果然還是喜歡另一種嗎?
烏蘭賀依然在等待。
風口處,偏偏傳來烤肉香。烏蘭賀都聞到了,這肉味正從更南的南邊傳來。不過白骨就在眼前,她的呼吸正貼他鼻,總也不會因烤肉所動。
“烤肉,有點香。”貼在烏蘭賀鼻前的氣息頓時上揚,白骨擡起鼻子嗅嗅聞聞。
烏蘭賀憋悶了,哪個不識趣的,非要晚上烤肉。
然而小圓的號角吹響,方位亦在那烤肉之處。
白骨動身趕去。
烏蘭賀吧唧了下嘴,總覺少了什麽不得勁。
策馬趕去,就遇付譽丞和小圓,他們正在埋伏。
原來土堆裏的沒有一點黃金,鄂古三殿下似乎早知,不來黃金處,打了他們措手不及。
再前頭是個山丘,烤肉正香。
白骨聞香爬上,山丘下火光跳動,牛馬羊的骨頭散落在地。火光周圍是群毛茸茸的怪東西。
敵軍!
烏蘭賀當即緊張起來,他老哥都被架起來了,他們難道烤完牛馬羊,要烤了他?
吃人,烏蘭賀可是頭回碰上,他扶上身側,怎知身側是付譽丞。白骨面具與年輕将軍,兩人相望無言,特別是付譽丞,臉色青黑。
“你們是從哪裏鑽出來的野猴子?”
山丘下蹦着紅衣,白骨已在那頭,烏蘭賀和付譽丞都沒反應過來。
“什麽野猴子,他們是敵軍。”烏容海上下磨着繩索,臉憋得急汗出。
“哈哈,有個小娘子,抓回去!”
猴子群上空蹦出只穿着華麗的猴子,皮毛鬥篷配綢緞,戴着幾根漂亮雞毛在頭頂,一看就是猴子王。
猴子王落地,手中斧钺在地上劃出深痕。斧钺乃重兵之器,能揮灑如流,此猴力大無窮。白骨目光炯炯,正想抓猴子時,猴子王擡了頭。
雞毛仍在頭頂跳動,但至少能看出一張臉了。面似方盤,眼似圓珠,唇厚鼻長,總之也挺潦草的。
“咦,不要了。”白骨朝後吐舌,今天見到的野猴子都太醜了。
烏蘭賀戴面具跳出,“成天抓小娘子,你們有點追求行不行。”
付譽丞見狀不妙也沖出,唯有小圓不動。她總覺戰況不明朗,這群男人也太沖動了。
人多了,猴子王收手,精準地直視烏蘭賀,眼眸聚着光。
那眼神讓烏蘭賀腳底心蹿起涼來,這什麽意思?
猴子王瞳孔擴大,還帶着興奮。
烏蘭賀雙臂抱身,不會吧,他可是戴着白骨面具,口味這麽獨特?
“神,你果然選中了我!”猴子王跪地,朝烏蘭賀重拜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