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七年前?(2)一更加二更
七年前?(2)一更加二更
按照時間線來看,工藤新一還沒長大,降谷零五人剛畢業不久,這時候的米花町真的要平和太多了。
于是,在第二天兩個人就分開了,安室透神神秘秘不知道幹什麽去了,白顏則趁機好好玩了幾天。
過去幾年的娛樂項目還很昂貴,不過沒關系,經費都是安室透在出,薅羊毛這種事情簡直一學就會。
睡了個天昏地暗,玩了個滿心愉悅後,不詳的預感再次找了上來。
打開門,白顏愣住了,外面赫然站着另一個她。
“你?”還沒剛說一個字,門外的人就走了進去,幾天的好心情破壞殆盡,開門的白顏沉這臉關上門。
“旅行要則,不要打擾過去的自己,不要試圖抹殺有關‘自己’命運的人,不要插手有關‘自我’的事。”從外面走進來的另一個白顏說着這樣的話,坐到了酒店裏的床上,她看向慢慢走進來的自己,身體正在逐漸變得透明:“抱歉,違反了法則,但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友情提醒,當你無望時還不是終局。”
坐在床上的身影徹底消散,就像從未出現過,只是房間裏濃郁的腐朽味,不是錯覺。
當你無望時,還不是終局?什麽意思?無望?為什麽會變得無望?
噔噔噔,房間的門再一次被敲響,站着的白顏走過去,貓眼外站着一個帶着帽子,樣貌遮的嚴嚴實實,十分像歹徒的人。
面色不善打開門,一股濃郁的果香襲來,白顏半月眼:“大忙人啊,你怎麽來了?”
“白顏小姐看上去似乎,不太高興?”走進來的安室透不解:“不是剛從外面回來嗎,難道白顏小姐這幾天玩的并不開心?”
開不開心什麽的,已經被完全破壞殆盡了,整個人往床上一攤,白顏看着天花板。
心跳得比往常快,就像是一種預感,馬上要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白顏小姐,”安室透的聲音乍響:“你的那個項鏈,是在誰身上就會帶誰一起穿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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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顏扭過頭去看,安室透笑的燦爛,十分平常的疑惑。
心跳好像又加快了,那股預感更加濃烈,黑色的眼珠顫了兩下,白顏回答:“是啊,怎麽了嗎?”
“沒事。”安室透走到床邊,低頭看着床上的人,彎腰。
一張清晰認真的臉出現在白顏瞳孔裏,安室透:“拜托白顏小姐回去後把這個交給松田。”
那是,一個禦守?
一把推開安室透,白顏冷着臉:“你怎麽不自己去。”
“我不方便見他。”安室透依舊笑着。
眸色略陳,空氣沉默的這幾秒,白顏始終沒答應下來。
“難道”“我說,項鏈現在,不在你身上吧?”
兩個人的聲音同時響起,一個沒說完未盡的話,一個發出質問。
“啊?”頭腦風暴的安室透想不出一個完美的借口,白顏并不能以常理論,她也許有獨特的确認方法。
“啊什麽,”從床邊坐起,起身走過去,再次觸摸安室透裸露在外的肌膚,并沒有被溫度沾染的感覺,她不能從安室透身上汲取到溫度了,收回手擡眼,白顏:“你,把我的項鏈,弄丢了?”
語氣,十分不善。
“為什麽這麽問?”臉上的笑容少了幾分認真,安室透:“白顏小姐,不是已經确定了嗎?”
“你把它,交給誰了?”白顏的臉色,徹底沉了下去。
腳部微動,做好反應準備,安室透:“不能告訴白顏小姐。”
一只手掐住安室透的脖子,要逃開的動作被迫停住,紫灰色的瞳孔意外放大,速度,好快。
“你把它,交給誰了?”白顏又問了一次。
“并不是德萊。”安室透呼吸通暢,态度平靜:“是我的,一個朋友。”
朋友?
“Hagi?”對這個說法,白顏內心猶有猶疑。
沒想到能從白顏口中聽到這個稱呼,安室透意外:“是。”
握住脖子的手松開了,兩個人對視。
“你這是,在找死。”白顏淡淡評價。
“可我不能再讓他們繼續了,這樣下去,白顏小姐遲早會崩潰,到時松田的生命還會安全嗎?一直到如今都按兵不動的你,是在拿自己的命賭,賭你能堅持到最後一刻,賭德萊在找的東西在你崩潰之前不會到他的手上。”沒有聽到反駁,安室透知道自己猜對了,走到窗邊,外面繁星閃爍。
“這樣一來,德萊就一定會出現在你面前,親自找你要那樣東西,而你也就能與他同歸于盡。”自殺式襲擊,安室透對此不做任何評價。
唇角勾了勾,白顏笑道:“原來只能瞞你這麽久,早知道就不告訴你德萊在找我的東西了。那麽,你也知道他要找什麽了,對吧?”
“項鏈。”安室透吐出那個詞語,假設實驗最終未能成功,白顏手裏的項鏈就會變成德萊最後的殺手锏,無論如何,德萊都一定要拿到它。
這個項鏈的材質,究竟是什麽,為什麽能作為‘信物’跟着白顏一起穿梭呢?
“你把項鏈交給其他人,是決定自己不回去,要一命換一命?”白顏不再看向安室透,而是端詳着自己的手指:“那那個組織,你也不準備管了?半途而廢不好吧。”
“這裏是七年前,一切都剛開始的地方,我已經準備好了信息,做好一安排。”轉身看向白顏,安室透眼含笑意:“不過白顏小姐說錯了,組織會被鏟除,Hagi,Hiro,班長他們都不會出事,這并不是一命換一命。”而是一命,換多命,包括白顏在內。
“……這個計劃,是不會成功的。”白顏喃喃,她內心那股不好的預感依舊沒有應驗。
安室透說的這個辦法,不可控性太強,長遠發展來看,這幾乎是改動了世界線,一條命的填補換不來那麽多。
但白顏又不确定了,安室透不算是普通人,他一個人真的不能頂替那麽多人嗎?
安室透:“我拭目以待。”
第二天早上,一夜沒睡的白顏刷一下拉開窗簾,聽安室透那意思,他應該做了很多事,其中涉及組織,還有他那些朋友。
這些都嚴重波動世界線,為什麽沒有重啓呢?
昨天是3號,今天是4號,整個東京都很平和,難道,安室透并沒有用他自己的名義去做那些事,還是他做的那些事還沒有真實的發生。
——他留了信息,會在關鍵時刻送到關鍵的人手中。
現在,不是關鍵時刻。
他這算是卡了BUG嗎?情緒低落趴在窗沿,白顏滿心不解。
就這樣,在忐忑中,又度過了兩天。
一直到7號早上,一個快遞郵寄到了萩原研二家,落款只有一個O。
O?零?Zero?還沒到上班時間的萩原研二拿着快遞箱,拆開,裏面只有一個絲絨盒子以及一張紙。
【Hagi,這個給你,今天一定要帶在身上。】
沒有落款。疑惑拆開盒子,萩原研二以為這只是一個惡作劇。
盒子裏面躺着一個不知道是什麽飾品的墜子,墜子上有一個挂鈎,像是從什麽地方拆下來的。
一個大拇指長度的墜子,沒什麽光澤,灰撲撲的,看上去也不昂貴。萩原研二随手把它放到了口袋。
一路跟同事打招呼,萩原研二到了爆破物處理組,找到了松田陣平。
“小陣平,最近你有聯系過Zero嗎?”一邊坐到工位,萩原研二一邊問。
正在認真拆着一個模型的松田陣平:“Zero?沒有,已經很久沒有收到他和Hiro的信息了,我一定要跟班長告狀,等過年時狠狠揍他一頓。”哼哼,他露出了魔鬼一般的笑。
“啊,小陣平還真是幼稚。”萩原研二探頭評價。
“哈?Hagi,雖然已經是朋友了,但我跟那家夥,果然還是想打架,這件事你們不是知道嗎?”手裏的工具被放到了桌子上,松田陣平:“以前那是班長在,給他面子而已,我肯定能打得過他!”
“哦,還真是争強好勝啊。”萩原研二拆臺:“可是過年,也是有班長在的吧。”
“班長他會理解的。”松田陣平說的肯定,地頭繼續拆那個模型,轉而意識到什麽,轉過頭:“突然提起Zero做什麽?”
“啊,今天收到一個快遞,可能是Zero寄過來的,你看。”萩原研二把那張紙片遞過去。
“什麽?”接過紙片,那張紙上的字映入眼簾,松田陣平歪頭露出不爽的表情:“哈?一定要帶在身上?他寄了什麽?”
“就是這個。”把口袋裏的東西逃出來,萩原研二遞過去,那個墜子,在陽光下有一瞬間透出血一樣的光輝。
“這是什麽啊?”接過墜子,松田陣平把它對準陽光,一閃一閃的,紅色的光若隐若現。
萩原研二湊過去,一起看着透光的墜子:“不知道,我還以為是個簡單的飾品,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那樣。”
“這很明顯是做了塗層的吧。”狠狠拍了萩原研二的背一巴掌,松田陣平嚣張笑:“Hagi,我們去把塗層去了吧。”
于是,在沒人知道的時候,那個墜子的塗層被刮去,露出裏面的真容,一顆,晶瑩剔透的紅寶石。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震驚看着那個寶石,失語到只剩眨眼睛,兩個人的豆豆眼,眨巴眨巴。
那顆寶石,有即便不懂行的普通人也會驚嘆的美,它晶瑩剔透,沒有一絲雜色,血一般的暗紅,格外耀眼。
萩原研二:“小陣平,我沒記錯的話,零他,不是隐藏的富二代對吧?”
松田陣平:“嗯。”
兩人對視一眼,發覺事情并不簡單,難道,零他,盜銀行去了?這個想法,使得二人瞬間驚恐,手上的東西也變得燙手起來。
“這,這應該不是贓物,對吧?”萩原研二不想再拿起那顆寶石。
“Zero!!!”寶石被松田陣平握緊在手心,他憤憤不平:“好啊,你們兩個,分贓不帶我!”
“什麽,什麽啊,這怎麽可能是贓物啊!”把寶石奪過來,萩原研二好好放置在身上:“咳,這裏面一定有什麽誤會,既然Zero讓我保管,我就先帶在身上吧。”
降谷零,成為了公安,這個,和任務有關吧?
兩個人默契不再提有關寶石的話題,回到了工位。很快,爆破物處理班收到消息,有兩個地方被安置了炸彈,兩個人分開行動,一人負責一個炸彈。
早就确定松田陣平那邊不會有事的安室透,在萩原研二這邊守着,表情異常嚴肅,內心也很緊張。
10月25號到11月7號,這才12天,距離白顏推測16天還差四天,安室透也不确定那個能不能救下萩原研二,但他不能再繼續依賴那個穿梭了。
每穿梭一次,德萊就能拿到一次實驗數據,次數多了,德萊做出機器的可能也就會增多,如果那種機器真的能制作出來,将會是一場無法挽回的噩夢。
安室透不能認同白顏的做法,她幾乎是在走鋼絲。不主動也不反抗,她将她自己的命押上賭.盤,用在一次次穿梭中維持的理智,以及放置在他人身上的‘信物’來賭德萊會主動出現在她面前。
世界上哪有那種事情,她用一種不在意的态度看着世間千種,一點也不在意天平的另一邊是世界億萬生靈,将所有人的命運押上賭盤,失敗所有人同歸于盡,在那之前,坐以待斃?
白顏的這種做法,簡直就像是個毫無感情的反派一樣,如果是之前,安室透一定會毫不猶豫殺了她或準備将她送進監獄。
可是……
‘把我變成這樣的,不正是人類自己嗎?’‘誰知道呢,無所謂吧,人或者怪物,誰管你怎麽看啊。’‘我是人?或許是吧,誰知道呢。’‘林安,或者說德萊,我跟他,小有恩怨吧。’
不能任由這樣的她沉默走向死亡吧,世界還有那麽多美好在等着,等着将她徹底變回人類。
是的,變回,不是變成。
轟,炸彈爆炸了,對面燃起濃濃黑煙,下一秒,眩暈感襲來,一陣頭暈目眩,再睜眼,面前還是濃煙,安室透他,還在這裏。
剛才那個,是穿梭,對吧?藏在隐蔽地方的安室透離開,顧不上其它,他必須立刻确認一些情況。
炸彈爆炸和那陣眩暈感有幾秒的時間差,安室透無法确定那個到底能不能救下萩原研二。
——爆炸現場沒有找到那個,也沒有其它人體組織。
或許,他已經成功了。
可是,真的到此為止了嗎?
…………
頭疼欲裂,像是被扔進了洗衣桶,在一刻不停的旋轉,這種感覺糟透了,萩原研二想。
等等,哕,他好像,哕,還活着哕,這是怎麽回事?哕。
“你是,Hagi?”一個陌生的聲音在萩原研二耳邊響起。
幹哕的萩原研二擡頭,看到一個頭發紮起在腦後的女孩,她黑色的眼睛正看着他。
“你,你認識我?”萩原研二下意識揚起一抹笑,以為是誰把自己介紹給了她:“你要參加聯會嗎?”
白顏皺眉,覺得自己跟這個人并不在一個頻道上,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她确定了這個人就是安室透說的那個朋友。
“你認識降谷零,對吧。”白顏直截了當的問,語氣确定。
“誰?”萩原研二笑着,就像是沒有聽到那個熟悉的名字。
深吸一口氣,白顏覺得自己跟這些有有仇一樣:“別裝傻,他跟我提過你,我給他的項鏈,在你身上。”她伸出手:“還我,降谷零還在等着那個東西去救他。”
“你在說什麽啊?”萩原研二內心已經警惕起來,目前狀況不清楚,Zero的情況也不能确定。
感覺到了頭疼,揉揉太陽穴,白顏看向其它地方,上一刻她還在那個酒店的房間裏,下一秒就換地方了,她可以肯定沒有回到俄羅斯,這裏并不是未來,不或者說,這裏并不是最初他們來的那個未來。
他們好像在一個天臺上,溫度似乎比11月更冷了一點,看了一眼還在警惕她的人,她轉身往旁邊走,這次的房子不高,樓梯是外露的那種,不是室內的樓梯間。
猶豫了不到兩秒,萩原研二跟上了下樓的白顏:“能問一下你叫什麽名字嗎?”
“白顏。”走在前面的白顏有問必答,內心咋思考這裏是什麽地方,時間換沒換。
“這裏是哪啊?是你把我帶過來的嗎?”萩原研二繼續問,他記得上一秒炸彈重新開始了倒計時,怎麽一轉眼出現在了這裏。
“我不知道,不是我是項鏈。”下了樓,看了看周圍,沒什麽人,白顏繼續往前走。
“項鏈,那是什麽?”萩原研二還沒把項鏈跟那顆紅寶石聯系到一起。
“……”白顏無語,首先她不知道怎麽解釋項鏈,其次,她不知道這個人為什麽這麽多問題。
走到街道上,随便攔住一個陌生的過路人,白顏:“不好意思,我的電話沒電了,能借用一下你的打個電話嗎?”
“可以可以。”路人很熱心,把智能手機借給了白顏,貼心解開了鎖。
智能手機啊,白顏接了過來,看着界面猶豫兩秒,随後抱歉還回去,白顏:“我不記得號碼了,麻煩你了,不好意思,我還是先回去一趟吧,謝謝。”
“沒事沒事。”路人接過她自己的手機,很快離開了。
12年的12月,看來時間太長,機器出現了BUG,時間沒有繼續往前,反而往後了。
萩原研二也看到了那個手機屏幕,上面的日期是,四年後?!他趕緊拿出自己的手機,無信號,時間還是08年。
“……”又攔住了一個人,萩原研二發揮交流特長,套了好幾波話,得到的答案還是12年。
好整以暇看着他的白顏等在原地,心情平靜。
“這裏是,12年?三年後?”萩原研二不可置信:“這個,是玩笑,對吧?”
“不是。”白顏再次邁開腳步,走到一個隐蔽角落:“這裏的确是三年後,我知道你很驚訝,這些都是項鏈的功勞,降谷零把項鏈給了你,你被救了,作為替代,你的這條命會被他的命填上。”
“……什,什麽?”萩原研二沒理解,但他捏緊了口袋裏的那顆寶石。
“我和給你寄東西的降谷零來自你那個時間線的七年後,也就是現在的三年後,據我所知,你已經死了。死在一個爆炸裏,三年後,也就是現在這一年,松田陣平死于同樣的爆炸,往後再數三年,那個炸彈犯才被抓住。”說了一連串萩原研二不知道事情,白顏才說出那個:“時間穿梭,也許你已經想到了。”
“那你是誰?”萩原研二知道自己的記憶裏,肯定沒有‘白顏’這個人。
“我?”已經報過名字的白顏頭疼,那個警察證,她并沒有帶在身上啊:“算了,其實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降谷零已經被困在了08年11月7日的那天,你跟我一起來到這裏後,從未來回到過去的他就會變成一抹幽靈,誰也看不到他,無法與他交流,他也無法接觸到世界上的東西,直到他抵達生命的盡頭,從世界上徹底消失。”
萩原研二半信半疑:“真的嗎?”
白顏繼續說:“要救他,只能重新返回那個時間線,将他交給你的東西還給他,當然,這樣一來,時間閉環上,你可能就會死。”就如同本來的命運那樣。
萩原研二:“穿梭是怎麽發生了?未來已經造出了穿梭機嗎?要怎麽才能回去?”
“說實話,我不知道,但我肯定,回去是能回去的。”因為她已經見過另一個自己了,問題的關鍵是,降谷零做的那些事,是為了救他,要是自己把他送回去送死。
——那樣真的沒關系嗎?
要是能回到她去俄羅斯的那個時間線,或者更往後一年,或許有可能能同時救下來,但現在這種情況,白顏也不能确定。
到底要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