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大蛇銜走得寵皇子,雲世忠救下箭下謝長明
大蛇銜走得寵皇子,雲世忠救下箭下謝長明
夜裏十一皇子和十三皇子被蟒蛇叼去的消息便傳出來了!
急的大家都起了身,卻不敢到處走動,怕遇到那大蛇。
禁軍被派遣來保護人們安全的。
一面貴眷們被安排着出去了,軍營的兵官被派去木蘭圍場的入口附近的草原搭帳篷安置貴眷們,另一方面還有禁軍在行宮內尋找十一皇子和十三皇子。
謝長明衣服打理好,就在一衆貴婦人裏站着,雲世忠雲懷仁司世誠都加入去找兩個皇子的隊伍裏了。
雲珠雲隼在謝長明懷裏,王玉安慰着柳惜文。
柳惜文哭哭啼啼的,真不像個被嬌縱的,像是個被嬌慣的。
謝長明的汗巾不好給柳惜文拭淚,只借用了王玉的,只安撫着。
柳惜文忽而道:“嫂嫂,爹,大哥和世誠會沒事吧?”
王玉扶着哭的站不穩的她,謝長明只道:“會沒事的!”
不一會,雲家家眷就上了轎子,幾人在一頂轎子裏,雲珠雲隼靠在謝長明懷裏,安靜的不得了,一方面是困了,另一方面是擔心。
因的時間緊,一家只搭了一個帳篷,丹月郡主自個兒一個帳篷,卻還是嫌棄這破爛,她早瞧見雲家人了,想着雲世忠被差遣去尋皇子了,心裏擔憂的不行。
謝長明把雲珠雲隼哄睡下了,柳惜文哭着哭着也睡下了。
天微微亮,雲世忠司世誠雲懷仁才回來。
皇子找到了,身上還沒有一點傷痕,算是走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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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世忠回來,王玉謝長明把床的圍帳拉下來讓兩個孩子和柳惜文睡下,走了過去。
王玉只擔憂的問:“什麽情況?要不要緊?”
雲懷仁只道:“兩個孩子救回來了。”
雲世忠也應和道:“對,萬幸,他們身上一點傷都沒有!”
謝長明卻下意識說道:“不對!”
所有人看向他,他只搖搖頭,雲世忠問他什麽不對,他只道:“這京城要變天了!”
雲世忠自從要讨謝長明歡心看了些書,也懂了些,司世誠卻道:“變的甚麽天?嫂嫂莫要說些晦澀難懂的與我聽,我聽不懂啊。”
雲世忠壓低聲音解釋道:“你嫂子的意思是,這次兩個皇子被蛇銜在口中,卻被完好的找了回來,難道不會被有心之人說是災星一類的東西,不然怎會毫發無傷?”
王玉見狀去帳篷外面守着了,确保她在帳篷門口都聽不到。
司世誠壓低聲音道:“對啊?為何來了如此多皇子,卻只有德妃娘娘的孩子這樣了,德妃娘娘得勢,如今得罪的人也不少了!”
幾人都一副懂了的表情,瞬間噤了聲。
謝長明見他們都懂了,且不說話了,才去門外把王玉引進來。
王玉只嚴肅道:“他們要争什麽就讓他們争去吧,我如今兩個孩子還小,惜文和長明,一個是吃不了苦,一個是不能吃苦,你們仨看看得了,別連累我的四個孩子!”
雲懷仁只淡淡道:“他娘,這些我知道,就這樣了,我們不會把家裏人的命懸在刀下的。”
謝長明覺得越來越好玩了,這局棋,還差個下棋人未出現,究竟是誰呢?皇子?想造反得勢的汪炳春?真是個心思沉重的,知道人們最信鬼神一類,要從信念上斷了德妃的路啊。
第二日,另一邊搭的精細的帳篷搭好了。
一家人搬到了那處,那裏帳篷上印有雲字,布料也厚了好多,昨天那個堪堪擋風的臨時帳篷是比不上的。
昨日是一個姓一個帳篷,現在是司世誠柳惜文一個,雲珠雲隼一個,雲懷仁王玉一個,雲世忠謝長明一個,還有幾個換衣服的帳篷。
德妃受了驚吓,可皇帝寵愛丹月郡主這個孤女,準許她繼續在這兒玩,皇帝與德妃去照顧十一皇子和十三皇子了。
丹月郡主一直記得太後幹娘的那句話,只要謝長明這個男妻死了,她就能嫁過去做她的主母。她本收買好了人準備在圍獵上射死謝長明,可皇帝在,她不好弄,現在陛下娘娘不在,太後年老也未來,現在,她才是最大的“官兒”。
大家也是清早才知道皇帝走了,可是公公都暗示了,丹月郡主想在這裏玩兒,大家就都依了。
還未開始,柳惜文不甚會騎馬,司世誠帶她去騎着玩。
雲珠雲隼早會了,也只是騎着玩。雲珠想參加一會兒的狩獵,可是她年齡不夠。
雲世忠湊過來:“娘子,一會兒,咱們一起去啊?”
“不要,我們一起那多丢人啊!謝長明一口回絕了。
雲世忠反問道:“怎麽就丢人了,再說了你會騎馬射箭嗎?”
“君子六藝裏也有射禮和禦禮,再說了,世家大族克扣孩子什麽,都不會克扣這方面的教導。”謝長明反駁道。
雲世忠捏了捏謝長明的臉:“那我跟着你,怕你受傷啊!”
謝長明只道:“那你不去奪頭籌了嗎?”
“頭籌哪兒有娘子重要啊!”雲世忠感嘆道。
謝長明無所謂的笑笑:“好啊!”
雲世忠臨走前偏要給謝長明穿上內甲,謝長明只說這青天白日的能有什麽災,什麽害?雲世忠還是叫他好好穿着。
謝長明身子單薄了,穿上像沒穿一樣。
王玉帶着柳惜文和雲珠雲隼坐在一邊席面上,與其它貴妃一樣看着。
雲世忠在離謝長明二十米處遠,只好好看着。
謝長明目标一只兔子,那兔子跑進了林子裏,那林子裏樹木交錯,真叫人不好看得。
丹月郡主侍衛看見了樹林子裏的謝長明,想着裏面枝藤錯綜複雜好下手,卻也因為錯綜複雜的樹枝,未看見謝長明身後二十米遠的雲世忠。
謝長明射下了一只兔子,高興的下去看,須臾,侍衛那箭便射下來了。
雲世忠眼力極好,眼疾手快射出了一箭把侍衛的箭射開,又是一箭把那侍衛面紗打開劃傷了侍衛的臉,還是那侍衛反應的快,不然那一箭他必死無疑。
但是雲世忠還是看清了他的臉,就是那個很愛靠近他的那個郡主的侍衛。
雲世忠默默記下了這一筆,心裏盤算着怎麽弄回去。
謝長明剛才算是有驚無險,那一箭明明都要靠近自己了,偏又被另一箭射開了,謝長明看去,是雲世忠!
雲世忠快馬過來,把謝長明撈起,牽引着兩匹馬跑出了這片樹林子,到了一望無際的草地,才把謝長明放下來。
謝長明本想說話,可看着嚴肅的雲世忠一路上都閉了嘴。
謝長明在馬上颠簸着,看着雲世忠淩厲的模樣,若不是他,自己怎會沒命了,可自己又得罪了誰?誰會這麽要了自己的命?
謝長明只覺得心裏怪怪的感覺又來了,看着雲世忠,依附在雲世忠懷裏,抱緊了他,只因為自己是雙腳都在左邊,并沒有跨在馬上。
謝長明只覺得自己真是病了,真的是喜歡上了嗎?算了,接受吧,或許待雲世忠膩了的時候,自己也膩了呢!
到了一望無際藏不住人的草地,謝長明才被放下來。
雲世忠才道:“我們要玩,就在這兒草原上人看的清的地方玩玩,好不好?”
謝長明嘟囔着嘴說了聲好。許久才道:“你看清是誰了嗎?”
“看清了,你有得罪過丹月郡主嗎?那是她的侍衛。”雲世忠擔憂的看着謝長明。
謝長明搖搖頭,半晌才道:“我的腳好像扭到了!”
雲世忠小心翼翼的把他抱上馬,回去了。
司馬倩看着相依而來的雲世忠和謝長明,心裏不是滋味,直氣的牙癢癢。
雲世忠帶謝長明去換了衣服,到了王玉旁邊坐下。
王玉遞給謝長明桂圓煎,詢問道:“怎的就回來了?”
雲世忠搶先說道:“他的腳扭了。”
“那怎麽還來這裏,簡直是胡鬧!快去請太醫啊!”王玉急道。
謝長明忙道:“娘,這不嚴重,緩一會就好了。”
“這?”王玉聽了謝長明的話,也不好說些什麽。
雲世忠慰籍王玉道:“娘親,你放心吧,怎麽會不好呢,要是真有問題,他就不會在這兒了!”
其實雲世忠心裏也是緊張,只是謝長明堅持不去請太醫,他也只好作罷。
雲世忠冷冷的看向丹月郡主的圍帳,只覺得這賬遲早要算個明白。
雲世忠又把謝長明帶回帳篷去了,看他的腳,已經腫了,雲世忠只覺得心裏難受,與王玉說了聲,便帶他回家看太醫了。
太醫開了藥,只有外敷的,雲世忠與太醫說能不能開弄得不疼的那種藥,太醫只說有麻痹的 ,是藥三分毒,還是好好敷藥就好了,雲世忠只能作罷了。
謝長明只擔憂道:“我們已經不知怎的得罪了丹月郡主,這般走了,啓不是叫她更氣?”
雲世忠安慰道:“你比她重要多了,她不過是想玩,那麽多家眷看是最得太後娘娘寵愛的她才留下的,不然誰搭理她,那麽多人拼着性命留下與她玩,她有什麽不滿的,咱們就是個無足輕重的,沒事。”
謝長明也就不說話了,家裏因為沒人了,雲世忠就自己去拿碳來,點了火折子,就讓謝長明光着腳擦藥了。
謝長明看着雲世忠,只想着這一刻慢一點,再慢一點,讓雲世忠永遠停留在對自己真心的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