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病美人後

第28章 初二拜年謝衡忽覺心慌，春日圍獵行宮現一大蛇

初二拜年謝衡忽覺心慌，春日圍獵行宮現一大蛇

雲世忠去了謝家拜年，謝長明在家和王玉招待雲世忠來拜年的同僚。

謝長意看着前來的雲世忠，只問道：“我家弟弟呢？怎的不來？”

“今日來我家拜年的人多了，他與母親一同在招待呢，他們忙不過來，我這只來送了禮就要回去了，好讓他們松快些！只是大哥莫要怪罪我怠慢的好。”雲世忠安排着小厮卸拜年的禮品。

雲世忠去見了謝老太太和吳氏就告別回了家，老太太和吳氏留他吃飯，他也回絕了。

到了家裏，張都尉調侃着：“世忠回來了？也不與你老丈人多聊聊。”

“你們今日像是說好了一起來的似的，我怕忙着你嫂子，你別淨說這些個風涼話！”雲世忠解開大氅道。

衆人在前廳閑聊，徐修遠的小兒子和雲珠雲隼在屏風後玩，雲珠雲隼做了一個飲水鳥給弟弟玩。

謝長明與王玉安排着席面，雲世忠找到廚房去，過去扶住謝長明：“你勞碌不得，我來與娘親忙，你去歇歇罷。”

“這使不得，娘都在忙，我怎可放下去歇息，這傳出去不叫人看笑話？”謝長明阻止道：“你不是與他們熟識嗎？你怎的不與他們去說笑？”

雲世忠一臉無所謂道：“這些友人沒了還可以再找，你沒了就是真沒了！”

謝長明愣了愣，立馬拍了他一下：“哎呦，你這說的又是什麽胡話，拜個年回來得了失心瘋嗎？”

謝長明說完立馬捂住自己的嘴巴，才想到今天是大年初二，雲世忠倒是不惱，只道：“對啊，念你都念的失心瘋了呢！娘子就聽我的，歇息去吧！”

謝長明哎呀了一聲，跑到門檻那邊去：“你真的是，與你糾纏這一會兒我能做多少事，你去前廳去！”話罷便走了。

雲世忠也不氣餒，追上去，搶着把事兒都做了。

好一會，張羅着吃午飯。

謝長明只覺得煩躁不已，這是源自于心底的莫名情緒，突然便是那班模樣了他不知道怎的了，只覺得煩。

夜裏，雲世忠熄滅蠟燭，走進擔憂的詢問道：“我見你一直心不在焉，可是哪裏不舒服？”

謝長明拉起雲世忠的手，放在左胸前，雲世忠感覺到了謝長明心髒怦怦的跳動聲兒，謝長明只道：“這裏悶的慌！”

雲世忠看了看鞋面上的雪：“奇怪了，這幾日怎麽還會悶，要緊不要緊，我現在叫人拿我的帖子請太醫去！”

謝長明搖搖頭：“不是生病的那種啦，咱們一家都要好好的！”

雲世忠揉了揉他的頭，摸了摸額頭，看着他嘆息的模樣，心裏不自在的慌，生怕失去了他，只眉眼含淚道：“我知道你還未對我顯露真情，若是你怕我不是真心，我可以用我一輩子的行動告訴你，我是個值得托付的，好好活下來，與我共赴這風花雪月，可好？”

謝長明這一瞬第一反應不是覺得雲世忠有算計了，卻是感動的一塌糊塗，他開始怕了，至于是怕什麽，他也不知道，怕對雲世忠這樣模糊的感情還是怕雲世忠未知的可怕？

謝長明什麽也沒有說，敷衍過去都沒有，只定定看着雲世忠，在心裏描摹着他看似真心的眉眼，遂低垂着眉眼：“好了，我夠累了，我想歇息了，你文采也越發好了，我下次再聽罷。”

雲世忠上床吻着懷裏的人，只覺得焽焸煚煛。

又過了幾日，司世誠訂親，謝長明也忙活了好多，可心底的煩躁卻未散去，只想着怎麽辦。

又過了幾日，司世誠的媳婦柳氏過了門。謝長明也跟着幫忙忙活的夠累了。

原本謝長明以為柳家嫡次女柳惜文，嫡次女，聽着就像是被嬌縱慣了的，可卻不然，她是個好相與的，與司二琴瑟和鳴，好不妙哉！

柳惜文知道自個兒嫂嫂是個男子，便覺得多不方便，可司二卻與她道放心，因的謝長明是個不舉的，也沒有什麽可避諱的。

謝長明看着柳惜文這樣嬌俏含羞的小姑娘，覺得甚是可愛，與雲珠那樣的活潑是完全不同的。

沒幾日，早春了，雪都沒了，卻還是冷的慌，春日圍獵的時候到了。

大家都搬去了行宮，雲家的都是住在一個宮殿裏面的，叫祈福宮。

謝長明住在南廂房，王玉帶兩個孩子住在北面，柳惜文住在東面。

至于剩下三個男人，都是住在各自媳婦兒的房裏。

才是午後，司世誠雲世忠雲懷仁都去了皇帝煮的主殿去了，只剩下夫人們收拾東西。

柳惜文身邊的一個小丫鬟跑出來，只見到謝長明就道：“夫人救救我家姑娘！”

謝長明問：“怎的了？”

那小丫鬟也說不清楚，臉上糊着淚，只拉住謝長明就走。

到了柳惜文房裏，才看見有一條大蛇乘房外樹枝而來，這下正與柳惜文敵不動我不動呢！

那大蛇見門外有人來，且愈來愈近，就伺機而上想要咬柳惜文，柳惜文早被吓得快站不住腳了，哪兒還抽的開身。

千鈞一發之際，阿一上前斬殺了蛇頭，謝長明忙去扶柳惜文。

那小丫鬟也跑過去扶住柳惜文：“小姐！”

柳惜文幾乎是挂在謝長明身上，哭的泣不成聲：“嫂嫂！”

“別怕，我在！”謝長明安慰道。

阿一揚了揚蛇身：“公子，這是要紅燒還是清蒸？”

柳惜文哭的不成樣子：“這竟還能吃？”

謝長明也怕小姑娘又怕起來，只把柳惜文帶到自己房裏坐下，給小姑娘順好了氣，才倒了茶，這會子也把王玉驚來了：“喲，孩子，怎麽了？”

謝長明讓柳惜文喝茶補補水，自己解釋道：“娘，惜文房裏竄出了好大的蛇，吓着她了，她那窗外剛好是個花園，我想是這行宮許久未用，有了大蛇窩罷！”

王玉過來安慰柳惜文：“孩子，那今夜就與我睡罷！”

柳惜文點點頭，看着心善的婆婆和嫂嫂，只覺得自己來對了人家。

謝長明想着這蛇之事，讓阿一去禀報管事公公了。上面會管這事的。

謝長明想着這大蛇之事，心裏有了算計，想着謝家不是也來了嘛……

夜裏，衆人去了主殿那兒吃席面。

衆人其樂融融，好不酣暢，皇帝又只帶了德妃娘娘來，離皇帝最遠的是六皇子，皇帝發妻生的兒子，本是沒有前面的五位皇子皇孫的，可因為皇帝情窦初開時的暧昧之人與他玩笑要有五個孩子。他登上皇位便把自己的大兒子變成了六皇子，無母無權無勢的六皇子。

荒唐至極，可是力捧六皇子舅舅家的那一黨都被滅口了，或有活下來的，可已經是一些爛泥鳅了，翻不起風浪了。剩下的不是不在乎的，就是不敢發聲的。

六皇子與他母親一樣春天會犯舊疾，雖不會死亡，可面目看着也不雅觀，便帶着面紗遮住臉，在無人問津之處坐着吃東西，眼巴巴的看着德妃娘娘生的十一弟和十三弟在父皇懷裏撒歡兒。

謝長明看着六皇子，小聲問道雲世忠：“那邊帶赤色面紗的是誰？怎的從來沒見過？”

雲世忠順着謝長明視線看過去：“那個是六皇子，春天舊疾複發，面容是在是看不下去，陛下叫他自發病起就帶着，”不要髒人的眼。

後面半句雲世忠自然咽下去了。

那六皇子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在看着這邊，看過去，與謝長明四目相對，謝長明瞧見，微微颔首低眉，以示敬意。

謝長明看着歌舞，雲世忠給他夾了塊紅燒魚，紅燒！他才想起來今天那蛇之事，他看見大家都好好的完樂，以之前皇帝寵愛德妃無限的情況下，為了繼續舉行，瞞着這些事也是情理之中的！

為了驗證猜想，謝長明先是問了阿一，阿一聞言，俯身小聲道：“那太監總管過來與我說了，不要掃了娘娘與陛下的興。”

謝長明只覺得猜對了，真是要瞞下來啊，真是為了一個寵妃，不顧這百人的性命，當真是好樣兒的！

阿一卻又說：“這會子，他們趁人都在主殿，就在外面到處撒雄黃粉呢！”

也不是完全沒了人性嘛。

入夜了，倒是不下雪了，該刮風了，這風時大時小，真是個不及時的。

雲世忠熄滅蠟燭過去床上，謝長明攔住他，因為謝長明吹不得風，這窗戶早關了。謝長明掏出一包雄黃粉，沿着房裏每個角落撒。

雲世忠一臉疑惑，卻未阻攔，謝長明淡淡道：“今日惜文房裏進了條好大的蛇，我派人去找了梁公公，梁公公給的話是讓我們別掃了娘娘陛下的興，所以他們這是打算壓下來了，阿一說趁我們在主殿吃席面的時候，那些禁軍和公公們在撒雄黃粉，可夜裏風大，我們還是在房裏也撒些罷，爹娘和世誠惜文那邊我也給了，也說了。”

雲世忠一臉驚訝：“那這恐怕是花園裏哪兒有一大蛇窩吧？竟只為了讨聖人歡心？真真的沒了良心！”

謝長明噓的雲世忠噤了聲，眼眸低垂，滿臉算計，只道：“這事，我們心裏知道就行了，若是做了這出頭鳥，到時候還是咱們一家受罪，就這樣罷！”

謝長明盤算着，蛇，潛在無人行宮的蛇，潛蛇，那麽大的，應該能用‘小龍’這個稱呼代替了吧，潛龍，是真有寓意，還是自己想多了，這蛇也不知有多少多大，還是放棄了用着蛇害人的心思罷，畢竟自己只帶了阿一來，若是阿一沒了，那可就是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