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奧斯丁呆呆望着輕盈落地的黎可，喪失語言功能。
黎可随意轉着脖子，發現奧斯丁沒被蝙蝠殺死，咦了聲，但也沒放在心上，彈幕飛速刷新，大部分都是啊啊啊好帥之類沒有意義的尖叫，剩下的小部分則在問她剛剛那招是什麽，為什麽又有建築虛影，又能将蝙蝠凍住。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聽過沒有？”
【什麽意思？】
【即使不懂，但聽着好厲害的樣子。】
【這話意境好美呀，好像是種花那邊的古代詩詞。】
【沒錯就是種花詩句，但她說這個幹嘛，難道卡牌和這個有關？】
【哇去，這也太高級了吧，難怪這麽牛筆，聽着就比什麽霹靂劍，激光刀之類的有文化底蘊多啦。】
【文化深厚就是好啊，衍生出來的卡牌全是神卡，酸死我了，好酸好酸！】
雖然取抽卡牌全看運氣，但有偏向，和人生活環境，喜愛文化等方面息息相關，一般不會偏離太遠，所以彈幕羨慕底蘊深厚的文明，是因為他們好東西太多，随随便便拿出一樣都是瑰寶，在這種文明中成長的卡牌師，自然更容易抽到好東西。
【唯一流傳至今的古文明啊……源遠流長博大精深，羨慕不來羨慕不來，難道就是因為這樣，她的輔助卡牌才格外厲害？】
【不可能吧，卡牌厲害與否還要看精神力啊，不要忘了黎可只是E級，而且種花的其他輔助卡牌師也沒這麽牛啊。】
【對哦，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她到底做弊沒有？】
黎可看到質疑，問題是回應不了，她自己也想知道為啥官網上那個E還沒更改。
這時耳邊響起輕柔的音樂，系統提醒她學校已準備好食物，随時可以下線食用，雖然虛拟戰場什麽都能虛拟，但真實身體的需求沒辦法滿足，需要不時下線進食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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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會衍生出問題，就是大考并不會統一安排考生下線，也就是說你走了，但其他考生沒走，甚至會有人專門利用這點，埋伏剛上線的考生，減少競争對手，要不怎麽說卡牌師心都髒呢。
而這場考試要進行七天，七天不吃不喝不睡，就算有人憑着強悍身體素質能做到，可狀态肯定不好，下場考試要怎麽辦，所以吃飯肯定要吃，怎麽下線，什麽時候下線就成為難題，是考題的一部分，考驗考生的應對能力。
當然戰鬥的時候，是不可以下線躲避的。
黎可沉吟一會，走到奧斯丁面前，後者還是呆呆的，一直盯着自己的手指，也不知道在看什麽，她站定後，奧斯丁終于擡頭，神色還是沒有一點波動，該不會被蝙蝠吓傻了吧？
奧斯丁率先開口：“有事嗎？”
黎可就說：“你要下線。”
奧斯丁下意識反駁：“沒有，我打算跳過午飯晚飯，深夜再下線……”
他說到一半，面對笑吟吟的黎可反應過來，對方是要觀察他下線，換以前誰這樣利用他，自己一定很生氣，此刻卻意外平靜，實力差別太大知道反抗沒用，人自然就平靜了，“好。”
答應完，他就消失在原地，黎可繞着走了兩圈，沒發現奧斯丁的蹤跡，她預想中下線是人的意識離開，但虛拟戰場創造的軀殼還在，這樣一來還得找個隐蔽的地方，保護好軀殼，免得下線時被破壞。
如果是整個人消失，那就方便多了。
她思索間，奧斯丁又重新上線，出現在之前消失的地方，她注意到剛出現時對方的眼神呆滞，五秒後才變得靈動起來，應該是意識重新掌控身體産生的延遲，這倒是個危險。
如果她下線後，有人專門守在下線的地方，就等她重新上線身體出現，但還無法控制身體的霎那發動攻擊，那還真是一打一個準。
不光黎可發現這點，奧斯丁同樣想到，他的眼神閃爍起來，這也許是他唯一打敗黎可的辦法，只要對方還是人，要吃要喝，他就能守到機會。
奧斯丁面容變得堅定起來，哪怕忍饑挨餓困成狗，他也要堅持住，就不信等不到黎可下線。
觀衆同樣發現這點，【敗筆啊，黎可就不該讓奧斯丁實驗下線，這不提醒對方露出破綻了嗎。】
【就是，甩開奧斯丁，偷偷去隐蔽的地方下線，誰發現的了，真是多此一舉。】
【黎媽該不會真被這小子抓到機會，淘汰掉吧。】
【還真說不好，如果奧斯丁有毅力，就是拼着不下線，黎可也沒辦法啊，蝙蝠看起來對她不是問題，別最後輸在現實身體情況上，那就搞笑大發了家人們。】
奧斯丁也注意到彈幕大量消失的情況，顯然觀衆發現他的意圖在讨論，說明他的想法很可行啊，要不然也不會引發這麽多讨論。
這就像是一汪清泉澆在他幹涸的自信心上，奧斯丁打起精神，就算他和黎可實力差距很大，但發狠起來，也不是那麽好對付的，他偷偷瞄向黎可。
黎可正摸着自己的肚子，最近餓得厲害，既然弄清楚下線方式，找個萬無一失的安全地方就行，她朝着掩體小跑，手撐在掩體凸起的地方用力，接着整個人高高躍起，當跳到最高點時，她選擇下線。
奧斯丁不明白黎可的行為，等人驟然消失，他才明白黎可的用意。
她居然在高空中下線！
奧斯丁瞠目結舌，這樣不怕上線不受控制時摔死嗎，随着想到黎可的戰鬥表現，她有實力不懼，可他沒這個實力，停滞在空中，或者短短幾秒內，淘汰高空中驟然出現的黎可。
他頹廢地坐倒在地。
彈幕同樣被黎可的神來一筆驚呆了，【卧槽，居然還有這種操作？】
【真是想不到……】
【黎可她到底還有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三秒鐘，我要知道這個女人全部的信息！】
真對她感興趣的觀衆開始搜索，但黎可的消息少得可憐，翻來翻去只有一個叫做0001新聞的垃圾星媒體報道，他們将那一小篇消息翻來複去看了好幾遍，仍感到意猶未盡，發現這小星媒竟拿到黎可獨家采訪權，之後會持續報道，順勢點了關注。
周一瞅着蹭蹭往上漲的粉絲，每個毛孔都冒着喜氣，之前他用盡手段，流量都上不去，但和黎可簽下合同後，才兩天時間閱讀量就突破一千萬，和熱門的幾百億播放量沒法比，但報社也轉虧為盈，七年以來頭次實現正增長，不用再讓星府倒貼，而專欄裏唯一有流量的就是黎可相關，不過底下評論負面居多。
饒是他是專業媒體人，看得都膽戰心驚，替黎可捏了一把汗，只要官網上精神力等級還是E，這樣的質疑聲就不會消失，就連他都忍不住想，黎可是不是真做弊了。
無論是不是，周一都很感激黎可，她給了報社生存發展的機會。
……
黎可出來後，監考老師立刻送上食物，是盒飯，但兩葷三素豐盛無比，肉排非常大塊，她吃起來也很滿足，一連吃了二十多盒，搞得監考老師趕忙給食堂打電話。
吃飯的時候，她聽到監考老師在閑聊。
“今年的考生質量都很高啊，那個甲丁操作不錯，換我來都不一定能做到。”
“的确是後生可畏，但手法我不喜歡，太過殘忍，虐待對手算什麽，沒有學生的樣子。”
另外一位監考老師不以為然，“還行吧，戰場不是你死我亡，玩命的東西，有什麽殘忍不殘忍的，你還指望蟲族能對你仁慈，上過戰場的都知道，它們殘忍一萬倍……”
他頓了頓，從思緒裏抽離：“這都接受不了，趁早改行，別讀軍校。”
“你說的也對，說起來甲丁的坐标，和我們考場的考生還挺近。”
“慎言，”另一名老師厲聲喝止，“你要是觸犯監考條例，被送上軍事法庭，我可不管你。”
那個老師急忙閉嘴，本來也沒那麽嚴重，但大考是為軍校挑選優質人才，關系到全人類的命運，是重之重，采用嚴法，觸犯直接走軍事法庭，處罰非常嚴苛。
之後直到黎可吃完，都沒再聽這兩個老師說半句話，她喝了水，又去一趟廁所，重新戴上虛拟頭盔，眼前線條拉伸，視覺再次清晰，就是驟然放大的岩地。
她感到發根被拉扯，極速的風在耳邊咆哮，從高處墜落的感覺刺激又瘋狂，難怪上輩子有那麽多意外，還是擋不住人玩蹦迪，這樣的經歷真是美妙，其實穿越也挺好，否則她不會有如此奇妙的人生。
就在即将撞上地面的時候，風卷起，她被這股力量緩沖，身體短暫滞空，她靈巧翻身，雙腳穩穩落在地面。
安全着陸。
黎可這個人也壞，安全就安全了，偏要去撩奧斯丁一眼，意外發現對方不在，恰巧這時頭頂傳來陣陣嘶鳴，蝙蝠湧出巢穴，五十只黑壓壓一片，朝一個方向飛去。
沒想到奧斯丁還活着，只是她想不通既然對方還在，為什麽要離開這裏，蝙蝠攻擊将至，怎麽想都應該死皮賴臉留下來，蹭一蹭掩體和她的保護，還有可能戰勝蝙蝠，離開是最差的選擇啊。
黎可想到剛才兩位監考老師的話，就朝蝙蝠追去，果然遠遠發現兩個身影，一個站着，另一個被踩在腳底下，而奧斯丁就是被踩着的那個。
她匍匐在地觀察，踩着奧斯丁的是個非常瘦弱的少年，個子不高，骨架也小，氣質和談清隽很像，就是那種病弱的感覺，但臉上的表情怎麽說呢，雖然是在微笑，但笑得讓人非常不自在。
【是甲丁——】
【他居然在這？】
【啊啊啊黎媽小心這個變态啊！！】
【被他抓到直接棄考，不要猶豫，這個變态喜歡玩弄人，用酷刑！】
其實不用彈幕說，黎可也看到對方頭上的名字，甲丁就這樣微笑着，碾了碾腳尖，奧斯丁就如缺水的魚猛地一跳，喉間發出強忍的痛呼。
他一定很痛，黎可望着甲丁鞋底下露出的森森白骨，只是不知道這種情況下，奧斯丁還在強撐什麽，放棄考試保證自身才是更好的選擇，很快黎可就知道了，發現蝙蝠來後，奧斯丁渾濁的眼睛亮起，他偏頭朝甲丁啐了口血沫，毫不猶豫選擇強制脫離，将傾瀉而來的蝙蝠留給甲丁。
原來是這樣啊，就這麽讨厭對方嗎，即使多忍受痛苦，也要給甲丁制造麻煩。
奧斯丁消失後，甲丁一臉索然無味，他看都沒看蝙蝠，對付它們也不用卡牌，全靠身體力量，雙手抓住蝙蝠翅撕開，蝙蝠發出凄厲的慘叫，從中間被撕成兩半，器官流了一地，等甲丁殺死所有蝙蝠，地面已被血水浸濕，那畫面比屠宰場還血腥，正常人類看一眼，絕不會想再看。
甲丁離開後，黎可的考題蝙蝠也殺到，她瞄了眼奧斯丁留下來的人形血痕，專心對付起蝙蝠來。
解決完，她回到掩體，第六第七波蝙蝠如約而至，殺完以後，天色驟然從白天變為黑夜，她特意等一個小時，确定沒有蝙蝠出現，就像之前那樣在高空下線，準備睡一覺，第二天回來繼續打蝙蝠。
她脫下虛拟頭盔的時候，掃了眼考場，發現王思琪的座位空着，趙乾坤倒還在虛拟戰場裏沒出來，既然他還堅持着，那王思琪應當是暫時下線，而不是被淘汰。
離開考場前，監考老師掃過她的準考證，“四棟二零六，權限已經給你開了，考試期間你就住那，不要離開學校。”
黎可：“好的，謝謝老師。”
監考老師擺擺手：“去吧。”
她覺得有些餓，抓了一懷抱的火腿面包當宵夜，監考老師已經記住這個大胃王，怕她吃不飽，又端來一箱小馄炖，包裝袋表面的圖片挺誘人的，她就沒有拒絕。
小馄炖需要泡，她去食堂找熱水，考生雖然不能離開學校，但在校園裏可以随便走動，食堂裏面人挺多，零零散散坐滿小半的位置，王思琪居然也在，她端着泡好的馄炖坐到對方對面。
王思琪擡頭：“是你啊。”
黎可看王思琪的精神頭不太好，整個人恹恹的，不是很想說話的樣子，就嗯了聲低頭風暴吸入馄炖，才吃兩碗旁邊有人坐下，是趙乾坤。
他癱在椅子上，表情渙散，眼睛沒有交點，這麽臭屁的人，頭發亂七八糟居然都不管了，一副飽受生活折磨的憔悴樣。
黎可身上要是還有紙質錢幣，都要忍不住摸出來丢他面前，“你不吃東西？”
趙乾坤總算有反應，幹澀開口：“不用了。”
王思琪腦子混沌，今天的考試耗費她太多精神，一時沒弄懂不用是哪個不用，正打算開口問，就有兩個老師走到他們桌，附近考生的注意力全被吸引過來。
“趙乾坤和我們走吧。”
王思琪：“走？走去哪？”
兩個老師和趙乾坤還沒回答，就聽到嘲笑聲，“還能走去哪，考試失敗當然是從學校裏滾出去。”
“實力真差，”說話的人掃過趙乾坤胸口的準考證，“垃圾星就是垃圾星，連第一天都撐不過去，怕是位置還沒坐熱就得卷鋪蓋走人，待的時間怕沒飛過來的時間久，喂，給你個忠告。”
那家夥一手撐着腦袋，笑嘻嘻開口：“有機會多逛逛瑪木星，這也許是你這生中唯一的機會。”
他說完，附近的人就哄然大笑。
趙乾坤用力跳起來，兩位老師見此攔在他面前，守在門口的軍人見此也走過來，考生口角他們不會管，但不能動手是底線，雖然話語直白了點，但他們并不認為說的有哪裏不對。
王思琪和趙乾坤的關系不錯，在學校他們就是七年的對手，每次考核都想方設法壓過對方，而0001號星是她的母星，縱然有許多不好的地方，但是生她養她的家，人生中大部分的回憶，都在這顆星球上。
老對手和母星一起被羞辱，即使王思琪十分冷靜，也生氣了，走到趙乾坤身邊和他并肩站立。
但老師并不管學生的矛盾：“別耽擱時間，快和我們去醫務室。”
既然趙乾坤被淘汰，說明他在虛拟戰場已死亡，由于場景太過逼真，死亡後的考生都要接受治療。
王思琪顯然也知道這一點，低聲勸道：“你先去醫務室，剩下的事以後再說。”
對面那群人拿這點起哄：“是啊是啊，快點回家找媽媽吧，”
趙乾坤氣得頸側青筋暴起，人卻站不穩摔倒，黎可及時扶住他，避免趙乾坤倒地，這時大家才發覺他的左腿不對，外觀上沒有問題，卻不受控制僵直着。
黎可感受到滴在手上的眼淚：“先去醫院吧，身體重要。”
趙乾坤的身體先是繃緊，随後猛地軟下來，他低着頭，發絲擋着眼睛：“哪有什麽以後……”
黎可不清楚他說的是那個奚落的人，還是之後的考試，想到早上對方意氣風發的樣子，她嘆氣，将趙乾坤交給老師，只是沒想到後者抓住她的手腕。
“黎可。”趙乾坤擡起頭，這時她才發現他出了層薄汗，瞳孔沒有焦點，在虛拟戰場中的死亡，對趙乾坤影響不是不大，只是都被他忍耐下來。
趙乾坤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我們0001號星走到哪都被人瞧不起，連名字都沒有，只有一串編號，可它是有名字的！是文明的起源，所有人類的故鄉，它養育保護我們四百萬年，最後卻在資源耗盡中被抛棄。”
他咬緊牙關：“我想要它重新回到原有的位置，向高級星的老爺們證明0001號星不是垃圾星，這片土地上的人也不是廢物，至少找回母星曾經的名字水藍星，而不是被人垃圾星垃圾星地嘲笑，我……我……”
趙乾坤的胸膛用力起伏，臉色漲紅，情況明顯很糟糕，但他卻固執盯住黎可不放。
原來不是她一個人想到為母星做點什麽啊，還有人在不知道的地方，一起為着這個目标奮鬥，黎可笑起來，“交給我。”
趙乾坤猛地放松下來，他精神已經支撐不住昏昏欲睡，卻還是強撐看着黎可，就這樣被老師帶出食堂。
“切，廢物就是廢物，受點傷也矯情得要死。”
讨人厭的聲音響起，黎可掃過那家夥的胸口，艾倫·拉斐爾，難道是拉斐爾集團的人？不過卻是來自薩昂星，後者感受到她的目光，挑釁地望回來。
黎可不閃不避：“你不會輸嗎？”
艾倫大怒：“你什麽意思，垃圾的同伴要為……”
黎可懶得聽他說完，這種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自傲，果然是惹人讨厭的‘拉斐爾’，“哦，那你意思是自己可以拿到大考狀元。”
艾倫驟然失聲，他就是再狂妄再驕傲，也不敢說出這樣的大話，那可是星際狀元，約瑟都不敢說自己能拿到，更何況是他。
黎可輕聲：“既然你也會輸，嘲笑別人的失敗，豈不是也等于回旋镖自己，你侮辱乾坤的所有話，最後都能回敬到自己身上，我沒有理解錯吧？”
艾倫惱羞成怒：“你算什麽東西，也敢在這裏說老子，垃圾堆裏的泥腿子有本事待下去再說，黎可是吧，你給我等着，老子絕不會放過你！”
黎可點點頭，“不用你放過，我也不會放過，我會叫你閉上嘴，說不出0001號星半個不好。”
說完，她也不管這玩意，端起小馄炖帶着王思琪走了，食堂有髒東西倒胃口。
被留下來的艾倫氣死，重重摔了碗，他邊上的人湊上來安慰道，“別氣別氣，都不是一個層面的，她一輩子怕都賺不到你一只鞋子的價，何必和她置氣。”
“是啊是啊，你不知道吧，她就是E級，和她生氣什麽。”
“什麽她是E級啊，那怎麽進到這裏，還留下沒走的？”
“不知道啊，聽說是通過某種無法破解的藥物，提升了自己的能力。”
“那不是做弊嗎，老師都不管管？”
“都說無法破解啊，之前監考官特意帶她去軍區醫院檢查，都沒檢查出來。”
“有這手段做弊幹嘛，随便賣給哪個財團，這輩子都不用愁了吧。”
“可能腦子不好吧，不然怎麽會得罪不該得罪的人，是吧艾倫。”
艾倫哼了聲，聽到黎可只是E級，他就不生氣了，壓根沒有值得自己生氣的資格，E級，呵，還真會說大話，讓他說不出半句垃圾星的不好？
也許明天中午，考場裏有沒有黎可這號人都不知道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