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50章
林夕寬聽着蕭耀才的話, 臉上露出了一絲窘色。
蕭耀才原本是讓他表示表示拿點銀子來,林夕寬是拿了一千多兩,但蕭耀才說不夠。林夕寬便又回府要了一百兩, 可誰知蕭耀才見到他只添了一百兩,直接開口說了個明數。
林夕寬再次拿了一千兩後, 蕭耀才這才将乘溪帶出來。
林夕寬點點頭,拱手行禮, 默認自己會繼續拿銀子來。
蕭耀才見狀, 笑了笑, 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夕寬弟弟快去吧。”
林夕寬出了房門,跟着下人轉了幾個彎,到了乘溪所在的房間。
林夕寬站在門外,似有些緊張, 他看了一眼侯在門旁的丫鬟,假意清了清嗓子,道:“你們都先下去吧。”
丫鬟聞言,欠身離開。
林夕寬推開房門進入, 蕭冰纓站在不遠處,心下疑惑。
趙府。
大晚上的風齊親自跑來, 告知她, 讓她去蕭耀才的別院,說乘溪姑娘和蕭冰纓都在那裏。
趙嘉虞只聽到風齊說讓她過去, 卻沒說具體的事情,問道:“去幹嘛?那裏有酒宴嗎?”
風齊聞言擡頭看了一眼趙嘉虞身邊的丫鬟, 趙嘉虞也跟着他看了一眼,直到與風齊重新對視, 看着風齊欲言又止的模樣,才反應過來,讓下人都下去了。
風齊看着下人離開,道:“大小姐懷疑,夕寬公子會對乘溪姑娘不利。”
趙嘉虞聽着風齊的話,雙眼瞪大一瞬,腦海中忽然就想到前幾日,蕭耀才與林夕寬勾肩搭背的模樣。
Advertisement
趙嘉虞沒有再問,直接讓風齊帶路。兩人騎着快馬,快速奔向蕭耀才的私宅。
風齊與趙嘉虞到了宅院門口,敲門之後,裏面的人,久久才打開大門。趙嘉虞這些人是見過的,瞧着她身後還帶着個男人,行禮後問道:“表小姐,我們家公子不在,您改日再來吧。”
趙嘉虞聞言,側目橫了蕭宅院下人一眼,道:“滾!”
她還不知道蕭耀才,林夕昭能讓風齊去找她,自然是知道會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
趙嘉虞看着下人被她吼的往後退了一步,又道:“等一下,乘溪姑娘在哪裏?”
“什麽乘溪姑娘?”下人裝模作樣的不解的問道。
趙嘉虞聞言,一把揪住他的衣領道:“別以為蕭耀才做什麽我不知道,蕭耀才不在,那林夕寬總在吧,他在哪裏?”
“喲,什麽風把表姐吹來了,怎麽發這麽大的火氣。”蕭耀才聽着下人來禀報,說趙嘉虞來的,急忙出來應付道。
“哼,方才你宅子裏的這個狗東西還說你不在,你這會是從地縫裏蹦出來的嗎?”趙嘉虞冷嗤一一聲。
蕭耀才聞言,笑道:“這幫東西胡言亂語,表姐莫要生氣。不知表姐這麽晚來,尋我何事?”
趙嘉虞打量着蕭耀才,瞧着他似乎很是得意的模樣,問道:“林夕寬呢?”
蕭耀才眨了眨雙眼道:“相府的二公子?他不在我這呀。”
“有人看到他進了你的宅子,你說他不在這裏?”趙嘉虞不信蕭耀才的話。
“下午的時候是在的,我們還喝了點酒,不過這會已經走了好久了。表姐找他,是有事嗎?”
趙嘉虞聽到蕭耀才的話,眼裏半信半疑,她側目看了一眼身後的風齊,風齊擡眼看她,眼裏沒有一絲的變化。
“你放屁!乘溪呢,乘溪在哪裏?”趙嘉虞尋了一圈的人,方才看着風齊的眼神,沒有示意她離開,那就表明這些人都還在。
“表姐這來一趟,一會要找我,一會又要找相府的二公子,這會又要找乘溪,下一個是不是要找我阿姐了?”
趙嘉虞聽到蕭耀才的話,臉上的怒意微頓一瞬,雙眸眨動,道:“我不管,你把人都給我叫出來。”趙嘉虞今日是非見到這兩個人不可。
蕭耀才聞言,站在那裏不說話,一臉不耐煩的看向別處,也不理趙嘉虞。
趙嘉虞看着蕭耀才與她一樣耍起了無賴,嘴裏嘟囔着,左右瞧着道:“你不把人叫出來,我自己找。”趙嘉虞說着就要朝着蕭耀才的內院走。
“攔住她!”蕭耀才話一出,他身後的幾個護衛便全都站在了趙嘉虞的身前。
趙嘉虞看着面前的幾個護衛,嗤笑了一聲道:“就憑你們幾個,還想攔住我。”趙嘉虞說着便一腳踹了出去,直接将正前面的人踹出去老遠。而其他人見狀,皆是一愣,他們沒想到趙嘉虞會真的動手。
“還愣着幹什麽,我表姐瘋了,抓了她,給她送回趙府去。”蕭耀才見自己的人被趙嘉虞打了,氣的吼了一聲。
幾個護衛聞言,看了一眼蕭耀才全都上手了。趙嘉虞的武藝不差,但對付這個四五個人,還有些吃力。
“風齊!”
趙嘉虞打鬥間,慢慢處了下風,只得去喚她帶來的風齊。
“風護衛,我只知道你是曲侯府的人,但林夕寬不在這裏,我勸你不要多事。”風齊跟了一年的林夕昭,蕭耀才是知道的。
蕭耀才覺得,風齊能在這裏,一定是聽了林夕昭的話,來此地尋林夕寬的。
風齊聞言,目光側看了一眼,沒等趙嘉虞再喚他,直接飛身過去,幾下便将那幾個護衛打到在地。
趙嘉虞都沒看清風齊是怎麽出手的人便倒地了,驚訝的多看了一眼風齊。
趙嘉虞見這些人都起不來了,擡步便要離開,卻被蕭耀才疾步過去,擋住了去路。
“表姐,這裏是我的私宅,就算你我有親緣關系,也不該這般随意吧?”蕭耀才拿出了自己是這裏主人的身份,想要逼着趙嘉虞離開。
“你閃開,不然我連你一起打。”趙嘉虞不客氣的瞪着蕭耀才道。
蕭耀才聞言,望着趙嘉虞,眼裏已經不是之前,那般的膽小怕事的神情了。
趙嘉虞見蕭耀才的不動,直接揮拳過去,卻被蕭耀才身旁一直沒有出手的護衛,直接用掌心接住了拳頭。
趙嘉虞看着這人人高馬大的模樣,雙眸微怔,知曉自己武藝在他之下,想要收手時,卻被這人直接握住拳頭,伸手攥住了她的腰身,擡起來扔了出去。
趙嘉虞被扔出去的一瞬,風齊便迅速飛身過去,将她穩穩的接住。
“蕭耀才!你瘋了,敢讓你的人打我?”趙嘉虞落地便氣躁的吼了蕭耀才。
蕭耀才聞言,也怒道:“是你先要打我的!”
“你!”趙嘉虞氣結。她是要打蕭耀才,不過只是過過手,又不會真把他怎樣,頂多算個皮肉傷。可方才那人将她舉起來,扔出去的力道,明顯是想要摔死她。就算不是摔死,身上的骨頭肯定得斷點。
“嘉虞。”
衆人聽到一個聲音,全都側目望過去,此時的蕭冰纓正用被褥裹着乘溪,似乎想要帶她離開。
蕭耀才在聽到蕭冰纓的時候,臉色微怔,看到她懷中的人的時候,更是瞪大了雙眸望着蕭冰纓。
“阿姐,你這是做什麽!”
蕭冰纓方才在外面待着,瞧着林夕寬進了屋內,便覺得不對勁。她在外面待了小半盞茶的功夫,忽然聽到屋內有花瓶碎裂的聲音,心裏越發的不安,不顧下人的阻攔,直接進去了。
她進去的時候,乘溪正穿着中衣,艱難的往外挪步,而林夕寬的腦袋上正留着血。
林夕寬原本是追出去的,但在看到蕭冰纓的時候,直接隐身似的,忙跑回了屋裏躲了起來。
蕭冰纓見到此情此景,自然也猜到了林夕寬要對乘溪做些什麽。她也沒去質問林夕寬,抱起已經摔倒在地上的乘溪出去了。
外面的下人此刻也追了過來。
幾人在外院會面,蕭耀才吼着蕭冰纓,趙嘉虞在看到此刻虛弱無法開口說話的乘溪,怒火中燒,橫了一眼蕭耀才,對蕭冰纓道:“阿姐先帶乘溪回去,這邊我來。”
蕭冰纓聞言,點頭一瞬,看了一眼蕭耀才眉心微蹙,但方要挪步,方才要摔趙嘉虞的護衛便出手阻攔。
蕭冰纓反應快,抱着乘溪側身轉了一個圈後,躲避了過去。
趙嘉虞見狀,看向風齊道:“風齊,把這個人給我打趴在地上,打殘了算我的。”趙嘉虞還沒被人這樣欺負過,一個護衛,竟敢想要摔死她。就算是告到衙門裏,她也有理說。
風齊聞言,不等趙嘉虞再出聲,直接快步過去,與那人對打了起來。
蕭家确實是花了大價錢雇了個好護衛,風齊起先與他對打時,還摸不清的他的路數,每每被他躲過,可沒一會風齊便将他的路數吃透,一腳踹在他的胸口。
但那人的身板很硬,風齊的一腳,對他沒有太大的傷害,兩人接着又對打了起來。
在蕭冰纓懷中的乘溪,虛弱的發出了聲音,蕭冰纓聞聲低頭看了一眼,瞧着她的臉色有些蒼白,低聲道:“我馬上帶你回去。”
蕭耀才見蕭冰纓要帶走乘溪,直接又閃身過去,攔住了蕭冰纓的去路。
蕭冰纓抱着人,這時與蕭耀才對打,雖然能打的過,可如此也怕是會傷到乘溪。
就在蕭冰纓猶豫間,蕭耀才被一旁的趙嘉虞,從側面一腳踹了出去。
“阿姐先走,這個狗東西交給我。”趙嘉虞此刻還氣惱道,她今日非得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好歹的表弟。
蕭冰纓聞言,颔首後,抱着乘溪離開。
趙嘉虞看着地上爬起來的蕭耀才,笑道:“才弟,拳腳無眼,你可要當心了。”
許久後。
趙嘉虞和風齊,看着地上,連帶着蕭耀才也躺着的蕭家人,哼笑了一聲先離開了。
而風齊去了院內,将躲起來的林夕寬提走了。
林夕寬被帶回了府中,林夕昭此刻正坐在他屋內等着他。曲笙和林夕瑞站在林夕昭的身邊。林夕寬被風齊推進門的時候,還是一副驚若木雞的模樣。
林夕寬擡頭看着自己屋內的人,目光中露出膽怯的神情。
“二哥,你真養外室了?”林夕寬此刻看着林夕寬衣衫不整的模樣,腦袋上還有疑似已經幹涸了的血絲,緊忙往前走去查看。
林夕寬被林夕瑞的手,碰到腦袋上的傷,嘶了一聲,往後退了下身子。
“你這腦袋怎麽回事?”
林夕寬被問到腦袋上的傷,擡頭心虛的看了一眼林夕瑞,低下了頭。
風齊見狀,回道:“耀才公子給乘溪姑娘下了藥。”風齊說着側目看了一眼林夕寬,繼續對林夕昭道:“想讓夕寬公子,對乘姑娘不軌。”
林夕昭從他們進來的一刻便猜中了,此刻她冷着臉看着林夕寬,她竟然沒有想到自己的弟弟竟是這種人。
“你總共給了蕭家公子多少銀錢?”林夕昭沉默了須臾問道。
林夕寬在聽到銀子,猛的擡頭去看林夕昭。
“除了我給你的一百二十兩,我知道你在賬房以父親的名義,共支取了兩千兩百銀票。你給了蕭家公子多少?”
林夕寬聽到林夕昭早已經知曉他支取銀錢的事,雙目怔楞,慢慢的低下了頭。
“事已經至此,你再說這些又有何用。”林夕寬低聲道。
此時的林夕寬并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他只覺得,他被林夕昭耍了。明明知道他拿了錢,卻故意不阻止他,不就是想要看他今日的笑話嗎。
林夕昭站起了身,往前走了幾步,她看着林夕寬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聲色雖是溫柔,可卻帶着幾分嚴厲,道:“乘溪姑娘是陛下賜給蕭家的,你可知你今日若是動了她,會給父親招來怎樣的禍事?”
乘溪是海潮國獻給朝廷的,被賜給蕭家那便是禦賜。禦賜的東西不可轉讓他人,即便是随便賜個宮女,除了被賜給的人,任何人都是不可亵渎的。
林夕寬聞言,眸光微動,內心是膽怯了一瞬,可下一刻便又覺得是林夕昭在吓唬他。
若是能招來禍事,蕭耀才怎麽敢答應他。
“好,不說話是吧,與我去見父親吧。”
林夕昭今日本是想要說教他,讓他知道自己的錯誤,可她的話都說出來了,卻沒見到林夕寬有一絲的悔改之意。
“阿姐,父親會打死二哥的。”林夕瑞上次見到林夕寬被打,便知道自己的父親下手有多狠,發生今日之事,他擔心自己的父親,會親手打死林夕寬。
“那是他咎由自取。”林夕昭知道,此刻不能再縱容林夕寬,如果不讓他吃些教訓,怕是日後會闖出更大的禍事來。
還未發生的事情尚可挽回,可若是發生了,又該如何保他性命。
林夕昭的話落,林夕寬便低着頭笑出了聲,聲色有些駭人。
“你不就是想要看我笑話嗎。”
林夕昭聞言,不解的看向林夕寬。
“二哥你胡說些什麽。”林夕瑞聽着林夕寬的笑聲,心裏都覺得有些驚悚。
“她林夕昭不就是恨我們的母親,殺了她的母親嗎。這些年我早就受夠了,林夕昭,你在府中裝了這麽久的溫柔賢淑,現在裝夠了,終于原形畢露了?”
林夕昭聽着林夕寬發了瘋一樣的話,眉心蹙在了一起。
“二哥!”林夕瑞想要阻止林夕寬繼續說下去。
“夕瑞,讓你二哥說下去。”林夕昭不怕林夕寬說的話,她這些年問心無愧,從未将自己對于氏的恨意,轉嫁到他身上。
“有什麽好說的,這個府中父親最喜的就是你,你說什麽就是什麽,父親最聽你的,你現在可以去把父親叫來,讓他來打死我呗。”林夕寬此刻擡着頭,眼睛裏布上了血絲,惡狠狠的盯着林夕昭,仿佛下一刻便要沖出去,将林夕昭殺了。
林夕昭目視着這個嘴裏吐着風言風語的弟弟,沒有絲毫的懼怕。
“夕寬,我問你。你覺得我恨你,那你說一說,這些年我倒是做了什麽讓你覺得苛待你的事情?”
林夕寬聞言,苦笑了一聲,道:“這還用說嗎,府中的人誰不知?”
林夕昭聞言,微微蹙眉,不懂林夕寬指的何事。
林夕寬見林夕昭假裝不明,道:“府中的銀錢,全部由你掌管,我想要拿,那幫人便阻攔,難道這不是?”林夕寬記得自己第一次想要多取點銀子的時候,賬房的人便說要請示林夕昭,他當時膽子小便急忙告訴下人,說不要了。
“府中的銀錢出入,都要登記在賬。每個人的月錢都是定好的,連我也不例外,若是人人都可以随意拿取,豈不是亂套了?”林夕昭解釋道。
“你少在這裝,這些年府中的銀子,你拿的還少嗎?”林夕寬一直覺得林夕昭管理相府,在私吞府中的銀子。
林夕昭聽到林夕寬這般說她,再次蹙眉,問道:“那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林夕寬聞聲半響不說話,嘴唇卻有些輕顫,道:“這些年,曲笙一直在我們府中待着,她可曾斷過吃食?”
林夕昭聞言,眉頭蹙的更深了些。
林夕寬見林夕昭不辯解,又繼續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了讨好曲家,每年都會給曲笙置辦很多東西,就連曲笙不在府中,你也會在曲侯府夜不歸宿,難道這些不都是證據嗎?”
林夕昭聞言,側目看向了曲笙。
是,這些年她是給曲笙添置了不少的東西,府中有些難得的食材也是她特意吩咐膳房去采買的。她的月錢添進去是不夠,可若是加上曲家給的月錢,到了月底,卻是比她在府中的月錢,還要多出幾十兩銀子的。
她雖然是曲家的義女,但卻被當做親生女兒對待的,曲笙有多少月錢,她便有多少。
這些年她跟曲笙一直兩個府中來回住,今年更是因為想念曲笙,加之金雲斐也想念她,便時有一個人宿在曲侯府。今日竟不想被自己的弟弟,當做是中飽私囊,曲意逢迎曲家的證據。
“風齊,你在曲侯府的月俸是多少?”林夕昭轉頭,溫聲詢問了風齊。
風齊聞言,擡頭一瞬,回道: “回大小姐,奴才月俸一百兩。”
“那笙兒和我的呢?”
風齊低頭思索一瞬,道:“這個奴才不清楚,但咱們府中的公子每個月是一百兩。按照慣例,府中不存在男女之分,您和小姐的應該也是一百兩。”
風齊雖為曲侯府的護衛,但卻有別于其它的護衛,僅他的月奉都是跟府中的小姐公子一樣持平的。
林夕昭問風齊,就是要告訴林夕寬,曲家根本不需要她去巴結,曲家給她的,要遠遠超過她給曲笙的。
且不說曲家給她月錢,就算不給,她母親給她留下的嫁妝,便抵得相府半數家産還要多。
他們府中時至今日吃的喝的,幾乎都是從她母親帶過來的門店、莊子等盈利而來,她何須要中飽私囊吞沒相府的那點銀錢?
“一百兩這麽多?”林夕瑞聽到一百兩的時候,确實被驚訝到了,要知道他們也就才六兩銀子。
曲侯府這麽有錢,連護衛都是給的百兩,怎麽可能會看得上自己阿姐的那點銀子。
林夕寬聽到林夕昭讓風齊說的話,雙眼晃動,不相信的道:“誰知道你們是不是串通好的。”
林夕昭不想在這事上和他多有口舌,又道:“你說我私吞府中的銀子,我不認,這事你大可去父親面前說,我也不怕父親查。還有其它我苛待你的事情嗎?”
林夕寬看着今日看似溫柔,卻是讓人覺得不可随意拿捏的林夕昭,喉結滾動,思索了幾瞬,也沒有想到林夕昭苛待過他的事。可他遲遲沒有定下婚事,他又羞于說出口。
林夕昭見他久不答話,又想起他今日花錢,買蕭府人的事,道:“你的婚事,是父親交代過,要等你高中之後再行商量的,非我阻攔不讓媒人進門。若你不信,大可去問父親。”林夕昭說着側目看向了林夕瑞,“夕瑞也是一樣的。”
林夕寬聞言,擡頭看了一眼林夕昭,他今日所說的話,被林夕昭全盤否定,但他依舊不信。
“若你沒話說了,就随我去見父親吧。”
“大小姐,相國大人已經來了。”風齊小聲提醒道。
風齊早就聽到林建海的腳步聲,他站在門外已經多時了。
林夕昭聞言,垂眸一瞬,看了一眼林夕寬有些擔憂了。若只是林夕寬花錢買蕭府人一事,頂多處罰閉門思過。可林夕寬方才那樣說她,她擔心,林建海真的會打死他。
林夕昭看着林夕寬,又側目看了一眼林夕瑞後,走到房門處,将門打開了。
“父親,您何時來的?”林夕昭開門看到林建海雙手背在身後,一臉的溫怒,都忘記了行禮。
林建海聞聲朝着房內看了一眼,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聲色還算溫和,道:“來了有一會了。”
此時房內的林夕寬,在聽到林建海的聲音時,吓的哆嗦了一瞬。方才風齊說林建海來了,他還以為是故意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