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鳳吟出鞘
第三十一章 鳳吟出鞘
當顧南疆和靳蘊麓來到後山之後，突然她停下來，并不想就這樣走了，她一想到自己的父親慘死，就心如刀絞！
靳蘊麓看着眼前的河流，說道：“顧大哥，只要潛入河中，尋到地下洞穴出口，就能逃出鑄劍谷，你快走吧！”
顧南疆盯着她，說道：“蘊麓，難道你不和我一起逃走嗎？”
靳蘊麓流出淚水，抱着顧南疆，哭道：“顧大哥，對不起。我爹慘死，我不能就這樣走了。我要留下來報仇，要親手殺了那個狼心狗肺的魏淙。你本來就不是鑄劍谷的人，沒必要留下來白白犧牲，所以，你趕快走吧！如果我能僥幸活下來的話，我一定去找你！”
顧南疆抱緊她，說道：“蘊麓，我和你一起留下來，為谷主報仇。若不是你将我帶進鑄劍谷，恐怕我早已死了。你對我的恩情，我顧南疆永生難忘。我是不會丢下你一個人，獨自活命去。否則，我怎麽對得起逝去的谷主呢？”
靳蘊麓知道顧南疆不會丢下她獨自離開，他伸手将她臉上的淚痕拭去。
靳蘊麓說道：“顧大哥，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為我傷心難過？”
顧南疆說道：“蘊麓，別說這樣的傻話，我是不會讓你死的。我們先找個地方躲藏起來，待丐幫和東廠的衆人離開鑄劍谷之後，我們再尋找機會為谷主報仇，殺了魏淙那個狗賊！”
靳蘊麓說道：“現在只有一個地方是安全的，我們翻上山坡去。”
靳蘊麓帶着顧南疆翻到半山坡，最後從山坡上的荒草叢中尋到一處隐藏的洞口，這個洞口正是通往鑄劍谷的祭祀臺，這是她父親靳天敖告訴她的一個秘密，但她從未來過這處洞口。二人順着洞口滑進去，落入洞穴之中，一側的洞穴被巨大的碎石擋住，另一側的洞穴漆黑一片，地上散落着幾根未燃盡的火把，顧南疆拿出身上的火折子，點燃兩根火把，照亮眼前的洞穴。二人順着洞穴向前行進，但沒走多久竟然走到了盡頭，前面出現一個祭祀的平臺，上面落滿了灰塵蛛網，顯然是很久都沒人來過。
顧南疆問道：“蘊麓，谷主有沒有對你提過，這處祭祀臺為何會隐藏在這個洞穴裏？”
靳蘊麓說道：“我爹只是說過，這處祭祀臺是鑄劍谷的一處禁地，曾經與鑄造寶劍的斷劍山洞暗中相互連通，只是後來因為洞穴坍塌，禁地的入口就被徹底毀掉。沒想到山上這處隐藏的洞口竟然是通向這處祭祀臺。但現在看來，我們已經走到洞穴的盡頭，如果找不到出口的話，我們恐怕會被困死在這裏。”
顧南疆拉緊她的手，說道：“蘊麓，天無絕人之路！我們在祭祀臺周圍尋找一下，看看能否有什麽發現。”
于是，二人拿着火把開始在祭祀臺以及周圍平整的石壁上摸索。顧南疆敲打着石壁，竟然發現有一處地方是空的，他運功一掌打向那處石壁，碎掉的石塊後面露出一個暗藏的小洞口，他拿着火把照着，看到裏面有一塊突出的石頭。顧南疆讓靳蘊麓站在他身後，他伸手扭動那個凸起的石頭。突然，祭祀臺後面一道暗藏的石門旋轉打開。二人大喜，随即走進裏面，接着那道石門慢慢關閉。
顧南疆和靳蘊麓拿着火把照向前面，看到裏面是一處密道，二人沿着密道向前走去，很快前面出現亮光，能夠隐約聽到水流聲。于是，二人加快腳步走過去，映入眼簾的是一處開闊空曠的洞穴，洞頂的陽光順着幾處小洞口照射進來，一條一丈寬的溪水從中間低凹處緩緩流過。二人走到溪水邊，竟然看到溪水中還有許多長着胡須的魚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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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二人在前面溪水一側的岸邊發現一口石棺。顧南疆和靳蘊麓走到石棺前面，石棺一部分泡在水中，另一部分在岸邊，呈現傾斜狀态。二人運功将石棺的棺蓋推開，棺蓋一側墜入溪水中，連接棺蓋的繩索已經風化，暗藏的機關裝置早已失效。二人發現石棺裏面有一具骷髅屍骨，屍骨少了左臂，右手旁邊有一柄烏黑劍鞘的長劍。顧南疆小心翼翼跳進石棺裏面，将那柄長劍拿出來，靳蘊麓握着那柄長劍，劍柄是奇特的鳳首造型，劍鞘上面是鳳凰圖案。她緊握劍柄，用力抽出寶劍，寒光閃耀，鋒芒畢露。
靳蘊麓心中大喜，嘴裏說道：“難道這就是傳聞中鳳吟劍！”
顧南疆問道：“蘊麓，何為鳳吟劍？”
靳蘊麓說道：“小時候，我常聽爹爹講鳳吟劍的故事，傳聞鳳吟劍是鑄劍谷前谷主花費數十年心血所打造出來的一柄神兵利器，後來鳳吟劍被盜而流落江湖，多少江湖劍客争相搶奪，最後鳳吟劍被一位武功高強的江湖劍客所得，那位劍客還自創一套劍法，在江南一帶名聲大震，從此再也沒有找到能夠打敗他的對手。那位江湖劍客在晚年時收了兩個徒弟，在他死後，鳳吟劍和劍譜開始被他的兩位徒弟相互搶奪，最後寶劍和劍譜都消失不見。不曾想，鳳吟劍竟然隐藏在這裏。”
顧南疆說道：“原來如此。這石棺內老前輩的屍骨缺少左臂，看來生前就被人斬斷了左臂，能夠持有這柄鳳吟寶劍，可見這位老前輩生前也是一位叱咤武林的江湖劍客，卻不知為何會死後葬身這裏？”
靳蘊麓突然說道：“難道說這具屍骨，就是當年那位江湖劍客的其中一位徒弟？如果是這樣的話，說不定那本劍譜也會在這裏。顧大哥，不如我們仔細尋找一下，看有沒有遺留的劍譜？”
二人在石棺內外又尋找了幾遍，卻并未發現什麽。
顧南疆看着斜着安放的石棺，說道：“這石棺所在的位置，根本不像是最初的位置。倒像是被溪水慢慢沖刷，而移位至此。蘊麓，不如我們向溪水上游去看看，或許能夠找到石棺最初的位置。”
于是，二人沿着溪水岸邊而上，很快發現溪水在前面突然轉彎，而正前方不遠處有一處傾斜的長方形石臺基座，地面塌陷，很明顯是被水流沖刷過所遺留的痕跡。顧南疆猜測，這處傾斜的石臺應該就是安放那口石棺的。在石臺正中間有一處黑色的正方形圖案，被洞頂的一束陽光照射，異常明顯。
顧南疆讓靳蘊麓在旁邊等候，他飛身躍到傾斜的石臺上面，将那處黑色圖案表面清理幹淨，仔細看去，發現那并不是一處圖案，而是一個放在石臺裏面的正方形盒子。顧南疆小心翼翼将那個黑色盒子拿出來。這時，石臺晃動，繼而開始碎裂倒塌。顧南疆飛身而起，來到靳蘊麓身旁。頃刻間，那處傾斜的石臺完全倒塌下來。二人打開那個黑色盒子，心中大喜，裏面果然有一本劍譜，上面寫着四個字‘鳳吟劍譜’。
靳蘊麓翻看了那本劍譜之後，笑道：“顧大哥，現在鳳吟劍和劍譜都在這裏，劍譜上面所寫的第一路劍法是速成劍法，你可以照着劍譜上面修煉，定然可以在短時間內，将第一路劍法修煉所成。”
顧南疆定眼說道：“蘊麓，我定然不會辜負你的期望。等我修煉所成之時，一定為谷主報仇雪恨！”
就這樣，顧南疆手握鳳吟劍，開始修煉鳳吟劍譜上面的第一路速成劍法。直到天黑，顧南疆這才停下來練劍。二人點燃火堆，飲用甘甜的溪水，又從溪水中捉來長着胡須的魚，清理幹淨，在火上烤熟食之。之後，顧南疆再次拿起鳳吟劍開始修煉，靳蘊麓在洞穴中找來幹草，鋪在一處平地之上。之後，靳蘊麓讓顧南疆停下歇息，等天明之後再修煉。但顧南疆自從修煉了這第一路速成劍法之後，忘乎所以，愈加癡迷劍法中的奧妙之處，他想要再練習一時半刻。靳蘊麓漸漸躺在幹草上睡着。顧南疆一直修煉到子時，這才放下鳳吟劍。
洞**的夜風在輕輕吹拂着，月光順着洞頂的幾處洞口灑進洞穴來。顧南疆看到靳蘊麓躺在幹草上熟睡，身子在瑟瑟發抖。他将身上的外衣脫下，蓋在她身上，他就躺在她身旁的位置。這時，靳蘊麓醒過來，看到身上蓋着的外衣，她向他靠近，将那件外衣同時蓋在兩個人身上，繼而她依偎在他懷裏。顧南疆伸手拍着她的後背，讓她入睡。靳蘊麓偷偷親了他的臉，繼而低下頭來笑着，鑽進他的懷裏，臉色緋紅。他情不自禁，吻了她的額頭。她渾身發熱，擡頭望着他的眼睛，發呆。情欲難耐，二人相互親吻，漸漸身子交織在一起·······
天明之後，靳蘊麓醒過來，發現顧南疆并不在身旁，繼而聽到不遠處練劍的聲音。她将散落在地上的衣衫穿好，來到溪水邊，拿出身上的手帕簡單梳洗。
顧南疆漸漸悟出鳳吟劍譜上面第一路速成劍法的精要之處，心中無比歡喜。他手握鳳吟劍，劍法上越來越快，內力似乎也随着修煉此劍法，在不知不覺之間，而與之融合貫通，相輔相成。原來顧南疆在鑄劍谷住下的這段時間，除了養傷之外，就是暗自修煉身上所帶的那本幻象神功上面的第一層太極心法，只是初步有所領悟。突然，顧南疆極速向前揮出一劍，夾雜着內力的劍氣沖出，瞬間将前面的石壁震開一道縫隙，碎石灑落下來。
靳蘊麓心中喜悅，拍手稱好。顧南疆将鳳吟劍入鞘，來到靳蘊麓身旁。她眼睛笑着，拿出手帕為他擦拭臉上的汗水。她看着他再次露出笑容。他問她為何而笑？她卻笑而不語，繼而依偎在他肩頭。他抱着她的身子，開始來回轉圈，二人歡聲笑語，回蕩在洞穴之中。
連續三天的苦心修煉，顧南疆已經将鳳吟劍譜上的第一路速成劍法修煉的游刃有餘。于是，二人決定離開這裏，但他們早已尋找過，洞穴中并沒有任何出口，二人決定順着溪水隐沒石壁的地方，從水底下游過去。當二人冒着風險從水下游過去之後，發現前面的水流變的湍急，原來兩側又有兩條溪水交彙。二人無法游上岸，順着水流而下，突然前面出現三丈有餘的落差。顧南疆抱緊靳蘊麓，二人瞬間落入下面巨大的水潭之中，顧南疆抱着靳蘊麓拼命向上游，這才游出水面，繼而上岸脫險。
靳蘊麓看着周圍，笑道：“顧大哥，原來這條溪水連通着上面那處暗藏的洞穴與斷劍山洞。這裏就是鑄劍谷鑄造寶劍的地方，這下我們能出去了。”
顧南疆說道：“蘊麓，你先在此等候，我上前查看一下，是否有魏淙安排的弟子埋伏在山洞內？”
靳蘊麓拉着他的手，說道：“顧大哥，你定要小心。”
靳蘊麓大致将斷劍山洞內的路線說了一遍。顧南疆順着河流緩坡向下而去，轉了兩道彎，前面豁然開朗，出現一片開闊地，感覺異常的熱，原來前面有幾處火爐在慢慢燃燒着，周圍還有許多打造出來的長劍散落在地。顧南疆躲藏在一側觀察着，看到并無人影，他這才穿過去，一直走到前面的山門處，依然未發現有人，但山門卻禁閉着。顧南疆原路返回，告知靳蘊麓斷劍山洞裏面并沒有人看守。于是，二人一同來到那處開闊地，将身上濕透的外衣衫脫下，圍着火爐烤幹。
兩名守在斷劍山洞門外的弟子，發現山上冒處黑煙來。一名弟子急忙去禀告魏淙。魏淙帶領十幾名弟子趕過來，這黑煙正是從斷劍山洞裏面冒出來的，難道山洞裏面着火了？魏淙下令讓弟子打開山門，衆人走進去，來到那處開闊地，只見火爐旁邊的空地上有一處火堆在燃燒着。魏淙心中疑惑，這分明是有人在此點火，難道是靳師妹和那可惡的顧南疆躲藏在這裏？
突然，山洞內飛身而出兩個人，正是靳蘊麓和顧南疆。
靳蘊麓厲聲大罵道：“魏淙，你這個狼心狗肺的賊人，當年我爹真是瞎了眼，收留你這個吃裏扒外的白野狼。今日，我要親手殺了你，為我爹報仇雪恨！”
魏淙冷笑道：“呵呵！師妹，谷主是待我不薄，但他始終卻不願将你許配給我。自從這姓顧的臭小子來到谷內之後，你的心像被他勾走一樣。我心中惱怒，發誓一定要除掉這姓顧的臭小子。只可惜，本來我的計劃天衣無縫，卻還是功虧一篑。師妹，你別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我太過喜歡你，自從那次我無意間看到你洗澡之後，就再也無法忘記你的身影。師妹，現在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若你跟随與我，從此你就是谷主夫人，我魏淙絕對會一心一意好好待你的！”
靳蘊麓怒眼罵道：“我呸！魏淙，你少在這胡說八道。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跟随你這個殺父仇人。”
顧南疆厲聲道：“魏淙，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拿命來！”
魏淙大怒：“姓顧的，你用陰謀詭計蒙騙我師妹，我無時無刻不想殺了你。今日，你到自投羅網，我要将你千刀萬剮，碎屍萬段，方解心頭只恨！”
顧南疆拔出鳳吟劍，飛身上前。魏淙兩側的幾名弟子向前伸出長劍刺出，顧南疆鳳吟劍極速掃過，只見那幾名弟子手中的長劍全都斷成兩截，接着顧南疆飛腳而出，将那幾名沖在前面的弟子全都踢翻在地。魏淙頓時大驚不已。
顧南疆鳳吟劍指出，厲聲道：“今日，我要殺的是魏淙這狗賊，跟你們這些弟子毫無關系，識相的，趕緊離開。”
魏淙大怒：“顧南疆，你少在這口出狂言！你們一起上，只要殺了這賊人，本谷主賞金千兩！”
那些弟子不約而同，全都圍攻上去。顧南疆眼中露出殺機，手中的鳳吟劍揮舞之間，嗡嗡作響，劍招奇特，速度極快。那十幾名弟子根本招架不住，很快五六名弟子倒在血泊中，剩餘的數名弟子露出恐懼，不斷後退着。魏淙拔劍飛身向前，刺向顧南疆。二人大戰十幾回合，魏淙不敵，身上被劃破幾處劍傷，血色沾染衣衫。其餘弟子再次圍攻上去。魏淙飛身後退，心中忐忑不安，這顧南疆手中的寶劍如此厲害，劍法竟然變幻莫測。當魏淙想要逃離之時，靳蘊麓飛身而來，橫劍在前，擋住了魏淙的去路。魏淙本想好言相勸，但靳蘊麓長劍刺來，直擊要害之處，魏淙揮劍抵擋，繼而開始進攻。靳蘊麓卻不是魏淙的對手，漸漸趕到吃力，落于下風。
當顧南疆将那些弟子全都除掉之後，不曾想魏淙已經拿劍挾持了靳蘊麓。
魏淙陰險地笑道：“呵呵！顧南疆，沒想到你深藏不露啊！寶劍如此鋒利，劍法如此了得。只可惜，靳師妹在我手中，諒你劍法再好，那也無用！”
顧南疆厲聲道：“魏淙，你挾持蘊麓，算什麽英雄好漢！有本事的沖我來！”
魏淙大怒道：“師妹的名字竟然被你喊得這麽親切。看來，師妹的貞潔早已被你這可惡的賊人玷污！我要殺了你！”
顧南疆說道：“魏淙，我告訴你，我和蘊麓早已私定終身。現在我就站在你面前，你不是一直想要殺我嗎？”
魏淙心中氣憤不已，又冷笑道：“呵呵！顧南疆，這種激将法根本沒用，我是不會上你的當！既然我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顧南疆，你現在砍掉自己的右臂，否則，我就讓你心愛的女人死愛你面前！”
靳蘊麓掙紮着，哭道：“顧大哥，不要相信這狗賊的話。你不要管我，趕快離開這裏，走得越遠越好！”
顧南疆望着她的眼睛，說道：“蘊麓，我是不會就這樣離開你的。只要你活着，就算我少了一條臂膀，那又如何？”
魏淙陰險地笑道：“呵呵！還真是感人肺腑·······”
突然，靳蘊麓咬了魏淙握劍的手，魏淙大叫着，寶劍落地。靳蘊麓趁機向前而去，魏淙左手運功，一掌打向她。就在這時，顧南疆飛身而來，擋在靳蘊麓身前，中了魏淙一掌。顧南疆嘴中吐血，右手的鳳吟劍瞬間揮出，一劍将魏淙的左手斬斷。魏淙慘叫着後退，手腕血流不止。顧南疆向後飛出落地，靳蘊麓起身将他扶起，急切地詢問他有無大礙？顧南疆并無大礙，說道：別讓魏淙那狗賊逃走。
靳蘊麓眼中滿是憤怒，拿起地上的鳳吟劍，向前飛身而起，追上想要逃走的魏淙；她一劍向前刺出，直接刺穿魏淙的後背，魏淙嘴中不斷吐血，靳蘊麓向後拔出鳳吟劍，魏淙倒地身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