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一更】
第25章 【一更】
阿姊。
如聶照庭所說, 也在燕莊的判斷內,标準的Bo2人類Ban法。
Bo2監管者可Ban兩個求生者,阿姊統治力飙升, 何況玫瑰街是适合控場的小圖。即便原主是公認的伯爵絕活, 也或其聲名未為衆人所知,但,除非人隊有十足把握、堅定自己百分百能贏,否則沒人敢在Bo2放阿姊, 純賭屠夫拉胯,開盲盒呢。
輪到燕莊BP,可謂不假思索地ban掉對面“哨兵”。
會場回蕩着解說亢亮的嗓音, 藍風同樣是“王座”級監管者,很真情實感:“ban哨兵好哇ban哨兵妙,我煩死他跟向導黏黏糊糊, 游戲不好好玩,秀什麽恩愛吶!”
軒牧笑:“單身狗的無能狂怒嗎?”
“鬼——扯——”
藍風轉過話頭:“哨兵那頭老虎,玩監管的誰見不頭疼, ‘撫慰’後短時間相當于1.5血,就DIL,有多少屠夫因為這個, 三殺變平局、平局變三跑?”
軒牧附和:“沒錯,而且除非開局正好撞臉, 監管者也不可能盯着向導死追, 不太值當。”
藍風接着道:“不知道Fr人類選‘道長’還是‘俠客’?”
軒牧回:“都可,人類應該先搶牽制跟修機吧?”
這時, Fr人隊身後的大屏幕一先一後“走出”二人——
一男子,峨冠博帶、風流倜傥, 其蓄着美髯,手握毛筆,邊走邊臨空潑墨、字如游蛇,真真的狂放灑脫;
一美婦,袒胸露腹、明豔動人,極具異域風情,與可謂“露骨”的衣着矛盾的是,其面相端莊、眼神慈悲包容,腰下斜挎一圓鼓,她手執“鼓槌”,纏繞周身的披帛随風蕩起,忽而輕敲鼓面,“咚”的一聲,博大而悠遠,令人心清神明。
“書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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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天女!”
書法家是小圖非Ban必選的修機位,所有人都能猜到,人隊會搶這個。
但音樂天女……
“Fr的人這麽虎嗎,居然不先鎖定牽制位?”軒牧喃喃。
藍風想了想,表示理解:“可別忘Fr大菊是冊儈絕活,冊儈被他玩得花裏胡哨,效果不一定比滑板小子差。”
軒牧恍悟,“哦”的一聲:“也對,反正屠夫就剩一個Ban位,是放冊儈呢、還是放中二生,有的頭疼。”
“還有吟游詩人!”
藍風有些咬牙切齒:“太會拍馬屁了,我排位開局遇到他,甭管啥子書法家,先殺掉吟游詩人再說。”
軒牧被逗笑:“追擊流最怕斷節奏。”
“對!”藍風說,“而且SH選的玫瑰街,這張圖不太适合‘短點彈跳’,但建築物多啊,适合音波找角度,吟游詩人玩得也舒服。”
“說回音樂天女,輔助位一姐,哨兵被Ban、向導太雞肋不可能上場,人類确實該搶她。”
“是的,牽制位NB的那麽多,對監管者來說‘虱子多了頭不癢’,比起ban牽制角色,ban音樂天女可能收益更高。”
解說說話間,Fr人類鎖定二角色;
不到10秒,燕莊另一個Ban選也确定……
“吟游詩人?”軒牧道,“說曹操曹操到。”
藍風笑:“看來莫莉跟我一樣讨厭被拍馬屁。”
“吟游詩人确實克制伯爵。”軒牧說,“伯爵又是短腿,抽刀擦刀又慢,全靠‘聖光’茍,吟游詩人不吃這一套,拉着遠遠的、或者綴在屁股後,‘聖雄頌’幹擾。前期伯爵既難抓吟游詩人,又不敢放着不管,ban掉确實一了百了。”
“是這麽說……”
藍風質疑:“大菊玩滑板啊,有手就會,技能簡單又好用,伯爵不管是一刀0.25傷害、還是‘聖光’0.75爆傷,滑板都能完美擋掉!”
“監管者先逼道具嘛。”軒牧表示不是問題,“滑板又不是用不完的,而且伯爵到一階段技能刷得快,用滑板擋傷害,收益不成正比。”
“或者人類選‘刺客’?”
藍風各種推測:“‘潛行’加‘背刺’也能克制伯爵。”
軒牧道:“‘刺客’有些吃技術,把握不好時機,技能純純浪費……不知道大菊練過沒?”
一通分析猛如虎。
Fr人類鎖定後兩個位置:牽制位“中二生”,與救人位“道長”。
兩個解說皆神情凝重,一人剛要張嘴……
監管席位後方的大屏陡見黑霧翻騰。
燕莊鎖定角色!
速度之快,讓人詫異。
霧氣漸漸淡了,顯露一位俊秀高挑的紳士。
他手放身前,朝向觀衆,優雅一個彎腰。
忽是漫天飛舞着撲克,雜亂無章、又暗藏秩序,最終整整齊齊的,落入一只戴着白手套的手上。
紳士快速表演了個“花切”。
雙手交錯,紙牌于掌間消失了。
他擡起空蕩蕩的右手,指尖輕按唇前,朝前方飛出一個吻,食指跟中指倏然多出一朵玫瑰。
玫瑰下一秒被高高抛出,飄飄灑灑的花瓣如雨般落下。
讓人恍惚以為聞到馥郁的花香……
“啊——”
“嗷嗚——”
是現場觀衆,尤其女粉絲們,也不乏男觀衆,在“餓狼咆哮”!
間或聽到不太整齊的、但很響亮的尖叫:“安東尼,我愛你!殺了我吧求求你!”
挺有節奏……
想見這新登場的監管者人氣有多高!
解說們:“……”
軒牧扶額:“這,這,直播間新來的觀衆朋友們,我們絕壁不是邪`教現場啊,請相信!”
——DIL每場比賽,包括這第一屆的升降級賽都有在合作平臺直播的。
藍風連忙接話:“這裏是1v4游戲‘無限’比賽的現場,由守擂方SH的監管者對陣挑戰者Fr人隊。”
“我們看到,監管者選的‘荷官’……沒想到啊,剛剛一通都白分析了。”
又問:“我對莫莉不熟悉,他‘荷官’玩得很好嗎?”
軒牧回答:“我倒關注過他一段時間,畢竟這一個賽季,他在屠榜沖勢挺猛的……觀戰過他好些回排位,一直玩的伯爵。沒想到他居然藏了一手‘荷官’!”
藍風沉吟道:“也不奇怪。荷官跟伯爵有些共通之處,控場偏守屍,倒也蠻适合他。”
“對,Bo2拿荷官其實不奇怪,上午阿凱不才玩過嗎?”軒牧猜道,“說不準SH這倆屠夫,對荷官的玩法有過交流。”
藍風忍不住笑:“恐怕Fr人隊也沒想到……不得不說,莫莉的BP作得非常好。”
軒牧也笑:“是,考慮到他是絕活玩家,賽場新人外界掌握的情報又太少,愣誰看到BP,肯定都以為玩的是伯爵。”
“太妙了。人類針對伯爵的選角,對荷官完全沒用!”
“不至于完全沒用,沒那麽克制而已。”
“仔細想想,Bo2原本也不太适合伯爵上場,要是Bo3基本就穩保平。”
“上荷官可能就不是想保平……我們的莫莉野心很大啊!”
伴随解說的話語,鏡頭切到監管席位,死亡角度怼着某人的臉。
燕莊下意識對鏡頭比了個“耶”,單眨了下右眼,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
一看就很輕松,不,應該說是很松弛的狀态。
“這是cos荷官抛媚眼嘛,看來他很自信。”藍風打趣,“小年輕就得有這個沖勁!”
燕莊:“……”
并不是,并沒有。
面對鏡頭,條件反射而已,誰叫家裏有個臭美愛攝影的老媽呢,哪怕生病,趕着狀态好時,也留下不少影像。
鏡頭切回解說席。
軒牧“哈哈”兩聲,下一秒收斂表情,正色道:“BP完畢,鏡頭馬上切到比賽畫面……”
藍風應和:“到底是新興戰隊老人皇們技高一籌,還是老牌戰隊新秀屠皇魔高一丈,請大家拭目以待。”
直播屏幕播放起賽前動畫。
選手的游戲界面停留在等候大廳;
倒計時10、9、8……
燕莊不慌不忙,紙巾擦着雙手。
無數畫面、文字在腦海掠影。
想起了很多,又仿佛什麽也沒想。
直到,游戲角色進入場景地圖,所有的感知被調動起來,全部的心神專注于這一局對決。
荷官出生于教堂後巷道,隔着一排店鋪,後方是一片貧民窟。
有點爛的刷點。
監管者沒一絲猶豫,走向貧民窟。
判斷求生者大致出生位置:貧民窟內部一人,靠近貧民窟的商業街有一人,與此處呈對角線的東北有劇院和馬戲團,是連通的二樓,劇院樓上或馬戲團北牆外定會刷出一人,第四人的位置則在中場,教堂北側門到鎮中心,有個廣場、廣場一側是聯排的居民樓。
相對來說中場最好抓人,廣場視野開闊,居民樓間甬道很長、但障礙物與板窗不算多,可惜,荷官也是個短腿,跑過去得多花個十幾秒;
連通的二樓是玫瑰街“無敵點”,不太方便追擊……且更遠了。
如此,從貧民窟到商業街排點,算最優解。
可也得“看臉色”。
是黑還是紅。
燕莊當前無法得知将要撞臉的是什麽人。
可上帝視角的觀賽一衆,尤其代入感強的、站在監管者視角的一些人,忍不住替他捏把冷汗。
貧民窟犄角旮旯,茍着一名中二生;
在商業街拉點的是“道長”,救人位。
堪稱最黑的撞臉!
荷官掌間耍着牌,不緊不慢走在破爛的草棚間,很裝逼,但帥。
燕莊觀察着“風”。
算風平浪靜吧,20米範圍內,應當沒人……在走動。
他不知道解說差點沒拍桌,一人頂得百只鴨子嘎嘎叫:“莫莉,我的莫莉啊,你怎能不點‘洞察’!!”
軒牧同樣語氣凝重:“監管者帶的都什麽氣質?別……別是新人緊張,忘了加點吧?”
藍風急切:“不點洞察好歹帶插眼啊,15秒CD是啥技能?”
“肯定不是傳送、閃現、金身,”軒牧分析,“禁制CD也沒這麽短,靈覺或者混亂?”
“靈覺?開什麽玩笑,除非屠夫真的忘了加點……混亂,混亂在小圖也可以,但是!沒插眼,怎麽能不點‘洞察’?!”
藍風情緒激動:“求生者就隔着一道牆啊,荷官!”
“淡定淡定,新人首秀嘛,有些小失誤也能理……”
解說的話沒說完,擦着中二生走過去的荷官,倏忽一個回頭。
——說是隔牆,實則人屠的距離只隔着一道門,門上靠着擋板,對面求生者藝高人膽大,埋頭縮身蹲在擋板後……玫瑰街是夜間地圖,貧民窟建築除了草棚、就都是黑石頭壘砌的牆,将身着黑色運動服的中二生完美掩藏。
一段令人目不暇接的動畫。
燕莊用上荷官的技能了!
“洗牌”!
屠夫視角可見,瞬間展列十五張牌:從A、2到J、Q、K,都是同一花色,大小王單獨呈現在上頭。
甚至來不及眨眼,燕莊手速極快,選中小王。
大王同時隐退。
下一息,十張牌飛出,滞留在監管者界面的三張牌剎那收起。
觀戰視角可見四位求生者,若正在移動或交互,一切行為被一瞬中斷。
每人得一張牌。
茍在板後的中二生同樣獲取自己的牌,由于靜止不動,故而不存在被打斷什麽。
可幾乎在他得到牌的下一秒,破空響起一陣風聲!
中二生許是察覺到危機,反應也很快,當即起身一個走位……沒躲開牌,但也無事發生。
屠夫離他只有三四個身位,中二生沒按照常規,先下板再跑人。
是毫不吝惜道具,用上滑板鞋,扭頭就……
急速滑出,卻事與願違,滑板少年強行被換了方向,直朝監管者“飛”去!
紳士青年變魔術般,掌心多出一把匕首,他慢悠悠的、轉動刀鋒,忽是一個前刺,怼着前方便是一刀!
對面選手第一時間“剎車”,可惜速度太快,有時未必是好事,直直撞上屠夫的刀口。
被打落0.25血!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
中二生轉頭回到門前,趁着荷官擦刀,這一回下了板子,再是一個翻板加速,拉開與屠夫的一點點距離。
快到令人窒息的節奏這才稍緩。
解說大喘一口氣,語速嗒嗒嗒地飛快,快追上一挺急火猛射的機`槍了:“這是什麽手速啊,什麽手速!3秒?不,不,最多2秒!簡直行雲流水,屠夫完成洗牌、定王牌、發牌、出牌一整套,一整套的流程!”
連看着穩重的軒牧也大聲喊道:“可不光是手速,還有腦速!要不是荷官才0階段,出牌CD略長,剛才那一下中二生說不準得吃一個技能加一刀傷害,直接是0.5血!這才多久?開局20秒,混亂CD剛才好,要知道,這可是中二生!”顏善停
藍風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氣息,緩下語速:“荷官的技能太繁瑣了,許多人可能沒看得懂,這裏我給大家稍微解說一下,聽完你就知道,剛才莫莉那一手多麽天秀!”
荷官的天賦在當前推出的所有監管者中或許是最複雜的一個:
基本規則即玩牌,屠夫跟求生者比大小。
具體有“洗牌”、“發牌”、“出牌”、“變牌”、“飛牌”、“換牌”、“窺牌”……咳,就這麽多。
“洗牌”:大衆意義上的洗牌,在此荷官有一個關鍵操作,叫“定王牌”,選的“大王”,本回合,點數越大越厲害,反之選“小王”則點數越小越厲害。
其中,2到10代表原本數字,J、Q、K即11、12、13;
A為特殊牌稍後再細說;
大小王不參與洗牌。
“發牌”:荷官自身三張牌,在場求生者每人得一張,牌面數字随機。
發牌荷官有0.75秒僵直,與此同時,求生者除非靜止态,皆中斷一切行動。
發牌前須洗牌,洗牌不一定非得發牌。
“出牌”:15米內有求生者,監管者可選擇與他賭大小,比如“定王牌”選的小王,監管者出的是2、求生者牌面為3,被撲克擊中的人類受到0.25血的傷害,傷害達成則雙方換牌。
每每洗牌可再定王牌,求生者不可能第一時間知道賭的是大還是小,當荷官出牌,為以防萬一,總歸得躲牌,“出牌”某種程度上相當于伯爵的“聖光”,在二階段前主要用于逼求生者的走位。
出牌參考現實(?)的物理規則,在無障礙物、空曠地帶,荷官想扔準牌,得瞄準、甚至預判,飛出的牌呈一定的抛物線性;如有阻擋,撲克牌可能彈飛,也或像吟游詩人的琴音一樣,雖不能穿透物體,卻可借障礙之力折線攻擊……
非常考驗監管者的操作,而求生者面對這般另類攻擊,也是防不勝防。
上述仨技能,0階段即可動用。
可洗牌2次,發牌1次,出牌不限但有CD。
沒用掉的洗牌次數,到下一階段不可疊加;
發牌則不然,荷官玩家甚至可以全程不發牌,到二階段攢着一起發。
一階段可洗牌3次、發牌仍只1次,出牌CD減少。
增加一“變牌”:監管者如果對自己的牌面不滿意,也不太想洗牌,可選變牌,随機在沒被發出去的6張牌裏抽取一張,與荷官擁有的指定的某張牌交換。
若抽取的牌面不理想,也可取消交換(在限定幾秒內)。
一階段有2次變牌,但每個(洗牌)回合,只能變一張牌。
二階段可洗牌3次、發牌2次、變牌2次,出牌CD再縮短。
激活限定技能“窺牌”:可窺到場景所有人點數,只一次機會得慎之又慎。
“換牌”:每回合得一個換牌機會,顧名思義,荷官拿自己的某張牌跟在一定範圍內的求生者換牌,也或,眼前兩個人類,将他二人的牌面調換。
監管者跟人類換牌好理解,無非就比大(小)比不過,沒洗牌次數了,便耍賴嘛;
但為什麽要給作為同伴的兩個求生者換牌呢?
譬如,荷官在追擊A,已經打出0.75血傷害,但手頭點數比不過A,一時也無法貼臉拿刀,這時有B經過(也許打算幫隊友ob),假使監管者知道B的點數不如A,怕跟B換牌時貼臉,被對方技能攻擊或打斷,即可讓人類互相換牌……畢竟,人屠換牌跟人類之間換牌,判定機制不太一樣。
不過這種情況下的換牌在少數。
監管者之所以給人類換牌,一般只想套取“A”。
擁有A牌的求生者,可免于賭`博,意味着除非荷官抽刀,其他亂七八糟的由撲克造成的魔法傷害于他免疫。
監管者在一開始發完牌,若A牌不在自己手中,是不清楚A發給哪個求生者,也或根本沒發出去。
除非用上變牌,可看到剩餘6張牌,A牌不在,可考慮洗牌/重新發牌,或者推斷到牌在哪個人手中,另有考慮。
“另有考慮”在于,若A牌在荷官手中,一旦打中求生者,則是100%的傷害!
這時,如果B求生者上挂,擁有A牌的C來救人。
荷官既是游戲參與者,也是規則制定人。
參與游戲,A牌免疫于他有效,沒辦法拿自己的牌換C的;
不參與游戲,作為規則制定人,荷官有權給B和C換牌。
當C的A牌換給B,而B之後飛天了,荷官撿取“收藏品”,A牌即為他所用。
當然,套取A牌既考驗操作,又太費腦子,還有賭運氣的成分;
甚至全局多個回合,A牌始終不發。
因此于荷官玩家,這個角色的兜底技能,二階段真正的王炸,絕不是虛無缥缈的A牌;
而是“飛牌”。
可以兩張牌一起飛,技能CD在6秒,擊中對方一張牌(且點數勝過對面)造成0.25傷害,兩張則傷害有加成,打落0.75血!
也能三張牌全飛出去,技能CD得15秒,若三張牌都打中求生者,且每張牌的點數恰好勝過對面,即相當于一個A牌,100%傷害!
現實很難一下打出100%傷害,可“飛牌”具有極強的迷惑性和壓迫力,哪怕所有牌的點數都不如求生者,求生者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根本不敢賭,只能狼狽逃竄……飛牌算好角度,同樣可借助障礙物,想象一下,四面八方被圍堵,求生的壓力得多可怕!
即便荷官的刀又慢又短,“丨”字刀氣比阿姊的指甲刀也不如,可在“出牌”+“飛牌”的各種排列組合技下,封好求生者走位,一刀一刀的也能磨死對方!
·
“我的天!”
哪怕藍風以最快的語速、用着最簡略的描述,大致過了遍荷官能力,主玩求生者的軒牧也是頭疼不已:“荷官這天賦,不細說倒還好,太煩人了吧……誰想的設定,這是人玩的角色嗎?”
藍風嘿嘿一笑:“你以為荷官為什麽只是T1監管,跟開盲盒的筆仙在一個強度?不就是上手難度高、操作過于複雜,監管者玩着玩着說不準把自己給玩暈了!單看聯盟戰績,阿姊是四殺最多的監管,荷官雖一般不會被四跑,可三殺四殺率實在不高。”
軒牧與他一唱一和:“是啊,聯盟屠皇大多用荷官保平。”
藍風不由得嘆:“荷官只用在保平,是真的浪費……所以我說嘛,SH新屠夫非常有野心。你看他洗牌定王牌發牌到出牌,除非僵直,沒一絲一毫的停頓,秒……呃,其實用‘秒’形容都感覺太慢了,不過我一時想不到該怎麽說,就這麽着吧!秒用技能,秒天秒地!”
軒牧應聲:“其實從發牌到出牌,我連監管者三張牌是啥都沒看清楚。”
藍風總結道:“玩好荷官得有控場的大局觀、掌握守屍的精髓、還要求追擊流的反應跟速度,極限操作簡直拉滿!”
在解說叭叭一通時,游戲畫面裏,荷官卡着CD,近乎無限出牌……本來“出牌”哪怕是0階段,CD都很短的。
這也是為什麽Fr大菊在吃到第一張牌後,連板子都不敢下,第一時間用上滑板鞋。
反應其實很快了。
可惜他沒料到,荷官帶的竟不是插眼,反倒不走常規路,選的“混亂”。
——“混亂”符文可讓監管者威壓一瞬拉滿,或逼得求生者技能中斷,也有幾率改變位移的走位/方向等。
燕莊出的牌有幾回被大菊走位避掉,也有一些打中對方;
其實來來去去只用了兩張牌。
“定王牌”選的小王,現在手裏三張是“3、6、7”。
6和7擊中大菊,又被彈回,說明對面的牌面比這兩個數小,2和4、5都有可能;
當然了,萬一臉更黑,那人是A牌也不說不定……別看對方各種走位躲牌,人類跟監管者,尤其在玩荷官局時,就是互相騙,有A牌的裝沒A牌、沒A牌的耿直走位讓屠夫以為有A牌,是常有的操作。
燕莊沒急着出“3”。
貧民窟是個好地方,板多窗多門多障礙多,于其他監管者是噩夢,荷官卻可借着障礙出牌再彈牌,讓求生者難以料到撲克走向,同時也在一定程度上,拓展技能的有效範圍。
直播小屏鏡頭轉到在鍵盤上飛舞的雙手,大屏是讓人眼花缭亂的監管者視角。
一會兒是出牌,一會兒抽刀,間或一個符文,一會兒上下左右忽遠忽近拉着視角還一邊放技能……
中二生疲于奔命。
他被逼走位限制在貧民窟,滑板鞋容易撞到障礙,且,顧忌着冷不丁冒出的“混亂”,在沒吃到下一刀的情況下,是不敢浪費道具的。
便是竭力節省,也被迫消耗近45%耐久度!
不到50秒的拉扯,或許紙牌傷害一次未成功,讓Fr的牽制位越發堅信,監管者手氣不行、沒抽到好牌。
計算好“混亂”CD,在距離之前被他蓋下的板子兩個身位時,中二生突地用上技能,極其簡短的拉點,遂翻板。
硬吃一張撲克。
變故陡生!
砰地炸出0.25血傷害!
這一回,燕莊出了“3”。
——剛剛一番拉扯,也是他的試探,對面率先沉不住氣,用上滑板鞋想轉點,約莫不是A牌,那麽,再比大小,三分之二能贏的幾率值得賭了!
中二生被炸産生僵直。
其人在翻板過程中受傷,交互速度-10%;
荷官本就緊追不舍,趁機貼近一個身位,同時出刀。
“丨”型刀窄得被玩家比作繡花針,唯一值得贊許的是,刀氣以匕首尖為原點、會向前延伸個一尺。
恰恰擦到板上人的衣服。
判定擊中!
中二生倒地!
解說齊齊高呼:“會心一擊!!”
玫瑰街氣場霎時變化。
荷官進入一階段!
·
小屏閃過SH備戰間的畫面,聽不到人說話,但看到歡呼雀躍的動作,可知他們是非常興奮的。
不過是一瞬的鏡頭。
外人不知,原本病好得蠻快的游二,此刻仰躺沙發,奄奄一息——
“我…我…想吐……”
“特娘的…我,居然有暈3D的一天。”
“作啥視角轉得那麽快,小茉莉該不是有多動症吧?”
間或有隐少的大嗓門,經理的一驚一乍,和阿布的嘲笑——
“悠悠!悠悠!你還活着嗎,嘤~沒了你,我該怎麽辦?”
“你忍着先別吐啊游二,弄髒沙發萬一被罰款咋辦,等等我給你拿垃圾桶……”
“我也想吐,哈哈哈,笑吐了!職業選手暈3D,可以評選本年度‘無限’的最佳笑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