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神

第40章 解約湊字

解約湊字

6.

原來空間真的可以被壓縮。

卡門只看見古一伸手在空中不斷畫一個圓，指尖湧起橘色的火光，仿佛就此在空間裏打開一個通道。這是魔法，和變種人命定的天賦一樣，但正如卡門無法理解一個人的血液裏怎麽會多出x基因，他同樣不能理解，究竟是怎樣的人才會擅長魔法。

難道還有個霍格沃茨魔法學校？

“哈利·波特的世界是不存在的。”古一開了口，戳破卡門充滿童真的幻想。

卡門擡腳跨進那個橘黃色的圈，冷風迎面而來，他抖了一下才說，“你還能看透人的思想？”

“每一個來過聖殿的人都會問美國是不是也有個九又四分之三站臺，我說不是的時候，他們的表情就像是自己極好的天賦被我扼殺了一樣。”古一說道。

“當個麻瓜也沒什麽不好嘛……阿戈摩托之眼就在這裏？”

“對，它被放在一個無人能打開的容器裏。”

他們面前是一座真正的圖書館，然而還沒等古一對他做什麽介紹，圖書館裏的燈就驟然亮了起來。這個世界可沒有所謂無人能打開的容器，卡門與古一對視一眼，前者悄然潛入，越過重重書架徑直走向光源處，然後就發現有個人正拿着大概是阿戈摩托之眼散着綠光的東西，不斷對一個蘋果做實驗。

被咬過一口的蘋果，向左恢複，向右腐爛。

只有親眼見證才能真正體會到無限寶石的神秘，卡門呆愣于原地，看蘋果不斷變化，穿越時空，可以回到任何一個時間點……

“不是說，沒人能夠打開的嗎……”卡門聽見自己小聲問，實則沒這個必要，因為古一早就親手制造一個空間出來，室內正專注于魔法的男人聽不到他們的講話。

“他會是下一任的至尊法師。”古一說道，“阿戈摩托之眼的守護者。”

“你們是怎麽推選出這個人選來的？”卡門忍不住問，然而沒有回答，四周一片沉寂。他轉向身後，古一的身影已然消失，連同她之前所制造出的空間一起，“Damn it！”另一個男人察覺到他的存在，史蒂芬·斯特蘭奇收起寶石厲聲喝問，“你是誰！”

“well，”卡門若無其事回道，“哲學家們千百年來質問自己的問題，我建議你不要問我，我沒上過大學，更加不知道問題的答案。”

然後他就覺察到男人眼中隐晦的鄙夷，那是學霸對學渣本能的蔑視。

斯特蘭奇不動聲色将阿戈摩托之眼收于口袋，一面瞥向圖書館入口盼望某個胖子快點趕來，但就像出事時姍姍來遲的總是警察，平日裏那個兇巴巴的胖子王，此刻就像消失了一樣，圖書館一片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不，也不能這樣說，斯特蘭奇很快否定了自己的判斷，他與卡門對視了一會兒，目光自然而然地停留在對方那異于常人的膚色上，随即關于卡門的身份他在心裏也就大概有了數——變種人。

壞消息。

斯特蘭奇後退一步，眯起眼，“閣下不打算說一說今天來此的目的？”

卡門眼睛還在盯着阿戈摩托之眼的方向，嘴裏漫不經心道，“我對之前某個人的說法是只想看看。”

被斯特蘭奇諷刺得“哈”了一聲，他也無關痛癢，這些話本來就是他随口編出來糊弄古一的，原本沒指望能成功，誰知道這個聖殿法師不按套路走，幾句話真的把他帶了過來，現在又消失不見，他之前的沉默就是為了估測周遭是否還有別人，結果相當意外——古一是真的離開了。

只剩下眼前這個明顯在拖延時間等待救援的小夥子。

十有八九是個坑，卡門這麽感覺，但随即他又完全控制不了地想，對方手裏是能前往任意一個時間點的阿戈摩托之眼，哪怕他今天為此摔斷了腿，只要能把寶石帶走，就是死一回也值。

反正他還會再活過來的。

“我覺得你已經猜出來我的目的了。”

卡門笑了笑，舉起槍對着斯特蘭奇就是一通掃射，這支經過改良的槍前頭安着消音器，因此聲音很輕。斯特蘭奇早有準備，第一時間就向後一躍躲了過去，子彈穿透他身後一排書架上一本關于煉金術師的書籍，只發出一道沉悶的聲響。

顯然斯特蘭奇在魔法上還算不錯，開始只不斷劃斷空間左擋右閃，等到卡門子彈告罄，斯特蘭奇這才運用起這段時間，他在圖書館裏自學的幾種魔法。看見對方要反擊了，卡門幹脆就丢了槍，迎面只朝着他一拳招呼上來，變種人本身的力量遠非普通人能比，斯特蘭奇随手抄起一本書，利用手腕的扭動堪堪卸去大半力度仍是被震得退了半步，然後他朝虛空裏抓了一把，嘴裏同步念着咒語，手上一抽，卡門用來格擋的右臂就這樣顯出一道血痕，緊接着他順着手臂猛地一抓，另一頭的法師來不及松開就只好踉跄着倒過來，生生撲倒在地。

“你真應該跟古一好好學學，如果是她，根本不會給我出手的機會。”

趴在地上的人沉默着不願開口。

卡門聳了聳肩，他這話不是勝利者趾高氣昂的教訓，說真的贏了斯特蘭奇也沒什麽好值得驕傲的，反而更有種欺負小朋友的感覺，卡門也不多廢話，徑直走過去蹲到地上，伸手試圖去拿阿戈摩托之眼。

原本只低着頭似乎受到打擊了的法師忽然動了動，卡門皺起眉，下一秒，他眼睜睜看着斯特蘭奇掐住他手腕某個穴位，卡門痛得輕呼一聲，寶石立刻脫手而出，又被早有預謀的某人搶回手裏。

于是局勢瞬間就扭轉了，法師立刻俯身壓在他身上，居高臨下地喘息着，臉上有一層薄汗，嘴角諷刺地勾着，正要回敬幾句，就發現對方以一種他所不能理解的驚恐表情瞪着某一個方向。

斯特蘭奇低下頭，阿戈摩托之眼被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