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36章
“嗬...”
黎以清的喘息比貓兒還嬌。柳無隅拿起旁邊的衣服,黎以清拉回她,“還要。”柳無隅:“過度不好,你的身體受不了。”
黎以清撐起上身,她摟住柳無隅,“沒關系,今天很有感覺。你快點。”
“不行。這不是開玩笑的。本來是好事,不能本末倒置傷了身體。”柳無隅勾住黎以清的腰,正好起來穿衣服。
“啧。你滾。”
黎以清現在讨厭這個老古董,多看一眼都心煩。柳無隅給她套上短袖,“你以前爬山都沒有喘成這樣。”
“你又知道我爬山。呵…”
“有的事情朦朦胧胧也有點印象。”她倒了杯水喂給黎以清喝。
“不喝。”她躺下去,煩死了。都不盡興。
“你不喝,明天我不給後天也不給。”
“你——”
咚咚…胡姐在外面敲門。柳無隅說:“請進。”
胡姐推門進來,一進來她就去拉窗簾,“大白天的老拉着窗簾,不好的。房間就是要有陽光。給你放好洗澡水了,泡過澡之後可不能再咳咳咳了啊。”
胡姐懂得裏面發生了什麽事。她不好直接說,只能這樣暗示。
黎以清絕望地坐起來,她也有不能被滿足的時候。她只想體驗一下昏君的快樂生活,也不是要摘天上的星星。
Advertisement
柳無隅此時把水遞過來,“國王陛下,請吧。”
想起來了,這個會坐在便利店門口偷偷難過的幼稚國國王陛下。
黎以清不耐煩,她先接過水杯喝光水然後揪着柳無隅的頭發說:“你知道我是國王,你還跟催命鬼一樣催着我。”
柳無隅也不覺得痛,她把人從被子裏撈出來,她說:“你的身體不像你的意志力那樣堅強。”
黎以清扭動着,“不去。我累了。”柳無隅抱得緊,她說:“再動摔下去會很痛。”
難纏的暴君終于從床上到了浴池裏。
黎以清盯着這一池子褐色的水,又是哪裏得來的中醫偏方。胡姐拿着幹淨衣服進來,“這是老先生請的很厲害的老中醫開的藥,聽說能夠舒通經絡,溫經散寒,強身健體呢。”
黎以清對胡姐說的那些藥效統統不在意,這次的草藥味聞着舒服,她說:“如果真的這麽強,大家泡泡澡豈不是能長命百歲。”
胡姐:“唉,你這就極端了啊。泡一泡總沒有壞處。”
柳無隅站在窗邊。外面下雨了,毛毛細雨。
黎以清拆掉其中的一個藥包,有的藥材浮起來了。她撥着水面上的草藥。不夠,今天就是不夠,怎麽都想要。
“柳無隅。老古董。”
柳無隅轉身,“嗯?”
“過來嘛。”
這個語氣…柳無隅再也想不到第二種可能。
“先說什麽事。”
“你先來嘛。”
柳無隅走過來,她蹲下來。黎以清的手擡起來放在柳無隅的肩上,“想要……”
“不可以。”
“你不肯我會找別人。”
“也不可以。”
黎以清的眉毛都要皺成一團了,她的嘴角往下耷拉着,“又不是天天要,偶爾久一點又不會死。你讓我開心點不好嗎。就這樣還想讓我不恨你。你滾。不想看到你。”
柳無隅的嘴緊閉着,暴君的脾氣真大。她站起來,“今天要夠了接下來一周都不能。你不答應的話我也不答應。”
“一周太久了。三天。”
“五天。”
“你以為菜市場講價。柳無隅,你真當我非你不可?”
柳無隅下到池子裏,“乖一點。身體養好了才能長長久久。”她親了親她的臉,“阿清…”
黎以清推了推她,“五天就五天吧。來。”
怎麽來,還不就是老樣子來。
柳無隅扶着黎以清的雙膝,慢慢地靠近。花朵上沾了些草藥,紅花綠葉濕答答的好看。
黎以清仰着頭。好輕。親着這裏時,柳無隅格外的溫柔。她又能快樂了。
一次兩次三次……黎以清滿足地靠在柳無隅肩頭。
“累。”
黎以清的頭很暈。柳無隅将她抱起來,“你要高潮連命都不顧了嗎。”“才不會。”黎以清不會拿命去冒險。
“肚子好餓。”
黎以清今天的飯吃得多,心情好,食欲也好。她吃了五根菜,兩片肉。六口米飯。一頓飯結束了。
這是一個成年人的飯量?不。這是黎以清的飯量。如果不是見過她爽快的吃東西,柳無隅真的會懷疑她是不是有厭食症。
“吃完了?”
“飽了。”黎以清拿起餐巾擦嘴。
“你以前想把盤子一起吃掉的勁頭呢?”
“哎…你不是忘了嗎。現在跟以前能比嗎。”
柳無隅想了想說:“再吃三口米飯。三塊排骨。好不好?”
“不好。”黎以清把餐巾砸到柳無隅懷裏,拿她當小孩哄嗎。她不需要。
“我求你。”
誰求人這麽強硬。黎以清今天心情好不想耍她玩,“你最好閉嘴。不然有的你受。”
柳無隅說:“交換條件。我怎麽做你願意吃?”
“你當凳子,我就吃。”黎以清的表情像是在說不願意就拉倒。
“行。半碗米飯,六塊排骨,三片肉。五根青菜。我當。”
“成交。”
黎以清站起來,她點了點地板。柳無隅在她身後趴下,這些都是小事。哄了暴君吃飯才是正經事。
黎以清沒想到這個人肉凳子這麽穩,飯吃起來也比平時香。
哄完這頓飯又該用什麽方法把暴君騙出去散步呢。不過暴君有自己的想法,她問:“你是不是想我出去散步。”
“是。”
“可以。”黎以清拿來一根繩子,這個繩子跟項圈是一套的。“遛狗時間。走吧。”
柳無隅的表情終于有變化了,“你不要太過分,我今天什麽事情沒有滿足你。”
“不肯就算了。反正我也累。”黎以清丢開繩子,她還想去床上躺着。柳無隅摟住她的腰,“…好…我戴。你要怎麽遛我都答應你。”
“要是嫂子說要遛你,你還會跟她拉扯半天嗎。我看你指不定多開心。哼,沒意思。別人的狗我不要。”
“不會。你相信我。我不會答應她。”
“我不信。你嘴裏沒有一句實話。嫂子就是比我重要。”
“沒有。”
柳無隅拿起繩子扣在項圈上,“小主人。來吧。”黎以清笑了,“既然你非要那我也勉為其難地接受喽。”
造孽。一定是上輩子造孽。
既然都被當狗溜了,肯定不能局限于院子。走得遠一些也好。島上的風景好,看一看對心情也好。
黎以清走的慢,柳無隅陪在身邊。
事情不能憋在心裏這句話是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誰能保證挖出來不會造成二次傷害。
柳無隅:“能不能告訴我關于你的事?或者我們的事?”
黎以清聽着鈴铛響,想起了那顆陪着她一起被綁架的鈴铛。它命不好,不知道現在身在何方。
“不能。你自己想。”
“你不告訴我,我怎麽負責。”
“我就是要折磨你。”
“找到靳陶山之後呢?解決完他呢?”比起被折磨,柳無隅更擔心未來。
又是一個認定她複仇後就會失去活下去欲望的人。爸,媽,外公怕她輕生,哥哥擔心她垮掉。
“我從來不把複仇當作動力。我的生活被他毀掉一段,難道将來還要因為他而死。他算什麽東西。”
“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修複我自己。”
黎以清還想要重新獲得快樂的資格,簡單的可以因為天氣好而開懷大笑的本領。
柳無隅一動不動,黎以清帶給她的震撼讓她緩不過來。
“你……”
“累了。背我。”
柳無隅彎腰半蹲着,黎以清跳上去。走路真是一件累人的事。
“你看,走幾步路都累。”
“少管。你是不是特別喜歡我嫂子。”
“過去是。現在不是…你總是提起她要跟她比較。我不明白。”
“不明白就自己想。我被關起來的時候沒得吃,我就特別想吃那種熬煮得米粒都快要溶掉的粥。那是支撐我好久的一樣食物。為了它就有動力逼迫自己堅持下去。”
“白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