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番外之滿月宴上王琳混賬
番外之滿月宴上王琳混賬
寒冬臘月,宮中有喜,宋皇後誕下一子,殷寧龍心大悅,剛過滿月,就寫下诏書,賜名殷昌,封為太子,又趕上新年,便大赦天下,普天同慶。
謝丞相因卧病在家,叫謝玉樓攜禮入宮,代為恭賀。
謝玉樓剛入座,坐他身旁的人就好奇地盯着他打量。
謝玉樓不理那人,那人竟主動來問:“你就是謀逆作亂的燕王子嗣?”
這不是明知故問麽。
謝玉樓不想理他,那人卻不依不饒,“燕王謀反的時候,你幾歲?當時躲在哪裏?燕王謀反,你事先知不知道?”
一會兒,又問他,“楚天涯殺燕王時,你在不在?你見過楚天涯沒?他長什麽樣?”
謝玉樓拉下臉。
燕王死時,他還在他娘親肚子裏。別說楚天涯,連燕王長什麽樣他都沒見過。
但他懶得回答,像這樣對他好奇的人多了去。
那人見謝玉樓一直不理,竟還用胳膊肘戳他,謝玉樓正要發火,就見那人的凳子被人猛踹了一腳,那人一屁股摔掉在地。
身後一個冷然兇狠的聲音道:“沒長眼睛?二公子的位子你也敢坐,滾!”
那人扭頭看見是王琳,敢怒不敢言,老老實實爬起來換別處坐去。
位子當然不是王琳的,王琳身份非同一般地尊貴,宮人自然不可能會把他與謝玉樓這個身份尴尬的人安排在一起。
王琳大咧咧地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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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玉樓撇撇嘴,沒發表什麽意見。
他每次進宮,總會莫名緊張煩躁。
他的身份實在太過尴尬,說好聽那是皇室子孫,難聽了就是謀逆賊子。
雖說太後憐惜他,但他在諸多窺探的目光中,實在坐如針氈。
王琳坐在他旁邊,也就沒人敢來與他搭話,更沒人敢陰陽怪氣地來嘲弄他。
只是,王琳這天也不知哪根筋搭錯了,一向大大咧咧的二公子,竟然對他十分溫柔細致,體貼周到,又是倒酒,又是夾菜,叫謝玉樓頗有些受寵若驚,又有些飄飄然。
待看見王琳腰間的玉佩,忍不住咦了一聲,上手去碰了碰,“這就是你送來送去的那塊玉?拿來給我瞧瞧?”
沒想到王琳卻避開了他的手,不肯給他,“這塊不行,以後有好的,我再送你。”
謝玉樓撇撇嘴,“誰稀罕!”
心裏卻有些委屈,王琳果然只拿他當個玩物,內心根本瞧不起他,覺得他不配被送這塊玉,不舍得給他。
更何況,他名字裏頭還帶着玉呢!明明就很配!
聽說他還将這塊玉送給過一個歌妓,沒想到他謝玉樓在王琳心裏,連個歌妓都不如。
他有什麽心思全寫在臉上,王琳覺得好笑,“這塊玉生了許多風波,兆頭不好,回頭二公子精心給你挑個好的。真的,不诓你。”
謝玉樓才不信,扭過頭不理他。
趁着宴席中途,王琳被陛下叫去問話,謝玉樓連忙從袖中掏出早就備好的瀉藥,倒進王琳的酒壺裏,想了想,又給自己那壺也倒了不少,還将兩個酒壺端起來使勁晃幾下,搖勻。
見王琳回來,忙正襟危坐,一副乖巧模樣。
王琳朝他笑了笑,“你猜,陛下叫我過去做什麽?”
謝玉樓撇撇嘴,“除了罵你,還能做什麽?陛下還能誇你不成?”
“讓你猜着了,陛下問我是不是又在欺負你,”王琳湊到謝玉樓耳邊,“我說,我疼你還來不及,怎麽會舍得欺負你呢……你說是不是,小美人?”
也許是王琳剛沐浴過,靠過來時,一股好聞的男子氣息,撲了謝玉樓一臉。
謝玉樓臉上一熱,有心想狠狠踹一腳這個臭流氓,但他忍了。
他提起自己的酒壺,給王琳倒酒,“二公子厚愛,玉樓深深感動,以後,還要仰仗二公子多多寬待。”
“你今日怎地這麽乖?”王琳訝異地瞧他一眼,“是不是憋着什麽壞,要對二公子使呢?”
“天!我哪敢……我上次被你教訓得還不夠嗎?”謝玉樓佯裝服軟,十分乖覺,“二公子若不信,玉樓就斟你那壺。”
說着,果然換了王琳那壺酒來倒。
王琳不疑有他,一杯又一杯,喝下不少。
不多時,果然見王琳臉色微變,匆匆道了一句“失陪”,便離席而去。
王琳一走,謝玉樓立刻偷偷伏在桌案上笑,他已憋了許久,不敢大笑引來旁人矚目,憋笑憋得差點嗆到自己。
片刻後,王琳回來,還換了一身平日裏不大會穿的清雅風格的衣服,也不知是從誰那裏借來的,或許是哪個文官,那衣服襯得王琳不似以往那般冷硬肅殺,竟頗有些玉樹臨風、溫文爾雅的味道。
王琳對謝玉樓笑道:“不小心酒沾濕了衣袖,就去換了一套。”
謝玉樓故作不知,微微點頭,繼續給他倒酒。
王琳心情十分愉悅,一邊喝酒,一邊給謝玉樓夾菜,“你別光顧着給我斟酒,瞧你那瘦弱的小身板,風一吹就倒,還不多吃點……”
一句話還沒說完,王琳臉色又變,又匆忙道一句“失陪”,急慌慌走了。
謝玉樓甚至都聽到了王琳肚子裏的咕嚕咕嚕聲。
他害怕王琳反應過來不饒他,提早離席,叫人擡轎子送他回府。
但想想又不甘心,好不容易王琳落在他手裏一回,不嘲笑他一番怎能解氣。
便又跑回來,卻沒在宴席上看見王琳,一路尋到官房,果然瞧見王琳正弓着腰,一手扶着牆,一手捂着肚子,五官都扭曲得沒法見人。
謝玉樓再也憋不住,哈哈大笑,笑得前俯後仰。
他指着王琳道:“二公子不是一向耀武揚威、雄風甚偉的嗎?怎麽今日就不行了?”
王琳氣得臉色鐵青,咬牙瞪着他,“小兔崽子,看二公子回頭怎麽收拾你!”
話音剛落,肚子就又咕嚕嚕叫起來,王琳疼得龇牙咧嘴,弓着腰,又轉身一步步挪騰進官房去。
直把謝玉樓笑得眼淚都快出來,暢快至極。
宴席結束後,謝玉樓回府路上,突然被人蒙頭一兜,直接從驕子裏被人給擄走,而拉馬車的謝府家丁竟然都沒發現。
他嗚嗚掙紮,睜開眼時,人已經在王琳的卧房。
王琳揮揮手,手下人立刻全都消失得沒影。
謝玉樓戰戰兢兢,不知道王琳要怎麽報複他。
王琳冷笑一聲,一把将謝玉樓按坐進椅子裏,抽掉了他的腰帶。
謝玉樓吓得趕緊雙手捂住自己的褲腰,王琳抓住他的雙手,往後一擰,用腰帶緊緊捆住,将他綁在了椅子上。
“王琳,你幹什麽?!”
“幹什麽?”王琳冷着臉道,“別以為你二公子好欺負,滿京城的人都知道,二公子是個混賬,今日二公子就讓你見識見識,我混賬起來是個什麽樣!”
一邊說,一邊拎起桌子上從皇宮宴席順回來的果茶,一手捏住謝玉樓的臉頰,手上用力,逼得謝玉樓的嘴巴都嘟得老高,才端起茶壺,狠勁兒朝謝玉樓嘴巴裏灌。
謝玉樓掙紮不脫,被灌了一大壺。
那果茶入口清甜,倒是非常好喝,但再好喝的茶,喝到肚子發脹,也是不舒服的。
王琳把空壺扔掉,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就那麽面對着面底,冷眼瞧着謝玉樓。
謝玉樓不知道王琳到底打的什麽主意,還以為茶裏有什麽亂七八糟地藥,驚心膽戰地瞪視着他。
瞪着瞪着,漸漸開始覺得不對勁。
他小腹發脹,想小解。
謝玉樓一開始還能忍,漸漸的就越來越憋不住。
他滿頭大汗,扭着身子,不停的擰着自己的胳膊。
又忍了半柱香,實在是受不了,一聲聲喊着王林,從怒罵變成哀求,求他放了自己。
王琳幹脆取下自己袖口纏襟的襻布,揉成一團,往謝玉樓嘴巴裏一塞。
謝玉樓一開始還能氣得瞪他,雙眼紅紅的。
漸漸地,就只嗚嗚嗚地叫,叫得十分可憐。
王琳卻依然不肯放過他,就那麽看着他掙紮。
後來,謝玉樓實在受不了了,雙腿不停的蹭,雙腳毫無章法地亂蹬。
王琳怕他真受不住,便起身上前,一把掐住他的臉,冷聲問他:
“二公子行不行?”
謝玉樓說不出話,只能瘋狂點頭。
王琳又問他:“你行,還是我行?
謝玉樓一會兒搖頭一會兒點頭,頭快成了撥浪鼓。
王林正要松開他,卻見謝玉樓忽地身子一抖,給篩子似的,王林朝下一看,只見下面褲子已經濕了。
王琳懵了一瞬,他也沒想把人整成這個樣。
實在是沒料到這人這麽經不起折騰。
他慌忙一把将布團扯下,卻見謝玉樓哇的一聲失聲痛哭,眼淚糊了一整臉。
“好了好了!”王林覺得好笑,又得用盡全身力氣憋着,不敢笑出來。
他将謝玉樓雙手松開,将人抱起來放在自己腿上,一邊替他擦眼淚一邊哄。
“二公子也不是故意的,早說了讓你乖一點,偏要與我對着幹。”
謝玉樓哭哭啼啼道:“誰跟你對着幹了,明明是你幹我!”
說完,才發覺自己說了什麽渾話,頓時又氣又悔又惱,這下子哭得更兇了。
王琳第一次見他哭得這麽兇,被他這幅模樣給折磨得心焦,順勢摟住他的腰,不停地擦眼淚,低笑道:“怎麽每次都弄到你哭,好了好了,二公子錯了。”
低聲細語地哄了許久,才總算把人給哄得不哭了。
王琳瞧着他紅腫的雙眼,不知想到了何處去,一手輕輕捏住他的後腦,一臉壞笑的湊近來,“二公子還什麽都沒幹呢,你就哭成這樣,要是真幹點什麽,你要如何呢?”
他每說一個字,嘴唇就湊近一分,一句話說完,幾乎就要與謝玉樓濕濕的眼皮貼上。
就在最後一瞬,謝玉樓突然側頭,一口狠勁地咬在王琳手腕子上。
王琳疼得嘶了一聲,松開他道:還是這麽愛咬人,牙尖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