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又發瘋了
第27章 又發瘋了
他喝酒了。
沈星言察覺那雙不安分的手在他身上摸索着,他本能的想要推拒,來回折騰了幾番,祁英明顯惱了,他一把将沈星言翻了過去,撈起他的腰,擺出理想的姿勢,準備強攻。
“啊!祁英!你幹嘛?”沈星言驚呼出聲。
“要你。”祁英絲毫不管他那無用的掙紮,直接取了膏體,不由分說的開始掠奪。
“不……你等等……”
“祁英……不要……”
沈星言費勁的掙紮着,可他身體廢了,被壓制的掙脫不了,祁英身上的戾氣讓他心驚,這樣的祁英好陌生,好可怕……
他的雙手被扭着制在後腰,讓他胸腔緊貼着床,這樣的姿勢,讓他倍感羞辱,他忍不住低聲嗚咽了一聲。
他轉頭,卻看到床下丢在地上的龍袍。
龍袍……
他的腦子瞬間空白,祁英脫下的是龍袍!
他想到這些時日的異常,想到兩個宮女的談話,想到宮溪白的話……
南淵沒了,當皇帝的是祁英?
可為什麽?
為什麽他什麽都不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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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仿佛被雷劈中一般,久久緩不過來,他忘了掙紮,城樓失守……
他痛苦的嗚咽一聲,本能的蜷緊了手指。
他被壓着後頸按進軟枕,那人絲毫不在意他的感受,只是一味的索取。
這是一場沉默的,沒有任何溝通的性事,純粹的發洩,帶着幾分惡意的懲罰。
沈星言的心髒如被刀絞斧鑿,祁英把他當成了什麽?
發洩欲望的工具嗎?還是宣洩怨恨的供品?
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對他··
……
次日,他們如往常一般坐在窗前品茶。
沈星言望着窗外的紅梅,紅梅滿樹,陽光明媚,他的心卻冷的掉冰碴子。
祁英仍然坐在他對面作畫,身旁是一疊畫好的圖,每一張都是沈星言在床上各種各樣的姿勢和表情,随便挑出來一張都是相當炸裂的。
“祁英,你在畫什麽?”
沈星言看着他,語氣毫無波瀾。
他若是擡頭就能發現沈星言能看見了,可他頭也不擡的答:“狗。”
沈星言看着他熟練的勾畫着自己的五官,心髒仿佛被人一刀刀淩遲着,他拼命忍住眼淚,假裝鎮定的轉向窗外,不再言語……
祁英走後,他一個人在窗邊枯坐到天黑,直到月亮爬上樹梢,他便望着那冰冷的月光發愣。
屋內燭火晃動了一下,他的面前坐下一人,那人慢條斯理的倒了杯茶抿着。
“茶涼了。”宮溪白笑眯眯的看着他。
沈星言回過神看他,眼神複雜。
“為什麽幫孤?”
宮溪白低笑出聲:“看你一個可憐蟲被蒙在鼓裏,像個傻子一樣天天等着他臨幸,于心不忍。”
沈星言并不覺得對方有這樣的好心。
宮溪白抿了口冷茶,咂吧了一下嘴,又将茶杯放回桌案,“本想帶個太醫來給你針灸,讓你自己想起來,可是這東宮看的嚴,便是我的輕功也很難帶個不會武功的太醫進來。”
“你說與孤聽。”沈星言臉色清冷。
宮溪白勾唇:“我說什麽你信什麽?”
“你只管說,孤自會斟酌着信。”
宮溪白淡淡一笑,坐直了身子,将北伐失敗和祁家被滿門抄斬等一五一十的與他說了,倒也沒有刻意添油加醋,只是客觀的把事說了。
沈星言怎麽也不敢相信自己會那樣對祁英,這些年竟發生了這麽多事,他竟還成了親,有了個兒子?!
可他的記憶還留在十九歲那年……
“我這麽說你多半是不信的,要想恢複記憶也不難,等待時機吧。”
“你有辦法。”
“嗯,只是你少不得受點苦。”
“盡管來便是。”
沈星言覺得已經沒有什麽比他現在更糟糕了。
“你父皇病重,你弟弟和小舅來找你,可惜被秦尚抓了,祁英留着他們大概是想引你外祖出來。”
沈星言一時間無法消化這麽大的信息量,也猜不透宮溪白在打什麽主意。
“你告訴孤這些,定然有你想要的東西。”
宮溪白托着腮眼含笑意的睨着他,“我啊,想讓你離開,我妹妹文殊公主馬上要嫁給他了,雖然是政治聯姻,但你在這總是不妥,而且……你影響我的快樂了。”
沈星言冷嗤一聲:“真有意思,你們兄妹共侍一夫嗎?”
“可我樂意啊!圖個開心而已,哪像你們,談什麽感情?把自己弄成這副鬼樣子。”
“宮溪白。”沈星言侃然正色道“你騙得了別人,但你騙不了孤,你的眼裏分明寫着野心二字。”
宮溪白臉上的笑意漸漸收斂,他正襟危坐,眯着眼看着眼前的男人。
“我一混吃等死,四處玩樂的閑散王爺能有什麽野心?殿下高看了。”
沈星言瞪了他一眼,“少裝死,說說你打算怎麽幫孤。”
宮溪白嫣然一笑:“不急,就你現在這腿,你先想想如何不拖他們後腿才是。”
沈星言沉默了,他現在這樣形同廢人,別說跑了,便是這東宮他都出不去。
宮溪白走後,他又一夜未眠。
面對翻天覆地的變化,他身邊空無一人,曾以為最親密的人也成了敵人,他無法接受這樣的結局。
他想,祁英應是恨毒了他吧?才會把他當成狗一樣囚禁在這裏羞辱。
他緊緊的攥着心口,胸口壓抑的他快窒息了,仿佛整顆心被置于烈火上燒着……
年後,燕京百姓還處于春節的餘韻中,忽有孩童高呼着什麽從大街跑過。
街邊的百姓駐足一聽,竟是二品大員于午門斬首的消息。
“聽說都察院左禦史裴真裴大人,因勾結前朝逆賊被判了滿門抄斬!”
“快去看看!”
……
百姓們蜂擁去了午門。
刑場上裴真披頭散發的被壓到斷頭臺上,家中老少都被推到了刑場上。
皇帝親自監斬,百官垂首跟随。
趙全清了清嗓子高聲道:“今都察院左禦史裴真,無視君恩,吃裏扒外,勾結前朝餘孽作亂,罪證确鑿,按律當斬!若有再犯者這便是下場,望諸君好自為之。”
裴真耷拉着腦袋,面前出現一人,他詫異的看着那雙繡着金龍的靴子,擡頭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