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鱷魚圍攻,逃至盆地
第62章 鱷魚圍攻,逃至盆地
我看向陳冥, 他目光這次垂下來了,又跟剛才一樣了,自我念出幽靈兵符後, 他一直在沉思, 難道這個幽靈兵符就是他要去找的東西嗎?這東西于他有什麽用?難道他真以為跟書中寫的一樣, 那麽厲害?連我都不信啊,那不都是電視劇、小說、游戲裏編造的嗎?
我來前打的游戲就是進了冥海, 跟幽靈兵打的熱鬧呢。幽靈軍隊就是傳說中, 戰場上戰死的軍隊因為軍魂強大,于是形成了強大的磁場,在死後依然不散, 會在某一個時刻定時出來。
《歸墟》游戲裏守衛冥海的就有一只這樣的隊伍,不定時的刷新, 打完又出,防不勝防, 特別磨人。
果然,車裏人也在七嘴八舌的讨論幽靈兵符, 來的人都是玩過《歸墟》的,對這個非常熟悉,也都當玩笑來開,湯千水先笑道:“這本書是編的吧?二王子還能有這種東西?那他能掌握這個恐怕自己也是個幽靈了吧?”
确實,冥海歸墟島上除了NPC沒有活人,當然我也不能确定那個NPC是死的還是活的。
光哥大嗓門道:“你們關注的點不對, 他要是有了這幽靈兵, 他怎麽用去開采礦物了呢, 他不應該無敵了嗎?”
我看着他微微皺了下眉, 光哥這話說的也對, 這地方确實奇怪,也許那個什麽幽靈兵是虛幻的,用過一次就沒有用了?或者說是一種邪惡的代名詞,比如來自地獄的惡鬼之類的,因為他們的國度是佛國,與佛祖相對的就是18層地獄裏的惡鬼,也就是六道輪回中最低一等。
我不信佛,但是我媽信,所以我知道一些,六道輪回分為:天道、人道、阿修羅道、畜生道、餓鬼道和地獄道,天道就是佛祖,修成大道之人,根據人的善惡修行分的。是勸人大公無私,舍己為人的。
我對這個等級劃分嗤之以鼻,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人生來就是自私的,所以怎麽修?
不過我也就是心裏腹诽,歷史上有很多統治者利用這一套言論來統治人民。
我想這個書中恐怕也是這樣,那時候的人不懂,于是這個二王子就利用這個來編造了這麽一個隊伍,企圖鎮住百姓。
但這些我也沒有什麽證據,就純屬于我的腦洞,于是我就按照神話故事的走向跟光哥道:“神話故事裏不都是這樣嗎?從沒有妖怪能打贏神仙的,創始者揮揮手就将他們滅了。”我說的就是天神将造反者二王子揮揮手滅了。
光哥跟我道:“這就是這些創始者的卑鄙之處了,他是怕這些造反者有一天把他們的天也給捅漏了,才趕緊掩蓋的。你看那《西游記》中記的孫猴子大鬧天宮,玉皇老兒受不了不就去請如來佛祖把他給壓在五指山下嗎?還有那什麽,就是九國言論法?那個……那個什麽塔……”
賀玲看他半天說不出來就接上了他的話:“你是說巴別塔?”
光哥猛拍大腿:“對,就是這個,還是賀老師厲害!長生,我跟你說上帝非常卑鄙,他為了不讓人類爬上跟他一樣高的位置,就創造了9國語言,讓人類不在團結,各打各的,”
Advertisement
他說的歪理也有點兒道理,巴別塔是《創世紀·諾亞方舟》的後續,我們因為這個,話題成功的跑偏了,等我決定嗓子幹時,我不說話了,這一路七嘴八舌的,有用的東西沒有讨論出了,口幹卻是真的。
祁雲闊最後都讓我們休息下,就是少說話省點兒口水,他說我們的水不多了。
因着這個,全都消停了,我學陳冥靠在車裏閉目養神,心裏祈禱車能跑的再遠一些,但現實就是現實,油終于耗盡了,離我們的目的地直線距離還有二十公裏,而前面的坡越來越多,也就是說實際距離恐怕有30公裏。
我看了下手臂,下午的三點鐘,大漠的晚上需要到8點,卡巴爾讓我們提前睡覺,準備晚上出發。
我在車裏迷糊了一會兒,因為是白天,醒醒睡睡,好幾覺才到了晚上,醒來的時候,外面應該全黑了,因為車燈打開了,卡巴爾正在招呼衆人收拾行李,陳冥已經起來了,他把書跟筆記本裝進了背包裏,那份地圖他重新看了一眼,然後折起來裝在了口袋裏。
看我還坐在原地發懵,他把我的背包也拿過來了:“把能吃的喝的帶着,”我哦了聲:“不要車了是嗎?”說完這句話我才清醒過來,本來就不能要車了,要步行了。
我連忙爬了起來,跟着他們把背包收拾好了,車門已經打開了,外面果然黑下來了,有一輪明月,只不過沙漠太大,這一輪月亮遠遠照不過來,讓這個大漠如同一個巨大的口,黑洞洞的等着我們走進去。
卡巴爾帶着望遠鏡跟我與祁雲闊前頭帶路,陳冥跟光哥斷後,我們一行人借着朦胧的月光踏上了夜行的路,跟剛來的那一天晚上很像,可我知道這要比那一天晚上慘多了,那一天晚上我們是奔着車而去,有希望在前頭,而這一次完全相反,最重要的是這一次知道身邊有危險,這就像是踩雷一樣,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踩上。
我每走一步都想下意識的看一眼,誰知道我腳底下有沒有鱷魚在睡覺呢?萬一把它踩醒了,它反咬一口,這個副本就結束了。
我深吸了口氣,把這種恐懼的想法甩到腦後,我不能沒等到鱷魚出來吃我,就自己把自己給吓死了,那得讓鱷魚笑掉大牙。
晚上的大漠安靜到詭異,仿佛一滴水落地都能聽得見,于是這一路沒有人說話除了卡巴爾偶然會跟後面的陳冥對兩句話,我只聽到了腳踩在沙地上的輕微的響聲。
越安靜,就越不敢停,我們的計劃是,要這一個晚上走完三十公裏,光哥在後面跟我們喊:“我們就算是爬也要爬過去。”
我笑不出來了,不爬過去就等着被鱷魚吃吧。
這三十公裏,我們幾乎是走了一個晚上,走的筋疲力盡,并不全是累的,有一大部分是緊張的。
等天邊有曙光亮起來的時候,我說不上我是一種什麽心情,光明是給人帶來希望的,我們已經在黑夜裏摸索着走了一個晚上了,此刻見到這一縷陽光是喜悅的,可這喜悅并不安心,因為這也意味着那些鱷魚怪也要醒了,危險很快就要來了。
而我們離目的地還有一公裏多,這一會兒,我已經看見地圖上那一個高聳的沙丘了,這與筆記及專輯中記載的一樣。希望與危險同在,喜悅與恐懼同在,這讓我們的心情緊張又刺激,每個人都繃緊了弦,卡巴爾更是每隔幾分鐘就要用望遠鏡觀察一下周邊的地勢,鱷魚因為體積大,它出來也是有動靜的。這也是傳記中給我們的提示。
我們就這麽提心吊膽的走了大約一刻鐘後,突然聽見後面的陳冥跟我們喊道:“快跑!沿着直線距離跑!”
卡巴爾一驚,拿着望遠鏡回頭看,他就看了一秒鐘,立刻就往前跑了,一邊跑一邊喊我們:“快點兒!來了!”
我跟着他跑,不再回頭去看,就算卡巴爾會看錯,可陳冥的耳朵很靈,他不會聽錯的!
後面湯千水還在喊:“是那些鱷魚來了嗎?”
沒有人回答他,只有後面光哥的吼聲:“讓你跑就是了!快點兒!”
看樣子他也是全然相信陳冥的。
這次是最後的機會了,沒有車可以躲,所以不用陳冥再喊,我們全都沖出乪諷去了,也不再在意走了一路有多累,像是最後的回光反射一樣,腿不再發軟,每個人都跑的飛快。
我也如此,拼了命一樣的往上跑。
我這一刻沒有去想會不會被鱷魚追上,它們的速度是我們的十倍之多,在沙地裏穿行跟穿山甲似的,心裏只剩一個念頭,就是跑,能跑多少是多少,能不要拖後腿就不拖。
我旁邊是高老師,她是地質學家,身體素質不錯,還有賀玲,她更快,小巧的身體并不會因為腿短就慢,她在沙地中看起來格外輕盈。反倒是我還在她後面,于是我更是咬緊了牙跑。
我跑了沒一會兒就聽見我身後有槍聲想起來,那是陳冥跟光哥還有卡巴爾開槍了,點射,大約還是想要大鱷魚的眼睛,我忍不住回頭看,光哥打中了一只還不過瘾,又突突了幾槍,他也不管後面還有大部隊呢!我大喊他:“快跑!”陳冥也喊他:“別打了!”
祁雲闊在我後面,看我還看,他抓了我一把:“快走!打不完了!”
那8條鱷魚就是一個加強連,是打不完了。陳冥跟光哥還要卡巴爾也不再打,他們跑過來了,我繼續回頭跑,我腿有些軟,這裏不再是戈壁灘,也沒有任何樹活着制高點讓我們可以爬上去。
所以我不知道爬上這個沙坡後會怎麽樣,下面還有路嗎?
我的想法在腳下一滑時截然而止,這個山坡我沖上來了,我沒有想到下面直接時段斜面似的破,直接滾下去了。
我沒有顧上疼,因為我滾下來的那一刻聽見有人叫喚,好幾個人叫,其中最大的一聲聽着像是光哥的聲音,他還罵了一句髒話,我也聽到陳冥喊了一聲‘走’,後面就沒有了……
我眼睛被沙眯的睜不開,我是一頭載下來的,滿頭都是沙子,我覺得我眼睛生疼,有什麽液體從我眼裏滾出來,我想我不用怕死,光哥、陳冥在那邊等我,我們過不了多久就團聚了。
這個坡很陡峭,我滾了3分多鐘後才停了下來,停下來後我沒有再跑,而是坐起來擦了把臉,我想着等一會讓下地獄得好看點兒,灰頭土臉的過去,陳冥跟光哥他們要是不認識我怎麽辦
我正擦着眼睛的時候,就聽見我旁邊一聲:“長生,你愣着幹什麽呢!滾暈了!快跑!”
這是光哥的聲音!
“起來!”這是陳冥的?!
我操!我罵了句髒話,不是罵人,就是脫口而出的口頭語,自從我打了游戲後就老用這句口頭語,輸了時用,贏了時也用。
我眼睛還是睜不開,正再想搓一下的,就被一個人提着站起來,接着就拖着往前跑,我被他拖着跑了一會兒,等能睜開眼時發現是陳冥拽着我跑,他看我能睜開眼了,就松開了我。
我現在腿不軟了,跟着他在沙地上跌跌撞撞的跑,沒有了下坡路後,速度明顯的慢了下來,可是很奇怪,那速度跟飛一樣的鱷魚怪卻沒有再追上來。
不止我一個人覺察,我旁邊的陳冥也停下來回頭看了,我看着那8條鱷魚在我剛剛滾下來的那個坡上仰着頭,并不再往下追我們,仿佛我們滾下來的這個地方讓它們忌憚。
我手撐在膝蓋上粗重的喘着氣,心跳如鼓,一時間不知道是慶幸撿回一條命還是擔憂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
其他人也都不跑了,也跑不動了,都聚成一團坐在地上了。我看了一眼光哥,他又光着膀子了,他好不容易能穿上卡巴爾的坎肩,這會兒坎肩都沒了,我上下的打量了他一番:“你沒被吃了?”
光哥喘了口粗氣:“差一點兒,我的衣服還有背包被它給叼走了,就在那個沙坡頂上,要是那家夥再往前伸一下頭,你就見不到我了……幸虧陳兄弟推了我一把。”
我被他說的這幾句話給驚着了,看看他再看看陳冥,陳冥身上衣服完好,那就是沒有受傷吧?他們兩個都沒事,那真是太好了。
我朝他們兩個笑了下,我想我剛才真是……腦子進水了,不進沙子了。陳冥看着我說:“擦擦臉。”
我擦了一把臉,臉被沾着的沙子磨得生疼,我不太好意思的咳了聲,我剛才以為他們倆被鱷魚吃了,提前給他們倆哭喪來着。
我不敢告訴他們兩個,我剛才以為他們會陪着我一起死呢,要不他囡鳯們倆還得說我是烏鴉嘴。
衆人這一會兒也都緩和過來了,都有些劫後餘生的感嘆:“我們是不是都還活着?”光哥長吸一口氣:“胡漢三又回來了!老子命大,閻王不敢收,”
他一邊說着一邊指了下那擺成一排的家夥道:“那群鱷魚不敢吃我!”
我賀玲打斷了他的自我賣弄,冷聲道:“不是不吃你,是它們不下來。
”
還真的是,它們怎麽不下來了呢?
我看着那一排鱷魚微微皺了下眉,我們這些人的命都是撿回來的,如果它們沖下來,以我們這樣的體力一個都跑不了。
我看了一眼陳冥,他也正看着那群家夥,我問他:“是不是咱們這裏有他們不敢下來的原因?”
陳冥點了下頭:“是的,他們只守在外面。看樣子我們快要接近目的地了。”
哦,他是曾經給我們說過這個地方,只要進了這裏就沒有別的生物了。
他說着把口袋裏的地圖拿出來看,我們也都緊張的環顧四周,這會兒有心情了,才發現我們進了一個非常廣闊的平地,這種平地是相比起四周的沙丘來說的,這個平地太大,遠處我看不太清,但是依舊能夠看到山峰一樣邊沿,我毫不懷疑那些邊沿也跟我們面前的這個沙丘一樣高,我剛才都滾了足足3分鐘,而且還是非常陡峭的坡。
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就相當于一個木盆,當然是那種非常大的木盆。我只所以這麽說,就是因為這種邊界因為太大,看起來特別的圓,就跟拿着圓規畫出來的似的。
‘這地方真是奇怪。’我感嘆了聲。
高老師說:“大自然鬼斧神工。”她拿着卡巴爾的望遠鏡看了一圈後:“感覺這裏的地勢像是整體落下來似的。”
她說的對,我回憶了一下我們剛才跑的路,雖然有緩坡,但是都不陡,如果陡的話我們早就在半路被鱷魚吃了。
所以說我們現在在的地方比周邊直降數百米,如果不是沙地滾下來,一腳踩踏的話恐怕還得摔死。
這麽想着我覺得我後背都冒了一層冷汗,我摸了下臉,我的臉着地,啃了一臉沙子,也不知道現在什麽樣了。
不過也顧不上臉了,能活着已經太好了。
我全身的力氣都用完了,跪坐在地上一動都不想動了,我看着我旁邊的卡巴爾在坐祈禱的跪拜禮,他原地跪拜他的長生天,這次沒有紗巾鋪在地上了,但是他依然做的一絲不茍,我想他真厲害,我甚至在心裏跟着他念了一句:我主保佑。
他拜完後,又重新坐回來,看着陳冥笑了下:“我剛才感謝的是我們的真主,這次要多謝這位陳兄弟。要不是陳兄弟讓我們朝這個地方跑,還真不知道會怎麽樣。”
陳冥對他的感謝只搖了下頭,淡聲道:“這個地方也許會有更危險的。”
高老師朝他擺了下手:“不,要謝的,咱們走一步是一步,能走到這裏很不容易了!”
卡巴爾也點頭:“對!要謝的,咱們這一路一步步走的太難了,要不是你們幾位拼命搶下來的汽油,咱們真走不到這裏。我現在明白你們說的生死挑戰的意思了,原來是真的。”
他說着便嘆了口氣,我被他嘆的心裏很不是滋味,再次想起這些個該死的副本的宗旨了,如果我們來到這個地方是命中注定,就是為了讓我們來送死,那鱷魚就是為了損壞我們的汽油,如果沒有陳冥事先提下來的那一桶,我們不可能跑這麽遠,那我們就必須步行着走過鱷魚守護的這一片區域,那恐怕不會全須全尾的站在這裏。
我不能确定那裏面會不會有我,我一向是最倒黴最該死的那個。
我胸口悶得慌,不得不使勁吸了口氣,我對面的強哥臉色也不好,他沉聲問道:“陳兄弟,咱們離目的地還有多遠?還會有些什麽?”
這次陳冥搖了下頭:“書上沒有再說了。”
強哥的臉色肉眼可見的沉下來,其他人也差不多。
未知的路不知道還有多少危險,這個連鱷魚怪都不敢踏進來的地方,得有多麽恐怖呢?我想他們肯定都想到這個了。
湯千水反射性的向我這邊靠攏,我也下意識的往前湊了下,這個時候就體會出來人類群居的重要性了,我們圍在一起瑟瑟發抖了一會兒就被一個人的肚子叫聲給吸引了,是光哥,他不好意思的捂着肚子道:“那什麽,走了一個晚上,你們都不餓嗎?”
我們把剩下的背包都集中在一起,原本是5個背包的,走的時候幹糧跟水就不多了,所以集中了一下,但現在湯千水的背包跟光哥的背包剛才跑的時候掉了,所以只剩三個了,每一個背包裏面的東西都是差不多的,因為預料到了會有丢失,所以每一個包裏都有水跟吃的。
卡巴爾數了一下物資,水只剩下8瓶,但是他這一次依然拿了出來,讓我們每個人分着喝了一點兒,說是就當是壓壓驚,讓我們必須要打起精神來。
祁雲闊把瓶子舉向了中間,跟我們笑道:“來,我們大家以水代酒,喝一個,敬我們現在全體成員都好好的活着!”
他的聲音沙啞,可是這一刻卻讓我有些眼睛酸澀,确實沒有比我們都還好好活着更重要的了!
我們有水的都跟祁雲闊輕輕的碰了下,碰完後我先遞給了陳冥:“你多喝點兒。”
我跟陳冥一瓶水,湯千水跟卡巴爾共一瓶水,其他人根據累的程度都分到了一瓶水。
陳冥只喝了一口就讓給我了,我看他喝這麽少,也沒有舍得喝。
我看着頭頂緩慢出來的太陽緩緩吸了口氣,今天又是一個大晴天,我喃喃道:“沙漠為什麽就不下雨呢?要是我們那裏的雨有一半下到這裏就好了。”南京一年到頭都在下雨,我以前特別讨厭下雨,可這會兒我特別想。
高老師苦笑了下,跟我道:“因為這裏是亞熱帶沙漠,幹燥少雨,降水不穩定,日照強烈,冷熱劇變,風大沙多。”
光哥啧了聲:“高老師,別說了,再說長生要走不動了。”
我切了聲:“你才走不動了呢!走!”
陳冥把地圖折好重新放進口袋裏,站起身了,我也跟着爬起來了,雖然我的地理知識匮乏,但我知道這種情況下要盡快的走,我剛才跟着陳冥已經看了地圖了,他說雖然已經進了這個噶爾木盆地,可是離中間位置還有一段距離,他推斷那個位置在中間。
那麽以我們現在極度缺水的情況下,如果不想被太陽曬成人幹,那就要盡快的走進那個入口,不管下面是生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