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我跟他說:“我還沒有死,別把我裝進棺材裏
第63章 我跟他說:“我還沒有死,別把我裝進棺材裏。”
走了沒有一個小時, 太陽徹底的升起來了,這才是我來沙漠裏正兒八經的在大太陽底下趕路,真正的體會了上甘嶺的感覺。
我們的水被陳冥跟卡巴爾收去了, 因為控制不住的想要喝水, 而就那麽一小瓶水根本不夠喝的, 湯千水一口就下去一大半,所以為了不被渴死, 水就被嚴格的控制起來了。
我知道陳冥這麽做是對的, 如果依照我自己內心的想法現在把水給喝沒了,那不用等到目的地,就完蛋了, 現在還知道有一點兒水,那就跟驢子前面的那根胡蘿蔔一樣, 能引着我們往前走。
我走的昏頭昏腦的,我把祁雲闊衣服上的帽子扣在了頭上, 依然覺得曬得慌,在大漠裏感覺太陽格外大, 格外熱,就感覺在頭頂上一樣,火辣辣的360度無死角的烤着我。
以前被水淹,天天恐懼水,我臨來的那一天晚上還跟陳冥說,希望我們這一次的副本不要是水了, 我現在特別想抽我自己一巴掌, 我這個烏鴉嘴!是不是水的副本了, 直接來到大沙漠了!
我眼前都是花的, 我閉了下眼, 幹咽了下,一點兒唾沫都沒有,所以嗓子幹疼,但我也不敢張口,因為一張口嘴角就該裂開了,我現在跟被曬的人幹一樣。
我開始想要上一個游戲副本,我想我寧願在水裏淹死,也不想幹死了,現在才明白沒有水才是最痛苦的。
我開始再腦子裏想那些科學數據,算算我什麽時候會渴死,科學家說人在沒有吃的情況下,靠水可以活7天到10天,可是如果沒有水,三天就死了。那如果在加上環境惡劣,比如現在的沙漠裏,那就死的更快,死後直接曬成幹,也不用做什麽防護了,直接就是木乃伊。
我自暴自棄的想着,這倒是一種永不腐爛的辦法。
正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前面的卡巴爾跟我們道:“咱們走到普桑國,也就有水了。”
我看了他一眼,多虧了他,他關鍵時刻就會給我們來一句,他跟我們一再的保證,普桑國既然是一個古國,那他們肯定有生存的條件,即便是毀滅了,可地下河這種大型的河流應該不會消失,沙漠跟別的地形不一樣,不會輕易發生地震,頂多是風大,但風再大也不會把一條河給吹走。
他這話無疑給我們吃了一個定心丸,于是我們跟被曹操哄騙着前面有一片楊梅林的那些士兵一樣,繼續拖着沉重的腳步往前走。
眼前依舊是無盡的黃沙,頭頂的烈日依然讓人曬得睜不開眼,幸好這裏真的沒有那種鱷魚怪物了,也沒有眼鏡蛇等動物,我們走的東倒西歪的也不管了。
中途的時候陳冥讓我們休息了一下,這一次他用一個杯子給我們倒水喝的,一人就分了一口,可是十個人也把一大瓶水給喝沒了。等艱難的吃了一點兒幹糧後,我什麽都不想幹了,我覺得我的腿都不是我的了,我靠在光哥背上閉上了眼。
我以為我能昏睡一會兒,但發現睡不好,太陽太曬了,而且坐着這裏一點兒風都沒有,還不如走起來。他們也跟我差不多,光哥都坐不住了,跟我說:“哎呀,長生不行,我覺得屁股要燙糊了,坐不住了,明明剛才刨了一層沙子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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刨的太淺了吧,于是我們又重新走。
這一次腳步不知不覺都慢下來了,我現在明白動物世界裏的駱駝為什麽走路那麽慢了,沙漠本來就是走不快啊。
我們一直走了一天,等夕陽落山時,我們走到了一個有幾棵胡楊木的地方,這個地方筆記本上曾記載過,卡巴爾依照這個地方推算,告訴我們,我們離中間位置還有五分之四,也就是還要走4天。
我已經說不出話了,這一天徒步已經知道什麽滋味了,精疲力盡,人仰馬翻。剩下來的四天該怎麽活啊?
如果水源充足還好說,可一天就喝一小杯,在太陽下暴曬的那種感覺,我真的形容不了了,也沒有力氣想了。
我原本是跟在卡巴爾後面的,但這會已經退到後面了,都跟斷後的陳冥挨着了,我張了張口:“可以休息了嗎?”
陳冥扶了我一把:“走到樹的地方。”
我想那樹要是楊梅琳就好了。
總算是到了,我緩慢扶着我的腿坐下了,小腿肚子這次是腫的坐不下了。
坐下後,陳冥給我們每個人分了一點兒水,他依然控制着水,我眼巴巴的看了一會兒就移開視線了,眼不見心為靜。
我都懂的,因為我們不能确定再走四天後就能進入那個空間。那本書上并沒有記載,因為他們進去的特別突然。
我喝了那一口水潤了下嗓子後,就幹嚼了一點兒餅幹,沒有水,這個也吃不下,但我知道不吃就是等死,所以吃的都很慢,盡力的讓自己咽下去。
太陽已經落山了,光線就一點點兒暗下來,白天被烈日曬着的時候恨不得沒有太陽,可當太陽沒有了的時候,我又盼着它別落下去,因為沒有了車這個庇護所,這個廣袤的黑沉沉的大漠讓人沒有一點兒安全感,天大地大只能是一個形容詞,我一點兒都不想。
可夜晚慢慢的還是來了,我們在周邊撿了一些胡楊木碎木條生了一堆火候就圍成一圈坐下了。我看了一眼火堆又擡頭看了下天,幸好還有一輪月亮,月亮還很圓,我輕聲問道:“快十五了嗎?”
光哥跟我道:“是啊,過幾天就是十月十五下元節了。如果是咱們那個世界的話。”
我被他說的有些心酸了,下元節這個節日在我們那裏也算是一個重要節日,也是道教節日,天官賜福,地官赦罪,水官解厄之日,這個節日我們卻在這個大漠裏,而且還不知道能不能回去。
“睡會覺吧。”陳冥往火堆裏扔了一塊木頭後輕聲道。
我點了下頭:“好,四個小時後你叫我。”現在是晚上8點。
雖然這裏沒有任何危險的東西,可還是安排了值班的人。陳冥跟湯千水第一班,我跟卡巴爾第二,祁雲闊跟光哥守後半夜。
陳冥點了下頭,卡巴爾也把他身上的衣服緊了下在我們身邊坐下。
夜晚很冷,我們都靠在一塊取暖,為了保險期間,陳冥用他的鞭子把我們都串起來了,幸好他的繩子超過十米,要不我們這十個人還捆不住。光哥說他肚子勒的疼,讓我再給他點兒,于是我又往他身邊靠了下,我的另一邊是陳冥,陳冥也把他的繩子松給他一點兒。
雖然冷,可我還是睡着了,實在是太累了,算起來我們已經走了整整一天一夜了。三個小時很快就到了,我聽見卡巴爾跟我旁邊的陳冥說話聲,于是我就醒了,陳冥看我醒了就又往火堆裏扔了一塊兒,我跟他道:“你睡吧。”
我睡了這一覺精神好多了,卡巴爾坐在我的對面,拿着一塊木頭小心的看着火,我們都圍着火堆坐,得看着其他人,別再一個睡歪了倒進火堆裏就麻煩了。
我睜着眼沒有睡,等到光哥跟祁雲闊值班時才又迷糊了一覺,等再醒來時天就亮了,這一夜總算是熬過去了,我們趁着太陽還沒有出來,于是衆人胡亂的吃了兒幹糧就重新趕路,陳冥跟我們說,現在多走點兒,中午的時候再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于是中午的時候,我們在地上躺着休息了一會兒,把沙子蓋在身上,能稍微的涼快一些,卡巴爾跟陳冥沒有休息,他說要看着我們,說如果都睡着了,那就真的再也爬不起來了。
我耳朵只聽完他這句話就睡過去了,昏沉沉的,眼睛閉上了,可還是感覺有大團的黑霧像我籠罩過來,我不知道是睡着了做的夢,還是人疲累至極磁場弱而産生的幻覺,我夢到了我又被關進了一個黑匣子裏,就跟我第一次進入那個副本時,這次比上次還升級了,他們這次要把我制成木乃伊。
因着我快曬成人幹了,他們就現成的把我弄成木乃伊。給我捆上繃帶後,又給我穿上華服,看我還能眨眼,在張口說話前,他們就給我扣上了一個面具,那個面具一戴上,氣都喘不勻了。那種活活憋死的感覺太痛苦了,我拼命的掙紮,可惜我的身體被綁成了木乃伊的樣子,一點兒也沒掙動。
這真的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我在夢裏特別郁悶,我想我怎麽這麽倒黴呢,為什麽就我一個人該死呢?我到底是得罪了什麽人?還是我到底做了什麽?他們要這麽折磨我?
我正痛苦的喘不上氣時,突然就被人拉起來了,他把我臉上的面具拿下來後,我看清了他的樣子,那赫然是陳冥,我看着他一陣驚喜,大喊了他一聲。
“長生,醒醒,我在這呢。”
有人把我拉起來了?是誰在說話?
我睜開眼看着陳冥,有一會兒以為我還在夢中,我跟他說:“我還沒有死,別把我裝進棺材裏。”
陳冥看着我頓了下,那雙凝然的眸子都變了下,片刻後他手在我背上輕輕的拍了下:“沒事,你就是做夢了。”
做夢?我擡眼看向這片荒漠,才明白過來,我夢裏那些金碧輝煌、玉石打造的棺木都是假的,我拍了下胸口,心跳依然跟打鼓一樣,我怕它跳出來,摁着胸口粗重的喘了幾口氣。我之前做過這種夢,就是前天在車裏睡着的時候,被湯千水壓着胸口,做了一個夢見棺材裏關着一個木乃伊,但那時候真的是木乃伊,為什麽這次木乃伊直接換成了我了呢!
這個想法讓我心跳怎麽也緩不下來,我覺得眼前黑影重重,那諾大的太陽都成黑洞了,我怕我看暈,就閉了下眼,等再睜開的時候發現陳冥給我到了半杯水,我看着這半杯咽了下口水,我們中午的時候10個人也就喝了這麽點兒水,現在只給我一個人喝是不是太奢侈了?
可是我還是死死的盯着那水,仿佛那是瓊漿玉液,陳冥在我耳邊還在蠱惑我:“喝吧。”我手有些顫抖的伸向杯子,雙手捧的太緊,以至于杯子都有點兒抖了,我想我真是沒有出息,被這點兒水激動成這樣。
陳冥大約是怕我灑出來,沒有松手,端着遞到了我嘴邊,我抱着杯子沒命的往下咽,差點兒嗆着,陳冥手在我後背順了下:“慢點兒……”
我連着喝了兩大口,然後停下了,杯子水只剩小半杯了,我推給了陳冥:“你喝。”我們已經在缺水的狀态下走了快兩天了,我們喝的少,他喝的更少。
陳冥看我不再喝,把剩下的水又倒進瓶子裏了,他倒的非常小心,一滴都沒有灑,我看着他已經幹裂的唇角說不出話來,只覺的心裏特別難受。
陳冥把瓶子重新擰緊後,把其他人也都叫醒了,等他們醒來後,陳冥也給他們分水喝了,比平常要多出一倍來,這簡直就是驚喜,他們也跟我一樣,喝的狼吞虎咽的。
等這一輪喝完後,我們就剩下最後兩瓶水了,10個人,大約沒人還能分一口。
祁雲闊喝完後問他:“這樣行嗎?”喝完了才問的,哈哈。
我們也都擔憂的看着他,陳冥看了一眼遠處:“我們快到了。”
這個消息讓我們精神都振奮起來,而且還補充了一些水,于是都紛紛起來,繼續出發。
這一次我們在傍晚的時候到達了預期中的中間地帶,這裏光禿禿的,再沒有胡楊木了,于是我們就決定在原地休息,實在走不動了。
這一次也沒法生火了,于是我們就靠的更緊密一些,陳冥的鞭子還能餘下一截,我們背對着背,仰着頭看天上的月亮,我覺得月亮真的圓了,不止我一個人這麽覺得,高老師說:“難道今天這裏是十五了?”
關于時間的問題,我們現在只有一個大概的概念,就是進入這個地方的時間跟我們現實中是相似的,上一個副本村長說是九月十五,那這一次就是十月十五了。我跟她說:“應該是,我們從進入這個副本已經走了三天了,我們來前已經快十五了。” 我想起跟陳冥游秦淮河,天上河裏月亮都很美。
光哥拍了下腿道:“也就是說今天是這個副本裏的下元節了!”
祁雲闊笑道:“那還真是巧了,咱們這麽多人聚在一塊兒,也不算是獨在異鄉為異客了!”
他是善于調節氣氛的,因着這輪圓月,我們彷徨的心情也安定了一些。
高老師也道:“下元節,好,咱們看不到海上生明月,但這大漠也不亞于大海了,一樣的波瀾壯闊,天垂星立。”
高老師境界就是不一樣,大概這是與祖國山河打交道的地質學家鎖擁有的氣魄,賀玲也笑道:“是啊,我之前也有一次在大漠裏看月亮,一直記着,想不到還能再看一次。”
兩個女的都這麽豁達,我們這些男的自然也不能示弱,豪氣也被激發出來了,光哥還要作詩一首:“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哎,為什麽會三個人了呢?”
我跟他道:“喝多了看重影了吧?”
光哥就笑話我語文沒學好,說人月亮也是一個影子,水中月懂不懂!他懂他還問?我切了聲:“咱們現在是在大漠中啊!沒有海,也沒有影子,就是看重影了。”
光哥啧了聲:“你要學會想象啊,那什麽海市蜃樓不也存在嗎?”
我搖了下頭,我不想看到海市蜃樓,再說了,這大晚上的怎麽看啊?
我這個時候是完全沒有想過會看到光哥說的海市蜃樓,所以當看到那一幕的時候我還以為我做夢呢,當然這是後話。
陳冥讓我們早點兒休息,他還是值最早的一班,我現在并不知道他的的選擇,等半夜12點最有起狂風的時候,我才明白,他是在等那個暴風眼。
這個時候我還在夢中,這一次我做了一個更長的夢,夢見這個普桑國內戰,也許是書中記載的這個故事有趣,而且是文言文,全靠自己想象,所以我就在自己的夢裏充分的展開了想象。
我夢見那幽靈軍隊了,還夢見諾亞方舟了,那個神廟的形狀跟諾亞方舟似的,夢見那個造反的二王子率領軍隊沖進了這個神廟,他們押着一個人,那個人一身白衣,是那種佛教中人的打扮,看不出身份,但能讓二王子這麽扣押着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我就繼續向下夢。
那個人被他們逼着進了大殿,一些列的操作,跪拜,祈禱,動作非常虔誠,絲毫沒有被逼着的感覺,我想這人真的是有信仰吧,就跟卡巴爾一樣,明知道地上會有鱷魚,他依然沒有忘記祈禱。
我不知道夢中那個人有沒有看到他的真神,反正等他在拜完後,就被押着走向了一個側殿,那個側殿的門打開像是需要鑰匙,需要他開,他側殿打開後,裏面有一個棺木,我不知道他是要幹嘛,但已經能想得出,這家夥是要活活憋死自己去見他的真主了,我正想喊他的,結果就先被人叫醒了。
我醒來後就傻了一會兒,我有一會兒分不清這是白天還是晚上,因為前面一片光明,就像是舞臺上突然打了一束明亮的光線,于是讓在舞臺下的觀衆都能看清楚,我看見那個舞臺上有一隊人,他們前面是一座美輪美奂的白色的宮殿,他們一行是……十個人?我一個個的數,數着數着我就愣住了,那赫然是我們,我看不清那些人的臉,但是我自己我不會看錯,那個背着一個包,手裏還拿着一本書,正在跟旁邊一個酷似陳冥的人笑,他說什麽我聽不見,但我自己給配音了,我跟那個陳冥說:“沒有想到書中真的有這個地方,你看一模一樣。”
我是說出來了嗎?所以我旁邊的陳冥扭頭看了我一眼,他眼裏也有些許的凝重。
我張了下下口,想說點兒什麽,我發現我們現在這些人的站姿跟那裏面的人很像,我旁邊是陳冥,陳冥旁邊是祁雲闊,我的另一邊是光哥……
這到底是什麽回事,我是看到幻覺了嗎?
我看了一眼其他人,發現他們也跟我一樣,湯千水都結巴了:“那……那是什麽?海市蜃樓?”
我反射性的搖頭,如果是海市蜃樓怎麽還會有我們呢?
光哥這時候也終于反應過來,喊了聲:“我怎麽像是看到我自己了?”
我看着他想起他晚上說的話了,我遲疑的道:“重影?”
海市辰樓是用光線折射出來的,重影是水倒影出來的,都是虛幻的,只不過兩者一個近一個遠,這是怎麽回事呢?虛幻的?
我搓了下眼睛,我覺得我眼睛要麽是進沙子迷了,要麽是我還在做夢,等我搓完眼睛後再睜開,發現果然沒有了,剛才那光亮的舞臺也沒了,不知道是因為剛才驟然光亮的原因,現在我眼前一片漆黑,天上的月亮都了。
光哥也眨了下眼罵了句:“真是見了鬼了!這去哪兒了啊!”
“被風吹走了?”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話,我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起風了,我們睡覺前還是風平浪靜的,但這會兒風已經眯眼睛了,我都看不清東西了,本來就很黑,我用袖子擋着臉,沒等把帽子扣在頭上的時候,就被風吹的倒退了一步,我旁邊是陳冥,我好像是踩在他腳上了,所以他把我扶住了:“小心,大家都站……好了,別亂……走!”
他的話被風吹的一段段的,而且我們都站不穩了,光哥體積大,他都開始搖晃,不對,是地開始晃,我下意識的想抓着個固定的東西,可是這大漠裏哪有東西可抓,正當我胡亂的摸着時,一只手把我拉住了,我摸着他大拇指上的扳指時明白這是陳冥,于是我松了口氣,牢牢的把他抓住了。
我想跟他說地震了!因為已經不知道怎麽形容了。
沙漠中地震是什麽情況,會是什麽後果?!難道真的跟書中預言中的那樣被席卷進去?!
“是旋渦!”我聽見高老師在喊,她說對了,沙漠旋渦。
“我操!”這是光哥的聲音,我只能聽見他的聲音,什麽都看不見了,漫天的沙塵暴猶如黑色的蘑菇雲,把我們這個地方全都籠罩住了。
我之前從沒有見識過沙塵暴,我所在的城市很少有,甚至都沒有過暴風雨,所以當這一刻來臨的時候,我後悔之前說的那些話了,我一點兒都不想那些金銀財寶及神秘古廟了。
我想陳冥說的對,怪不得鱷魚不肯進入這片區域,這裏有讓他們更恐怖的東西,那麽皮糙肉厚的家夥都害怕這種飓風,更何況是我們了。
我想要不是我們被陳冥的繩子拴成一串,早就不知道被吹到什麽地方了。
我沒有時間再去形容沙塵暴的感受,因為我已經站不穩了,再一晃神就塌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