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古城就在我們腳下?
第60章 古城就在我們腳下?
高老師也是地質學家, 但她跟我們上一次遇到的程老師不太一樣,她有一個大膽猜測的好習慣,腦洞比我的還大, 所以她笑着回複光哥道:“很有可能是!”
我也很激動。
這本書跟玄幻的《西游記》并不一樣, 他前面一路記載的都很真實, 所以他突然間這麽玄幻,我一時間還适應不了, 但我看向他們, 都能夠從他們眼裏看到激動的火苗,這證明是真的有這麽一地方。
看樣子不止我跟光哥兩個人貪財好色,咳, 後面就只是表面意思。
反正人類對于神秘的東西,以及對財寶的欲望簡直吓人, 這一會兒已經不再低沉害怕,被鱷魚怪追着跑的一幕也完全被壓下去了。
我甚至想, 如果十公裏前面是十公斤黃金寶石的話,我還能跟鱷魚跑十公裏。
有句話叫‘富貴險中求’, 說的就是這個!
我們因着這個七嘴八舌的讨論了一會兒,光哥就拿過陳冥的地圖來:“快我們找找,看看離那個地方還要多遠!哎,卡巴爾老兄,咱們這路線是沒有錯的吧?”
前面副駕駛座的卡巴爾回頭道:“是的,沒有錯。”
得知路線沒有問題後, 光哥就更加努力的辨認地圖, 試圖要找個那個暴風眼。
高老師還幫他開發思維道:“你們說這個暴風眼是不是就跟百慕大的原理一樣, 都是被會形成一個漩渦, 然後被卷進去。”
上一次我已經被程老師給科普過了, 這次就沒有那麽蠢了,知道百慕大沒什麽好稀奇的,無非就是地勢加上天氣原因産生了旋渦。
我附和高老師,認可她這個想法,就着這個跟他們讨論了一會兒。
吳越在我們熱情高漲的讨論中一直都沒有插話,這會兒道:“如果那個暴風眼會非常大,那我們卷進去還能活嗎?”
他跟湯千水跟高老師都是地質系的,但他跟其他兩個人不一樣,比較務實。他這話把我們超高的熱情給打擊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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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慕大漩渦卷進去的船只飛機幾乎都成了碎片,連黑匣子都找不到。更何況是我們這種肉胎凡體。
我暗暗的磨了下牙,人真的是記吃不記打,我們上一個副本裏,那個湖水的旋渦就把所有人吸進洞裏了,我差點兒在那裏命喪黃泉,我都忘了,真的是見錢眼開。
有錢沒命花,活該!
上一次進副本裏的人有祁雲闊,他是直接經歷過的,所以他皺了下眉:“這是個問題,”
光哥心野,他壓根不考慮這個,他指着我道:“你不是說書中的人進去了嗎?不是還活着嗎?”
我看了下書跟他道:“上面說他是還活着,但是他說跟做夢一樣,”
看光哥不解,我繼續道:“如果是他臨死前出現的幻覺呢?就跟回光返照一樣,看到了海市蜃樓。”
光哥正要揮手反駁我,學心理學的賀玲就符合了我的話:“這也是有可能的,也許他壓根就沒有進去,而是當天晚上就被埋在沙子下面了,那些都是他臨死前的記錄,人在極度缺水昏厥前是會産生幻覺的。”
我看了賀玲一眼,這個我深有體會,我當時在水中連奈何橋都夢到了呢,原來都是幻覺。
光哥被我們兩個打擊了,他不舍得怼賀玲,就指着我道:“你這家夥從現在開始不要說話,”他又朝向外面學卡巴爾做了一個真主保佑的動作,道:“長生天請原諒我們對你的不敬,請不要聽他的。”
他這是說我是烏鴉嘴。不讓我說,我就不說,我把書給他,讓他自己看。
陳冥這時道:“那鱷魚出現在這裏,恐怕前面還有。”
光哥一拍大腿:“陳兄弟你是不是想說,這個家夥在這裏出現肯定是護墓神獸!這個說法我是聽過的,但凡是有大型的神秘的古墓都是有守墓人的,在這大漠裏也許還真有這個呢!”
這家夥真是被寶貝迷倒了,黑的都能說成白的。
陳冥看着他淡聲道:“我是說鱷魚出現在這裏,我們不容易過去。”
光哥輕咳了聲,我看着他笑,他怎麽不敢讓陳冥閉嘴呢。
光哥轉移話題:“咱們這些同志們都是個頂個的好手,不要被眼前的困難困住,咱們要勇于向前!咱們現在讨論一下那個地方是怎麽回事,咱們怎麽才能進去。”
前頭的強哥輕易不說話,一說話也是個高冷的,他慢悠悠的道:“如果按照書中NPC的指示的話,咱們只要找到了那個地方,躺好閉上眼睛就能進去。”
他說的這不就是我的意思嗎?死後或者是産生幻覺時進去的,我斜靠在車廂裏看光哥,光哥清了下嗓音,轉頭看向祁雲闊,找外援:“七爺你有什麽高見?”
祁雲闊這個人慣會和稀泥,說的都是好話,不過他會考慮生命安全,所以他沉思了一番後:“我們要先弄清楚進入那個地方有沒有危險。沙漠沙塵暴并不是兒戲,一旦出現暴風,我們如果進不去那個地方,恐怕會失散了。”
光哥連忙道:“咱們到時候用陳兄弟這繩子串起來,他這鞭子火都燒不斷,咱們要是失蹤也會在一塊兒。”
吳越又反駁道:“可是,日記本上不是說進入那個地方就失蹤了嗎?”
看樣子他還記得日記本行最後一段話,經他這麽一提醒,衆人于是又開始糾結這個地方,因為不知名的失蹤要比龍卷風卷跑還不可靠。
“你們說這是怎麽回事呢?”前面的高老師問到。
我搖了下頭,無法回複她,這個問題我也糾結了很久了,從我第一次進這種副本就開始想,至今沒有想出原因來。
而這個副本是第一次這麽委婉的說這種事,雖然說的委婉,但我們都能從中看出詭異的相似感,進入日記本中記載的地方就跟我們進入這個異世界一樣,如果中途死了那就代表着消失。
只要到這個地方,我們就會卡主,這是一個無法證明的命題,有悖論一樣。我有些百無聊賴的道:“也許我們都在做夢,做一個很真實的夢。不是有個叫莊生夢蝶的嗎,就當是那個吧。”
“可人家夢游的都沒有這麽危險啊?”賀玲提出異議。
“做夢還需要時間,一覺到天亮,咱們這個時間上有悖論,我們在這裏經歷的幾天幾夜在現實中就幾分鐘,這裏也講不通。”強哥說到。
卡巴爾一直在聽我們說話,這時他突然道:“聽你們這些反饋,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來,我們那邊有一個類似于這種情況的事,就是有一個人在沙漠中迷路了,他在一個地方連着走了三天三夜才出來,可是他出來的時候外面時間才過了半天。你們覺得像不像?”
像,簡直太像了,湯千水首先就問道:“這是真的嗎?”
卡巴爾肯定的點頭:“是真的,這是我一個叔叔親身經歷的事,他說他真的趕着羊群走了三天三夜,就是因為迷路,所以他每天晚上都會找北鬥星對方向,我那個叔叔是我們那裏的英雄,他說的話從不炫耀,而且他出來的時候很疲累,絕對不是半天。”
我坐直了,卡巴爾說的事比我們這胡亂猜測的東西要靠譜的多,我覺得有戲,我跟他們道:“是不是平行空間?一個時間線短,一共時間線長?”
高老師想了下點頭到:“有可能,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東西看上去有悖常理,那不是封建迷信,而是因為我們科學還沒有達到那個高度,我們不能因為解釋不通就否定他的存在。”
吳越這次支持高老師道:“老師你說的對,存在即合理。”
光哥也插話道:“那什麽時空穿越機,就複仇聯盟者裏面的那個倒穿時空的,美國人都研究這個,是不是也證明人類可以穿回去?或者讓時間停住?”
他自覺自己的言論非常高大上,所以看向高老師,高老師想了一下道:“理論上只要超過光速,就能實現時間靜止。”
光哥朝我攤手:“你看,人家教授都同意了,咱們就別糾結這個問題了!”他眼睛轉了一圈後抛出一句話來:“咱們就說去不去吧!”
他說完後先看向了祁雲闊,在我們這群人裏,他跟祁雲闊還有強哥算是同盟,祁雲闊想在這個地方建立另一個星球,所以他先拉他,果然祁雲闊看了陳冥:“陳兄弟,你說呢,我覺得咱們既然來了,是不是應該去看看?”
陳冥看了我們一圈,像是在看我們願不願意去。
我看着他咽了下口水,就是一個本能的動作,一點兒唾沫都沒了,水很少,我已經半天沒有喝水了,我其實想去的,如祁雲闊說的那樣,都到這份上了,怎麽也應該去看看,管他前面是刀山還是火海呢,反正我們也回不去了。
陳冥看完我們最後點了下頭:“去。”
雖然就一個字,但我也聽出了肯定的語氣,那就像是一早就會這麽說一樣。
他說完後又在看地圖,光哥的耐性就那些,找不到暴風眼後就讓陳冥找了。而陳冥耐性出奇的高,或者說他從一開始目标就很準确,就是要去那個地方,那個地方有他要找的東西嗎?
我不動聲色的看他,我還記得他說過一句話,去異世界就是為了找東西。
但我也不知道他要找什麽,也不好問他,因為我問了,他也不會說,我看着他大拇指頭上帶的那個黑玉扳指想這個人喜好的東西跟別的人都不太一樣。
不過他都同意了,我們也就沒有異議了,而且卡巴爾還說出了我們目前最希望的東西,他說:“那個地方肯定也有水源。咱們只要堅持到那個地方,就可以補充水源了。”
既然大家都決定了去,于是現在讨論怎麽過去,陳冥這一會兒已經測量出距離來了,他跟我們說了一下距離我們判斷的那個書名所在地還有大約50公裏。
前面開車的卡巴爾跟我們說我們車跑不遠了,他說:“這沙漠不比柏油馬路,特別費油,而且我們才只灌了一小桶,也就是我們恐怕要走上五公裏,這還是保守估計。”
他這話說完後,車裏就安靜下來,我知道為什麽這麽安靜,因為他們都不知道說什麽好。
如果沒有什麽危險,這五公裏不算什麽,我們就算耗上一天時間爬也爬過去了,可問題是,沙地裏還有那種吃人的鱷魚怪,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冒出來,而且跑的還比我們快。這簡直比攔路虎還可怕。這五公裏下車就意味着死。
一旦安靜下來,氣氛就會很詭異,陳冥折疊地圖的聲音我們都能聽到,他這次把地圖疊好後放進了口袋裏,湯千水把他的外套借給陳冥穿了,他的外套是個夾克衫,陳冥穿着除了稍微小有點兒小外,也挺好看的。最重要的是夾克衫內裏是有一個拉鏈口袋的,陳冥就把這份地圖放進去了,而不是裝進背包,我怎麽看都覺得前路坎坷,他這是做好了随時逃亡的準備。
光哥憋不住,他先開口了,是罵那個鱷魚:“你說這鱷魚怎麽可能出現在這個地方呢,他是準備曬成鱷魚幹嗎?”
“嗯,好做成皮包。”我回複他,光哥拍了我一下:“別打岔,說點兒有用的,說為什麽。”
這我哪能知道,我又不是鱷魚。
祁雲闊朝我指了下我拿着的書:“書中有說這是個什麽東西嗎?”
我搖了下頭,書中并沒有記載,大概鑄書的那個喇嘛也不認識,他一直都用四腳怪來叫那個鱷魚怪,這應該也不怪他,他如果是西藏的喇嘛,那他應該沒有見過鱷魚,天山池裏應該不養鱷魚。
既然書中沒有,于是湯淺水、高老師他們衆人發揮想象,說什麽的都有,我說的是我最擔心的:“你們說這鱷魚是不是專門吃人,專門在這裏等着我們?”
湯淺水反駁我:“我們剛來的!它都已經那麽大個子了?!”
光哥也點頭:“就是,那麽大的個頭,吃多少人才能長這麽大!”
賀玲又幽幽的補了一句:“而且還不定只有一條。”
這話題沒法往下讨論了,祁雲闊咳了聲:“長生、光哥,咱們是讨論鱷魚為什麽會在這裏,先不要讨論它吃不吃人,要不,等會你們還下不下車?”
行吧,趕緊的轉移話題吧。
光哥問陳冥:“陳兄弟,你知道嗎?”
陳冥正在翻那本書,聽着他的話擡頭道:“我也不知道它為什麽在這兒,不過既然這個地方有鱷魚,那就證明這附近有它可以生存的水源,”
一聽到水,車裏的人都下意識的咽了下口水,湯淺水道:“真的嗎?!那太好了!”
我随着他的話往外看,外面依舊是漫天黃沙,綿延不斷,根本就看不到有綠洲的樣子,有水的地方就算沒有綠洲也應該有草木的。
陳冥坐在我外面,我瞞過他往外看,我懷疑他擋着我,或者他自己有千裏眼,陳冥伸手把我擋了一下:“別看了,看不到。”他指了指那本書:“我說的是這裏。”
古城?
我因着他的話想起剛剛卡巴爾說的,他說,我們離那個主城還有50公裏,如果如高老師推算的那樣,下面真的是一個曾經繁華到要讓得道高僧前去求佛的古城的話,那周邊50裏根本不在話下,當年的樓蘭古國就很大,引得很多國家攻打,那句‘不破樓蘭終不還’說的就是這裏。
所以我跟陳冥道 :“你是說咱們現在跑的這片地方就有水源?地下城就在咱們腳下?”
光哥也明白過來,他激動的道:“那咱們刨坑下去看看?”
吳越打斷了他的想法:“咱們車炸了一個大洞都沒有看見地下城,恐怕還得找入口。”
光哥磨了下牙道:“行!咱們已經走了這麽久了,就走一步看一步,實在不行咱們就跟它拼了,來一對殺一對!”
用什麽殺?徒手撕鱷魚?
不過我沒有說出來,其他人也沒有接話,特別是看着外面一點點兒黑下來,都沒有暴露在外面的勇氣,就更別說對付鱷魚了。
祁雲闊最後道:“今天已經有些晚了,咱們先休息,咱們明天休息好了再做打算。”
前面開車的卡巴爾也道:“是的,晚上不好找方向,容易迷路。如果跑偏了路不僅浪費油,還有危險。”
于是我們決定休息。車停了後,我也不想出去,因為水喝的少,也沒有什麽尿可尿了。
但前面的卡巴爾卻開車門要走下去,湯淺水忙喊他:“別下去啊!危險!”
但卡巴爾朝他擺了下手,下車後就跪在車旁邊的沙地上,又做他的虔誠的祈禱了,看他這樣,我也敬佩他,有信仰的人就是不一樣。不知道是誰說過一句話,人如果沒有信仰就很可怕,因為沒有東西可以約束他;人如果有信仰也很可怕,因為他可以為了他的信仰拼命。
我們都默默的看着他跪拜,昨天還看着他笑,今天就不笑了,我們也希望他的祈禱有用,能夠保佑我們一路平安。
我正看着卡巴爾時,陳冥腳也落地了,光哥也跟着下車了,他回頭跟我說:“別躲在車上了,下來松松腿,一會兒還有在車上憋一晚上呢。”
湯千水趴着問:“那鱷魚怪不會再出來嗎?”
光哥啧了聲:“你們這些大學生這點兒不懂了吧?大部分動物都跟我們人類一樣,晚上也都是需要休息的。這裏沒有光,它們兩眼一抹黑不會出來的。”
他這話有道理,我想起我曾經看過一個國外野生動物記錄片,宿在野外的專家晚上睡着睡着,發現自己旁邊多了一個很暖和的毛茸茸的家夥,睜眼一看,自己睡在一個豹子懷裏,那豹子并沒有要吃他的打算,純粹的挨着他取暖,我不知道這個紀錄片真實性是多少,只是當時看的時候印象很深,所以就記住了。
于是我也跟着下了車,腿真的快麻了。縮在後備車廂總是憋屈的。其他人看我們都下車了,于是也都下來了。
不過在下面也沒有待多久,松散好骨頭後就又上車了。
這一次都沒有人再提睡帳篷了,不慣車裏有多擠,都沒有人敢下車了。
光哥還說:“這帳篷睡袋存在的意義就是墊屁股底,長生你坐着舒服吧?”
我道:“舒服。”
帳篷睡袋沒有扔,但用不上,于是就都鋪在後備車廂底下了。但是也只是舒服一會兒,等光哥也坐上來,把車門關上後,空間一下子小下來,我們四個人腿跟腿并疊着,勉強能放得下,而且光哥一條腿跟別人兩條腿,祁雲闊明明也很高大的,被他大粗腿一襯托明顯的苗條了。
他快把祁雲闊擠到車座底下了,他還笑道:“等我回去就減肥,七爺你先忍忍啊。”
祁雲闊倒是好脾氣的笑:“沒關系,你再往裏面坐一下,咱們一定要把門關好。”
他把腿向我這邊擠了下,我也只好往裏擠了下,也不在意車座下髒不髒了,不過比起他們兩個,我這邊跟陳冥還算是舒服的了,車裏他們有晚上蓋的軍大衣,雖然不好看,但是保暖,空間小,這幾件軍大衣反而夠蓋的了,我把其中一件軍大衣披在後面,靠着會舒服點兒。
但陳冥也只是靠了一點兒,他後背有傷,我問他:“還行嗎?”
我盡量貼在邊上,給他留出一塊空間來,他正朝向我的方位,就嗯了聲:“沒事,睡覺吧。”
前面的卡巴爾回頭跟他說:“陳兄弟,今天晚上我跟強哥還有吳越守夜,你們早點兒休息。”
陳冥嗯了聲,等光哥把車門檢查好後就把手電筒關了,于是車裏一下子暗下來了,
為了省電也沒有開車燈,所以現在只有前面卡巴爾開了一個手電筒,他調到了最暗,跟我們說:“晚上沙漠裏都是靜悄悄的,咱們也還是低調一些比較好,這樣不容易吸引動物來。”
光哥想了想道:“我覺得那鱷魚晚上應該不會出來捕獵吧?它不是屬貓的吧?”
“是貓科動物!”我給他補充道。
光哥朝我踢了下:“我是說貓!只有貓晚上吃東西!”他瞞着倆人還能踢到我!我也踢了他一腳,睡在一塊兒就這點兒好處了。
卡巴爾回頭跟光哥道:“放心吧,沙漠動物很少晚上捕獵的,晚上沙漠溫度低,大多都藏在沙子裏。所以咱們休息好,等車子徹底跑沒油了後,我們就等着晚上出發。”
光哥朝他笑道:“好!那咱們明天就沖了!”
這個問題解決了後,衆人都松了一口氣,高老師說:“那好,咱們就早點兒休息。”
我旁邊的陳冥已經閉上眼睛了,不知道睡着沒,我也閉上了眼,但我一時間還睡不着,夜裏行走的問題是解決了,可書上說的半夜刮起的龍卷風暴怎麽解決?
閉着眼睛走進去,然後聽天由命?
聽天由命就能進入那個異世界中的異世界?
這句話有點兒拗口,我也覺得別扭,這就跟夢中夢似的。
我皺了下眉,閉緊眼睛,強迫入睡,我旁邊的陳冥翻身了,靠向車門了,他都不想挨着我了,盡管我還沒有翻身呢。
我怕跟昨天晚上一樣壓着他背,于是睡的不是很安穩,也睡不好,狹窄的空間,腿都不好動。光哥還說:“不許亂動啊,萬一踢錯了位置。”
他夾着腿睡去了。
我晚上不知道有沒有踢人,但是被踢醒了,光哥踢了我一腳,他把他的胖腿壓在我身上,哦,我的腿壓在陳冥身上,是我過界了。
我揉了下脖子,我脖子都要落枕了,等能動後,我把光哥的腿搬下去,再撤我的時候,陳冥就睜開了眼,我小聲的問他:“我把你吵醒了?我保證不壓你了。你再睡會兒。”
陳冥沒說話,只看了下前面,現在守夜的是強哥,他聽見動靜回頭看我們:“沒事,你們再睡會吧。”
陳冥又閉上眼了,這次他沒有再背對着我,于是我也老實的把眼睛閉上了,這一覺就迷糊到了天亮,醒來時我覺得頭非常沉,陳冥下巴抵在我頭上,我抵在他肩上,他還沒有醒,呼吸聲非常均勻,車裏的其他人還沒有醒,此起彼伏的呼吸聲裏,我又閉上眼了,我想反正今天也不着急走了,50公裏我們下午開始跑也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