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沙漠副本
第54章 沙漠副本
第二天的時候陳冥沒有跟我出去玩, 他要陪我去當鋪,我不想讓他看見我經營慘淡的,但是我拗不過他, 最後只好帶他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陳冥長得太帥的原因, 他到了我那當鋪後, 竟然有客戶上門了,是真客戶, 不是那些來問路的, 而且一個上午竟然有兩單都是絕當的物品,且價值還不菲,雖然我是花錢買進來的, 但是我還是覺得跟天上掉的餡餅一樣,于是我不得不反複的看我買的這個瓶子, 是一個明朝的大肚子瓶,這種特征明顯的我不會鑒定錯的, 但我還是不相信我開張了,我問陳冥:“這是真的嗎?”
陳冥看了瓶子一眼:“真的。”
我上個副本見識了他認秦磚的能力, 所以對于他一眼就能看出來也沒有好奇。他還看着我,那眼神是覺得我傻了,不是真的還給人錢。
我克制着內心的激動跟他道:“我就是有點兒眼花了,你餓了吧,我們去吃飯,我請你吃滿漢全鴨, ‘鴨子十八豔’, 真的是吃的!”跟鴨子有關的名字叫起來是有點兒帶顏色, 但是它确實就是這個名字啊!我怕陳冥誤會, 趕緊解釋了, 這次陳冥沒有再懷疑我開車,淡淡的點了下頭:“那走吧。”
南京鴨子做的特別好,一只鴨子什麽部位都能做的很絕,最出名的鴨宴菜式不下18種,有江南滿漢全席之稱。我想帶着他吃好的逛好的,吃完了中午飯,我說要帶他去寺廟看看,但陳冥不去,我們兩個又回到了當鋪。
今天真的很給力,很給陳冥面子,我店鋪裏真的熱鬧起來了。
下午的時候,不僅有死物(絕當物品又稱為死當。)連活物都來了。
我也還是第一次碰到過來典當他們家鳥的,我真的是想不出這些人是怎麽想的,一只會說話的鹦鹉。
鹦鹉主人是一個老爺子,那老爺子一看就很有派頭,跟我講的很明白,他要把我這個鹦鹉活當一個月,一個月後就來贖,既然是活當,那不用給多了, 1萬塊錢就可以了。
我要不是看他年紀大,都想翻白眼了,好家夥,一只鹦鹉他要典當1萬塊錢,我累死累活的出一期節目才給我一萬塊錢。
大概是看我不說話,以為我不信,老爺子又哼了聲:“我跟你說小夥子,我當時買的時候就非常貴,要不是我現在得出趟遠門,沒得辦法了,也不會放在你這的。”
我明白了,他這不是典當,他這是寄養在我這裏。
他想的還挺好,不僅不給我寄養費,還得我倒貼錢。
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麽,我不知道他那裏的自信,要不就是這個鹦鹉的自信,我盯着這個翠毛小東西看,它大約是看我看他,咕嚕嚕的轉了下小眼珠,一張口跟我問好了:“爺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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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問好後,它轉動着小眼珠又看向了陳冥:“大爺吉祥,大爺長生不老,滄海一鱗,傲睨萬物。”
啧,還真會說話,而且還一套一套的,這話一看就是平時哄老爺子說的,不過從這裏看确實還挺聰明的,不知道我爸喜不喜歡,不過算了,這個老爺子是寄樣,萬一我爸喜歡上了老爺子再要回去就不好了,所以我不收。
老爺子以為我看不上他鹦鹉,立刻拿出了這只鹦鹉的各種證書,純北美血統,聰明伶俐,參加過什麽鹦鹉大賽,拿了什麽什麽證書,會5國語言,會唱500首歌曲,保證你一年到頭不會重樣。
我被這只鹦鹉的博學多才震驚到了,我他媽的頂天了就會三種語言,英語、漢語、家鄉語,而英語是在國外待了一年混的,只能算口語及格,要是讓我考級四級都過不了。
所以我不想收留這是鳥精,這顯的我多麽無能,老爺子讓我給勸送走了,先不說這只鹦鹉我估算不出多少錢,就說萬一我給他養死了,那等這老爺子來贖的時候,我拿什麽給他,看他這一會兒已經摸了這只翠毛鹦鹉不下十次的愛惜的模樣,我就不敢給它喂。
送走了老爺子,我才回頭看陳冥,他臉上帶了一點兒笑意,看樣子也被那鹦鹉逗着了。我咳了聲跟他說:“做我們這一行就是這樣,除了活物不要外,其他的五花八門的我們都要。”
就跟一收破爛的似的。
陳冥也笑了下,看着我問:“那你收的東西有什麽特別奇怪的嗎?”
奇怪的,那當然也有,可是在陳冥這裏什麽樣的才是奇怪的呢他見識過的東西更多吧?
我使勁想了想,把我認為我收的奇怪的跟他說:“一個獨角鳥壺,像《山海經》裏描述的那種獨角鳥。還有非洲那邊的一整套面具,其中一個面具就跟前段時間三星堆出土的巨目面具很像,”
他極輕的點了下頭:“還有嗎?”
我看了一下我後面的壁櫥:“我現在想不起來了,我找給你看看啊,除了前些日子讓光哥帶回去賣的,這邊還存了一些,不過都是光哥挑剩下的了,不太好了,不過倘若有你看上的,随便拿。”
我正要給他找的,外面竟然又來了一個顧客,這是第三個正兒八經的客戶了,今天竟然來了4個客戶,除去那個典當鹦鹉的,他們都是絕當,而且貨品都不錯,這流量比起之前的好太多了,我覺得陳冥真的跟福星一樣。
這個顧客是位女士,來典當她的一套首飾,還是一套限量版的首飾,她說是現在缺一部分錢,要不也不舍得把這個絕當了。
這種品牌的金銀首飾二手的基本都會貶值,但是她這一套因為是限量版的,還有很大的收藏價值,所以我也挺高興的,等把人送走後,我跟陳冥道:“這是我這些日子裏最火的一天,這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說吧,你看中了什麽,都送給你。”
我說着就把我壁櫥櫃上的盒子一個個拿下來給陳冥看。
把我鋪子裏所有的寶貝都拿給他看,希望他能挑中一個,也算是報恩了。
但可惜陳冥一樣東西都沒有看上,我看着他那雙沒有任何波瀾的眼睛有些着急,我跟他說:“你等等,我把網上的給你看看,上一次光哥來,我把很多東西都放在他那邊賣了,你有特定要的嗎?”
他這次給我一個方向了:“扳指有嗎?”
我把所有的扳指都給他找出來了,他也拿起來一個個看,但是看一個放一個,他跟光哥不一樣,光哥每個都評判一番,但他就是看看就放下了,神情淡然,沒有一絲波瀾,跟看哪個包子不合格似的。我在一邊站着屏息靜氣,就怕他挑到最後都看不上眼。
結果還真是,他全都看完後就放下了,包括網上的,他也沒看上。
他把我手機放下了,我坐在一邊,忍不住的問:“都沒有嗎?”
他到底是要什麽樣的扳指啊?皇帝戴過的我都給他看了啊。
陳冥正看着我,我維持着我的笑臉,陳冥似是想了什麽,片刻後問我:“你有沒有收過黑色的,似玉非玉,并不起眼的扳指。”
他這麽形容的話,我一下子就想起我收的扳指了,就是光哥說我被騙了的那個,我跟陳冥道:“有一個,晚上我拿給你看!在家裏。”
陳冥看着我問:“在家裏?”
我點頭:“是的,怎麽了嗎?”我剛收回來的時候還是很喜歡的,就帶回家玩了幾天,但後來不喜歡後就扔在那裏了,再後來光哥說是假貨後,我直接就沒有再帶回來。
陳冥定定的看了我一會兒,他那眼神我都不能跟他對視超過五秒,所以我被他看的有點兒慌了:“有什麽問題嗎?”
陳冥似是深吸了口氣後才道:“沒事。”
沒事他弄的這麽緊張,我還以為他洞察到了我是怎麽得來的這個扳指呢,既然他不知道,那我就松了口氣,跟他道:“那我們先去吃飯,回家我就拿給你看!”
我不會做飯,所以我跟他在外面吃的飯,吃完就回去了,也沒有多少心情玩了,因為今天晚上就要進入異世界了,我條件反射的緊張。
回家後我就給陳冥找出我那個扔在櫥櫃頂格的那個指環,一邊拆一邊跟他說:“就是一個很普通的,你不要抱太大希望啊。”
但我沒有想到陳冥就看上了這個,他拿着那個指環看了有一會兒,比其他的古董看的時間要長,然後他說:“這個我買了,多少錢?”
我立刻就笑了,我想陳冥真是太客氣了,他這是舍不得要我其他的寶貝,單挑了這麽一個毫無特色的?
我跟他說:“不值錢!你喜歡就送給你了!”
我收這個扳指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收錢,我相當于是偷來的,想到這裏我看了一眼陳冥,他為什麽單單挑這一個呢?
陳冥也正看着我,目光有一些複雜,我下意識的咽了下唾沫:“怎麽了?”
他不可能連這個也知道吧?他又不是我肚子裏的蛔蟲。
如果他連這個也知道,那我以後不用活了!我幹笑着看他:“真不值什麽錢,而且今天托了你的福,我還收了好幾件玉石呢,比起這個要貴的多!”
陳冥看了我一會兒,沒說什麽,但終于把那個扳指收下了,我松了一口氣,感覺跟把一個燙手山芋給扔出去了,我正想殷勤的給他再裝盒子裏的,結果他直接戴在手上了,光哥套了半天都沒有套進去的,但他帶在大拇指上整整好,而且還特別好看,他的手指細長,骨節分明,于是這個黑玉的泛着暗金絲的戒指襯的手指越發好看,跟貴公子似的,我拍馬屁道:“好看!感覺就是為你量身打造的!”
這并不全是拍馬屁,我真覺的他帶着好看,我一直覺得這個扳指很奇怪,但是我沒有想過帶着陳冥手上會這麽好看,仿佛是突然間有了生命一樣,那鑲嵌在裏面的金色紋路随着他手的動作像是會動一樣。
陳冥只點了下頭,就當是接受了我的贊美。
我見他真喜歡這件禮物,于是也高興了,心裏終于有一點兒平衡感了。
我給他倒茶,他不太喜歡喝我的飲料,也不喜歡喝酒。
我跟他喝了一會兒茶後,就開始收拾東西,我跟他問:“我們去那邊帶些什麽呢,這個手機充電寶我這次準備了四個,咱們兩個一人帶倆,手電筒帶着……”
我把準備要帶的東西都提到客廳小茶幾上給他看,陳冥也從中挑了主要的,我也把東西裝進我的兜裏,這些都做完後,時間就有些難熬了,等着進去的時間折磨人,我問陳冥:“你說那邊的副本會是什麽呢?不會還是水吧?”我現在一點兒都不喜歡河、海之類副本了。
陳冥看了我一眼:“你想要水的?”
我當然不想要了,我跟他說:“我寧肯是沙漠也不想要水。”
陳冥看着我頓了下,有一會兒都沒有說話,我也沒有在意,我以為他也不知道,我們進入的世界還有其他人的加起來都不一樣,沒有一個重複的,沒有規律可循。
我又陸陸續續的跟他聊了幾句,然後就進副本了,毫無預兆,我就是打了個哈欠的時候,再睜眼時就換了場景,眼前也是黑的,并不是全黑,天空中有一輪明月,我借着明月先看了一眼陳冥,陳冥這次就在我身邊,這就讓我心裏松了口氣。我問他:“咱們進來了?”
陳冥嗯了聲,很快就把手電筒打開了,然後我看着這場景就懵了,我想我在家裏時曾做過無數的心理建設,預想過到一個各種妖狐的深山老林,或者鳥不拉屎的窮鄉僻壤,但是萬萬沒有想過會是沙漠。
我剛才是跟陳冥開玩笑說過:寧肯是沙漠也不想要水,這個意思是沙漠跟水我都不喜歡,我真想打我自己一巴掌,我說過的話,好的不靈,壞的都靈了。
我不信邪的四處照,但手電筒光照所及之地全是萬裏黃沙,跟那些紀錄片中拍的絲綢之路一模一樣,遠處綿延的黃沙跟一個個山峰一樣,什麽形狀的都有,矮的高的,一座連一座,近處的沙子則如波浪沖過的沙灘,一層層的,我用腳踩了幾下,沙子非常軟,一踩一個印,這就證明下面有無數的沙子,我把腳從沙坑裏□□,才承認我是真的進了沙漠副本。
進沙漠對我來說就意味着送死,我的腦海裏立刻把以後的場景都想出來來了,在荒無人煙的大漠,身上沒有帶任何吃的喝的,那等着我們的除了幹死就是渴死。
我艱難的咽了下口水,我沒有多麽的渴,在家裏時陪着陳冥喝了很多茶的,但是看到這片沙漠還是沒有忍住。
我在原地懵了有一會兒才問陳冥:“咱們要去哪兒啊?”
這比起前面的兩個副本要懵多了,陳冥只道:“先找到他們。”
他說完後就拿着手電筒在空中上下的揮舞,直上垂下,每三下後停頓一秒,再接着來一組,他這姿勢有些奇怪,因為在大漠裏,光線又直又遠,看上去像是某種信號似的,果然他連着做了五組之後遠處就有了同樣的光線,看那個方向感覺很遠,如果不是光我幾乎看不到,當然人影就更別說了。
陳冥又上下的做了三組,才把光線收回正常,跟我道:“走吧,他們在那邊。”
我跟上他,看山跑死馬,看沙漠裏的丘陵也是一樣的,我覺的至少走了一個多小時了,那光還在遠方。
鞋子不知道灌進去多少沙了,特別沉,我看了一眼陳冥,他的步伐還好,非常均勻,我心裏多少的安定了一些,這一次不是我一個人偏離大集體了,陳冥也在。
好吧,我不得不承認他大概是被我連累了。
我也很郁悶,我知道如果這次陳冥沒有特意來找我,我自己恐怕在這大漠裏徹底的消失了。這大漠中沒有方向,就算是一個非常厲害的老向導都不敢進,更何況我這種菜鳥。
這麽想着,我緊緊的跟着陳冥的腳步,并不是他走的快,而這沙地比平底走起來要累多了,走一步退半步,一踩一個窩。
好在我們兩個爬過一個小型的沙丘後終于接近團隊的光源了,幸虧那個打光的人隔一段時間就直上直下的來這麽一組,給我們指引着方向,既然已經看到希望了,我的腳步就快了起來。
那邊的人也在向我們靠攏,陳冥隔一段時間也會直上直下的對一下光線,于是我們大部隊終于在半個小時之後彙合了。
我走的灰頭土臉的,所以還沒有靠近認那些人的,先聽到了光哥的聲:“長生!秦長生!”
我脫口出了一句髒話,就是激動的。
光哥後面是祁雲闊,這次竟然是一個大團聚,我心裏的激動無以言表,都抵消了對這片大漠的恐慌。
我也跟祁雲闊握了下手,我另一邊的光哥也雙手握住了陳冥:“陳兄弟,咱們這是哪輩子修來的緣分啊,這是千裏來相會啊!”
是相會到沙漠裏了。
我們四個人相認後,又跟隊伍裏的其他人都一一介紹着認識了,這一次的隊伍依然是男多女少,只有兩個女的,一個高挑,一個比較瘦小,高挑的姑娘是個歷史老師,這次隊伍裏又一個老師,我們喊她高老師。
瘦小的姑娘叫賀玲,自由職業者,我跟她輕輕的握了下手,我怕她們消失,我依然記得沈倩倩的死,我總覺得來這種副本裏對女生太不公平,她們本身的體力就比我們男生差,而這個地方的危險程度卻不會因為她們是女孩子就降低。
當然在後面的幾天裏我就為我這片面的認知打臉了,這個小姑娘體力比我好,當她自我介紹說她是戶外愛好者,曾數次穿過塔克拉瑪幹沙漠時,我就不說話了。
除了她們兩個女孩外,其他的四個人光哥哥跟我介紹了,瘦高個的男的40歲的樣子,叫郝強,我們叫他強哥,光哥挺不樂意,說他們見到他時怎麽就不叫強哥,我覺得我給他起的外號挺好的,這次這不就能區分了嗎。
另一個中等身材的年紀也跟他差不多,相貌偏黑一些,不過五官立體,目光深刻,看上去像是少數民族的人,果然光哥解釋他說,他是藏族人,名字叫卡巴爾什麽什麽的,光哥嘴皮子挺溜,但是介紹到這個人時就沒能耐了,還是那個人朝我跟陳冥道:我叫卡巴爾·紮爾百合提亞爾,我嘴巴跟着動了下,但是最終也跟光哥一樣只記得前面三個字了,他倒是很随和的笑道:“那個就是我的名字,叫卡巴爾就行了。”
光哥拍着他的肩膀道:“對的兄弟,你看你這名字多好記,‘卡巴兒’一聲,我們全都熟悉。”
光哥對着他比劃了一個開槍的姿勢,好在這個人真的脾氣好,沒有帶着對我們漢人的那種疏離,而且他的漢語還挺好。他自己多介紹了下,說他媽媽是漢族,他從小耳濡目染。
我跟他笑道:“這樣好,你能通曉好幾種方言。”
他也溫和的笑了。光哥又道:“剛才幸虧是他懂了你們的手電信號,也跟着他們揮舞了下。要不依照光哥我的意思,就是轉圈的晃。”
卡巴爾笑道:“這大漠跟別處不一樣,光源會散,不容易辨識方向。我看你們竟然也懂這個那就太好了。”
原來是這樣,我想起陳冥家也是西藏的,我跟他指了下陳冥:“是他懂。”于是卡巴爾跟陳冥握了手:“你好。我以前做過向導,所以懂一些基本的信號。”陳冥也簡潔的道:“我也做過。”
那還真是巧了,不僅是老鄉還是同行。光哥說:“哎呀,這次好,我們不缺向導了。”
還真是,我覺得這次副本給我們分配的隊員挺好的,後來我才知道為什麽會分配兩個向導,因為沙漠裏太難辨認方向了。
卡巴爾介紹的比較多,後面的我就不再一一介紹了,其他兩個人都是學生模樣,果然自我介紹都是大學生,一個是大二的,一個是大三的,他們兩個人跟上面那個卡巴爾是這次新來的,光哥跟祁雲闊剛才在跟我們彙合的路上已經講了這個副本的游戲規則及注意事項。
把所有人都認識了後,我跟着他們找了一個沙堆旁坐下來,商量一下這個副本怎麽走,我剛才那一陣急行軍走累了,我跟光哥坐一塊兒,沒等我問他的,他先說了:“這副本也是光哥第一次來,光哥也是什麽方向也摸不着啊。”
我跟他說:“你不是說你哪兒都沒問題嗎?”以前跟我吹的那些都忘了?
光哥啧了聲:“那我也沒來過沙漠啊。也不知道是那個龜孫子弄了個沙漠副本。”
我被他說的有點兒心虛,雖然跟我沒有半毛錢關系,我就是說了句話而已,我也不想進這裏來。
祁雲闊打斷了我們兩個人的拌嘴,他說:“既然讓我們進來了,那總會有任務的。咱們等天亮了,找找線索。現在不如先想想在哪兒露營。”
我環顧了下四周,全是沙,沒有帳篷,沒有火,而且這大漠的晚上非常冷。幸好我們那個世界也是10月了,我進來的時候跟陳冥都穿了厚外套,其他的人也穿着外套,還能頂一會兒。
陳冥跟卡巴爾坐一塊兒,他們是在商議去那兒紮營比較好。卡巴爾說他曾經給人當過很多次的沙漠向導,沙漠裏的風是随着季節不定的,有時候會是半夜起風的,所以我們要先找好背坡,別睡一個晚上第二天就被埋在沙子裏了,那才是神不知鬼不覺的。
這大漠的晚上星光非常亮,他們依據北鬥星的位置找準了方向,就去沙堆處查看風向了,沒有讓我們跟着去,說再走丢了,那剩下的人就開始讨論其他的東西,比如吃什麽、喝什麽,這個是很重要。
光哥跟我說:“這次光哥失算了,就帶了一包牛肉幹,早知道這是大漠副本,得背幾斤水啊。”
我說:“這誰能想得到呢,以前進的副本裏就不缺水,”
光哥嘲笑我:“你那諾亞方舟的推斷是不是站不住腳了。”
我看了一眼廣袤無垠的沙漠悻悻的點了下頭,我現在倒是想再來個諾亞方舟副本。
既然說來說去都是遺憾,那還不如省着點兒唾沫,祁雲闊道:“還是那句話,既來之則安之,總會有辦法的。”
這話不錯,這個副本總不會就讓我們表演怎麽渴死。
我伸長脖子眺望那兩個去觀察地形的人,他們兩個一人帶着一個手電筒,走的不算遠,我還能看見,陳冥身材要高挑一些,我能認出來,他在一個沙坡上站了一會兒,不知道是在看什麽,一會兒後,下面的卡巴爾也上去了,卡巴爾脖子上挂着一個小型的望遠鏡。
他剛才說他是在結束了一次旅行活動,正收拾這些裝備,看到望遠鏡時,想眯着眼看下擦拭的幹不幹淨的,結果就進了這個異世界。
我看着他那個裝備挺羨慕的,早知道我也帶一個了。
我看見他拿着他的望眼鏡順着陳冥手指的方向看去,他看了有大約一分鐘,像是看累了似的,擦了下眼又繼續看了一會兒,然後跟陳冥點頭,然後陳冥就拿起他的望遠鏡也看,我心想他們不會是發現什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