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進同一個副本不是睡在一塊兒就能進去的
第53章 進同一個副本不是睡在一塊兒就能進去的。
陳冥沒再回我了, 我跟光哥又聊了一會兒,光哥還跟我腹诽他們兩人,說他們兩人都沒他好, 他這是親自來了。
親自來有什麽用呢?我跟他道:“我們這次也實驗過了, 綁在一起也不能在一塊兒, 下次光哥你就不用千裏跑過來了。”
光哥聽我這麽說也嘆了口氣:“行,你要記着凡事都長個心眼, 沒事就多去鍛煉下身體, 争取跑的快點兒。”
我呵呵了聲,我覺得我比他跑的快,他拍我:“我說的是真的, 我們這一次的團隊裏,就有兩個跑不動的挂掉了, 我不知道現實中死沒死,但是那裏面死了。”
他這麽一說, 我心裏也沉了下來,我又想起沈倩倩了。
我跟光哥說:“我們隊伍裏也死了一個, 小姑娘。”雖然沈倩倩比我大,但是她活潑好動,還跟小女孩差不多,可惜死了。
我拿着手機有一些遲疑,我記着沈倩倩的手機號,但是我不敢撥出去, 光哥看我:“打!早打晚打都是打!”
我撥過去後電話鈴聲響了很久, 沒有人接, 我此後半個晚上隔一段時間就撥打一次, 但始終都沒有人。問祁雲闊, 祁雲闊也沒有打通,我跟光哥說:“會不會是沒有看到?在忙別的?”
光哥只嘴角勾了下,我知道他是說我自欺欺人,可是他沒有說出來,我就當是自欺欺人了。
晚上睡覺都沒有睡踏實,夢裏都是零碎的片段,有一個片段還是沈倩倩飄蕩在我面前……
我猛的醒了過來,一看時間才5點鐘,我在那個異世界養成了生物鐘。
屋裏還是黑的,但是我睡不着了,我靠在床上刷了一會兒游戲,在6點鐘的時候接到了祁雲闊的電話,他跟我說沈倩倩電話打通了,沒等我高興的,他就告訴我,沈倩倩去世了,死于昨天晚上8點。
這是我們從副本裏出來的時間。
祁雲闊又跟我說了什麽,我沒聽清楚,我恍惚了一會兒,後面他像是安慰我似的道:“人死不能複生……”
我跟他挂斷了電話後,一刻也坐不住了,我去把光哥叫起來了,我跟他說沈倩倩跟我是老鄉,離我這裏不遠,我想親自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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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拍板道:“走,我跟你去!我隊伍裏的那倆死的離這太遠,沒法驗證。”
我們立刻驅車到了沈倩倩給我地址,我也給過她我的,那時候想的也是今天這一刻,不管是誰死了,都有一個可以回去報信的。
沈倩倩雖然跟我同市,但是離我也有些遠,我們去的時候已經快到中午了,沈倩倩已經被送到了殡儀館了,看到她躺在那兒的一動不動,跟在副本裏她躺在沙灘上時一模一樣。
原來她真的死了,就因為在副本裏沒有活下來。
我的臉色很不好,沈倩倩的父母強忍悲痛朝我們倆道謝時,我不知道怎麽跟他們說,只好把菊花放下就倉促的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我很消沉,這是我第一次面對真實的死亡,雖然之前已經聽他們說過很多次,但都沒有這一次帶給我的震撼強。
光哥應該是跟我一樣的,不過他的神經要比我強的多,只道:“人各有命,閻王叫你三更死,咱們也拼不到五更,所以想那些沒用!咱們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也對,我們也不知道那一刻就沒了,我勉強朝他笑了下:“好!”
光哥片刻後又道:“我再陪你幾天吧,你不是說要帶我去過紙醉金迷的生活嗎?”
我立刻道:“好,走!”
我帶着光哥在我的地盤上,紙醉金迷的過了兩天,終于緩過神來了,送走光哥後我就沒再熬過夜,不知道為什麽,每到12點我就犯困,每次出去都讓趙越他們笑話,我也不愛去了。
我開始老老實實的蹲在我的店鋪裏,生意依然沒有任何的起色,我幹脆讓光哥給帶着賣了,大都市總比我們這小地方好。
所以光哥臨走前,我把他帶到我鋪子裏,把光哥能看得上眼的東西都打了個包讓他帶着了,這些東西雖然都是二手的,但是都是古董物品,古董是随着年月能漲價的。
我讓他擺在鋪子裏,能賣出去就賣,賣多貴都看光哥的本事,我是見過光哥的口才的,那次去他鋪子裏,他雖然沒有賣出去,但是一張嘴說的天花亂墜,比我強太多了,我跟他說賣出去的我們倆五五分成。
光哥怎麽也不肯占我便宜,說這些東西也算是給他的鋪子打名氣了,最後按照三七分。
光哥眼光非常毒,挑的都是好的,我看他這麽厲害就讓他看我曾私藏的那個扳指,因為我鑒定不出來,碳十四都用了,沒鑒定出來,碳十四可堅定2萬年的的東西,但這東西什麽年代都沒有。
而且它也不像是任何一種玉石金器,顏色很深,但是又不是全然的黑,上面還有一點兒金光,像是花紋一樣隐在裏面,這花紋初始看着好奇,但是沒多久也就不那個樣了。
光哥也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他還在手上帶了下,但他的手粗,大拇指根本帶不上,勉強帶在其他指頭上又很別扭,所以他沒有要,說我可能是上當受騙了,這東西可能又是某一樣高科技合成品,他跟我說你不知道現在的人造假有多厲害,都讓你看不出年代了,真真假假的,你光哥我都被打眼好幾次。
我看光哥對這個指環沒意思,就又收起來了,心裏也松了口氣,因為我是從一個敗家子那裏拿到的,沒有給他算錢,我不知道,當時是從瓶子裏的宣紙裏找到的。
宣紙包瓶子是規矩,宣紙比較軟,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并不是什麽名家字畫,就是那種大街上複印的很多的那種,上面寫着福祿壽的,這種紙多用來包裝古董,因為古董是古物,是有一定的陰性的,而古人說墨屬性陽,墨鬥線壓棺的說法也是源于這個。
這些宣紙要放在瓶子裏一段時間再取出來,這家主人看樣子也是有錢人家,買回去就忘記了,我不認識這二世祖,我們這地界曾是六朝古都,有家底的人家很多,這個家夥姓趙,跟沒跟趙家皇室有關系那我就不管了,反正我知道這瓶子是真的就行了。
那個二世祖賣家也沒有仔細看,拿到錢就走了,我後來是重新包瓶子時才發現這個指環的,當時很喜歡,那種想占為己有的喜歡,我違背當鋪童叟無欺的規矩,把這個指環給扣下了。
那時候真的時鬼迷心竅了,我前段時間一直懷疑我自己倒黴、店鋪倒黴就是因為我做了這個昧良心的事,所以現在聽到光哥說是個假貨,我松了口氣,感覺良心好過了。
送走光哥後,我又去參加了兩期綜藝節目,都還算順利,沒有再出現跟上次一樣安全繩斷裂的問題了,我不知道是我進副本裏贖了一次罪還是節目組吸取教訓,把質量增強了。
一個星期一期節目,我參加了兩期後就快過了十多天了,後面幾天我就沒有再亂跑,開始準備進入異世界的東西,其實也不用準備,上一次已經證明了,只能随身攜帶不具有危險物品的東西,上一次開會就曾經有過這種案例,有人把手機改造成武器,就是讓手機有類似電棍一樣的效果,結果手機都沒撈着帶進去。
我這次也不再帶那些亂七八糟的,就帶點兒必備的充電器,這些都不用準備,所以我這些日子幹的最多的的事就是回家,蹭吃蹭喝,順便勸我爸再生一個。他自然是說了我一頓,他不知道我怎麽突然間變懂事了,我心想我還沒有告訴他,我連遺書都寫好了。
後面幾天我就待在當鋪裏,生意依舊不好,偶爾進來個人都是來問路的,我也習慣了,破罐子破摔了,又開始玩游戲了。
我在微信上找光哥:來一局?
光哥道:好,正好快要進去了,咱們放松下。
是的,算着日子又快到我進入那個異世界的時候了,這幾天我常跟光哥發微信,問問進去了沒,我們兩個跟瞎子似的摸索着那個世界的規律,我有時候也會跟祁雲闊聯系下,陳冥我沒打擾,我記着他那微信裏的回複,都單字節單字節的,覺得問了可能沒有什麽回複,随意我每次翻開手機就能看他的的頭像,但最後都是滑過去了。
光哥在那邊也閑的蛋疼,他跟我說的,所以我們兩個一起組隊,又拉了一些其他的隊員,這裏面玩游戲的人依舊非常多,但是說來也奇怪,進入那個異世界的人卻沒有我推算中多,甚至都不到萬分之一,這個游戲上一次官方統計注冊游戲的玩家超過2億,但目前進入異世界的,我知道的不會超過2萬人。
當然如果這個游戲真的出了什麽問題,早就被封了,所以我也不能斷定,于是更加心安理得的玩游戲了。
等人已經湊齊了,就進冥海地圖了,這個地圖非常難打,有句話叫‘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但在這裏說不通,這裏小鬼難纏,閻王也難見。因為只有把這一群小鬼全都打敗了,才能殺出一條血路來,才能見到歸墟島上的冥王,這裏的主人,這裏的NPC,才能從他這裏拿到任務,打開游戲支線副本,進而取得歸墟島之寶,浮屠刀。
這把武器至今沒有人開出來,已經被列為死神一級別的武器了,官網把這一把武器宣傳的神乎其神的,就是能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神器,所以我們都調侃為‘神器’,世界上有錢的人民幣玩家的懸賞金已經高達三萬了。
所以這大概也是一批批人不怕死、不怕掉級的進來找虐的原因,我進這裏來雖然不是為了要掙錢,但是也被這把神秘的刀吸引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不服氣,我就想從那個NPC那裏得到一個任務。
這個游戲的策劃者非常懂心理學,知道人的本性,就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他把這個噱頭吊足了,引得人前仆後繼。
我不知道是我最近的運氣好了,還是對門算命的給我的轉運珠有用了,我這次打的很順利,帶着光哥以及【大刀朝天】【挽劍花】【日你妹的】等隊友竟然沒有折損一人就過了羅剎陣、沙門、然後就到了歸墟島邊緣的最後一站勾魂殿,這裏就是黑白無常兩大門神了,這兩個人的戰鬥力就非常厲害了,比前面那一堆兒小鬼加起來都厲害,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他們兩個是一體的,必須一鼓作氣的打完,所以我打的異常專注。
結果正在這種關鍵時候竟然來客人了,我都不知道算命的這轉運珠這麽厲害,這才剛帶上就來客了?
可我馬上就要打完了,所以我頭都不擡的跟他說:“您要典當還是買賣?稍等一下,我馬上就好。”
那客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太冷落,沒有出聲,我也顧不上他了。
白無常已經只剩最後3%的血條了,是最關鍵的時候,因為我也快撐不住了,現在拼的就是誰能撐到最後。
我手點的食指都快要抽筋了。終于把最後一張靈符大招用上後,一陣白光,白無常倒下了,我閉了下眼,再睜開時看向這個來之不易的客戶。
那客人側站着,背對着我,他是仰頭看我們當鋪牆上挂着的一副山水畫,我隔着玻璃跟他道:“先生?”
我想這個人脾氣還挺好,我也知道我剛才行為不對,顧客來了不趕緊招呼是失禮,所以我想挽回下,但這客人還是沒有回頭,他的手指在我櫃臺上輕輕敲了下,我看着這只修長的手打了個激靈,更別說他手腕上還帶着一串菩提珠了。
“陳冥?”
我站櫃臺後面頓了一會兒,我以為我又穿越異世界了呢,要不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陳冥轉過頭來:“就這麽做生意嗎?”
我咳了聲:“你怎麽過來了啊?”
無論時做生意還是招待朋友,好像都不合格,我連忙把手機放下,從櫃臺裏出去,招呼他:“你快坐,你要喝什麽?你來前怎麽不給我打招呼,我好去接你,你是怎麽來的,坐飛機還是火車?”
我問題一個接一個的抛給他,實在太好奇了,陳冥對我這些問題統統都沒有答,就回了我一句:“我來接你。”
接我?去哪兒?
我還沒有問的,我手機就響了。
是光哥給我打電話,我都快要忘記我游戲了,光哥罵我:“長生,你幹什麽去了,一群人等着你呢,打完白無常你就挂了啊?”
我看着來的客人跟光哥笑:“我這裏來了一個重要的人,你要不猜猜是誰?”
光哥先是呸了我一聲,後又疑惑的道:“你還能有什麽重要客戶,還這麽高興,連游戲都不打了,難不成是陳冥去了?”
這家夥背後是長眼睛了吧?我咳了聲還想跟他賣個關子的,他就在電話那頭大聲道:“難道真的是陳冥!我靠!”
等我跟他确定後,他也不催着我打游戲了,讓我好好招待他。
我跟他道:“游戲我今天先不打了,我把領隊轉給你。”
光哥切了聲:“我一個99級的,你覺得那NPC會鳥我?”
“那你就……”我還沒有說完的,陳冥擡手指了下我的手機:“你先打。”
是讓我先打游戲嗎?那是誰剛才說我就這麽做生意的?
我又看了他一眼,因為他那張臉需要看好幾次才能知道他的真實意思,這會兒就是,神情漠然,就是面癱,一點兒都沒有見到我這個老朋友的高興勁,看我偷摸的看他,他還瞟了我一眼:“打啊,打完了再說。”
這語氣我怎麽聽着跟我爸一樣,我徹底不知道他是讓我打還是不讓我打了,但是不打我又心癢癢,所以看他在會客沙發上坐下來後,我立刻給他拿了好幾瓶飲料,這都是我喜歡喝的,我在這裏備了很多。
我跟他說:“你就等我一會兒,我今天運氣很好,也許能見着那個家夥。”
陳冥只朝我擡了下手,這是示意我速戰速決,于是我立刻坐在他旁邊,上了我的游戲,因為剛才已經打敗了黑白無常,所以我們在的位置是安全的,隊員沒有犧牲,不過他們也等我等的不耐煩了,要不是礙于我剛才出了力,他們恐怕要把我踢出去了。裏面已經有說我臨陣退縮、慫的下線的了。
我跟他們回了倆字:放屁!
看我回話,他們也複活似的一股腦湧上來了:咱們快上歸墟島,你快去找NPC,找到了趕緊問。
我是隊長,一個隊裏只能一個人問,所以我按照我以往的經驗,熟門熟路的上了冥海的舟,然後登上歸墟島,找到了那個高冷的NPC,冥海之王,白夜。
他依然坐在冥海釣魚,我曾在上一個副本時夢見過奈何橋,他跟我夢到的差不多,我就是玩游戲玩入迷了。
冥王帶了一頂黑色的雲紗帽子,冥海的風吹過時,他的衣袂飄飄,帽子上的黑紗也就撩開了,露出一張足以颠倒衆生的臉。
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陳冥,陳冥當然不是跟這種漫畫人物一樣,我覺得他們兩個想象的原因是神态,就是那種漠然,仿佛是看慣了生死,這世間所有一切都不會讓他們多看一眼的感覺很像。
陳冥眼神非常好,看我看他立刻就看過來了:“打完了?”
我收回剛才那句話,他看我總跟抓老鼠似的,我也沒有做多少虧心事吧?我趕緊點了一下那個NPC,那個NPC依然是頭也沒回的丢過一句話來:歸墟島不見客,哪裏來的哪裏回吧。
又是這句被萬千網民唾罵的NPC話,這句話出來後,我們隊伍裏的其他人就開罵了:
【刀】我靠,老子過五關斬六将就得來這麽一句話!
其他人也都開罵了。
還有人說我的:你不是說你見過他另一句話嗎?
另一句就是:這裏不是你能來的,回去吧。
這句話跟上面那個千篇一律的臺詞要好,那種感覺就是智能回複跟人工恢複的區別,或者說這個NPC在線與不在線的區別。我這會兒還不知道我去的那幾次正好是陳冥上線,測試NPC。
以往每次看到這句話我都會很郁悶的,但是今天我反而松了口氣,因為如果進去了,拿到了副本,我就要繼續打下去,那陳冥恐怕徹底的不會理我了。
我趕緊把游戲退出去,看着他笑:“這次打完了,對了,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
我猜可能是祁雲闊跟他說我的地方,所以我也沒有放在心上,只是跟他沒話找話說,因為我這會兒還是懵的狀态中,完全不知道怎麽招待他了,他跟光哥不一樣。我都忘記了他剛才說來接我的話了。
陳冥只環顧了一下我的這個店道:“挺好找的。”
……我這個當鋪的位置是挺好的,秦淮河畔。我怕他再看下去就知道我經營不善了,于是拉着他道:“走,咱們去吃飯。”
我帶着他就直奔明月樓,就是上次光哥來時我帶他吃的地,這兒是我認為最好吃的一家。
等坐到包廂裏了,我才确切的反應過來,陳冥是真的來了,我特別高興,我跟他笑着道:“我們這裏的飯菜跟祁雲闊那裏不一樣,不過也很好吃,你都嘗嘗。”
我招待他跟招待光哥一樣,把我覺得好吃的,這裏的經典菜肴全都點了,上一次只請他吃了烤串,這次多有彌補的意思,等我說要兩壇酒的時候,被陳冥制止了:“不必。”
我朝他笑:“他們家的花雕酒不醉人的,跟米酒差不多。”請他吃大餐,怎麽能沒有酒。
陳冥這次只搖了下頭,看樣子不想重複第二遍,我只好點了下頭:“那好吧,”我給他到了茶,跟他道:“你來了就多在這裏住幾天吧,我帶你去玩,一會兒先去坐船游秦淮河,明天咱們去……”
他看了我一眼:“我來是接你去那邊的,時間是明天。”
接我去那邊?
我遲鈍的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你來跟我一起去那個異世界?明天就去?”
陳冥點了下頭,我都不知道是高興好,還是郁悶好,我一點兒都不想去那邊,特別是目睹了沈倩倩的死後。
但是能跟陳冥一塊去要比我一個人好太多了,而且是早晚的事,所以我想了想又高興了:“那好,謝謝你來,你是只來接我?”我是有什麽問題嗎?這個問題比較重要。
陳冥只跟我嗯了聲:“對,只接你。”
那我就徹底的高興了,我招呼他:“你快吃,明天才去呢,今天晚上我帶你出去玩,你放心不去少兒不宜的地方。”
陳冥看我:“你還去過少兒不宜的地方?”
他這話說的我怎麽接呢?誰沒去過呢?我又不是少兒,人家光哥就喜歡這些地方,但我看着他略顯淡漠的臉咳了聲:“沒有,我就跟你開個玩笑,我跟你去劃船。”
我怎麽記得上次在祁雲闊那裏時,他還說要跟我去跳舞,雖然最後沒有跳成,我想到這裏看了他一眼,他不會是不會跳,所以才拖延時間不去的吧?
這是很有可能的,我想想他的身份是有可能不喜歡這些。
陳冥這次終于沒有反駁,等吃完後,夜幕就上來了,我領着他去劃船,坐秦淮河特有的龍舟,
舟上的人多,小姑娘占多數,都在看陳冥,是他長得帥,那種獨一無二的氣質,就跟現在似的,舟上很喧嘩,吵吵鬧鬧,但他無動于衷,旁若無人的靠在欄杆上,只看着河,岸上水總明明暗暗的燈火照在他眼裏,越發顯的眼神深邃。
明明穿的是最普通的運動服,但這氣定神閑的樣子就跟一尊大神似的,我算是跟着他沾光了,接受了來自那些花癡小姑娘火熱的視線。
我替那些小姑娘朝他笑問:“你之前來過這裏玩嗎?”
他嗯了聲收回視線看向我:“來過。”
我有興趣了:“什麽時候啊?”
我想如果這兩年來玩的話,沒準我還能碰見過他。
“很久以前了。”他回答我。
我奇怪了下,很久以前是多久啊,難不成是他小時候,跟着他父母來玩的?
我沒忍住問道:“跟你爸媽來的嗎?”
我就是好奇,因為我總覺得陳冥跟孫悟空一樣,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他很少提他自己的事情,給我的感覺就是他孤身一人一樣。他跟我一樣是孤兒嗎?
我暗暗的搖了下牙,我是孤兒了,竟然也盼着別人是孤兒,這太不應該了,而陳冥此刻還定定的看着我,目光在夜色裏顯得特別幽深,我有點兒做賊心虛,以為他看出什麽來,游移着轉開了視線,好在陳冥也沒有使勁盯着我看,回答我了:“不是,是跟一個人來的。”
語調很清淺,感覺還有點兒懷念,就是那種很久遠的感覺,我心想,他這不會是跟他女朋友來的吧?
但我也不好意思問他,我想我就算問他他也不會說,我在他身上碰過很多釘子,但凡是牽扯到他個人的事情,他統統都不會回我。
于是我就幹笑道:“那好啊,我們這裏還挺好玩吧?”
陳冥直接沒有回我,重新看河去了,他這是覺得這裏好玩還是不好玩呢?
我其實有很多話的,吃喝玩樂沒有我不精通的,但是對上陳冥我這些好處通通都發揮不出來,光哥在我這裏玩的樂不思蜀,都不想回去了,但陳冥一點兒都沒有反應,于是我也只好跟着他安靜下來。他身上有一種能讓你安靜下來的氣勢。
我陪着他在這舟上轉了一圈又一圈。
周圍的人漸漸少了下來,最後一趟就剩我們倆了,我付的錢是包舟的,所以那開船的盡職盡責的開着。
沒有人了,耳邊的喧鬧聲也沒了,整個秦淮河仿佛都安靜下來了,只有岸邊的燈火依舊照耀在水中,秦淮河只有在這個時候是最美的,夜涼如水,繁花似錦,有六朝古都的那種歷史感。
我跟他道:“你看像不像電視上的那些場景。”
他看了我一眼,沒說話,我怕他沒聽明白,于是又跟他補充道:“我的意思就是說,這裏跟古代一樣。”
秦淮河按照旅游局的指示,最大限度的保持了古風的樣子,白天的那些現代化的空凋啊電線的,在晚上就全都看不見了,所以很多電視取景都是晚上。
陳冥這次想是聽明白了,他看着我輕聲道:“是有些像。你記得什麽嗎?”他後面這麽問,我有點兒不解:“我記什麽?”
我又沒有失憶,也沒有忘什麽啊?
陳冥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我都覺得他眼睛跟着秦淮河的水一樣幽深難辨了,那是一種特別沉的感覺,仿佛裏面蘊含了無數的往事,這種感覺讓我心口都有點兒不舒服,因為我真的不懂他說什麽,我融不進他的世界裏。
我忍不住問:“我應該記得什麽啊?”
這次陳冥卻不再看我,他看向了燈火輝煌的對岸,眼裏也有了對面的燈火,看上去暖和了些,他的聲音也平淡下來:“沒什麽,你坐夠舟了吧?”
什麽叫我坐夠了,我不是看他喜歡帶他來坐的嗎?好吧,他這是以為我喜歡坐。我趕緊跟他道:“咱們回家吧。”
等舟靠岸後,我就帶着陳冥回家了,臨進家門前我跟他說:“我住的地方最近沒有收拾,有點兒亂,你別介意。”我還記得他在祁雲闊那裏是多麽整齊的,但我這幾天沒讓阿姨來收拾,因為我不确定那一刻就穿越了,再把她給吓着。
我打開門請他進門,他就是一個人來的,我的意思是說,他除了帶了一部手機外,什麽都沒帶,他每次進副本都是這麽輕松,時間已經不早了,我給他找了我備用的衣服,睡衣有很多寬大的,內褲……的話,有點兒小,但睡覺一般都是裸睡的吧?裸睡舒服,我跟他道:“我沒有穿過,行嗎?”
陳冥看了一眼我給他的衣服,微微笑了下:“可以。”
他去洗漱了,我也回房間洗漱,等洗漱完了後,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于是抓着毛巾就出來了:“咱們是今天晚上就過去嗎?”
他只說是明天,那是晚上12點以後呢還是明天的晚上呢?
而這都快11點了,我游湖游的都忘了。
不過我看着陳冥穿着的睡衣想,應該是不去了的,果然他看了我一眼道:“是明天晚上,不用着急,”他頓了下又道:“把衣服穿好。”
我看了下我睡衣,我不就是少系了幾個扣子嗎?都是男的,他難道還害羞不成,是水在湖邊脫的只剩四角褲下水的?
不過我看了一眼他身上穿的,是跟我一模一樣的黑色綢緞睡衣,他的扣子都系了,但領口是翻領的,還是露出一段小麥色的肌膚,看上去特別性感,我咳了聲,低頭把我睡衣扣子系好了,我不能讓他以為我耍流氓。
我坐到他旁邊沙發上問他:“你怎麽知道是明天去的啊?”他說的那麽準确,可
上次我跟光哥綁着繩子睡了三個晚上才等到。
一旦牽扯到重要地方,他不肯正面回答,只告訴我:“你明天看看就知道了。”
這跟哄小孩似的,我悻悻的啧了聲:“那好吧,你早點兒睡,我明天再帶你出去玩。”
雖然他沒有告訴我,但是他能提前一天來找我,是不是就很照顧我了?
我讓他睡我隔壁,看他要進房間時我又問他:“要一塊兒睡嗎?”
陳冥腳步頓了一下,回頭看我,我客廳裏是一個華而不實的大水晶吊燈,只好看,沒啥作用,過10點後光線自動成柔光,于是這燈光讓他眼神顯的意味深長,他看着我沉聲道:“自己睡。”
我後知後覺的明白他這是誤會了!
我第一次副本跟他一個棺材睡,第二個副本靠着他睡,他一定是以為我沒有他就睡不着了?!
我胡亂的朝他擺了下手:“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說,怎麽才能進一個副本!”
陳冥也淡淡的哦了聲:“明天才進副本,而且,”他看着我補了句:“進同一個副本不是睡在一塊兒就能進去的。”
我不想看他了,我進我房間了,我一個人照樣睡的很好!每天12點鐘進入睡眠,中途都不會醒,睡眠質量好的很!